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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娇嫁纨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起跃
嬷嬷却紧攥着不给了。
春杏愣了愣。
朱贵妃转过头笑着同姜姝道,“夫人不必介怀,这东西既沾了雨水,便也要不得了,本宫再换一根送给夫人。”
说完作势便要唤福嬷嬷。
姜姝一把攥住了她,“娘娘使不得……”似是太过于着急,指甲尖儿碰到了朱贵妃裸露在外的手腕,“娘娘今日对臣妇得款待,臣妇已经感激不尽了……”
又是一阵喘咳。
姜姝便松开了朱贵妃,往前走了两步,正式同皇上见了礼,“臣妇见过陛下。”
皇上从那木匣子摔在了地上后,一双眼睛便盯着朱贵妃。
脸上的神色恍惚了好一阵。
直到又在其身上见到了那股熟悉的傻样儿,心神才稍微地定了定。
此时姜姝见过来行礼,皇上便也收了心神,目光落在她身上本想细细地打探,却见其一直垂着头不停的喘咳,也瞧不清那张脸是何模样,便也罢了,笑着道,“夫人身子弱,免礼。”
今儿他带范伸过来,便是知道朱贵妃邀请了范夫人。
如今人带到了,见范夫人又是喘咳不止,皇上不好再留,赶紧让范伸将人领了回去,“落雨天路滑,宫里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先将夫人送回府。”
范伸领命,上前接过了晚翠手里的油纸伞。
刚朝着姜姝转过身。
姜姝也不等他来唤,心有灵犀似地,一头钻进了那伞底下,乖乖地拽着他的胳膊。
两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了好一段了,身后的朱贵妃还立在那,看得痴呆。
良久,才轻轻地拽了拽皇上的衣袖,目光里满是怀念地道,“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头一回见陛下,天上也是落着雨,陛下将手里的伞递给了臣妾,提步就要往雨雾里冲,若非臣妾及时唤住了陛下,怕是再也难寻了……”
皇上在情窦初开之时,遇到了朱贵妃。
那段情自然也是最好的。
至今回想起来,最初的那份感觉也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消失。
皇上看着她痴痴的目光,心头的气儿也散了大半,剩下的就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朱贵妃挽着他回了屋。
两人坐下后,朱贵妃便往他身上倒了下去,声音软软地,带着雀跃地道,“皇上,臣妾今儿试探了一回世子夫人。”
皇上眯起了眼睛。
“咱们已有了一个朱侯爷在先,臣妾日日都在担心,若是范大人也……”朱贵妃从皇上怀里抬起了头,悄声道,“就皇上早年送给臣妾得那半块兵符,臣妾想着拿来也没甚用,今儿便借此一用,探了探范大人对陛下的忠心,范大人倒是个……”
朱贵妃还未说完,便被皇上一声斥下,“你糊涂!”
朱贵妃身子一缩,不吭声了。
皇上这回没对她可怜的神色心软,直接怒斥道,“你再胡闹,也得有个分寸,朕早就警告过你,范伸你碰不得,你是将朕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臣妾……”朱贵妃一双眼睛瞬间通红,跪坐在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道,“是臣妾做错了,可陛下别气到自个儿了……”
皇上一声打断了她,“文儿已经够让朕操心了,如今你又不消停了……”说完眼睛一闭,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急出来的,胸口一阵阵发疼。





弱娇嫁纨绔 弱娇嫁纨绔 第102节
朱贵妃似乎被吓得不轻,彻底地不吱声了。
过了好一阵,才试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碰了他手指头,见皇上没有反抗,才缓缓地握住了他的手,也没说话,只轻轻地捏着。
时辰一久,皇上终究磨不过了,软了心肠,看着朱贵妃,再一次认真地叮嘱道,“那兵符,是朕给你和文儿唯一的依靠,何来无用一说?韩家母子,为了这东西,日夜算计朕,轮到你这了,倒是无用了……”
朱贵妃轻轻地抽泣,“臣妾愚钝。”
皇上接着道,“今儿你这番拿出来,贸然地给了范夫人,若是当真被她带了回去,范伸看到了这兵符,会怎么想?是觉得你想笼络他,还是认为朕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届时,就算是他没有反心,也岂会再如之前那般同朕推心置腹,不会提防着朕了?”
朱贵妃惊慌地摇头,“臣,臣妾错了。”
皇上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朕只有文儿这么一个儿子啊。”
说完便又陷入了沉思,然心头的思绪还来不及张开,便被一股异味突地打断,皇上眉头微微一皱,差点就背过了气。
及时地将那半口气憋了回去,目光便带了些古怪地瞥向了朱贵妃。
跟前的味儿越来越浓。
那股气儿似乎从那锦缎中,尽数地释放了出来,不断地往上蔓延,皇上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然那味儿仿佛已经索绕在他周围,钻进了他的鼻尖,到了肺腑……
皇上的脸色憋得通红,别过头又往边上挪了挪。
朱贵妃也闻到了。
起初还以为是皇上,只得使劲地忍着,不敢做出半点嫌弃的神色来,如今见到皇上如此态度,不由一愣,急着道,“臣,臣……”
这味儿不是她。
她没有放……
“贵妃还是先去去恭房。”皇上懒得听她说了,实在受不了那味儿,直接起身也没同她拐弯抹角,直接撂下了一句。
放屁也没什么好丢人。
人之常情。
但……她放之前,也该回避一下。
二十几年了,朱贵妃在皇上跟前,一向都很注意这点,在皇上心头,朱贵妃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样,不仅不会放屁,似乎还不会大便。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
今儿却在他跟前放了个无声的臭屁。
朱贵妃明白他误解了什么之后,脸上的着急,远远胜过了适才那兵符的反应,“陛下……”
“朕先去外堂。”皇上一步跨了出去,恨不得立马出去透上一股新鲜得空气。
适才他那一口下来,一个深呼吸,可吸了不少进去……
皇上离开了好一阵了,朱贵妃才回过了神,她当真没放啊……朱贵妃不死心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确实也没有那味儿了啊。
朱贵妃半晌才明白过来,皇上这是恐怕自己要面子,让她背锅了……
朱贵妃认了,配合地去了一趟浴池,将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再出来,身上不仅没有任何异味,还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是皇上喜欢的茉莉香。
皇上坐在外堂,缓了这半天,也缓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再瞧着朱贵妃一身清凉,束腰勒住了那细腰,撑出了上头的丰满,一时情不自禁,将其搂了过来。
“陛下……”
朱贵妃没让他碰着,一个起身,从他怀里溜了出来,欲擒故纵地将皇上往那屋内的幔帐床上引去。
皇上最近政务繁忙,一边是朱侯爷,一边是韩家和太子,再是文王,一番忙下来,才发觉,也有好久没有这番情趣了。
此时见着跟前那不断散落在地的衣物后,也难得地起了意,起身追在了朱贵妃身后。
一追一逐,到了床前皇上才将人给捉住。
床前的帷幔一落,里头好一番缠绵,一切都准备好了,皇上还有些欣喜自个儿今日精神不错,不由又是一个深呼吸,正要提仓进去。
那股熟悉的异味儿,突地又冒了出来。
皇上冷不防,又吸了一大口。
皇上得眉心顿时突突地几跳,周身一瞬软了下来,也顾不得身下朱贵妃是个什么模样,立马将其往边上一推,撩开了幔帐,从那里头出来,一口气憋着,都不敢用力地呼吸了。
朱贵妃也闻到了。
二十几年,同皇上翻云覆雨了无数回,今儿皇上还是头一回将她推开。
朱贵妃心头何止憋屈难受,她分明什么都没做,那不是她放的……
“陛下……”朱贵妃急忙撩开幔帐,想去解释,却见皇上已经整理好了腰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揉了揉太阳穴,“今儿你也累了,早些歇息,朕去看看文儿……”
“陛下。”
朱贵妃又是一声唤,皇上回头对她招了招手,又重复了一声,“早些歇息”之后,留给了朱贵妃一个背影。
等走到了外头了,走在了雨雾中,皇上才将胸口的气儿顺过来,回头同王公公吩咐道,“交代荣华殿的人,仔细着娘娘的伙食。”
最初在屋内,娇娇身上还有几层布料。
适才在床上,可是半点都没遮挡,全露了出来,就堵在了他鼻子上,那一口气让他给吸得干干净净……
王公公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见皇上突地喘了起来。
王公公一愣。
这感情世子夫人来进了一趟宫,还都喘上了……
第93章
从荣华殿出来后, 皇上所有的兴致都没了,喉咙和鼻子内那股‘污气’迟迟无法消散,再也没有心思在去想今儿朱贵妃那愚蠢之举。
长廊外大雨依旧。
细细碎碎的水滴子砸在脚边, 带着春季里的凉意,皇上的脚步立在了那廊上,忘了一眼漫天的雨线,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儿。
往儿一落雨,他都是在朱贵妃这儿, 搂着她在那屋里寻欢作乐。
屋外雨声宁静一片太平, 屋内心仪的娇娇入怀,一壶暖酒, 得尽了天下,只有那时, 他才觉得自己真正的像一个皇帝。
也似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今儿是个例外。
皇上也没去怨朱贵妃,只怨她身边伺候的人不仔细, 伙食没安排好, 才会让她控制不住地在自己跟前失了态。
皇上同王公公交代完, 也终于想起来了该去哪里。
同朱贵妃说去看文儿时,原本只是随便寻了个由头, 先从那屋子里出来,如今皇上倒是真的想去一趟王府。
他们父子俩,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过话。
这大雨天,文儿一人在府上,也不知过得如何。
昨日范伸替他在王府守了一夜,今早回来如实禀报, “王爷挺好。”
皇上也没意外。
当娘的还能当真害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不过就是同她母妃吵了架, 生了闷气,闹到了大殿之上。
他先去劝劝。
顺便也该是时候,让他知道自己如今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万也不能让昨日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再次重演。
皇上临时起意,让王公公摆驾去了王府。
***
那头姜姝从钻进范伸的伞底下的那一瞬,心口才算踏实。
知道皇上和朱贵妃多半还立在身后看着,又喘了几声,便被范伸偏过头,低声打断,“嗓子不疼?”
姜姝立马仰头,一张脸苦不堪言。
疼,怎么不疼。
他要是再不来,朱贵妃受得了,她自己也受不了了,好久没这番喘咳过,喉咙哑了不说,心口也扯得疼。
范伸看着她那张极为想要邀功的脸,不由一笑,也没说话,轻轻地将手里的伞偏向了她肩头。
雨点子瞬间顺着那伞骨,不住地砸在了露在伞外的黑色袍子上,短短一段路程,范伸的半边臂膀已变了颜色。
躲在他怀里的姜姝没有察觉。
立在廊下的一排人,却都看了个清楚,“这之前还有人嘲,说人家嫁过去,多半是个摆设,如今可不就打脸了吗。”
那姑娘说完,便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薛家三姑娘。
薛家三姑娘今儿倒是想躲。
谁知这落雨天个个出不去,都在往角落里钻,一时无处可躲,被一群姑娘夹在廊下的一排美人靠上坐着,即便是不想往外面的雨底下瞧,这回也被逼着瞧了个清楚。
适才那姑娘所说的有人,不是旁人,正是出自于她口。
知道姜家和侯府定亲时,她心里一个不畅快,说了这句话,等到冷静下来察觉出那话有些不妥后,却已为时已晚,早已传遍了长安城。
长安的贵女们,还给她冠上了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妒妇之名。
家里为了她的名声,匆匆地许了一门亲,这才将外头的舆论慢慢地压了下来。
今儿这般碰上。
回去后,恐怕又有得说了。
薛家三姑娘不吭声,要说她不嫉妒是假,可比起百花楼里的妓子来,她倒是宁愿那人是姜姝。
如今两人已成了亲,自己也定了亲,她再念着,便是不该。
在那两道人影快要走到跟前时,薛家三姑娘特意转过身去回避了一下。
姜姝先一步跨上了长廊,范伸落后一步收了伞。
等人上来后,便俯身去牵住了她的手。
姜姝紧跟着他的脚步,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廊下那别过身去的姑娘,就是传说中的薛三姑娘,只想赶紧离开这儿,她有一肚子的话要同范伸说。
姜姝来时坐的是侯府侯夫人备的马车,如今出来看到了严二,不待范伸说,自个儿就知道往哪头钻。




弱娇嫁纨绔 弱娇嫁纨绔 第103节
两人一上马车,姜姝便迫不及待地偏过了头,看向范伸。
刚要开口,后脑勺却被范伸拉过去,就着他干爽的那只衣袖,替她抹了额前沾着的一层水雾,又转过身拿了一个水袋递了过去,“润润喉。”
姜姝没接,苦着脸给他推了回去,“我可再喝不得了。”
喉咙是有些疼,肚子也饱。
喝果汁喝的。
春杏给她备的那水袋,哪里是什么汤药,就是一袋子瓜果压出来的果汁。
来了荣华殿半日,她什么东西都没碰。
只顾着喝果汁了。
范伸看着她神色略带疑惑,姜姝便转过身,将春杏今儿提了一日的包袱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儿打开。
里头一堆的东西。
水袋,药包,汤罐……能想到的姜姝都让春杏备上了,以备不时之需。
在看到那包袱中,还有一个装粥食的瓷罐子后,范伸终是没忍住,眉目轻轻往上一挑,看着她问,“你今日带着这些进宫的?”
姜姝点头。
这才从腰间的荷包内掏出了一枚银针,拿给了范伸,“呐,母亲昨儿夜里送我的,怕我进宫后,吃了不该吃的。”
说完又认真地同范伸道,“银针这东西,并不好使,咱总不能在朱贵妃眼皮子底下验毒,再说了真正的毒,银针也试不出来,不进口才最保险……”
范伸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将那银针接了过来。
姜姝便将自个儿的下颚,顶到了他胳膊弯里,仰起一张小脸,看着他轻轻地道,“夫君放心,今日荣华殿的东西,我半点都没碰……”
那说话的语气俨然带了些自满。
范伸低下头,便见到了一双清亮剔透的眸子。
范伸目光一顿,没忍住,伸手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尖,破天荒地夸了她一句,“行,夫人聪明。”
姜姝这才说了个开头,冷不丁先得了这一句夸,后头的事儿倒是不好再去邀功。
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索性偎在他怀里,思忖了片刻便轻声地道,“大人,我觉得那个朱贵妃不是个好人,咱们得小心些……”
范伸低头看着她,“怎么说。”
姜姝从未同他论过朝政。
今日到了这个份上,也没刻意去回避,挪了挪身子,神色肃然地看着范伸道,“夫君可瞧见了,适才雨底下的那个铜疙瘩?”
姜姝提起这事心头就有些恼,“临走时,朱贵妃原本说好了只我给送一根人参,谁知道暗里却又偷偷赠了一物……”
从福嬷嬷将那木匣子递给春杏时,她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只因屋里都是朱贵妃的人,她不好说什么,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儿,也是全凭她朱贵妃一张嘴说来算。
是以,她只得将朱贵妃拖出来,当着大伙儿的面,用藏在袖口里的一粒花生米打在了春杏的腿弯上。
春杏吃痛,摔了一跤,那东西才从她袖筒里跌了出来。
姜姝并不知道那铜牌是何物。
但朱贵妃能瞒着她,这番偷偷摸摸地给,一定是见不得光。
自己如今的身份已同往日不同,是朝中大红人大理寺卿的夫人,母亲说得对,她既嫁给了范伸,是福是祸,往后这辈子,她都得背上一半。
她虽不懂权谋,却也听说过朝堂如战场,稍微一个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今日朱贵妃不顾大雨办了这茶会,邀请了长安城内的贵女贵妇,起初姜姝还不敢确定,后来见朱贵妃自打她进来后,便让身边的嬷嬷闭了房门,只留了她一人在屋内。
便也明白,这场茶会,八成就是专门为她而设的。
再听朱贵妃几次有意无意地提及了大理寺,打的是什么注意,她心里早就有了底。
如今朱侯爷还在牢里关着。
朱贵妃今儿让她来,便是想让通过自个儿给范伸递信。
谁都知道范伸是皇上的人,从来不站队,只效忠于皇上,朱贵妃身为皇上的宠妃,却主动前来笼络。
好了,范伸能去皇上跟前自证清白,洗清身上的嫌弃。
不好了,便是犯了皇上的大忌,等着他的便是杀身之祸。
从看到木匣子里滚出来了其他东西后,姜姝心头便已经恨透了朱贵妃,“好在大人和皇上来得及时,一同瞧见了那东西,否则今儿若是被我带出去,还指不定会如何呢。”
以她朱贵妃今儿这不择手段的行径,倘若范伸一个不配合,冤枉她偷了兵符,都有可能。
姜姝一阵后怕,这才抬起头问范伸,“大人,那东西到底是何物?”
范伸的神色却很平静,手掌缓缓地磨蹭着她的手背,也没瞒着她,轻声道,“兵符。”
姜姝一愣。
待反应过来,一瞬便从范伸得怀里直起了身,嘴角几个抽抽,适才脸上的温柔全然不见,恨声道,“她怎如此歹毒。”
竟将兵符给了她。
这要是被她拿了出去,不仅是她,范伸,乃至整个侯府,往后都会跟着她遭殃。
皇上还活着,兵符本就几乎无用。
更别说是一半的兵符。
可若是落到范伸手里,就不一样了,说不好,今后还会走上秦家和振国公府的后路。
“不怕。”范伸见她气成这样,伸手一捞,将她又搂进了怀里,“为夫说过,天大的事落下来,都有为夫替你兜着,你急什么……”
那话听着生硬。
实质上就是一罐子蜜糖。
姜姝心头一阵发飘,转过头,绯红的脸颊在他的胸膛上滚了滚,一时忘了形,嘴也跟着飘了,“夫君放心,姝儿从不吃亏,我给朱贵妃下了毒……”
她不好过,朱贵妃也别想好过。
上回离开江南时,韩夫人除了那本翻跟头的书籍外,还偷偷拿给了她一瓶药,告诉她,“这东西你别小瞧了,每回只需指甲盖的用量,用些内力催进人皮肤,这辈子八成也就毁了,尤其是女人……”
姜姝接了过来,疑惑地看着她。
“中此毒的人,只要一激动,心绪不稳,身上便会散出一股臭味。”韩夫人说起时,面色还有些不太自然,“如同放屁……”
说完韩夫人看着她僵硬的神色,特意嘱咐了她一声,“谨慎点用。”
姜姝拿回来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今日出来揣在身上,以防万一,本也没打算害人,可看到了那雨雾底下的跌疙瘩时,才头一回试用在了朱贵妃身上。
凭长青法师的本事,应该也不会砸了他名头。
第94章
范伸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眉心下意识地一跳,看着她。
她哪来的毒?
姜姝见他如此盯着自个儿,立马从袖筒中拿出了药瓶, “上回离开江南时,韩夫人给的,说是无色无味,对身体没有半点损伤,唯一一点, 就, 就有些臭……”
具体是何效果,姜姝也不太清楚。
还没试过。
等下回有机会进宫, 她再瞧瞧朱贵妃便知道了。
范伸倒是好奇了,接过那药瓶瞧了一眼, 一看到药瓶底下的‘韩’字,便知并非是林常青治出来的东西, 转过头了然地问她, “解药呢。”
姜姝一愣。
韩夫人给她时, 就,就给了她这么一瓶。
两人一番对视后, 姜姝便直接摇了头,“没有。”
范伸也没意外, 将药瓶塞给了她,“也怪不着你,韩夫人倒腾出来的东西,哪能配出什么解药, 且多半也成不了事。”
不过是捡了林常青不要的药粉, 时常做出一些稀奇八怪的东西出来恐吓人, 能起效果,怕也是奇迹……
姜姝一听,瞬间焉了气儿。
合着今儿这是白折腾了?
当真是便宜了那贵妃。
范伸见她的脸色一瞬垮了下来,又于心不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今日已经做得很好了。”
能知道东西不能乱收。
便也不笨。
这是范伸第2回 夸她。
姜姝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般经不起夸,也就这么一句话,再顺了两下她的毛,瞬间又有了精神气儿,脑袋偎过去,又抱住了范伸的胳膊。
随着马车的颠簸,那脑袋在他怀里也跟着一阵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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