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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智中星
林蕊清澈的双眼望着他:“哥哥是在说谁?我喜欢谁?”
林桀怔住。
她转过身去,斜倚在栏杆上,闲闲撒着鱼食,幽然道:“我谁都不喜欢。”
李云外貌出众,男子中少有比肩的,可戏子无情,她不是天真少女,经历了张挺,早就不会只看男人的皮囊了。
李云接近她,估计也只是看上林府的荣华富贵。
她想有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丈夫,一个安稳的生活。只是她还抱着对男人,对爱情的幻想,所以这一切如此遥不可及。
林桀在她身后,声音低沉:“阿蕊,我是为你好。”
长久的沉默,她叹息一声:“我知道。”
哥哥如此疼她,他即便气她的荒唐,心底还是念着她的。
她何以为报呢?
*
陆峥开始出入林府上。
林桀以前很少和同僚结交,避免有朋党之嫌,现在忽然招呼起陆御史来了。
他请陆大人去品茗,听琴,赏画,不知不觉就将人请到家里来。
苏氏招呼客人的时候,偶然就提起自家小姑死了丈夫,如今才十九,相貌清秀,温柔贤淑,在家中帮忙料理家事。
陆峥喝茶时偶然往月门一瞥,确实见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窈窕女子,一来二去,就留了心。
一日,林蕊坐在院中绣花,陆峥受邀过来下棋。他见她在不远处,想了再叁,过来搭话。
林蕊抬头看他,陆峥面容端正,器宇轩昂,留着胡须,模样像是她年轻时的父亲。
林桀站在廊下,远远的看见两人说上了话。
苏氏依在他旁边吃吃笑:“看吧,我就说这事能成,下次让他们俩一同去游玩一番,就差不多了。”
晚间,林蕊依旧半依在栏杆处喂鱼。
入秋天黑得快,幽森森的看不见人影,虫鸣声此起彼伏,身后脚步声响起,高大的身影在她身后站定。
他问:“你觉得陆峥如何?”
她说:“不如何。”
她随手把鱼饵全部都撒进了池塘里,转身时说:“我明天想去听戏。”
林桀问:“只是听戏?”
“是。”
他一听她这随意的语气,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他冷冷道:“不许去。”
“为什么?”
他说:“我明日约了陆峥一同游船,你同我一起。”
“阿兄既已有安排,还问我做什么?”
林桀揉了揉太阳穴,叹道:“阿蕊,你别任性,我是为你好。陆峥他虽大你许多,但为人不错,家中也简单和睦。”
在同陆峥交往过程中,他也是诸多比较,发现此人本质不错,鲜少谈及风月,确实比那些眠花宿柳的年轻公子稳重可靠,是个可以托付的良人,这才让她认识的。
林蕊叹道:“那好吧。”
第二天游了船回来,苏氏问起林蕊:“你同陆御史如何啦?”
林桀也在旁边。因为想把陆峥介绍给她,这段日子他难得同她多说了几句话。虽然林桀只是为了劝她再找个人嫁了,但她还是喜欢听他说话。
林蕊看了哥哥一眼,道:“还行。”
陆峥不苟言笑,坐在她旁边,整个游船途中,二人都相对无言。
他反倒是和林桀有许多话说,二人从天文地理谈到诗词歌赋,没有半句她可以插得上话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林蕊同林桀说:“阿兄,这位陆大人,怕是不喜欢我吧?”
林桀却说:“你想多了。他同我说过,很中意你。”
林蕊默然。
喜欢,可她却一点感觉不到,无法理解这陆峥的想法。
但林桀就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他似乎觉得陆峥这样很正常,他完全能感同身受。
他身为男人,自然明白有时候喜欢不是说出口的。
陆峥对于自家妹妹的在意,他感觉出来了,一时间心中有一根弦在复杂地拉扯。
桐山之行马上就要到了,苏氏安排人收拾起行李。





归家(骨科) 21 ( )
这段时间林蕊去剧院听了几次戏。林桀原是不许的,林蕊以同陆峥见面为由,骗了他自己出门了。
李云还在为《锁芳菲》的新戏准备,在后台见了她两回。李云上妆后,扮相清丽明艳,但脱下戏服,他并不显得女气,只是太过瘦骨嶙峋,嗓音也柔。
李云在梨园里长大,幼时苦练功夫,长大了同叁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生得一颗玲珑心。林蕊来见他,他只道她是爱戏的人,同她讲了许多戏曲之事,言笑之间,从不会冷场。
林蕊这样本来只是随意听戏,被他讲得也渐渐入了迷。
偶尔,后台少人的时候,他还会给她唱两段。他让她换上闺门旦的戏裳,自己则扮穷生,拉着她的手,开口唱:“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一句下来缠绵悱恻,绕梁叁日,让人心肠都软了几分。
她脸红了:“你不是做旦角的吗?怎么也唱小生?”
李云收了衣袖,微微一笑:“小时候都是从头练起,什么都会的。”
说完戏曲,李云偶尔也会讲起自己在这园中的难处。
“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也苦着呢。每日的功夫不能断,再者不停有新角捧出来,争夺场次。”
“但我看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先生的。”
李云摇头:“哪里能一辈子做这个呢?再唱几年,我也老了。”
林蕊深有同感,她才十九,可已经感到年华易逝,人之将老了,不免与李云惺惺相惜。
九月初,秋高气爽,马车上备了美食点心、毯子披风,准备往桐山出发。
走前苏氏特意让人做了几身轻薄靓丽的裙子,又拿了好些首饰过来,让林蕊好生打扮。
林蕊应了,这日穿着一身粉绿的轻衫,戴了钗环耳坠,同兄嫂一路出门。
苏氏笑道:“妹妹今日这身真好看,早该这么打扮的。”
林蕊羞涩道:“我资质粗陋,嫂嫂这话折煞我了。”
她扶着门上车时,坐在旁边的林桀也多看她一眼,随即别开目光去。
苏氏凑过来同她耳语:“你今日这样,陆大人一定喜欢。”
林蕊惊讶:“陆大人也要来?”
“自然了,你哥哥老早就请了他呢。”
原来如此。
林蕊看了对面的林桀一眼,他并未看她,而是撩开帘子,正在看外面的风景。
一路上,碰到了许多其他世家的马车,苏氏一一问好。来的都是些少男少女,十五六岁,一片青春笑语。
到了山下,众人下了车,准备走上半山腰,那里有座白云寺,还有枫林和温泉,可供人玩乐。
陆峥也下来了,他一个四十岁的男子,在一群年轻中显得格外突兀。一些小辈见了他,先是尴尬,接着上来问好:“陆叔叔好。”
他似乎没料到这境况,有些生硬地点头回应了,接着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林蕊由林桀扶着,刚下车来,一回头,就看到陆峥在远处,朝这边望,立马转过头去。
她握紧林桀的手:“哥哥,你去同他说,让他别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要是让这么多人看见她同陆峥走在一起,还说了话,不出两天就会流言满天飞。
林桀安慰说:“你放心,他有分寸。”
果然,陆峥只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独自一人跟在旁边,仿佛只是来游山玩水的,并未靠近。
贵女们云鬓花裳,双双挽着手下来,嬉笑着走在前面,说着时兴的首饰衣料,时不时偷看一眼跟在后面的公子哥们,捏着帕子暗暗笑。
林蕊踌躇着。苏氏挽着林桀的胳膊,催促道:“妹妹愣着做什么,快去呀,同她们一道认识认识。”
苏氏要同哥哥在一起游景,林蕊孤身一人,也不认识人,难免觉得有些抹不开情面。可她也不想就这样缀在后面。
最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要和陆峥走在一起了。
林蕊鼓起勇气,上前去同一个走在后面的姑娘搭话。那姑娘脸团团的,眼睛黑亮,瞧着很是和善。
林蕊问:“你从前来过这里么?”
那姑娘听见后面有人说话,转过身来,见林蕊是对着她说的。没想到有人会同她搭话,她诧异一下,然后乖乖答:“不曾。”
林蕊问了,她名叫张莹,是张少监家的庶女,排行第二,跟着两位嫡姐出来的,两位姐姐性子更活泼,走在前面同人说笑着,张二姑娘胆小怯懦,则一个人落在后面。
“你是谁家的?从前好像没见过。”张莹好奇地问林蕊。
林蕊回头看了一眼林桀,说:“我随哥哥嫂嫂一同来的。”
张莹回头一看,见了林桀,一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之前听姐姐说过。”
“说过?”林蕊没想到其他人还认得自己,“说过什么?”
“说你……”张莹正准备开口,忽然前面两个打扮入时的高挑少女停了下来,皱眉朝这边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瞥了林蕊一眼,眉眼傲慢,道:“叁妹,落在后面做什么?”
旁边另一个也催促:“还不快过来,王姐姐上次说要看你的刺绣。”
“林姐姐,”张莹抱歉地同林蕊一笑,“二位姐姐叫我了,我得过去了。”
张莹小跑向前方,融入前面的一团热闹中,她卑微地笑着,脸上红红的,却带着兴奋。
林蕊的脚步慢下来。
等到上来半上腰,趁着其他人散去,张莹悄悄跑过来同她道:“我姐姐不让我同你一起玩,说你……说你是寡居的妇人,被丈夫休了不说,还克死前夫。若是同你走在一起,就是生生败坏了门风。”
张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咽了口水:“可我觉得你人挺好。”
林蕊怔然。她从青州过来,前面又都是些十五六岁女孩,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么会知道她没了丈夫?还知道她是被休?
“是吗?你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她指甲扣进手心,心中绞成一段乱麻。
“不、不知道。反正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他们,他们是谁?
林蕊朝身后一看,触及到几道年轻公子的戏谑目光,那些年轻男人见她发现了,连忙转过身起,聚在一同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首-发:yuwangshe.me ( )




归家(骨科) 22.
林蕊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可就是无比难堪。
她低头道:“你姐姐说得对,我是死了丈夫的妇人,你是未出阁的少女,还是不要和我走在一起为好。”
“啊,”张莹茫然地望着她,“可是……”
“我想一个人去那边逛逛,失陪了。”
林蕊告罪一声,就快步离开了。
那边的贵女们聚在亭子周围打叶子牌下棋,她就朝山间走,一直走到一片芳草葱郁的溪涧旁,独自一人坐着。
蓝天白云,碧草悠悠,就这样过了一下午。
陆峥一直在远处望着她,见她在这里坐了许久。他从远处走来,缓缓靠近她,最后站定在她身后。
一阵风声拂过草地。
林蕊枕在自己膝盖上,碎发被微风吹起,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个影子。
“阿兄?”她出声问道,“是你吗?”
她又道:“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身后人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她再一转头,那条人影不见了。
到了晚间,众人在招呼用饭了。苏氏同林桀吃了些带来的点心果子,就算了事。
只是久久不见林蕊,林桀有些担心。
苏氏急着同人去旁边小云峰泡温泉,就推着林桀:“你去找妹妹吧,我先跟她们走了。”
林桀沉默,等苏氏走了,他慢慢起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他看到陆峥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
陆峥朝他指了方向:“令妹在那边。”
林桀点头:“我知道,多谢。”
往前走了几步路,林桀回头朝陆峥道:“陆兄,你今日走了许久,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陆峥不疑有他,点头应声好,慢慢朝回走。
林桀看望着远处坐在草地上的一个小小身影,朝那边走去。
天已完全黑了,寒星点点,脚下芳草沾了露水,打湿他的衣角。
走到她的身后,林桀一时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站着。
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人,道:“阿兄?”
他低头看见她雪白的脖颈,云鬓低垂,耳垂上缀着朵银色的兰,下面是一身重重迭迭的碧青蝶纱裙。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林蕊道:“在这里看会星星。”
他的手指透过纱裙按在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上,传来滚烫的温度。
她回头看他:“阿兄,你也过来坐。”
他于是在她身边坐了。
旁边溪水淙淙,草地青青,夜风拂面。
林蕊轻轻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
她轻声说:“哥哥如今还恼我吗?”
她指的什么,他自然清楚。
林桀垂眸看她一眼,摇头:“我不会怪你。”
“为何?”
“因为你现在这样,多少也是我的错。”
林蕊哑然。其实这一切根本就与他无关。他太过自责了,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像是要帮她承担她的人生。
她搂紧了他的胳膊:“怎么会呢?哥哥待我好,这不叫错。”
林桀默然,任静谧的风声在耳边穿过。今日他虽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却一直看着她的,她遭遇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她越难过,他心中越发疼。
过了一会儿,她躺在了草地上,林桀也在她身边躺下。
深蓝的夜空无比深邃,凛冽的星子看得清清楚楚。
天地为席,风雨为被,夜风微寒,掠过皮肤带来凉意。
林桀忽然道:“阿蕊。”
林蕊转过身,和他面对面。
他的面目清冷俊朗,鼻峰挺直,薄唇微抿。
他又叫她一声:“蕊蕊。”
她感觉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在发生。
不同于之前的冰冷,此刻他望着她的目光十分怜爱。
他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对待珍宝。他掌心触及到的地方在滋滋作响。
林蕊眼睁睁看着他靠过来,和她鼻尖抵着鼻尖。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她感觉自己在发抖。
“冷吗?”他问。
她没有敢出声,也没抬眼看他。
林桀低头,过来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她的睫毛颤抖,浑身僵住了。刚才唇瓣的触感如此不真实。
林桀说不清为何要这么做,只是夜风清冷,天地悠悠,她在他身边,此情此景,唯有如此。
唇与唇相贴,如此亲密,才能表达心中之情,别无他法。
“还冷吗?”他按住她的肩膀。
她没有回答,于是他又一次过去吻了她的嘴唇。
唇瓣太软了,怎么会这么软呢?像一片云。
他轻轻舔过她的唇瓣,舌头探进去,感受到她的柔软和热情,脑子中的弦摇摇欲坠,血液开始沸腾,上一次想着她的脸高潮的感觉又来了。
他搂着她的力道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她的喘渐渐变了调,林桀听见这声音,感觉情潮越发不可控制。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抱着她吻了许久,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她眼眸迷蒙才放开手。
此时他下身已经完全起势,林桀眼眸猩红,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林蕊望着他,轻声说:“阿兄……”
自从上次他发现她买的男势之后,她就算再想要,也没用过那根东西。那是个羞耻的过往。
她意有所指地贴着他隆起的下身,大腿缠上他的腰。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然懂得这什么意思。
林桀狠狠吻了她一下,又舔了她的唇瓣,哑着嗓子道:“不行。阿蕊,我爱你,疼你,不能这样做。”
她勾住他的脖子:“我也爱你。”
她的眼眸含水,渴求又真诚:“哥哥,求你了。”
他赤红着眼,盯了她许久,忽然把她抱起来。
“我们回林府。”他沉声说。
他抱着她上了马,骏马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从未这样自由过。
他搂住她的腰,不许她乱蹭,回了府上。
还未等人来问,林桀便说:“妹妹忽然病了,我带她回来休息。”
到了沉水院,黑漆漆的一片,还未进屋,林桀就抱着她吻过来。




归家(骨科) 23.
马上风声似还在呼啸,月色如水,照得一室幽幽。
黑暗中,他的眼神像狼,抱着她力道一点也不小,他让她背抵在墙上,面对面抱起她的臀。
如此姿势让她浑身发软,眼里溢出无意识的泪水,大腿缠在他身上,胡乱扭动。
他亲她也很凶狠,差点咬破她的唇。
林蕊哼了一声,推开他胸膛,轻轻说:“弄疼我了。”
“嗯。”林桀应了一声,终于放缓了节奏,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品尝。
她伸手按住他的胸膛,沿着硬实的肌肉往下探索,正要摸到要紧处,像是惊破幻梦的警钟。
林桀眼神猛地恢复清明,一把打掉她的手:“不许碰。”
林蕊委屈极了:“为什么?”
林桀喘着粗气,将她放下来,退后一步:“我之前说了,不行。”
她软软扑向他怀里,缠着他娇声道:“哥哥不喜欢我吗?”
林桀不想对上她充满渴求的眼,别过头去:“蕊蕊,我爱你。”
她去拉他的手,引着他摸她胸口,他也不肯,死死跟她僵持着。
“我做不到。”
林桀的力气大,她无论如何也拗不过他。
他额头抵着她,轻轻蹭了两下,低声道,“对不起。小蕊,蕊蕊,是我不好。”
真是荒谬。
他肯主动吻她,愿意乘着夜色带她从十里外的桐山骑马归来,却就是不肯摸她一下。
这到底有什么区别?她不明白。
她忽然感到巨大的委屈和绝望。
她带了哭腔道:“既然如此,为何要带我回林府来?”
他沉默许久,道:“我不想你难过。”
竟然如此。
她一下子泄了气,伏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林桀从后面扶上她的肩膀:“阿蕊,别哭了。”
她又哭又怒,甩开他的手,自暴自弃道:“哥哥竟这样戏弄我!看来是一点不疼我了,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阿蕊,你最知道我疼不疼你,别说让我伤心的话。”
林蕊一哽。
他确实是疼她的,她提出这种离谱的要求,他甚至很难拒绝她。
她哭了声音小了,抽抽搭搭一会儿,又继续控诉他:“你那天是不是看见了我藏在枕头下的东西?你也不问我,就冷着脸对我。”
他在旁边坐下:“你让我问什么?问你为什么买这个?”
她哑口无言。
他拿出手帕,擦拭她的眼泪:“别哭了。”
她捂住脸:“你走开!你那天看见了,是不是在偷偷笑我?”
他说:“没有。”
“我不信。”
他叹息一声:“真的,我发誓,好不好?”他从后面搂过她肩膀,低声道:“别哭,小蕊,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她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阿兄,我只恨自己太痴笨。”
她的哭声渐渐没了,半晌问:“我以后怎么办呢?”
林桀握住她的手,轻抚她的后背道:“怎么都好,阿蕊,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开心。”
她蓦地回望他,一字一句道:“哥哥若是真想我开心,就给我想要的。”
一阵长久的沉默。
林蕊僵着身子没动,林桀也是。
终于,他问:“非这样不可吗?”
她狠下心,抛下脸面道:“是,哥哥也知我深闺寂莫,夜长难眠,何必再问?”
他说:“我会为你找一个称心的良人。”
“别说旁人,我只要你。”
林桀抱紧她,轻声说:“好,我抱你去床上。”
她勾着他的脖子。
他脚步微晃,把她放在了床上。她要带着他一同栽进被褥里,他按住她的手:“别乱动。”
林桀坐在她的床边,问:“东西藏着哪里?”
“什么东西?”她茫然问。
他说:“你自己说,买的是什么东西。”说话间,他摸到了她的枕头下,果然,盒子还在那里。她都没有换个地方藏。
林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男势,上面筋肉毕露,十分逼真。
林蕊没想到他会把这东西找出来,一下脸红了。
“阿兄,你怎么拿这个出来?”
“不拿这个,你想我怎么办?”林桀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把男势拿出来,在手上掂了掂,“还挺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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