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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酬初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两翩
他不知到底该如何解释,他看着酬梦微红的眼角,却只简单答了句:“对不起。”
她赌气似的又抓了一把桑葚塞进嘴里,又酸又苦的玩意儿,他还特地拿出来招待她,汁水弄脏了她的衣襟,那一片像干了的血,酬梦搓了搓,解了系带,问:“你这儿有别的袍子么?我这样没法见人了。”
裴淮领她去了二楼,酬梦没想到这里还摆了床,“你怎么住在这里?”
“不知道,或许是家里太冷清了。”他取了帕子往手上胡乱一缠,背过身开了柜子给她找衣服,酬梦脱了衣服后,只穿着中衣往他的床上躺了下去,枕边还留着一根他的头发,酬梦举起来瞧了瞧,仍是黑发,却先一步落了。
他把她拉了起来,酬梦顺势张开双臂要他服务,裴淮无奈抖开了袍子,仍是月白的菱花袍,前襟绣了棵翠竹,他帮她套好袖子,随意问道:“腰上缠的是什么?”
酬梦微微扯开中衣,给他看腰上的裹布,胸口半坦着,都怪白崂作怪,她点子暗红的印记从没下去过,她指了指腰,瞥了他一眼,“这儿太细了,容易被人看穿。”
裴淮不留痕迹地挪开眼,“这身儿是新做的,我还没穿过。”
他帮她系好衣领,她垂臂站着,手却都藏在袖子里,裴淮道:“好像不太合身。”她的头发落了一缕垂在后颈,裴淮帮她捋了进去,手指蹭过她的头皮,酬梦微微偏过头,指甲抠紧了手心。
“挺好的。”
他帮她把袖子整了整,酬梦指尖勾过他的小指,问道:“你的手,不要紧么?”
她呼出的热气扫过他的喉结,裴淮咽了咽口水,那地儿上下滚动,酬梦只想再往上补一口,她越凑越近,裴淮不敢躲,也不敢动,手上的痛没能帮他清醒,暖风摇动窗扉,这是春的呐喊,他们却静悄悄的,酬梦的唇几乎要贴了上去,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贾青叫了他两声,酬梦转过身,继续扎她的玉带,裴淮看了她一眼,刚才的暧昧顷刻散了,不过又是一场无果而终的等待,裴淮道:“我先走了。”
酬梦点了点头,没再吭声,她的世界混沌一片,玉带怎么也弄不好,手上汗黏黏的,一抓一滑。
裴淮下了楼,跟贾青交代了两句,又折返回来,看她仍没有进展,伸手帮她系上了,她的腰上缠着厚厚的一圈白绫布,两个人都感受不出什么,这会儿却比刚才坦然许多。
“紧么?”
她摇摇头,“多谢,你走罢。”
他的食指仍卡在她的腰间,闻言拔了出来,酬梦随之松了口气,直到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她才彻底回过神来。比起自己,更让她意外的是裴淮。
酬梦匆匆逃离了战场,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是他们彼此却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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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李贺《美人梳头歌》
...老裴很骚的,栩栩也不差哈哈哈
农历二月底大概吃不到桑葚,但意在“催熟”啦





酩酊酬初景 折川(上)
酬梦一下午只觉得恍惚,众人都在讨论前叁甲的事,一群人中只有棠期问了她袍子的事,她借口说是在湖边跌脏了,让白崂送的新衣服。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易宵本要回家换衣服,卢少湖却直接把他们一起截着从角门急急走了,说是再晚马车就走不动了,酬梦无奈托九皋去正门等着,若遇见白崂让他直接回家,两人这才上了车。
少湖道:“你果真是转了性,从前哪至于让哥哥这一通等。”
酬梦自嘲道:“身在曹营心在汉罢了。”
酬梦与他几个相交都是因为狄舒的关系,可易宵不爱与人来往,他们彼此并不相熟,加上他人本就腼腆,倒让少湖有些为难,不知说什么恰当,心里过了几遍,索性也不拽那些酸词了,笑道:“易宵,我们几个虽是粗人,但也是真心仰慕你的才华的,从前只当你瞧不上咱们,看来是哥哥狭隘了,待会儿我定先自罚叁杯,咱们喝了酒就是真朋友了!”
酬梦道:“少湖哥哥贪杯,何必拿易宵当借口。”
少湖道:“这臭小子这张嘴向来不饶人,容递都说他妹妹都给你带坏了。”
酬梦耸肩,“这洛阳城中无论哪家郎君娘子忤逆了长辈,都要拿我来当垫背的,我早声名狼藉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条莫须有的罪名。”
叁人一路说笑,到了宜人坊。郑妈在门口对少湖行了个礼,又施施然摇着扇子走了,酬梦看他二人眉眼官司,心中大惊,忙拉住少湖问道:“哥哥,你怎么?”
“有什么不行的?你瞧不起她?”
“哪能啊,我对这位妈妈只有佩服的,可是你跟她——我倒觉得是哥哥被她嫖了。”
少湖抬手把酬梦夹在腋下,酬梦痛得求饶,“臭小子,我看你是想找死!”易宵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干着急,少湖却贴着酬梦的耳朵低声道:“跟你交个底,哥哥想纳她进门。”
酬梦瞥了一眼他那胡子里藏的羞色,“您还是别痴心妄想了,她在这多威风,给你做妾,上面有公婆主母压着,每个月就指望着那点月例银子,我都替她委屈。”
他却恼了,一掌推开酬梦:“她难道不爱我么?”
这下可真把酬梦吓着了,少湖也不是童男子,竟对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动了真情,她想到郑妈对沉沉的狠绝,便肯定少湖日后是难免一场心碎了,酬梦正色道:“郑妈少说也有叁十五六了,您就别逼她了,况且嫂子贤惠,好哥哥您可千万得清醒点。”
来往人多,连荷风的小院里都摆了两桌酒,看来今天这些花娘是要轮席了,她有些担心沉沉的身体,一边跟少湖说着话又伸手把易宵牵在身边。易宵看着自己被酬梦握着的手,感觉有些微妙,酬梦的衣袖太长,两人牵着的手隐在众人面前,她是无心的,可易宵却不能不在意。
酬梦上了楼,却见沉沉也在,小姑娘已经好全了,正给治茗斟酒的时候见着酬梦进来,忙飞到她身边,娇娇唤了声“梦郎”。
酬梦道:“我刚才还担心你呢,你好全了么?这段日子不得空来看你,多亏治茗,这回我们没错过。”沉沉今日梳了双髻,左右插了两只红蜻蜓宝钗,酬梦看那红蜻蜓惟妙惟俏,忍不住抚了抚。
沉沉低下头好让她细瞧,“我都好了,可是彩蝶姐姐却病了,我不想扫你的兴,可是她真的不太好——你今天是来看我的,还是看荷风的?”
“都不是。我是应治茗的约来的。”
他们几人入座,治茗这个东家正被架着罚酒,少湖跟着去起哄,也顾不上他们,荷风给酬梦道了个福,顺势在易宵身旁落座。
酬梦心满意足地对易宵投了个笑脸,沉沉正好端了酒给她,“还是梦郎好,不像他们似的,只会嘴上哄我,转身就去围着她,荷风比我贵多了,可是这客人都排到年后了。”
酬梦夹了筷子面前的春笋烧鲥鱼,已经有些凉了,不如刚出锅的鲜美,便着人来换,又问道:“你不喜欢她么?”
沉沉把手边的蜜姜端了来,“哪会呢?她那么美,人又好说话,我从前也没跟她说过两句话,我病的时候她还来看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可是郑妈总在我耳边说这些个不好听的,明知她是什么算计,可我还是忍不住……梦郎,你会爱上她么?”
“我想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沉沉自斟了一杯,浅浅啜了两口,偏着头道:“我知道,彩蝶姐姐都说了,你爱上了一位侠女,不像沉沉只会弹琴,见识又浅,可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依然愿意爱你。”
酬梦看她这副神色像极了羡鱼,不觉笑道:“沉沉,真可惜,我不能爱上你,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妹妹,跟我回家,做我妹妹好不好?”
她瞪了酬梦一眼,嗔道:“我不愿意,你不爱我,却也犯不着可怜我,我只想做你的爱人,不想做妹妹。”
“看来还是酬梦福薄。”
“不,你是最有福气的人,我总是在庙里替你祈愿——”她从荷包里拿出来个小铃铛,只有小指大小,却小巧可爱,她晃了晃,“这个给你,是开了光的,你的玉佩我可舍不得还你。”
酬梦郑重道了谢,往身后一摸,才发现自己的扇子落在了融觉馆。
治茗总算是从那些人的围攻下逃了出来,抓着酬梦连饮了叁杯,沉沉怕她喝醉,帮她倒了一杯,治茗撸了袖子正准备大倒苦水,却有人说陇右节度使的郎君来了,又被少湖抓走了。
他们这边吃酒划拳闹得热闹,易宵和荷风却在阳台上倚着栏杆私语,酬梦举杯遥敬易宵一杯,希望他今日能有收获,沉沉在一旁哼着小调,酬梦问道:“沉沉,你看荷风和那位郎君般配与否?”
沉沉早把易宵上下打量了个遍,可她没起什么兴趣,只当他是一个比旁人俊俏些的年轻郎君,“我只能看出他这一身料子不便宜,还有鞋后跟那两颗翠玉,他的家底一定很厚,你说的般配是什么意思?才子佳人么?宜人坊这样的故事多了,说不定别人看我们也是这样,可你还是不爱我。”
酒越喝越淡,酬梦眉尖微挑,凝视着她,“你这么执着,难不成我是个女人你也爱我么?”
沉沉双颊飞红,咬着唇道:“那是自然,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那点子好处。”
沉沉的侍女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酬梦握了握她的手,“你去罢,等他们都倒了,我好听你的琴。”酬梦把她送出了门,倚着栏杆看了看屋内外,楼上楼下一种热闹,酬梦转身提了壶酒去寻易宵的僻静。




酩酊酬初景 折川(中)
“荷风,幸亏我把易宵带了来,要不然让你跟着一群武夫喝酒,可要委屈你了。”荷风的杯子里装的是茶,酬梦无奈只给易宵添了酒。
他摇了摇酒杯,想到那夜胡闹般的吻,仰首先酬梦一步一饮而尽了。酬梦啧了一声,又给他添了一杯,按住他的手碰了杯,这才饮下。
荷风道:“小世子交友甚广,这场局要缺了您才是无趣。”
酬梦靠着门框笑道:“姑娘谬赞,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易宵却抬手拦住了她,“别急,让她猜一猜。”
酬梦咬牙,“易宵,你学坏了——让我说么,易宵时刻置身物外的,我想你们一定在讨论这酒桌上的人。”
“猜错了,当罚。”他夺过酒壶替她斟了满满一盏。
酬梦道:“总要有个范围,不然就怕这宜人坊的酒不够罚的。”
易宵道:“不成,你若猜不出,就不该知道。”
酬梦难以置信地靠近他嗅了嗅他身上味道:“易宵哥哥是醉了不成?”
易宵推开她,“只吃了一杯,难道醉东风么?”
酬梦围着阳台踱步,突然福至心灵,举杯敬天道:“好好,那我猜你们在聊那里的事。”
易宵问:“什么事?”
酬梦道:“欲九天揽月,只手摘星,可身不由己,恨寄东风暗藏。”
易宵道:“对,也不对。”他又要给她添酒,荷风抢了酒壶,“我不瞒你,我在向他问一个人。”
这话一出,酬梦双指一松,跌了那玉盏,没想到易宵的情路如此坎坷,看来他的寂寞依旧无人可解救,她无比悲苦的看着他,缓缓道:“真可惜了我这一番苦心,原来荷风已经有了思慕的人了……易宵,你不要难过,我会陪着你的。”
荷风听出了酬梦话音里的深意,原来世子是误会了,眼前的郎君显然是有了心上人对她并无兴趣。却羞怯怯问道:“郎君为何说对也不对呢?”
易宵拍了拍酬梦的肩膀,对荷风道:“我的确如她所说想星月为伴,却身不由己,但是你问的那个人却可以,所以是对也不对。关于那个人,你不该来问我,而是应该问这位小世子。”
荷风秀眉一抬,疑惑地看着她,却有小厮来报:“世子,门外有位自称是您哥哥的郎君求见。”
酬梦探了个头去,“我哥哥?”她刚想到白天狄修那张嘴脸,却见白崂利落收了扇子踏步而来。
酬梦见他还换了自己的玉冠,怪不得小厮信了他的鬼话,忙笑着迎了过去,作揖道:“折川哥哥好——”
因白崂不知自己生日是哪一天,初一那天酬梦私下给他办了个冠礼,这“折川”二字也是她那日给他取的字。
易宵看他二人演戏,垂眸笑了笑,却感叹道:“险峰折川,不愧是栩栩……”荷风听见“栩栩”这二字,想到那张还未来得及还回去的帕子,她扶了扶珠钗,换了个更能显示出身段线条的姿势倚着扶栏。
酬梦对他耳语道:“您说是我哥哥,那是亲哥哥,还是表哥?”
“你说呢?”他的指尖状似无意拂过那竹纹,酬梦的乳尖受了刺激,下意识退了一步。
“亲哥哥爬妹妹的床可是要送官的,折川哥哥?”
二人走进了,荷风见他换了装扮,一时间竟有些认不出,酬梦引着他对荷风介绍道:“这就是你那位恩公。”
酬梦见这二人却只互相看着也不行礼,脸上的笑渐渐冷了,默默挪到易宵身边靠着,天黑得太早,灯太亮,盖住了星光。
荷风敛袂道福,白崂也回了礼,两人都有些无措,只呆呆站着,明明只有一面之缘,再度相遇却并不觉陌生,倒像是许久未见的旧友。酬梦看着这二人,想到了自己生日那晚的裴淮。她有些错乱,却呆望着远方。
荷风简单为上次的事道了谢,白崂显然不擅长应付美人的示好,笑声很干。酬梦听得出来,易宵也是,他看向她,栩栩还没醉,她依旧是酬梦,是平正侯世子。
“酬梦,哥哥都要被他们灌死了,你怎么还躲懒!”治茗跌跌撞撞来扯酬梦入席,白崂下意识把她挡在身后,治茗瞧他面生,却站不稳,抓着白崂的胳膊问道:“阁下是?”
他抬臂一甩,酬梦忙扶了上去,“这是我哥哥——走罢,我来解你的困。”
“怎么到处都是你哥哥,酬梦啊,你那什么表哥可是害苦了我,文尚书恨不得把他当亲儿子疼,我倒成了个假儿子,人嫌狗不待见的。”
“狄修么?”
“可不就是狄顺君,今儿也高中了,你来时没遇见?他非要沉沉,我给抢了来,爹给他无所谓,女人可不行!”
酬梦冷哼,“我跟他可不熟,人家进士老爷可不是我这种纨绔攀得上的。”
治茗冲白崂招了招手,“你这哥哥一张冷脸看着倒比那个到处卖笑的顺眼,怎么不叫过来一起吃一杯?”
酬梦扶他坐下,“有我帮你就成了,今儿行的什么令啊?”
“这群人还能行令?”他把骰盅重重放下,“这就是令官。”
他们这并不是比大小,而是摇到谁就是谁喝,酬梦今日并没有喝酒的兴致,可越是这样,那酒越来找她。白崂虽大概知道她的量,却看她被灌得厉害,也顾不上跟荷风说话,赶去解她的围。
荷风话刚说到一半,此刻也讪讪的,从荷包里取了颗丸药和水送了进去,易宵道:“姑娘现吃的是什么药?”
“我每至春日总要发咳疾,这是清肺的,不过我的大小毛病也不少,吃的药丸子比饭多,所以也就不像别的姐妹能上桌陪酒。”
“怪不得酬梦一定要撮合你我,原来是同病相怜。”
“原来如此——只是你二人既相熟至此,他如何不知郎君心上有人了?”
“某心中只有风月并无佳人,姑娘误会了。”易宵说完,朝她行了一礼,便独自回去了。
酬梦这还是第一次见白崂饮酒,却只喝了两杯,那脸上的红已经遮不住了。众人酒酣耳热,四散在屋子里,荷风这才登场,挨个问询关心,谈天玩笑。
酬梦见少湖已经离了席,易宵也不在,想问问荷风他的去向,可治茗醉倒了,抱着她嚎啕大哭。他的酒品不好,酬梦是习惯了的,只一手揽着他敷衍着,另一手夹些小菜佐酒自饮。
白崂托着头坐在她身边,他脸上挂着笑,语气软绵绵的:“这还是头一回,这么在人前陪在你身边。”
“你今儿着实吓了我一跳,万一少湖哥哥跟阿翁说了,你又要挨打。”
“那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他挪了挪椅子,手藏在桌下往酬梦两腿中间探去。
酬梦拿筷头敲了他一下,“别闹!”
“我知道这里有个地方清净,适合办事。”
“又发疯,回家再说。”
白崂故意碰掉了她的筷子,弯腰拾起的时候,顺着她的脚踝一路蹭上去,治茗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白崂碰到那要紧的地方,她手上一使劲,掐得治茗哼了两声。“我得检查检查,是只换了袍子还是干了别的?”
酬梦倒吸一口气,反问道:“能干什么?”
“怎么?你给他干了?”
“粗鄙。”
“所以你是跟我走,还是等着我这个粗鄙小人把你掳走?”
酬梦瞪了他一眼,白崂却得寸进尺,越凑越近,咬上了酬梦的小指。酬梦喝得微醺,被他一拨弄也起了兴,刚把治茗放在一边,就被他牵着往外跑,荷风一直暗暗关注着他二人,酬梦却猛地一回头,两人眼神相撞,又立刻分开了——
目前还未决定是否要把此文放在墙内的网站上,放的话放在哪里也是个问题,因为我其实真不太了解网文环境。
此文我是一定会写完,因为我也想知道酬梦的生活到底会如何,但完结大概也要到2022春了
如果结束的话会在微博发通知。
这文主要还是在写情爱,但以我个人的阅读经验和生活经验,我都不觉得爱情是有理可证的,也很难去明确开始和结束的时间,爱总是比理智先来,但遗憾的是身体与情感的需求也不一定永远同一。
文中的一些伏笔很暧昧模糊,一方面是我故意为之,一方面也是这个文在这个网站大概只能更完故事的开始,小说剧情要层峦迭嶂,横看成岭侧成峰才有趣对不对?
如果一切都靠人设走,我觉得读者也可以自行想象出故事发展,作者提供大纲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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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酬初景 折川(下)
原来他嘴里的清净地方却是宜人坊的账房,酬梦腹诽这人也不嫌铜臭,却眼见白崂叁两下就撬了锁,还没来得及问他这手艺在哪学的,就被他一通拉扯进了屋子。
他却被她抵在墙上,白崂叁两下就脱了自己的裤子,引着酬梦套弄那话儿,男人还真是容易动情,手里的东西热力逼人,她靠在他的肩上,并不似白崂一般着急。四周热闹极了,灯光映天,白崂的两颊也是被灯火烤热了,贴在她的胸上竟有些灼人。
白崂分开她的一条腿,只探了两只手指进去,她的那处又热又紧,肉腔紧密得吸附着他,每一次探送都能换回更热烈的呼唤,两人换了位置,白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迫不及待把自己那话儿送了进去。
“慢慢的,先别动。”酬梦双手攀着他,一条腿搭在她的臂弯,她用深呼吸克制自己呻吟的冲动,可白崂完全不顾她的恳求,一味戳弄她最受不住的那处。
酬梦难以置信竟然会从自己口中发出如此娇吟,他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处,耻骨相撞的声音清冽又淫靡,白崂紧盯着他们相交的地方,洞口激荡而出的白沫蹭上了酬梦的毛发,她完整而顺从地被他肏弄,征服的快感超越一切,鼓舞他次次顶到最深处。
酬梦已经淋淋漓漓丢了一次,白崂把她翻过去,伏在她的背上浅入浅出,“衣服都脱了,事儿还没做?”
酬梦此刻正飘飘欲仙,懒得搭理他,白崂使坏把那物件拔了出来,曳出几滴春水,酬梦咽了咽口水,总算是润了嗓子,撑着那账本架子轻颤,白崂那话儿顶着花涧,威胁道:“老实交代,你跟他到底成没成事?”
她微微侧头,眼角吊着魅惑,“你感觉不出来?”
白崂再次整根没入,酬梦绵绵长哼了一声,白崂咬着她的耳朵,“换个人,谁都可以,他不行。”
她笑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
“那荷风呢?”
“什么?”她的上衣被他扯掉了一半,斜斜露出半只肩膀,白崂从她腋下探去,蹂躏她的一只乳房。
酬梦想到荷风胸前的摇曳,使劲夹了他一下,白崂差点没给她逼出来,惩罚般拧了下她的屁股,“等等、好深——她可是爱上了你,‘折川哥哥’叫到你心里了罢?”
“吃味了?”
“易宵都没能收服她,她选了你。”
“那又如何,我只想干你。”
酬梦话没讲完,白崂突然提了速,她知道他这是快到了,忙求道:“好哥哥,别射在里面,求你——”
白崂如她所愿推开了她,酬梦双脚虚浮带倒了账本架子,他撑着墙交代给了那一株兰草,随后捞起酬梦从后窗跳了出去。她尖叫一声,下一秒已经被他藏在后罩房的一处死角里了。
酬梦忙捞起裤子,踢了他一脚,“裤子都没穿!”
“谁让你那么大动静。”
她借着一点微亮检查了玉带上的挂件,好在什么都没少,沉沉送的铃铛也还在荷包里,长舒一口气,这才有力气穿衣服,“谁让你推我!”
白崂已经收拾好了,他热出一身汗,倚着墙摇扇子,“栩栩?为什么不让我在里面?”
酬梦就知道他要多心,坦白道:“那玩意太磨人,你试试呢?等它慢慢儿、慢慢儿从那出来……”
“哦,我觉得你又重了。”
“你是纵欲过度,小郎君还是克制点罢。”酬梦拍了拍他的脸颊,抢过扇子,又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小世子,“你晚上别来,我要跟小鱼姐姐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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