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北罗
虞临渊喉结滚动了一下。
就在这个什么东西即将涌现的微妙档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跑动声,裴一出现在门口,神色凝重道:先生,刺杀的人抓住了一个,您要不要下去看看。
旖旎气氛被打破,虞临渊顿了一下,随后抽出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帕,慢条斯理擦干净了手指上的唾液。
嗯。
他低头对还在愣神的金池说了句:回房间里呆着,外面人多,不安全。
金池脸上却没了先前显得很乖的表情,迅速恢复冷静,从台子上跳下来,敏感地问他:什么刺杀?我之前在酒吧后巷救他时遇到的那波人?
提及刺杀的人虞临渊眸色微暗,没有多说什么:我先去看看,结束后找你。
事情看上去很紧急,金池不是没分寸的人,按捺心中疑问,看着虞临渊从厨房门口消失,不知为何,心中感到一阵不安。
会客厅,许多裴家人正和亲近的派系互相交流,拉近感情,却见老管家穿着身姿挺拔地走进来,对众人行礼:诸位,临时出了事故,今年家宴不办了,还请各位有序离开老宅,不要发出吵闹声响。
众人一片哗然。
宋汪海当即站起来,怒道:这也太突然了!我们这么多人过来,一声不吭就要取消!未免太不尊重人了。
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被无数裴家人用奇异的眼神侧目,他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觉得身子都挺直了几分。
他年轻时和裴家嫡脉的人结了婚,这些年只顾着吃喝玩乐,不管事,往年都是他妻子前来参加家宴,今年妻子生了病,他第一次来老宅。
裴家老宅,乃权利核心聚集处,能作为不被重视的裴家女婿,被这些人物高看几眼,周身那真是比喝了仙露琼汁还舒爽。
然而就在他意气奋发之际,其余人纷纷站了起来,包括先前还被大部分人吹捧的几位老者,再没人多看他一眼,沉默着离开了老宅。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15)
宋汪海突然就有点慌了。
怎么回事?
这些大人物都没脾气的吗?
舅舅,你还没明白。唯有裴昼安抚好了身旁惊魂未定的骆闻希,经过他身边时,用厌恶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那人需要尊重我们?别做梦了。
他虽然不喜小叔,却也知道好歹,不去招惹。
亲外甥这么一提点,宋汪海再纨绔也知道自己办坏了事,他露出谄媚神情,对老管家恭维道:老管家,您看我这一糊涂嘴快
被老管家打断,微笑道:请您回去告知您妻子裴美云女士,以后不用再来了。
宋汪海当场腿软,瘫成一团软泥,喃喃:怎么就至于
不用再来老宅,意味着远离权利中心。
完了!彻底完了!!
他会被那个泼妇撕碎的!
老管家一句话处理了那看不上眼的东西,出门后,却被等候在外面的裴昼拦住了。
面对未来裴家的唯一继承人,他态度比先前客气不少,但也仅限于此了:昼少爷,您有什么事吗?
裴昼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猜测,目光闪了闪:刚才在老宅里撞见个金头发的男孩子,裴叔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作为唯一知情者,老管家笑容顿了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池少爷的前任,并答到:先生的事,我们不敢也不能多嘴问,您别打听了。
裴昼犹不死心,追问:他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行,我不问名字,我就问他什么时候和小叔认识的?
老管家不动声色:六七年前了。
裴昼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真实异想天开。
六七年前金池自己还是个孩子,小叔那时候还没回过,怎么能搅和在一起。
不可能。
果真还是心软了,所以导致看谁都像金池。
他低头给经纪人发了条语音。
你联系金池,从我的账户下转两千万分手费给他,他要是有什么话想说裴昼停了下,才道:让他别联系我,你转达给我听。
这样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然而对面文森却道:金池?我早就联系不上了,你还不知道,他居然把我拉黑了。我说你们分手那天到底聊了什么,气性这么大?
裴昼:拉黑?谁,金池?
文森忽然反应过来:等等,该不会你也被拉黑了吧?
裴昼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他是说了点重话,让金池磨磨性子再回来,以往这种话没少说,哪回金池不是笑笑就算了,从来不放在心上,怎么可能拉黑他?
他从来没记过金池的号码,挂了电话,从通讯录底下翻出号码,盯着看了半天,勉为其难暂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拨了出去。
一秒、两秒
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那声音格外漫长,闻希还在车上等他,裴昼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怎么还在通话状态?
他不情不愿的又打了几个,同样的语音播报,从没被人拉黑过的裴大少爷,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被拉黑了么?
他不敢置信,重新挂断又拨了几次,无一例外,每一次都是这样!
居然把他拉黑了!
好啊.....好得很!裴昼脸色铁青,鼻间溢出愤怒的喘息,手机被重重砸到墙上,碎片砸了一地,真当我离了你不成?
我们走着瞧!
另一边,老管家脸上格式化的笑意消失,忧心忡忡赶到地牢,第一眼就见到虞临渊在地牢外,裴一恭敬地立在身侧,手中端了个盘子。
地牢在地下室,与冰窖内的暗室挨得很近,只隔了一道门,被洗洁剂反复清洗过的地下室,散发着掩不住的铁锈味。
此刻里面安静的很,被捆绑在铁椅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浑身血污,像死了一样。周围站着的人视若无睹,似是早已看惯这种场面。
前几年,裴氏不但国内因为前任家主意外去世发生了动荡,国外大本营内忧外患,出了不少事。
恰逢副人格觉醒,与虞临渊的筹谋帷幄不同,副人格的解决方式便是杀戮,□□裸的杀戮,那段时间得罪了多不胜数的势力,许多人都想要他死。
裴一面露愧色:什么审讯手段都用过了,里面那人是个硬茬子,撬不开口,只说让您亲自来审问,才肯开口。
嗯。虞临渊慢慢拿起盘子上的白手套戴上,看了眼老管家,去把那些东西,提前准备好。
那些东西?
冰窖里的?
老管家惊愕地看向他,两撇八字胡激动地抖了抖,怎么会!他才沉睡几天呐,按照过往的惯例,不是至少得半年后了?
以防万一。
虞临渊跨进地牢,侧脸在烛影中模糊不清。他交代道:如果他出来,关好他,不要让他有机会碰到金池。
脑子里的声音一天没出现了。
这很不正常。
老管家忧心地看着他的身影没入地牢,裴一安抚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紧跟进去。
地牢的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弥漫而出的血腥气息被彻底隔绝,外面的人探听不到分毫。
逼仄的地牢里。
被束缚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的男人耳朵动了动,不急不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片刻,笔直而修长的双腿停留在他面前。
咳咳一直闭口不言的男人躬身,剧烈咳出几口带血的唾沫,一脸仇恨:你终于来了。
一只戴着手套的右手虚虚抓起男人血块凝结的乱发,底下伤疤纵横,几乎毁了整张脸,十分可怖。
像碰见了什么脏东西,虞临渊很快松开手,露出思索之色,是你。
没想到吧,哈哈,我活下来
不等男人露出快意的神色,虞临渊唔了一声,缓缓站直身体:我记得你的毒枭父亲,和你一样骨头很硬,被折磨到死都没叫一声,流了很多血。
男人当然不知道杀死他父亲的人是另一个人格,被刺激的双眼赤红,嘶吼大笑道:你这种流着肮脏血脉的不祥之人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
他话锋一转,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色:你怕不是忘了,你父亲你大哥是怎么被你克死的。
听说你最近得了个爱不释手的美人赫赫你说,他最后会是怎么个死法?
从进来起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虞临渊,听了最后一句话,眼神刷地冷了下去。
与此同时。
金池双手撑在窗台,探身往底下看。
古堡外参加聚会的男男女女沉着脸上了车,空地上停得满当当的车辆陆续开走,古堡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与前几天没什么两样。
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金池像个喷火龙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刻都停不住,眼皮子跳个不停。
他一向直觉很准,总觉要出什么事。
那刺杀的人既然敢只身闯入,肯定有两把刷子,虞临渊虽然个头长得高,那副病殃殃的样子,万一被暗算了怎么办?
心里火急火燎的,实在呆不住了,金池抹了把脸,没听虞临渊的话,急忙出了门。
谁料匆匆赶到地牢外,却被人拦住了。
老管家拦在门口,坚持道:池少爷,家主特意吩咐过,谁都不能进去,您还是回房间等吧。
地牢由厚重的石墙砌成,隔绝了里面所有声音,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觑着老管家背后一排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的西方面孔,金池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
余光忽然注意到地牢紧挨冰窖。
如果他没记错,那次快到冰窖的深处,似乎有道暗门
他对众人露出挫败神情,一副不打算进去的样子,转头出去却调了个方向,小跑着去了冰窖那边,果真在最深处发现一道铁门。
暗室里没点灯,黑漆漆一片,金池来得及,没带手机,只能听着某个方向的声音,摸索前进。
途中脚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金池没管,跌跌撞撞来到断断续续声音响起的墙壁,手在墙上摸到了一个门扣。
他轻手轻脚地拉开那扇仅能容纳一人侧身过去的小门,里面的声音瞬间灌了进来。
这些年我东躲西藏,没有一刻忘记仇恨,我恨啊,恨得吐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找到了。
烛台内火星子不安地跳动,男人嘶哑的嗓音缓慢响起:你们这一脉,最早源于苏美尔族,族中古训,每过百年族内必有恶魔伴随不详降生,一体双魂,绿色瞳孔,克亲克友,带来难以想象的劫难。
百年前,上一代恶魔屠杀了你们绝大部分族人,而你
他畅快大笑:就是近百年诞生的恶魔。
刚打开门,就听见一大段风言风语的金池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屁!
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他男神哪里像恶魔了!
这种话虞临渊怎么可能相信,金池下意识投去目光,却发现他微微垂着头,苍白得毫无血色像玉一样的手指搭在额间,像在忍耐什么。
看上去很不妙。
金池心里咯噔了下。
那男人见虞临渊一语不发,心中大恨,继续说道:你猜外面,还有你身边认你为主的疯狗们知不知道他们追随的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诅咒你众叛亲离,诅咒你发疯亲手杀死心爱之人,永世孤身一人,不得好死!
你这个不惜亲手杀了自己大哥上位的怪物!
谁也没料到,他居然扔出这种惊天大秘密。
虞临渊再也克制不住体内暴怒叫嚣的人格,浑身都在颤抖,好像压抑着什么痛苦。
砰。裴一手上的盘子被大力掀开,里面一根挂着血槽倒沟的尖刺被他拿在手上,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扭曲的疯狂面容。
不知死活!
铁椅背后刚探出头,恰好对着虞临渊的金池,眼睁睁看着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男人双目赤红,高举狰狞的利器,直直落下,噗嗤一声,贯穿男人的大腿!
什么东西飞溅到了金池脸上,他本能闭上眼,随后睁开,怔怔抬头擦了下眼皮。
看着手上的血迹,神情茫然。
外面的人听见男人破了音的惨叫,连忙冲了进来,见状脸色大变,转为恐惧警惕之色,手中武器从对着惨叫的男人,慢慢如临大敌的转向浑身是血的虞临渊。
老管家背后几人对视一眼,攥紧手上的注射器等,肌肉绷紧,试探地前进。
只是随着正中间的男人抽出尖刺的动作,几人齐齐站住,再不敢靠近了。
虞临渊对众人的紧张视若无睹,看着椅子上男人哀嚎不止的痛苦神情,用指腹抹掉溅射到下巴的血迹,脸上刚露出愉悦神情。
目光蓦地定住,落在椅子后不起眼的角落,正双眼发直看着他的金池。
他似是突然清醒了几分,墨绿瞳孔颤了颤,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无措的神情。
随后颤抖着捂住了脸,别过头去。
第16章 过往 老子信了你的邪!
几乎所有人同时察觉到虞临渊的反常,目光落在铁椅背后小门半蹲着的金池,老管家和裴一对视一眼,意识到这是绝妙的时机。
黑暗中,裴一无声地做了个手势,拿着装着特质药剂注射器的人再次动了,尽量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谨慎地朝他靠近。
站在被包围圈里的人一动不动,被裹在沾满血迹的白手套内的手挡住脸,另一只手拿着凶器的手缓慢垂下,潺潺的红色液体从利器柱体不断往下流,很快在地上蓄积了一小滩血。
忍着大腿剧痛的男人艰难睁开了眼,看不见椅子背后突然出现的金池,只见到虞临渊发疯到一半,居然停住了。
他脸上露出不甘神情,抱着一心求死的心,叫嚣:就这点手段?来啊,有本事杀了我啊!不然我活着一天迟早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秘密!!
秘密大哥
虞临渊眼中陡然泛起暴戾的杀意,铺天盖地的痛苦冲昏了他的头脑,淹没脑子里那张震惊万分的脸。
垂下的尖刺高高抬起,毫不犹豫刺向男人另一条大腿力道直破椅子,将人狠狠钉在了椅子上!
这一声巨响,将金池从呆滞中拉回来。
眼前赫然是地狱般的一幕,地牢里满地淌着血,被钉在椅子上的男人痛得整个人触电似的抽搐起来,带着椅子在地上不停翻滚。
金池不是没见过类似的场景,但他从未见过虞临渊那种嗜血的眼神,那种欲毁天灭地冰冷无机质的眼神,看得他被定住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而制造了这一切的虞临渊显然还嫌不够,露出疯狂嗜血的大笑,回头冷冷地看了眼裴一。
后者沉默地捡起被掀翻的刑具,来到身边。
虞临渊脑袋疼得不行,满脑子都是杀杀杀。
杀了就轻松了,杀了他就解脱了。
从裴一手中拿过一把锋利的剔骨刀,绿眸转向地上失血过多已经叫不出声的男人,舔了舔苍白的唇,朝人踏步走过去。
纵使这里围了十几个人,一拥而上未免制服不了他,然而无人敢对疯魔状态的先生下重手,这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忠诚驯服。
虽然国内后续处理起来很麻烦,但只要先生亲手解决了那个男人,就会和以前一样,很快恢复正常。
其余人都放弃了,眼睁睁看着。
虞临渊越走越快,地上命悬一线的男人不但不恐惧,反而不恐惧,反而渐渐露出了计划得逞的笑。
替身的我嫁给了渣攻他叔 分卷(16)
电光石火之间,一道人影扑了过来。
老管家看到一幕,脸色骤变,嘶声道:金池别过去!他这时认不出你!
虞临渊满眼只有地上一心找死的男人,不曾想背后忽的窜出来一个人,劈手拍掉了他手中的刀,从肩膀绕颈制服他。
解脱痛苦的方式被人破坏,虞临渊口中泛起一阵腥甜,愤怒的与来人打成一团。
金池野路子出身,什么缺德阴沟子手段都会,再加上超乎常人的大力气,不曾系统学过的虞临渊很快落入下风。
脑子压抑的杀意无法倾泻,反被人从背后制住,虞临渊眼中通红,已然认不出人了,张口就朝面前的手咬下。
牙齿深深陷入白皙的血肉里。
身后的人颤了颤,他快意回头,却对上了一双无声落泪的眼神。
里面温柔、心疼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憎恶和畏惧。
金池流着泪说:没事了没事了。
虞临渊心里蓦地抽了一下,盯着金池脸庞上的泪,慢慢松开口,露出底下带血的牙印。
六年前金池在他手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疤痕,六年后,同样的地方,金池手上亦有了痕迹。
场景交错,如同一场轮回。
躺在旁边目睹一切的男人目眦欲裂,厉鬼一般瞪着金池,嘴里发出赫赫的嘶吼声:为什么阻止为什么阻止他!啊!全被你毁了!!该死!
不甘心的男人无数次说出刺激虞临渊的话,然而这回不起效了。
虞临渊怔怔地盯着面前白皙手掌上的牙印,任由其他人将地上垂死叫骂的人拖离了地牢。
跟失了魂一样。
裴一等人带走了引发这场事故的刺客,见虞临渊毫无反应,试图靠近他。
然而只要他们走入虞临渊与金池五米内的范围,虞临渊就跟病人受到应激反应一样,露出杀人目光,朝他们阴森森看去。
不得已,老管家提出:池少爷,你看能不能由你来亲手锁住先生,他唯一不排斥的人,只有你了。
金池心里一震,有些愠怒道:不管什么病,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把他当做犯人一样锁住,强行注射药。
他想起与虞临渊重逢的那晚,虞临渊手上戴着断掉的铁环,浑身乏力,只能金闭着眼,躺在酒吧后巷潮湿暗冷的杂物堆里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
老管家沉默了下,苍老的声音变得很低,这是先生,自己提出来的。
闻言,金池倚在墙上,看着一语不发盯着他手的虞临渊,鼻子一酸。
他提出来的么?
是害怕自己伤害到了无辜的人?
金池胸口起起伏伏,任由安静下来的虞临渊捧着他的手,示意老管家等人离开,留他们两人呆一会儿。
没有其他人在,虞临渊绷紧的脊背微微松弛下来,依旧维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这样,两人在血腥味浓郁的地牢里干站了半个小时,金池抽了抽鼻子,好不容易从蓦然得知庞大消息的震动中冷静下来。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觉得现在的虞临渊好像个大招cd用完了的boss哦。
金池有点摸不清虞临渊到底认出他来了没。
于是试探地往左动了下不再流血的手,那双墨绿瞳孔跟着他手的方向移动。
往右,眼珠子又缓慢向右转动。
金池心道这人不是给刺激傻了吧,抹了把脸上干涸的泪迹,手开始向上动,向下动,向左,向右
他舞得正快,忽然发现面前的人没反应了,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不动了。
金池:
对不起,他不该抽风。
说他没心没肺也好,说他乐天派也好,总之金池一个人长这么大,无论遇见什么事,是始终能往前看的人。
迅速调整好心态,他尝试进行沟通:认出来我没?我是金池,带你回去养过几天伤。
认真说来,这是他和副人格第二次见面。
只是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虞临渊,他不再站着不动,而是来到歪倒在地的椅子背后的墙外,看了眼金池,弯腰钻进了小门,动作很迟缓。
金池愣了下,想也不想跟着钻进去。
虞临渊在另一边等着,见他过来,拉着他去了暗室,点亮壁灯,暗室被照亮,金池第一次看清这个神秘的空间。
空间不大,没有窗子,显得非常逼仄,墙壁绘制着十分诡异的纹路,四面墙立着书柜,柜子里摆放着不同教派的经书道文。
书本崭新,似乎从没人翻阅过。
正中间摆放了一个简陋的桌子,桌旁是一张木床,铺了干净的棉絮,勉强够两成年男人并肩躺下。
总体来说,像一个苦修者的房间。
金池迷惑了,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确定虞临渊对他没有攻击性,出于信任,往积极向上的方面猜测:莫非,想让我看看你的书?
虞临渊直直盯着他,不说话。
不对哦。金池尴尬地笑了笑,回想起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忽然灵光一闪:你想带我看你的家?
虞临渊有了反应,很慢地眨了下眼。
又想哭了。
金池不是那种爱哭的性子,长这么大没哭过几次,偏偏副人格看上去那么凶残,却总能踩在他的泪点上。
这里哪像一个正常的家,想必虞临渊一直很希望副人格被关在这里的同时,修身养性。
他猜出虞临渊现在的状况必然不记得犀园了,并不知道那里不是他的家,只是听了他的话,想着要带他来自己家看看。
顺着虞临渊,金池同样走了进去,虞临渊合上小门,动然自然的如同寻常人顺手带上家门。
暗室,关上了。
跟着进来的金池却不知道,此时虞临渊脑子里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杀杀杀无限循环的字眼不绝于耳,但心里始终萦绕着一句话。
不能伤害面前的人。
这里没什么地方坐,金池脱了鞋子,就地盘坐在木床上,虞临渊学着他的样子坐下,两人挨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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