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还有更多细节,比方说第二次上药后,金池丢了把剪刀,一直没找到,很显然,虞临渊从头到尾都在提防他。
金池心乱如麻,缓缓在门口蹲下,整个人从昨天骤然发现虞临渊活着的欣喜中清醒了过来。
他倒没怀疑自己救回来的虞临渊是假的,毕竟刚才他亲眼确认了,男人虎口内侧,一寸不差,印着他六年前亲口咬下深可见骨的齿印。
那么,是什么让一个温润如君子的男人,变成了如今疑神疑鬼,阴晴不定的模样?
联想起男人身上种种异常,出色容貌,中药,镣铐各种亲眼见证过的,道听途说的,甚至社会新闻上的案例下意识在脑子里浮现。
金池不敢再往下猜了,努力忘掉脑中未经证实的猜想,抛去这些,目前还有一个比较紧急的问题。
虞临渊虽然轮廓比亚洲人更分明,但瞳色以前可是纯正的黑色,那个绿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片刻,他忧心忡忡打开了论坛,搜索问题关键字:绿眼、失忆、性情大变。
论坛刷出来了一大片回答。
1l:建议楼主尽早去医院眼科检查,以免年纪轻轻得了青光眼,请对症治疗。
金池: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一言难尽地往下翻。
2l:在苏美尔人与古巴比伦人中,有一种邪眼恐惧信仰,通常表现为绿眼,由他人的妒忌或厌恶而生,可带来噩运或者伤病,被视为诅咒。
看到这里,金池蹙了下眉,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迷信的说法。
他略感不适,心想自己真是昏了头才在网上搜,正要点退出,视线忽然定在一条高赞答案上。
16l:遇见此类症状,请一定提高重视!!病人是否呈绿眼症状?病人是否失去了过往记忆?是否变得暴躁不安?
如此直击灵魂、精准踩点的三连问。
全中!
金池神色凝重起来,继续往下看。
16l:这是一种极其罕见、因受刺激而发作的心理疾病,患者逐渐心智下降,疑神疑鬼,时常幻想自己是终极反派,抬手间世界灰飞烟灭。
越往后看,金池脸上的郑重消失得越快,看到最后,直接变成了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世界上还能有这种妄想中二病?
他怎么就不信呢。
金池怀疑自己被驴了,可是答主最先提出的症状与虞临渊十分吻合,他半信半疑地收起手机,扔掉垃圾袋后,踟蹰半晌,原路回了房间。
他却不知道,如果他耐心将答案看完,拉到底部,就能看见最底下几条热评。
【答主这么认真,我差点信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说的绿眼熊二?】
【靠,居然被发现了!我绿眼熊二无敌!】
【不会真的有人信吧?】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被网友忽悠瘸了的金池推开房门,迎面便飞来一个枕头,他抬手轻松接住,抱在怀里,往房间里看去。
男人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身上穿着的还是金池临时从自己衣柜里拿的白色衬衣,衣服经历了他之前几番蹂.躏,皱得没眼看了。
金池微微心虚,放下抱枕,从衣柜里拿了件新的出来,放在床头。
接着从书桌底下扯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继续默不作声地观察着男人。
几分钟过去,虞临渊已经恢复过来,他只是不曾遇见过像金池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时难以置信,人们畏他惧他,躲他都来不及,谁敢对他说出这种话?
不得不说,这对于从主人格割裂出的负面情绪中衍生的人格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以往只有见到血,见到旁人脸上扭曲的恐惧,他才会从痛苦中感到微乎其微的快感。
眼下他似乎找到了别的乐趣。
见金池用一种奇怪的、带着探寻之意的眼神凝视着他,不曾有过的胜负欲从心中燃起。
虞临渊有些犹豫地想,就算能杀了他,或许他也不会立马动手。
再给他一点时间让他看到这个胆大包天甚至对他有所期待的人,最后如其他人一般,脸上露出恐惧惊惶的表情。
于是他侧了下头,问:你看什么?
金池满腹心事,见虞临渊情绪还算平静,试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追杀你的人是谁?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
是不是有点鲁莽,就为了网上不知真假的话,万一触碰到男人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怎么办?
对方的反应却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追杀?
虞临渊似乎觉得好笑,动作缓慢地坐起身来,掀开被子,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实木地板上。
他看着一动不动的金池,声音寒冷刺骨:如果不是我锁住了自己,那群沟渠里的耗子怎么敢冒头。
这是虞临渊来到这里,第一次下床,金池这时才发现,他坐起来居然比他还高半个头,要知道自己个子有一米八一。
这人岂不是有一米九?
见他不说话,虞临渊也不在意,微微俯身,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俱是压抑的疯狂: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臣服于我,掌控一切的权势,富可敌国的财富,数不尽的美人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他发出了恶魔的低语,像引人往深渊堕落。
欲望是一个沟壑,世人多贪婪,无论怎么往里填补,都永远得不到满足。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6)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饵。
谁知从前无往不利的话一出口,面前原本就用着奇怪眼神看他的青年,眼神更奇怪了。
金池一脸古怪,重点落在另一个地方:自己锁住自己?所以你手上的镣铐是自己上的?
有的事情不能细想,越想越离谱,他内心涌现出一个更离谱的念头:难道你身上的药,也是自己下的?从头到尾就没有第二个人?
他思路太跳脱了,虞临渊差点没跟上,愣了下,这样说也没错,毕竟某种意义上,那个人也是他。
看着他一脸不置可否,金池额角开始抽动,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然?虞临渊垂眸看着睁大双眼的青年,似乎透过清亮的眸子看穿其心底的不安,他兴致勃勃地用脚拨弄开床边漏掉的铅笔,脸上出现了一个经典反派笑,阴恻恻道:等我自由,早晚毁了整个世界。
金池:..
金池忽然感到一阵窒息,沉默了很久,干巴巴地捧场:哦哦原来如此,挺厉害的。
虞临渊神情僵住,扭曲片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金池抹了把脸,仿佛这样就能抹掉扑面而来的中二风,不由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自己果然书读少了,不然怎么会不知道世界上居然真有这样匪夷所思的病!
他还是先入为主太厉害,思路走窄了,虞临渊身上的异常原来都是自己造的,这样看来,之前追杀的人未必是冲着他,可能只是一场误会。
也不知道年纪轻轻,怎么得了这种病。
金池心里疼惜,琢磨抽空还得带人医院看看,床头盛着的两碗粥温度正好,不冷不烫,他便把柜子拖过来,放在两人之间,热情地往虞临渊面前推了推,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进食了。
还贴心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毁灭世界。
虞临渊很显然不是要听这个,直觉哪里不对劲,手里握着金池塞来的勺子,还欲再问,鼻尖嗅到食物的香气,身体深处诚实地传来饥饿的叫嚣。
对面金池已经自顾自吃上了,仿佛之前的对话没在他心里落在一丝痕迹,他吃得很香,唇部的粉底早被蹭掉了,殷红的嘴唇泛着水光,漂亮的脸庞似乎轻易就能流露出满足的惬意感。
有那么好吃吗?
食物的作用,不就是维持身体机能?
虞临渊定定地看了会儿,低头闻了下自己的,又看了眼金池的,忽然道:我们交换。
啊?金池呆了呆,纠结地看了眼自己少了三分之一的粥,我记得你有洁癖,这样不好吧
有洁癖的是伪君子,虞临渊没有那么矫情的毛病,反而确定了金池果真与主人格认识。
见金池不情愿,他越发疑心金池那碗和自己的不一样,威胁道:不给?不给我就出去杀了外面那人。
金池叹气:这病还挺严重。
他没说裴昼早就被气走了,既然当事人自己都不介意,金池调换了两人的碗,没好意思先吃,便盯着对面。
只见虞临渊神色微松,白玉似的手拿着普通的勺子,就跟执着花园里刚采下来,沾着露珠的金玉玫瑰。
姿态行云流水,十分好看。
金池心里正赞美着,就见他吞咽的动作一滞,喉结上下滚动,忽然对着一旁的垃圾桶,俯身
呕
金池愣愣地看着虞临渊抱着垃圾桶,刚才吃的那口全都吐了出来,苍白的脸颊有了丝血色,凌乱的衬衣开了个口子,露出清瘦的锁骨。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美感,十分惑人。
虞临渊在被金池带回来之前,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呆了足有两日,算下来已有三日未曾进食。
度过因肠胃不适引起的反胃后,缓缓抬起头,不爽的心情在看见金池的脸时顿住了。他说:你脸红什么?
.....没。金池避开视线,抽了几张纸给他。
虞临渊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半晌,见从一认识起,就在他面前肆意妄为的金池,此刻垂着头,就是不与他对视,额发下的脸颊微微泛红。
他瞬间反应过来,心情大好。
被抢了碗粥,金池竟气红了脸,却被他先前的言语所摄,不敢抢回来。
心情跟夏伏天沁了桶冰水似,意外的比让那些口口声声骂他怪物的人跪地求饶还要来得畅快。
本来不愿再碰那碗让他丢脸的粥了,但被金池敢怒不敢言的目光看着,虞临渊捏着鼻子,时不时挑衅地看上金池一眼,硬生生吃完了这碗他并不喜欢的营养粥。
看完全程的金池:何必呢。
都是一锅舀出来的,能有什么不一样?
这一天过得很快。
得了病的虞临渊与常人不同,思路十分的令人琢磨不透,金池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人安静了一整天,眼瞅着睡了两个小时,又开始闹幺蛾子了。
趴在床边被摇醒的金池,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人醒了,脑子还没醒,他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眼床上幽幽看着他的男人。
虞临渊说:我要洗澡。
金池打了个哈欠:伤口还没愈合呢,过几天再洗,用湿帕子擦擦怎么样?
虞临渊坐在黑暗里,重复道:洗澡。
跟个复读机似的。
两人对视了一阵,金池败下阵来:洗。
和病人计较什么呢,被从杂物堆里刨出来,想洗个澡很过分吗?当然不。
虞临渊虽然能坐起来,但走路还有点使不上劲,需要着力点,于是金池扶着他,开了门,带着他第一次走出这个卧室。
客厅里黑压压一片,落地窗前的深色窗帘拉得紧紧的,身边刚才还一脸恹恹感到无趣的男人不知道看见什么,停顿了下,气息忽然变得略微兴奋。
金池隐约闻见了一股酒味,但他没当回事,只是扶着虞临渊,慢慢摸索到了客厅的开关。
啪
灯亮了。
视野由暗转明,眼前白了一瞬间,很快变得清晰,金池放下按了开关的手,带着人继续往浴室方向走。
结果一转头,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正对他们坐在奢华的皮质沙发上,手中虚虚握着一个空酒瓶,锋利英俊的眉眼,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第6章 玩坏 他只是一个可怜又无助的病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凌晨两点时分,名义上被豢养的金丝雀,从卧室里带出来一个容貌出色的陌生男人,与坐在沙发上的别墅主人裴昼,意外打了个对面。
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裴昼从未坐得如此直过,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金池搭配的那身,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两人,一语不发。
金池身体蓦地僵住,心里暗骂一句。
裴昼走之前不是还放了狠话不来了么,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进来的?!
他敢发誓,身旁这家伙保证一开始就看见了沙发上的人,偏憋着坏,过来这一路硬是没告诉他。
金池没意识到自己对虞临渊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只是在沉思,刚才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坏得流水的人脸热,是美色蒙蔽了他的脑子?还是那该死的男神滤镜还在作祟?
察觉到身边人的蠢蠢欲动,他顾不得其他,抽出手来一把按住男人,他哪里是按住了男人的肩膀,他是按住了那颗不安分的心!
金池控制住身边不定时的炸.弹,看着面无表情的裴昼,略感头疼。
怎么就撞上了呢?
片刻,他冷静下来,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打了声招呼:晚上好?
他都做好了狂风暴雨的准备,没想到等了几秒钟,没等来意料之中的暴跳如雷,裴昼仍旧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时金池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视线落在裴昼垂落在沙发上手,以及手里握着的酒瓶,迟疑了下。
他上前几步,手在对方面前试探地挥了挥:少爷?裴昼?
似乎被眼前的动静唤醒,裴昼眼珠子迟钝地动了动,缓缓转向面前的人。
闻希裴昼目光迷离地望着金池,抬手想触碰他的脸,声音暗哑:你来陪我了?
哦?
背后兴致勃勃看戏的某人眼神微动。
裴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满嘴的酒气便掩不住了,金池微皱了下眉,避开裴昼伸来的手,就见他像是撑不住了,从沙发上滑下来,倒在厚实的地毯上,醉得一塌糊涂。
金池居高临下看了会儿趴在地上熟睡的裴昼,才拿起沙发上的毯子,顺手披在醉死的人身上,这才直起身,回头瞥了虞临渊一眼。
虞临渊倚靠着墙,双手抱臂,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人,好奇问道:他和你什么关系?你男朋友?
他问得很随意,像寻常人拉家常一样,若不是金池清清楚楚看见他眼底不加掩饰的恶意,只怕还真给忽悠过去了。
金池思考片刻,说道:我不是说过吗,他是我老板,你可以理解我是这里管家,负责照顾他日常起居。
他不清楚患病后的虞临渊,会对旁人做出怎样的行为,为了保险,最好别让他对裴昼升起兴趣。
更何况这话也不算骗人,当初金池在剧组跑龙套,化妆后的他被裴昼的经纪人文森一眼相中,带到裴昼身边之前,以裴昼的名义与他签下了一份协议。
他负责扮演深情替身,裴昼负责开工资,以供他还债,两人心知肚明,各取所需而已。
这算哪门子恋爱?
然而一心想要扳回一成的虞临渊没看穿金池的良苦用心,他只知道金池从一开始就对这个男人表现出了莫大的在意,心里有了数。
他表现出信了的样子,若无其事地用食指敲了下墙:还愣着做什么,带我去洗澡。
视线从地上的男人脸上移开时,虞临渊隐约觉得这张脸似乎在哪儿见过,不过不重要的人他向来不放在心上,很快就忘了这茬,被金池带离了客厅。
别墅里共有两个浴室,裴昼房间里有一间,穿过漆黑的花园,另一头走廊尽头还有一间。
这种阴间设计,让每回傍晚只能开着手电筒,大老远穿过花园去洗澡的金池,吐槽过不知道多少回。
眼下还扶了个身高足有一米九几的成年男人,就算虞临渊看上去再瘦,毕竟身高就在那里,这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力气,大半体重都压在他身上。
艰难踏上花园的碎石路时,老实了一整路的虞临渊突然开口,指着某处:那是什么?
金池一只手还得开手电筒,百忙之中抽空望了一眼,没当回事:配电箱。
虞临渊十分好奇,又问:配电箱里面是什么?
金池刚要解释,忽的警醒起来。
差点忘了身边这好奇宝宝一样追问的人,现在可是自诩要毁灭世界的人,思路成迷,谁也料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但想到配电箱上装了把锁,他稍微放下了心,便回道:别墅的总闸,管所有电路的。
虞临渊很新奇的样子:刚才你开的那个叫作灯对不对,连得也是这东西?
金池被问得一愣,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件事。他们重逢的这短短一日以来,虞临渊表现得过于淡定,导致他这时才发现,这人好像对现代化的设备十分陌生。
这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要知道当今现代社会,不管是偏远山村,又或者道冠佛寺中,现代化设备已经普及得很全面了,怎么会有人对此完全不了解?像一出生就被关在什么都没有的监牢中一般。
虞临渊似乎对很多东西只知道一个概念,比如灯,又比如手机,像是听闻过名字,却从没见过实物。
这几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池虽然疑虑,但不妨碍他此刻说不出的怜惜,内心软成一片,轻声细语给虞临渊科普总闸是什么意思,电路电线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得了病的可怜人罢了,还失了忆,除了好奇,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一时间,两人一个认真听,偶尔发问,一个耐心解释,气氛说不出的和睦。
好似都忘了先前的针锋相对。
以至于没走多远,虞临渊提出身上的衣服太小了,不舒服,想要换一件大点的衣服时,金池被短暂的和平所麻痹,包容地答应了。甚至对他笑了笑: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他想了想,走之前还是叮嘱了一句:我老板说不清什么时候醒酒,你最好别出声。
虞临渊哦了一声。
金池调头回去的路上,眼皮突然跳了跳,他下意识止步,回头望了眼,见虞临渊好好地站在原地,听话极了,这才揉了揉眼皮,继续往回走。
想什么呢。
这人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站着都费劲,还能一个人跑回去掐死裴昼不成?
到底心里有点不安,金池小跑起来,快步进了自己卧室,低头迅速找了一番全是裴昼给他买的白衣黑裤,尺寸都有点小,是骆闻希的码子。
金池不满意地关上衣柜,仅仅想了半秒,毫不犹豫上了楼,来到二楼裴昼的衣帽间,前几天是裴昼的生日,金池忍痛买了一家高定的睡衣,当做礼物送给裴昼。
裴昼对一个小替身送的礼物根本不上心,随意让金池放进了衣柜里,他在犀园的衣帽间向来由金池打理,匆匆过目了一眼,便抛到了脑后,哪里想得起来。
金池一时想不起那套睡衣被放在了哪,找了好几处,都没找到,正要去另一边的柜子里找时,他眼前忽然一黑。
别墅的灯刷地一声,全暗了。
金池:?
金池额角再次一抽,从繁多的衣服堆里钻出来,去到二楼离花园最近的窗台,深吸一口气,强光的手电筒遥遥往下探照去。
只见漆黑一片的花园里,裴昼去而复返,不知道怎么打开的锁,找到了别墅总闸,放在开关上的手刚刚按下。
被刺眼的强光照射,他抬手挡了一下,接着眯着眼露出那张蒙蔽金池数次的俊美脸庞,对光源投射处的金池略兴奋地说:看全暗了!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7)
金池安静了片刻,木着脸看向他:打开,你还想不想洗澡了?
他此刻的表情,短暂的取悦了虞临渊,不过他更想看见金池撕破那张冷静的脸,对他露出暴怒失望的表情。
于是他说:哦。
听话地抬起手,推上总闸开关,别墅哗啦啦亮起了一片,恢复了正常光亮。
接着虞临渊放下了手,静静地等待金池。
这回金池却再也不相信了,他终于感受到许多结了婚的父母带熊孩子的那种痛苦,他用力揉了揉眉心,心想,虞临渊只是病了,病了。
一个可怜又无助的病人。
他要耐心,一万分的耐心。
窗台上的人影缓缓离开了,十几秒后又悄无声息地出现,没想到吧,他杀了个回马枪,手电筒定定地往下照
男人垂着手,一动不动。
很好,没搞事。
金池按了按脖子,放心回到衣帽间,继续找起了衣服,就在第三个衣柜里,终于找到了那件亲手买的睡衣,刚拿到手上。
咔地一声,世界又黑了。
金池:!!!
金池沉默了半天,抱着衣服,幽灵一样飘到了窗台,看着底下低头折腾箱子的男人,沉默半天,说:好玩吗?
虞临渊的声音从底下传上来:还行。
金池木然道:别玩了。
虞临渊第三次说:哦。
话音刚落,别墅全部亮起。
成,金池彻底放弃了对他的治疗,爱怎么玩怎么玩吧,他全当看不见。
金池拿着衣服从二楼走下来,短短的几十步路,客厅上的水晶灯开开关关,亮了又熄,熄了又亮,等他快走到裴昼面前时,感觉自己眼睛都他妈快瞎了。
此刻他的内心已经成了一滩死水,无论再发生什么,也绝不会让他心生波澜,嘴中默念:上不怨天,下不尤人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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