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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福禄丸子
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跟曲嘉倩接触最多,能不能信得过她的为人和能力,就看他一句话。
“你真的能行吗?”他瞥了身边这位大小姐一眼。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好过什么都不坐在这儿枯等吧?”她又灌下一口酒,“刚才听你们说,聂尧臣的二叔羁押期限快到了吧?放人之后,他就要回到自己家里,万一有什么重要物证让他销毁了,那时再要补救不就来不及了吗?”
她是律师,这样的常识是根植在脑海里的,瞒不过她。
秦飞白考虑了一会儿,下了决定:“行,那就试试。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在那房子里过一夜,看看到底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曲嘉倩两指在额前帅气地划过:“yessir!”
邱含琦说:“可你这样一露面,聂家就知道你在春海市的动向了,肯定也会通知你家里。你不是还在逃婚吗,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果然还是女生才会为女生着想。之前因为聚餐时闹了不愉快,曲嘉倩本来还觉得邱含琦蛮横不讲理,但现在看她心思缜密,行事谨慎,又肯为朋友付出,断定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推测那天只是配合赵元熙演的一场戏——演给聂尧臣看,为的是不领他解除婚约这份情,同时又对元熙更加死心塌地。
真是不知该同情聂尧臣还是赵元熙,两个人都太可怜了。
“放心吧,聂家知道我在哪也不能限制我自由啊,顶多也就是旧事重提要我跟聂尧臣结婚而已。要是聂家真出了谋杀案这么大的事,婚约还能不能作数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对我来说也不能说没好处。所以我也是为我自己嘛,你们不用觉得欠我人情。”
人情就让可怜巴巴的那两只欠着好了,感觉以后说不定用得着呢!
第67章 【一更】差点失声尖叫……
曲嘉倩开了辆法拉利f8,连在停车场里都特别吸睛。
秦飞白站在车尾:“不是跟你说了……”
“要低调,低调,我知道。但mrs.聂那个人呢,以我对她的了解,吃穿用度都要是最好的。对要作自己儿媳妇的人肯定也有同样的要求,要是看我开了一辆特别一般的车过去,分分钟就能脑补一出我们曲家已经家道中落的戏码,可能连门都不会给我开。既然要演就演得真实一点,没有破绽她才会相信我啊!”
但是这回她学乖了,也不去找远房表哥借车了,直接上汽车租赁公司租了一辆开得顺手也看得顺眼的。
秦飞白显然还是不放心她:“去了能聊就聊,不要做多余的事。另外,注意自己的安全。”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64节
“来,你抓我肩膀啊,像上次那样。”
秦飞白已经习惯了她这种随时随地的挑战,伸手扣住她一侧肩膀,她攻他胸口破招,被他另一只手捉住,但下一刻她竟用肩膀的力量将他顶到死角,往侧面按倒。
他分心,居然没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
“厉害吧?”她松开他,拍了拍手,“我那天被你制服之后,回去开视频请教了我美国的柔术老师,他教我怎么化解你这样的攻击。我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聂家花园顶多是藏了点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不是杀人魔窟,我能有什么危险啊?”
她是觉得杀人魔窟这样的字眼能安抚人吗?
秦飞白道:“麻痹大意是侦探大忌,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
“放心,我带着手机呢,随时跟你们联系。”
曲嘉倩一骑绝尘,自己开那辆法拉利去了聂家花园。
下车后四下张望,发现附近果然有警方的人伪装盯梢,留意着整栋房子的进出情况。
对面车子里便衣盯梢的侦查员正喝水,也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情况,这女的谁啊?”
田隽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是跟聂家有关系的人,先看看再说。”
曲嘉倩揿了门铃之后,英正华很快来应门,看到她稍稍愣了一下。
“你好,你一定是英叔吧?我是曲嘉倩,聂伯母在吗?”
“哎呀,是曲小姐,你、你怎么来了?”英正华也有点百感交集,“你先稍等一下,我去请太太下来。”
她点头,往里面走一走,得以观察到花园全貌。
她没见过这个花园以前是什么模样,但就现在来说,也还是美的,只是过于有秩序、过于整齐,花儿大多在花盆里,好像被人刻意按照什么归类的方式排列成这样。
花园周围有篱笆,也缀满木香花,开得野的部分已经轰轰烈烈翻过篱笆去。
她也留意到花园中被翻动过的泥土,深褐色的,透着一点黑,被花盆和刚种的树苗盖住,像是等着树苗长大齐天,长出绿荫遮蔽这块区域,也像等着重新着色后的草。
邱含琦他们觉得赵元熙妈妈的尸体就是埋在这里吗?
曲嘉倩感觉胳膊上微微有点麻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芮琼芝亲自出来接她,表情真是又惊又喜,一开始像是不敢认,回过神来才拉住她的手,又跟她贴面,很是亲热:“jas啊,你之前跑哪去了?听说你家里人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们都担心死了!快,快上来坐,我一个人正闷得慌,你来了我们正好聊聊天。”
曲嘉倩故意说:“我这样进去好吗?听说聂……阿臣不是一般不让人到这里来?”
“哎,别提了,说起这孩子就来气!没事儿,你先进来,他这几天不在,我说了算。”
洋楼里边装饰得厚重复古,墙上有巨幅油画。
芮琼芝冲两杯咖啡端过来,招呼她坐:“这房子很老了,你们年轻人看着大概很不合时宜。”
“不会,我觉得很像我小时候跟着爷爷去唐人街那些伯伯家里时看到的样子。”
早年那些世家大佬们好像都有极为相似的爱好。
“你爷爷他老人家身体好吗?”
“腿脚不利索,整天要人推着出去,只听我奶奶一个人的话。”
“咦,你爷爷腿脚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故吗?”
曲嘉倩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爷爷中风二十年了,你第一次去费城的时候见他,他就坐的轮椅。”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芮琼芝拍拍脑袋,“这人年纪大了啊,记性就不好了。我还总想着他老人家身体硬朗,比我们家老爷子还好点呢!”
曲嘉倩笑笑。
“说起来时间真是过得快,一转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刚才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伯母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年轻,皮肤比我都好。”
这还真不是恭维。芮琼芝皮肤状态好得离谱,又白又有弹性,比她这种整天在外跑的年轻女孩要白几个度,一点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哎,好什么呀,我打了针的。”
大约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芮琼芝压低声音跟她分享自己的秘密,还鼓动她:“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用在脸上太可惜了,我们女人不就是要留住青春嘛?你看你都有点晒斑了,要不要去做医美的小手术去掉,我可以给你介绍靠谱的好医生!”
曲嘉倩摸了摸鼻梁,想说她那是几粒雀斑从小就有了。往脸上注射肉毒素、玻尿酸之类的东西,她在美国的太太圈里也见过,打出问题来了,她所在的律所还代理过集体诉讼……
但这些当然不能讲,她只一味顺着芮琼芝的话说:“好呀,您一般上哪里做?我刚回国,对这里都还不熟悉。”
“哪是在国内呀,我都是去韩国做的,那边技术先进,选择又多。前段阿臣送我去南美度假,我回来半途就停首尔,做好全套保养才回来。”
“韩国我只去过济州岛,东西也不太吃得惯,不知有什么好玩的。您常去那边?”
“前几年常去,一年总得飞个几趟,现在去的少了。”似乎觉得说太多,她话锋一转,“总之那边适合你们年轻女孩儿,下回你跟我一起去,保证你玩得开心!”
曲嘉倩点头。
晚上王嫂准备了晚饭,为了迁就曲嘉倩的口味,特地煎得牛排,拌了大份的沙拉。
曲嘉倩在国内这段日子已经被各路美食养刁了胃口,看见这些千篇一律的东西就提不起食欲,何况王嫂应该也不太懂得料理牛排,外面都煎得发黑了,里面还包着血水。
她勉强切了一块,胡乱嚼嚼咽下去,为了不饿肚子,只能舀了一大勺冷冰冰的俄式沙拉在盘子里。
“怎么,不合口味啊?”芮琼芝看她吃得少,关切道,“你难得来一趟,照理应该招待你去外面吃顿大餐的,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但是不巧遇上多事之秋了,我这心里都七上八下不踏实,哪儿都不敢去,只能在这儿守着。”
“没有,我减肥嘛,本来就吃得少,伯母你不用介意。”曲嘉倩装傻,“您刚才说遇到什么事啊,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芮琼芝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想要倾诉,又终究有顾忌,只能挑拣着说:“还不是阿臣那个不成器的二叔,不知早年惹下了什么麻烦,现在警方要上门搜查。”
这二位的叔嫂关系,还能有什么早年惹来的事儿能瞒得过对方吗?可见她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曲嘉倩心里吐槽,面上还要装作波澜不惊:“那要是真没做过的话,让警方搜一遍也没关系,他们不至于乱来吧?”
“唉,就是说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做过……嘉倩啊,你不是律师吗?这种情况对他是不是很不利?”
“你们没有请律师吗?”
“请是请了,这年头谁都说自己是最好的律师,但谁知道是不是呢!我们又不懂法律。听说很多律师都只想着怎么从客户身上多捞钱,不会实实在在把情况给你讲清楚,就怕闹到最后人财两空,不如问自己人来的,放心。”
“伯母,我只有美国的律师执照,对国内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也是,你难得回来一趟,还让你掺和这些事儿真是太不应该了,偏偏这时候阿臣还不在。我这儿子啊也是个不懂事的,之前还说要取消婚约,肯定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别往心里去啊,他身上有病,不懂你们女孩儿家的心思,我这个当妈的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
终于想起这一茬了啊?
曲嘉倩早有准备,安抚道:“您千万别这么说,他有他的想法,并不是什么坏事,我这不也贪玩嘛。婚约的事不能怪他,等他回来了,我们再好好商量。”
芮琼芝终于又露出笑意,对这个未来的准儿媳是越看越顺眼,又闲聊了一会儿,把晚饭吃完了,问她道:“嘉倩,你现在住哪里啊?”
“我……住酒店。”
“哎呀,那怎么行呢?酒店哪有家里舒服啊,摆点自己的东西都摆不开。你要是没什么事,要不留下住一晚?就当陪陪我。”
曲嘉倩装出为难的样子:“啊,这样,会不会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这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就是少点人气儿,到了晚上我一个人都不敢住!晚上睡不好,眼睛都青了。你看看我这黑眼圈,昨晚就没合眼了。”
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突然连住都不敢住,这的确是不对劲吧?
曲嘉倩看她眼周发青,神态透出疲惫和憔悴,还真不像是夸大其词。
“行呀,那阿姨我陪你。”
“太好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芮琼芝笑着指了指楼上,“你跟阿臣将来是要结婚的,你就住他的房间吧,没关系。”
你是没关系,我有关系好吗?!
曲嘉倩尽量把心里的不情愿用假笑给压下去,晚上陪芮琼芝到三楼的卧室又聊了会儿天,看着她睡下了,才下楼走回客厅去。
她这时候才想起聂尧臣喜欢养蜥蜴,而且据说数量庞大有几百只之多,谁知道会不会从哪儿就逃出来几个,万一她晚上睡觉的时候爬到她脸上……
光是想一想就要窒息了。
她于是拉住英正华问:“英叔,听说聂尧臣他……养了很多蜥蜴,不会都在他房间里吧?”
“曲小姐放心,守宫的柜子都放在地下室呢。这些小东西喜欢阴凉,阿臣的房间向阳的,经不住晒,平时只有给它们‘放风’晒太阳的时候会轮流放出来,也都有箱子关着,没事的。”
她总算松了口气。
见英叔他们像是要出门回家的样子,她又问:“你们晚上不在这里住吗?”
“噢,阿臣之前其实就已经让我们晚上和周末都回去,白天再来,而且太太也一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的。”
一个人害怕不敢入睡,又不喜欢有太多人在这屋子里,这位聂太太也真是够奇怪了。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其他人在,她可以尽可能地在这个家里观察观察,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当然,地下室她是没勇气去了,不过既然英叔他们每天都要帮忙照顾那些蜥蜴,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地方能藏得住像尸体那么大的物件而不被发现的。
果然大概率还是在花园里吧?
等英叔和王嫂他们都离开了,偌大的房子变得无比空旷,就连墙上浓墨重彩的油画都像黑洞似的,随时可以把人给吸进去。
复古风情的老房子大概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然而曲嘉倩并不觉得害怕,在一楼大厅而跃层的厨房餐厅都转了一圈,没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才不情不愿地踱到聂尧臣的房间门口。
世上是不是真有人两情相悦、像磁石般互相吸引,她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人和人之间,哪怕是异性之间也是存在气场相斥的。
就像她跟聂尧臣。
说什么未婚夫妇,将来也是要同床共枕的,可她不仅是对本人毫无兴趣,就连他的房间也一点都不想进入。
不过作为侦探,对于要调查的真相她永远充满好奇,也正是这种好奇促使她推开了那扇房门。
结果诺大一个爬宠玻璃箱映入眼帘,是她之前在赵元熙那里看到的十倍大小,吓得她差点失声尖叫!
第68章 【二更】我好像听到你哭……
曲嘉倩及时捣住嘴,没让尖叫出口,否则“闹鬼”的传言怕是又要多一条证据。
瞧,“鬼屋”大多不就这么来的,人吓人,以讹传讹。
打开灯,她终于看清那个大的玻璃柜里一只守宫都没有,心脏这才落回原处。
其实凑近看,这玻璃柜中布置精巧,看似有山有水的拟态,应该都是主人花费心血为宠物搭建的乐园。
她大概能了解一点这种养宠行为的乐趣所在。
她小心关上房门,拿出手套戴上。
既然以调查员的身份进入这里,就尽量不改变屋内陈设,也不能留下明显痕迹。




非婚生依赖 非婚生依赖 第65节
她也不打算探究他和赵元熙之间的种种。亦舒就说过,只有最轻浮及肤浅的人才会去查根问底,揭人家隐私,硬是要知道究竟底细,还佯装关心。
聂尧臣的房间宽敞且功能分隔十分明确,收拾得很整洁。书桌和床分别在房间两端,中间是窗户,窗户下面就是那个爬宠柜。
窗户对面的墙边放着他的琴和谱架。
曲嘉倩知道他这把琴跟她的琴出自同一位制琴师的手,价钿也差不多。
事实上,最初聂老爷子也是从她爷爷这里听说她拉大提琴,又听说音乐对聂尧臣那样患有自闭症的孩子有特殊功效,才想着让他也试试。
没想到无心插柳,他还果然很喜欢,一路坚持下来,竟然成年之后达到了演奏级别。
反而是她,受不了那样长年累月枯燥的重复练习,早早享受过参加各种大小音乐会的掌声之后就没再继续下去,几十万的琴就放在家里不知哪个角落吃灰。
曲嘉倩从琴盒里小心取出那把琴,握在手中,身体的机械记忆竟然还能找到当初拉琴时的感觉。
谱架上的曲子随手翻开一页,是最经典的独奏曲《天鹅》。
想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就要在相同情境下,把自己当做当事人,这才是优秀的侦探。
秦飞白是这么告诉她的。
她在椅子上坐下来,试着找一找作为聂尧臣在这个房间里生活的感觉。
琴弓碰到琴弦,音符自然而然流泻而出。琴保养得很好,由于常用,也一直保持在最佳状态,声音悠扬,醇厚低徊。
坐在这个位置拉琴,正好可以看到窗边爬宠柜里的放风的小东西们,对喜欢琴又宠爱它们的主人来说应该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二十年前的2月14,十岁的聂尧臣是否也坐在自己房间里这样怡然自得打发时间?
可曲嘉倩很快停下,因为想到了楼上刚入睡的芮琼芝,于是起身去关窗。
走到窗边的刹那,她忽然发现这扇窗户下面居然就正对着那个花园被翻动的土地!
这说明什么?
曲嘉倩的心狂跳起来,设想着那花园泥土下方就掩埋着巨大的罪恶,而自己是十岁的孩子……
聂尧臣看见了掩埋尸体的过程!
她被自己的这种推断吓了一跳,跌跌撞撞走回刚才拉琴的椅子上坐下,很快又站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过程。
没错,只要走到这个窗边,花园里的动静一定尽收眼底。
曲嘉倩再仔细看那个谱架和椅子的位置,感觉到不对。
因为谱架背光了。
晚上有灯照明还好,如果是白天拉琴的话,谱架不应该是背光向着墙壁,而应该是朝着光源的位置,也就是窗户。
聂尧亲拉琴原本应该是在窗边的!
也就是说,即使不用特地站起来走过去,他坐在窗边,挨着这个爬宠柜坐着拉琴,听到花园有动静,偏过头就能从窗户开的缝隙里看到。
曲嘉倩惊出一身冷汗,脑子像开了锅一样噼里啪啦冒出好多可怕的推测和念头,坐在那里又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冷静下来。
她试图把推论再润色得合理一点。
古典音乐虽说婉转动听,但到了夜间休息时间一般人都会自觉不再发出声音。二十年前,这屋子里不止住着芮琼芝、聂松夫妇,还有聂老爷子,老人家睡眠浅,对声音更敏感,聂尧臣应该是不会在夜里拉琴的。
除非,家里刚好没有人。
仔细想想,赵元熙家里出事那天是2月14,西方情人节,情侣或夫妻都或多或少会安排一些节目,不太可能一大家子全都正好待在家里。
风流如聂权,那天应该会去见一见自己的情人。假如情人坚持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甚至提出要分手,对他不假辞色,那么他的确是有可能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将人给杀了,尸体就带回这里来。
尸体不好隐藏,不管是放在车子里还是屋子哪个角落,一旦曝露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一定会尽快处理——要么拉到远处抛掉,要么就近掩埋。
要是家里有人,那么埋在家里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被惊动。
这也符合先前推断的,这家里那天没有人在。
先不说聂尧臣为什么会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且说那个埋尸的凶手应该不知道家里有人,否则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急于处理。
也就是说,那个人并不知道聂尧臣看到了他啊!
曲嘉倩抹了抹额头,发现冷汗都顺着额际流下来了。
她把手套摘了,手搭在膝盖上坐在椅子上不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拿出来一看,是秦飞白打来的。
她开了视频,一张蹙紧了眉头的脸就放大在眼前。
他问得很谨慎:“现在方便说话吗?”
“没事,我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除了聂尧臣他妈,屋里没有其他人。”
“发现什么了吗?”他发现了她身后的大提琴,“那是什么,聂尧臣的琴?”
“嗯,你知道?”
“我在福利院见他拉过一次琴。你是在他房间里?”
“对,我给你看看。”
“我看过元熙拍的照片,没有什么特别。”
“屋子本身是没什么特别,我要给你看的是窗户。”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声音立马就压低下去,“看得见吗?下面就是那个花园。”
夜里采光不好,视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曲嘉倩把自己刚才那番推论简单一说,秦飞白立刻就明白了。
“所以你也觉得尸体可能埋在花园里?”
“我不敢肯定,但是除了花园地下之外,这个家里没什么其他空间可以藏得了那么危险的东西。”
警方的推断是对的,这房子一定有问题,但现在要搜查证据可能还不够充分。
要怎么才能让警方合理的进入这里来搜查呢?
秦飞白沉默一阵:“你现在要出来吗?我可以过来接你。”
“现在?”曲嘉倩不解,“好不容易来一趟,还什么都没做成呢,干嘛急着走?”
“你用不着特别做什么,得到这些信息就已经够了。那个地方不安全,你最好是不要待在那里。”
“就我跟聂尧臣他妈妈两个人,也没什么不安全的吧?这房子又不是空置了这么多年,一直有人住啊!要说不安全的话,聂尧臣跟赵元熙一个是幸存者,一个是目击证人,一旦凶手知道了,他们才是真的不安全。”
咦,她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聂尧臣要带着元熙二话不说跑到外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去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说实在太困要睡觉了,才终于说服秦飞白,明早天亮再开车来跟她汇合,今晚可以在聂家这洋房里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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