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做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时江南
“啊,你这淫贼,我和你拼了!”
李恪吓了一跳,心里也后悔自己的浮浪行为,赶忙抱头鼠窜。
可身后却“咚”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那个气鼓鼓的瞪着他的小丫鬟惊呼出声:
“小姐,你怎么了?”
李恪转身看去,却发现陈悦薇整个人扑倒在浴桶木沿上,整个人动也不动,心里也十分担心。
不过很奇怪的是,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过去,却怎么也没办法把人扶起来。
李恪仔细一看,心里顿时乐了。
不过他也没拆穿,反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唉哟,糟糕了,莫不是气急攻心,晕过去了?”
那小丫鬟本来就慌了神,这个时候听到李恪的话,马上就信了,一张小包子脸上满是慌张,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哽咽的说道:
“那怎么办?”
李恪斜瞄一眼,正好看到陈悦薇的脸庞,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他还是板着脸,十分严肃的说道:
“这可糟糕了,要是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会有不测之祸啊。”
小丫鬟更加紧张,眼泪都直接流下来了,也不把李恪当坏人了,抓着他的手央求起来:
“那你有没有办法救救我们家小姐?求求你了,我们家小姐是好人。真的,我不骗你。”
李恪见这小丫头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生出一股怜意来,居然有些不忍欺骗她。
不过他心里有了主意,故意装作为难的说道:
“这个,也不是没得救,正好我会一套举世之间无人可知的‘心肺复苏法’,可以治你们家小姐的昏厥之症!”
“那你就快点治吧,求求你了,好不好?”
小丫头拉着李恪的袖子左右摇晃,鼓鼓的包子脸上尽是哀求。
李恪差点装不下去,赶紧神情肃穆的说道:
“那好,你把你家小姐放在春凳上,放平来。”
小丫鬟赶忙照做,还细心的帮陈悦薇把衣衫都穿好了,却浑然没发现她家小姐居然可以搬动了。
李恪肚里暗笑,走到春凳旁,有些为难的说道:
“哎,罢了,我的清白不要了,为了救人性命,清白丢了又有何妨。”
小丫鬟听的迷糊,抓了抓小脑袋,奇怪的问道:
“怎么你救人,不要针灸不要医药,要清白干什么?”
李恪见陈悦薇虽然平躺着,可眼珠子却咕噜噜的来,咕噜噜的去,显然是在偷听,对李恪这所谓的“清白救人”也十分好奇。
李恪肚皮都险些笑爆,可还是煞有介事的说道:
“我这心肺复苏,其实是要用我的嘴,将一股先天阳气,度入你家小姐嘴里……”
小丫鬟感觉好像又什么不对,可一时却反映不过来。
可她家小姐就不同了,陈悦薇早就把李恪当成了一个大淫贼,这个时候哪里还忍得住?
她本来不过是摔了一跤,感觉丢脸,顺势装晕,又哪里肯让李恪占这么大的便宜,玩什么“嘴度阳气”的心肺复苏?
小丫鬟瞬间瞪的浑圆的小眼睛里,惊愕的发现她家昏迷的小姐从春凳上一蹦三尺高,举起巴掌就要往李恪脸上扇去:
“我打死你这个该死的淫贼!”
李恪早有所料,笑嘻嘻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还不忘促狭的冲小丫鬟挤挤眼睛:
“你看,我把你家小姐的昏厥治好了,对吧?”
小丫鬟只是单纯,又不傻,顿时也是气鼓鼓的瞪着李恪: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家小姐,你就是个坏人!”
李恪哈哈一笑,顺势放开小姐的手腕,两手一摊的说道:
“真是没天理,我帮忙治好了昏厥之症,没有感激不说,还骂我是坏人,其实我是好人来着!”
陈悦薇气的气息都粗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说你不是淫贼,你不是淫贼,为什么有人来抓你?”
李恪头皮一紧,心里暗骂自己愚蠢,明明危险还没完全过去,自己居然还大大咧咧的在这里调戏女孩子,真是不知死活。
他转念一想,有些尴尬的说道:
“那什么,我不是淫贼,我……”
“咣当!”
门外又是一阵轰响,小姐和小丫鬟两人齐刷刷的看向李恪。
李恪脸色一白,以为那些人去而复返,他刚要往浴桶里钻,企图如法炮制,门外却传来一个公鸭般的尖细嗓门:
“陈家小娘子,赶紧滚出来,你躲的过初一,躲的过十五么?”
李恪的动作顿时僵住,心有余悸的嘘了口气,眼神却微妙的看向陈家小娘子主仆二人,果然发现她们两个小女子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咦,没人在吗,太好了,哈哈哈……”
外面的公鸭嗓子没听到有人应答,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外间更是传来“丁丁咣咣”翻箱倒柜一样的声音。
陈悦薇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冲出去。
李恪赶紧挡住她,指着她一身湿透的衣服笑道:
“你这样出去,是打算便宜别人吗?”
陈悦薇瞪了李恪一眼,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有些安心。
李恪笑了笑,也不以为意,他摸了摸下巴,突然说道:
“不如这样,我帮你把人打发走,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5章 扫把星
“你到底是谁?”
陈悦薇却没有上当,反而十分警惕的盯着李恪追问道。
这个淫贼给人的感觉十分奇怪,长相衣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可是行为却有些痞癞,跟街头的一些浮浪子弟有得一比。
再加上搜查他的那批人,很明显不是普通的官差,由不得陈悦薇不慎重。
边上的小丫鬟虽然不是很聪明,可也知道自家小姐似乎很讨厌李恪,这个时候也同仇敌忾的瞪着大眼睛,一副奶凶奶凶的亚子。
李恪看的好玩,迅雷不及掩耳一般屈指在小丫头的脑门上一弹。
“嘣~”
小丫鬟一呆,眼睛瞪的更圆了,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捂着光洁的脑门痛呼出声:
“唉哟,小姐,你看。他欺负人!”
陈悦薇气的要命,赶紧把小丫头护在身后,瞪着李恪说道:
“不许你欺负小包子!还有,你还没说你是谁,你刚才是怎么让他们离开的?”
李恪见小包子撅着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赶紧顺着陈悦薇的话往外说,有些得意的在春凳上一抹:
“闻闻,你自己准备的东西,不用我来告诉你吧?”
陈悦薇瞬间恍然,心里倒是挺佩服的:
“竟然是薄荷膏!”
李恪笑着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些得意。
此时的人虽然懂得利用细犬来追踪,可也还只是停留着循味寻踪的阶段,对于反侦察的应对手段并不多,自然想不到有人会用薄荷膏来影响细犬的嗅觉。
刚才李恪就是闻到春凳上薄荷膏的味道,瞬间就想到了对策——将薄荷膏抹在手指上,将将在陈悦薇的颈中轻触一下,清凉的触感再加上身后不知身份的陌生人,陈悦薇自然就误以为脖子下面是一把寒气逼人的钢刀。
而李恪则乘机整个人缩进浴桶之中,薄荷膏在热水中一浸,一边溶进热水之中,一边加速挥发,自然将李恪的气味消散一空。
至于为什么那些细犬突然对着外面狂吠,还有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李恪其实也不太清楚,他只不过是赌了一把,索性赌赢了而已。
陈悦薇却不知道这些,只觉得眼前这淫贼“算无遗策”,实在阴险的可怕,心里的警觉更增了几分。
她到有心将李恪赶走,可是外间却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
“啊哈,钱袋子居然藏在这里,发财了发财了!”
陈悦薇大惊失色,失声叫道:
“郑大住手,你敢偷盗民财,不怕我去衙门告你吗?”
外面的郑大吓了一跳,失手跌坐在地上,他慌里慌张的爬起身来,起身就要往外跑。
奈何他身躯矮小肥胖,看上去就像是只活生生的癞蛤蟆,刚起身不久,就被人从后搭在肩膀上,稀里糊涂的就天旋地转,然后再次跌坐到地上。
等郑大晃过神来,这才看清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年轻男子,只是很奇怪,这人浑身上下居然湿透了,衣襟上还在不住地往下滴着水。
年轻男子自然是李恪,他丢下一句“我抓人,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也不管陈悦薇答不答应,直接就跑出来,将企图逃跑的郑大逮住了。
陈悦薇虽然有些不悦,可还是赶紧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小包子一起追了出来。
那郑大看着身材高大的李恪心里发憷,看到陈悦薇主仆二人却松了一口气,十分笃定的叫道:
“好你个黑寡妇,克死了我家族兄不说,竟然还敢和其他野男人勾三搭四。”
李恪听的奇怪,转头却发现陈悦薇脸色煞白,心中疑窦顿生。
小包子却很生气,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你胡说,明明是你家族兄自己混账,跌进护城河里淹死的,和我家小姐有什么关系?”
郑大紧紧捂着钱袋子,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的多起来的看客,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我呸!整个东城谁不知道这姓陈的婆娘,专会克夫!且不说我家族兄,刘员外和李秀才呢,全是她克死的吧?还慈心堂呢,我看啊,改叫黑心堂算了!”
边上的看客们也是满脸的嫌恶,不齿的附和起来:
“真是不要脸,克死几个了都?”
“就是,亏她还有脸活着。要我说啊,早就在克死第一个夫君的时候,就该把她殉了!”
“说的是呢,这样的扫把星,竟然还有脸赖在这里,真是丢我们永昌坊的脸”
……
一句接一句的流言蜚语,一句比一句更恶毒,像是利箭一般一支接着一支,直刺人心。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们胡说……”
小包子有些词穷,她毕竟太单纯,心里知道这些人是胡说八道,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辩驳。
陈悦薇身子一晃,几乎站不稳来,李恪赶紧从边上将她扶住。
他倒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位凶巴巴的陈小娘子居然还有如此“彪悍”的过往。
身为后世来人,虽然经历了“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不过李恪还是觉得所谓的“克夫”不过是无稽之谈。
他才不相信仅凭所谓的生辰八字,就能玄而又玄的妨碍另一个人的生死。
所谓的克夫,恐怕是有心人强行按在这个可怜的女子头上的罪名和枷锁罢了。
比如此刻坐倒在地的郑大,在撩起大家一起声讨这个克夫的扫把星之后,偷盗被抓的惶恐早就一干二净,反而有恃无恐的,连逃跑都不准备逃跑了。
甚至他那一双阴毒的小眼睛,还不停的在陈悦薇和浑身湿漉漉的李恪之间转来转去,很快就猜到了“真相”!
一时间真是让郑大又羡又嫉,恨不得以身代之。
李恪冷眼旁观,很快就感受到了郑大眼神中的敌意。
他稍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冷笑一声:
“大雍律!盗人钱财,藏(赃)不盈一钱,罚劳役三十天;不盈二百二十至一钱,迁之;不盈六百六十至二百二十钱,黥为城旦。”
“小包子,你们家的钱袋里有多少钱财?看看这个贼子,是该迁为贱户,还是该黥为城旦。”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6章 巧治无赖
这古代的刑罚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在现代,偷人家几百块钱,恐怕派出所自己就处理了,不到一定的金额,估计也就拘留几天了事。
可在古代却不一样,偷人钱财,不足一文钱就要罚劳役三十天!
超过一文钱不到两百二十文,就要迁为贱户,流放到朝廷需要的地方去服劳役,一辈子!
超过两百二十文不足六百六十文则更狠,直接黥面之后,丢到长城边关去,白天要望哨,晚上还要修筑城墙!
要知道古代的生产力不发达,修筑长城从来都是将这些罪犯和其他强征来的小民当做消耗品的,想想还真是不寒而栗。
也幸亏李恪继承了前身皇九子的记忆,否则他还真不懂这些。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李恪还觉得大雍律太过残酷,可一看到这郑大獐头鼠目的样子,突然又觉得这样的严刑酷法居然也不错。
小包子和自家小姐两个人苦心支撑着这家摇摇欲坠的慈心堂,对店里的情况如数家珍,很快就报出一个详细的数目:
“钱袋里是七百一十一文钱,是明天要付给钱员外的药材钱。”
李恪随意的点点头,戏谑的眼神打量着郑大,直把这个蟊贼看的心里发毛,这才露齿一笑,一副同情关怀的模样:
“你猜猜,按大雍律,超过六百六十钱,该如何处置。”
郑大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心里更是发毛。
只是他欺负陈悦薇两个孤弱女子习惯了,这个时候怎么也不肯轻易认怂,强撑着问道:
“该如何处置?”
李恪嘿嘿一笑,伸手郑大肩踝上一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吐出一个字来:
“刖!”
黥面只是在人面上纹身,留下侮辱性的罪证;刖刑却是直接将犯罪之人的手足砍掉,留下永久的残疾。
郑大吓的直接一哆嗦,裤裆里居然一股湿热,竟然直接被吓尿了。
就在他心里害怕,想要把钱袋还回去的时候,本来被吓的不出声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你说是偷盗,就是偷盗吗?说不定这钱是郑大自己的呢!”
李恪眉头一皱,可转眼看去,外面十好几人围在一起,实在看不出来这是其中哪个人在使坏。
郑大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恍然大悟一般,尖声叫道:
“啊,没错没错。这就是我的钱袋!”
小包子被这些无耻之徒气的要命,她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呜咽着哭道:
“你真不要脸,这钱袋明明是我给小姐缝制的,里面装的是我们慈心堂的救命钱。还有你们,你们这些街坊,我家老爷生前,你们谁没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如今他老人家一走,你们就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家小姐,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呜呜……”
小包子越说越伤心,最后更是扑到陈悦薇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那些被责骂的街坊当中,有些人还有点廉耻,顿时被说的羞愧难当,惭愧的摇着头走了。
剩下的则是些脸皮奇厚的,虽然有些不自然,可还是赖在外面,甚至郑大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更是大言不惭起来:
“有什么恩惠不恩惠的,他治病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给钱!”
有些被小包子说中心底羞处的,这个时候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齐声附和起来:
“就是就是,我们给钱了的。”
“说起来,还是我们养活了陈家,我们怎么就受他恩惠了?”
“就是嘛,应该是陈家受我们的恩惠才是。”
……
李恪听的这些话,心中齿冷。
他前世出身中医世家,大学也是上的国内最有名的中医药大学,九年本硕博连读下来,毕业的时候就被分配到家乡省城里最好的三甲医院。
身边亲身经历过的,再加上亲眼见过听过的,里面多有这样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心里虽然不齿之极,也早就习惯了。
不过这样一来,对付这样的卑鄙小人,李恪心里就没什么负担了。
他随手将仅剩的一块玉珏掏出来,冲着这些人一晃,然后森然笑道:
“本来,这等小事不归我飞奴司管辖。不过这等厚颜无耻,伤风败德的丑事既然让我撞见了,嘿嘿嘿……”
这些百姓平时见的最多官差,也不过是京都府的捕快,至于坊丁铺兵们,都是街坊邻居里抽调出来的熟人,并不被他们敬畏。
可一听“飞奴司”的凶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下意识的,齐齐都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要说怀疑,肯定有人心底有些怀疑的。
可刚才那块玉珏一看就珍贵无比,普通的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
再加上飞奴司凶名赫赫,岂是那么好冒充的?这要是被抓到了,那可真是要死的惨不堪言。
这些人谁也想不到,眼前的居然是当朝太子,他本来就被飞奴司在追缉,随手冒充一下毫无心理压力。
再说了,就算被抓到了,飞奴司难道就敢以“冒充”的罪名来治罪太子?
雍帝喜欢杀太子那是皇室内部的事情,飞奴司说白了就是皇帝的奴才而已。
那些起哄的百姓吓的连连后退,不一会就抱头鼠窜,散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浑身哆嗦的郑大。
李恪对于戏弄这样的人渣毫无心理压力,索性玩个痛快。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郑大面前蹲下,露出恶魔一样的笑容问道:
“你可知道,欺骗我飞奴司的后果是什么?”
郑大早就吓破了胆,手里的钱袋也不香了,发而觉得烫手无比,赶紧往李恪手里一塞,然后想也不想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的胡乱磕头:
“爷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我根本不敢欺瞒爷爷啊……”
李恪顿时有些没趣,站起身来,一脚把这个人渣踢开,嫌恶的骂道:
“自己去衙门自首,我飞奴司事务繁多,谁耐烦纠结你这点小事?”
“是是是,我这就去。”
郑大如蒙大赦一般,屁滚尿流的跑了。
小包子在边上看的两眼冒光,简直是又解气又开心,崇拜的小眼神里满是小星星,抓着李恪的衣襟摇啊摇的:
“哇,你好厉害,你居然是飞奴司的!”
陈悦薇却没这么好糊弄,她不动声色的将小包子护在身后,眼神复杂,带着十万分的警惕问道:
“你不可能是飞奴司的人,你到底是谁?”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7章 秘方?
“你到底是谁?”
陈悦薇的追问有些咄咄逼人,让李恪毫无回避的余地,只能叹息着笑道:
“女子太过刚锐,可不会讨人喜欢。”
陈悦薇脸色微变,眼神却变得坚定起来,最后更是直视着李恪,坚决的说道:
“我很感谢你帮我们赶走郑大,如此算来,我们也算是两清了,你走吧!”
李恪怔住了,他没想到这小娘子居然如此的硬气,说赶走就赶走。
只是李恪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心里还仔细琢磨过,觉得既然上次能在这里糊弄过去,以后这个搜查过的地方,应该也挺安全才对。
不是有个说法叫灯下黑么?
再说了,这小娘子被郑大欺负的时候楚楚可怜,还要靠自己来搭救,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卸磨杀驴,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李恪心里极为不爽,干脆老着脸皮往椅子上一摊:
“不行了不行了,刚才对付那么多无赖,可累死我了,我没力气走路了,勉强就在你这里休息个十天八天的吧!”
陈悦薇两眼园睁,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一时间气的要跳脚:
“你,你这淫贼!怎么这么无赖?”
小包子也不高兴,撅着嘴跟着自家小姐声讨:
“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也是个坏蛋!不许你欺负我家小姐!”
李恪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
“不是说过了,我帮你们赶走无赖,你们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的吗?这个条件就是,让我暂时在你这避一避,过几天我自然会离开。”
陈悦薇见这家伙赖定了的样子,心里一阵气苦。
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对于曾经娇生惯养的陈小娘子来说,简直是天崩地裂一样。
先是父亲突然离世,紧接着未婚夫也毫无预兆的突然暴毙,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被人冠上了“黑寡妇”“扫把星”的名头。
她本来已经死心,只想将先父留下的慈心堂打理好,却不料又引来接二连三觊觎的目光,到了现在,就连一个偷儿都敢肆无忌惮的欺上门来。
现在更是摊上了李恪这么一个淫贼,想赶都赶不走。
虽然陈悦薇笃定李恪不是什么飞奴司的秘谍,可她心里却清楚这人既然能让飞奴司出动,肯定是大有来头,绝对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好在这淫贼还有点良心,知道回护她和小包子两个孤女,这么一想的话,陈悦薇居然有些心动:“或许有这淫贼照看,郑大那样的人渣再不敢欺上门来,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陈悦薇又有些纠结起来。
但是考虑到还要将慈心堂开下去,她慢慢的就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是你不能做有损我慈心堂的事情。”
李恪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通了,心里也有些意外,不过同时也是放松下来,能有这么个落脚点暂时隐藏也是不错的。
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赶紧站起身来,郑重的施礼道谢:
“多谢陈小娘子收留,本……人也略通岐黄,正好可以帮你打理慈心堂。”
“你?”
陈悦薇狐疑的打量了一番,随即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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