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春莺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姜
她不知他如何做到这般行止看上去仍与从前无二。
他双目失明,休养半年余才回的京城。自此不能读书舞剑、建功立业、出仕入朝,这对一个男子而言,意味着甚么不言而喻。
她与他一道并肩立在景观亭处朝外看,百顷农田黄澄澄熟稻正香,红黄山果正硕累累垂挂枝头。农人往来山间田野,有犬吠鸡鸣。
她侧头看他,道:山下稻子正熟,山中硕果亦丰,百姓乐业,是因了有像表哥这般的将士在。
她见他目视远方,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他那样聪慧、学富五车之人,懂得的道理比她多,她说不出那许多大道理,只点到为止。
她道:表哥不介意我今日赖在庄子上用饭吧。
他过了一会,才道:你方才也说稻子正熟,庄子上吃食总是不缺。
二人如三年前一般,入得小厅,坐一张圆面雕花桌边用膳。她依旧坐他身旁。Ⓟo18️⃣.asia(.asia)
她见他如常拿起筷子,夹菜之时慢且稳。他伸手去执汤匙,她比他更快握了汤匙柄,他手落在她手上,二人手握在一处。
他未像上回那般握住她不放,他很快松开。
她为他盛了一碗翡翠银鱼羹放他面前,将银汤匙放进羹中。又夹了一筷子金丝酥麻鸭脯,一筷子花雕酿鲥鱼放进他食碟中。
她想到白马寺,他将她喜食的素斋放她手侧,而她并不知他喜食甚么。
她道:表哥,这金丝酥麻鸭脯与鲥鱼很是不错,我觉着好,你尝尝看如何?
他点头,将她添给他的菜一一用完。
从前他一直替她添菜盛汤,如今他不便再做,换她为他做。
膳毕二人用茶,她又陪他坐了一会,便与他告辞,坐车回了寺中。
她再出法妙寺,便要分两头,一头是公府,一头是庄子。
她去庄子陪祁世骁,短则半日,多则一日,从不留宿。二人或说话、或下棋,或她念书给他听。
这日,她与他正在院中下棋,忽地秋雨淋漓。她忙携了他手朝廊下奔,下人们急着将棋盘几案收回。
她见棋局未弄乱,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一直牵着他手。她赶紧松了开。
这场秋雨下到夜幕降临仍未止住。后来倒是止住了,山道湿滑难行、且天已晚,不易回寺,她只能在庄子上留宿。
二人晚间当窗秉烛下棋,窗外秋雨池涨。
--





春莺啭 po1捌mě.čom 二二九
二二九
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如莺留宿,次日晨起身上衣裳便嫌单薄。一阵秋风拂过,她有些瑟然。
婢女在外请安,她道声进,见进来的恰是三年前伺候过她的那个伶俐丫鬟。丫鬟为她送来秋裳。她挑了一件穿上,似是她的尺寸,只胸口有些紧,下裙似是重新放长了。
她诧异道:这衣裳是?
婢女道:回姑娘的话儿,这衣裳是三年前姑娘来庄子上做客,世子吩咐下来裁的。后来衣裳送来庄子上,姑娘已回去了。当时做的时候,是按着姑娘的尺寸做的。如今姑娘长高了,奴婢便将裙儿放长了些,袄儿看着正合适。
如莺想那年她为母伤怀,哪顾得上穿甚么吃甚么,穿着祁世骁少时衣裳亦未觉不妥。没想到他为备下这许多衣裳。
她问丫鬟道:这些衣料哪来的?
丫鬟道:是我爷爷寻了公府管事出去采买的。
如莺听祁世骁提过,这庄中老管事是跟着老国公的旧仆,道:我劳你一件事,我也想要几块男子衣料,你能托你爷爷给我采买些来么。
丫鬟道:好,姑娘需要的男子衣料是何年岁的?
如莺道:是给世子的。
丫鬟喜滋滋应下,隔日便将衣料送了来。
如莺滞留庄子几日,待山路干爽,才乘坐着马车回寺,将未裁完的衣裳待回寺中裁制。她许久不做女红,一开始还有些手生,做了一两日后,才渐渐手熟起来,一气赶制了两件。又为老太君和秦氏制了两个抹额。
她去公府之时,将两个抹额拿出,老太君和秦氏对针脚、配色赞不绝口。此次秦氏对她却分外热络些,看她的神情让如莺有些如坐针毡。
如莺临行前,雪雁将一封书信交给她,道是思珍给她的来信。
她在回寺的马车中拆开信,只一封。往日思珍来信,总有两封。另一封是岑云舟之信。
她方一读,便眉目舒展,开怀起来。
是思珍好事将近。
思珍早年便定了亲,只那户人家外任,两家说定思珍十六上门迎娶,不想遇着兵乱,拖至今年,终来迎娶。
她看至书信后,却见思珍同她道对不住。
思珍道,她的表妹许怀纯一直心系云舟,但知云舟与如莺有婚约,心中亦只有如莺,便从未行旁的举动,只一旁默默念想着他。此事是她自去金陵后看出的,但未曾对如莺提起过,此乃第一个对不住。
后来岑家退婚,云舟依旧心念如莺,她便替云舟与如莺传信。不久前,岑、许两家定亲,云舟不愿,更是写信给了如莺。她不想再替云舟转交此信了。此是第二桩对不住。Ⓟo18️⃣.asia(.asia)
马车辚辚,如莺垂下手,信自她手中滑落,她眼角微微湿润,说不清心头是甚么滋味。不舍、惆怅、抑或不可追回,皆而有之。
她对车夫道:去庄子上。
车夫应声,驾车改道,往祁世骁庄子上行去。
祁世骁以为她要过几日才来,不想她今日来了。
她见他正在院中桌边坐着,过去朝他礼了礼,道:表哥,我刚才公府回来。我收到思珍姐姐来信,她要出嫁了。
他道:是。
她道:公府会遣人过去金陵吗?
他道:不会。你想去金陵?
她摇头道,我不想去金陵。我想给思珍姐姐添妆。
他道:官道不算太平,老祖宗便不打算去了。母亲原该去的,但此期不合适出行。添妆之事,三妹妹会谅解。
她来庄子不说同他说添妆之事,只是心中那惆怅微涩不可捉摸之情难以排遣,不知同谁去说。能想到的便只有他了。
--




春莺啭 po1捌mě.čom 二三零(7300猪)
二三零(7300猪)
他觉出她有心事,她没说,他便也没问。
二人同往常一般说些闲话。
晚间临窗落子之时,她忽道:表哥遇着不可排遣之事,如何做的?
他道:舞剑。
她道:若表哥双目一直不能视物,表哥该当如何?
他道:大夫从未说过能有恢复的一日。
她道:原有之物,从有到无,我以为我能心静如水,不想自己竟还未全然放下。表哥如何做到安之若素。
他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公府世子与旁人无甚两样。我的同袍只剩下一把尸骨。我用双目换回一条命,同他们相比,已是万幸之人。原有之物、从前之人,从有到无、从亲到疏,实是恒常。
次日她回寺中,与思珍回信,同她贺喜之时,又托她将她给云舟的信一并放进去。
她道离乱之世,安好为上,只她知道他无恙顺遂,便已心安,再劝惜取眼前之人。亦教他勿再写信托思珍转交,许怀纯是思珍嫡亲表妹,勿教思珍为难。
写完信,她似放下一桩心事。法妙寺中供着她母亲牌位,她常在牌位前跪拜。
云舟是母亲亲眼见过的,这桩亲事是母亲首肯。如今母亲与亲事俱不再了。
她烧了一炷香,又朝牌位磕了头。
过几日,她将书信送去公府。公府出来,又将做好的衣裳给祁世骁送去。
她立他跟前,为他脱下外裳,将她新制的衣裳给他穿上。她踮起脚尖为他扣上颌下最后一粒扣子。
衣裳不松不紧、不长不短,一切都刚刚好。
她知了他的尺寸,为他制过秋裳,又制了冬袍。
冬日初雪来时,她为他换上新制的冬袍。
她见他从前衣裳都是玄青、黛色等深暗之色。她想到他在叠翠楼曾送过伞给她。她记得那伞中翠竹孤傲之姿,便特意为他制翠色冬袍,依着记忆仿他画在伞上的孤竹,绣在他袍角、袖口、衣领处。
他颀长身段衬着翠青地修竹襕边锦袍,有远山孤松之姿,荼白中衣领缘齐整地贴他颈间,有山岭白雪之洁。
她看了他好一会,再不惧被他发现。
他瞳仁墨黑一片,她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将她手一把捉住。
他道:日后不必再为我制衣裳。
说罢,他松了手。Ⓟo18️⃣.asia(.asia)
她愣了愣,道:我能为表哥所做的事不多,制这几件衣裳并不费事。
他道:你不必为我做这些。若觉欠我,你已陪我这许多时日,亦是足够。
她道:那怎能一样呢?
他对她的恩情,她便是一辈子给他制衣,照看他、陪伴他,亦是不足以还清。
他道:你不必为人情所缚,三天两头往我这跑。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
她低声道:我没有想过的日子。我愿意陪表哥下棋、为表哥念书、制衣。
他道:我不愿日后你成为我从前之人。
她想到数月前,他道原有之物、从前之人,从有到无、从亲到疏,实是恒常。
她无旁处去,如今法妙寺便是她栖身之所。远在安源的安宅是她心心念念之所,但没了虞氏的安宅,对她而言,远不如她想的那般重要。且不知战乱时有没有付诸一炬。
他若是不嫌弃,她是愿意一直就这般陪着他下棋,为他念书诵文的。
但他之意,他是不愿意的。他只给她两条路,走或留。
--




春莺啭 po1捌mě.čom 二三一(正文完)
二三一(正文完)
她未留下来。初雪下得并不很大,她趁着雪势小,出了庄子回去寺中。
寺中的人个个素袍僧帽、面容平静、不染俗尘。寺中人明明比庄子上多,却显得静寂。
她同往常一样晨起、洗漱、做早课,却频频走神,坐在蒲团之上成了滥竽充数之人。
她去用斋菜,想起的是与他并坐小厅之时,二人分食羹汤佳肴,从前他为她添菜,现下她为他盛汤。
她回房中抄经,蝇头小楷写得不顺畅,墨汁滴落,毁了小半幅经文。她放下经文,拿起案旁风物志。
她在庄子上为他念书时,她问他念甚么书,他道:将你从前喜欢看得书读我听一听。
她将一本自安源带来,从小翻得几乎散脱的风物志读给他听。他听得有趣,与她讨论了一番。Ⓟo18️⃣.asia(.asia)
夜间卧床,她亦开始辗转反侧。
与他相识的往日情境尽数浮现:
她初遇欲掌掴他、他虹影桥扶她、他送伞、他与她叠翠楼情事、他安置她在福安堂、他允诺、他照看她、他救她、他再允诺、他撞破她与祁世骧之事、他再看破她与祁世骧情事、他不再执诺、二人分开、他再救她、再分开。
曲折间,二人相识原来已过了四个春秋。
她夜间睡得浅,似睡非睡间,脚下一滑,似要跌入深渊。那一瞬间,却见她前面立着岑云舟、祁世骧还有远处看不清身影的一人。
岑云舟离她最近,他亦最先朝她伸出手来。她将手伸给他,忽地一条天堑巨浪将他与她划开,他隔着滚滚巨浪,离她愈来愈远,直至不见身影。
她的手被离她远一些的祁世骧握住,祁世骧一把将她从欲坠不坠的悬崖处拉了上来。她方松了口气,便见脚下山体慢慢瓦解,一片片崩坍。一匹战马朝她呼啸而来,祁世骧见状,跃身而上,欲制住那战马。那战马却载着他朝天边奔去。
她见远处那人朝她愈奔愈近,肃着白皙面庞,袍角与墨发一同扬起,她懊悔大哭,不知自己为何认不出他来,即便他站得离她远些,她为何不能凭着身影一眼认出他。她又悔又愧又惊又怕,朝他大喊:阿骁!阿骁!
将手给我!他边说边朝她伸出手。
她欲将手给他,但她拉不着他手,二人手间始终有隔着一段。
他道:过来!
她脚下土崩山解,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将她拖向后方,她却迈不开步子朝她奔去。
他又道:过来!
她心中火灼似得着急,双腿却岿然不动。忽地她脚下一颠,不想下一瞬自己仍好好站着,她一抬头,却见对面祁世骁跌下山崖。
她尖叫一声阿骁,睁开双眼,见头顶悬着的是法妙寺的青布帐子。她浑身汗涔涔,眼中泪水不止。她一边抹泪,一边换了里衣,急忙忙起身。
她推门而出,雪不大,仍在下,一阵寒风刮过,她冷得一抖。她回去拿了斗篷披上,去寻寺中值夜的小尼。
那小尼正是好睡的年纪,教她值夜真是难为了她。被如莺叫醒,迷迷糊糊半睁着眼,道:安居士有事?
如莺道:我想下山一趟,劳你替我叫车,我与你一道下去。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道,今番要事,不得以打搅你,这块玉你拿着。
小尼看一眼沙漏,道:现在丑时,安居士不能再等上两个时辰么?
如莺道:等不了。
小尼看了看那玉佩,心中喜欢,但也不好意思要,道:这些物件太贵重,我不便收。安居士为我带的糕点好吃,我长这样大,头一回吃。
日后安居士还是为我多带些糕点吧。
如莺笑了出来,道:我本安源人,不得以滞留京城,能来法妙寺,与你相识一场,已不知多大的缘分。这块玉你留着,做个念想。日后我
便不常住寺中了。糕点的话,我得空来了再带给你。
小尼道:安居士要走?
她道:是,随缘而来,自也随缘而走。
小尼不知她那缘分得有多大,竟教一个孤零零女子大冬日半夜三更冒着风雪下山雇车,一路颠簸也要奔去。
她给足了车夫车钱,在雪未下大之前到了庄子上。
庄主人家养犬,许是嗅到熟人气息,犬竟未吠起来。她敲开庄门,将老管事也吵醒。
她顾不得礼仪其他,问道:世子可还好?
老管事此时见她出现已是吃惊,听她这般问更是诧道:姑娘听了甚么消息?世子一整日都在庄子上,并未出门,亦同往常一般无二,别无
他恙。
她道:劳老伯,我想去看看表哥。
老管事不知昨日自家世子朝眼前姑娘下了一剂猛药,点头道:姑娘自去吧。
她穿过会客厅,往正院后一进他的宿处行去。
她摘下斗篷的兜帽,露出一张娇俏小脸来。立在门口的小厮与她自是相熟。见是她,一时不知该不该替她开门。
她朝他们笑笑,轻轻推门,悄悄掩上。
屋中没有灯烛,此时约莫寅时初,外间屋顶树梢薄薄一层积雪透过门窗新换的纱儿,将屋中照得雪亮。
她脱了斗篷,立他床边看他。
他睡颜安然,长眉、高鼻、薄唇,眼睫既密,紧紧合在一处。她俯身,往他眼睫处亲了亲,唤道:阿骁。
正文完
作者菌话:正文到此结束。肉在番外。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作者菌和文文的支持,谢谢头猪订阅留言的小可爱们。笔芯。
--




春莺啭 po1捌mě.čom 番外一01(微h,7400猪)
番外一01(微h,7400猪)
他胸口中箭坠马那一瞬,对家对国皆无憾,唯有遗憾不曾真正拥有过她。他昏迷几日再醒来,眼前已陷入一片暗黑。他保住一条命,双目却失明。
他将养了大半年的身子才回京。
他在福安堂再见她时,面上虽平静,心中却有涟漪。她在他双目前挥手,似是不信他双目不能视物。
他失明后,听觉触感比先前更敏锐,一把捉住她手,不愿放开。
他太过急切,忘了她还是那只他一靠近,她便振翅欲飞的春莺。她那不必二字推拒地彻底。
他松了手,对她避而不见。
他去了祖父送给他的庄子上休养。他曾将她安置在那过。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许是会来。她便是那样的人,若步步紧逼,她只会逃的远远。
他日日去庄子的景观亭里坐着。这景观亭既是观景,便也能看到山路。即便他看不见来人,他仍要在那坐上几个时辰。
他终于将她盼来,又盼到了与她同桌共餐、同榻下棋、同宿一院。他按耐着性子,不敢流露出热切情意。她为他量体裁衣,为他换上亲手制的衣裳。那一夜,他很晚才入睡。
在她为他穿上冬袍之时,他不想再等,一剂猛药下去,她果然又走了。Ⓟo18️⃣.asia(.asia)
他心中无底,陷入漫长的等待。
他静静躺在床上,能听到窗外的雪沙沙下了大半夜。屋外有人来,推门而入又关了门,脚步轻盈,脱了披风或是斗篷搭在锦凳上。
他手轻轻拳起,忍着不奔下床将她一把抱起。
她立他床榻旁,身上隐有寒气,俯身亲他眼睫时,娇软唇儿冰冰凉。
她唤他一声阿骁。他未应她,他想看看她会做甚么。
她见他睡得熟,想到梦中他来拉她手,她却怎么也不动。最后他跌下山崖,她却好好站在原处。
她忍不住亲在他薄唇上,嘟着小嘴将自己红嫣嫣唇儿送上。他亦忍不住她这样缠磨他,一把搂住她腰背,她跌倒在他的锦被之上。
他将她压在锦被中,覆唇上去吮住她娇嫩冰凉的红唇,伸了舌儿抵进她檀口中,寻得她细软丁香,纠缠到一处。
二人唇舌相抵,香唾互哺,不多时便啧啧有声。
他手环她腰肢,抚着她袄儿上的折枝花绣纹,纹路入手,丝丝分明。挑开衣摆,一节脂玉腻滑细腰入手,他缓缓揉弄爱抚,攀上她高耸的胸脯子。
她穿了缎面肚兜,两只奶儿将肚兜撑得胀鼓鼓。他一触上那两团丰软肉儿,吮她吮得更急切,双唇一路自她颈项吮到了肩窝。
隔着柔滑兜肚,呼之欲出的奶儿贴在他掌心,被他搓揉出各种形状。他的欲念被她撩得旺盛,搓揉她乳肉时不由揉捏得狠了些,她忍不住呻吟一声,他那处已硬邦邦抵在她腿心。
他放开她,将她扶起。
她恰跪坐在他身前。
他抚了抚她唇,道:将衣裙脱了。
她跪在锦被上,解开盘扣,脱了袄儿,又褪下外裙,将自己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
她窸窸窣窣的褪衣声已是有煽风点火之效,他那处似又胀大一些。他听褪衣声止住,哑声道:脱光了?
她占着他瞧不见她,便有些大胆,当他面儿脱衣褪裙也不那么害臊。但被他这样一问,又羞臊起来,声若蚊呐道:没有。
脱光,他道,还是想让我来?
她不想让他来。咬咬唇,解开肚兜系带,褪去亵裤,光着身儿、一丝不挂地跪他面前。
--




春莺啭 po1捌mě.čom 番外一02(h)
番外一02(h)
他手抚过她面颊、纤颈、削肩,覆上她挺翘胸乳,一寸寸抚摸,不错漏一处。
她的双乳原就生得白馥馥、丰隆隆,十分惹人,如今他掌心覆住,便觉出她这处更胜往昔。
他托起两只浑圆奶儿,沉甸甸在手,收紧十指,绵软乳肉自他指缝间溢出。他搓揉起她白生生两团肉儿,薄唇轻啄她脸颊,道:比从前大了许多。
阿骁她被他说的起了一阵羞意。
他一边吮她小嘴儿,一边抓捏搓揉着渐渐用力,将她胸前两团软嫩腻滑肉儿揉捏得红粉粉,乳尖两粒果儿亦硬生生凸起,抵在他掌心。
他觉出自己有些急切。
但倾心之人与他两情相悦,冒着风雪夜奔而来、赤着身儿跪他面前,又教他如何能冷静自持。
他拇指腹抚弄着她乳头,两指夹着她乳肉重重揪起,她浑圆乳儿被他揪成尖锥样儿。
啊,她吃痛呻吟一声,道,阿骁!
他手伸进她腿心,寻摸到她两片肥嫩穴唇,揉捏道: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
阿骁,我
托着奶儿。
她依言将自己只两奶儿托起,水豆腐般白嫩乳肉挤到一处,教外头雪亮的光一照,白得晃眼。他墨黑眸子不见光,但嗅到她乳肉间馨香,心驰神荡,道:伺候我。乳头露出来。
他墨黑眸子看着她,眼角微红。虽知他双目不能视物,但仍被他目光所摄。他的话,她听了羞臊非常,也忍着羞意顺从他,将两只奶儿送他嘴边,奶尖尖儿露出来给他。Ⓟo18️⃣.asia(.asia)
他舌尖挑弄她两只乳头,手指拨开她腿心穴唇,寻摸到穴唇底的那粒蕊珠,细细逗弄。他舌尖、手指两厢挑逗,她胸乳麻痒、花穴起潮,忍不住微微娇喘,两条细腿不由夹住他的手。
1...3738394041...5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