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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姜
没想到是她三哥!只听这声音与不耐烦的语气,她便知道是三哥无疑了。只怪她方才心虚,三哥今日又做这番打扮,害她白受了岑公子的责备。
不过就算是三哥也无碍,她讪讪道:那也正好。不知三哥记不记我安源姨母家的如莺表妹,三哥去过她家,我们还一起到安源湖骑过马。
他停下,道:怎么?
祁思玟低声道:如莺表妹今日喝了些酒,闹着要见岑公子,我无法,便遣了丫鬟带她去,不想岑公子到处寻不着她。下人却却告诉我她与大哥哥正挨在一处赏灯,是以方才见着三哥我误认为是大哥,出声唤大哥一声,免得岑公子误会了去。
祁世骧哂笑一声。®ouщêgê. #845e.)
祁思玟不知她三哥笑成这样是甚么意思,忙道:故而我才问三哥,大哥在何处。我不知表妹打的是那般主意。那、那三哥见着大哥了么?
没有,我有事,不曾见过大哥。
那三哥哥可知,大哥近日是不是日日去叠翠楼?
你问这些做甚么?
是如芸表妹,她与如莺表妹一起去叠翠楼,如莺表妹能去二楼,她却不能去。她还说、还说如莺表妹一来公府便去叠翠楼,是想遇着大哥。好似近日大哥频邀她去二楼,还送了头花给她。三哥,大哥恐怕是不知,如莺表妹已经与岑公子定了亲。表妹她年岁小,不懂事,一边收了大哥送的物件,一边又频频私会岑公子,我寻了机会自会与她说,可大哥那处
祁世骧知道近日频邀如莺去叠翠楼的是他,送头花的也是他,他大哥不过白担了这个名声。不过从前安如莺一回回去叠翠楼,直到勾搭上他大哥,这里头可没他祁世骧甚么事了。
他从来知道安如莺不可小觑,道:大哥那处我自会与他说,你莫要再同旁人提起大哥与安如莺之事。让你那小表妹嘴巴也严实些。
祁思玟先前亦不能十分肯定,安如莺在叠翠楼私会之人是她大哥,她不过出言试探她三哥,见她三哥面上满是不耐,倒有了八九分把握。
还有旁的事?
她摇头道,无旁的事,我去寻如莺表妹,三哥若遇见、遇见大哥同她一处,便让她快些回来。
祁世骧嗯了一声,便匆匆走了。走了一段,忽听得阿骧一声。
他一转头,见他大哥正立在一株灯火幽暗的老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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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九十叁(3200猪)
大哥!
他朝那老树边走过去,道:大哥怎地在这乌漆嘛黑的地方。
祁世骁道:二弟让我去他书房指点几人文章,我出来不久。你去遣人将青书、秋香叫来。
大哥有事?
嗯。去吧。
祁世骧看自己大哥立在那老树边,也不挪步,心中存疑,不免多看了两眼,便往前头主道上去,寻了个体面管事,令他速去将世子身边的青书与秋香叫来。
青书与秋香二人来得快,见自家世子立在一株老树旁,树上两盏黄澄澄纱灯照不明方寸间,不知为何世子好似比往常更沉默些。
二人相视一眼,上前行礼。
祁世骁对青书道:你在这处守着,你来。后面是对秋香说的。
秋香随了自家世子转到老树背后,进了一条黝黯的夹道。乍见夹道地上靠坐着个人,心下一突,待细看,却是个面生的小娘子,自家世子的披风还裹在她身上。
秋香年纪轻轻,能做祁世骁院中主事婢女,自是有几分胆色与眼色。这事虽教她吃惊,她数息便平静下来,道:世子有何吩咐?
祁世骁见如莺睡得不省人事,披风松松垮垮,不禁伸手将她披风重裹严实。®ouщêgê. #845e.)
秋香看得一阵心惊肉跳,便听自家世子道:此事莫要同旁人提及。今日你悄声将她送回二房客院。她是二房安源县来的客人,安家大小姐。
他想到她同他说思珍姐姐待她好,又道,你再寻了三妹妹过去看看她。我与青书先走,你过会再出来。安置妥当你再回来,我在此处等你。
此处离二房甚近,世子竟是要在此处等她的回禀。秋香忍不住打量那安小娘子,一边道,世子放心,奴婢记下了,一边解下披风,递交给祁世骁道:人多眼杂,恐要让安姑娘受些凉,这披风世子还是自己披上吧。
祁世骁拿回披风,看了如莺一眼,便转身出了夹道。
青书老老实实守着,看自家世子从老树背后出来时,手中莫名多出一件披风。他跟上世子,为他提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抓心挠肺,想知道那老树后头到底是谁。能教秋香留下的,必是女眷无疑了。
秋香将如莺弄了个半醒,扶着她往二房客院去。
到了客院,便有守院子的小丫鬟迎了上来,二人合力将如莺扶进房间。秋香见是几个嫩脸小丫头在前后忙活,便做起主来一桩桩吩咐下去。
她伺候如莺饮下解酒汤,又等了一会儿,才见祁思珍身旁大丫头过来。这大丫头见是世子身边的秋香,忙道:同秋香姐姐告个罪,今日事忙,耽搁了。姑娘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便由奴婢来了。
秋香道:不必多礼,是我想来同三小姐告罪的。今日人事繁杂,我竟也慌了手脚,冲撞了三小姐的这位贵客,还污了这位小姐的披风。
那大丫鬟见秋香手中一件披风果是脏兮兮,沾满尘土,恐这安小姐饮了果酒,彼时已是跌倒在地了。想到自家姑娘待安小姐一向和善,道:秋香姐姐莫往心里去,安小姐可还好。
秋香道:正要说这事。安小姐无事,只是略多饮了些,我服侍她喝下解酒汤,明日她醒来便不会头昏脑涨。妹妹吩咐丫鬟们值夜看着些。我这便回去,这披风我洗净了再还回来,届时再来同安小姐告罪。
那大丫鬟与秋香寒暄几句,送了她出院子。
祁世骁绕了几步又回到那老树下,青书不敢叨扰世子,站得几步远,看世子那孤峭身影,分外静默,似要融进漆黑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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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九十四
祁世骁方才漫无目的走了几步,想自己十六年来,恪守祖训,遵从祖父、父亲教诲,从不曾行差就错。偏今晚竟这般荒唐,犯下这不可饶恕之错。
醉酒的是她,不是他。他只略沾了酒,毫无醉意,头脑清醒得很,还去二弟书房中给旁人指点文章。
她第一回亲他,他猝不及防,第二回亲他,他不但未及时推开她,任由她愈加胆大,自己还如同被迷了心窍般主动亲了上去。
他对她做下这般事,必要对她负责。
他忽得记得他第一回在公府遇到她,也是像今日这般晚,将他当作了狸奴,欲要掌掴他。彼时不觉甚么,此时却是很想知道,她为何要掌掴三弟,三弟如何得罪了她?是不是明日醒来,他同她坦白一切,她也会如那晚一般掌掴他。
他正胡乱想着,那头秋香匆匆来了,低声禀明事已办妥。主仆三人才返回大房。
祁世骧从阴影里走出来。他先头存了疑,便一直未走远,见青书、秋香二人过来不久,大哥和青书就走了。不多时,秋香便扶着个人自树后出来,往二房那头去。
即使灯烛晦暗,他仍能将安如莺辨得清楚,那张假做天真的脸儿,那招蜂引蝶的身姿。看她大半个身子靠在秋香身上,不知是饮了酒,还是被大哥疼得厉害了,竟脚步虚浮,连路也走不动了。
他心头似被火油燎着般难受,竟朝那株老树走过去,转到树背后,见着夹道,毫不迟疑地进了里面。他脚下踩着甚么东西,低头捡起一看,是一支茜色堆纱花。
这支头花他虽不识,但它与大哥书案上锦盒中那支嫣红堆纱花何其相似,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一种料子,一人之手。
想来这头花是他大哥所赠了,二人头花传情,以为信物?他还道她怎地再不来叠翠楼,原是他的那支垂丝海棠露了馅?
他的好大哥,公府世子,十六年来规矩一丝不差,事事周全,活得清心寡欲,不想一朝着了安如莺的道,竟也这样不讲究,直接寻个僻静处便来行事。®ouщêgê. #845e.)
安如莺这般脚踏两三只船,竟不怕翻了船。
他收了心思,出那夹道,还未走远,他大哥竟然又回了来。他忙闪身回那阴暗处。等上一会,见秋香回禀他大哥甚么,他大哥听后离了这处,他才出来。
他捏着那支头花,慢慢踱了回去。
如莺不知自己头花又落入祁世驤之手,她先时沉睡,而后身上越来越热,竟再难入睡,汗涔涔湿透了里衣 。值夜丫鬟得了吩咐,不敢懈怠,端了水伺候她擦洗。
她被自己里衣中一块温润硬物硌着,伸手进去,将那物掏了出来,见是一块玉佩,便随手塞进枕下。
她醒醒睡睡,不甚安稳,身上汗水如注,丫鬟往她额上一探,似有些热,急道,小姐,您昨晚上吹了风,恐是受凉了,奴婢去禀了前面,让他们请府医来瞧瞧吧?
如莺昏沉沉,自己摸了摸额头,也不是很热,并不烫,道:我们客居别人府上,不必再多事了,睡一觉便好。明日不见好,再找府上大夫瞧瞧。
直到第二日早晨,如莺也未能起得了床。
祁思珍昨日没来,今日得空早早来了,见婢女进进出出,道: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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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九十五
那丫鬟朝祁思珍行礼,道:回三小姐,安小姐身子不适,府上大夫正在诊脉。
祁思珍进了西厢房,见小郑氏、安如芸都在,连祁思玟也在。
小郑氏脸色原是不好,见祁思珍来,不免又挤出笑脸,道:给三小姐添麻烦了。如莺这孩子,在家自来随意惯了,来公府得了三小姐关照,便失了分寸。昨日纵酒,吹了风,半夜发热了。
祁思珍道:郑夫人莫要责怪表妹,表妹在府中一向知礼,没有失分寸之处。这果酒本是给女孩子喝得,并不醉人,我们是喝惯了的,觉得没甚么,表妹她许是一滴都不能沾的。
安如芸悄悄看祁思玟,她昨日也看见了,是思玟表姐一个劲儿给安如莺灌酒,她不去阻拦,是想看安如莺出丑,但不知表姐为何那样做。
众人说话间,那大夫已是号完脉,思珍见如莺满面潮红,仍在昏睡,问道:张大夫,我表妹她可是感了风寒?
那大夫沉吟道:略感了些风寒。
安如芸道:她身子不是好了么,怎地来了公府三天两头感风寒。
小郑氏闻言面色略沉,她无旁的心力来管安如莺,只她安安分分,莫要再出甚么幺蛾子便好。谁知她短短时日,又生病!
那大夫道:安大小姐身子无恙,她底子调理得好。这回是服食五石散,身子受不住,发热出虚汗,加之夜间恐是吹了风
五石散!
五石散?®ouщêgê. #845e.)
众人同声道。
思珍道:张大夫,没诊错?
张大夫道:三小姐放心,老夫行医大半辈子,这点医术还是有的。
方才那一声,安如芸的嗓门最大,她忽得想到甚么,偷偷瞄一眼祁思玟,便闭紧了嘴巴,装个哑巴。
小郑氏瞟了一眼安如芸,也闭了嘴,不再多言。
思珍道:那安小姐何时才能醒过来?
张大夫道:安小姐体内的五石散趁着发汗,已大半排出体外,我再配两副方剂,煎了服下,残留在体内之物即可排尽。今夜值夜遇着安小姐再发汗,不必着急,是药性发作。旁的风寒,只消一两剂药,便可无碍。
祁思珍点头,看小郑氏将大夫送走,又看着丫鬟煎好药给如莺服下才出了院子。
她心中不快,不知谁竟敢在宴席上做这些不干净的手脚,想着这事定要查上一查。
秋香寻空也来了如莺处,借着给如莺赔罪的说头,来看看如莺,并欲将自家世子的话传给她。
谁知她未能完成这趟差事。
她回了大房正院,去书房向祁世骁禀道:世子,安小姐昨夜感了风寒,人有些低热,面烧得潮红,今日还不曾醒来。府医已是看过,道是无大碍,不过要卧床休息几日。故而世子让奴婢带的话,奴婢不曾带到。
他静了会未说话,忽道:她身边的人可是得用?
秋香道:世子放心,虽是些小丫鬟,但安小姐贴身带的小丫鬟伶俐,我们公府几个丫鬟也算得力,将安小姐照顾得妥帖周到。奴婢问了药方子、值夜人手,都安排的好好地。明日奴婢再去看安小姐。
祁世骁略颔首,秋香松了口气,退了出去。
他放下手中的书,实则上午半日,他并未看进去只言片语。
昨晚秋香虽送了她回去,夜间,她又回到了他梦里。他如同当年头一回出精般,那处黏糊糊,沾得中裤床褥上皆是。
不同的是,这回他那处抵在她腿心,她两腿无力垂在他腰侧,娇声道:哥哥,你我婚后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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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九十六(3300猪)
如莺服药后连躺三日,第四日才下了地。秋香捧了如莺的斗篷上门看她。掀帘而入,她便见榻上锦绣大靠枕间倚坐着个粉袄碧裙的娇美人。
她见礼后,笑道:姑娘今日瞧着已是好了许多。
如莺方才拦了她见礼,正欲下榻,被她拦住,只得又坐了回去,道:劳秋香姐姐探望,姐姐也快来坐吧。我实则无恙,不过是我贪杯吹了风。
秋香与她隔着小几坐在榻上,见她精神并未恢复到十分,尚有几分萎靡,衬着雪肤玉颜,平添许多娇弱,被那样一双眸子瞧着,秋香倒有几分明白自家世子爷了。
她道:那日见着姑娘醒了,不敢耽误姑娘养病,便急急辞了出去。今日见姑娘下了地,奴婢便心安了。
如莺并不记得那晚秋香撞了她。
那晚她喝了酒,被丫鬟扶着去更衣,好似云舟哥哥要见她。她与他见了后,二人躲在一处说了许久的话儿。她只记她又主动搂了他,二人似是亲密地挨在一处,多是她说,他只听着。
她好似腻在他身上不下来,与他脸贴着脸亲了嘴儿,还对着他哭了!
后来怎地回来的,却一点记忆没有,更不要说被秋香撞了。是她撞了秋香吧
她道:让秋香姐姐见笑了,我是头一回饮果酒,不胜酒力。那晚的事竟全忘了个干净,全不记得你我二人撞到一处。也定是我醉糊涂了,冲撞了姐姐才是。
秋香闻言一愣,她已是从青书那听说了世子爷与这位安小娘子的事。世子爷甚么都好,就是性子冷了些,教旁人难以亲近,不知何故,将这位小娘子得罪惨了,每回都在小娘子跟前吃瘪,连一支头花也送不出去。
今日世子还吩咐她,让她瞧瞧安小娘子是否好些了,若是好些了,他想见她一面。
可方才听这安小娘子的话儿,竟是将那晚之事推了个干净,这是绝不肯原谅世子之意了?
她忙笑道:姑娘便是这般客气。姑娘虽饮了酒,但那日人事繁杂,奴婢也是忙昏了头,走路不长眼一般。姑娘既然好了,我们世子也心安了。
世子?®ouщêgê. #845e.)
是,那日我们世子也在,他吩咐奴婢将姑娘送回来,安置妥当了再向他回禀。
如莺心道:这世子倒是个体贴周全之人,否则她那般迷糊醉酒,不知道要闹出甚么丑来。
不由道:那还请秋香姐姐代我谢过世子。
秋香见她这话说得真诚不作假,道:姑娘且放心。不过,姑娘为何不当面同世子道一声谢?
这如莺微有些吃惊秋香的话。心道,若世子是府中小姐,她定是欣然前往,但他是世子,她怎得好冒冒然前去叨扰,她一个寄居公府的小娘子又如何能跑去见主家公子。
秋香也知这是于理不合之事,她万想不到她有朝一日会干这些,真个儿有负当初老太君教诲。但谁教那吩咐之人是世子呢。
她道:姑娘不必担心旁的。叠翠楼二楼这府中只有国公爷和我们世子能随意出入。姑娘明日歇个午觉,世子未时、申时都在的。

如莺心想,祁世驤不也常出入么。世子那处代为道谢还不够吗,这般郑重、刻意,奇怪地很。她总觉得这其中大不通,有如一篇作坏的文章一般。可谁教她醉了撞人,受了别人恩惠呢?
她暗暗发誓,待她知道给她喝掺了五石散的果酒之人,定要扎他小人!
她只得道:那我明日歇了午觉喝了药,未时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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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九十七
祁世骁坐在书房听完秋香回禀,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她竟是将那晚之事忘了个干净?
他难免踌躇,明日该如何同她开口,思来想去,这事竟是比他写策论要难上百倍。困扰住他的不光是明日与她见面之事,还有近几日的梦境。
她日日来入梦,教他连着几日皆弄脏了亵裤,他头一遭生出了羞耻之心。不知为何自己在梦中行事竟那般荒唐,不但搂着她在漆黑的夹道中纵情,还在叠翠楼书室内的书架、几案各处寻欢。
她那般娇软,缠着他一刻也不松手,诱着他慢慢堕入那无边欲海。
他晨时睁眼,那处必是精气十足地立着,里裤也是脏了的。他去叠翠楼寻了几卷佛经,打算今晚睡前看。
祁世骧这几日也遣人去二房客院打探了一二,知道安如莺着了风寒,连着几日才下床。他大哥身边的秋香还去探望了她两回。
今日下人来禀,道是秋香又去探望她,还将她脏污的披风洗净还了回去。
祁世骧听罢禀告,只说了个滚字,那小厮连滚带爬地出了他屋子。他寻了韦保琛去百花楼喝酒。
韦保琛见他面色不善,道:今日当值没人来寻你晦气吧?
祁世骧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修了火眼金睛吗?
啧啧,韦保琛道,你这口气冲得很,但闻了便知,不过是酸臭味。
祁世骧不理他,自倒了一杯酒喝。
韦保琛又道:知道这世间酸臭味哪儿最重么?后宅!女人多的地方,这味儿最重。因了个个爱争风吃醋,日日要打翻醋坛,时日久了难免酸臭薰天。
他朝祁世骧衣襟处闻了闻,祁世骧一把将他推开,他作势倒在一个小花娘身上,摸了那小花娘脸儿一把,小花娘笑着躲了开。
他又哎哟哎哟起了身,道:祁三啊祁三,你跑后宅沾了这酸臭味,我一闻便闻出来了。你这样,无非是你看上的小娘子心里没你。
祁世骧道:哥哥眼瘸得厉害。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罢了,当我祁世驤瞧得上她?
真有个女子?
甚么?®ouщêgê. #845e.)
开窍了?不,你是被那那女子水性杨花迷了心窍!
呵!迷甚么心窍!我眼不瞎!
你看不上她?
他自然不信祁世驤的话,看不上何必介怀。他道,是这楼里的姑娘?竟然背着哥哥一人前来。他想到祁世骧上回将那唱曲儿的云燕吓得哭哭啼啼,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只当他行事不得法难讨小花娘欢心,嘿嘿一笑,道,滋味可还好?
他道:就那样吧,木头桩子一个,忽得撒起泼来制不住。
韦保琛扑哧一声笑道,这还不容易?早说了便是。哥哥这有的是宝贝,只给你一两样,便教你那小花娘知情识趣,爱你爱不过来,哪能再同你撒泼?
说罢,喊了楼里妈妈来,对她低语几句,那妈妈露出笑来,道:有、有,都备着。
不一会,小丫鬟托着个托盘,托盘上一只细颈小瓷瓶,一只锦盒。
祁世骧打开锦盒,见里面放着四五枚香片。
韦保琛道:并不是甚么旁门左道之物,这香片不过是助兴之用,寻常人家夫妻房事也会备上一二。厉害的在那瓶子里。
祁世骧拿过那瓷瓶,只他幺指般大小,韦保琛凑他耳旁叮嘱几句,他边听,边打开那瓷瓶,里头只一粒药丸,暗红色,比枣核还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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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九十八
祁世骁昨晚翻了许久经书,念了半宿经,好不容易才睡着,今晨早早儿醒了,那处虽立着,但中裤干干净净,他不由松了口气。
给老太君请了安,陪父母用了早膳,便回书房看了一个多时辰书,忽得安阳郡王前来拜访。
季淮行步匆匆,还未进门,便朗声道:阿骁!
祁世骁起身绕过书案,见季淮风尘仆仆,好似自外地回来,满面笑意遮掩不住,显得很是意气风发:阿淮去了外地?
季淮解下披风,双目闪亮,道:教你看出来了!
是公差么?
他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入禁军,但也跟阿骧他们羽林卫一处,并不当用,哪会有去外地的实差轮着我。
祁世骁见小厮端了茶上来,挥退他,见他关上书房门,才道:阿淮莫不是告假去了安源?
安阳郡王大笑,道:果然瞒不住你!
祁世骁道:如何?
你说呢?
他这副样子,任谁人都能瞧出是不虚此行了。安源这一趟,应是遂了他多年心意了。
祁世骁道:你我相识多年,阿淮这般高兴之时却是极少。如今寻得故人,也该安心了。®ouщêgê.Ⅽom(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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