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做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雨时江南
“免了吧,你别给我招麻烦进来就不错了。”
小包子也认同的点头,很认真的说道:
“就是嘛。你不会也不能吹牛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大夫呢。”
李恪被人小看了,也不生气。
中医本来就是一门很吃经验的学科,越是年纪大的老中医就越是受人追捧,他当初刚去医院实习的时候,早就习惯了别人怀疑的目光和态度。
不过中医最后还是要靠技术来说话的,前世有着十几年系统的刻苦学习,再加上近十年的临床诊断经验,李恪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
这一点,他不急。
而此时的大夫,由于一些陋习的原因,每个人从学徒开始,最少要免费为师傅服务十年以上,才有可能得到师傅的点拨;想自己上手治病,又要好几年的时间,真正等到能独立出诊,无一不是到三四十岁的年纪。
这也就难怪陈悦薇和小包子不信任李恪了。
李恪决定先露一手再说,他仔细回想后院中的药材摆放,心里顿时了然,信心十足的说道:
“黄芪、人参、白术、甘草、陈皮、升麻、柴胡、当归。嗯,是补中益气方!你是在为人制作成药?”
陈悦薇本来根本没把李恪刚才那句话当回事,这时候突然听到他居然叫破了自家的药方,顿时大吃一惊:
“你,你……你这淫贼,我家这秘方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李恪一愣,心里也嘀咕起来:
“原来这个时候这个方子还没普及开来吗?”
不过陈悦薇的态度让他十分爽快,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傲然:
“不过是个小小的补中益气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我猜你用的是‘水渍法’,对不对?”
陈悦薇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毕竟探听出具体的药方还能理解,可是现在李恪明显是连成丹方式都掌握了,这让她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开始发抖,颤声问道:
“你,你这淫贼,你盗取我家慈心堂赖以立足的秘方,到底意欲何为?”
李恪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有些奇怪的说道:
“你家的秘方,也没什么了不起吧?我还知道‘点水’‘结晶’好几种更好的方式呢。”
陈悦薇本来都吓坏了,一听李恪的说法,心里居然一阵轻松,她猛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勃然大怒起来:
“什么‘点水’‘结晶’?简直闻所未闻!你说,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家的秘方,却没有具体的手法,想要乘机到我家来探听?”
李恪不屑的嗤笑,他本想讥刺这个自以为是的小女人两句,可话都口边却反应过来:
“说你孤陋寡闻,嗯……好吧,也许这‘点水’和‘结晶’法,还要靠我来发明啊。”
陈悦薇本来还有三分怀疑,这个时候彻底放下心来,她也不和李恪犟嘴,反而傲娇的冷哼一声,招呼着小包子一起往后院走去:
“小包子,咱们接着弄药去,留下这位神医在这里发明他的‘点水’‘结晶’法!”
“嘻嘻!”
小包子捂着嘴轻笑出声,她虽然年纪小,可也在慈心堂呆了十年,自然知道能发明一种制药方式的大夫,哪个不是留名青史的神医。
至于李恪,虽然个子高大,皮肤也白,长的也好看,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神医啊!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8章 头顶生疮
虽然李恪有被质疑的心理准备,可是被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鄙视了,还是让他十分不爽。
他倒有心去和陈悦薇比试一番,奈何陈悦薇现在笃定他心存不良,有窥视慈心堂的补中益气方制药方法的嫌疑,每次都防贼一样防着他。
这让李恪十分憋闷,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要让这臭丫头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只是现在他一没有化学制剂,二没有精密器材,点水法和结晶法都没办法实施,不过这也难不倒李恪。
他曾经跟随医院组织的队伍,参加过送医下乡的活动,当初他们医院特别要求,要把医疗送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也正是那一次,可以说是意外迭出的送医下乡活动,给李恪打开了一扇名叫“土方土医”的大门,让他见识到了蕴藏在民间的朴素中医的智慧。
现如今他被陈悦薇安排住在后院的药材仓库旁,李恪对这样的环境也不介意,他哪次送医下乡时,住的环境都比这更差。
不过他这副淡然处之的态度,倒是让陈悦薇感官好了些,觉得他并不是那种吃不得半点苦头的纨绔子弟。
因此李恪有什么要求,陈悦薇也尽量满足他,即便李恪时不时的要求那些药材,陈悦薇也每次都让小包子给他送过去了。
两下里倒也相安无事,日子一过就是三天。
陈悦薇起初还对李恪十分警惕,可后来发现他似乎没有什么窥探的举动,心里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她心里倒有点过意不去,可每次生出给李恪道歉的想法,马上就会想起当天在浴室里这个小淫贼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陈悦薇又会恨的牙根痒痒,至于道歉的想法自然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反而是小包子现在很喜欢和李恪说话,她本来就年纪小,长的又娇小可爱,李恪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看待,时不时把后世一些逗趣的段子改头换面,换成此时的说法来逗她开心。
也是这小丫头可怜,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被陈悦薇的父亲带回家来之后,虽然陈家并不曾少了她的衣食,可是从来却都没人会这般让她开心快活。
小包子每次都被李恪逗的“咯咯”大笑,心里也越发依恋他,不知不觉间居然生出一丝眷恋来。
这一日李恪又在逗小包子说话,装模作样的表演:
“……和尚被问的烦了,把问姻缘的秀才暴打一顿,气呼呼的说道:‘姻缘姻缘,不知道俺们和尚是不能娶妻的么,来俺们这里问姻缘,诚心气俺不是?’”
小包子笑的前俯后仰,小拳头娇嗔的砸在李恪肩膀上,不依的责怪道:
“哪有你这样编排人的,小心佛祖知道了怪罪。”
李恪满心的不以为然,随口说道:
“那么多人拿香火去佛祖那里买保佑,佛祖忙都忙不过来,哪里会顾得上我这无名小卒……”
两人正说的高兴,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紧跟着响起郑大那特点鲜明的公鸭嗓子:
“人呢?出来,出来,哪有你们这样治病的!”
李恪眉头一皱,心里也有些怒气,这郑大上次才吃了教训,今天又来上门寻事不成?
他这边还没动作,对面的陈悦薇已经匆匆起身去了前堂,很快就听到她的声音传来:
“不是与你们说过吗,这药要吃三天才能见效。”
郑大的声音里带着些痛苦,有些焦躁的说道:
“若是有效,别说三天,三十天也使得。可你这药明明没用啊,我吃完之后,不但没见好,反而更加厉害了!”
“啊?这,这不可能吧……”
陈悦薇的声音有些迟疑,显然心里也是没底。
小包子早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起身就要往外跑,李恪赶紧抓住她的胳膊,轻声交代:
“去看看,有什么情况赶紧来里面跟我说。”
小包子点点头就跑出去帮忙,很快外面就吵了起来。
郑大一开始也不敢来闹事,可连着几天都没看到李恪出现,就以为这位飞奴司的“贵客”已经离开了。
再加上他实在是被折腾的不轻,这才麻着胆子上门来。
他心里未必是想闹事,只是头顶上实在是难过,又痛又痒,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折腾了两天多,都要把他折磨疯了,说话的时候自然难免带上些情绪。
李恪在里面听了个大概,心里就有了谱,可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小包子进来,就知道这小迷糊八成是把自己的交代给忘了。
李恪哑然失笑,干脆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陈悦薇也有些慌乱,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发热恶寒,疮形如粟,坚硬根深,状如铁钉,以及痈疡疖肿,红肿热痛,舌红苔黄,我用五味消毒饮,本来就是对症的啊!”
郑大疼的厉害,焦躁的说道:
“你这庸医,真是害人不浅。既然你说对症,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好,反而症状越发重了?”
他本来还想说几句威胁的话,猛然发现李恪居然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心里顿时吓了一跳,嘴里的狠话脏话全都半路吞了回去,自己把自己噎的够呛。
不过郑大哑了声,上次那个低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庸医害人!真是草菅人命,难道你不知道,庸医治病害人,是要吃官司的么?”
陈悦薇越发有些慌,她的医术远没有到可以独立出诊的地步,平时一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可以靠着慈心堂的方子应付过去,可今天郑大这痈疡恶化,真的让她束手无策了。
她这副慌张的样子,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自然让人更加肆无忌惮。
那个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哼,本还以为慈心堂这老大的名头,亏你们还有脸说什么‘一方好’,我看啊,这慈心堂的牌匾也别挂了,早点摘下来的好,免得害人害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小包子也慌了,她对医术更是一窍不通,只会分拣药材和帮忙熬药,自然更加帮不上忙。
李恪见郑大的眼神慌乱,再想起上次也是这个低哑的嗓子在后面挑事,心下顿时了然。
他走到郑大的面前,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淡淡的说道:
“用五味消毒饮,方子没错。”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9章 旧情还是旧恨?
“你别添乱了好不好?”
陈悦薇的语气十分无奈,她根本不相信李恪是什么名医,觉得他最多和自己一样半斤八两。现在自己一个人已经够头疼了,再把他掰扯进来,就更加纠缠不清了。
郑大也有些不满,虽然心里还是很怕李恪这个“飞奴司秘谍”,可还是小声说道:
“那个,治病还是让大夫来吧。”
小包子也拉了拉李恪的袖子,小声劝道:
“李大哥,你别给小姐惹麻烦好不好,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光宅坊,找老爷以前的徒弟孙大夫来帮忙吧。”
她这声音虽小,可问题是这屋子并不大,许多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个低哑的嗓子更是大喜过望,阴恻恻的笑道:
“看来这慈心堂是真的开不下去了,居然想着去找以前的弃徒回来帮忙,也罢,去个人,把孙学炳叫来,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让慈心堂起死回生。”
也许是觉得胜券在握了,那个低哑嗓子的主人这次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堂而皇之的站了出来。
这人个子不高,脸色蜡黄,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廋弱,再加上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活脱脱一只大马猴一样。
陈悦薇这个时候也看明白了,她神色变得十分严肃,带着几分哀求的说道:
“齐伯伯,当初我爹和你也是知交好友,他老人家刚走半年,你就迫不及待地对慈心堂动了心思,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知交好友?”齐景山脸上闪过一丝狠色,眼神阴狠的盯着陈悦薇道:
“他要真是把我当成知交好友,当初宫里遴选御医的时候,为什么他不帮我,反而去帮别人?再说了,悦薇侄女,这慈心堂你撑不下去的,还不如交给我来经营,将来把他发扬光大了,也好让世人知道知道我和陈庆浒的兄弟情深啊!嘿嘿……”
陈悦薇气结,明知道这老儿说的是反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来辩驳他,只能强撑着说道:
“不行,慈心堂是我爹交给我的,我绝对不能把他丢掉。”
“那又如何?”齐景山冷笑出声,自以为成竹在胸的说道:“医馆,终究是治病救人的,若是你慈心堂连个小小的痈疡都治不好,我看,也是时候请京都府衙门来,取消慈心堂的行医资格了!”
李恪看不惯这齐老儿这副无耻的嘴脸,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过是个小小的痈疡,谁说慈心堂治不好了?怕只怕有人从中作梗,故意使坏,这才让本来应该治好的病症,变成顽疾。只可怜这病人,不但现在要吃苦,将来还有可能留下后患。”
李恪的话就像一块巨石丢进水中,顿时激起巨浪,不但郑大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就连齐景山这老鬼都有些不自然,甚至都没敢去看郑大的反应。
就在这当口,一个穿着青袍,背着个小药箱的大夫远远的跑来,一见郑大的样子,就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小师妹你也太胡闹了,怎么能胡乱用药呢,这要是害死人命,岂不是把师父的清名全毁了?”
陈悦薇被骂的目瞪口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李恪却看的分明,冷哼一声讥笑道:
“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陈小娘子胡乱用药了?再说了,你知道她用了什么药么?”
陈悦薇也反应过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脸皮涨红的大夫:
“孙师兄,你也帮着别人来害我么?”
孙学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坏了他好事的李恪,这才苦口婆心的说道:
“小师妹,不要怪师兄偏心,你本来就不是学医的料,这慈心堂与其败在你手里,不如交由齐会长来经营。好歹他老人家也是德高望重,多少会给你几十两银子。也免得你这个出了名的扫把星以后嫁不出去,有这银子傍身,日子也好过不是?”
陈悦薇被说的脸色惨白,一颗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么疼爱她的孙师兄,居然会说她是扫把星,还咒她以后嫁不出去,孤苦一生……
小包子也被惊呆了,她赶紧上前扶住陈悦薇,两姐妹抱头痛哭起来:
“小姐,你不会嫁不出去的,大不了以后小包子去哪都跟着你。”
李恪见这些无耻之徒一副大功即将告成的样子,孙学炳更是厚颜无耻的对着齐景山谄媚不已,看的李恪心里直犯恶心。
他厌恶的扫了这几人一眼,冷冷的盯着郑大问道:
“你确定是慈心堂的药治不好你的痈疡?”
郑大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已经收了钱,哪里敢半途而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李恪冷冷的一笑,眼神危险的眯了一下说道:
“很好,既然这样,那慈心堂就给你换一副药吧,保住药到病除。”
陈悦薇心里一急,她刚要开口阻止,李恪就已经打断她了:
“就算你想说不行,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放过慈心堂吗?”
陈悦薇心底一凉,失魂落魄的摇摇头,可当她看到李恪年轻的过分的白皙脸庞,心里也是半点信心都没有,只能心灰意冷的想道:
“也罢,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齐景山心头大喜,陈悦薇的五味消毒饮用来治个小小的痈疡自然没问题的,可要是他这个齐大会长事先在郑大的头上加了点东西,那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才不信李恪有什么办法治好郑大的痈疡,赶紧乘机敲上最后一颗钉子,阴笑着说道:
“你们慈心堂可要小心了,要是再治不好人,老夫可就要去官府举告,报你一个庸医害人的罪名!”
李恪前世见多了这种医疗体系中的蛆虫,心中更加厌恶,冷冷的说道: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多注意注意自己的眼睛吧。”
齐景山心里一咯噔,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自己的眼疾从来没对人说过,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现在只想看李恪出丑,然后乘机把慈心堂夺过来!
李恪没有再废话,他去了一次后院,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个膏药。
他恨郑大这小贼助纣为虐,下手也没个轻重,拿着滚烫的膏药对着郑大脑壳上的痈疡就按了下去。
这膏药是他刚刚焙制的,上面的温度可还没冷却,郑大顿时被烫的杀猪一样惨叫起来:
“嗷呜……”
我真不想做太子 第10章 狼狈
用膏药治病在中医之中并不稀奇,尤其是外敷疔疮之类的,更是多不胜数。
像是在场的孙文炳和齐景山,两人也都各有自己的绝活,齐景山还有一个美名叫做“齐一贴”,意思是一贴下去,病就好了。
不过嘛,这一贴下去,会把病人烫的跟杀猪一样的,两人还从来没见过,这时候本来心里还有点怀疑的,现在更加觉得确信无疑。
孙文炳为了抱紧济民会会长的大腿,那真是不予余力,这个时候马上就跳了出来,指着李恪怒斥起来:
“你们慈心堂就这样草菅人命的吗?这是治病还是杀人?”
齐景山也是冷笑连连,收起那份即将得逞的得意,摆出一副为民请命的嘴脸,义正辞严的说道:
“不用说了,你们等着衙门的人来封店吧!像你们这样无德无才又无能的郎中,留着你们简直就是对无辜百姓的犯罪,老夫身为京都济民会的会长,配合官府取缔你们这样的医馆,义不容辞!”
边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当中,不少人被这老儿大义凌然的样子说动,竟然也跟着叫起好来:
“说的太好了,这才是大夫应该有的样子!”
“没错啊,有齐会长这样的好大夫,是咱们老百姓的福气啊。”
“坚决支持齐会长取缔慈心堂,要不然咱们老百姓还要被坑害。”
……
齐景山得意洋洋的冲着百姓拱手施礼,刚要再自吹自擂几句,就听见李恪冷冷的声音:
“你这老儿真要是这么大公无私,医者仁心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吧郑大治好,反而让他多受疾病煎熬?”
“你要真是好大夫,又为什么为了打击慈心堂如此不折手段?难道你不知道,你用药催发他的疔疮,有可能让他因此丧命么?”
“到底是因为你无德故意如此,还是因为你无能不知道这一点呢?”
李恪的问题有些犀利,一句接一句的,逼的齐景山有些招架不住,身为狗腿子的孙文炳见势不妙,赶紧帮腔:
“你知道什么?这事齐会长根本不知情!”
“哦?你拿什么来证明这齐老儿不知情?”李恪脸上露出浓浓的讥讽,不屑的反问道:“又或者,你是这齐老儿的什么人,又怎么知道他不知情的?”
孙文炳被问的手忙脚乱,一张脸被憋的通红,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齐景山老脸阴沉,心里恨极了突然搅局的李恪,尤其是他现在自认为是有身份的人,却被李恪一口一句“老儿”,简直是奇耻大辱一样。
这老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也不跟李恪纠缠,而是强硬的说道: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夫只知道你们慈心堂草菅人命,庸医害人!老夫……”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李恪厉声打断了这老儿的狡辩,指着已经安静下来的郑大说道:
“不看病人症状,你怎么知道慈心堂是庸医害人,而不是良医救人!”
陈悦薇惊疑的看着安静下来的郑大,突然走上前来,揭开郑大头顶上的膏药,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开始自动外流的疔疮脓液,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这么快……”
那些恶心的脓液慢慢的流的郑大满脸都是,可这家伙却满是惊喜的叫了起来:
“啊,好舒服,不疼了也不痒了,好舒服好舒服,多谢……额……”
郑大手舞足蹈想向李恪施礼道谢,猛然间看到齐景山那杀人一样的眼神,顿时吓的打了个哆嗦,感谢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李恪也懒得去计较这些鸟人之间的龌龊,只冷冷的开口问道:
“现在还有人说慈心堂庸医害人吗?”
齐景山一副好算盘被砸的稀烂,气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孙文炳和郑大也没脸呆下去,灰溜溜的跟着跑了。
围观的百姓之中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突然暴发出一片热烈的掌声:
“慈心堂好样的。”
“哎呀,说起来,咱们这些街坊都受过陈大夫的恩惠呢,陈大夫英年早逝,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不过现在慈心堂交给陈大夫的女儿和女婿,也是不错的。”
“没错没错,两人甚是般配呢,郎才女貌啊!”
……
这些大爷大妈越说越热烈,陈悦薇一张俏脸羞的通红,赶紧避了进去。
小包子眨眨可爱的大眼睛,看看李恪,又看看屋子里心不在焉的小姐,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欢快的跑进屋去,也不知道和自家小姐说什么去了,两个小姑娘笑哈哈的。
李恪心中也有些自得,只不过这份自得才持续了一会,就像火星一样,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街坊们慢慢散去之后,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人。
李恪心中苦笑,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
“王莽,你怎么在这里?”
王莽几乎要当场嚎啕大哭,他从京都找到京外,几乎将顺天府十六县都跑了个遍,没想到一封书信追出来,告诉他太子其实就在京都,而且就躲在永昌坊中。
这还不算玩,他风风火火的赶回京都,还没进城就被候在朝阳门外的老祖宗拦住,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五十杖,险些把这老太监屁股打开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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