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锅包粽
静姝噗嗤笑出声,眉眼弯弯地看他,“您不像。”
“不像什么?”沈镜看着怀中发笑的女子,也忍不住勾唇。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27节
静姝踮起脚,拽着沈镜的衣袖让他低身,在他耳边道“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人和我说,您是天生的帅才。”
独属于她的温软在他耳边,沈镜漆黑的眼愈加深邃,他抬手摸着她耳后,稍稍把人往怀里一带,吻住她的唇,很轻的吻。
静姝呼吸微乱,在他怀里挣扎,“您再这样,天都要黑了。”
她总是能让他出乎意料,这点从未有过的悸动日积月累,越来越多。
静姝没做过龙须凤爪,大多都是沈镜凭着记忆指挥,两人一起摸索,静姝教他切菜,沈镜给她生火。
静姝拿着铲子在炒菜的时候,脚步向后退了退,倏的撞到一个怀抱里,沈镜一手搂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消瘦的肩上,另一手接过她手里的铲子,“你教我。”
语气淡淡。
他手放的位置朝上,静姝脸有些红,不是热气熏的,按住他将要乱动的手,小声道“您这样我怎么教?”
“您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
沈镜按着她的手捏了一把,襦裙薄,静姝的脸登时更红了,他道“别分神。”
哪里是她要分神的呀!
几道菜做了一个多时辰,用晚饭时天已经黑了。
沈镜给她盛了汤,静姝道“沈叔叔,我想喝酒。”
沈镜抬眼看她。
静姝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每次宫宴我一沾酒就会醉,我想练一练。”
作为宁国公府的表小姐,她不愿意喝,没人敢强硬地劝,但静姝还是想试试。
沈镜没阻止她,让人拿了果酒过来。
静姝只倒了半盏,喝了一小口,脸颊就开始红,放回案上时手没稳住,撒了不少在她的襦裙上。静姝怔愣一会儿,面上尴尬,“沈叔叔…”
沈镜道“先吃饭。”
沈镜今日对她过于温柔,静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夜里他送她回去时,进了屋,静姝去净室沐浴,沈镜跟她一起进了去,给她换衣擦身,没有过多地举动。
静姝抱着他,两团绵软蹭着他的胸口,“沈叔叔,您怎么了?”
这样的沈镜让她有些不习惯。
沈镜摸了摸她的头,“洗完就去睡觉,听话。”
她明显地感觉到沈镜的紧绷与克制,静姝大着胆子去亲他的唇,把他的手放到了身下…
出来时,静姝裹着外衣,胸脯下面的咬痕更加明显。
静姝埋在他的怀里,两人赤身相贴,她道“沈叔叔,明日下学,我想去翠玉坊再买一副首饰,可以吗?”
沈镜近些日子对她纵容过度,静姝提的要求也越来越多,但大都都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静姝很会掌握分寸。
“钱不够去账上拿,想买什么就去买,我不会拦着你。”沈镜收紧手,把漏风的被角掖紧。
静姝羞赦地亲在他的薄唇上,依偎在她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沈镜迟迟未睡,指腹收回去时碰了碰她的脸,留恋在她唇边,描摹着那朵娇软的轮廓。
她最近实在是太放肆了,和他哭闹要回梧州找李珏,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骑马,为了那个人的安全也不惜用自己来交换,他教给她的东西却没一样学会。
是他宠爱过头,她才会肆无忌惮。都说了不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不是圣人,也会吃醋,嫉妒。
第32章 谎话 以后便可孕育子嗣。
日子久了, 静姝慢慢习惯了沈镜的霸道,他撬开她的唇,静姝也开始学会如何回应。娇小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 他干净冷峻的衣襟沾上她香甜气息。
沈镜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后脑,矜贵而优雅的气度让人想象不出他曾经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
静姝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沈镜淡漠的眸子扫过她如染上红霞的脸,指腹捏着她的饱满, 静姝脸更红,小声道“沈叔叔,我该走了。”
沈镜这才放了手, 给她整理微乱的襦裙, 收回时手搭在椅沿儿上, 周身的气势强烈, 让人不敢亲近, “买完东西早点回来。”他道。
静姝心虚地垂下头应声。
静姝又一次骗了沈镜,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去买首饰,她乘马车见到林晟芮的那日, 林晟芮正从一家当铺里出来, 那家当铺的对面正是是翠玉坊。
静姝想知道三哥哥的消息,沈镜不会告诉她,她只能自己去找。她不想给林晟芮惹麻烦, 提前写好字条,要那个当铺老板亲手交给他。
正巧当铺老板认识林晟芮, 免去了她不少波折。
静姝让人在外面等着,说是自己看上了当铺里的东西,出来时手里随便拿了个玉佩。她看着喜欢,顺手买了。
从翠玉坊回来后没再去别的地方就回了宁国公府。沈镜突然离府静姝已经习以为常, 她心里想着三哥哥的信什么时候能到,而且回长安这么久了她该没有去看过阿爹。
静姝去问了老管家,老管家也不知道沈镜什么时候回来,她猜测沈镜这几日应该都不在府上,就让人收拾好细软,备好马车,去庄子里住几日,也好照顾阿爹。
庄子里安静,仆从低头匆匆而过,遇到她福礼,“表小姐。”
静姝性子好是出了名的,她一一温声回应。
郎中妙手回春,再加上老乞丐静养多日,身子好了大半,甚至能自己下地行走。
静姝到了院门,老乞丐在树荫下乘凉,静姝叫了声,“阿爹。”
老乞丐耳背,动作略有迟缓地回头,看到院门口的静姝,褶皱的皮肤挤出一抹笑意,要站起身,被静姝快步走来揽住,“阿爹您歇着,我来看看您。”
老乞丐说话还有些不利落,勉强说上几个字,“小六,你过得还好吗?”
静姝握住他的手,忍住落下的泪,“我都好,阿爹,您不用担心我。”
老乞丐说,“你好就好。”
他情绪稍有激动,胸腔震颤,开始不断地干咳,静姝轻轻拍他的后背,“阿爹您不用着急,我这几日都在这陪着您。”
“您好好的,小六比什么都高兴。”
晚间静姝亲自下厨给老乞丐做了饭。她怕阿爹吃不了太硬的东西,做了羹汤和磨饼。她以前听阿爹说过想吃磨饼,虽然不贵,但那时候没有钱,他们只能捡人剩下的吃。她重生后去小厨房只学了一样菜,就是磨饼。
静姝做完端到屋子里,老乞丐靠在引枕上像是睡了过去。
“阿爹。”静姝小声,“该用饭了。”
老乞丐睁开眼看她,静姝把引枕垫高,让他撑坐起身,被子往上拉了拉,手里端着羹汤,勺子在里面搅了几圈喂到他嘴边,“阿爹,你这里要是缺什么,就和侍奉你的人说,他们都会给你办好。”
老乞丐点点头,声音苍老无力,“你吃了吗?”
静姝又喂了他一口,“您不用担心,我吃完了。”
老乞丐笑了声,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摸着静姝的发顶,“我的小六,长大了。”
静姝唇畔颤抖,眼里一瞬蕴出泪水,她闭了闭眼,企图把眼泪憋回去。
“阿爹,您快用饭吧。”她怕再说下去,静姝就忍不住两世的委屈像小时候一样趴在他怀里哭,她不想让阿爹担心。
用完饭过了一会儿静姝进来给老乞丐喂药。
老乞丐看着她,“小六,你年纪大了,府里可给你安排了亲事?”
沈镜对外都称静姝是他收养名下的义女,这件事静姝也一直瞒着他,老乞丐并不知道实情。
静姝汤勺在里面搅动几圈,“阿爹,宁国公府是百年世家,我的亲事宁国公自有定算,您不用担心。”
“我想亲眼看着小六嫁人。”老乞丐说一句话就要咳几声,静姝把药碗放下扶着他,“您放心,您能长命百岁的。”
老乞丐摆摆手,“一把老骨头我不想那些能长命百岁的事,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静姝离开时掐了屋里的灯,阿爹想亲眼看到她嫁人,可是她这辈子或许都嫁不出去了。
阿爹只捡了她一个孩子,大院里孩子多,那些乞丐一个人就收养十多个孩子,都是为了逼迫他们去街头乞讨,赚来的钱给他们自己。而阿爹只养她一个,护着她长大,还从没让她去过街边乞讨。她所有吃的都是阿爹拿来最好的。
对她最好的阿爹只想亲眼看她出嫁,可是她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静姝回屋后蹲在地上忍不住哭。
月色浓重,长安城外官道上有一行人快马赶来。
沈镜拉住马缰,抬手道“去看看前面怎么回事。”
容启听令拱手,两腿加紧马腹疾驰而去,过了会儿很快回来,“二爷,是镖局的林晟芮被马匪截住了。”
沈镜思量下,道“把马匪送到京兆尹。”
容启应声“是。”带人赶了过去。沈镜的亲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以一敌百,很快匪徒被抓,容启让几个人送去京兆尹。
“等等,阁下是何方人士,镖局林晟芮多谢阁下相救,他日我必会厚礼登门府上,以谢救命之恩。”林晟芮胸口负伤,他撑剑起身,强撑着一口气问道。
容启明白二爷的意思,开口,“宁国公府,我家二爷让我救的你,举手之劳,你不必厚礼相送。”
林晟芮听到宁国公府的名号诧异片刻,这岂不就是静姝姑娘的府上。他离开梧州时李珏再三叮嘱他不要去接近沈镜,林晟芮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也不会多嘴。他又道了声谢,容启先走了。
林晟芮此次回长安,就是中途收到了李珏的信要交给静姝姑娘,可看现在这情形,他只能小心行事。
林晟芮虽看似吊儿郎当,放荡不羁,心却比谁都细,他不清楚这其中关系,可他记住李珏叮嘱的话,不要让宁国公知道他和静姝姑娘认识。不能给李珏和静姝姑娘惹麻烦。
沈镜回府后听说静姝去了庄子,他听后没什么表情地去了书房。
在她心里她的阿爹永远排在第一位,谁也比不了。
沈镜洗了把脸,西洋镜里清晰地照出他漠然的面孔,水珠顺着他刚硬的眉骨滴了下去,吧嗒落在地上。
老管家说她要在庄子里住上几日,她甚至都没问过他要什么时候回来,就私自做了决定,或者她心里想的就是不想让他回府。
他这一趟出去得危险,身上又受了伤,骑马疾驰回来伤口崩裂,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她性子乖巧,从不担心他会受伤,也不多嘴去问为什么会受伤,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相比于他,她更担心那个孱弱的阿爹。
凉水冲得人清醒,沈镜洗完脸,有仆从进来问他是否要用饭,沈镜冷声回应不用,仆从胆小,吓得立刻退了出去。
事实上,沈镜当时的脸色确实算不上好。
静姝一个人在屋里哭了好久,哭得累了就睡了过去。
她忘了关窗,翌日静姝就风寒发热了。
到了用早饭的时辰,叶柳过来叩门,里面没有声响,叶柳不禁疑惑,试探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听到表小姐的回应。叶柳这才发觉可能出了事。
她推门进去,绕过屏风到了里面,就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表小姐,面色发红,毫无醒来的迹象。
静姝身子娇弱,又正是秋季,最是容易着凉的时候,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开了一夜窗,第二日就高热得晕了过去。
郎中拿药箱过来时静姝已经醒了,除了看她的病,静姝还想问郎中一事,她让周围的人退了出去,“李郎中,我的身子可否会再有孕?”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28节
前世给她诊病的郎中就说过她脉象虚弱,很难有孕,她这世才放心跟着沈镜,但最近嗜睡的毛病实在是让她担心。
郎中把过脉,“自然,小姐身子康健,只需多加调养,以后便可孕育子嗣。”
静姝以为她听错了,诧异过后是一阵后怕,她自以为自己身子弱仗着胆子和沈镜做了这么久,好在运气好,到现在都没有有孕的迹象,看来以后不能这么随意了。
沈镜来的时候静姝正靠在引枕上喝苦汤药。
“您…您怎么来了?”静姝看到他,想到郎中的话有点结巴。沈镜面色很冷,比昨夜的风还凉。
“您放心,我没事,就是受点风寒。”静姝见他不说话,解释道。
她手里捧着药碗,苍白的小脸不见血色,没有以前的红润。眼睛红肿,眼圈明显看出哭过的痕迹。
“来这里不过两日,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沈镜话声落下,周围的仆从自觉地退了出去。
静姝没送信到府里说自己病了的事,但他有人安排在自己身边,静姝想瞒也瞒不住。她知道沈镜生气了,她又没照顾好自己,还只会给他添乱。
“我错了。”静姝垂下头立即承认错误,乖巧的模样让人不忍责骂。
她知道沈镜会说她,还不如自己承认错误的好。
沈镜对她有错必认的听话有些无奈,但他一向都是个严厉又刻板的人,不会允许自己教出的孩子连照顾自己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做。
“以后想要来这等我回来陪你一起。”他道。
“可是这样会让别人说闲话的,会让别人误会。”静姝道。
沈镜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淡声,“我会暗中过来。”
汤药一勺一勺地进到嘴里,静姝被他周身的寒气感染到,有点不敢说话。直觉告诉她,此时多说多错。
沈镜给她喂药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吃完药静姝嘴里弥漫着苦味儿,“沈叔叔,我能吃个蜜饯吗?”
她两眼被苦出了眼泪,眨巴着泪眼看向沈镜。
沈镜擦了擦手,“我让人给你拿水进来。”
静姝不想喝水,他在其他地方的管束不在意,可静姝想吃糖人,想吃蜜饯,沈镜从不允许她吃,静姝有些赌气道“我不想喝。”
沈镜似是没预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本就冷着的脸更加寒凉,“静姝,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要总做那些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别总闹小孩子脾气。”
静姝被他冷硬的语气说得有点想哭,又想到昨夜阿爹说想亲眼看到她嫁人,可是她这辈子怕是都难嫁出去。静姝吧嗒吧嗒的眼泪就掉下来,躺下一把把被子盖到头顶,“您出去吧,我困了想睡觉。”
以前不论她有多委屈都没赶过沈镜,沈镜坐在木凳上盯着里面拱起的一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晟芮的事我不和你计较,私自离开国公府到庄子里的事我也不和你计较,静姝,我最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有多久沈镜没这么训斥过她,静姝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委屈,沈镜很过分。林晟芮的事她道过歉,而且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他没回府,她就来庄子看阿爹有什么不对,静姝只觉得这人蛮横得不讲道理。
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起初静姝只是小声抽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蒙在她头顶的被子一颤一颤的。
沈镜终于坐不住,缓下声音,“你身子不好,又在发热,别哭了。”这语气实在强硬依旧,算不上温柔。
静姝哭得声音更大了。
沈镜坐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他试图拉下静姝头顶的被,却被她拽得死死地。沈镜若是用力静姝绝对拽不过他,但沈镜怕她受伤,只轻轻地拽了几下,“别哭了,我现在去让人给你准备蜜饯?”
“明明就是你霸道蛮横,还总爱骂我。”静姝拉下被子,哭着对他说道“我没有错,你就是爱骂我,还不许我吃糖人,三哥哥总会给我买的,就你不给我买,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静姝哭得泪眼模糊,话也说不清,沈镜却听明白了,他眼里发冷,但给她擦眼泪的手温柔,揉着她的发顶,“抱歉,是我错了,我给你买,别哭了。”
“乖孩子,别哭了。”
沈镜不断安抚着,把她捞到怀里,不停地顺着她的后背,“好孩子,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静姝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哭个不停,全身都在抖,“你是坏人,我…我讨厌你。”
沈镜听得发笑,他亲了亲静姝发烫的侧脸,“好,我是坏人,你是好孩子,好孩子不爱哭。”
“你骗人,”静姝道“好孩子也会哭。”
静姝少有哭得这么厉害的时候,她在沈镜怀里想到哪说到哪,“我是好孩子,你就是坏孩子,只知道欺负我。”
沈镜这么大年纪委实算不上孩子,他拿帕子擦掉她的眼泪,从未有过的无奈,“别哭了,我道歉,是我态度不好,情绪不对,对你胡乱发脾气。”
静姝在他怀里闷闷地应声,“你本来就不对…”
经过这么一闹,后午静姝迫不得已和沈镜回去。
她哭了一夜,白日又哭了那么久,眼睛有点红肿发痛,沈镜用脸帕给她敷着眼睛,“以后别哭了。”他道。
静姝心里依旧委屈着,“您要是不骂我,我就不哭了。”
“你做的不对我才会训斥你。”沈镜道。
又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可这次静姝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他总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静姝没和他争辩,反正自己也说不过他。
静姝眼睛哭得红肿,看东西模糊,知道沈镜受伤时已经到了夜里。
她沐浴后沈镜给她擦干身子,静姝才发现他肩上的伤,已经结痂,却也肉眼可见是新的伤痕。
“您…又受伤了。”她圆润的指腹摸着沈镜新的伤口,沈镜身子一僵。忽地,静姝抱紧他的腰,“下次您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能不能受伤并不是沈镜说的算,想要他死的人多如牛毛,但活到现在一心关心他的人却寥寥无几。
昏黄的灯光下,纤瘦的少女抱在他怀里,她胆子小,只有面对他时才会大胆,看着那么娇弱,只适合留在身后,没有人护着她,就会被那些豺狼拆吞入腹。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现在求他不要再受伤。
沈镜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会有事。”
静姝一直都认为沈镜无所不能,可看到他受伤的时候,静姝才意识到一直护着她的沈镜也是一个凡人。
她忽然感觉今日是自己太任性了。
静姝踮起脚去亲他的唇,脸颊微红,不好意思道“沈叔叔,今日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后不会再哭了。”
沈镜摸摸她的脸,“我从没限制过你哭,下次哭得别这么厉害,对眼睛不好。”
因为高热,静姝在学府里告了假,但课业不能断,沈镜不能时常在府里,就给她请了先生过来。
静姝病好得差不多了,她突然记起自己前不久去的当铺,也不知道林晟芮去没去那。
下学后马车停在了翠玉坊,静姝让人在外面等着,她又以同样的理由去了当铺。
这次,她拿到了三哥哥传来的书信。林晟芮很聪明,静姝不知道三哥哥有没有把他们的事告诉他,但林晟芮什么都没问,还明白了她的意思。
静姝拿到信立刻出了去。
马车封闭得严实,静姝迫不及待打开三哥哥传来的书信,是令她陌生的字迹。在大院的时候她还小,她记得三哥哥和普通的乞丐一样,大字不识一个,若不是里面有三哥哥画上以前的记号,静姝真的分不清这是不是他传来的信。
上面写了他在梧州的事,又问她阿爹身子还好不好,其他倒是没说什么。
静姝把信收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又说不上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三哥哥说得简单,但里面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会做上梧州按察使,为什么会知道宁国公府的事。
静姝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可三哥哥若是真的不愿意说明缘由,任凭她怎么问,三哥哥都不会开口。
城郊军营营帐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枝头。主君营帐设在正中,占地宽阔,周围守兵肃穆,威严若离。营帐里一排高官将领躬身而立,在一声震怒之后个个噤若寒蝉。
沈镜一连把他们呈上的练兵绩效驳了下去,面容不怒自威,漆黑的眸子利落如刀,坐在主位上双腿叉开,食指曲起点在案头,“这就是你们这几个月练出来的东西?”
“拿回去日夜加紧操练,一月之后,我要亲自检阅。”
具有压迫的气势让人抬不起头,紧抿的唇线不容人有一分一毫的质疑,若是静姝在这,必会被这样的沈镜吓得哭出声。
中间站着的将领们冷汗都沁湿了衣衫,听到将军发话,立即应声,随后众人找到自己写的公文拿着它纷纷退了出去。
“二爷。”等人全离开后容启才进来。
沈镜抬眼看他,“说。”
“表小姐拿了信后就回府了。”容启道。
那日救下林晟芮,一则是沈镜答应了她不会去伤害林晟芮,二则是林晟芮还有些用处。梧州来的信都被他截了,李珏就是怕他不给静姝才写了两封,一封掩人耳目,另一封才是真的书信。
静姝在屋里闷头写信,她不知道该不该问三哥哥她长久以来的疑惑,万一三哥哥真和她想得一样,那她被沈念臻囚禁,遭人毒害致死,三哥哥岂不是都知道。
静姝怕三哥哥还会暗中做什么动作要带她离开长安,她清楚沈镜,三哥哥是斗不过沈镜的。
正写着信,屋门突然打开,静姝吓得把信纸放到书下。沈镜进门看她一眼,“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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