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的烦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辣手摧花
实际上,分明是他自己用行动暴露了意图。他远远看着甄妮,旁边有人看着他,看到的人报告给他父亲,父亲揣摩他的心思......
归根到底,这一切只为满足他一个目的:得到她。
但是得到她之后,他又做了什么呢?这次不是那个声音在说了,是他自己问自己。
文涛的眼睛被一抹异常的红光占有,忍不住上前,在升腾的油烟上一把拥住甄妮。
“妮妮......”他嘴里像含了一口沙,声音又哑又带着哽咽。
他把下颚贴在她肩上,用那沙哑且哽咽的声音说:“我爱你。”
甄妮的烦恼 30是不是想离婚?
什么?
甄妮吓一跳,在他两臂间转过身来。
文涛正面抱住她,宽大的胸膛牢牢贴在她身前,“真的......”
“不是,你先放开我,你在干嘛呢,我要把菜装起来,关火——”甄妮连忙挣脱,不经意把手按到他缠纱布的位置,又连忙闪开,扭头把火关了。
但身上脸上还是被那火熏得滚烫,甄妮小脸微红,掩盖不了浑身的难为情。
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想尴尬死人?
就在这时,他伸手夺过她的锅铲和碟子,“让我来吧,你歇会儿。”
“可是你的手——”
“我的手好了。”文涛说。
“好了?”
“嗯,好了,明天我正常去上班,也送你去。”
甄妮不太放心地说:“你的手不应该多养一段时间吗?那可是枪伤。”
文涛放下碟子,默了半分钟。
已经不想隐瞒了,他叹了口气,如实说,“其实我肌肉没中枪,只是子弹从防弹衣上弹过来,灼伤了手臂表皮。”
“什么?”甄妮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小嘴,“防弹衣?什么意思?你没中枪?”
“对。妮妮,我没中枪。”
“你不是去了医院包扎吗?”甄妮仍然不懂,飞快眨着眼睛,一双长长卷翘的睫毛飞得像迷路的小蝴蝶,她懵懂地说,“是你同事告诉我,你中枪了的。”
“不是。”文涛放下碟子,空出两手撑在她身侧的流理台,“对不起,妮妮。是我骗了你。”
“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多陪陪你。这一周——”
突然被甄妮夺过话语权,“这一周你都在骗我?”她震惊得小脸变白,“你骗我请了一周假来照顾你,结果你现在才告诉我,你伤得不重?”
文涛沙哑地重复一遍,“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想握她的手,不料她“啪”的一下打开。
“你错?”甄妮推开他的胸膛,自己后退两步,“你错在哪?你总是这样说,但你真的会觉得自己有错吗?”
“妮妮......”
她哽咽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我是你谁?你老骗我,然后老跟我道歉——”
她以为自己哭了的,她以为自己会哭得很大声的,但没有,她脸上干干的,绷紧的面部神经也在无声地对抗着他。
微微喘息间,她沮丧地摇了摇头,头耷拉下来,一点儿吵架的激情都没了,喃喃道:“算了,吵也没用。”
文涛急切地扶住她肩膀,“妮妮,别这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都告诉我,还有,
”他在她头顶上问,“你为什么去看心理医生?”
你连我去看了心理医生都知道?
甄妮仰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变成一汪平静得不起波澜的水。
呵。比起他骗她担心受怕,这个算得了什么?
只得敷衍道:“想看就看,没有为什么?”她想从他身边走过,无奈被他一把拉住。
“妮妮,”他还是那种无限惋惜的语气,“我想你跟我说,你不开心,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都可以对我说——”
“不!”甄妮眼神狠了狠,瞪他一眼,“你不会说的,你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间。
“砰”一声关上门,再次用这扇门将近在眼前的丈夫隔绝。
文涛是五分钟后敲门的,中间他在想什么,是否叹气,是否给人打了电话,甄妮不得而知。听到敲门声,她的心脏跳得厉害,又不想他继续敲,便开口说了一句:“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敲门声停了。
又过了一阵。
一道幽凉的叹气声在门外传来。她竖起耳朵。
文涛缓缓说:“妮妮。你是不是在想,离婚?”
甄妮的烦恼 31别来了行不行?
这两个字像石子击上甄妮心口,甄妮惶恐着,当然不应。
他便继续在门外絮絮细语:“我知道我和你性格不合,不容易相处,一直都知道,而我之前人在美国,没关心到你,我们缺乏沟通,导致你跟我疏远,这我也知道。但是妮妮,我今年回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过的,之前我以为你对我的事不感兴趣,我就没有跟你说,现在你问我,你问我什么,我都如实告诉你好不好?你别生气,也别哭。”
最后一句像个开关,而甄妮是个机器人。
甄妮忍不住一把拧开门,冲他说:“我没哭!你以为我是叁岁小孩,用那种对待小孩的态度来对我?凭什么?”
“......”文涛微怔,本以为她会一直躲着不出来,再烦她就会跑回娘家,十天半个月都哄不回来,却不想她冷若冰霜,与之前大相径庭,反令他手足无措。文涛探问:“妮妮,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岂非坐实自己不讲道理,只会发脾气?甄妮咬咬牙,冷眉冷眼道:“你说得对,我们缺乏沟通。要么就好好沟通,要么就,离婚。”
“我不同意离婚。”文涛直接选择前者。
“那好,我要跟你划清界限。”
“什么界限?”
“就是男女平等。”
文涛眉头越皱越深,“什么?”
“......”甄妮的冰几乎要破,她只是心血来潮这么一说,根本没想好该定什么协议,便努努嘴,敷衍道:“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她拉上门,“你去吃饭吧,我不吃了。”
文涛挡了挡门,两眼发直,“一起。”
“不用了,本来就是做给你吃的。”话一出口,甄妮自己都觉得在这时候说这个不太合适,又翻个白眼,补充道,“我本来就不饿,不想吃。”
话落,她顺利把门关上。
文涛后面没来敲门了。
晚上没她同意,他睡的客厅沙发。
第二天是周一,甄妮要正常上班,路上是文涛送的,但她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说,下车时拉开车门,只说了一句“我走了”就头也不回地下车了。
比对待出租车司机还无情。
文涛对此,不敢有怨言。
他自己干的事,自己没本事哄不好自己的老婆,自己常年生活在水深火热,要么甜蜜要么像被绑住手脚,事事受到掣肘的环境,也习惯了,能把责任赖到谁身上?
顶多把一些戾气散在文灏身上。
就在文灏挑着眉,双胸环胸走过来,悠哉悠哉地问:“哟,这么快就休完假了?不让老婆多伺候几天?”
文涛什么表情也没有。
文灏用手肘搡了搡他的肩膀,“哎,跟老婆进展如何了?”
还特么进展,人没死在家里就不错了。
文涛沉默,看见文灏扬扬下巴提醒“你说话啊”的时候,他才张张嘴,低声说:“你最好给我想个补救的方法。”
文灏唰的抬起眼睛,“凭什么?”
“就凭——”
他话没还说完,文灏就已经悟到了似的,缓缓点点头,给他一个“你好样的”的眼神,说:“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粗暴行之有效的方法......想不想知道?”
“你说。”
“让她怀孕。”
文涛一听就嫌弃地别开头,“不想强迫。”
“这是什么强迫?”文灏斩钉截铁地说,“女人一怀孕就离不开你的照顾和你的赡养,等孩子生出来,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离婚了都得老实回来追着你。”
文涛狐疑地看着他,脸上好像写着“是么”,而后淡淡道:“没你脸皮那么厚。”
“谁?”文灏鄙夷地耸起了鼻子。
懒得和他打架,文涛摇摇头,在他肩上搭了一把,“这个办法只适应于你。”
他转头就走。
文灏依然感觉到了深深的鄙视,气不打一块儿出地冲文涛背后喊道:“你就矜持吧,再矜持,老婆都跑了!”
文涛头也不回,只酷酷地举挥了挥手。
傍晚下班,他去版社楼下接甄妮回家。
一样的位置,一样的高大威猛黑色大g,一样的大长腿英俊男人。甄妮旁边的同事“哇”一声,也仍是和之前一样的惊羡语气。
甄妮捏了捏单肩包上的带子,噘起嘴来,不情不愿地上了车,开口第一句就是:“以后别来了行不行?”
甄妮的烦恼 32我们相敬如宾吧
有点冷漠有点绝情的话说出口,她自己都心惊胆战,正想补充点什么,文涛把身子倾了过来,为她把安全带系上,问道:“你不喜欢我来?”
搭扣“啪”一声系上好,他又淡淡说:“那我下次不来了。你打车吧,早上还是我送,顺路。”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自己发了一会儿呆。
这个夏天仿佛特别的长,每次一坐文涛的车,甄妮都会感受到马路的拥挤且闷热,而天空总金黄且干燥的,退下山去仍然热辣辣,亟待一场大雨好好地冲刷与滋润,洗去那些附了半边天的灰霾。
甄妮也渴望下雨。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下雨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自文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没下过雨。因此她总是“燥”——在现在这种关系不上不下的时候,她把天不下雨都赖上了。
却没什么好对文涛说的。
车子驶过超市门口,文涛问:“我们去超市吗?还是在外面吃晚饭?”
甄妮掀起眼皮看着车头,散漫道:“我去找一下心理医生。”
文涛闻言,在导航上输了一条线路,改道前往。
啊,他怎么问都不问......
在甄妮心里爬来爬去的好奇虫子被一只锋利的勾强行勾出来,“你怎么知道地址的?”
文涛照直说:“我认识赵一品,昨天她打电话给你,我看到来电显示是她的名字,就接了。”
“你们说了什么?”甄妮赶紧问。
“没什么,”文涛认真开车,“我就说了我是谁。”
“就没了?”
“她有点惊讶,之前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惊讶,然后呢?
是惊讶于文涛有这样的老婆,还是文涛居然是这样的人?天哪,她的秘密......
甄妮不淡定了,她觉得赵医生一定还跟文涛说了什么。
“算了。”甄妮看着他说,“不去找她了!她应该下班了,我们回去吧。回去,我跟你聊!”
“好。”文涛又改道。
正式的家庭会议在他们到家后五分钟开启。
夫妻俩面对面坐在餐桌上,甄妮说你不要说话,我问你答。文涛老实点头。
“你想离婚?”甄妮问。
文涛摇头。
“那,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喜欢你。”
甄妮噎住,“什么时候的事?”
文涛说:“很久了。”
那就是结婚之前,婚前他们交往过短暂一阵,第一次都是在婚前完成的,痛得要命......算了不提这茬儿。
甄妮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结婚就是一场冲动?”
“从不。”文涛眼神坚决。
冲动?这个词怎能用来形容他这种慢热木讷的人。
从她十七八岁到二十一岁,时间跨越并不算短。
如果真的有冲动,他应该在她十七八岁胸部鼓胀的时候,抓她去角落强奸。
他用一双澄清乌黑的眼睛看着甄妮,“妮妮,我年龄不小了,比你大很多岁,我一直很清楚我的决定。”
语气像个老人。
比他小八岁的甄妮被他说得仿佛冲动的那个人是她自己,不由得心慌,低头眨了眨眼睛。
文涛的品格,文涛的性格,文涛任她糅圆搓扁的态度,她从来不曾怀疑这些是装的。就像现在他说“从不”,其实她也是毫不犹豫地相信的。
但是,他们相处起来为什么就那么难?
是我太矫情了吧。甄妮这样想。
别人都羡慕她有个那么好的老公,羡慕她没生活负担、房贷车贷孩子补习费。可她总是不懂事,总是莫名其妙地闹心起来。
也总是为自己感到羞愧。
越来越不喜欢自己,越来越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烦恼。
她低头扁嘴想事情的动作像个闷闷不乐的小学生,文涛提醒道:“妮妮?”
“呃,”甄妮抬起头,“我想好了,我们相敬如宾吧。”
没等他回应,她又迅速补充:“就是我和你互相尊重,有什么不对的互相指出,你不用一直让着我,如果我凶你,你也可以凶我,还有,我也会骂你的,你可不能打我。”说到这儿顿了顿,声音变小,“我又打不过你。”
文涛问:“好。还有呢?”
“暂时先这些,想到再补充。”
这回轮到文涛凝神。
甄妮僵了几秒,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提醒他。
“妮妮,”文涛只想问一个问题,“我睡哪?”
“......”
甄妮被难倒了。
如果一起睡,他肯定会动她,她晚晚死活挣扎,像什么话?
不一起睡呢,又太过分了。文涛肯定也不答应。他这荒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指不定晚晚都想入她。
就在他严肃目光审视下,她眼观鼻鼻观心的,像个叁好学生,轻声试探道:“你收拾一间房自己睡吧,周一到周五你要上班,自己一个人睡,好一点。然后,周末的话,你看心情?”
文涛确认:“周末可以跟你睡?”
“嗯......”
“我答应你。”
算是达成协议,夫妻这一周的生活有了新变化。
最初两人有点“矜持”,交集不多,文涛依然对她好脾气,而甄妮也没什么可挑剔他的,便沉静了一两天。
直到一天早上......
甄妮的烦恼 33打中他侧脸
直到一天早上,文涛早起,站在盥洗台的镜子前皱起了眉,正好甄妮迷迷糊糊地睡醒,走过来要上洗手间,他不禁提醒她:“妮妮啊,你晚上洗了脸将脸巾拧干点,有水滴下来,我的电须刨进水,坏了。”
甄妮惊得发梢“噌”的竖起,睡意全无,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
天哪,文涛个大老粗,他平时的生活用品从来都是她给什么,他就用什么,何时在意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再说了,电须刨坏了就坏了呗,再买一个不就行了?反正也旧了。
她仰起头,看着他顶心顶肺地说:“谁让你放在下面?有电的东西本来就不能放在水龙头旁边。”
文涛自知斗不过她,讪讪把电须刨扔进垃圾桶,“我只是说一说。”
甄妮把手叉在了腰上,眼巴巴地示威。
自打这一次后,他们都开始“不客气”了。
文涛问甄妮倒什么进洗衣机洗衣服,让他的衣服一股香水味,去到警署引发别人误会。甄妮没好气,说要么你就自己洗,我用的洗衣液就是这个味道。文涛当然是看看她,没什么话说,便单独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手洗。
他在浴室那排瓶瓶罐罐中找到一瓶洗衣液,不料也是香的,换一瓶沐浴露,一闻,也是香的,不禁又问她:“你要这么香做什么呢?”
这口语倒像发牢骚。甄妮才不管,甩甩头发不屑道:“我喜欢。你那么不喜欢你就别用了,抽屉有块硫磺香皂,适合你!”
文涛顺势把话接过来,“用皂你会嫌我皮肤干。”
“......”
什么意思,青天白日的他在开车?
甄妮哼一声,跺一跺脚,扭头走掉。
到了周五晚,夫妻俩一个陪父母赴宴,一个去了做义工,八点多两人才连上线——在电话里。
文涛一边开车一边听蓝牙耳机,问甄妮:“吃晚饭了吗?”
“没有,我刚做义工回来,累死了!”甄妮娇声娇气道。
“想吃什么,我买回去给你。”
“嗯?吃面吧,茄汁意大利面,然后,帮我买一杯奶茶。”
“晚上就别喝奶茶了,有咖啡因,你会睡不着。不如喝可乐?”
“我又不喜欢喝可乐,不要!”
“那,果汁吧?”
“......”她不应。
那边文涛已经停好车,走进一家奶茶店,利索地对店员说:“草莓加芝士的饮料,少糖少冰,带走。”
声音当然也传入了甄妮耳里,她懒洋洋地问:“你刚才去哪了?”
“有个叔去了我爸妈家作客,顺带把我叫去说了会儿话。”
“噢,为什么不带我去?”
文涛顿住。
她故意这样问,最喜欢看到他一副被为难却不好说什么的样子。
这不,他付了款,从店员手里接过她的饮料,才轻轻地说:“你不是在义工吗,怎么带你去?”
甄妮是忍住了笑才回他的,“那你们说我什么没有?”
文涛大步流行走去西餐厅,“说了。”
“说我什么?”
“就说你很漂亮。”
甄妮对着手机“呸”一声,“我、挂、了!”
挂吧,反正十五分钟后就能见面。
文涛从西餐厅出来,然后开车回到小区地下停车场,两手提着大包小包地上电梯。
他等甄妮为他开门。
门铃响了约一分钟,她姗姗来迟,脾气坏极了,“你干嘛呢,自己不会按一下密码。”
文涛举了举两手的东西。
“先放地上不就行了。”甄妮继续冲他数落,却忍不住上前看了看他放上桌子的东西。
一篮子捆了礼花打了包装的车厘子,半打装在纸盒里的葡萄酒,最重就是它,另外是买给她的一盒意大利面,一杯草莓奶盖。
文涛说:“这是我妈让带你给吃的水果。你给她回个信吧,说你吃到了。”
“真的是你妈给我的?”她有点不相信地说。
文涛想了想,这样说:“你觉得我会买,这个吗?”
“......”
哎呦喂,把她的技能学去了。
再让他学多一点,岂不要像她一样晃着身子气恼、撒娇?
甄妮灰溜溜地拎起她的面和饮料,坐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吃,中间没说一个字。
文涛去洗澡。
她吃饱以后也去洗了澡,敷面膜,磨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等她再回到房间,发现人人已经大剌剌地躺床上了。
不是说好只有周末才,才一起睡的么?
他几个意思?
“明天就是周六,今晚下班后也是了。”文涛从床上坐起来,有条理地说。他让甄妮过来看看他的手。
甄妮说:“不行,”却一边走过去,“你今晚不能在这睡。”
结果被他一把拉到床上——
文涛翻个身压住她,两只手在她腰间的痒肉挠了一阵,让她缩来缩去,笑得叽叽嘎嘎。
然后他撩起短袖,把烫到的伤给她看。
她有点不以为然,“就这?”
他抓住她的手按上自己手臂,“没有防弹衣,我手废了。”
甄妮摇头不信,趁机揪了一把他腋下的汗毛。他痛得哼了一声,伸直了手一把扯掉上衣,又去解裤头,低声却轻快地说:“玩这里,这里也有。”
一分钟后,是她趴开他身上,两只手在他光裸的身体上捏来捏去,不是挑逗,是单纯地玩他,想让他疼。
文涛忍受着她的顽皮,不满意地说:“只用手不够,用嘴咬吧。”
她果真咬。
将他手臂咬出一个红红的牙印,抬起头来还天真无邪地嘻嘻笑。
“咬吧,继续。”他认命地放开手脚平躺着。
甄妮仍笑着,小小的獠牙往他身下移去,无辜地问:“这里可不可以咬?”
他随口说:“你试下。”
马上,有牙齿磕上去。
文涛像被触电一样弹起来,两手托起她的肩,咬牙切齿道:“你真咬?”
甄妮那双水汪汪大眼睛充满迷茫,“不是你说可以的吗?”
“不可以。”文涛语气狠了点,说着翻身压住她,不再让她起来“作恶”,“咬坏了你以后怎么用?”
快速扒下她的小内裤,他熟稔地挤入她两腿中间。
这一次做得她七荤八素,愣是被他大力冲撞着逼问:“还咬不咬?还咬不咬?”
她只得半哭半笑,“不,不咬了......”
他吃吃地笑,脸颊上有个深深的涡,她用手指去戳,被他一把包在大掌中揉了揉,然后她的手搁到他背上,情难自禁地把指甲陷进他的皮肉,最终又被他拉回来,大力按在她自己丰满的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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