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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栖迟Q
沈桑虽与二房关系不好,可在沈府时,到底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 短短数月内, 再见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心中难免唏嘘两句。
双胞胎兄妹被送去了霍皇后处,谢濯带着沈桑上了马车, 正去往沈府的路上。
“太子妃。”
沈桑正在盯着窗外出神,听到声音后转身瞧他。
谢濯默然片刻, 探身前倾,修长手指抚在沈桑肩头, 令她身子坐直, 又握着手腕交叠放在膝前, 见此才又坐回原地。
他屈指敲着桌子,道:“以后没有孤的允许, 不准再去青鸾宫。”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45节
沈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谢濯是在说教, 心中不觉有些好笑,却还是接话道:“看在殿下面子上,淑妃娘娘不会为难臣妾。”
她知晓今日谢濯会进宫,故而在给谢晚清擦汗时随口说了声, 没想到这孩子聪明伶俐, 竟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再者, 即便是谢濯不来,如她所说的那般,淑妃不会为难她。
母子关系本就不合,再为难她,无异于火上浇油。
谢濯不听这一套,趁着马车走平路的空隙,起身坐到沈桑旁边,攥住她的手腕,轻撩开手指露出手心,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
“……”
那巴掌落在手心自然是不疼的,可落在沈桑眼里,却是让她有些懵。
眸子盯着谢濯,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谢濯起初还能受着,时间长了,难免脸皮有些发烫,抬手摸了摸耳根,“这般看孤作甚?”
“没什么。”沈桑收回目光,低垂眉眼,望着手心。
是了。
谢濯对人好,那便是百倍十足的好。
这些她早该知道的。
谢濯别开脸,握着她的手却没松开,道:“往后进宫请安时,孤陪你一起去。”
谢濯平日处理公务有多忙,沈桑都看在眼里,嘴上轻轻嗯了声,倒也是没真指望他陪着。
马车辘辘行驶着,沈桑忽然想到之前谢晚晚无意说过的话,便道:“之前晚晚曾无意听到过,说淑妃娘娘有更中意的太子人选……”
“孤知道那人是谁,”谢濯打断她,在沈桑错愕的目光中道,“母妃心中的太子,是孤的胞弟。”
漳州,漳王。
到了沈府后,谢濯先下了马车,犹豫一瞬,递出手去扶沈桑。
沈桑愣了下,却还是搭在他的手心,顺着力道下了马车,“多谢殿下。”
谢濯收回手,随口道:“孤只是怕你又下不来马车。”
“……”
听下人传话,说太子殿下亲临,府中众人连忙出府迎接。沈老夫人上了年纪,府中又接连发生事情,受了打击,一直卧病在床,故而也没在里面。
众人看着跟在谢濯身后的沈桑,神色各异,各自交换了个眼色。
沈桑只当做没瞧见。
沈老夫人不在,做主的就是沈大爷,沈威。
沈威行礼后,将人请进府,命婢女准备茶水,“下官愧疚,没想到此事会令殿下亲自登门。”
谢濯坐下,摆摆手道:“仵作怎么说。”
“这……”沈威欲言又止,额头冒了层热汗,“回殿下,下官已经命人去请了,过会儿就道。”
他说话时瞥了眼外面的小厮,那小厮会意,寻了个机会离开。
沈桑对沈府再熟悉不过,一眼就认出那小厮是沈威身边的心腹,心中只觉得可笑。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府中死了人,却还在顾忌着家丑不可外扬,生怕外人看了自家笑话。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沈家迟早要败落。
见此,谢濯心中也估摸出几分,他起身,道:“带孤去赵氏住的地方瞧瞧。”
此话一出,不仅沈府众人愣了下,连沈桑都有些意外。
查案验尸之事,自有仵作等人插手,谢濯身为太子,做这种事未免有些自降身份。
可太子都发了话,哪有不听的道理,只好将人带进后院。
刚踏上石桥,远远就听见女子争吵的声音。
沈二爷的侧室杜氏站在院子前,婢女婆子站成一派,阻着门,不让对面的人进来。
“你个贱婢,二夫人尸身尚未入土,你倒好,迫不及待的就过来。怎么,怕二爷还能偏心不成?”
对面那女子掐着腰,笑出了声,“二爷偏不偏心妹妹不知道,只知道啊,姐姐也一肚子的坏水。要不然,一大早的就带着丫鬟婆子站这儿作甚?给二夫人守灵么,怕二夫人都能给气活了。”
“你……”
杜氏气的脸色铁青,紧绞着帕子,可又不敢令人造次。
反观那女子嚣张的很,踱着莲步往前走了走,婆子丫鬟心有余悸的缩了缩手,不敢碰她。
沈桑眸光变了变,招了个丫鬟问道:“杜氏面前的女子是谁?”
丫鬟道:“回太子妃,那是二爷新抬进府的妾室,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是之前的外室?”
“奴婢不清楚,只知道是二爷带回来的。”
沈桑没再多问。
之前杜氏对赵氏也是这般嚣张跋扈,如今倒是也体会到了往日的感觉。
一行人走到赵氏院内,听是太子来了,先前还在闭口不言。
原本赵氏房间紧闭的门“吱嘎”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沈南清从里面走出来,身着素缟,头发随意散在身后,面容憔悴,施施然行了个礼。
所有人站在外面,等着太子开口,炙热的目光比天上悬挂的太阳还要毒辣。
沈桑轻扯了扯谢濯袖角,“殿下。”
天有些热,她娇嫩的肌肤晒得滚烫,有些受不住。
谢濯看着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了摸沈桑的脸,随后又极其淡定的收回手,“等仵作出了结果孤再来,先找个地方歇息。”
“来人,去准备房间。”
“不必,孤带着太子妃去清凉院即可。”
……
清凉院
沈桑看着站在屋内的太子,见他时不时扫一眼,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
“殿下来后院,莫不只是想要来清凉院走走?”
见她拆穿,谢濯默然半晌,点点头,语气颇有些理直气壮道:“太子妃已经见过孤住了十余年的东宫,孤理应也过来瞧瞧。”
什么歪门子道理。
沈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寻了处坐下,随手拿过桌上的团扇扇着风。
好生无聊的看着谢濯在屋内走来走去。
搬去东宫时,这屋子内的衣裳也都带去不少,留下的只是些旧衣裳。即便是有婢女打扫,可骤然进来时,难免闻见一股子发霉味道。
谢濯秉着既然与太子妃交心相谈,就应坦诚相待的原则,见桌角摆着一圈木雕小动物,拿在手心看了看,偏头问道:“太子妃,孤记得临华殿桌上也摆着类似物件。”
是从一处批量买的吗?就是材质有些粗糙,不是块好木头。
沈桑看了眼,起身过去,接过太子手里雕刻精致的小马驹,用帕子擦拭着,“元熹手巧,闲来无事时雕刻的,臣妾见模样好看,便要了几个摆在屋内。”
谢濯原本要拿小兔子的手顿在半空中,继而转了个方向,缩回袖中。
沈桑低着头,只当作没瞧见。
清凉院就这么大,在屋子里歇息一阵后,谢濯提出要在府内逛逛。
沈桑瞧了眼外面的太阳,正要开口拒绝,对上太子期盼的目光,忽而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有些气馁的转身踏出清凉院。
两人屏退婢女,尽数贴着阴凉地走,可热气依旧扑面而来。
沈桑正走着,身后之人上前走在侧边,遮住日光,又抬起手,一阵清凉随着送来。
谢濯手里正握着沈桑方才把玩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大男人拿着姑娘家用的扇子,偏偏握扇时,小拇指不然而然的上翘,瞧着实在有些怪异滑稽。
沈桑轻笑了声。
见她露出笑意,谢濯也觉心情甚好,手中扇的愈发卖力。
路过的丫鬟小厮见此情景,纷纷露出惊诧神情。
传言太子妃甚得太子宠爱,原来竟是真的。
走了一段路,两人进凉亭内歇息,凉亭四周围着小湖,水面养着睡莲,正盛开的娇嫩粉人。
沈桑趴在栏杆上,手托香腮,方才辗转间团扇又回到了她手里。
正握着扇杆,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明知触不到水面,依旧乐此不疲。
谢濯看着她露出的一截雪白皓腕,视线顺着上移,鹅黄色衣裙,微微束紧的胸,白皙优美的颈间,最后落在太子妃娇嫩饱满的朱唇上。
谢濯的喉结不由轻轻一动。
恰巧有婢女走来,沈桑抬眸,正对上太子慌不可避的目光,眸底露出疑惑。
被人打搅,又险些被太子妃抓住,谢濯心中只觉尴尬荒谬,对着那婢女冷声道:“何事?”
婢女瑟缩了下,都说太子温言温语,怎的她听起来却有些冷,忙道:“回殿下,老夫人请太子妃过去一叙。”
“不见。”
不等沈桑开口,谢濯干脆回绝。
他皱眉,道:“一大把年纪不好好躺着,乱见什么人。”
“……”
今日的太子殿下有些暴躁。
作者有话说:
太子:不见,不听,烦人
第38章 ]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46节
沈老夫人听后, 无力的叹了口气,摆手让婢女下去,连府内传来的其他消息都一律未听。
此时, 众人正聚集在厅堂内,等待着仵作验尸的结果。
蓦地远处传来“哐当”一声,婢女惊呼声接连不断。
“大公子你没事吧?大公子?”
“快扶着大公子进去。”
正不知所措间,扑倒在花盆间的沈家大公子沈珏撑着地面站起来,他扶着额头, 看着些许不舒服, 衣襟沾满泥泞也不在乎。
他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在意, “我没事,你们先下去。”
沈桑看了眼, 收回目光。
大房的徐氏连忙上前,扶着儿子, 板起脸训斥道:“你这怎么回事, 殿下面前岂容放肆?”
沈珏一愣, 动作迟缓的看向谢濯,随之眼底瞳孔猛缩, 身体剧烈晃动了下,徐氏险些没扶住他, 担忧道:“珏儿,你脸色不太好,昨夜没休息好吗?”
“嗯,昨儿睡得晚, 今儿又早起出门办事, 难免有些头痛。”
说罢, 他走到厅堂内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旋即顿了下,又道:“见过太子妃。”
“嗯,”谢濯看着他沾了一圈黑色痕迹的衣摆,仔细闻了还能闻见一股混合着油腻的味道,有些说不上来,随口问道,“大公子今早这是去了何处?”
沈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勉强笑道:“早上走的急,摔了一跤,让殿下笑话了。”
说完行礼退下,要回房换身衣服。
谢濯摆手,应允。
不多时,仵作走来,向众人说道:“二夫人颈间伤口颇深,整齐利落,想来凶手是个练家子。且根据现场留下的钝刀来看,伤口痕迹也完全符合。”
除一刀毙命外,身上衣物也有被翻动的痕迹,钱财皆数不翼而飞。
谋财害命尽不全然,此事透着些许蹊跷,谢濯点头,将此事挪交刑部,仔细调查这几日赵氏接触过的人。恰时宫内来人,昌安帝宣他进宫,来传唤的公公神色焦急,看样子是有要紧事。
众人送谢濯出府。
谢濯停在马车前,扫视一圈,道:“太子妃呢?”
陆一道:“太子妃说还有事要处理,让殿下先回去。”
此处总归是沈府,沈桑在此处也无甚,谢濯唤人低声吩咐几句,上了马车去皇宫。
马车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内,沈威松了口气,似是想到什么,皱眉道:“二爷人呢?”
小厮道:“二爷昨儿就未回府。”
“昨儿就没回来?”沈威脸色铁青,喝道,“愣着做什么,去把二爷找回来。”
以沈二爷胆小懦弱的性子,沈威倒是不怕他会做出伤害赵氏的事情来,但夫妻二人同房多年,最近吵吵闹闹个不停,多少应该知道些内情。要是让刑部的人先找到,逼问下说出什么腌臜事,他非得活剥了沈庆不可。
沈威脸色铁青,拂袖进府,不忘吩咐几个婢女好生伺候着沈桑。
昔日的沈三姑娘,如今的东宫太子妃,他们可得罪不起。
沈桑去找了府里的四房薛氏。
几月不见,阿五瞧着比之前高了一点,梳着两个小啾啾,穿着裁切合身的淡粉色襦裙,兴许是在院子里刚玩完,小脸红扑扑,见到沈桑犹豫一瞬,怯生生叫了声三姐姐。
沈桑摸了摸小姑娘的啾啾,拿了几块糖放在她手心,问道:“你阿娘呢?”
阿五小姑娘指了指屋内,说句谢谢,一蹦一跳的就去别处玩了。
沈桑尚未推开门,门就已从里面推开,薛氏看见她有些怔愣,旋即回过神,连忙欠身行礼,“妾身见过太子妃。”
沈桑扶起她,“此处无外人,不必多礼。”
薛氏犹豫会儿,摇摇头,还是固执的行礼,方才引沈桑进门,让婢女奉上茶守在门外。
薛氏也听说了太子携太子妃来府的事情,可她想了想,还是没过去迎接。如今老夫人卧病在床,沈威把握府中大权,又不待见她们母女,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没想到,沈桑会亲自过来,未免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薛氏定了定心神,道:“太子妃是为了……二房的事么……”
二房尸体发现的事情,已经在整个沈府传遍,薛氏虽与二房相处不来,可骤然听见人没了,难免心里紧张的很。
泡好的茶散发着清香,屋子里氤氲出茶香味。沈桑端起抿了口,后又放下。
茶是好茶,只是放的时间有些久,味道缺失了不少。
沈桑摇摇头,“殿下已将此事交移刑部,我不会插手,也做不得插手之事。此行过来,只是想看看阿五,看你们在府内过得如何。”
薛氏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拿起茶壶给沈桑添上,“妾身同阿五得了老夫人照拂,日子比先前好了许多。前几日老夫人还提及,要让阿五去上学堂的事,可是让妾身高兴了好一阵。”
说到这些事,薛氏紧绷的身心慢慢放松下来,许是偌大沈府无人肯听她念叨这些。今儿得了沈桑一问,便如涓涓细流般,尽数念叨出来,末了含着歉意的敲了敲脑袋。
“府中无人肯听妾身说这些,今日多絮叨了些,让太子妃见笑了。”
沈桑又抿了口茶,轻声笑道:“无妨,你说就是。”
算起来,薛氏也只比她大了五岁。
十五岁嫁入沈府,不久便怀有身孕,继而沈四爷去世,正是女子芳华最好的年纪,却要守着亡夫灵位和尚且年幼的小女儿,在空荡府邸内度过余生。
听了不禁有些唏嘘。
在外面玩耍的阿五跑进来,手里捏着刚摘的花,花瓣上沾着露珠。她用手帕包着花茎,白净小手抹去泥土,递到沈桑手心,眸子亮如晨星般看着她。
“阿五送给三姐姐的。”
沈桑接过花,轻嗅了下,嘴角绽开笑意,“真香,三姐姐喜欢阿五送的花。”
阿五得了夸奖,小身子扭捏着,转身又跑了出去。
她抬眸,见薛氏欣慰的看着阿五,道:“二爷还在闹分家吗?”
薛氏叹道:“不仅二爷在闹,连大房也有着想分家的。老夫人抵不住闹腾,最近在分账务。”
沈桑想了想,压低声音,附耳说了几句。
薛氏慌忙起身,脸色苍白,大惊失色的看着她,“太子妃,不可……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
“有何不可?”
薛氏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一二,对方又是太子妃,只会嘴里反反复复说着“不可”。
沈桑看着她,轻声开口:“若是你想通了,就来找我,就当是为了阿五。”
说完,也不等薛氏回复,起身离开了此处。
她能说出给薛氏一方立身之处,已算是仁至义尽,至于如何抉择那便是薛氏的事。
踏上石桥,经过假山时,远远看着沈二爷衣衫不整,身子摇摇晃晃,正在与对面的沈南清争执。
话语有些听不真切,只见沈南清指着沈二爷,泪珠湿面,一句一句控诉着。沈二爷不耐烦的看着她,伸手将女儿重重一推,踉跄着往回走,新抬进府的小妾从远处跑来,扶着人回了房。
沈南清隐在假山下,身影表情看不真切,没过多久她扶着假山起身,抬手抹了抹脸面,随手将散落的头发挽在发顶。
她低头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名青衫男子,相貌英俊,书香气息浓重,把人抱在怀里,心疼的安慰着。
沈南清受不住,伏在男子怀里委屈哭诉着。
那人沈桑识得,是章国公家的世子,家世样貌人品在皇都中备受称赞。
依沈南清的家世,嫁过去怕不受待见。
沈桑不欲多管此事,走了两步,似是忽的想起什么,顿住脚步,往沈南清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
难怪,难怪那日在云中亭时,沈南清宁愿违背汝南郡主意愿,也要来找她。
原来是为了这个。
沈桑抬手压下唇角讥诮笑意,踱步,离开沈府。
谢濯早已进宫,吩咐下人在此等候,她正要踩着小凳子上去,一辆马车噔噔过来。
“桑姐姐!”
孙幼薇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小跑着过来。
沈桑看的心里一惊,忙接住她,目光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抬手敲了下孙幼薇额头,故作严肃道:“幼幼忘记太医怎么说的了吗?以后不准随便跳下马车,也不准乱跑。”
孙幼薇刚怀有身孕不久,尚未显怀,又因身姿娇小,若旁人不说,没有人想到。
孙幼薇摸着肚子,吐了吐小舌头,挽着沈桑胳膊,撒娇道:“桑姐姐放心,我会注意的,连太医都说要让我常出去走走。”
她原本是想去东宫找人,听沈桑来了沈府,便乘着马车过来。
见此,沈桑摆摆手让东宫的人先回去,同孙幼薇乘了一辆。
沈桑道:“孙老将军呢?”
“祖父这几日在找同僚下棋,高兴的很,”孙幼薇依偎在沈桑怀里,亲昵蹭了蹭,“桑姐姐,你可要好好的,还有幼幼陪着你呢?”
“……”
沈桑先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孙幼薇指的是二房的事,哭笑不得间又有丝无奈,轻揉了揉小姑娘脑袋,“幼幼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你的桑姐姐还没那么糊涂呢。”
孙幼薇知晓闹了个乌龙,红着脸,鼓起腮道:“不准摸我脑袋,太傅也喜欢摸,揉的头发都要掉没了。”
沈桑连忙说好话哄着,待回了东宫,让厨子做了几道孙幼薇平时爱吃的菜,用过午膳后方才作罢。
……
昌安帝说的是平州一事。
负责管辖平州的官员病逝,等消息传到皇都,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之前谢濯曾专门调查事情去过平州,为此得到了一份名单,甚至有人为了这份名单,不惜在同安寺刺杀。
据消息来报,那官员身体硬朗,平日也无不良嗜好,却在夜里平白无故突发心梗病亡。
昌安帝觉得此事有蹊跷,召来谢濯,打算让他再去一趟平州。
东宫书房内,傅之向把玩着茶杯,道:“阿圆,平州的事你怎么看。”
“若只是官员暴毙,父皇犯不着让孤亲自动身前去。”除非,昌安帝有事在瞒着他。
连他都不能告诉的事情,至于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去吗?”




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 第47节
谢濯反问,“为何不去?等解决完此事,孤就动身。”
傅之向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家二房的事情,道:“这种事交给刑部即可。”
话落,他看着谢濯从书架上取下一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铜钱。
“这是之前去平州发现的。”谢濯从袖里掏出一手帕,打开手帕放在桌上,赫然也是一枚铜钱。
“这是从赵氏咽喉处发现的。”
“……”傅之向欲要伸手的动作一顿,悻悻又缩了回去。
“有什么不一样吗?”
谢濯脸色冷寂的厉害,“是假的。”
傅之向凉凉开口:“你的意思是,平州私铸铜钱,而赵氏的事情,恰巧与之有关联。阿圆,此事未免太过巧合。”
两枚铜钱静静摆在桌上,铜色明亮,做工精致,丝毫看不出真假。
大宛严令禁止私铸铜钱,多地防范,严厉打压,可依旧抑制不住贼人猖狂作风。
“先前是在平州外从乞丐手里发现的铜钱,后沿着这条线查入平州,对方似是有所察觉,连夜撤离并且抹了痕迹,追查的线索也就断了。”
还有手里握着的名单,残缺不断,且通篇白话,丝毫看不出有人的名字。试过句首句尾,将字拆开复又组合,依旧看不出什么。
饶是如此,对方却紧追不舍。
“柳燕知道此事吗?”傅之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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