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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姜
德平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如莺,见如莺刚坐下便对着那云舟哥哥笑,用膳还不忘眉目传情,果然是郎情妾意。她心头得意,低语道:阿骧哥哥别看了,莺莺妹妹秋波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你旁边那位云舟哥哥的,莫要会错了意。别再妄想将别人的小娘子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了。
祁世骧习武之人,五官更敏锐,只稍加留意,比德平更清楚,如莺与岑家呆子间默契地相视而笑,又被他大哥暗中照顾,二人平静安好。德平的那句别再妄想似朝他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将他扇得狼狈又措手不及。
作者菌:座位表
老太君
秦氏 许氏
德平 岑氏
许怀纯 思珍
祁思玟 如莺
祁世骁 祁世骧
祁世骆 岑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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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po18Щ.νip 一三五
他厉色看向德平,眸中暗黑,山雨欲来的模样将她吓得往旁一退。她另一只手扫到那碗七宝五味粥,粥被打翻,泼溅了半身一地。
阿骧!
秦氏极少见自己儿子这般难看的脸色,不知那德平怎得将他惹成这样。她见德平衣裙脏污,委屈得似要哭了出来,道,你怎可对县主这般无理?
祁世骧道:母亲、祖母,我用完了,先行一步。说罢出了斋堂。
老太君道:德平先同思珍去换了衣裳再来用膳,今日之事,我让阿骧来同你赔不是。
思珍起身,扶着委委屈屈的德平也出了斋堂。
德平思珍未再回来,如莺几人膳罢,一同回厢房见着思珍。
如莺道:县主安置好了?姐姐可还要再用些点心?
思珍道:安置好了,闹了一番脾气。不必了,我不饿。
许怀纯道:表姐,不是我说,你家三哥哥脾性也太大了。县主不过是个小娘子,甚么事不能担待着些,非要在众人前面闹个没脸,换做是我,三日都出不了门。
祁思玟道:三哥就是这般脾气,待人从来不假辞色。不知县主今日如何惹怒了他。我见县主凑到三哥面前悄声说了几句话,三哥便怒了。县主性儿好,活泼伶俐,我实想不出她能说出甚么得罪三哥的话。
如莺与思珍悄悄互望了一眼,皆没有说话。
思珍想的是,县主与三哥恐是难成,从前她眼拙,没瞧出三哥对这县主一丝心意都无。今日显见了是忍不下去,当着长辈面就发作起来。上一回玩叶子牌,还让丫鬟上了糕点才走人的。
如莺想的是那二人不过是喜欢这般不时闹上一出,与得罪不得罪地又有甚么关系。如果县主是个好性子的人,那祁世骧也算是吧。
祁思玟忽地道:不过说到三哥待人不假辞色,倒也不尽然。今春安源,我与如莺表妹初见,三哥便对表妹分外客气些。才见表妹,便让表妹一定要唤他祁三表哥。此为如芸表妹可是伤心了许久。说三哥三年前到安源,便从未与她说过话,今春见着她,仍是不爱搭理。可偏偏对如莺表妹这般和颜悦色。她心下委屈,同我抱怨。我也只能安慰她说,我三哥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是对着如莺表妹才破例了一遭。
说罢,掩着嘴笑了起来。Ⓟo18ㄚЦ.νip(yu)
许怀纯道:当真,这倒是奇事!我以为祁三哥除了自家嫡亲姐妹,待旁人皆是一个样儿呢!
如莺忙道:许是安源风景不错,那时三表哥心境开阔也不一定。我不过为三表哥引过一回路,与云舟哥哥逛安源城之时,又遇上三表哥一回。
祁思玟听如莺到何处都不忘拿岑公子与她之事说嘴,心中一堵,便不再说话。
她将五石散之事尽数推给了安如芸,道是自己没管住手下丫鬟,任她们由如芸差遣闹出乱子,自己这失察之责难免,二夫人便将她禁了足。
自己禁足,她最担心之事竟是怕如莺去同岑公子哭诉,败坏了她在岑公子那的名声。不想自己解了禁,安如莺竟入了祖母的眼,和三姐一道陪在祖母身边。
她一面因了如莺未出府与岑公子往来而松了一口气,一面又因如莺在福安堂郁气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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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po18Щ.νip 一三六(4600猪)
如莺从祁思玟那佯装顽笑的话中品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对于祁思玟此人,她一直倍感疑惑。在安源家中,她们头一回相见,她便对自己热情地很。她的热情又与思珍姐姐的待人真诚很不一样。故而她很难同她走近。
刚入公府,安如芸言语奚落她,祁思玟虽回回阻拦,但只会闹得安如芸更加恼她。
上回五石散之事,虽是安如芸做下的。但祁思玟不可能不知,许是知道,一个是亲表妹,一个是名义上的表妹,亲疏有间,她站安如芸那头也是人之常情。
今日她这丝敌意,恐是在为自己禁足鸣不平了?既自己的丫鬟是非不分做下那般手脚,害得她那晚若不是世子,换做旁人又会怎样?她想起自己失态地腻在世子身上,搂着他哭,这般情状任谁见了,她都要身败名裂。若是、若是让云舟哥哥瞧见了,她便是百口莫辩吧。
她还未来得及恼她,她倒先恼上自己了。
如莺悄悄看一眼思珍,同是姐妹,二人怎地相差如此之大。不过思珍姐姐待她再好,她也是一个外人,祁思玟才是她的亲姐妹,即便她对祁思玟再有想法,也只能将这些想法埋在心里。
许怀纯道,若是她被人当众那般下了面子,她便要三日不出门。不过德平显见地不是一般闺秀,当晚众人再聚善堂,她又若无其事地出现了。
她先是朝老太君和秦氏行礼,接着径自走到祁世骧身侧那空着的位子边道:阿骧哥哥,晌午我说错话,惹了你生气,眼下当着众人的面,我便同你赔个不是?你大人大量,便原谅我吧。
一时众人皆看着祁世骧。
祁世骧呵呵一笑,道:县主不必客气。我不过闻不惯那七宝五味粥味儿大,县主出手替我打翻了,却是正好。我谢县主还来不及。
德平碰了个半软不硬的钉子,面上笑意再难继续,委屈道:那是我先前抢了安小姐的位子,阿骧哥哥不高兴么?既这般,我便回原来的位子上坐。安小姐,你还是过来坐阿骧哥哥身边吧,免得阿骧哥哥又恼我抢你位子呢。Ⓟo18ㄚЦ.νip(yu)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几位夫人与其他不明所以之人皆当德平小女孩心性,并未将她的一番话听进耳中。最能听进去的自然是祁世骧。
他知德平故意拿软刀子当众刺他,谅他无法发作。
如莺还未入座,与祁思玟一同站在晌午的位子边,被德平这般一说,心头一跳,不知德平为何将她与祁世骧扯上关系。
她不想跟祁世骧有任何牵扯。她心虚地很,不禁抬眼向祁世骁看去。
祁世骁看了如莺一眼,知她此时坐过去定是如坐针毡,对祁思玟道:便劳四妹妹多走两步,同三弟一处坐吧。
祁思玟想到自家大哥给安如莺大开方便之门,让她随意进出叠翠楼二楼,又送头花又护着她。
便是今日这般场合,也要委屈自家妹妹绕来绕去,去坐个县主不要的位子,而将安如莺留在自己身边坐。看不出来她这个大哥,冷冰冰一个人,见着安如莺,便春风化水,变得教她认不出来。
她忽得看了岑云舟一眼,朝他流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她绕过岑云舟,在祁世骧身边坐下,悄声道:三哥哥,你还记得府中为二哥置宴那晚,我对你说的话么?我托你劝劝大哥,莫要再这般这般
她想说执迷不悔,但不敢不敬,道:大哥如今越陷越深,见不得如莺表妹受一丁点儿委屈。表妹只看了大哥一眼,大哥便舍不得让她有一丝难堪,只舍了我过来坐。哎,岑公子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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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po18Щ.νip 一三七
祁世骧侧目而视,几息间,祁思玟便闭了嘴。她不敢再拿安如莺的事麻烦她三哥,看这样子,先前德平拱出的火还在,她此时实在不必引火自焚。
祁世骧转过脸去,耳旁得了清净。祁思玟目光越过他,看向正拿了筷子准备用膳的岑云舟。
岑云舟似有所觉,侧过头,见祁思玟正朝他挤出一个勉强地笑来,他略一点头,便专心用起了膳。
岑云舟觉得那县主脾性同个小孩儿一般,未免折腾人,让如莺将位子换来换去。她那般委屈不舍地将位子还给如莺,如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闹得好生为难。
好在世子和祁四小姐帮了忙。不过祁四小姐三番两次那莫名其妙的眼神却教他不明所以。
晚膳后,他便收到一个小沙弥传的口信,道是有位安姓香客邀他酉时末,在华严殿后东南角水亭相见。
岑云舟今早方与如莺会过面,二人分开之时,如莺并未流露今晚要与他再会面之意。且眼下已是近酉时二刻,天已全黑,寺坐半山,空旷寂静,又有何事不能等到白日。
他一边担心她恐遇到什么事要急着见他,一边又担心她在那水亭边等他等得害怕起来,匆匆裹了披风,便往华严殿东南角赶去。
许是因着法会,巍峨大殿烛光透亮,并非如他所想那般昏暗。
他远远见着水亭中站了个披着斗篷的女子,他看不清是否是如莺,便放慢了步子。不想见着四处涌出几个黑衣人,朝那斗篷女子屈膝跪了下去。
他一转身忙退回了墙角,熄灭手中风灯,心口扑通一顿乱跳。他已是肯定,那女子必不是莺莺。
他忍着慌乱,偷偷往那处看,见那些黑衣人仍跪在地上,似听那女子吩咐甚么。那女子吩咐完后,转过身去,几息间,黑衣人便消失个干净。不久那女子也走了。
岑云舟松了一口气,不知这山寺竟藏了这样一群人。浴佛法会,寺中多显贵人家,家仆规矩、护卫有素,但这般诡秘行事者,不由令人毛骨悚然。一会见着如莺,他必定要教她日后不可任性行事,便、便是再想见他,也不可胡来。Ⓟo18ㄚЦ.νip(yu)
他想到上回在公府,她也是饮了酒,忽地想见他。
好在今日她邀他在酉时末见,还有半个时辰,是他心急,提前赶了过来。他又等了半个时辰,那边水亭终又行来两个女子。似是一主一仆。
那婢女手中提灯,出了亭子,在亭子外面候着,四处张望,好似等人,水亭中女子披了斗篷,遮头盖脸,岑云舟仍是看不清楚。
为了自身安全,他该再等上一等,又怕那女子真是如莺,教她等急,又撞上了先前那危险女子,便提灯向那亭子走去。
那丫鬟见着来人是岑云舟,道:岑公子来了!
岑云舟见这丫鬟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何处见过,便点头,进了亭中道:妹妹何事这般着急,怎地这么晚了还出来?
那女子掀了斗篷,露出另一张脸来。
祁四小姐!你
祁思玟屈膝礼道:岑公子莫怪,是我冒了如莺表妹的名,将公子邀到这处来,实是有事相求。是我关于我大哥之事。
阿骆之事?
是我世子大哥哥之事,不是二哥。也是如莺表妹的事。你也知如莺表妹那性子,她与如芸闹得不可开交,更不肯听我姨母的话。眼下姨父回了安源,虞夫人也是鞭长莫及,如莺表妹在公府所做之事,无人来约束。我想着岑公子与表妹有婚约,表妹最是愿意听公子的话,这事先让岑公子知道,公子私下慢慢将表妹劝了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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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po18Щ.νip 一三八
岑云舟听祁思玟的话,好似如莺在公府做下了极不好之事,又同自己妹妹闹得不甚愉快,且不敬长辈。但他知道如莺不是这样的姑娘。他想到先前祁思玟的丫鬟口舌不严,胡乱说嘴,心中不愉,道:祁四小姐有话便直说,不必再兜圈子。更深露重,你我这般私下会面,已极是不妥。
祁思玟见岑云舟从来和煦如春风的面上没了一丝笑意,说出的话也极不留情面,心中暗恨,知道此时此地,若换了安如莺,他必不是这般神情。
她道:岑公子可还记得家中二哥哥置宴那回,如莺表妹原是邀了岑公子,后来我们都未见着她。实是她已醉了。表妹那日醉酒,并非贪杯。不过是如芸表妹在她果酒中掺了五石散。
五石散?为何,安二小姐为何要放这东西,这未免她们是自家姐妹。
如芸是个不懂事的,自小也爱跟如莺争吵。如莺也不曾相让。姐妹二人难免针锋相对。如莺来了公府后,便日日往叠翠楼去。岑公子也知我大哥在准备来年春闱,他时常在叠翠楼看书。如莺不知何时识得了我大哥,便便时常去叠翠楼二楼。
岑公子有所不知,叠翠楼二楼在我们府上只有国公爷和世子二人能自行出入,旁人皆是不允。如莺也可自行出入后,教如芸碰上了,她很是不服。
岑云舟听祁思玟东拉西扯,不禁道:这又有甚么不服的,莺莺许是投了世子眼缘,二人于书画上有共识,世子便邀了莺莺上去。安二小姐若是也想上二楼,不如拿出真本事让世子松口。这般不服怄气就给人下五石散,心胸未免狭隘。
祁思玟暗道:岑云舟啊岑云舟,安如莺给你喝得是甚么迷魂汤,竟教你眼盲心盲至此。
她道:岑公子且听我把话说完。如芸一开始是不服,但日子久了,那股心气也慢慢下去了。只是后来,如莺表妹去叠翠楼二楼太过频繁,几乎日日与我大哥相见。如芸便说了她几句,她反唇相讥,不但不听劝,反而反而戴着我大哥赠给他的头花。
岑公子许是觉得表哥送表妹一支头花没甚么。但我大哥此人,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赠头花给亲戚家表妹之人。我和我三姐姐长这般大,不曾收到大哥赠的头花。且那支垂丝海棠堆纱花,是宫中规格,我大姐姐那处所得,外面是买不到的。因着这事,如芸与如莺再起争执。
如芸气不过,便要下五石散让如莺出丑。所以出了那晚之事。岑公子未见着如莺表妹,表妹也不知所踪。不过表妹后来是被我大哥哥院中的主事丫鬟秋香姐姐送回来的。Ⓟo18ㄚЦ.νip(yu)
后来如莺表妹连病了几日,秋香姐姐日日来探
莺莺病了?病了几日?她、她今日怎地都未与我说起过。
祁思玟气极,她说了一大堆,竟还不如一句安如莺病了么?他是听不懂她的话儿么?
她忍道:是,表妹病了一段时日。我也因失察之错被禁了足。我并不知如芸竟用那五石散胡闹。
岑云舟道:那、现下莺莺身子可还有碍?
祁思玟道:已是无碍。表妹还因祸得福,得了老太君青眼,与我姐姐住去了老太君院中。
岑云舟放下心来,又听祁思玟道:岑公子,关于我所说之事,你可愿
岑云舟道:何事?
祁思玟憋着怒火转过身去,望着亭外水面,她怕她再对着岑云舟,会忍不住面露狰狞。
她见水面倒映着的灯火影儿浮动,如滚动的走珠般动个不停,不由抬头往那藏经阁看了一眼,似又未见有人。
她重转过身来,道:岑公子,我话儿说的不好听,确实真事。我大哥对如莺表妹已非寻常,此事我三哥哥亦是知晓。大哥约莫对表妹太上心,并不听人劝。表妹也不避讳着大哥,一味纵容大哥。岑公子你可否劝说表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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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po18Щ.νip 一三九
岑云舟道:祁四小姐,我不知你为何会插手你大哥之事,你大哥可知你对他如此上心。你大哥是堂堂英国公府世子,要甚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偏偏要对个有了婚约的女子非同寻常。祁四小姐背后这般编排自己大哥,无异于在毁他名声,你可明白?
至于莺莺,祁四小姐未免关怀太过。祁三小姐与莺莺二人一同随侍安老太君左右,我看二人神态,颇似亲密无间。她二人日日在一处,若莺莺举止有失,为何今日寻我的不是三小姐,而是四小姐?
我看莺莺对四小姐并不像对三小姐那般亲昵,四小姐怎地反而这般关心莺莺。不说这回,就是上一回阿骆宴席之时,也是四小姐追了出来寻莺莺。
祁四小姐,你是否对莺莺太过关心了些,以至于屡次失了分寸,竟在她背后编排起这些来。她与我有婚约,与我二人情投意合,她又为何要背着不贞毁婚的恶名去纵容你大哥呢?你这般未免看轻他们二人。
他顿了顿道:阿骆与我多年同窗,你父亲与我父亲同朝为官,今日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祁四小姐,日后莫要再私下冒他人之名与我会面。我先行一步。
祁思玟看着岑云舟头也不回地出了亭子,在他身后道:岑公子说我编排他们,明日你且睁眼瞧瞧,我大哥如何关照安如莺的!
岑云舟几步便融进茫茫夜色中,祁思文不禁狠狠捶了一下柱子,抱着柱子软到在地。
亭外丫鬟提着灯上前,将她扶起道:小姐,天寒地冻地,莫要冻着自己,我们先回去吧。Ⓟo18ㄚЦ.νip(yu)
一主一仆出了亭子后,阴影处走出二人,一锦袍青年,一斗篷少女,正是镇北王世子与德平县主。
镇北王世子道:此人是谁?怎地一日竟遇见两回。
德平道:哥哥放心,不碍事。此人是今年刚升任的吏部左侍郎岑广安之子,叫岑云舟。不想这白面小书生倒是紧俏地很,早上是与安如莺,晚上便又换成个祁思玟。与我们遇见,不过是恰巧罢了。
季洪道:恰巧?好些事都是坏在恰巧之上。
二人进了亭中,季洪道:谁又能想到天寒地冻、黑灯瞎火地,这个角落也会有人寻来。还是国公府的姑娘冒名顶替诓骗了男子来。京中贵女如今都已是这般了?
季湘道:京城贵女又怎样,不过是面上光,图个好听得名声罢了。哪比得上我西北女子敢作敢当,都是些表里不一的东西。这公府四小姐,看着文静守礼,私下就是个两面三刀的。还有这祁三眼中的宝贝,有了婚约,竟与祁氏兄弟二人都有牵扯。哈哈哈,有趣有趣,比我们西北女子还豪放些。
季洪道:阿湘,你莫要再去挑衅祁三。他们公府乱做一团,正是你我求之不得的事。若祁世骁果对那叫如莺的女子上心才好。
季湘道:哥哥怕抢不过祁世骁?我可听说宋太傅这个女儿多年来一直倾心于祁世骁。
季洪道:宋太傅在士林中威望颇高,父亲原是这般打算。不过计划有变,眼下局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般机遇,百年难得。婚嫁之事,成事后再议。成王败寇,我若有命,还需同个国公府世子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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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po18Щ.νip 一四零
季湘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哥哥为何说祁世骁对那安如莺上心才好?
你不是说安如莺是祁三的宝贝吗?兄弟阋墙,英国公腿已废,百年公府何惧之有。
季洪见自家妹妹不说话,道:怎么,你莫不是真的看上了祁三?
季湘道:我看上他又有甚么好奇怪的!我在西北从未见过比他生得好的男子!他一身武艺精湛,出生公府,配得上我。
要说配得上,祁世骁是世子,与妹妹更般配些。
祁世骁自有宋令宜那样的京城才女痴恋,我只中意祁世骧。哼,若他识趣,乖乖随了我们,父王只会如虎添翼。日后哥哥得了那位子,我便让他好生辅佐哥哥。哥哥封他个定北侯,让他给咱们家好生守住西北,怎么样?
季洪笑道:我妹妹考虑得倒是长远。但不知他愿不愿意?
季湘道:有甚么不愿?高官厚禄、美女珠宝,只看他要甚么。
季洪站在亭中,盯着水面瞧了一会,藏经阁的灯火倒影水中,他道:方才那女子朝藏经阁看了一眼,不知她可曾留意到甚么?
季湘笑道:哥哥未免太看得起她了。一整颗心都在算计眼前男子的小娘子,眼中心中只有这个男子,再看不见旁的。不然我早杀了她。不杀她也杀了那丫鬟,吓吓她们,让这些贵女大冬天的半夜三更没事跑出来搅局。
季洪道:罢了,不要旁生枝节,免得事还未成,打草惊蛇反将我们自己暴露了,坏了父王大事。到时候你我有没有命出京城都不好说。
季湘道:出京城?哈哈哈!哥哥糊涂了!
季洪道:是我糊涂了!此时不该提这丧气之言。父王之计天衣无缝,眼下天时地利,剩下的只需我们在京城来个里应外合。
翌日在斋堂用早膳,众人仍是按着昨晚的位次落座。
祁思玟在入座前,往德平那看了一眼,她恐德平不愉,忽地又要过来换座。谁知德平朝她笑得很是友善,比昨日还热忱些,她心下稍安,坐在祁世骧身旁。Ⓟo18ㄚЦ.νip(yu)
岑云舟昨晚被祁思玟冒名诓了出去,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又在水亭听了半晌不知所谓之言,很想同如莺说说话。他想问问她那几日病了的事,现下身子还可有碍。
他朝她那边看去,见世子正将粗陶碟中的半湿巾帕递给如莺,如莺只作寻常般地接了过去,拭擦了手指,并不抬眼,只动了动唇。想是道谢之类的话儿。
德平未再作妖,祁世骧也没甩手出了斋堂,这顿早膳用的无风无浪,很是平和。
膳罢,出了斋堂。
岑云舟原本都是同祁世骆一道的,今日道:阿骆先行,我有几句话儿要同莺莺说。
说罢朝后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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