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陆宁蹙眉,回头看清来人,面上浮起一丝不悦:“师兄,怎么是你,吓我一跳。”
“那你以为是谁?”宫和泽挑了挑眉,蹲身到她旁边,替她收拾画板。
陆宁站起身来,揉了揉腿,看他将她画板收进袋子里,再背到了身后。
她眼前似乎晃过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将视线收回去,轻声说了一句:“还以为是老师来了。”
“那老头才没工夫来看你,他一大早就提前飞北城去了。”宫和泽轻嗤了一声,长臂一伸就要来搭她的肩。
陆宁身体往旁边躲开来一步,“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宫和泽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凑近看了下她的脸。
“想什么呢?上午十一点的机票,现在都快十点了,就你沉得住气,还待在这里。”
“反正去机场也就半小时啊。”她应了一句,看了下时间,确实九点五十了。
好不容易来了这里,总该画点东西带回去给他看看,可惜这幅画有些仓促了。
身旁有金发碧眼的游人朝他看过来,宫和泽勾唇抛了个媚眼过去,那女孩立刻过来要走了一个微信。
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陆宁已经自顾自走到前面去了。
宫和泽追上去,半开玩笑地逗她:“真回国?难得那老头走了,没人管你,要不哥哥带你快活几天。”
陆宁扫了眼不远处刚要走了微信、现在还好奇地频频往这边看的那女孩,“我觉得,你还是跟那位去快活吧。”
“啧啧,你这是吃上醋了?”男人被她甩开了几步,又不要脸地紧跟了上去。
陆宁抿唇,没再应声。
她要是真有那工夫去吃他的醋,估计能把自己活活淹死。
回去匆忙收拾了东西,再跟宫和泽到机场时,算是勉强赶上了时间。
宫和泽昨晚估计泡了一整晚的酒吧,一登机就开始靠着座椅呼呼大睡。
陆宁隔着窗户看向外面的云层,飞机一点点上升,她的心一点点坠落。
尘封了两年的记忆,开始在脑子里复苏,这两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回国。
那个她最不想回去的地方,有她托人买下的、宋知舟的墓地,今天是他的忌日。
没有亲人在意他,除了同事,或许也就她能去看看他了。
那天晚上,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什么可能都算到了,所以谢医生在她漂浮在海面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及时过来救走了她。
可他唯独没算进去自己的生死,他死了,本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本来无论如何,他宋知舟都不该死。
她记起那一天,谢医生将她救回去的时候,猩红着双目跟她说的那句话。
“我会找到他,再好好安葬他,从此以后,我们当没认识过,也希望你当没认识过他。”
谢正恨她,因为是她毁了宋知舟,害死了宋知舟。
所以后来宫和泽找到她,说愿意带走她的时候,陆宁就跟着他走了。
那之后一个月,谢正给她邮寄了一份宋知舟的尸检报告。
说遗体已经找到,但不会告诉她葬在哪里,也希望她永远不要再去打扰他。
后来她就托人在北城买了一块墓地,立了一块空碑,里面葬着的是她一份抑郁症的诊断报告,上面有宋知舟的亲笔签名。
很悲哀,那是她手里存有的,唯一一样与他有关的东西。
再之后的事情,就都是宫和泽帮她办好的。
找死亡时间能对上的遗体整容,再丢入深海被搜救队找到,让薄斯年确认是她。
被从海里救走的时候,她脸上被严重冻伤,有肌肉坏死,所以做了微整。
与之前的容貌虽然看不出太大差别,但也有点不同。
之后她在宫和泽的引荐下,以孤儿林蕊的身份,成了宫和泽的爷爷宫川大师的弟子,算是和宫和泽师出同门,改口叫宫和泽一声“师兄”。
陆宁这个名字没有了,也不该再有,该活着的人是宋知舟,从两年前开始,她就不过是代替他而活。
思绪拉回,有空姐递了纸巾过来,关切地看向她:“小姐,您还好吗?”
她摸了摸脸,才发现脸上湿了。
她有些难堪地将纸巾接过来,轻声开口:“没事,谢谢。”
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加上一个小时的时差,到北城的时候是下午两点。
宫和泽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再熟练地帮陆宁扛了背包,再下飞机时,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他按了接听,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一边高声叫住走到了前面的陆宁。
“你慢点啊,跑丢了我不找你啊。”
陆宁停住了步子,回头看他,阳光下,她一张脸泛着瓷白。
宫和泽再跟那边说话:“老头,有事?”
电话里宫老先生的声音传过来:“逆孙,叫谁老头?来北城了吗,林蕊来了没有。”
“刚落地,您的乖乖徒弟,我能不带着吗?”宫和泽跟陆宁并肩往前,一边应着。
那边甚是欣慰地再开口:“来了就好,下午三点有场记者发布会,带她一起过来,我跟媒体介绍一下。”
“来不及了啊!这都过两点了,我又不会飞!”宫和泽拧眉抱怨。
那边直接含糊地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陆宁侧目,看他一脸气不过的表情,奇怪地问他:“怎么了?”
“让我们去三点的记者会,你说那老头是不是疯了。”宫和泽嘴上抱怨,脚下步子加快。
陆宁笑着快步跟上了他,机场外的车已经等着了,立刻接了他们去酒店会场。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72章 记者会,撞见薄斯年
车在酒店外面停下时,围得水泄不通的记者迅速涌了过来。
陆宁侧目看向车窗外有些疯狂的场面,再看向宫和泽:“这要怎么进去?”
“放心,包在我身上。”宫和泽信心颇足地拍了拍胸脯,下车打算绕过来替陆宁开车门。
人刚下去,立刻被媒体大军吞没,卷到了中间去,围成一圈的话筒往他脸上怼。
陆宁坐在车上,手指下意识攥紧。
她这两年跟着宫川大师学画,林蕊这个名字算是在整个绘画圈子里都传遍了。
但以宫川大师的话说,他很看好她,所以是打算拿她做“压轴戏”的。
这两年来,她传出去的只有画,但媒体还并未见过她本人。
宫川大师会选择让她今天露面,是因为这是和泽文化集团总部搬迁到z国的第一场发布会。
车窗外堵满了记者,多数媒体都是冲着她来的,都在着急地等她出去。
宫和泽圆滑地接了些问题,就勉强挪到了她这边来,给她打开了车门。
来得匆忙,刚刚来接他们的司机给她带了礼服,陆宁还是在车上让宫和泽帮忙举着帘子,再换下的。
宫和泽还极不要脸地打趣她:“多少年的兄弟了,拉帘子是看不起谁?”
在他们下车的时候,酒店外面另一辆车刚好也停下。
里面高菀一袭盛装从车上走下来,再眼睁睁看着身边的记者都围到了陆宁那边去。
都是宫川大师底下的弟子,他更捧谁,这样一眼就看出来了。
高菀面色有些僵硬地笑着,对着身边零星的几个记者,礼貌地回答着问题,眼睛不受控制地往那边瞟。
宫和泽跟司机一左一右地尽量围着陆宁,但还是拦不住闪光灯对着她脸上打。
她一身黑色的礼服长裙,勾勒出极好的身材,尽量礼貌地笑着看向镜头,温婉娴静,看得高菀止不住地咬牙。
宫和泽笑着跟记者高声开玩笑:“来来来,拍我,拍我也是一样的,等下发布会上,会好好给大家介绍林小姐的。”
有八卦记者直接问起了花边新闻:“宫先生,请问您和林小姐,真的只是普通的同门关系吗?”
宫和泽示意司机将陆宁往里面带,一本正经地回了一句:“那可不止啊。”
一众媒体的兴致立刻被挑了老高,纷纷围到他这边想听到点劲爆消息。
陆宁顺利脱围,被司机带去了会场后台。
宫和泽看人已经进去了,这才打着“哈哈”应了一句:“我们以前还是同学呢,说起来,学生时代还真是让人怀念啊。”
记者显然不感兴趣他说的这个,期待地等他再说点别的关系。
高菀挤了过来,伸手挽住了宫和泽的手臂:“师兄,我们进去吧。”
宫和泽眸色不经意地黯了一下,继续礼貌笑着,跟高菀一起进去了。
发布会已经准备就绪,先是宫老先生上台,说了些和泽文化接下来在国内的发展规划,再接了些记者的问题。
会场内气氛高涨,陆宁陪坐在一边,略微崇拜地看向自己的老师,年过七十的高龄,仍能这样的对答如流。
从来很少露面的宫川大师,带上他从未露面过的弟子,这场发布会的现场直播迅速在网上引起轰动。
宫老笔下的画作,和改编成的影视剧,勾起的是一代人的回忆。
正要介绍陆宁时,有工作人员走近,附到宫老先生耳边说了几句。
老先生立刻笑着点头,主持人拿着话筒开口:“今天还有一位神秘嘉宾。
也是以后会与和泽文化有密切合作的一位集团总裁,那么让我们一起欢迎他的到来。”
在听到“总裁”那个词的时候,陆宁下意识拧了拧眉,但兴许是她真的想多了。
来的路上,她还特意问了下宫和泽,这样热络的场合,她担心会不小心撞上薄斯年。
但宫和泽说确认了来宾名单,确定没有她说的那个人。
会场里的媒体蜂拥到了门口,来人被媒体完全拦住。
陆宁看不清脸,也索性不再看,与坐在她旁边的宫和泽低声说闲话。
记者的声音通过话筒放大,有一句隐约传入了她耳朵里。
“薄先生,请问薄氏集团与和泽文化的合作,是不是意味着薄氏的发展方向也会有所更改?”
薄先生,薄先生。
陆宁脑子里轰然炸开,面色顷刻煞白,起身就要离开。
见鬼了,回国头一天就能撞上他,她运气是有多背?
宫和泽立刻伸手去按她的肩膀:“你去哪?这还没介绍你呢,你跑什么。”
“他来了。”她皱眉将他推开来,急着起身走。
宫和泽这才注意到她面上惊慌失措的神色,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难以置信地开口:“不是吧,是他?”
“你说呢?松手。”陆宁咬牙压低了声音,伸手去推他铁钳一样抓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
身边宫老先生的声音响起:“怎么了,林蕊。”
陆宁额上冷汗涔涔,唇色发白地开口:“老……老师,我有点头晕,想去后面休息下。”
宫老先生看向她这幅模样,想着她也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兴许是太过紧张了。
他理解地笑着点头:“去吧,休息下再来。”
陆宁点头,手忙脚乱地将宫和泽推开来,在匆匆扫了一眼台下时,正对上薄斯年的那双眸子。
淡漠无垠的一双眸子,一秒愣怔后,顷刻间染上了猩红。
是她产生错觉了,陆宁步子加快,转身就往台后走。
台下的人陡然变了脸色,失控地将媒体推开来,直接大步往台上冲过去。
只一眼,他看不大清楚,似乎也并不是她的模样。
可就是那一眼隐隐约约的感觉,他觉得是。
记者纷纷错愕地看向从来沉着的人,露出这样情绪激动的模样,无数闪光灯,将这一幕抓拍下来。
在陆宁着急地就要绕去台后时,薄斯年发疯一般跑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臂。
被他拽住的人没有回头,他面容颤栗地拽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扳了过来。
“阿宁,阿宁。”他的声音在打颤,声音嘶哑而难以置信。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分明清楚的,她不可能再回来了。
眼前人的面容,和她相似,却并非一模一样。
摄像头全部涌过来,疯狂抓拍。
这一场变故,来得太大,太让人猝不及防。
陆宁被他按住的肩膀在发抖,俄而抬头轻笑看向了他:“抱歉先生,我们认识吗?”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73章 你说你不是陆宁?
薄斯年恍惚地看向眼前的这张脸,似乎是一样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又似乎哪里不一样。
眼前人看向他的眼神,除了陌生和诧异,再无其他情绪。
他又奢望了,长得再像,也不会是她了。
薄斯年声线喑哑,记者的声音喧哗,他微微扬高了声音:“你是谁?”
宫和泽起身追了过来,礼貌地向薄斯年伸出了右手:“薄先生,幸会。
这位是林蕊,宫老先生的弟子,也是头一次在媒体面前露面。”
“林蕊?”薄斯年眸子微眯重复着那两个字。
回握住宫和泽的手时,他面色明显不在状态。
陆宁,苏小蕊。林蕊?
他看向眼前神色平常的女人,这样多看几眼,那种差别愈发明显了些。
眼前人娴静温和,无论是曾经张扬跋扈的那个陆宁,还是后来抑郁消沉的那个陆宁,和眼前人都并不一样。
不只是容貌上的相似,到底是哪个地方,还让他觉得很像呢?
他说不上来,面上激动的情绪收敛了些,问道:“请问是,哪两个字?”
“树林的林,花蕊的蕊。”陆宁含笑回他,不动声色地侧目看向他还放在她肩膀上的那只左手。
薄斯年将手收了回去,眸色沉了沉:“林小姐刚刚这么急着走,是有事吗?”
“等下有我的问答环节,我刚刚来得匆忙,想去后面喝杯水。”陆宁平静地回他。
就这么交谈着的短暂时间里,台下记者已经拍下了数百张照片,在脑子里开始构思无数个剧情和新闻标题了。
无论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一幕都得被他们编出一场大戏来。
毕竟这两年来差点一心向佛的薄氏总裁,会这样主动去靠近一个女人,岂止是怪事。
宫和泽侧开来一步,笑着开口:“薄先生请去那边坐。”
薄斯年视线仍定在陆宁身上,陆宁视线不躲,含着些不解,轻笑对视着他。
不是她,他脑子里再一次清晰地给了他答案。
两年来,和她长得相似的女人,这并不是第一个。
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甚至有女人刻意往她的容貌上去整形,但他一眼就看得清楚,再像也不是她。
或许真的是太想念她了,才会在今天突然失控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淡了些:“抱歉。”
陆宁笑了笑,“没事,薄先生那边请。”
薄斯年没再说话,回身和宫和泽走向台前入座。
台下捕风捉影的记者立刻凑上来追问:“薄先生,请问您和林小姐认识吗?”
“薄先生,请问您对林小姐的画作有什么看法吗?”
一番追问没有回应,有记者直接壮着胆子直接发问。
“请问薄先生刚刚叫的阿宁,是您已过世的夫人吗?林小姐是否和您夫人容貌相似?”
“我夫人没有过世。”台上的薄斯年淡漠的面色骤然沉了下去,视线锁住那个发问记者的方向,声线发寒。
发问的那个记者退回了人群里,没再出声。
整个北城都知道,薄斯年这两年一直在派人四处找寻陆宁,陆宁的面容,甚至成为了北城无数名媛整容的模板。
可所有人也都清楚,陆宁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落海死亡了。
遗体是薄斯年亲自认领的,骨灰也是薄斯年带回去的。
谁都清楚他在自欺欺人,但也没人敢说陆宁死了。
这一场闹剧作罢,话题很快转回了和泽文化搬迁国内的事情上。
一番问答后,有记者发问:“请问薄先生与和泽文化的合作,除了考虑薄氏的未来发展,还有什么私人原因吗?”
话筒对向他,陆宁正好从后台出来,要坐回去时,她的位置旁边坐着薄斯年。
主持人并不知道陆宁和薄斯年的私交,只是看出了媒体的八卦猜想,刻意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好进一步造势。
陆宁迟疑了一秒,神色如常地坐回了位置上,他就坐在她身边,她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呼吸。
她感觉薄斯年侧目扫了她一眼,只一眼,似乎也并不是看她,然后听到他回答记者的问题。
“有一定的私人原因,我夫人一直很崇拜宫老……”
在记者以为,他下一句会说,是想要为夫人完成遗愿的时候,他继续开口。
“薄氏与和泽文化的合作,我希望也能为她争取到一次拜宫老为师的机会。”
他将自己落入了梦里,在他的世界里,陆宁从来没有离开过。
在他未来的规划里,她也从来没有被遗忘过。
台下记者轻声唏嘘,台上宫老先生笑着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相信,会有那一天的。”
陆宁放在台下的手抓紧,再松开来。
她左手无名指是假肢,外观上和真的手指看不出区别来,但这样抓握时,没有办法弯曲。
记者的话题很快转到了她身上,再转移到她和宫和泽的一些八卦消息时,薄斯年面色明显不大好看。
而坐在靠边座位上的高菀,视线时不时往薄斯年身上瞟。
这一场发布会直到傍晚才结束,记者离场之后,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雨。
宫老先生毕竟年纪大了,一散场就被宫和泽搀扶着,先回去休息了。
陆宁背了背包出去时,看向外面的雨,再折回前台借了把雨伞。
前台的小姑娘认识她,说看过她的漫画,跟她要了个签名,再热情地借了伞给她。
陆宁有些不大自在地签了名,落笔的时候,脸有点发红。
她画画还好,但字真的写得一般。
何况这两年她除了跟宫老学画,极少出去,对于自己在外面的名气,她其实并不太清楚。
这样突然冒出个小粉丝,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宫和泽走的时候给了她一个车钥匙,但她估摸着墓园那边应该不好停车,就到路边打算拦出租车。
刚走到路口,就听到后面有带着讽刺的声音传过来:“谁看不出你那点心思?”
陆宁回头看时,高菀正朝她走了过来。
她微微拧眉,问她:“你在跟我说话吗?”
“你这张脸是整过的吧?谁不知道你整成这样,就等着这个机会来勾引薄先生?”高菀毫不客气地鄙夷出声。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74章 祭拜宋知舟,故人再不回来
勾引薄斯年?
陆宁看向高菀满脸敌意看向她的眼神,禁不住轻声嗤笑。
她倒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别人嘴里听到这话。
她倒是忘了,之前穆雅丹还想撮合高菀跟薄斯年,后来那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这两年高菀总是逮着机会去亲近宫和泽,她本以为,高菀现在已经转移目标喜欢宫和泽了。
高菀看她不回答,走近了一步咄咄逼人:“怎么,我是说错了?没整过,你能碰巧长这么像?”
她之前也认识陆宁,眼前这女人不说一模一样,但也算是神似了。
陆宁看着她,淡声问了一句:“你喜欢他?”
高菀愣了一下,皱眉道:“跟你有关系吗?”
“喜欢就去追,怎么在我面前,你总是这么不自信。”陆宁轻笑看向她,话落,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高菀被她这话噎到,片刻才回过神来,看向她就要上车,扬高声音说了一句。
“假的就是假的,鸠占鹊巢的戏码,你觉得可能吗?”
陆宁拉开车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回身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她的嘴角。
“嘴巴缝的不错,刀口还有点明显,少说话,多养养。”
高菀变了脸色,下意识伸手捂了下嘴巴,她嘴唇偏厚,前段时间去做了整形改薄。
陆宁已经上车,出租车迅速驶离。
高菀面色青白交加地追上去:“你站住……嘶!”
路口拐过来的一辆车猛地一个急刹,里面人恼怒地探出头来:“找死啊?想死找别的车去撞!”
高菀咬牙退开一步,正想回怼一句,注意到了不远处偷拍的狗仔。
她收敛了面色,低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神经病!”男人骂骂咧咧地开车离开了。
驶离的出租车上,陆宁报了墓园的地址,再到路边花店买了束白玫瑰。
暮色时分,街道上华灯一盏盏亮起,车窗外是小雨霏霏。
两年前的那个晚上,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轮船上,她记得他当时跟她说:“我们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确实离开了,也确实永远回不来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出声提醒道:“快到了,小姐,不过这都晚上了,你是一个人去祭拜吗?”
“不是,我朋友先过去了。”陆宁淡声应着。
她这些年一个人,说话做事也总是习惯多些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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