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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酬初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两翩
酬兹盯着她手里的葱,却又抬眼看了一眼易宵,问他:“去超市约会?”
易宵赔笑道:“不算约会,起得太晚没能正经去约会,只是出门散步顺便买了晚餐的食材。”
酬梦是确定易宵并不晓得她与酬兹的过去的,可他这话过于内涵丰富,倒让她心里有些忐忑,顷刻对这人精刮目相看了,却又嗔怪道:“就你话多。”
酬兹却觉得余光里易宵的笑十分刺眼,酬梦进了屋子,只忙着去开窗通风,易宵取了衣架帮酬兹挂好外套,总算得了他一声谢。酬梦这里只有一双拖鞋,酬兹瞧易宵也光着脚,稍稍顺了一口气。
叁个人围着被炉坐下,却都有些拘谨,易宵托着头觑着酬梦的神情,心里无端有些疑惑,酬梦这一会儿就起来了叁趟,分别拿了杯子、饮料和蜜桔,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而酬兹也一直安静坐着,这个漂洋过海来给妹妹送圣诞惊喜的哥哥脸上瞧不出一丝节日的欢愉,直到酬兹举着手机打了一行字,被子里酬梦的手机却响了,易宵颇有眼色地退去了卫生间,把房间留给了那对可疑的兄妹。
酬梦分给他一半橘子,脸上却一丝笑也挂不住,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特意将那半橘子放在易宵的座位前,算是回报酬梦质问的语气,“放假,想着来看你,本来以为是个惊喜,没想到坏了你们的好事。”
自从分手后两人就没再通过语音或视频联系,文字交流听不出他的语气,因此酬梦一直以为他已经处理好了身份的转变,可这前男友式的揶揄,显然证明至今还没走出来的是却犯错的他。
酬梦不知可否,“怎么没带女朋友来玩?”
“分手了。”他瞄了一眼客厅的那道门,又说:“男朋友挺帅。”
酬梦莞尔,“比不上哥哥。”
隔着两道门,易宵也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听酬梦如此说,心里稍微松快了些,便冲了马桶出来了。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酬兹问。
没有告白,没有解释,就那样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互相走进了,酬梦想了想,只能向易宵求问:“什么时候呢?”
易宵说:“不知道,就那样在一起了。”
酬兹却又问易宵:“难道不是栩栩先告白的?”他自然不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实际上,无论他们的感情如何得不到支持,酬兹都不希望酬梦放弃他。曾经捅破那层纸的是妹妹,是她破坏了一切,所以她不能不要他……
易宵玩味着他那句别有用心的“难道”,坦白道:“谁也没有告白。”
酬兹笑着揉乱了酬梦的头发,“你怎么跟被人骗了一样?”
酬梦只往易宵身后躲,这场景太让人窒息,她恨不得把酬兹拎出去问一问他到底是何居心。妈妈曾经警告她说他们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胡闹,可那时的酬梦不相信,她坚信自己与哥哥永远都不会变,但是当她迎来初潮,荷尔蒙也弄乱了心。
但伦理要求爱情不能与亲情共存,他们是兄妹,不能成为情侣,更不会成为夫妻。爱情不比亲情单纯,他们失败了,酬梦自以为是地以为他们都会再退回到兄妹的那条线去,可事实证明那是她的一厢情愿。
酬梦说:“他不敢,要是那样裴叔叔也饶不了他,易宵是他的侄子。”
酬兹问:“那这次是认真的了?”
酬梦这会儿根本顾不上易宵了,她懒得再跟白酬兹演下去,拿起橘子向他脑袋上砸了过去,“哥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
酬兹躲开了,又说:“我本来以为他是那个复姓的男的。”
易宵并非不知道上官靖对她的追求,只是她拒绝得干脆,他也没把那人放在心上,可酬兹这么一提,他又有些怀疑自己莫非是看走了眼,难不成那个骚包小白脸还没放手?
易宵刚疑惑地看了一眼酬梦,她便愤而起身,骂道:“你他妈有病。”
当然是有病的,从她身上染的病,药石无医的绝症。
酬梦扯着易宵去了厨房准备晚餐,酬兹瞧着他二人亲密如此十分眼酸,哂笑道:“这还没嫁就向着外人了,既然他是裴叔叔的侄子,那爸爸这回定是十分满意了,可喜可贺,栩栩的叛逆期终于结束了。”
她刚提起刀要切洋葱,易宵怕她熏了眼睛,便抢了过来,他看得出酬梦不高兴,却也不好妄自揣测,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她双手环着易宵的腰,难得撒起娇来,“没错,我现在就是待嫁的大和抚子,正好你来了,晚上一起跟爸妈视频好了。”
易宵随口笑道:“这就要见家长了?”
酬兹煞有其事地点头道:“是不太合适。”
酬梦却说:“叁年前就见过了,有什么不合适的?”
“叁年前?”酬兹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差点被巧克力噎死的男生。”
………………
题外话:最近微博上连着收到好几条关于《传承》的私信,那篇文是我今年梅雨季最不开心的时候写来发泄的,所以我现在也没有勇气再看。听了一夏天德彪西啊……以至于想到有些情节脑中都有bgm,但是很多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读者来问,我也真的无法复原出当初的想法了。
但我已经把文章删除了(不知道那些读者在哪个盗版网站看的,真的很想去观光)
而且个人觉得实在写得有点不伦不类,要改也挺麻烦,删了我也不后悔,往后可能还会写不伦,我相信肯定能写得比《传承》好,她的确很冷,没什么阅读量,不过我有自信说比有些同类型网文优秀,读了也不算十分浪费时间(大言不惭了sorry)
总之我现在不觉得可惜,大家也不用替我可惜哈。
这个《酩酊》也是一样,放出来是因为读者建议,我看没更的时候还有人坚持投珠,当然你们爱投就投,我只有感谢。不过成绩就这样了,现在也在构思新文(是个比酩酊有烟火气一点的江湖故事,想弥补一下栩栩身上的遗憾)。
有一点必须要交代清楚的是:我真的有考虑读者,也做出了调整,这篇文里真的没有很自我但是有些原则上的东西改不了,毕竟我只为五斗米折腰,别的不行。那既然她不合众人胃口,作者也不能挑选读者,我也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本。继续写呗。





酩酊酬初景 lastchristmas(6)
那可能是易宵一生最大的败笔了,他无奈叹了口气,“你连这个都说了啊。”
那时候酬兹在准备竞赛,没能跟他们一起去日本,倒让酬梦牵挂得不得了,因此吃喝拉撒,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都分享给了他……“我跟哥哥无话不说。”酬梦说。
酬兹说:“那是之前,她长大了,哥哥就靠边站了。”
酬梦眉毛微挑,玩笑道:“您总得给男朋友腾位置不是?”
酬兹说:“嗯,你也得给嫂子腾位置。”
他看易宵切菜备菜十分熟练,意外问道:“你不是独生子?”
易宵说:“不是,只是感情不好,客气得很,连斗嘴的机会都没有。”
他父亲不缺钱,更不缺女人,所以他也不缺兄弟姐妹,直到十岁,他们家每一两年都会添位新成员,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一直自认是个缺乏家教的人,所以他才从来不拒绝女人的邀请。
酬梦这会儿才架上锅煮调料汤,她瞧着易宵的嘴角不知不觉落了下来,想必是刚才酬兹提到家里的事让他不开心了,他本来放下了刀,却又开始给胡萝卜片切花。
“易宵,要用高汤吗?”
“不用,直接用水就好。”
酬梦心不在焉地搅着水,又咕哝道:“哥哥喜欢柴鱼干的味道来着……”
易宵微微低头,飞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那就用高汤也可以,我没那么讲究。”
“小心切到手!”酬梦把那包柴鱼干塞给易宵,推着面无表情的酬兹离开了厨房。易宵扭着头对她做“喜欢”的口型,酬梦该制止他这种小学生行为,可又打从心眼里中意他这一套,只能陪着他幼稚。
酬兹抬手帮酬梦擦了嘴角,“从前不是不爱吃甜的?”
酬梦下意识又用手背蹭了蹭,让酬兹彻底黑了脸。在罗易宵出现之前,那些日日夜夜,她也曾只属于他,她的身体包括她的心,他哪里碰不得?
然而酬梦并非有意去抵触他的亲昵,潜意识的抗拒也给了她自己当头一棒,他们是再也没办法回到过去了。她把卡式炉从床下取出来,解释道:“在这待久了,也习惯了。”
“也可能是习惯改变了。”酬兹说。
酬梦点点头,“那也没什么不好。”
雪平锅里的褐色的调料汤几乎快滚了,易宵取出了糖盒,却又马上放回了橱柜。他对酬梦这位哥哥没有一点好感,可再不喜欢,他也是她哥,男女朋友分手之后就是陌生人,可兄妹始终是兄妹,他越想便越觉得不平衡,便喊道:“栩栩——”
酬梦从来没被家人以外的人叫过乳名,易宵这一声实在是酥软,哄孩子似的,倒让酬梦不好意思起来,嗔怪道:“瞎叫什么?”
“缺糖。”易宵说。
橱柜的门还开着,酬梦一眼看穿了他的烂把戏,更懒得理他,易宵却扯着她的卫衣帽子将她拽了回来,“我低血糖了,晕得很……”
“你的招好老啊……”酬梦一巴掌盖在了他邀吻的嘴上。她甚至怀疑易宵那些前女友可能都是少不更事瞎了眼,完全是被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给骗了。
易宵退步微蹲,自下而上含住了她的下唇,辗转撬开了她的齿关正欲深入,却又浅尝辄止,蹭着酬梦的鼻尖说:“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酬兹瞧着门上相迭的身影,默默挪开了眼。然而不仅是易宵,渐渐地连酬梦都觉得叁个人的圣诞夜有些拥挤。酬梦特地把裴淮送的日本酒拿了出来,叁个人举了杯,却无人先开口,酬梦干笑两声,便率先一饮而尽了。
叁个人聊着彼此的专业,酬兹突然问酬梦道:“那个交换项目怎么样了?不去了?”
易宵不知道这件事,“什么交换?”
酬梦放下杯子,说:“忘记跟你讲了,我没申请……往后也没有去北美的打算。”
酬兹讥讽道:“为了避免跟他异地恋?”
酬梦瞪了他一眼,“那会儿还没跟他在一起,而且我还不至于把人生全押在男人身上。”
“那就好。”酬兹特意给酬梦夹了肉,她接下,却没吃。
易宵抱着手机回复了家里人的短信后,笑着说:“我大概会去读研……不过本来爸爸也不想让我在日本读本科,是我不愿意走。”
易宵大她一届,如果不读研现在也该找工作了,酬梦对此倒不意外,酬兹给易宵添了酒,他轻声道谢,酬梦又说:“我还没决定好要不要继续读,但我真的不喜欢做研究,或许明年开始就活。”
酬兹举杯道:“那祝你们地久天长。”
易宵脸上的笑可没有一点儿虚假,“承您吉言。”
酬梦看这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糟蹋着她的好酒,无奈举起了手机回消息,“裴叔叔要来给我送蛋糕……”
易宵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七点,“估计才下班。”
酬梦好奇问道:“你姑姑不在吗?”
“带团队去巴西旅游了。”
“真好……”酬梦吃饱了,易宵才放了乌冬进去,她摇摇头仰面躺平叹道:“我可真不想当社畜啊。”
易宵殷勤地抽了纸给她擦嘴,一边又说:“你嫁给我,我当社畜,你想干嘛干嘛。”
酬梦可没结婚的打算,何况她跟易宵虽认识的时间不短,到底相处不够,根本也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便开玩笑道:“你要是这个点回家,看见水槽里还有没洗的碗,估计咱们不出一星期就得离婚,先说好,我可没伺候男人的本事,你想娶贤妻良母,那我不太合适。”
酬兹笑道:“她最讨厌洗碗,高中的时候我们爸妈去英国待了一年,她那时候还不会做饭,说好我做饭,她洗碗,结果她买了一堆一次性碗碟对付我。”
就是有那一年的存在,她才有机会偷食禁果……酬梦暗暗踢了酬兹一脚,易宵瞧她出她眼神的变化,便笑道:“你不想做家务,那就我来做好了,我也不想要贤妻良母,我要栩栩,所以凡事好商量,何必一竿子打死,是不是?”
酬梦双颊飞红,忙揣着手机爬了起来,对易宵道:“别喝多了,好好吃饭——”




酩酊酬初景 lastchristmas(7)
雨彻底停了,然而这会儿却起了大风,裴淮还没来,酬梦先去公寓对面的便利店抽了支烟。天上冷星点点,她看着自己房间里的灯光,暗暗叹了口气,她如今只觉得男人烦人,明明那两个人乐此不疲地打机锋,他们挑了火,先跑出来避难的却是自己。
许是因为风大,连烟燃得都比平日快些,酬梦烟瘾不算大,可是在是无聊,便又点了一只,易宵发消息来说自己快醉了,酬梦简单回他少喝一点,便收了手机。
他发了朋友圈,是看过展的酬梦站在休息厅的自助咖啡机前等咖啡的样子,她叼着烟,双手捧着手机仔细检查那张图,终于注意到画面一角上他故意露出的发梢,忍不住笑了出声。
酬梦看到裴淮的车,忙熄了烟冲着他招招手。酬梦扒着车窗,把兜里放的热咖啡交给他,笑着说了句:“社会人可真够辛苦的。”
裴淮比她父亲小几岁,他又会收拾自己,看上去跟狄安仿佛差着辈分。她打小就喜欢他,说不上原因,只觉得他好亲近,又不爱说教,她当放弃弹钢琴,还求他当了说客。除了跟酬兹的那件失败的男女之情,酬梦几乎没有事瞒着他。
裴淮问:“怎么在这等着?家里有客人?”
酬梦抿着嘴点了点头,又问:“叔叔现在急着回家?”
裴淮说:“寄筠跟爷爷奶奶去迪士尼了,倒也不急,怎么了?”
酬梦说:“我哥来了,我想着让他去你那住一晚,易宵家太远了,他跟着来回跑也不方便。您要是不急,要不就跟我上去坐坐,一会儿再带他一起回去……”
裴淮清了清嗓,问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到底是几十年的社畜了,抓重点的本事不是虚的,酬梦嘿嘿一笑,说:“没多久……”
在裴淮看来,易宵条件不错,人品也没问题,可他心里仍是偏着酬梦的,便多嘴提醒道:“易宵那小子可不缺女孩为他流眼泪。”
“我知道。”两人一直算是朋友,酬梦自然清楚他的过去。
裴淮拍了拍她的头,感叹道:“长大了……”
“都二十一了。”酬梦说。
当初酬梦本也申请了北美的学校,到最后却耽误了一年来了日本,裴淮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却也大概清楚小姑娘夹在哥哥和男友之间难免拘束,这才大冷天跑到这里吹冷风。
他顿了顿,“你们年轻人聚会,我不好挤进去,这样,我就先回家,你给他叫辆车送去。”
“谢谢叔叔。”
“不用你谢。”裴淮转身提了两个蛋糕盒子,又问:“草莓的还是巧克力的?”
酬梦笑道:“我可不敢跟寄筠抢,草莓的吧。”
裴淮把草莓蛋糕递给她,提醒道:“易宵也喜欢巧克力的。”他看酬梦不好意思起来,便不再逗她,摆手道:“我先走了。”
“叔叔再见。”
酬梦提着蛋糕回了家,易宵已经喝倒了,酬兹的脸也红了,见她进来仍是和暖一笑,她扫开地上的空酒瓶,在易宵身边坐了下来,问酬兹:“你灌他了?”她戳了戳易宵,他却没反应。
酬兹点头道:“对啊。”
“何必呢?”酬梦真是不懂男孩子这一点,彼此不对付就去公园打一架出出气好了,何必糟蹋她的酒……
“你现在还恨我?”
“别自以为是,我早放下了。”
“那刚才怎么就没管住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反而一直怼我?”
“你说话不好听,哥哥变了,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你也变了。”
“你先变的。”
酬梦解开了蛋糕盒子上精美的红色丝带,她用小指挑了一口奶油,直到那绵密甜软的甘甜在口中彻底融化,酬梦才意识到这是酬兹的习惯,心头一颤,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如果那时候能再理智一点,如果知道爱情并非永恒,如果没有任性,或许现在要更幸福一点,起码不用同哥哥恶言相向,也不用对着易宵几度有口难言。
“不是说放下了,那你哭什么?”酬兹试着去抱她,可酬梦再次拒绝了。
酬梦说:“哭你讨厌。”
他本来就是一个被遗弃在医院的弃儿,原名叫白崂,酬梦的妈妈与她母亲同在一个病房,狄安夫妇心善,看他可怜便把他带了回去,当亲儿子对待。然而他们给他改了名字,可他依旧姓白。
日子一直很平稳,直到那晚他们发现了他与酬梦的事,酬兹再次成为了弃儿。他比酬梦更需要那个家,他也是想拨乱反正的,然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最终离开了那女孩,可再次鼓起勇气走向她的时候,酬梦已经走去了别人身边。
罗易宵的名字他听过多遍了,他们说不出在一起的时间,这让酬兹心如刀绞,他想:或许在他背叛她前,酬梦就已经移情别恋了。
“我跟她早结束了。”酬兹再次强调道。
酬梦说:“我们也早结束了,但我现在有男朋友。”
“那又如何?我是你哥,他永远都是个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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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酬初景 lastchristmas(番外完)
酬梦绕过易宵拿了抽纸,她凑过去听了他的呼吸,觑着易宵的后脑勺又道:“大不了我嫁给他,也把他当成内人就好了。”
“这么喜欢?”酬兹问。
酬梦赌气似的,“嗯,喜欢得不得了,你不满意我也认准他了。”
“我们的过去,你能忘得了?”
酬梦说:“不能,也没打算忘,可我们已经结束了。”
酬兹拍拍裤子站了起来,犹豫片刻又问:“是因为不喜欢了,还是因为爸妈?”
酬梦想了想,父母虽给了她生命,可是她并不能依照他们的想法处理感情,哪怕某天她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女同性恋,而无论父母多不认同她的性取向,也无法扭转她喜欢女孩的事实。
对酬兹的喜欢开始于身体的好奇,当她发现酬兹并不讨厌她的靠近时,她也仿佛拥有过全世界,可她离开他,只是简单地因为被他伤害了而已。酬梦向来不是个会与自己为敌的人,无论是放弃钢琴还是放弃哥哥都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比起痛苦地坚持,她更喜欢追求快乐。
当他是哥哥时,酬梦还是喜欢他,她依旧记得他的爱好与习惯,但当他不是哥哥时,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再爱上前男友。
酬梦解释道:“只是不能那样喜欢你了,万一有一天他背叛我,我也是会一样的。”
“是吗?”酬兹淡淡一笑,又意识到易宵刚才的话或许根本不是酒后胡言,他说他是确定了酬梦心里无别人,才趁虚而入的,虽然不够光彩,可他很聪明,更懂得珍惜……
酬梦陪他出了门,在电梯里,她说:“哥哥总不能让我一辈子抱着过去不往前看,我向来不是拿不起又放不下的人,哥哥更不是。”
这里是居民区,并不好打车,两人一起多走了一段路,酬兹不愿去打扰裴淮,本想去找个酒店住下,明日就走,可酬梦坚持让他留到新年,他拧不过撒娇的酬梦,只能先点头应下了。
酬梦这才没再拒绝他的拥抱,因为她确定自己已经不能再那样喜欢他了,若没有易宵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没有如果。
易宵站在走廊上眺望远方,视野中没有酬梦的影子,隔壁那栋楼里有几家关了灯,圣诞树上的彩色霓虹灯闪烁不停,他哼着酬梦上次在台上被起哄才唱的一首老歌,狂风呼啸,盖住了他的情歌。
酬梦回家后瞧着易宵依旧在桌上趴着,没流口水,呼吸声也很浅,甚至连姿势角度都没变,一气之下给了他一脚,“别装了,快醒醒吧。”
易宵刚才瞧见酬梦的影子这才回来继续装的,他一面抱着酬梦的腿喊疼,一面又嬉皮笑脸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当我没见过醉鬼的样子吗?哪有能像你一叫就醒的?”
“对不起,我怕你们尴尬。”
酬梦本就是故意想解释一切,这才没拆穿他,如今看易宵依旧一脸灿烂,便问道:“我没想瞒你,只是懒得提,我喜欢过哥哥,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你要是介意,我们就分手,我不觉得爱上他是什么丢人的事,也不想认错和隐瞒,你怎么想?”
易宵倒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刚才有些怕你还放不下,就怕你不要我了。”
他要是真像说得一样没安全感,便根本不会给她和酬兹机会独处,更不会装睡让他们把话说开。酬梦咬牙道:“不准装傻!”
“又被发现了……”
“狡猾!”
“我承认。”
他从小就比同龄的男生敏感,而他父亲嫌他缺乏男子气概,因此一直不喜欢他,易宵对此早就看开了,也接受了自己的性格。同时他是个极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才不在意酬梦之前喜欢谁,重要的是她喜欢自己。可酬梦不知道,她能爱上他,已经让他足够幸福了,而她不仅爱他,还愿意信任他,这让易宵幸福到有些骄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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