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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年下 1v1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桃圆圆子
莫星予眼看他舌头在伤口上灵活舔动,末了牵扯上一层银丝,像是变相与自己接吻一样,腿和腰先软了。想靠在他身上,又觉得方才自己弄伤了他,自己理亏在先,这样倒显得自己像个白眼狼,一时间像卡住的拉链一般,进退两难。
林风将她拥进自己怀里,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姐姐对我发小脾气,我很高兴。”
都说女人的性格变化莫测,男人的性格变化也是不遑多让,莫星予不明白他为何在自己咬了他之后反而兴高采烈起来,难道他有受虐癖,自己凶起来反而会高兴。
两人手挽在一起,从林荫大道一路逛到了小超市,莫星予买了一袋可乐冰,拆开包装含进嘴里,感慨着没想到小时候自己吃过的东西,居然会在大学里再次遇见。
却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孩子,猝不及防被冰了一下,顿时停下脚步。
林风看她这样,知她是被冰块给冰到了,低下头去含住她的唇,用舌头挑开微微张开的双唇,吮吸溢出来的冰水。
林风感受着嘴里冰块的味道,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这么劣质的工业糖精的味道,为何自己的姐姐会非常喜欢。
莫星予看他蹙眉的样子,哑然失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这个味道,才没给你吃冰块。”
“他喜欢吃吗?”
“他是谁?”
莫星予问完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林风是在吃童铭泽的醋。林风从来没有同她正面提过童铭泽,就连上回因为自己私自见他而醋意大发,也只是追究了自己没有事先同他说好的问题。这就是林风吃醋的方式,暗搓搓憋在心里,在合适的时候发泄一番。
“他不喜欢吃这些,他甜的东西根本不会去碰。”
“怪不得看起来那么讨厌,就是不喜欢吃甜食的原因。”
“你也不喜欢吃这个呀。”
少年将可乐冰一把夺过来拿在手里,将另一块丢进嘴里:“也不是那么难吃。”
“给我一块,别全部都拿走。”
“这么冰的东西,你吃了会痛经的。”
两人吵吵闹闹地路过一片树林,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把莫星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林风的怀里钻。
“你们学校林子里,还有野猪吗?”
林风将莫星予揽进自己的怀里,捂住她的嘴,靠近她耳边低声说:“傻姐姐,你看清楚一点。”
莫星予看见那排石凳上,坐着两人,女生坐在男生的腿上,男生将她公主抱着,私处连接的地方在月光的映照下,扯出了一缕银丝。
莫星予庆幸在黑夜里能够隐藏自己脸红的表情,拉着林风小步飞奔,冷不防踩到了路边的石子,脚底一滑,被林风眼疾手快地抱住。
他身上还有着林间的草木味道,莫星予嗅着这种气息,想到方才自己不小心撞见了别人的隐私,犹豫道:“我要去和他们道歉吗?”
“道歉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你看见他们的行为了吗?”
林风将可乐冰扔进垃圾桶里,在刚才的慌乱中,它已经迅速化成了一滩水。
“这种事都很正常,据说那片树林里,埋了一个老教授的骨灰坛,他一生都在校园里,去世之后也让家人将他的一部分骨灰埋在地下。”
这种对于故土深厚的情感,莫星予为之动容,又转而想到自己无法回去的家庭,忧虑和伤感一齐涌上心头。
林风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头舔了一圈她的耳廓,含糊不清道:“姐姐,我们要不要在那里试试?”
“才不要,你刚才说的那么恐怖,谁想去那里。”
“这种禁忌的才有快感,那里可是幽会的好地方。”
“你自己去吧。”
莫星予推了他一把,继续往前走,林风像蚊子一样,在她耳边说着淫话。
“我肯定会把姐姐圈进怀里,这样姐姐挣脱不了我,还能被进得更深。”
“你别意淫了!”
莫星予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大了些,急忙看周围是否有人,林风搂住她,调笑道:“没事,等别人看到了,我就把姐姐的嘴堵住。”
“你是流氓吗?”
林风笑着拽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摸了一把,莫星予被他炽热的性器烫得一缩手。
“姐姐,我喜欢你。”
林风揽住她:“你是我女朋友。”
莫星予等到了这句话,一时间情难自禁,依偎在他的怀中,两人久久抱在一起。首-发:.org ( )





临风[年下 1v1H] chapter22虐待
chapter22
莫星予坐在斐先生的腿上,像是有一千根针放在自己的身下,忍不住挪了挪身子,被男人不满地拍了一下腰。
“看来你喜欢这样的。”
一旁的男人搂着annie,看着两人的举动,呵呵笑了。
莫星予窘得满脸通红,但事关男人的生意,她断是不能乱说话的。
“给乐总再倒一杯红酒。”
斐先生用下巴往他那个方向一横,乐总面前的酒杯确实空了,annie没有骨头似地趴在他的怀里,全程没有说话,连倒酒这种事也不想应付。
这就是在金主面前,有恃无恐的样子么。
莫星予不认同这种供养关系是正确的,但一个女人要是能够让男人心甘情愿地掏出大把的钱养她,那么一定是自身的价值值得。
“是,我喜欢比较保守的。”
斐先生将红酒杯端起来,看着其中的倒影。
annie的金主双鬓发白,看起来像是过了不惑之年,但细看他的五官,发现面相的年龄同在坐的其他人差不了多少,是典型的少年白头的相貌。
少年白头有遗传的因素在,后天的因素,例如思虑过度也会导致这种现象发生,莫星予觉得他两者皆有之。
乐总微笑:“你怀里的姑娘似乎对我有兴趣。”
“有annie在身侧,其他的都是庸脂俗粉了。”
男人听了这话,扬起眉毛,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annie的卷发:“那是当然,让难驯养的野猫蜷起爪子,这比养只美貌听话的家猫,来得更加有趣。”
莫星予霎时便明白过来,像annie这种骨子里是桀骜不驯的女人,反倒是成了有权势男人口中证明自己性资源能力的工具,只要把她弄得屈服,骨子里的锐气尽数磨成圆融,就能充分说明自己在这种事情上的成功。
annie听了这话也没什么动静,猫儿似地软软趴着,反倒是莫星予不悦地皱起眉头,人不是猫狗,若是存在着征服别人的心思同他们相处,这段关系从开始之处就存在了不尊重的味道。
眼前的乐总就算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去遵守,他们有游戏人间的资本,我行我素,罔顾他人的想法。
“她对谁都好奇。”斐先生不动声色地将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揽。
乐总笑了:“想不到斐先生会对一个女人情有独钟。”
“我不会去其他市发展的,我不是超人,忙不过来。”
斐先生忽然丢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开拓精神,就是不进则退了。”
“将自己的一亩叁分地做好做精,也是一种开拓精神。”
“我帮不了你。”
乐总撅起嘴,身体微微往后仰:“那块地不是私人能碰的东西,本市的其他地方你为什么不考虑?”
“你会去快要倒闭的健身房办卡吗?”
“其他地方位置虽然不好,但也没有你说得这么不堪。”
乐总说着话,怀中的annie忽然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乐总没有让她挣脱,而是禁锢着在她的下腹上按了一把,在她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莫星予凝神看他的口型,似乎说的是“快到了”。
乐总眼神往她合上的房门那里飘,心不在焉地同斐先生又说了几句,找个由头也开门出去了。
“他没有想要帮你的意思。”
莫星予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不帮我挺正常,商人就是无利不起早,就是别把这么干净的地方当成实现自己欲望的场所。”
斐先生往旁边沙发一指,莫星予看到那里有一大团洇开来的水渍。
“我真想让他十倍价钱赔我的沙发。”
莫星予终于反应过来,那是从annie小穴里流出来的水。
“太过分了。”
外面忽然喧哗起来,有人敲包厢的门:“斐总,李小姐又溜进来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下去看看。”斐先生拍拍她的肩膀。
莫星予同另外几人去一楼大厅时,脑袋还是懵着的,李小姐她根本不知道是谁,旁边那个矮胖的男员工为她解释:“就是一个小丫头,喜欢我们家老板,她哥哥的公司离我们这里不远,就总想着跑出来见斐总。”
“电梯刷卡才能上,每层楼梯门口的服务生都说没见过她,估摸着还在一楼藏着。”
莫星予听完他的描述,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化着浓妆,面容却十分稚嫩的女孩,顿时头大如斗。这种不谙世事又任性的姑娘,简直是闯大祸的最佳人选,往往她还意识不到自己给他人造成了多大困扰。
酒吧一楼灯红酒绿,驻唱乐队的乐手正激情澎湃地敲着架子鼓,无数搭讪或等着搭讪的人,锅巴似地拧成一团。莫星予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搜寻,不时还要给碰到的人道歉,还遭遇了几次不知从哪里伸来的咸猪手。
莫星予冲着其余人摇头,剩下来的地方就只有酒吧厕所。
酒吧厕所是细菌与感情糟粕的聚集地,打炮、约架、呕吐,只要人能够想到的糟心事,都能够在酒吧的厕所里发生。
厕所门口有一个黄毛,他黄毛底下长出了一大半黑色的头发,显得头顶上的那一层黄头发奶盖似地盖在上面,分外滑稽。
这个男人叫阿明,莫星予对他印象深刻,是他上次为了帮annie出气,在漆黑的巷子里同底下人侮辱自己。她对这种流里流气的男人本就看不上,见他堵在厕所门口,不让自己进去,也不客气道:“让我进去,难不成你也想在女厕所里解决问题?”
阿明身高没比她高多少,一对小眼睛不屑地四处扫,也不正眼看她:“呦,有了老板做靠山,说话也硬气多了?”
“我进去找人。”
“斐老板方才跟我说了,叫我在厕所门口看着,不要让人进去。”
“那你看见annie进去了吗?”
阿明的笑容僵住了,默默地让开。
莫星予方才路过所在楼层的厕所,那其中没有动静,心知annie定是要面子,尽管被乐总动了手脚,还是想在人面前保持着体面模样,便到一楼这脏兮兮的厕所来,躲着人。
厕所跟公厕的布置没有什么区别,莫星予压着脚步走进去,听到有低哼和布料摩擦的声音,有个男人开口说道:“给你的屁眼里灌了那么多东西,憋了半天才流出来,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这个话是床上常用的言语,只是说话的人是方才坐在他们旁边的乐总。
莫星予看了下厕所,一共五个门,有两个门是锁起来的。
她不动声色地进到一个坑位,关上厕门。
某一间的艳情戏还在继续,男人的鼻子里发出野兽一般哼哧的声音,喘息着说道:“怎么样,干屁眼的感觉比操你前面爽多了吧。”
“唔,爽到的是你,你那里那么小……啊——”
annie忽然尖叫一声,应该是被激怒的男人对她动了手。
“你被多少人上过没数么,逼松了而已。”
莫星予不知annie究竟是如何反应,从乐总的言行举止看来,对她没有丝毫尊重,只是把她当成玩物一样看待。
她无法想象annie在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够继续坦然自若当男人的情人,若是自己,会受不了这种折磨而想着逃离。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门外的阿明,站在门口守着,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女神正在被一个性功能不健全的男人操屁眼。
“终于出来了……你把裤子穿上,不许把精液抹掉,用菊花含着。”
男人射完之后情绪正常了些,不再像方才一样暴戾,言语上温和许多:“忍着点,我们回家了。”
紧接着就是推门出去的声音。
莫星予等他们脚步声听不见之后,推门出来,发现自己对面的门仍然关着。
“李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
门内有动静。
“出来吧,我们找你找得很急。”
门终于开了,李姑娘今天没化妆,一张小脸缩在宽大的衬衫领口,在门后怯生生地看她。
莫星予朝着她伸出手:“被吓着了?”
“好可怕。”
李姑娘自小就是被娇生惯养大的,对男女情谊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今日看见这一幕,自己的心理冲击怕是要很久才能缓过来。
“那个男人一直在打她。”
“那是因为那个女人愿意,有人打你,你会逃吧?”
“会吧,不过如果斐哥哥打我,我不会逃,我爱他。”
莫星予摇头:“你也要爱自己,要是他打你你不逃,你哥哥会生气伤心的。”
李姑娘不知想到了什么,久久无言,过了半晌才说:“斐清同……他不会这样对我的吧?”
莫星予这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叫斐清同。
她方才也被惊到,知道原来异性之间的出于功利目的的交往,会如此的残酷。
李姑娘的哥哥在酒吧门口等她,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五官平凡,撑着一把容下两人的雨伞,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临风[年下 1v1H] chapter23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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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予今日上班迟到了一会儿,眼见着一群人堵在店门口,自己就算钻进去也不甚可能,索性抱臂站在人群后面,等着他们自行散开。
有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定睛一看,居然是刘阿姨。
有人劝道:“刘阿姨,你还是报警吧,一万多不是什么小数目。”
刘阿姨不语,看莫星予站在人堆后面,招手让她过来。
她头发简单地卷成了一团,盘在脑后,上了年纪的人总喜欢这样扎头发,在乌发成为白丝以后,多看一眼都能够从中明白时光的不饶人。
她有些突出的眼珠盯着她,眼里都是没有消退的血丝,皱纹蛛网似地爬了她满脸。
“星予,我的好孩子,今天你不用上班了,休息一天吧。”
“刘阿姨,怎么了?”
“哎呀,王荷那个姑娘,把店里面的现金给卷走了,上回叫她记账,事后我也没有核对。”
莫星予回想起王荷近半个月的样子,确实模样有些奇怪,整日阴着脸坐在店里,也鲜少玩手机,只坐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外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莫星予只当她是这段时间情绪上出了问题,王荷是典型的小姑娘性格,生气了就憋在心里,也不说出来,由着大家去猜,久而久之都不去管她,由着她去,气闷几日就雨过天晴了。
刘阿姨叹气:“哎呀,这一万多是小钱,她要是急着用,我就当年终的奖金提前给她了,现在是她父母一个晚上没联系上她,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旁边有那牙尖嘴利的女人道:“小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想不开还顺走店里面的钱,怕不是和自己的男朋友去哪里逍遥去了。”
这话说的难听,莫星予朝那女人看去,见她一身衣服都洗褪了色,知她过得不尽人意,也不去反驳,只是对着刘阿姨道:“阿姨,你问过她男朋友了吗?”
王荷的男朋友在给汽车的零件做检修,见两人进来,只是看一眼又低下头去忙活。
“小伙子,你看见王荷了吗?她昨晚没有回家,还拿走了店里的现金。”
“没看见,我同她半个月前就分手了。”
男人说着,哐啷一声把扳手丢在地上,在盒子里翻找另一样工具。
莫星予看着心里摇头,这男人对王荷也没有什么怜惜的心思,同她在一起时也仅仅是中规中矩地相处,牵手的亲密时刻都少之又少。王荷倒是对他挺上心,叁天两天跑去他店里送糕点。
这男人比王荷大了五岁,把同年轻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谈恋爱,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开始还趁着新鲜感能在她生气时哄一哄,时间一久便自发地冷处理。旁人提醒过,王荷也并未放在身上。
刘阿姨叹气:“哎,小年轻谈恋爱分手正常,但这样没轻没重不懂体贴人的男人,找了做什么,前面同王丫头说了,她也是当耳旁风。”
“她也没那么轴,要想寻死,还要拿什么钱。”
莫星予说着就顿住了,一个不妙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
刘阿姨显然同她想到了一处,一把抓住男人的袖子:“王荷和你分手时,你知道她有没有孩子吗?”
男人的面色逐渐涨得通红,又渐渐地隐没在了古铜色的皮肤下:“有。”
“有你还跟她分手?不去她父母家认错?”
“她自己要求的不戴,与我有什么关系。”
男人目光游移,躲着不去看两人的脸,兀自嘴硬道:“她自己欠,总不能让我不占这个好。”
莫星予被他蛮横无理的嘴脸给惊了一惊,心想着这人还真是命好,没有本事又自大的男人,还能找到这个死心塌地能让他便宜占尽还不用负责的女朋友。
巷子尾有家私人诊所,这里做皮肉生意的流莺太多,出点小“意外”要在那里解决的,也不在少数。她不关心老板的经济情况,但从春天到现在,停在门口棚子里的车子,已经从大众换成了奔驰。
诊所走廊里放了几尊圣母玛利亚的雕像,莫星予看了讽刺,到这里的女人,有几个是为了留住自己的孩子。
刘阿姨问坐在前台的护士:“有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姑娘来过吗?”
护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用手机看着电视剧,剪完一排指甲才想了一番,缓缓道:“有的,那小姑娘挺害怕,一直在走廊上坐着,现在都没有决定是否把孩子打掉。”
片刻之后又补了句:“这些姑娘虚荣心强的很,没能力承担后果,还跑来做这种事,出事也是活该。”
莫星予忍不住反驳道:“她不是出来卖的,只是被男人骗了。”
“哦,那就打掉吧,我见过几个小女生,头一次打哭哭啼啼的天塌了似的,后来就嘻嘻哈哈没放在心上,从身上掉一块肉都比这件事大。”
莫星予听着她说话,心里实在不爽利,方才那个大妈也是,对一个姑娘的不幸倾尽了冷眼旁观和幸灾乐祸的伎俩,巴不得把她贬低得一无是处,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头号贱人才好。她无法用没文化这个来追溯他们这种心思的根源,童铭泽、周汝卡这样的可以称之为知识分子的人,骨子里也有着对他人的轻蔑和傲慢,可见很多人天性就是恶的,野心充斥着他们的胸膛,高傲构成了脊梁,喷着香水,举止优雅,骨子里的人渣味儿也掩盖不掉。
刘阿姨牵着王荷的手出来,她原先惯于抬起的下巴,此刻深深地埋下去,虚弱得像一片落叶,要在这冷酷的秋风里被糅得稀烂。
“刘阿姨,对不起。”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大理石砖块,抱着孩子的圣母用爱怜的眼神看她。
莫星予忽然想到,她见过这家医院的老板从车上下来,他是一位基督徒,圣经没有离开过身上。
“钱的事我不追究,谁都有被逼上绝路的时候,我就当成在行善积德了。”
刘阿姨手上的小叶紫檀手串泛着柔和的光芒,听她说这串是寺里一位故去的义工送的,她很爱惜。
“孩子到底要不要,我们都不便干涉,要你自己想清楚。”
刘阿姨送失魂落魄的王荷离开,莫星予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嗓子眼里像卡了条鱼刺,咽口口水也倍觉难受。
刘阿姨今天要张罗王荷的事情,她耐心又心软,王荷要是再出半点意外,她必定会将责任归于自己,自己贸然插手会去帮倒忙。
林风此刻在军训,去学校见他会打扰他正常训练。回家她一个人呆着,情绪会更加空洞。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斐清同的酒吧,那里热闹嘈杂,能让自己不定的情绪得到片刻的安宁。
斐清同的酒吧中午开门,这是酒吧一天当中最安静的时刻,保洁员们正拖着地,见她进来也没有反应,莫星予也不在意这样的冷落,寻了一个卡座安静坐着。
隔壁卡座里有男女的说话声,一个熟悉的清脆男声传进她的耳朵里,让她身体僵硬如雕塑一般。
“你什么时候回去?”
莫星予的双腿成了棉花做的一般,轻飘飘的被一阵风都能吹散,她趴在沙发上,偷看对面两人的动静。
这是目前为止,自己做的最偷偷摸摸的事情。
annie同林风并排坐着,相隔不到一拳的距离。
林风的板寸长出了一些,头发覆在他的脖颈上,在白灯下显得苍白而美丽。
annie穿着白色绣花连衣裙,卷发被拉直,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她没有回答林风的问题,只是抽手上夹着的女士烟。
她手指修长,夹着烟尾巴那截,林风看着她,嗤笑道:“怕熏黑新做的指甲,就不要继续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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