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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他的身体似乎一直不太好,苍白的面容时常带着挥之不去的病弱感,被一种超出红尘的疏离感笼罩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归去。
金池被他捡回去时,正是偏激叛逆之时,每当他龇着牙扬言要如何拼命报复仇家时,看上去清冷出尘的那人,总会轻轻地叹一声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说气话。
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这样好的人,去世时也不过才二十二岁。
死于一场山林火灾。
那时候金池不懂自己的眷恋是为何,然而情感在六年里不断发酵膨胀,他终于明白了。
只是为时已晚。
从一开始来到裴昼身边,他就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晃眼看见裴昼坐在沙发上的轮廓,他就能借此欺骗自己,那人还在世界上他不知道的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
恰好裴昼把他当个寄托情感的替身,从未投入过一分情感,两人皆心怀鬼胎,岂不正合适?
扪心自问,比起裴昼随时发作的脾气,看在那张脸和钱的份上,他可从来没发过脾气。
毕竟老板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拿着亏心。
又呆了半个小时,金池看了眼表:走了,晨子还在酒吧等我。
像知道那人会说什么,他拍拍屁股起身,背对墓碑挥了挥手:放心吧,不打架,不闹事。
虞临渊希望他做一个正直向上的人,金池从小到大野草似的胡乱疯长,对他来说挺难的。
只因为喜欢的人想,他愿意学着去做。
.....
夜色是附近最有名的酒吧,gay来gay往,北市大部分名流明星都在这里玩过,隐蔽性很好。
遇到裴昼之前,金池还在这里做过几个月主管,负责安保一块,对这里很熟。
晚上八点,静谧的夜色席卷,却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他一出现,四周立刻躁动起来。
今天金池穿了件黑色工装夹克,酒吧有点热,脱下的外套搭在手臂上,里面的黑色衬衫领口开得有些深,恰好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和微微突出的喉结。
暧昧昏暗的灯光打在青年身上,头发反射出金灿灿的光芒,衬着底下瓷白的肌肤,白皮红唇。卸除妆容后,不再刻意保持温顺笑容的他,不再是那个小白花一样的纯情金丝雀,身形高挑挺直,像一株冷夜中的玫瑰花,又冷又欲。
一进来,就引得无数人蠢蠢欲动。
而本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池哥来了?迎宾的制服帅哥双眼一亮,殷勤道:晨哥在老位置,我带你过去。
金池笑了笑:不用,我知道路。
制服帅哥不加掩饰地露出遗憾神色,舔了舔唇,三步一回头地回到门口。
上次有个不知底细的客人见色起意,尾随金池出了酒吧,接下来很久没出现。后来才知道腿被打断,住了一个月院。
可惜了,这是一株扎手的玫瑰。
来到老位置的卡座上,金池被付晨拽了过去,按着坐下,说道:别理那些人,玩得很浪,小心得病。
我给你介绍个安分的。
话还没说完,金池旁边探来了一个脑袋,小奶狗巴巴地望着他:哥哥,我干净,可上可下,哥哥怎么喜欢怎么来。
付晨:
金池登时战术性后仰:
这叫不浪?
我是不是说过我兄弟喜欢矜持的,收着点。付晨笑骂一句,把不服气的小奶狗拨开,轻轻摇晃酒杯:别被他忽悠了,这小孩就是嘴花,刚成年,男朋友都没交过一个,有兴趣吗?
金池瞥了眼一旁气鼓鼓的男孩,扶额:怎么还是把人带来了,我真没想法。
付晨狐疑地盯着他:你别还是惦着那劈腿男吧,有什么好的,关了灯不都一样?
金池说:跟他没关系。
他和裴昼连手都没牵过,与其说恋人,不如说是拿着高昂年薪的替身与金主。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他原本还想再和付晨说几句话,奈何小奶狗太热情,眼看着再不走,人都要坐上他大腿了,金池实在招架不住,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尿遁了。
走到酒吧正门时,差点撞上一拨人。
金池没当回事,正要绕开,耳边忽的钻进一道上午刚听过的声音,没视频里软和,现实里听着有点夹嗓。
阿昼,怎么喝这么多。
金池闻声看去,被一群人簇拥着,骆闻希架着喝醉的裴昼,声音又轻又软:你住哪儿?
裴昼喝下骆闻希递来的醒酒药,清醒了点,想也不想道:犀园。说完愣了几秒,改口道:我记错了,是小南湾。
怎么就下意识说成了金池住的犀园?
骆闻希像没听出来不对,温柔道:你休息会儿,我送你回去,到了地方叫你。
裴昼嗯了一声,刚要往前走,余光蓦地瞥见一道有些眼熟的背影,再看,又没有了。
骆闻希跟着他看去:看谁呢?
裴昼揉了揉眉心:没什么,认错了。
想什么呢。
金池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另一边,金池脚步一转,扭头去了酒吧后门,化妆不是魔法,如果被裴昼看清他的脸,大概率还是能认出来他。
离协议结束没几天了,分手前,最好还是别平生波澜,有始有终。
这是一个合格替身的职业素养。
后门巷子阴冷偏僻,少有人来,堆砌着大大小小,夜色工作人员运输时留下的废弃货物。
金池绕过挡路的箱子,走到一半,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刻意压低的嗓音断断续续传来。
该死人跑哪儿去了?
快点趁发病杀了他。
金池心里一咯噔。
知道自己听见了不该听的。
他暗骂一句,眼疾手快拿起旁边箱子上不知道谁放的酒瓶,从头顶浇下来,迅速扯了几下衣服。
等十几个身材强壮的黑衣人跑过来,只看见一个酒气冲天的年轻男人,衬衣皱巴巴的,湿漉漉的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歪七扭八地差点撞上他们,好悬刹住了脚,嘟囔了几句醉话,摇摇晃晃继续外前走。
为首的男人拧着眉打量了他半晌,背后有人比划了一下:大哥,要不要处理了?
算了,这边各方势力眼线繁多。男人收回视线,沉声道:一个酒鬼而已,搜索目标要紧,别旁外生枝。
一行人迅速离开后,金池缓缓直起身子,湿透的头发被他捋到脑后,露出一张若有所思的脸。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3)
北市向来不如表面的平静,底下各方势力扎根,许多摆不上明面的黑暗事件时常发生,这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触碰的。
金池整理好衣服,抬步欲走,脚下传来一道阻力,他心跳猛地快了一秒,低头一看。
身侧堆砌的杂物堆下蓦地伸出一双苍白的手,骨节沾染着血迹,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脚踝。
金池:
他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瞟了眼,随后半蹲下去看了看,这才发现杂物堆里别有洞天,被一块横空支出的木板支起。
思索片刻,他低头扳开不知名男人的手,往里推了推藏好,若无其事地往外走,手上翻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萍水相逢,没必要冒着风险带人出去,能参与进这种事情的人,大概率也不干净,没必要招惹。
只是走了几步,那双手的样子总在他脑中萦绕不去,手很漂亮,又长又白,无端有几分眼熟,心跳越发的快了。
他忽然顿住,鬼使神差地转回去,停在刚才停留的地方。
他一直有点夜盲症,便一只手拿着手机往下照去,另一只手揭开一层层的杂物,底下受伤的男人,那比霜雪更白的面容一点点显露出来。
先露出了一截白皙瘦削的下巴,接着是苍白的薄唇,英挺的鼻梁,紧闭的双眼,鸦翅般的睫毛投下密密的阴影。
这章刻骨铭心的脸
金池持着手机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脑子空白一片怎么会,他是不是太过思念出现了幻觉?
这张脸,他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他怎么会还活着?
虞临渊。
第3章 把人带回裴昼家 暂且同他
多年复杂的人生经历,使得金池再也不是十几岁那个遇事仓皇的少年。
心知那波人随时可能返回,他努力冷静下来,搬走男人身上的杂物,迅速检查一遍伤势。
除了双手的血迹,胸口部位也被红色浸湿了一大片,金池检查的手都有些发抖,却意外发现除了左脚踝微肿,扭伤,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细小的伤口,总体来说没有大碍。
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金池松了口气之余,不免觉得古怪。
他认知中的虞临渊,连救助山中受伤的兔子,都不忍心动作太重,那这些血是怎么来的?
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细想,脱下外套,盖住男人身前的血迹,将人背起来,思索片刻,调头回了夜色后门,进了酒吧。
一路顺利,旁人偶尔看见,只以为是喝醉的客人被同伴带走,这种事情很常见,没放在心上。
从正门出来,金池神色自然地打了一辆车,先轻手轻脚把人放好在后座,跟着坐进去,对前面司机急促道:朋友喝太多了,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虞临渊一直没醒,他担心有什么看不出来的问题,想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谁知车子刚启动,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幽幽睁开了眼,直勾勾盯着他,说:不能去。
声音极为虚弱,沁着冷夜的寒意。
说完又闭上了眼,好像刚才那一句话,已经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要不是金池全部心神都放在他身上,只怕会错过这句轻飘飘的话。
金池犹豫了下,不清楚虞临渊到底招惹的什么人,北市是华国的权利中心,敢在这里如此嚣张的角色,绝对拥有他想不到的手段。
只怕人刚进了医院,那些人就得知消息了。
那把人带去哪儿呢?
他自己在外租了一套房子,不过那边鱼龙混杂,非常不安全,付晨那边倒安全,只是这种事情没必要连累好友。
想来想去,金池念头急转,忽然升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不如
把人带回犀园?
犀园是北市最昂贵的楼盘之一,安保做得非常好,裴昼是裴家唯一继承人,不管什么势力,绝不敢伸出手去探查,得罪裴家,更何况还能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照顾。
越想越有道理,车头一转,向犀园方向驶去。
两小时后,犀园。
极简风格装修的房间内,床头开了盏小灯,纯色的窗帘拉得紧紧的,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洒进来,栅格状的光影照在床上静静躺着的男人脸上。
金池烧干净了从虞临渊身上换下来的血衣,把灰烬全部倒进马桶毁尸灭迹后,端着盆清水进了房间,坐在床前,处理他身上的小伤口。
绷紧的神经松下来后,现在似乎才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可思议和庆幸,总觉得跟做梦一样。
怎么会呢。
当初他决定离开道冠不过一天就后悔了,连夜跑回去,却只见到一座大火燃尽后的废墟,和一具烧得不成人形的焦尸。
所有人都说虞临渊死了。
死在那场大火里。
一开始他死都不信,这么多年过去,心里也渐渐接受了事实,没想到上天给了个巨大的惊喜。
处理完了伤口,金池倒掉血水,舍不得走,就趴在床边,目不转睛盯着虞临渊看,目光细细勾勒着男人弧线完美的脸庞,巨大的幸福感在此刻涌上心头。
他还活着,他真的还活着。
看了不知道多久,金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梦回初遇虞临渊的那个晚上。
粗壮参天的巨大树木,风在深山里肆意穿行,摇晃着,发出一阵阵诡异而缓慢的沙沙声。
年仅十四岁的他,被小人污蔑偷了价值数十万的东西,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提着棍棒追赶,慌不择路逃进了山里,黄豆大的雨滴砸在他的脸上,生疼。
身后隐隐传来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小杂碎,挺能跑啊!
手脚不干不净,还嘴硬,等抓住你,看老子回去不剁了你的爪子!
金池咬紧牙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踉跄奔跑在泥泞的土地上,他身形矮小,看不清几步外的幽深悬崖,只听得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
没路了,别乱跑。
被拎住领子身体腾空的瞬间,他深知跑不掉了,抱着决然的情绪,转头狠狠咬上了那人左手,龇着牙用尽全力大喊:我说了没偷就没偷,你们凭什么污蔑我!
打死我也不认!
尖尖的虎牙深深地嵌入了苍白的手背,鲜血顺着齿痕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金池凶狠地抬头,视线里却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比夜幕更浓黑的眸子,他几乎以为自己撞见了山中鬼魅。
那时的虞临渊,背衬着直入穹顶的深山巨树,立于狂风暴雨中,单手提着体重轻得还不如十岁小孩的金池,垂眸看了半晌,指尖轻轻撬开了他的牙。
知道了。
松口。
第二天一大早,金池突然惊醒过来。
下意识惶惶然往床上看去,见男人睡得好好的,骤然加快的心跳才平复下来。
还好,不是做梦。
金池呼出一口气,出去重新接水,准备再上一遍药,打水的途中突然有点烦恼,虽说白月光回来了,万一裴昼哪根筋不对,过来看他怎么办?
他前脚刚走,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的眼中哪有丝毫睡意。
分明装睡已久。
虞临渊从药劲中醒来有一会儿了,那个伪君子为了防止他出去作乱,让他服下了刻意让人配置的药物,对身体伤害有限,却能让他段时间内如同六七岁小孩,失去绝大部分力气,行动艰难。
他兴味地打量四周,那个把他带回来的青年不知道去哪儿了,把他单独留在房间里。
想杀他的人很多,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人更多,这些年他经历得不少,就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戏码。
他和那个伪君子不一样,反正药效还没过,他有兴趣陪人玩玩,看看什么目的。
金池端着水进来,和床上的人对上眼的瞬间怔了下,随后大喜:你醒了?
虞临渊盯着他,没说话。
见他一脸陌生,好似完全不认识自己,金池反应过来,把盆子放在床头柜上,试探地问他:你认识我吗?
虞临渊终于开口:不认识。
他看着金池,浓黑瞳孔中混杂的几丝墨绿色流转,带着诡谲的冷意,你认识我?
金池有些失落,却不意外。
他以前叫谢星,如今不但改了名,形貌大变,不再是六年前那个瘦骨嶙峋,营养不良,浑身竖着利刺的十四岁少年。
刚才出去时,由于担心裴昼突然袭击,干脆做好了工作装扮,此刻穿着白衣黑裤,化了妆,戴上黑色假发,虞临渊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最后金池只道:你以前救过我一命,还记得吗?
虞临渊眼神微闪,说道:可能是吧,记不清了。
他还等着面前打扮得清纯乖巧,浑身上下洋溢着少年感的青年继续问,谁料这人闭口不说了,在床边坐下,手对着他伸了过来。
虞临渊眯了眯眼,克制住身体本能的闪躲。
就算面前这看上去无害的青年想下手,他此刻的身体状况,也绝对躲不开。
于是他眼睁睁看着青年动作熟稔地取下他脚踝处的纱布,冰凉的药膏被小心地擦在伤口处,完了青年抬头,对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不认识也没关系,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金池。
不得不说,这人笑起来非常赏心悦目。
光是这样可不够。
虞临渊被子下的手指动了动,看着金池跟对待珍宝似的上了一半药,忽然缓缓道:我身上中了药,躺着不舒服,能不能麻烦你扶我起来。
中了药?
金池一愣,先是蹙了下眉,见男人盯着他,停了上药的动作:稍等,我扶你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六年不见,虞临渊又没认出他,他只感到了一阵陌生,偏偏对上这张熟悉的脸,那种交错的矛盾感,让他有点手足无措,完全没了在裴昼面前的如鱼得水。
放下手中东西,金池扶着虞临渊坐起来,随手拿了个靠枕,想着垫着更舒服。
往男人身后塞靠枕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拉近,金池耳朵可疑地抖动了下,飞快地看了一眼男人的脸,很快塞好靠枕,拉开了距离。
金池重新坐回去,低头继续上药,只是脑中忽的闪过一幕刚才匆匆一瞥,似乎看见了一抹墨绿色?
他这厢出着神,却没注意自己印象里仙人般出尘的君子,此刻正阴恻恻地盯着他,盯着他毫无防备露出的脆弱脖颈,心里想着哪个角度能一击毙命,舌尖嗜血般地舔了下唇,苍白的唇色瞬间红得渗人。
金池莫名感到有点冷,特别是衣领遮不住的脖子部位,汗毛炸起,冷嗖嗖的。
他不知所以地拉了拉衣领,余光忽然瞥见垂落在被子上的手,腕间戴着什么东西,凑近了些,才看清。
虞临渊的手是他见过最具美感的手,皮肤很白,称得上惨白,仿佛许久不见阳光,皮肤白得似乎能看见底下蛰伏的淡青色血管。
此刻凸起的腕骨上方,紧紧地戴着一个黑色的铁环,像什么镣铐,很细,下面垂着非常短的一截锁链,像被人用利器割断的。
金池头皮瞬间炸开,捉住他的手,犬牙恶狠狠地抵住下颌,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谁干的?
莫非这几年,他被人监.禁了?
视线落在虞临渊无暇的面容上,金池心里大恨,结合中药一事,脑子里出现了无数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场景。
虞临渊完全失去了自己先拉住金池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在阴暗的巷子里昏迷,再醒来,已经在这里了。
看着金池眸子里不加掩饰流露出的心疼,心中冷笑,能趁那个伪君子发病时割断锁链把他带出来,现在还明知故问?
未免入戏太深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他从不相信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莫名其妙的好,就算是所谓的救命恩人。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上一次类似的场景,是怎么处理的?哦,那时好像还在国外,他处理叛徒时受了枪伤,有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救了他,就和面前的人一样,装成不知事的清纯模样,只是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欲望藏也藏不住。
这么说来,面前这人的演技还要更高一筹,至少眼中流露出的疼惜不似作假。
对了,那人结局是什么来着?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少年既然嘴里说着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于是他让人绑了石头,沉海里了。
那就为他去死吧。
因为想起那个少年临死前不可置信,带着仇恨的眼神,虞临渊心情差了不少,突然没了应付的兴趣,另一只藏在被子下的手蠢蠢欲动。
目光扫过一旁桌子上用来剪纱布的锋利剪刀,见金池抱着他的手兀自怔神,悄然伸去的手已经碰到了剪刀,万事皆备,只差最后一下
只听房间里咔嚓一声响。
金池咬牙切齿地捏住铁环两端,不借助任何工具,徒手给扳成了两段半环,见虞临渊愣愣地盯着他,口中还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了。
他不愿让虞临渊回想,特意举起半环,看,取下来了。还努力露出温暖笑容,拍了拍胸膛:都过去了,有我在,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虞临渊:
他怀疑这人在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
那铁环十分坚硬,伪君子作为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为了防止他逃跑,刻意请来的顶级工匠打造。
他发病的时候,从来挣脱不开的铁环,就这样被人用手扳断了?
虞临渊顿了下,无事人一般缩回了手,看着金池望来的和煦笑容,心里大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谢谢。
罢了,暂且同他虚与委蛇一下。
金池压根不知道自己从一场生死危机中摆脱出来,只觉得虞临渊的气场好像突然变得郁闷,只当是让他回想起了不好的事。
他上完了药,拿着东西退出了房间,心想让人自己冷静一会儿,出来准备做早饭时,才发现一个问题。
虞临渊如今受了伤,又中了药,身子很虚,看模样会在这里休养许多天,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
月初拿到各个渠道的工资后,他刚用来还完了最后一笔钱,如今身上只有一两千块,哪来的钱买呢?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4)
正想着要不要找付晨借点,金池刚拿起手机,玄关处的大门突然传来了录入指纹的声音。
金池:.
日,裴昼怎么来了?!
第4章 神经病 怎么这么调皮?
想到房间里还躺着的病人,金池头发都快秃了,裴昼不去和他好不容易盼回来的白月光你侬我侬,你追我逃,跑这里来干什么!
扪心自问,你对得起白月光吗?
他在房间里愁得不行,裴昼却正因昨晚骆闻希委婉拒绝了他的告白,心情极差,宿醉带来的头疼让他愈加烦躁。
原本想去公司看看,途中不知道怎么想的,开来了犀园,裴昼输入指纹,推开大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尘不染的客厅,空气里还散发着香皂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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