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不愿(高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不对,是回娘家。他眼神比较尖,一下子就看出来她的心虚,好像不敢面对他,这让他格外的不舒服,“怎么不吃好早饭再过来,饿着肚子走这么一圈?”
老太太想想也是,她是十分看重这孩子的,尽管接受了吴晟回吴家,心里头难免还有点儿膈应,可女儿的孩子到底是外人了,就算对吴晟再有膈应,可他同别人不一样的,既是外孙又是孙子,注定只是吴家的孩子,“你可不是一个人,自个儿不经心,可得顾着孩子。”
严格将乖巧的少年扮了个十足十,“嫂子她就是心里头想着您呢。”
老太太似被这句话揪起了往事,不免叹息道,“结婚了到底同未结婚不一样的。”
吴二妹听着不高兴,自打她结婚以来,老太太从她住的房子开始说起来,现在又说结婚跟未结婚不一样,让她心里头实在是不高兴,“妈觉得我这是回娘家了?”
难得的,她跟老太太讲了难听的话。
老太太一怔,看向面前的小女儿,“嫁出去了还不是回娘家吗?你又没有招女婿上门?”
“妈!”她瞬间吃不下去了,以前没感觉,现在她发现她已经不算吴家的女儿了。
“嫂子?”严格立即站了起来,“我劝劝嫂子。”
吴晟并未站起来,只淡定地看向老太太,“您对小姑有些过分。”
老太太对上他的视线,并不以为意,“嫁出去的女儿,只能是回娘家,有合作可以,但吴家不是她的,是你的。”
这还是他回吴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老太太承认他的话——可惜这话并未让吴晟觉得动容,反而觉得相当的恶心,不免就露出嘲讽的表情来,“您可真好。”
“你小姑容易摇摆不定,”老太太却是笑道,“人也糊涂,什么事儿闹不清的,让她掌家是不行的,她没这个本事。如今吴家是你的,我会叫那些个老人都来见你,你以后顾着些你小姑就行,别叫她在外头被人欺负了。”
吴晟冷哼,“嫁出去了,还要管她在外面有没有被欺负?不是嫁出去了嘛,管她做什么!”
这话听得有些凉薄了,并未叫老太太不高兴,她相当淡定地喝着粥,“你要是见着她被欺负无动于衷的话,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到是她还有个姐夫,好歹这个姐夫还记着点当年我们吴家的人情,不至于叫她真给欺负了。”
吴晟脸色一下子就暗了,索性就不吃了。
老太太依旧不慌不忙地吃着,“年轻人,就是坐不住,吃饭就得细嚼慢咽的,把胃弄坏了可是难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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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妹到了自个卧室,就大喊着叫人把行李箱拿来,工人到真把行李箱拿来了,她也不要人帮忙,就自个儿整理着衣物,把柜子里的衣服都翻出来往行李箱里塞——她做事没个章法的,从小也是伺候惯了,就胡乱地把衣服往行李箱里塞,一个行李箱经她这么一弄,也没能塞几套衣服就满了。
她还想往里塞,非塞不进,弄来弄去的,这到是哭了。
严格跑上来的时候,就见着她坐在衣服堆里,在那里抹着眼泪哭,连忙放轻了脚步,还轻声细语地喊了一声,“嫂子?”
她抬眼,泪儿汪汪的,颇有些可怜样儿,“叫什么!叫魂呀!”
严格上前小心翼翼地与她坐在一起,“嫂子,你哭什么呀,有什么可哭的,老太太说的也没错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太太她这个年岁上了,观念比较老旧也是能理解的……”
一听这话,吴二妹瞬间就来劲了,“我要是生了女儿……”
她后边儿的话,就断在她口中。
严格是个乖觉的,立即就回答了,“那不能,那不能,我们家男女都一样儿。”
吴二妹想想他们家的情况,到也把这话当真了,可她心里头还是不舒坦,像是压抑着什么似的,又拿起衣服往自个脸上抹,颇有些出气的意味儿。
严格看看这一地儿的衣物,到有些感慨,他哥说得还没错儿,别看她在外边儿样样儿得体,内里是如何的还不好说——还真的是,他先前也是听说过吴家这位二姑娘的,说起来就是个那些二代里的清流,那些个二代仗着家里头的势,哪个不想往上爬,偏她一直就窝在那里一直不挪步的。谁提吴家二姑娘来,都是夸赞的,都夸她是个淡泊名利的。
可实际上呢,他也没摸清呢,“这些衣物都不要吧。”
“不,我要带走。”她是不肯的,“以后我就不回来了。”
严格失笑,觉得她有时候还真不如他,这脾气就跟小孩子似的,他到是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沙发里,“好嘛,那你坐着,我替你收拾。”
吴二妹是真伤心的,感觉自个儿的天都要塌了,坐在那里抽着肩膀哭,无声的哭,默默地流眼泪。
吴晟上来的时候就见着她还在哭,晓得她个性子的,又见着严格在收拾衣服,看那小崽子不光在收拾她的衣物,就连内衣裤都一起收拾了,且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样子,到叫吴晟看出来了一点儿异样,“怎么还生老太太的气呢?”
吴二妹抬眼瞧他,心里头就对他嫌弃起来,“你得了老太太的宠,是不是很高兴?”
不光是吴晟觉得这话酸,就算是严格听在耳里,也觉得酸牙齿。
“老太太老想法,你还在意这个?”吴晟无视这屋里的严格,大几步就到她身边,抽了几张纸巾就替她抹眼泪,“她年纪大了,你还跟她生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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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42
吴二妹心里头有疙瘩,就见不得他亲近过来,手上便轻轻地推了吴晟,“你回房去,做什么来我这里。”她压低了声儿,不算是命令,也没敢命令谁,背着严格,眼神儿巴巴地瞧着吴晟,就盼着吴晟能自个儿识趣。
可吴晟是什么样儿的人,且不说她自个儿知道,就是严格也多少知道一点的,人家说话,严格难得表现与他年龄不相符的低调来,当作没听见。
吴晟当着人的面被赶,且又是个没认得几天的小逼崽子,就把他要推走,明明他有时候心里头也犯不浑,对于他自个同吴二妹的关系还有些嫌恶,可真当吴二妹要同他撇清干系,他又恨不得跳出来高跳他们有一腿的歌来。“怎么,别人来得我就来不及,他谁呀,我谁呀?”
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都吃起飞醋来了,且吃得莫名其妙,连吴晟都为着自个儿这出口的话给弄得酸了牙齿。他说了就后悔,一对上吴二妹无奈的眼神,他心里头就更窝火了,“他谁呀,我谁呀?”还恨恨地将把再重复了一遍。
岂料,他一说,严格到是在后头乐了,“哎,不带你这么说的吧,什么他谁呀我谁的呀。”
吴晟并未看他一眼,就拉着吴二妹的手,“昨儿你几点出去的,怎么大清早地回来,也不给我个消息的,你晓得我在家里头急死。”
吴二妹一听心就软了,“妈说的,嫁出去的……”
“得了,你还能将老太太的话都放在心上了?”吴晟是憋不住了,说话上就比较直,“这么多年老太太盼着你在事业上更进一步,你不是一步也没进嘛。”
吴二妹脸色就沉了,嘴唇动了动,想替自个儿说些什么——没曾想,严格到比她还急,就颇有些婆家的人姿态,把人就给护上了,“哎,怎么说话的呢,这是你姑,有没有晚辈的样子了?”
吴二妹那心肝儿跳的——总归跟别人的理所当然不一样,她还会心虚的,放开吴晟的袖子,她回头去看还在收拾衣服的严格,嘴唇抿了抿,直把嘴巴抿得没了血色这才开口,“你别插嘴!”这说话的时候,嘴唇的血色又恢复了,到似朵娇艳的花。
严格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今儿还能替她收拾衣服,不过就是想着这是他大哥娶回家的,将来要生他们严家孩子的女人——没曾想,他一番好意到成了驴肝肺,没得好话不说,还被人叫别插嘴!他冷哼一声,心里想着这到底是在吴家,他也不能同吴晟闹起来,这女人嘛心里头大抵都是念着崽子的,吴晟可不是她肚里头那崽子的爸嘛。他且让着一回,到时候他也叫她试试什么叫别插嘴,指不定她求着他呢,张着红艳艳的小嘴儿,叫他插嘴呢!
吴二妹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自个儿说的话有效果呢,刚才还忐忑呢,现下儿就没了,便打起精神去应付吴晟,又去拉他的手,“我是嫁出去的人了,妈也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平时没事也不好回来得太勤快,可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你可得顾着些,别叫老太太在家里头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不叫医生看看,你得看着点儿。老太太年纪大了,就跟老小孩似的,万事儿你就顺着些……”
她说一句,就来上一句的,美眸里还染上湿意,仿佛以后就见不着面一样。
吴晟听得不耐烦,又晓得她这会儿大抵是钻了牛角尖的,就把老太太的话当真了,老太太那是什么人儿,能真跟别人家一样真重男轻女?真重男轻女的话,他这个孙子怎么的还在外头这么多年不叫老太太认上?“糊涂,真把老太太的话当真了?”
吴二妹心里头委屈,“哪里是当真,分明就说的实话。”
严格听了好笑,又利落地将衣服给收拾好,行李箱就推到门口上,“嫂子,反正我给你送过来,现下儿就给你送回去?”
他话音还未落,就得了吴晟一记厉眼——他到是不怕,反正是个浑天浑的主儿,有什么事他没听过没干过的?就吴晟这么个眼神,他都不用放在心上的,“要不,一道儿回去也见见你姑的房子?”
吴晟听得特别不顺耳,口气也忒不顺耳,冲着严格的话就有些骨头里挑刺的意味了,“怎么着,喜宴还没办,就要进新房了?”
“哪不能是新房呀,”严格根本不在意,“回头叫嫂子再挑套房子都行。”严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后头何家想往上追,这一时半会的还没个影子呢。
吴晟这才睨了他一眼,“没几两水还晃荡得厉害。”
这话无异于打脸,落在严格耳里,他到是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还朝着吴二妹就告上状了,“嫂子,你看他,怎么就这么说话呢。”
吴二妹实在是左右为难,从心理来说肯定是吴晟要亲近些的——可她的毛病被人捏着呢,也硬气不起来,只得朝吴晟轻声道,“阿晟,他还小,你别跟他、别跟他……”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就轻了,越来越轻,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也跟着缩起了脖子,不敢再对上他的眼神。
吴晟见她这副明明没出息的样儿,还想护着那小崽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就往她鼻尖上一点,“你真行,真行……”
他还真就走了。
吴二妹抬头就看他的背影,心里头十分堵得慌,侧头又看向严格,见他笑开了一双潋滟桃花眼,还凑过脑袋来朝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她都来不及反应,他就推着行李箱朝她招招手,“走吧,嫂子。”
她的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唇上的温度,下意识地就用手抹了被他亲的脸颊,眼神还有些茫然.
行李箱自然有工人帮忙拿,严格则牵着她的手下楼,看到坐在客厅里的老太太,他还特别的讲礼貌,“伯母,嫂子这边有我呢,您放心好了。”
吴二妹心里头有气呢,也没听严格把话说完,就把严格的手甩开,自个儿就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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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晟下来时,人都走了。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喝着茶,举止优雅,满头的白发是岁月的痕迹。她放下手中的紫砂杯,看向坐在对面的吴晟,“怎么不追上去?”
“您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追什么!”吴晟往沙发上一瘫,跟个没骨头似的,对老太太他也尊敬不起来,无非是有血缘关系,“您自个儿赶出去的,凭什么叫我去追!”
老太太摩挲着指着的绿宝石戒指,说是绿宝石戒指,也只见一颗小小的绿宝石,并不见值多少钱,就是于老太太的纪念意义更多一些,每每有烦恼的时候,她总是会摩挲这戒指,好像这戒指的存在才能给她无限的勇气,“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就当真了?”
吴晟冷哼,“您到底想干什么?”
老太太睨他一眼,可能怎么样,这都是惟一的孙子,卫枢姓了卫,她可不能再认个孙子回来,也只有跟前的这个了,“你自个儿干的好事,同你那不争气的爸妈一样,非得我来收拾?”
吴晟眼神瞬间一变,入眼的是老太太不冷不淡的模样,“我也没盼着你们上什么高位,就盼着你们能好好儿地,到是就跟个什么似的,非得造这些孽。”
“您都是知道?”吴晟还是不敢相信的,“您都知道?”
老太太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成人的大侄子进小姑的卧室,大半夜没出来,谁能猜不出什么事?你当谁都眼瞎?”
吴晟到没想过自个儿的事老太太也知道,对上老太太明显对他瞧着有些个称重量高的意味儿,不免后背上就一凉,“那您也不拦着?”
老太太大抵是经受过了长子同长女的事后,于今儿这事上到是看得开了,也是无奈之举,看不开也没怎么样,就是自个儿憋得难受——她都这个岁上了,看开也看开吧,总不能一直憋着自个儿,叫自个儿不舒坦,甚至还吩咐道,“郑家的彩晶回国了,你跟人见上一面。”
“怎么您想跟郑家联姻?”吴晟也不反对,就这么问上一句。
老太太扫他一眼,他还真是聚集了生父生母的所有优点,就是这样儿才叫她这么多年的心结一直未解开,如今又出这样儿说不出口的事,她好像都懒得计较了——还能怎么样,二妹都是她小的女儿了,难不成还要把她逼死?“反正就是这么个回事,你见见。”
吴晟不乐意,他长得斯文,把个眼镜一挂上鼻梁,就更斯文了——只他并不若表面这般,内里的原则面目有些丑,又有些阴暗,这才是他自个儿,“您看不上我,我知道,这个事嘛,您也别盼着我做。”
老太太冷笑,到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你自个看着办。”
吴晟当然没把老太太的话当真,反正他也不是那种听话的人,要能真由着老太太摆弄,他也不至于……到不想在这家里头待着,偏叫吴二妹吩咐了那两句话,叫他实在是做不到离了吴家的事,吴二妹别的话都扯淡,就惟有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个话是对的。
老太太见他要上楼,也不拦着,反正事呢是这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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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妹免不了有些伤心,人嘛有些情绪是难免的,在她的想法里是被老太太赶出门的,还大包小包的出门,且她出来时,老太太半句都没给她,叫她难免更为神伤。
严格瞧瞧她,满眼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叫他看得都不忍,难免抽了纸巾给她,“嫂子,哭起来可不好看,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年纪大了总要离家的,再说了,又不是不叫你回去,只是以前叫回家,现下儿叫回娘家而已……”
“你闭嘴!”她恨恨地把纸巾夺过来,往自个儿眼睛上一抹,不免瞪他一眼,“要你多嘴!”
严格便笑了起来,桃花眼格外的潋滟,指了指自个儿的嘴,“多嘴?可嫂子也喜欢我的嘴吧,我嘬嫂子的奶儿,嫂子可是哼哼唧唧,也没见你叫我住嘴呀……”
他讲话没有什么把门的,也得亏这车子跟后头隔着呢,若不然叫司机听在耳里,岂不是叫她羞死的!她身上的事儿多,可也不想叫别人说嘴的,索性就捂了耳朵,“小小年纪不往正道上走,非得、非得……”
严格对上她涨红的脸,桃花眼里笑意更深了,年轻的身子就几乎贴着她了,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嫂子,我怎么走的不是正道儿了?我又没开你后门,怎么就不是正道了?”
这个人小小年纪,还真是百无禁忌,初时你看他还想哄你,话都没上一句,就把恶劣的真面目给露出来——更叫吴二妹觉得心里头万分的苦涩,“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你好意思讲这种话!”
严格见她哆嗦着嘴唇才挤出话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拿手指去抿她的嘴唇,见她的嘴唇在自个手指失了血色,便有了几分快意,迎上她瞪大的眼睛,他就含住她的唇瓣。
吴二妹嘴唇被含住,羞恼地发出唔唔声,双手就要去推他——却叫他抱个满怀,硬是在她唇瓣上辗转吮弄,弄得她气息不稳。
严格的呼吸声跟着浓重起来,狭窄的车里好像都能听得见两个人的心跳声,他紧紧地压制着怀里的人,这是他的嫂子,他却没有半点儿疙瘩,反而因着这个嫂子的身份更让他兴奋,将她的嘴唇嘬弄得红艳艳才移开薄唇。“嫂子,你可真甜呀,晚上也没见你吃什么甜的。”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吴二妹被他一松,人似软了骨头一样地靠在车里——闻言,她稍喘着气儿,未上过颜色的唇瓣这会儿似枝头最艳的那个桃儿,又是红艳,又是多汁,引得人欲攀折,偏她自个儿不意思,反而抡起拳头就砸向他胸膛,“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可不是嘛,都欺负她。
严格可没在女人手里头吃过亏,在男人手头更没吃亏,此刻被她打,他也没想过叫硬挨着,一下子就把她的双手制住了——她想挣扎,偏挣脱不过,尽管他还只是个少年,力气怎么也要比她大,轻易地就将她拿捏着死死的,叫吴二妹无力感深重,不免就嚎啕大哭起来。
比刚才的默默掉眼泪,这会儿把严格惊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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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不愿(高干) 044圣母心
严格下意识地拍拍她的后背,“哎,别哭,你别哭呀……”
吴二妹哭得更大声,把严格哭得手足无措起来,刚才还拍着她的背,现在他到是不会了,感觉手都不不知道往哪里放,索性就把人松开些,“你别哭呀,哭什么呀,有什么可哭的?都这个年纪了,还哭什么!”
完全不会安慰人,这安慰简直叫人着恼。
吴二妹感觉自个儿受了委屈,好像最近一直不顺,叫她实在是忍不住要哭,这一哭就没完了,也不看他的,就一直哭,嚎着哭,眼泪跟着涌——他递过来纸巾,她也不要,就自个儿捂着脸哭,没一下子就把眼睛哭得通红。“怎么啦,年纪大了就不能哭了?”捂着嘴儿,她还免不了为自个儿辩解。
“可以哭,可以哭,”严格都有些怕了她了,掏出手机来给他哥打电话,偏这电话还没有人接。他都有些慌了,不是没面对女人哭过,有些楚楚可怜的,有些含羞带泪的,都一一见过,都是奔着他是严家的次子来的,可她这样没形象的哭,还是头次见,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嫂子,你别哭了好不好,真别哭了。”他说话的同时,僵硬地用手拍拍她的后背。
偏他用力上有些不稳,就把她给拍疼了,把吴二妹弄得更恼了,就将他的手挥开,含着泪儿的美眸红通通的,还含着恼怒意之色,“你拍什么拍,拍疼我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严格有些投降了,连忙举起双手,“我不拍了,不拍了。”
吴二妹恨恨地抽了纸巾往自个儿脸上抹,也不管自个儿的脸会不会疼,就粗鲁地抹着,看得严格都替她的脸疼——他不免就抿了抿嘴唇,添了句话,“嫂子,你就饶了我吧?”
这都是求饶了,经不住她哭——叫红着眼的吴二妹总算是瞧了他一眼,见他举着双手作投降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就紧张地盯着她,还有些不安的小模样,叫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儿,“谁要饶了你呀,你想得美!”
终于是笑了,才叫严格松了口气,这人要是一直哭着,他才六神无主呢,他有怕过谁呀,谁也没怕过,今天到有些丢脸,被她一哭就哭得手忙脚乱了——他突然间就觉得自个儿面皮都薄了,隐隐地渗出些许晕红来,就把脸往她胸前埋,“嫂子,你就饶了我吧,我混账,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疼疼我,我就成人了。”
胸前叫他的脑袋给拱着,吴二妹的气息有些不稳起来,方才还哭着呢,一哭出来到是好了,好像阴霾也跟着没有了——她看向胸前的大脑袋,就跟她的好大儿似的,偏同好大儿不一样的是这家伙还吮过她的奶儿,插入过她的身体,“疼你做什么,我怎么就非得疼你了!”
严格一听这话就来劲了,脑袋拱得更欢快了,双臂就跟着搂上她的腰,“嫂子,你就疼疼我吧,我打小就缺人疼呢,他们待我都是面儿上的事,哪个不是就盼着我的手里头的钱,谁叫我是严家的继承人……”
他嘴儿特能说,在他胸前一边拱,一边还哼哼地说着自个儿的“委屈”。
“我没人疼,他们就晓得给钱,好像给了钱就行了。嫂子,你就好心一回吧,就疼疼我……”
年轻的男孩子自然晓得耍无赖,就在她身上耍无赖,把人弄得真是圣母心都起来了。好像被一个人就给全心全意地依靠了,叫吴二妹一时摆脱不了,这圣母心就膨胀了,双臂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将人搂住了,“嗯,我疼你……”
严格得了便宜,自然就更上心了,差点就在她怀里哭唧唧,反正是装的,不过装一下就得她全然关心。他不缺关心他的人,但现下儿得了这样毫无杂质的关心,到叫他心里头莫名地有些心虚,还很奉承地送上一句话,“嫂子,你待我真好。”
这是真嫂子,他却想在嫂子身上撒野,稍微抬起脑袋,看着嫂子还未隆起的肚子,不免有些嫉妒,想着她的肚子要越来越大,到最后跟个气球一样,可里面的孩子是别人的——他还年轻,体会不到有孩子的快乐,只觉得非常的碍眼,手抚上她的腹部,轻轻地揉了两下,“嫂子,你这里真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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