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乐无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司隶校尉
乐清辉在电话那头喷,谢衍在这边嗯嗯啊啊,顺便吃饭,好不容易说完挂断电话,饭也吃完了,周游拿起公文包准备上班,谢衍走过去啵了他一下:“我尽量早点回来,你这几天独居,男孩子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哦,晚上寂寞了就找我打电话撩骚,像我这种性感大姐姐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你是不是终于可以一个人睡觉,太过兴奋了?”周游眼镜后的一双眼看着她,完全不为所动。
“啊是吗,你不说我都没察觉到,可能是有一点。”谢衍点点头。
“我之后很忙,要去高新区调研,后天还要去南京,你不在家,我晚上也不会回来。”
谢衍顿了一下,眼底飞快地闪过疑惑,然后说:“嗯好,知道了。我回家的时候和你说,你也记得早点回来。”
周游看着她的脸,缓慢地笑了一声,然后拎着公文包出门了。
他上车的时候关车门声有些重,前排的朱秘书放下手机,回头看向他:“周市长,我们是去市政府还是直接去看场地?”
周游沉默了一会儿,说:“去市政府。”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异样的冷淡。朱秘书回了声好的,照做。
周游靠着后座,天气渐渐热了,他在车里坐久了逐渐也觉得气闷,或许也只是他心境的问题。
他心里有种嘲讽的怒意。那种暗潮汹涌的愤怒,却要因为种种原因压抑着。
谢衍并不知道周游有多了解她。
周游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把她从里到外的剖析过了,因为刻意忽略自身的情感,所以观察的格外客观,他清楚她每一次皱眉,每一次微笑的含义,哪怕是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动,他都能察觉到。失忆时的他尚且能猜出谢衍做事的目的,何况现在。
但是这些,谢衍都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一个没控制住的情绪外泄,足以让周游佐证所有的怀疑。
谢衍从不关心自己的工作,为什么会露出疑惑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行程和刚刚说的并不一致。
那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行程,书房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自己的工作用机她是解不开的,网络上所有的官方网站都不可能提前公告市领导的预计行程,除非她从秘书处那里得到了确切消息。
她在秘书处能问到的人只有朱联璧秘书。
但是她联系了朱秘书朱秘书不可能不告诉自己。
她用了非正常的手段。
至于为什么……还能是因为什么。
周游单手撑头,在车子驶进地下二层停车场,信号消失的那片刻里,对朱秘书说:“把手机给我。”
朱秘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递了过去。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周市长拆了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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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乐无荒 104.姐姐心里没你
谢衍提着行李箱到医院,跑上跑下了好几个小时,快到饭点的时候乐清辉过来送饭,递给她一份原材料全来自自家菜园子的纯有机午饭,谢衍接过吃了一口,哇的吐了。
她低头找纸擦嘴,乐清辉面色凝重:“衍子,你是不是怀孕了?”
谢衍:“……不,舅舅,外婆没跟你说,你做的饭太难吃了吗?”第一口居然吃出了带着铁锈的油味,这谁忍得了。
然后忽然想起周游上次来医院吃的菜叶子都焦了的午饭,想想有点微妙的心疼,又有点幸灾乐祸。
乐清辉不太信:“你姥姥每次都吃了,也没说难吃。你别是真怀孕了吧,去检查了没?”
“都说了没有了。”谢衍到现在都还在吃避孕药,既是为了真避孕,也是为了调经。
外婆是生了叁个孩子的人了,看了眼谢衍的样子就肯定道:“没怀。”
谢衍:“看吧,真没怀。”
乐清辉和外婆最统一的风格就是不爱管闲事,尤其是对别人的婚姻,外婆尚且会因长辈身份劝解谢衍几句,而乐清辉,他只关心谢衍会不会离,啥时候离。
听到亲妈都这么说了,他哦了声,不再问。
下午就回了银城。老房子钥匙早就交给专门人,请对方代为打扫,谢衍放好行李,铺床迭被,给外婆买药,照顾外婆吃晚饭,等到一切忙完,已经月上中天。
她觉得好像哪里缺了什么。
摸出手机一看,果然,周游一整天都跟她没有互动。
谢衍的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排除特殊情况,比如说周游开会(还是那种手机必须上交,不允许携带电子设备的机密会议),或者坐飞机(他坐飞机的时候从不玩手机,这属于多年的习惯养成)之类,他一般每天都和谢衍有些交流,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尤其今天谢衍送外婆回老家,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早早打电话过来,至少问候一下老人。
但现在都晚九点了,外婆都睡下了。谢衍盯着手机上周游那一栏,里面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晚饭吃啥。
她靠在床头,直接拨通了周游的语音电话。
手机响了一会儿,才接听起来。
那边没有立刻说话,谢衍就开口:“我这边都安顿好了。”
“知道了。”周游的声音有些低沉。
谢衍歪歪头:“外婆已经睡了,我在自己房间,你回家了吗?”
“那你先睡吧。”周游说。
他的声音有点压抑,明显情绪不高,谢衍甚至能想象出他说话时微垂的眼皮。
然后她就兴奋了。
谢衍咬着下嘴唇忍了几秒,先是确认:“今天去调研,结果不太好吗?”
不应当啊,高新区可是全澜水工业产值最高的区,这里的公务员待遇水平比市区的都高,基建尤其完善。
周游说:“没有,工作上没有事情。”
那好吧。
周游说:“我还有事……”
谢衍直接打断:“周游哥哥~”
刻意放软的声音形成声波,在送话器上产生电流,顺着线路,流淌进周游的耳朵里。
周游陷入了沉默。
谢衍轻笑了一声说:“今晚你都不在我身边,我好想你。猜猜看,我现在在干什么?”
周游那边没有说话,谢衍却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般说道:“别挂啊,怕了?只是和你聊聊天嘛,周游哥哥。”
“你怎么……”
谢衍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我在想着你自慰。”
一句话下,电话那端呼吸都收紧了一瞬。
“嗯……我很想你,所以湿的很快,随便按了两下阴蒂,就有水出来了,可是你不在,我只能自己满足自己。”
电话那边的呼吸很沉。
谢衍靠着床头,薄被下面的两条腿屈起,她一只手正在里面进出:“一根手指不够,只能再加一根,慢慢插进去,可还是不如和你做的感觉。你喜欢一只手按住我的大腿内侧,一只手先给我疏解……啊,你那么洁癖还能做这事,真荣幸。”
“谢衍。”周游咬字很慢,好像还有点咬牙切齿。
“你硬了。”谢衍慢慢的,满足地笑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
“唉,”谢衍叹气,“周游哥哥,你被我睡过多少次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呢?腿间的东西现在已经翘起来了吧,顶着裤子是不是很不舒服,不过睡裤的话还好,也方便你把手伸进去——真想舔一舔。”
“别说了。”
“但是你没挂啊,”谢衍自己的手指还在穴里抽插,连带着气息也不平静,微喘道:“说说看嘛,我们俩做了好多年,你喜欢哪个体位?”
“后入?你喜欢一边掐着我的后脖颈一边干我,我之前不明白你为什么老喜欢掐我后脖颈,后来才知道这个部位暗示你想要征服掌控我……你的性格里充满勃勃向上的攻击性,但是外表看起来真的不像啊。”
谢衍清晰地听见电话那端拉链拉开的声音。
澜水家的书房里,独坐在书桌后的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还拿着手机听电话,另一只手已经放在了桌下,拉开了裤链。
“还是女上?这个位置我喜欢但是会有点累,所以没做几下就是你掐着我的腰向上顶,你的腰好有劲哦,一撞一撞的,我的耻骨好痛,但你进的好深,好解痒。”
她呻吟一声:“我的里面在抽搐,它也好想你,想念周游哥哥的肉棒插进来,和它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你呢?”
周游的呼吸已然不稳了:“我……你等着。”
谢衍甜甜地抱怨:“哥哥好坏。”
她的手进出的越发快:“我有时支撑不住,就想快点结束,然后我就会收紧,想挤压你的肉棒让它快射,但是你很会啊,就把我的手按死在耻骨处不给我动,下面操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我腿肚子都在打颤,但是你已经彻底进入状态了,把我操的简直想蜷成一团,只有下面不断的流水……”
周游的呼吸声越来越乱,和他在床上的喘息一模一样。
他很低很低地笑了一声:“怎么,你没爽到?”
“说实话,很爽。”谢衍眯着眼笑起来,“但是最爽的还是那次,你喝醉了被我上。”
光是想想就愈发兴奋了,快感愈演愈烈,她脚趾蜷起抓紧了床单,重重地蹭着:“你什么时候再让我上一次?”
周游那边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很重。
“真奇怪,你今晚话怎么这么少。”谢衍有点抱怨。
“我在想,”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因为带点情色所以愈发勾人,裹挟着电流直击大脑:“你的情感和你的身体是可以完全分开的吗?”
“什么意思?”谢衍脚心蹭着床单,喘着气说。
明明谋划着对不起他的事,却依旧对与他性交兴致不减,可耻的是他明知如此,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有所反应了。
他只是在高潮的白光到来之前,半笑不笑地说:
“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就让你上。”
“如果不能,那你以后想干什么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好乐无荒 105.回忆总在我身后喋喋不休
谢衍爽完了才把周游的话往脑子里过了一遍。
总感觉最后一句话怪怪的。
语焉不详,指代的非常模糊,什么是“做到”,做到什么?
她有心想问,但是周游在他自己爽完以后很干脆地把电话挂了,很有点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意思。
谢衍心里哼了一声,把床单清理了一下,倒头睡觉了。
谢衍原先的计划是第二天先安顿好外婆,然后去附近溜达溜达。但是没想到早上六点多,就有人敲外婆大门了。那声音邦邦响,被吵醒的谢衍头重脚轻地要下去开门,在二楼拐角被外婆叫住了。
“别去,让他们敲。”
谢衍:“?”
老人家觉少,一大早就醒了,外婆说:“自从他们知道你老公是副市长以后,我这就变得非常热闹。”
谢衍秒速想起来上次把周游坑了以后,派出所和镇政府的兴师动众。在此之前,周边的人大多只知道乐家大姑娘的女儿找了个临市公务员,具体干什么的没人知道,有传是底层办事员,股长级别都没混到;有传是机关单位的,不大不小是个官;更离谱的传他是空有长相的草包,纯因为长得帅所以被乐家外孙女看上………而周游这些年因为工作忙碌很少来端山,外婆又懒得解释,传言的版本越来越多,啥样的都有,以至于在得知乐家姑爷其实是副市长后,外婆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看热闹的,打听事儿的,拉关系的,还是啥样都有。
谢衍很愧疚:“对不起哦外婆,我没想到这事会给你带麻烦。”
外婆还有心情安慰她:“幸亏消息延迟,要是他们知道周游现在是市长,昨天我们就别想安稳过去了。”
“代市长,代。还没正过来呢。”谢衍强调,她哗啦把二楼楼梯口的推拉门合上,阻断了楼下的敲门声,推着外婆的轮椅回卧室:“不理他们,您先看会儿电视,我等会儿下楼给你做饭。”
银城市是人口流出城市,端山镇发展一般,镇上年轻人不多,多的是闲的没事干的老头老太。他们早起叁叁两两登门拜访失败后,各自回家准备早饭了,谢衍下了两碗挂面,吃完就开始打扫卫生。外婆把断舍离理念落实的非常彻底,家里东西少得可怜,谢衍推着拖把能从客厅这头毫无阻碍地拖到那头,几个往返就把客厅拖完了。
但是乡镇自建房大,楼上楼下包括叁楼大阳台,还有房前院内一大片空地,东西再少,谢衍打扫完也累够呛。
她捶着腰坐到门口,外婆正眯着眼晒太阳,手边放着本相册,看到她吨吨吨喝水就说:“你在自己家也没做多少家务嘛,这么点就累成这样。”
谢衍:“我过的都是智能家居生活,几百平的房子谁还自己拖地,买个地宝不就好了。”
“你在这也没什么事干,早点回去吧。”
“找好护工我就回去。有人找你拉关系我还能帮你挡回去。”谢衍赖着不走。
“我老太婆,话少,爱清净,他们来了几次没话聊,就走了。你别老呆着,早点回你澜水家去。”
外婆绝对是生错了年代的单身主义者,她年轻那会儿气氛不够宽松,传统观念重,女性必须结婚生子,郁郁不乐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能安安静静享受个晚年了,却被谢衍之前的操作闹得不得安宁。
谢衍心有愧疚地揪着狗尾巴草,外婆看到她这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早晚的事,只要周游的仕途往上升,我就不可能得清闲。一个人的位置越高,想搭上他的关系就越多。你在他身边,感受应该最深。”
“没什么感受,我是被关在家里的主妇,对老公工作内容完全不清楚。”谢衍声音沉沉的,忽然抬头:“我记得爸爸妈妈是在一起工作的哦?二姨二姨夫呢?”
谢衍爸妈是门当户对的低学历,白手起家一起打拼,而二姨念书非常厉害,是全镇少有的本硕博连读高材生,谢衍以前问过妈妈二姨是干啥的,但是以乐清光的文化水平,实在说不明白二妹的具体工作单位,只能说是搞科研的。
外婆回想道:“你二姨本来在外地工作,事业发展的很顺,她老公不如她,自尊心过不去,要离婚,你二姨就辞了职,和他一起回来,进了一个研究所。”
谢衍的二姨夫姓闻,人不是坏人,抛去学历只能说是个普通男人,与二姨有缘无分,可惜乐清醒过分执着。
谢衍玩狗尾巴草的动作逐渐放慢:“咱们镇还有研究所?”
“是隔壁纯溪的,就在酒厂附近。那时候还没有划给澜水。”
纯溪酒厂嘛,远近闻名,05年调整行政区划,全镇都划给澜水市了,澜水市的政府专用酒就是纯溪。谢衍“哦”了一声:“二姨牺牲真大。”
“寒窗读书十几年,好不容易出人头地,户口都迁到上海了,结果为了个男人说放弃就放弃,还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他。”外婆冷淡地说。
谢衍问:“她为什么觉得自己能改变一个男人?”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一个叁观健全稳固的成年人?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太过聪明,所有困难的事情对她来说都不算困难。也或许是作为一个女人,总归是爱幻想的。”
幻想自己只要够贤淑,够深情,够勇于付出,就能打动男人,让他为自己改变。
谢衍嗤笑一声。
总会有年轻的女孩以为男性会把爱情看的和她们一样重,以为爱情这种多巴胺产生的激素可以长久且持续地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叁观。
谢衍和周游已经不是热恋期了,他们是结婚多年的平淡夫妻。可是谢衍再回头看看,会发现周游几乎毫无变化,他的处事风格依旧是那样,两人还能过到一起去仅仅是因为周游学会了无视谢衍的所作所为和自我说服的阿q精神。
但是谢衍并没有对周游最深的那部分进行改变。
周游是很难被动摇的人,他遵从自己成长起来的那个圈子的准则,理所当然地俯视低于自己的人,但是他不会将这种俯视感表现出来,谢衍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察觉,其实她本可以永远察觉不了,永远沉溺在彼此的爱情里——她的爱人难以说服,但愿意为她退让。
以至于后来的事情确实让她猝不及防。她曾经为周游的前后不一困惑过,恋爱交往时的温柔甜蜜陡然转变成婚姻嫁娶的步步为营,夹杂着别人的不幸,她几乎因此而怨恨上周游了。
但是原来他真的从来没有变过。他可以温柔的同时又孤高,谦和的同时又自傲,上位者或许会对你温和宽容,但是要你低头的时候,不会比碾死一只蚂蚁更轻松。
谢衍松开手,垂眼看着狗尾巴草蔫蔫地落回泥土里。
这时外婆忽然打开相册递给她:“这是她上大学那年拍的,还没有谈过恋爱。”
谢衍大脑有些空白,只是愣愣地看着透明夹层里的照片。
那实在是有些年份的老照片了,边角暗淡发黄,照片上是一群青年男女,但是谢衍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二姨。
在家里,乐清醒没有姐姐那么漂亮,不够光彩夺目,但也非常清秀明媚,和同学们的合照里最抓眼的就是她。那时她还很年轻,前途无限,还没有遇到那个会让她余生不幸的男人。
谢衍忽然觉得痛苦。
这种痛苦突如其来,猛的就攫住她的心脏和呼吸,耳边是外婆转动轮椅的声音,她似乎是晒够太阳准备回屋了,谢衍无声地张了张嘴——
别走。
求求你别走。
别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别不相信我。
我真的没有推二姨。
电话的忙音响在耳边,谢衍紧皱眉头,仿佛这样的折磨,在很多年前就落在了她无知觉的心里。
等不到回应的那个人。
被冷淡挂断的电话。
谢衍抽了口气,忍无可忍地按住了头。
或许我喜欢过这样一个人。谢衍忽然想。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像光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的相貌,性格,声音,指尖的温度,看人时的目光,完全符合我的期待,我最依赖的人就是他,在我陷入心理困顿的最初他就在陪我,他教我做题,鼓励我学习,无论我怎样坏脾气他都默默包容,他还会对我笑,那么温柔,那么耐心………
可是对我这样好的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不,没有任何事情。】
那个人说着这种话,轻描淡写地无视了我的痛苦。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希望你来的。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我的。
——那时我才知道你对我没有那么好。
我只是你闲极无聊时消遣的对象而已,却错把你的温柔当成了钟情。
或许我喜欢过这样一个人。
谢衍无声地哭了,她慢慢合上相册,坐在了地上。
喜欢可能是一瞬间的事,但是死心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以为自己捞到了那轮温柔的月亮,后来才发现温柔只是她的假想,月亮永远那么遥远,且冰凉。
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谢衍迷迷糊糊地想着,难过得心肺都缩紧了。
那样信任你的我,那样喜欢你的我,就这样被你放弃了。
也被我自己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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