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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骨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智中星
她咬着嘴唇,羞得没眼看。
“吃得下吗?”他问。
她以为他是在取笑她,结果看了眼他的脸色,瞧着不像是笑她,只是普通的询问。
他看着她的表情:“没说不,那就是可以了。小蕊,腿分开些。”
她脸红着分开腿,林桀捏着一端,另一端沿着她腿缝往里戳,约莫抵到一个柔软凹陷处,她的表情变了,他就停手了。
“这里?”他问。
她轻轻点头。
林桀支使着那根东西,在入口蹭了蹭,她的喘声变得难耐。玉做的男势是冷的,可在他的掌心里,一下有了热度。
他感觉到差不多了,就说:“要进去了,你要是疼就掐我。”
她没有说话,忍耐地靠在他身上。
林桀握住男势,手腕用力,缓缓将端头送入她身体里。
那一下,他看见林蕊喘声一下变了调,失神地抓紧了床单。
他惊讶地发现,进入得太顺畅了,甚至没有任何阻碍就入到了最深处。
看来确实很激动。
她眼眸带雾,要哭不哭的样子:“阿兄,我难受。”
林桀觉得自己开始出汗了,他握着那根男势,堪比万均重,可真的化作手上动作,又轻柔得如水,怕伤到了她。
他睡在她旁边,一手握着那根东西,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
随着他的动作,林蕊不住颤抖,发出猫儿一样的喘声。她扑进他怀里,轻声哭了起来:“哥哥,不要这个。”
她身上全是汗,薄妆脂粉融着一起流,连带着他也觉得热得慌。
林桀住了手:“怎么了,疼?”
“不疼,我想你抱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可林桀还是硬着心肠,道:“不行。这样不够吗?我看你挺舒服的。”
她还想撒娇,他将玉势抽出一点,留了大约两个指节的位置,往上一顶,不知碰到什么地方,快意忽然猛地蹿升,她尖叫出声。
“嘘,别叫。”林桀搂着她往里一滚,拿被子遮住两人,手下动作没停,见她喜欢,就继续顶着那里。
林蕊浑身发抖,脑中一片空白,方才他随意弄了她几下,她就受不了了。
林桀撑着身体在她上方,盯着她的表情,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又是一次顶弄,她失控地夹紧了他的手,直接到了高潮,林桀趁着她尖叫未出口,低头堵住她所有声音。





归家(骨科) 24.( )
极致的快乐与满足让她失神地颤抖,像一团白玉缩在林桀怀里。
愉悦在身体和灵魂间反复回荡,好半晌才停歇。
无意识的泪水流出,她轻轻喘息着,睁开紧闭的双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眸。
林桀搂着她,他的手臂很烫,哑声道:“可以了?那我拔出来。”
他握着男势缓缓拔出,硬物缓缓刮过内壁,到完全拔出,沾了他一手的湿润。
那玩意头部做得最大,出来的时候,她喘了一声,那声音听得他血气上涌。
林蕊也感觉到有什么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她脸红了。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烦躁感越来越甚。
他蓦地起身:“我去洗一下。”
“阿兄,”她娇娇地喊了他一声,随之缠得他更紧。
林蕊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喊了他一声:“桀哥哥。”
“嗯,”他说,“我在。”
“阿兄别去,陪我一会儿。”她把他手上的男势拿到一边,不让他走。
林桀深深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声,终于还是留下了。
她让他躺着,就在她的旁边,他现在侧卧着,和她面对面,就好像以前很多次梦里一样。
她翻过去,像妖精一样勾过他的脖子,轻声和他耳语:“哥哥,你方才在想什么?”
他说:“想怎么让你开心。”
他垂眸看她,她一下脸红了。他说的“开心”显然不仅是字面的意思,而是更深层次的含义,甚至有些调戏的意味,可她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她不死心:“除了这个呢?”
林桀说:“别的就没有了。”
她努力凑到他身边,仰起玉白的一张脸:“哥哥觉得我怎么样?”
在对她那样的事情时,他是否有过一刻喜欢她呢?是否有一刻动摇?是否对她升起过一丝隐秘的欲念?
她提着心,期待他的回答。
林桀顿了片刻,睨了她半露的领口,说:“妹妹太瘦了。”
林蕊怔在原地。
循着他的目光,她猛地反应过来,这是嫌弃她不够丰满?
她脸上一阵爆红,懊恼瞪他:“你取笑我?”
他这下有了点笑意:“没有。”
又看到她委屈控诉的眼神,他安慰地搂过她:“没关系,阿蕊怎么样都是我的小妹。”
纱裙下白玉欲露未露,他握紧她肩膀,指尖感受到肌肤的滑腻。
是太瘦了,腰尤其细。
她纤瘦怯懦,人若丝轻,不堪一折。
他偏爱柔弱娇小的女子。
这个诡秘癖好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产生的,但是面对她的时候,就格外蠢蠢欲动。
这样纤弱的她,让他那一根暴虐的神经时时欲断。
本能不断冲刷理智,他按照她肩膀的手掌越发滚烫。
林蕊挫败地缩进他怀里,闷闷不乐。
好像就只有她一人神魂颠倒,他倒清风朗月。
林桀抱了她一会儿,忽然问:“那你呢?在想什么?”
她想了下,好像也没想什么,只是埋怨他不肯亲身上场,还有就是满脑子的愉悦。
林桀没听到回答,捏了她肩膀,低声道:“嗯?”
他的声音离得太近,她耳朵有些痒,躲了一下,细声说:“想你啊。”
林桀没听清, 又凑过去问:“什么?”
这下林蕊抬眼,倒不肯说了,嗔了他一句:“我想什么?说了阿兄又要取笑我。”
她的眼神太过羞涩,他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面上还是平静道:“不会的,你说吧。”
她靠在他的怀里,说:“我想和哥哥做夫妻。”
林桀沉默了,他抚过她的长发。
“之前就想了,每天夜里,我都睡不着,心里烧得难受。”
“所以你就半夜来偷看?”林桀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林蕊一惊:“你、你知道了?”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说:“从你来偷看的第一个晚上。”
他竟那么早就知道了。
林蕊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嚅嗫着道:“那……那你不同我说。你说了,我就不看了。”
他冷笑:“你让我如何说?后来那几天,我都没理你,你自己没感觉吗?”
林蕊哑然。
过了一会儿,林桀终于问:“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呢?阿蕊,我搞不懂你。”
是啊,肖想自己的哥哥,或许只是因为他是距离她最近的男人,除此之外,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也太过可耻了。
她垂着眼:“我也不知道。”
林桀问:“是不是那些淫书上写的东西教坏了你?”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是别人教坏了她,而她个人是无辜的。
林蕊忽然之间有些明白为什么会对他有执念了。
她是如此信任他,依恋他,他也是一如既往地回馈着她的依恋,从未间断过。
她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为她办到,甚至愿意为她承担本不该他承担的苦痛和责任。
她隐隐地知道,他永远不会拒绝她,所以才敢这样任性。
真是卑劣的自己啊。
林桀还在问:“还是张挺教坏了你?他那个混账,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不是他。”
“不是他,是谁?你是个女孩子,怎么会自己去买那些东西?”
她哑然失笑。
她说:“因为我自己想。我日日想,夜夜想,想和你在一起,哥哥,我好像着魔了。”
她靠在他的身上,声音低低地诉说。
林桀感觉她压着的那一侧肩膀发麻了,心肠软了又软,像是初春的嫩芽,极欲从土里冒出来的痒,搔得他十分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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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家(骨科) 25.
他搂紧了她:“我们本就在一起,以后也一样的,就算你以后嫁了人,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断。”
她抬头看他:“嫁人?我嫁给谁呢?今天这样后,我还要嫁人吗?”
他坚定道:“对。”
他怜惜地抚过她的脸颊:“小蕊,你喜欢谁就嫁给谁,我是为了你好。”
她长长叹息一声:“我知道了。我听哥哥的就是。”
她拉过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腰上:“阿兄,再抱抱我,我冷啊。”
外面月冷星凛,秋风瑟瑟,她伸出藕节般的玉臂,勾了帐帘下来,里面一片香暖。她顺势缠到他身上,纱裙落了一大半,露出大腿。
见他没拒绝,她又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林桀僵了一下,手没按实,道:“不行。”
林蕊贴得他更紧:“怎么不行?”
柔软的胸脯挤在他的胸膛前,中间夹着他的手。
“哥哥,我又湿了。”她低低耳语,“怎么办?”
他听着她的话,那些刺耳的字眼,让他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在跳,血液奔涌的声音在呼啸。
林桀忍耐地搂着她的腰,掌心越发滚烫:“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用那个东西?我不想。”她悄悄说,“阿兄,你这样抱我,没有反应吗?”
他冷着脸说:“没有。”
“哦。”她凑过去作势要亲他。
林桀垂眸看她一眼,她的脸庞依旧青春,熟悉又青涩,眼眸灵动水润,一派纯真,身体却馋得像是吸人精气的妖精。
她贴过来了,他没有办法拒绝,也没有别的东西可想。
四唇相贴,又亲在了一起。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她的唇瓣太柔软,让他反复流连,你亲我,我亲你,像是小孩子的游戏。
这么亲了一会儿,她依旧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舌头,探进她的口腔里。湿热的感觉一下升腾了,像是干旱了几年未逢的甘霖,他的身体发烫,搂着她越发用力。
她的呼吸急促,脸颊泛红,溢出丝丝喘息。
终于分开时,两个人身体都烫得吓人。
林蕊大腿缠上他的腰,贴在他耳边说:“哥哥,你硬了。”
林桀瞥她一眼,平淡道:“嗯。”
她斜斜笑:“为什么呀?”
他答:“只是正常反应。”
她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央求道:“那让我摸一下。”
“不行。”他按住她的手,“你从前偷偷看,还没看够吗?”
“从前根本没看清楚。”她说。
“说了不行。”他态度十分强硬。
她无法,只好带着他的手拢住自己胸口:“那我摸一下我。”
林桀还未来得及反应,手就碰到一团柔软,中间凸起的花蕾擦过他的手心。
意识到那是什么,心中惊骇划过,掌中已是流水般丰润的触感,他的喉结滚动,终究是没有放开,而是揉了两下。
“以前张挺也这样弄的?”他问。
她说:“嗯。”然后就靠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睛,不说话了。
“他还弄过你哪里?”
“哪里都弄过。”她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些,“不然呢?”
林桀沉默了。
两个人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她也不害羞,低声同他道:“哥哥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他最爱弄的是我下面,每次都说好湿。”
她说完后,立马感觉到他身体肌肉绷紧了,搂着她的力道更大。
好像他特意在意那个字眼,每次都会很激动。
他沉声道:“别说这些了。快睡觉。”
他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她分明感到他腿间的硬物,起伏的胸膛,可他像一尊石像,搂着她什么都没做,直到她困得不行,躺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这晚的梦极其狂野而真实。或许是因为林桀就在旁边,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她梦见他从上而下,专注地进入着她,双腿之间火辣辣的,不断有粗物在进出,他低沉的喘息就在耳边,克制而激动,最后全部喷在了她身上。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林桀就醒了。
他一动,她也睁眼了。她的眼神迷蒙,还未彻底清醒,林桀也神志未明,看了她两眼,就凑过去,含着她的唇亲了一会儿,舌头探进来,闭着眼慢慢和她嬉戏。
她勾着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舌头。随着她慢慢清醒,似乎闻到空气中有靡靡之味,再一感觉,她双腿之间冰凉一片,好像沾了什么东西,霎时清醒了。
他腿间的硬物还蹭着她,他似乎还没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伸手往下摸,摸到一片黏腻,这……好像不是她的东西。
林桀感觉到她的手,立马警觉了,随即他一下推开她。
她想再去探究时,被林桀按住了:“别动,我去帮你擦。”
“阿兄,怎么回事?”
他难得出现难堪的表情,绷着脸去拿帕子给她擦大腿。
“没什么。”他只是昨夜做梦了。
梦见有女人骑在自己身上,颠簸起伏,他心怀激动,又很久没有同房过,就遗精了。
他没有同她解释,擦干净之后,又整理了她的床铺。
“蕊蕊,我要走了。”
走时,林蕊也醒了,她拉住他的袖子,问道:“昨夜这样,算不算与哥哥做了夫妻?”
她知道经此一夜之后,之后恐怕再无可能,所以就当最后一搏。
他没办法面对她水盈盈的眼,错过头道:“你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
林蕊道:“翠钗金作股,今日我将此钗分作两半,其中一半就赠予哥哥。”
“阿蕊,此举荒唐。”
她斜着眼瞧他:“你要与不要,反正我都放在这里。”
林桀摇头:“我已是别人的丈夫,不会再要。”
他说罢,推门离去,剩下一床冷风。
她独坐在床边,肩膀颤抖,生生落下泪来。




归家(骨科) 26.
苏氏是第二日下午回来的。
她昨夜去小云峰泡了温泉回来,不见丈夫,遍寻人问也不知,急的团团转。
后来遇到林桀身边的小厮,才知道林桀竟然连夜回府了,连带着林蕊也一同走了。
“爷说姑奶奶突发急病,要赶回去着人看。”
“病了?”苏氏心中奇怪,“妹妹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小厮低着头,把话带到,就不再多言。
苏氏挥挥手让他下去,总觉得事情不同寻常,有些担忧。
恰好有个姐妹过来邀苏氏去行酒令,苏氏口中应和着,就将此事搁置一边了。
今夜本是良辰美景,众人聚在一起饮酒作诗,月明高挂,秋风气爽,旁边一众少男少女眉目传情,一片欢情乐致。
苏氏同人玩得兴起,喝醉了酒,当夜就宿在山上。
第二天早上她辰时才醒,慢慢用过早饭,又想起林桀这事。
林桀走了一夜,不仅没有当面告别,而且早上过了这么久,家里也没个人传信。
她问下人们:“是得的什么病?人现在如何?”
毕竟还是夫君的妹妹,苏氏总要关心林蕊两句的。
可她问了,丫头婆子们一片茫然,皆不知其事。
她又找了陆峥。
陆峥听闻林蕊有事,一下紧张地站起身:“可有什么要紧的?我有一同乡是宫中太医,可以帮忙。”
苏氏谢过陆峥的好意:“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陆大人昨日可见过妹妹?”
陆峥沉默一下,道:“我……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她在溪边看景色。”
及至苏氏要走了,陆峥又上前道:“若她有什么消息,还请夫人告知一声。”
苏氏自然是笑着应下,心想这陆峥倒是对妹妹看对眼了,这么上心,可林蕊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症,要人性命的那种?她又是一阵担忧。
其他人还想在山间玩一天再走,苏氏吃午饭就心不在焉的,终究不能放心,中午就遣人牵了马,急急往府上赶。
连着赶了十里路,下午终于到繁华的朱雀街,回了府上。
并不是她想象的兵荒马乱。
林桀去了朝中处理公务,府上清清静静的,下人们不疾不徐,连药味都没有。
苏氏去了沉水院,在床上没看见林蕊,寻了一圈,最后在花园中看到林蕊。
林蕊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下面一片芳草,她手中拈着一朵花,缓缓转着。
苏氏转过去瞧了她,好像没什么不好,但是也不像从前般。
“妹妹,听闻你病了?”苏氏上前问道。
林蕊回头一见是苏氏,先是一惊,接着连忙端正坐姿。
“嫂嫂回来了。”
离得近了,苏氏才发觉林蕊脸色苍白得过分了,眼圈红红的,整个人像游魂一样,单薄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
苏氏又关切几句,问道:“昨夜乍然听闻此事,我吓了好一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夜就回去了?也没个音信。”
林蕊低头道:“原是我不小心摘了山间的果子吃,谁知竟有毒。还好哥哥前来寻我,见我倒在地上,连忙带我回去。事发紧急,哥哥一心救命,所以才没注意这些,让嫂嫂忧心了。”
这是林桀和她商量好的说辞,他中午就走了,走前过来同她说了一声,连所谓的“郎中”他也找好了。
此事本就因她而起,他还要为她圆谎,她根本无从质问他,低着头,轻轻应了声“好”。
他立在门边,身上穿着朝服。
天光朦胧,她没敢去看他的表情。
林桀看了她一会儿,叹了一声,道:“阿蕊,你好好的,我走了。”
他带上门,脚步声远去。
她连忙下床,去看他的背影,已经寻不到。原来是真走了。
他朝中还有公务要处理,今日一早就该走的,因为处理她的事情,所以才耽搁了半天。
苏氏回来后,府上一切照常,没有一丝风声。
“那郎中如何说?有没有要紧?”
林蕊道:“吃了颗百毒清,今日就好了大半。只是大夫说,还要将养些日子。”
苏氏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妹妹以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山间多有瘴毒,莫要轻易动那些果子溪水的。”
林蕊温顺道:“谢嫂嫂提醒,都是我太过不小心了。”
苏氏看着林蕊虽能行走自如,脸色确是不好,也有心让她闲下来,道:“你既然身子不好,就别做那些针线活了,好好休息着。”
“是。”
见林蕊没什么大碍,苏氏心思活络起来,笑道:“回来的路上,陆大人听闻你病了,很是着急呢。”
林蕊僵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是吗?”
“当然,陆大人还说,你若是有个什么,他要把太医都找来呢!”苏氏笑道,拍拍她的手,“可见对你是上心了,妹妹真有福气。”
林蕊垂眼看地上青青芳草,上面缀着露水,一如昨夜溪涧旁,天地为席,云缠雨绵。
苏氏对此一无所知,而她,只要一句话,就能戳破平静的表象,林桀不会再因为苏氏拒绝她,他纵然恨她怨她,可也摆脱不了她。
可之后呢?哥哥苦心待她好,她就是如此回报的吗?
她不愿伤害他。
林蕊闭上眼,轻声道:“嫂嫂说好,自然是好的。”
林桀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酉时了,他行走匆匆,衣带冷风,苏氏笑着迎上来,他只淡淡地回了一个“嗯”。
苏氏让人做了一大桌子菜,问起林桀昨晚的事,林桀只说了一句:“妹妹不好,我就带她回来了。”
其余什么都没有解释。
苏氏已经从林蕊那里知道了始末,这里不过随口问一句。苏氏感叹道:“昨夜你走了,不知道后来我们一起行酒令,玩得多开心。”本应是夫妻一同度过的良夜,谁知发生了这样的事,生生搅和了。
林桀眉眼依旧冷冷的,没说一句话。
苏氏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明明小姑身子不好,她还有心情玩乐,让夫君听见了,岂不是觉得她没心没肺?
苏氏瞧着林桀的脸色,道:“后来我遇见陆大人,他跟我说要来看妹妹呢。今日就送了燕窝人参来,瞧着多名贵的,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讲妹妹已经没事了。”
她又补了一句:“当然,妹妹身子不好,是要将养一下的。”
林桀筷子顿了下,语气忽地凛冽,一字一句道:“他要看,就让他来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苏氏道,“趁着这几日妹妹在家中休养,让陆大人过来探望,岂不成全一段好事?”
林桀垂眸:“此事你安排就是。”
这边苏氏心里正盘算着,林桀喝了一口汤,直接起身:“我还有事,先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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