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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春(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袖青
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萧青烟竟有些恍惚,仿佛当年那个毛头小孩儿一下子长大了,他的眼底不再有冲动和无所畏惧,有的是运筹帷幄和成熟的气息。
她不由得点点头,莫不然,先信他这一回?
门外一左一右两个方向,左边便是药师的住所,而右边却不知是什么地方。
想来应该是关那些“新货”的地方。
两人相对点了点头,便往各自的方向而去。
萧青烟选择了右边,这边也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不同的是,这条甬道支撑着各种木棍与木板,看起来这地道像是新挖的。
她沉住气,往前走着,不一会儿便走完了甬道,果不其然,竟真的有一些女子的哭声传来,这一回的声音,虽充满惊恐,但却让她有些心安。
“哭什么哭!”
“老实点!选你们做药引子是你们的福气!”
“可不是么!要是你们不稀罕这福气,爷倒是可以委屈委屈,吃了你。”
一阵哄堂大笑。
萧青烟躲在暗处观察着,前方有好多牢笼,牢笼里有男有女,灯光昏暗,她看不清他们的穿着,但粗略数一数,大概有十几人。
牢笼外有五个人在看守,他们的脸上也都带着面具,身形中等,还有几人步伐轻盈,似是有功夫在身。
萧青烟有些犹豫,若是她自己的身子,拿下这几个蠢货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可惜她如今用的是林墨的身体,林墨是个什么样的身子骨?能撂倒一个已经很不错了,若是一口气撂倒五个,那是大大不可能的。
“什么人?”
突然,有一个声音冲她喊来。





燕回春(重生) 山穷水尽
萧青烟猛地一震,正要拿出匕首,却不想下一刻竟被一只大手牢牢箍住了手臂,根本无法动弹。
好快!
此人武功不凡!
“怎么这里又有一个?”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对着她怒道,还有人拿起腰间的板斧,正要打她。
将她拖出来的人蔑笑道,“恐怕找不着出路自己回来了。”
一旁的人亦是附和,“咱们这地宫可是军师亲自设计的,就算是天王老子被困在这里,也逃不出去。”
萧青烟装着林墨那柔弱的样子,尽量挤出一丝眼泪,“几位郎君,小女错了,小女再也不逃了。”
“你看看!”那人猜对了的模样笑着道,“把她抓回去吧。”
有人听罢,便将其中一个牢笼打开,将萧青烟丢了进去。
牢笼没锁,看来方才那人说得不错,还真有人趁着他们不注意逃走的,那几人笑话完她,便有人疑惑,“药师怎么还没来提人?”
“怕是里面那批货还没死吧。”那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道,“这么多好货,若是能尝上一口……”
“你不要命了?”身旁那人猛地拍了下他的脑袋,上回就有一个人趁着药师不在偷偷动了一个货物,就被药师活活割了下|身,一起守着的人也一块遭了殃。
那人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良久,有人道,“不如我们去瞧瞧?”
其中一人点点头,指了一个人,“要不然你去瞧瞧?”
那人微微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往甬道而去。
萧青烟暗自起身躲在角落里观察这外面每个人的动向,如今只有四个人,胜算依旧不大,但至少她少了个阻碍。
她咬牙,正要开口将最近的那人引过来,打算逐个击破,谁想她刚有所动作,衣裳便被人扯了扯。
她回头,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小娘子,切莫轻举妄动,他们很厉害的。”
“你是谁?”萧青烟眯了眯眼。
说话的是一个小郎君,他看着有些白净,但脸上全是淤青一身破烂,很是狼狈,听她所问他更是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良久才道,“总之,千万莫要轻举妄动。”
他很认真地说道,“昨日有好几个小娘子结伴打算趁着他们不注意逃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为了使她信服,他又指着一旁角落里蹲着的一个小娘子道,“那个正是前日里逃回来的,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
萧青烟眯了眯眼,那躲在角落里的小娘子浑身发抖,衣裳混乱不堪,甚至还很脏乱,而她的眼神带着恐惧,想来她逃出去之后,定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受了刺激。
他突然咦了一声,凑近前来,“小娘子,你是从哪个牢笼里逃出来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萧青烟挑眉反问,“郎君记性不错?”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双清澈的眼睛又透亮了些许,“我自小记性就不错。”
“吵什么呢?怎么又是你?”外头守着的人听到里头的动静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些逃走的小娘子是你怂恿走的!怎么?是觉着我们没有法子治你了是吗?”
他立刻闭上了嘴,整个人往里面一缩。
看来此人经常挨他们的打骂。
萧青烟只觉得这里的布局,甚至周围的人都很微妙,既然将人关起来,为何无人看防?就算有人看防,为何他们竟如此散漫?
其中定另有缘由!亦或者这地宫真的无人能逃得出去,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她默默地蹲坐在那里,如鹰一般的眼睛正环顾四周,原来方才她没看全,这里大概有十几个牢笼,被锁在牢笼里的人不止方才她所看到的那个数目。
躲在牢笼里的那些人几乎无人反抗,甚至有些人都如同方才那个蜷缩着的小娘子那般,默默地躲在角落里发抖。
也不知这些人对她们做了些什么。
只不过,也不知那药师从何处抓来的那么多人,皇城内若失踪这么多人,必定会乱。
突然,她眸光一滞。
流年不利,从四面八方来京都的流民数不胜数,他们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甚至有些没有户籍证明,无处可查。
这些人拿来给那药师做试验,正好!
她冷哼一声,京都的流民都是萧东极负责管理的,看来城隍庙地底下的这些东西,以及流入东京城的阿芙蓉,与萧家脱不了干系!
突然有动静传来,守在外面的四人各自一愣,有人想要前去看看,谁想才踏出一步,便不知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番,直接倒在了地上。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瞧见方才下手的是谁。
又听得咻咻两声,三人中有两人噗通倒在了地上。
牢笼里的人早就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剩下的那人倒是沉稳,蹲下检查了一番倒在地上的三人,便起身,往萧青烟的方向而来。
萧青烟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匕首已经在手中。
谁想那人打开门后,竟摘下了他那张钟馗面具,“林四娘,奴是阮庆,奉郎君之命来救娘子。”
萧青烟愣了一会儿,随之恍然大悟,她就说,这场请君入瓮为何会这般容易,没想到李淮那小子早就部署好一切,等着她这把钥匙。
她乌眸一顿,“你姓阮?”
“是。”
“你是何时来的此地?”
“我来的时候他便在了。”身后那郎君接着她的话口道,“这些人里,就属他没揍过我。”
萧青烟别过头,暗自瞪了他一眼,随后才问,“此地可有出口?”
“四娘有所不知,地宫建造复杂,听闻是军师以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布的局,若是没有我们领着,很难出去。”
阮庆顿了顿,“四娘打算何时动身?”
萧青烟起身,将匕首一收,“这地宫中有多少人?”
“大约有五十几个,不过娘子大可放心,除了眼前这四个,其他的已经起不了什么风浪。”
阮庆道,“早在三个月前郎君就开始筹备此事,料想今日军师与药师必有大动作,所以才打算动手,竟不想连累了娘子。”
萧青烟暗自冷哼一声,看李淮的那个样子,怎么更像是强行拉她入伙?
被她暗自压下去的怒意又冉冉升起,她问:“李淮呢?”
阮庆身形一顿,这世间,除了皇帝陛下,没人敢直呼自家郎君的名讳。
没想到眼前这位四娘,竟毫无忌讳,他不由得垂下了眼。
“郎君吩咐,接到娘子之后,便直接带娘子走。”
“他呢?”萧青烟再问。
“郎君追捕那位药师数年,今日是最佳时机。”
萧青烟眯了眯眼,她还以为这小子这么多年懂事了许多,没想到竟还是这般顾勇。
那药师能药倒三千将士,他如今区区一人应战,简直愚蠢。
“你带他们先走吧。”萧青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欲出门。
阮庆叫住她,“四娘,郎君吩咐了……”
“一切后果我自会担,先将她们送出去!”萧青烟堵住他的话口,“这里面不泛有好些贵家娘子,好生照看。”
方才那几句话,仿若军令,阮庆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可面前站着的明明是一个小娘子啊!
军令不予置否,阮庆只好领命。
萧青烟下令之后,便往来时方向而去。
打斗声由远及近,她刚回到那木门处,便听到了一阵沙哑的笑声,她紧蹙双眉,尽量敛去声息,往前靠近。
木门左边也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旁也有好多敞开的石室,石室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她猜,这些应该是那药师的东西。
“哈哈哈!李淮!没想到有一日你会落在我的手里!”
李淮吐了一口血,深沉的冷眸如箭般犀利,“阿一布,两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废物。”
“李淮!你搞清楚!如今整个东京城人的性命都捏在我手里!”
“哦?是么?”李淮支起身子后靠墙面,“那我倒是要见识见识,你是如何一夜之间杀了东京城数十万人。”
阿一布一愣,随后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李淮,其实我们是一种人,那些人不过是我们手里的玩意儿,你不如跟着我吧。”
李淮微微低头,噗嗤一笑,“阿一布,你同我说了那么多,又不打算动手,是在等你那位军师?”
“山穷水尽,孤注一掷,阿一布,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李淮若有所指地看向他的腿,“不如我拿了你另一条腿,再留你一条命?”
羞辱如同千军万马压境而来,阿一布方才还开阔的心情,一下变得阴郁。
他咬牙,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诅咒,“李淮,你找死!”
下一刻,他将手中的小瓷瓶打开,面目狰狞地往李淮身上掷去,他几乎咬牙切齿,“放心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颗石子从暗处飞来,哐当一声,阿一布丢出去的瓷瓶被那石子弹出去几丈远。
阿一布扭头质问,“谁!”
萧青烟继续躲在角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手心地匕首早已准备到位。
突如其来的石子让阿一布有些惊恐,看来军师不会来了,老大也不会来了!
他在东京城部署了一年的地宫,怕是要功亏一篑,再次毁在李淮手上!
这该死的李淮!
阿一布扭头,从墙上拿下一个布袋子,将几子架子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扫了进去。
他想跑。
李淮双手环胸,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在拼命挣扎着逃命。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本王还以为,你会同本战到底,没成想,依旧是一个怂货!”




燕回春(重生) 铜头铁臂
话音刚落,他微微抬手,手中的簪子被他投掷了出去,刹那间,那枚长且钝的素簪子,直直被打入了阿一布的脑子里。
他应声倒地。
李淮用完最后的力气,直接脱力倒在了地上,可他的精神依旧紧绷,对着出口道,“出来吧。”
萧青烟轻步近前,见他面色苍白倒地不起,整个人仿佛被鲜血浸染,亦是一惊。
“你怎么样?”
李淮眸光微动,瞳孔中倒映出一个身披战甲的红色身影,他唇角微微勾起,哑声道,“你来了?”
萧青烟将他扶了起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撕烂,都在渗着黑色的血,她微怔,“你中毒了!”
“不是让你走的吗?”此时的李淮头脑仿佛炸裂一般。
他紧紧抓住萧青烟的胳膊,将脸埋在了她的臂弯里,口中喃喃道,“不是让你不要来吗?为何还要来?”
“你说什么?”萧青烟正四处寻找能帮他解毒的药,可是室内瓷瓶东倒西歪,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解药
而此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些人,她抬眸,却见阮齐一身血污慌张地跑来。
他来不及给萧青烟行礼,从怀中拿出一颗百毒丹当李淮服下。
丹药入喉,李淮顿感清爽不少,阮齐将他扶起来,“多谢四娘子救我家郎君。”
萧青烟微微颔首,问道,“可寻到王诗柔了吗?”
阮齐点头,“王五娘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密室之中,想来那些人是想将王五娘当保命的筹码。”
萧青烟见到王五娘时,外面的天快亮了,王诗柔正在一辆马车里休息,面色有些苍白。
“五娘,你可曾记得,是谁掳走的你?”
王诗柔眉心一顿,“你,你是她吗?”
萧青烟点头,“我不是林墨。”
王诗柔扯了扯嘴角,长吁了一口气,“你应该有所猜测了吧。”
“恩。”萧青烟颔首,“有人不想让你当太子妃,你知道是谁?”
王诗柔目光平缓,但眸光里却带着一丝不屑与愤懑,“我与她并称京都第一才女,此事想都不用想。”
她看向萧青烟,“你也知道了,是吗?”
良久,萧青烟微微低下头,终究叹了口气,“林墨很喜欢她。”
王诗柔暗自咬牙,“那里面的东西,你也看见了?”
萧青烟点头。
“我在里头发过誓,若我还有命逃出去,我势必将害我之人,碎尸万段。”
王诗柔在林墨面前一直都是以温柔阿姊自居,如今她露出这般狰狞的表情,萧青烟还是头一回见。
也对,换做是她,何止是碎尸万段,她必定要让幕后之人也尝一尝那些东西!
正月里,竟发生如此大案,李俊勃然大怒,传下令来彻查此案。
好在王诗柔完好无损,只是受到了些惊吓,莫不然整个琅琊王氏,怕是定要将这东京城闹个天翻地覆才罢休。
只没想到听闻林墨也被劫但平安回来,余老夫人与林泽倒是没有过分责怪,只是在菡萏院下了禁足令,让她好好反省便罢了。
所以正月十五上元节,萧青烟只得坐在菡萏院,仰望着星空,默默地围着火炉。
“娘子,廊下冷,咱们还是回屋吧。”羽香给她披上了大氅,“五娘送了些元宵来,说是宫里赏的,娘子可要尝尝?”
萧青烟眸光一黑,从前老皇帝在的时候,上元节时也经常给宫里的人发元宵,说是只要百姓平安喜乐,他便能烦恼全消。
当时她还笑他天真,可事实证明,老皇帝说的没错,而且也在尽量给百姓平安喜乐。
可李俊呢?李俊做了什么?
且不说天灾,这些年人祸连连,他却束手无策,只念着手里的那些权利,却又惦记着收权,而百姓的生计他却全然不顾。
甚至敌国药师在皇城脚下做了那些事,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这天下,他要了又有何用?
最合适当皇帝的晋王已经死了!
萧青烟眸色有些朦胧,老皇帝啊,你告诉我,这一切可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娘……娘,外面冷,可要进屋?”羽香再问。
萧青烟眯着的眼眸突然一亮,“谁!”
突然,有两道黑影闪进了院子,在她身侧的暗处勘勘站稳。
就连一向沉稳的羽香也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待看清来人,她更是震惊地说不出半句话,只能捂住嘴巴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阮齐见她这般,只好上前将她拉走,瞬间,火炉旁只剩下两人。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
“燕王殿下星夜闯院,可有什么急事?”萧青烟给他沏了杯茶。
李淮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又圆又亮的明月挂在苍穹,如玉的月光将她整个人都笼了起来。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浅粉色襦裙,活脱脱地像一只月宫里的小兔子——倘若她一直这般安静的话。
良久,从怀中拿出一个十分精美的盒子,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的几子上。
“这是我这几日做的一支簪子,就当是我还四娘簪子的利息。”
他的声音温柔了不少,萧青烟抬眸,见他身着一件紫黑色的圆领衣袍站在暗处。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行为动作可以看出,他的伤还未好全。
“你的伤……”萧青烟终究问出了口。
突然,他身形一软,在她面前瘫坐了下来,萧青烟赶忙去扶,月光与火光之下,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惨白一片,没有任何血色。
“你的伤还未好?”
李淮默默点头,“想着上元节,你定会被禁足,便特地来赔礼,谁想……”
“先好好坐下。”萧青烟将他扶到一旁坐靠旁,让他靠搭在上面,“小女不过是一介庶女,又何必劳烦燕王亲自来赔礼?”
“四娘可还在生气?”李淮道,“可是气在城隍庙地底下时我骗了你?”
萧青烟蹙了蹙眉。
李淮接着道,“那是我部署了许久的计划,在我认识的所有娘子中,唯独四娘机智聪慧,能够临危不乱,也唯独四娘……”
唯独她有那个能力化险为夷。
“别说了。”萧青烟冷着脸,“时候不早了,燕王请回吧。”
李淮低眉,略显委屈,却半天没有一句话。
萧青烟见他这般,只好转身将几子上的茶盏端起,送了过来,“先喝点茶水。”
“多谢。”李淮虚弱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那簪子,你不打算打开看看吗?”他殷切的看着她。
萧青烟本想拒绝,可看他这副样子,她又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扭过身,将那盒子拿了起来。
打开一瞧,里头竟是一枚玉簪,被打磨得很是光亮,上面还刻着一朵菡萏,很是精致。
“这是?你做的?”
李淮点点头,“我亲手做的,还望四娘能够喜欢。”
“恩。”
萧青烟点点头,从未有人送过她簪子,从前在宫里,那些花里胡哨的簪子她不喜欢,所以平日里她总喜欢簪着素簪子。
在林府,她是庶女,更是没资格戴那些花里胡哨的簪子,所以她也乐得其所,戴着那些没什么花样的簪子。
手中这簪子,用的玉也不过是普通的和田玉,簪体简单,既符合她的品味,又符合她的身份。
她暗自一笑,“燕王有心了。”
“给四娘赔礼岂能敷衍?”李淮笑了笑,“这只是小小利息罢了,本王说过,四娘赠簪之恩,他日必还。”
“不必了。”萧青烟将那玉簪子随手簪在发髻上,“这个足矣。”
她不愿占人便宜欠人人情,更不愿受人恩惠,这簪子看上去虽廉价,但上面雕刻的菡萏却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就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他的诚意。
李淮很满意她戴了玉簪,月光美人玉簪几乎融为一体,他嘴角的笑容迟迟放不下来。
“有消息称,东海王子不日将进京与皇兄和谈,届时怕是会迎娶一位贵女回去。”
萧青烟微微一顿,“燕王说这些作甚?”
他看她的眼神渐渐有些深了,“听闻那东海王子身高八尺,铜头铁臂,一身腥味儿,很是丑陋。”
他微微一笑,“我不过是想提醒四娘一句,若是今后四娘遇到他,莫要害怕。”
萧青烟眸光一动,“多谢燕王提醒。”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阮齐正要过来扶他,却被他瞪了回去,“出门匆忙,还未来得及吃一口饭食。”
他的视线落在了几子上的那几个元宵身上。
萧青烟示意羽香将那些元宵包起来,“这些元宵是五娘差人送来的,说是宫里赏的,燕王若想吃,请随意。”
李淮想要起身,却起了好几次都无果,“那多不好意思?”
见他如此艰难,萧青烟只好过来亲自扶他,“这本就是宫中赏赐,殿下吃了,自是合理的。”
李淮满意地靠在她身上站了起来,“好,多谢四娘。”
阮齐接过食盒,过来扶自家王爷。
李淮默默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四娘,我们改日再会。”
说完,他便在阮齐的搀扶下一个闪身,在院子里消失了。
大约过了好几里地,方才还虚弱地只能靠墙才能面前站着的李淮,一下子直起了腰身,单足点地,在一处屋檐之上落了下来。
阮齐跟了上来,怀中抱着食盒,挠了挠头,“郎君,您这样骗四娘,若是被四娘发现了,可得了?”
“她一向吃软不吃硬。”他高傲地扬起下巴,甚至在屋檐上坐了下来。
他向阮齐伸出手,“拿来!本王饿了。”
“郎君都三日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自城隍庙回去之后,自家郎君便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三日三夜,直至方才才从屋子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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