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的二婚罪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书
司机笑了笑,还想跟她开句玩笑,想着这大晚上别吓着她,还是没说了。
车在墓园外停下,陆宁付了钱,再下车等车子离开了,这才进去。
本来是打算下午来的,但因为记者会的事耽误到了现在,今天无论如何得过来一趟。
墓园里这个点早没人了,她背着包,手里抱着那束白玫瑰,一步步走向那块墓地。
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晚上的海面,也是这样的阴冷而黑暗,他就在她的身边沉入了海底。
这些年她经常一个人走夜路,总有人问她,不会害怕吗?
其实真的不会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或许于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什么都不怕的,只是经常会想,他在那样寒凉的海底,会不会冷。
没有刻字的墓地,没有旁人会知道埋葬着谁。
她将花放到墓碑前,蹲身下去时,长裙垂落到了地上。
黑色的礼服裙,沾染着灰白色的泥渍,在这样的夜色里,看不清楚。
只有她能感觉得到,沾湿的布料,黏到了她的身上,如同要将她裹得透不过气来。
她索性将伞放下,再坐到了墓地前,细雨将她全身湿透。
她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一摞厚厚的画纸。
这些年,她每去一个地方,每过一个季节,就都会将身边的景物画下来。
她将那些画一张张摊开来,放在墓地上,再任由雨水将它们打湿,粘连在墓地沥青色的地面上。
她轻笑:“特意带回来给你看看的,我这两年过得很好,再没回来过了。你呢?还好吗?”
起风了,风将地面上的画纸吹起来,再又落回地面上被雨水粘住。
她的眼睛看不清了,伸手将眼睛上的水抹开来。
“前段时间在国外还碰到金院长了,他说医院里又评上了一个外科教授,不过都五十多岁了。
说起你了,说你不到三十就能评上,简直是医学界的一大奇迹。”
她笑着,将脸埋进了掌心里,深吸了一口气。
再抬头时,空荡荡的墓碑,回应她的只有细雨和寒风。
她没感觉到冷,可她身体在哆嗦,声音突然就嘶哑了。
“宋医生,我后悔了,真的,真后悔那天不该走的。”
她将头埋进膝盖里,克制着呜咽出声。
两年来小心翼翼积压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崩塌开来。
再离开墓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将那些湿透了的画纸收拾了,再丢进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门口的保安正在打盹,看她一身黑色衣服,再浑身湿透地走出来,吓得瞌睡一下就醒透了,甚至都没敢去看脸。
陆宁出了墓园,想打车回去,才意识到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不换衣服的话不好打车。
她拿出手机想给宫和泽打电话,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轿车,开到了她面前。
车窗打开,薄斯年面色平淡地看向她:“巧。”
巧?
她皱了皱眉,这是墓地,不是酒店。
回国头一天,他的跟踪癖又犯了?
“你这样打不到车的,要不我捎你回去吧。”薄斯年从上往下打量了她一眼。
不久前还在记者会上精致优雅的人,现在的模样,岂止一个狼狈可以形容。
出现在这墓园里,甚至是有点惊悚。
陆宁一边给宫和泽打了电话过去,一边扫了薄斯年一眼:“谢谢啊,不用,我朋友会来接我。”
“宫先生喝多了,在朝歌,我刚从那过来。”薄斯年笑着回她,看向她肿得厉害的两只眼睛。
陆宁绕开他的车,要去路边打车时,听到他扬高了的声音。
“别误会,是宫老让我来找你聊聊的,你是宫老的得意门生,我希望了解一点你的情况。”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75章 真的是他认错了吗?
陆宁顿住步子,回身看向他,唇角勾起一丝讥笑。
他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找这样拙劣的借口,来拿别人压她。
有那么一刻,薄斯年在她这样不经意的一丝笑意里,看出了敌意。
就像是之前陆宁恨他时,跟他剑跋扈张时的那种敌意。
他感觉,或许因为今天是她忌日的缘故,他是真的魔怔了。
不过是一眼,陆宁将视线侧开来,疏离回应:“抱歉,今天不方便,改天我再跟薄先生聊。”
在他再开口前,她已经拦下了出租车,再上了车。
车子驶离,前面的陈叔立即开口:“先生,跟上去吗?”
薄斯年没有回应,他甚至都没再去看出租车驶离的方向。
他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刚刚她看向他轻笑的那一幕。
面对一个平常的陌生人,不该露出那样的笑来。
他总觉得有些怪异,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就觉得有些怪异,绝不仅仅是相似的容貌。
薄斯年抬头,看向前面的陈叔:“想办法查下监控,看她祭拜的墓地,死者是谁。”
陈叔眸光黯了黯,应下来:“好的。先生,您累了,先回去吧。”
薄斯年指腹撑住了额角,靠着车窗,没再出声。
车子驶离,车窗外的夜景飞速后退。
两年了,哪怕是梦,他也从不曾梦到过她一次。
是他奢望了吗?
他总觉得,她还在的,在他看不到的某个地方,好好地生活着。
细雨打在车窗上,模糊了他的视线,那个答案,他始终觉得不能接受,也没办法让自己去相信。
他哑声开口:“陈叔,你看着像吗?”
陈叔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后座的人,两年的时间,雷厉风行的一个人,看起来甚至是有些苍老了。
这样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他瘦下了近二十斤,旁人看得到他心里的折磨,却没人可能感同身受。
只是回不来了的,就是回不来了,无论如何,这个事实也已经无法更改。
手握金钱和权势,这个北城可以在他手心里轻易翻云覆雨,却唯独生死,再厉害的人也改变不了。
陈叔小心应着:“先生,少夫人的遗体,是您亲眼确认过的。”
那个死去的人到底是不是陆宁,他比谁都清楚。
薄斯年自嘲地笑着,幽深的眸子里浮上雾气。
“是啊,确认过了的,她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死了啊。”
这些年像她的人那么多,他比谁都清楚,她其实回不来了的。
两年前没有做遗体的dna检测,也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丝不可能的幻想,在看到每一个像她的人时,可以奢望着,或许她也还在的。
他看向窗外,已经远离的出租车上,后座的人也看向窗外。
雨水模糊着,陆宁看着车窗,窗外的东西什么也看不见。
手机响起,宫和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思绪抽回,按了接听,那边声音传过来:“在哪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陆宁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你不是……”
话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又相信薄斯年的话了。
宫和泽继续开口:“刚在开车没听到手机响,酒店没见你人,大晚上你往哪跑呢?”
“回酒店的路上了,刚刚去了趟墓园。”陆宁应着。
那边有些绷着的声线,这才放松下来:“深更半夜往坟墓跑,你也不怕撞到鬼。”
“我倒希望能撞上鬼。”陆宁半开玩笑应着,一抬头就对上出租车司机一言难尽的眼神。
她转移了话题:“有事吗?”
“不是你打我电话的吗?”
“哦,没事了。”她淡声应着。
那边声音再传过来:“酒店门口等你,利索的,别想去哪鬼混。”
好像从来,鬼混的人都是他吧?
陆宁“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窗外的雨渐渐停歇了下来,她似乎产生错觉了,在路边花坛里看到了三色堇。
一闪而过的画面,她想起了宋知舟别墅外的花园,那里种着的花,不知道还在吗?
可惜她没有钥匙,那别墅她也进不去,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人去打理。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陆宁按上车时说的,付了双倍车费。
她身上都是湿的,弄脏了车后座。
她刚回国,还没租到合适的房子,只能先住酒店。
宫和泽就倚站在大门口,跟酒店的迎宾小姐闲聊,看着相谈甚欢。
陆宁下车走过去时,跟他说笑着的迎宾小姐打趣了一句:“哟,女朋友呢?”
“妹妹,亲的。”宫和泽应了一句,过来搭了陆宁的肩膀就往里面走,后面迎宾小姐的视线跟着过来。
他刚刚没注意,手这样搭到她身上,才发现她衣服都湿了。
再垂眸,岂止是湿了,她衣服上都是泥渍,头发也都湿透了。
宫和泽愣怔了一秒,“你到底是去扫墓了,还是去跳江了?”
陆宁没应声,进了酒店电梯,听到身边人继续语重心长地开口:“小姑娘家家的,别想不开啊。”
“你觉得我如果跳江了,还能爬上来吗?”陆宁侧目睨他一眼。
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浑身冷到打了个哆嗦。
宫和泽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扔到了她肩上,“谁知道?海里你不也爬上来了吗?”
电梯到了楼层打开,陆宁从包里摸出房卡,都湿了。
她顺手在衣服上擦了下,才反应过来身上是宫和泽的大衣。
开门的时候,她略微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就对上了他嫌弃的眼神。
“干洗了再还我,你真的是女人吗?”
陆宁进了房间,给他倒了杯水,看他没有走的意思,也懒得赶他。
她打开行李箱拿了衣服,再起身回头时,就看到他大剌剌地躺到了沙发上玩手机,顺手拿了她放在茶几上的薯片吃。
她将脚上的高跟鞋踢掉,再穿了拖鞋进浴室。
周身冻到都麻木了,躺进浴缸的那一刻,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
这两年来,哪怕是宋知舟刚出事的那段时间,她好像都没有这么冲动过。
她将头往后仰靠着,缓缓闭上了眼睛,意识慢慢抽离时,浴室外面敲门声响起。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76章 被薄斯年生疑试探
陆宁几乎在浴缸里睡着了,听到敲门声,意识这才抽回。
浴室门外宫和泽的声音传进来:“还好吧?”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感觉喉咙有些干疼,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穿了衣服再出去时,宫和泽站在门外,倚靠着墙看她走出来。
陆宁头上顶着毛巾擦头发,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去?”
“感冒了?”他玩着手机,余光瞟着她。
她拿了吹风机边吹头发,边应着:“可能吧。”
过了三秒,又是接连几个喷嚏。
宫和泽将刚丢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和房卡拿起来,就往外面走:“我去给你买点药。”
话落,人已经出门没了影。
陆宁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吹风机的暖风吹在头上,脑子里的那种昏沉感愈发加深了几分。
她身体晃了一下,坐到了床边勉强吹干了头发,感觉头有些烫,躺到被子里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门打开的声音,再是脚步声进来。
她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确定进来的人是宫和泽,再昏睡了过去。
走到沙发边的人冲泡了药,再到了床边,拿着勺子敲了几下床头。
“起来喝药。”
她恍惚爬起来,闭眼摸过了他手里的玻璃杯,咕咚几口喝了下去,再蒙在被子里倒头就睡。
宫和泽看向手里的一小袋冰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再冲洗了杯子,他回到床头开口:“我另外开了房间,就睡在隔壁,你有事打我电话。”
“嗯,谢谢。”她翻了个身,含糊应着。
他多站了两秒,听到她呢喃着的声音:“宋医生,宋医生。”
宫和泽轻啧了两声,再出门去了隔壁。
他一定是脑抽了,才会放着好好的家不回,跑到这里跟她一起睡酒店。
陆宁睡到半夜,胃里的灼痛将她惊醒过来。
垃圾桶就放在床边,她爬到床头一阵呕吐,能吐的都吐光了,再强撑着摸了体温计测了下体温。
低烧,她爬起来,浑浑噩噩地翻到宫和泽买的药,看到有退烧药,就吃了一次。
突然病了一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再又突然就好了。
这两年来,她好像经常也是如此。
床头的手机在震动,窗外清晨的阳光撒了进来。
她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意识陡然清醒。
是宫老先生打过来的电话,很多时候,她对自己师父除了敬佩,还有点像是中学生怕自己的老师,带着些畏惧。
她爬坐起来,迅速清了清嗓子才按了接听。
那边宫老先生的声音传过来:“林蕊啊,起来了吗?”
陆宁看了眼时间,过了早上八点了。
她脖子上夹着手机,一边下床准备收拾,一边应着:“起来一会了,老师。”
那边温和的声音传过来:“嗯,你刚回国,今天就先不忙画画。
上午去见一趟薄先生,下午有个酒会,跟你师兄一起过去。”
陆宁沉默了一秒,“老师,我状态不差,今天可以画画的。”
“别逞强,你师兄都说了,你昨晚感冒了,今天先休息。”
那边应着,看她没说话,问了一句:“没问题吧?”
“啊,”她不觉得,见薄斯年会比画画轻松。
可宫川大师素来要求严格,既然和泽文化准备了要和薄氏合作,那个男人她是避不过去的,也不能以私人缘由拒绝去见。
她应声:“没问题,老师。”
那边声音带着欣慰:“那行,你准备下,薄先生会让人过来酒店楼下接你一趟。
薄氏跟和泽的合作会很多,机会你要自己把握。”
那边话落,很快挂断了电话。
陆宁进浴室刚洗漱完,手机里就有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她接听了,那边陈叔的声音传过来:“陆小姐,我在酒店楼下等您。”
分明就是在诈她。
陆宁淡声应着:“我不姓陆,请问您哪位?”
“啊抱歉,林小姐,我是薄先生派过来接您的。”
陈叔自然而然地改口,开了扩音,后座薄斯年神色如常地坐着。
陆宁礼貌回应:“好的,我很快下来。”
收拾完,她将头发扎了起来,想跟以前显得不同一些。
又担心有些刻意,又放了下来。
再拿了包出门时,宫和泽倚站在门口正看着她:“病好了?”
“好了,昨晚谢谢师兄啊。”陆宁应着,反手关房门。
身边人饶有兴致地问她:“宋医生谁啊?”
陆宁拿着门卡的手僵了一下,再看向他:“医生,姓宋。”
“哦~”宫和泽拖长了声音,点了下头,“真去见你前任啊?不用我陪着?”
陆宁走到了前面,步子顿住,回头看他:“要不换你去?”
“我也想啊,老头不是没人我去吗?不过你这前任,来头可不小啊。”宫和泽懒洋洋地揶揄她。
陆宁抬手晃了晃:“走了。”
走进电梯了,她才发现,她的手一直都是无意识攥紧着的。
见鬼了,她有什么好紧张的?
就算被薄斯年认出来了,不是正好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找他离婚了,分居两年都可以自动离婚了。
黑色的迈巴赫就等在酒店大门口,车窗紧闭,里面的人看不见,想来是看到她了的,但也并没有下来。
陆宁走出去,不过随意地扫了一眼,就拿出了手机给刚刚的号码打电话。
“您好,我到楼下了,请问您的车牌号是?”
车门这才打开,陈叔下车替她打开了后座车门,礼貌开口:“林小姐这边请。”
陆宁上车时,看到薄斯年也坐在后座,他不是坐在边上,而是坐在后座中间。
她看过去,薄斯年也侧目淡淡看她:“来了。”
“薄先生好。”她笑得略微僵硬,薄斯年继续坐在中间,并没有要往边上挪位置的意思。
陈叔再轻声说了一句:“林小姐上车吧。”
直到她上了车,薄斯年才往旁边坐开了些。
他起疑了,所以才会这样不断地试探着,陆宁清楚,他今天找她来,肯定也不是真打算谈公事的。
薄斯年将手里的电脑合上,放到了一边,再看向她:“林小姐看起来面色不大好。”
“有点感冒了。”陆宁应着。
她看到他笑了笑:“因为昨晚淋雨了?”
“这个很重要吗?”她的忍耐有些告罄,这句话带了点火.药味。
薄少的二婚罪妻 第177章 长得再像,也不是他的阿宁了
薄斯年却似乎并没有要因为她的愠怒、而不再说下去的意思,继续笑问:“我看林小姐声音总有点哑,是嗓子受过伤吗?”
“不,天生的,从小就这样。”陆宁僵硬地回他。
自从两年前落海后,她的嗓子就因为海水受伤了,感冒生病的时候,会干哑得特别明显。
男人挑眉,长指轻敲了敲笔记本,她垂眸时,就看到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分明那一切他都是罪魁祸首,可装起深情来,他还是这么在行。
他似乎在思索,半晌后再抬头侧目:“冒昧问一句,你昨晚祭拜的,是亲人?”
昨天那个时间太巧了,正常人那么晚了完全可以第二天再去,如果不是因为日子特殊的话。
而说起特殊,昨天也是宋知舟的忌日。
但他让陈叔去查过了,她祭拜的那块墓地,墓碑为空,没有亡者信息。
“普通朋友,车祸过世的。”
陆宁淡声应着,看到他随手将身边的一块绒毯递向她。
她脑子里因为他这些问题紧绷着,完全是下意识就伸手去接。
左手伸过去时才反应过来,她立刻将手收了回去:“谢谢啊,我不冷。”
薄斯年看向她的左手:“你手怎么了?”
她可以确定,她刚刚的动作,并没有露出无名指有问题的破绽来。
心里那丝怒意涌开来,她皱眉,索性将话说开。
“薄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我很好奇,您是有什么理由对我感兴趣,还是说,我长得很像您什么人?”
他眯了眯眸子看她,没再出声。
到底还有哪里很像呢?
似乎现在这模样,就挺像的。
陆宁竭力去平缓情绪:“我认为,工作上的事您完全不必亲自找我聊。
就算有必要,也可以让我自己过去找您,再不然叫您司机来一趟,也不需要您亲自过来。”
他面上始终带着平静地笑意,不急不慢地等她说完,那样的表情,刺激得她情绪进一步濒临失控。
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无论她现在到底是陆宁还是林蕊,都没义务要来配合他这样的盘查。
“你似乎对我有敌意?”他默了半晌,看向她说了一句。
敌意?
陆宁声音有些生冷:“敌意谈不上,但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喜欢莫名其妙被当作另一个人,再被人剖根究底地查户口。”
“说到查户口,再问一句,林小姐是哪里人,父母什么工作?”他气定神闲地在她底线上跳跃,在等着进一步激怒她。
陆宁面色绷着,咬牙没再说话。
一想到因为这个原因,她以后要避开薄氏,就意味着会失去和泽文化的很多机会,甚至之后只能再回到国外去,她心里就烦躁得想发疯。
怎么从前现在,这个男人就总是要克她。
身边人再开口:“我的妻子,和你长得很像。她……两年前出国了。”
“是吗,所以呢?”她心不在焉地应着,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要不要直接跟宫老先生摊牌,后果又会是什么。
“所以,林小姐是哪里人呢?”
“海市,”她看着他,眸子里有不耐烦,“我父母是海市人,我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是在那边,毕业后就出国跟了我的老师宫川先生。”
“是吗?”他不认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出国就能跟上宫川先生。
“如果您觉得可疑的话,可以去调查我的档案,我想对您而言应该不是难事。”
薄斯年看向她的左手,正常人放松下来时,手指应该是呈微微蜷曲的姿态。
可似乎从一上车开始,她的左手就是掌心朝下放在身侧,五指都是伸直着的。
他想起陆宁断掉的无名指,如果是假肢,是不能弯曲的。
那丝奢望涌起的时候,他的心跟着刺了一下。
如果她真的还能活着,想必也是会只想跟他形同陌路。
他看着,再开口:“你父母呢?还在海市?”
“过世了,车祸。”这一次,她声音说不出的疏冷。
“你刚刚说,你昨晚祭拜的那个朋友,也是车祸过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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