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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锅包粽
静姝道“没什么。”她又问,“您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军营里没事,我就回来了。”事实上,军营最近因为沈镜回来正在加紧操练,上上下下无不流露着凝重又紧张的气氛。
沈镜并不觉得自己训练的法子有问题,为将者,便是要军纪严明,保家卫国为己任,不可有分毫懈怠。
长安城郊这些兵并不是沈镜以前带出来的,住在繁华奢靡的长安,整个军队都变得萎靡不振,不如边疆的英勇,沈镜就是要改掉他们的惰性。
“今日下学又去翠玉坊了?”沈镜到案后抱起她,吻着她的唇问道。
静姝被他亲得有点晕,说话也不清晰,“买了只簪子,还去了当铺买了些小玩意儿。”
沈镜揉着她的发顶,没揭穿她的谎话,“你喜欢就好。”
第33章 前世 这是您妻子的东西吗?
日头渐渐下落, 屋内的光线渐暗,静姝把信藏得不深,只用了一本薄书压着, 低头就能看到下面的字迹,她怕沈镜发现, 亲着他的侧脸道“二爷,您用饭了吗?”
沈镜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到案上, 面上没有什么异样,指腹捏了捏她没多少肉的脸,& 回来得急还没用, 你饿了?&
静姝抓住他的手指, 脸适时一红, 另一手摸着肚子道“饿了。”
沈镜抱她起身, “我让人把饭菜送到你院子里的膳厅, 今日在这吃。”
静姝手揽着他的腰,亲昵地向他撒娇,水雾的眸子里是干净的清纯懵懂, “您先去, 我想先去沐浴,洗好就去找您。”
静姝很轻,骨架小, 抱在怀里软软的,像是一只黏人的小猫, 抱着她对于沈镜来说轻而易举。
沈镜垂眼看着怀里的人,漆黑的眼是洞察一切的清明。
静姝被他看得不自在,直觉告诉她沈镜有点不对劲,但她自信做得一切没有痕迹, 他最近那么忙,哪有时间看着她。
静姝没有说实话,柔若无骨的小手在沈镜眼前晃了晃,问道“沈叔叔,您怎么了?”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29节
沈镜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沐浴完过来用饭。”
温热的水蔓延过胸口,净室中氤氲起雾蒙蒙的热气,静姝闭着眼泡在花瓣里胡思乱想,想着三哥哥,想着阿爹,还在想沈镜。
前世她一直被关在宁国公府,一心想逃出去,逃开沈念臻的控制,逃出他妻子的折磨,并没有这么多事。而这一世三哥哥和阿爹突然的出现,给了静姝希望,至少她惦念了两世的人还活着,身边也多出不少扰乱她心神的事。
但想到沈镜,静姝能感觉得到沈镜对她很好,她两世为人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沈念臻同样喜欢她这副身子,想把她据为己有,却从没对她这样悉心照顾过。沈镜对她的纵容与宠溺,让她开始怀疑他之前是想专注养孩子的心思对不对。
如果不像她之前想的那样,难道沈镜喜欢她?
静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分不清自己对沈镜的喜欢是怎样,可沈镜已经到了这般年纪,对什么是都看的透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情感,那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静姝闭了眼把头埋在水里,慢慢摇头,水波荡出涟漪。
不可能的,沈镜有自己的事要做,说不定只把她当作解闷的玩意。他位高权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喜欢上她?她人笨还胆小,丝毫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不知道比当初的云家小姐差了多少。
从净室出来,静姝没擦身上的水渍,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甚至连亵衣都没穿,湿头发搭在双肩,隐隐约约透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和嫣红的两点。
静姝外面披了一件遮风的外衣就到了膳厅。
路上有点凉,静姝头发湿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膳厅里侍奉的仆从都退了出去,叶柳也不在。里面早早升上地龙,不是很冷。
沈镜看到她捂得严实的衣裳,在她面前摆了碗筷,“穿那么多做什么,不热?”又看到她湿着的头发,皱眉拿起干松的帕子到她身后,修长的指骨穿过她的发丝,“头发怎么也不擦干,不知道身子弱容易着凉?”
静姝第一次做这种事,不敢看他,头发湿湿嗒嗒地贴在脸上,刚出浴,给她平添上一股媚意。被他拿起来擦干又落下。她始终没有回应。
沈镜擦干后回到旁边坐着。
静姝轻呼一口气,既然都穿成这样来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她什么样他没见过,说不定他还会喜欢。静姝刚要脱掉外衣,听到后面走路的动静,吓得手猛地一抖,把衣襟系紧,若无其事地坐在交椅上。
仆从来上最后一道菜,无声无息的动静足以忽略掉她这个人。
静姝身子坐得笔直僵硬,也不回沈镜的话,等人都走了,她才觉得这一紧张,更热了,额头都出了汗。
沈镜看着她像是明白什么,坐到她身侧,“还喝酒吗?”
静姝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有点热。”她脸颊通红,一本正经道。
沈镜拿了杯盏倒了一半放到她面前,“没人会再进来,热就脱了,别受凉染了风寒。”
静姝指尖撵着衣扣,一点一点脱了下来。
她换的是以前的衣裳,尺寸略小,尤其是胸脯那里,束缚得紧,看得也透彻。她装作没什么奇怪得把衣裳挂到旁侧的交椅上,白皙笔直的双腿在下面一荡一荡,腰条纤细,玲珑风韵。
她应该不知道自己这副清纯面孔配上妖娆身材是怎样的场景。
沈镜把她的下裳整理了一下,遮住她露出的双腿,“这里不像屋子,虽有地龙可还是很凉,下次穿得厚实点。”
声音听不出什么波动,也没有训斥她的胡闹。
静姝故作没什么异样得夹了两口菜放到嘴里,“我怕您等得急了,就想快点出来。”她平淡地解释。
沈镜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目光都不落到她身上。静姝一直偷偷地观察他,看他淡漠的脸,心里有点泄气,他果然不喜欢自己。
话本子里说喜欢一个人都是克制不住的,他面对这样半遮半掩的她依旧是一本正经,甚至都不会多看她两眼,可见对她只有长久不去释放的情.欲。
静姝心不在焉地吃着,夹了一口菜手没拿稳,突然掉到了她胸口的衣襟上。
这地方有点尴尬。
沈镜注意到,无奈叹气,“吃个饭也容易出错?”
静姝乖乖地垂下头。
他拿了一旁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掉她衣襟上的水渍,他的力道很小,但沉寂的夜加上她这身衣裳,静姝整个人都僵硬地坐着不敢出声。
擦好后沈镜把帕子放到一旁,语气有些重,“下次身上擦干再出来。”
静姝默默应声,“好。”
一顿饭吃得她面红耳赤,而沈镜在一旁泰然自若。
到最后用完饭,沈镜书房还有事要处理,他道“你先回去,我今夜去书房睡。”
沈镜的话让静姝猝不及防,她怔然地抬起头,水雾的眸子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沈镜没答她的话。
静姝从交椅上下来,被衣裳遮掩的身形更加明显,她过去坐到沈镜怀里,去寻着他的薄唇,试探地把柔软的舌伸进去,“我和您一起去书房,我会乖乖的不乱动。”
沈镜加深了这个吻,她下裳往上滑动,裙摆快到了她腰间。沈镜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光洁的双腿,慢慢把她的衣裳拽了下来,“你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
静姝不想离开他,她脑袋在沈镜颈边蹭了蹭,“我不累的,我想和您一起睡。”
每夜只有在沈镜怀里才能安然入睡已经成为她的习惯,自从看清自己对林晟芮的心境,被他从庄子里带回来后,她感觉得到对沈镜的依赖越来越深。
许是这几日做的心虚事让她觉得对不起沈镜的好,又许是今夜的果酒实在有些醉了,静姝抱着沈镜就不想放开。
沈镜垂眼看她,手掌在她腿上,隔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她的每一处柔软在他的怀里格外的清晰。
静姝耳珠红得滴了血,唇畔微微颤抖,沈镜才发现她的敏.感。
他指腹向上轻轻捏了一下,静姝身子抖得更厉害。
沈镜从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更确切地说,他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野兽,他喜欢静姝这夜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模样。
极致的欢愉过后是惬意的慵懒,沈镜抱着她在书房里处理公文,静姝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盖得到脚根,遮住里面的痕迹。
静姝打了哈欠,沈镜摸摸她的头,“还要再等几个时辰,困的话你先睡。”
静姝并不是很困,她依偎在沈镜怀里,看着他手中自己看不懂的公文,“您每日都忙什么呀?”
她安静地靠在沈镜的胸口,说得有些好奇,难得会问起沈镜的事。
沈镜没责怪她的打扰,开口,“整顿军营的事,我刚坐上这个位子不久,要摸清里面的军务。”
静姝呆呆地问他,“您都是大将军了,还要管这些杂事吗?”
沈镜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将军并不只是要上阵杀敌,还要会管理军中事务,而且我多年查的事这条线就在城郊的军营。”
“哦。”静姝捂着被他弹过的头,他突然的严肃,她不敢问了。
沈镜像是想到什么,从下面拿了一个长长的匣子出来,“我有一件东西要你保管。”
“什么?”静姝眨了眨眼。
沈镜道“故人的旧物。”
匣子上面有机关术,要摆好十二条长木才能打开,沈镜让静姝看仔细机关,记住如何摆放的图案,打开后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个打好的同心结。
许是年头久远的缘故,有些泛黄,边缘还有被烧毁的痕迹。
这个同心结看着像是女人的东西,而且沈镜还把这么一个不算贵重的东西锁到匣子里,说明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这个人也很重要。
静姝看着这个同心结,眸色暗了暗。
沈镜并没有过多解释。
静姝迟疑地问道“这是您妻子的东西吗?”
还是您以前红颜知己的东西?
后面的话静姝没有问出口,她突然开始怀疑,沈镜之所以能把她留在身边,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某个人,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做替身。此时静姝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话本子中才子佳人的戏码,他爱她,却爱而不得,就要找一个替身替她在自己身边。
沈镜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微怔后否认道“是我以前一个下属的东西。”后看着她又加了一句,“他是一个男人。”
静姝被他盯得脸红,挠了挠头,装作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嘀咕道“我又不是想问这个。”
沈镜抱着她的手突然收紧,“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想不想见你的父母?”
静姝不知道他话怎么又转到这,垂下眸子轻声开口,“我从小记忆缺失,只记得有一个男人在街上抛弃了我,是他们不想要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什么想不想见的。”
“而且我还有阿爹,还有三哥哥,还有您,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抱着沈镜的脖颈,抬眸朝他笑,柔软的唇畔亲着他的下巴。
真是乖,沈镜想。
若是那个人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一定放在掌心里当宝儿宠着,哪会沦落到任人欺辱的份儿,还让她与一个老男人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那个人和他一样骄傲,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早早带她离开,永远都不会出现在长安,不会让他见到她。
沈镜碰了碰她的脸,哪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她好多次夜里都抱着他哭,边哭边叫爹爹。
她心里一定很想见到他们。沈镜唇吻着她柔软的侧脸,没再说话。
过了几日就是宫宴,静姝一早就起身梳妆,她起得太早,眼皮黏在一起睁不开,叶柳给她梳妆,苦求道“我的表小姐,您可别乱动了,再动就花了。”
叶柳按住她的肩,静姝不再动了,她并不是有意让叶柳为难,只是太困了。沈镜昨夜被召到宫里没有回来,昨夜她罕见失眠,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这日的宫宴只有静姝自己去。
她明白沈镜是为了锻炼她的胆子还想让她多和人交往,才会强迫她去宫宴。
静姝每次去都尽量做到嬷嬷教授的宫规礼仪,按照沈镜要求地做,不给他丢脸。
宫宴设在容华殿,静姝掐着时辰进来,不是很早,也不算太晚。
越是身份高的人越受人瞩目,沈镜宁国公的身份在大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静姝进来后有不少想攀附宁国公的贵女都到她身边来叽叽喳喳,静姝一一地耐心回应,态度不是热络,但也不让人觉得疏离。静姝很会把握尺度。
陆荷燕也来了宫宴,听说她前不久与户部侍郎的长子定了亲,看来她确实放下了沈镜。陆荷燕过来同静姝说话,“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到宁国公府。”
陆荷燕的直白让静姝手顿了下,她眼睫掀了掀,“我在宁国公府待了这么长时间,里面的事最是清楚,你是荷玉的阿姊,我不想让你进来趟这趟浑水。”
静姝的声音很淡,两人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少有人会注意到她们。
陆荷燕惊诧地打量着静姝,她以为静姝只是怕她入府会分走沈镜的宠爱,这样一个像孩子似的姑娘,最需要的是长辈的庇护。没想到她是这么想。
静姝眸子清澈,光洁的皮肤,饱满的额头,身形娇小,看着有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真。
这样的外表可以欺骗很多人。
陆荷燕信了。
她道“无论如何,我的婚事还要多谢你。”
静姝袖中的手松下,“你是荷玉的阿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真的会嫁给宁国公世子吗?”陆荷燕问,“他的那个未婚妻绝不是好招惹的人。”
沈念臻以后要娶的妻子什么样,静姝早有见识,但她没想到陆荷燕会给她提醒,她道“我不会嫁给沈念臻。”
陆荷燕惊讶后又点头,“最好是这样,你这个性子斗不过那个女人。”
静姝没有多说话。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30节
陆荷燕又道“给你提个醒,陈尚书府上的三公子问过玉儿关于你的事。放眼看去整个长安世家没几个清白,陈尚书一生清廉,他家的三公子也饱读诗书,精通武艺,为人正直,又对你有情丝。他们家里也不需要你去做当家主母,陈三公子适合你。”
静姝有些意外,陆荷燕竟然给她考虑到这一层,她真心感谢道“多谢陆姐姐。”
这声陆姐姐是真心的。
静姝接着道“只是我并没什么心思要成亲。”
陆荷燕看着她,恨铁不成钢,“你知道长安城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嫁出去了吗?你要是一直留在国公府里,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陆荷燕除了是为了感谢静姝,更重要的是她想让自己的兄长死心。
自从有一日兄长冒雨回来被父亲训斥一顿,罚跪祠堂后就一蹶不振,她打听到是因为静姝。这才过来说了这几句话,静姝一日不嫁出去,她的大哥哥就一日会想着她。
陆荷燕心里存了私心,即便静姝出身宁国公府,但她这样的性子绝不可做府上的当家主母。
静姝笑着并不理会陆荷燕情急,道出她的想法,“陆公子心思果决,绝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这与我嫁不嫁人没什么关系。”
陆荷燕被她道出心里想法一时尴尬,张口要说什么终是没说出来拂袖愤愤离去。
静姝椅着凭栏看向外面的天,如果陆荷燕不说,她还真不知道长安城还有人中意于她。沈镜把她保护得太好,隔绝了一切对她有心思的人。
宫宴开始,静姝还是没有见到沈镜,不知道宫里找他有什么事,到现在都没过来。
静姝坐在席上尝了几口果酒,宫里招待的必然是最好,但是静姝觉得没有宁国公府的好喝。
殿里歌舞升平,曲乐韶华,推杯换盏之间皆是靡靡景色。世家的腐朽已经烂到了骨子里,那些青出于蓝不过是少数,更多的还是依靠祖上爵位庇护的纨绔子弟。沈镜说得对,长安城内有太多的奢靡之风,这些风气不改,一朝则是气数将尽。
静姝这时才意识到,沈镜要做的事,将有一日会颠覆这个荒唐奢靡的朝代,他想要的,是街无乞儿的盛世太平。
若是她上一世能活得够久,说不定就可以看到沈镜最后的结果,可是她死得太早了。不知为什么,她心口突然变得慌乱,沈镜要做的事远远不是她能够想象,她怕他会出事。
静姝手开始发抖,她一杯一杯地往腹中灌着酒水,试图掩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她不知道沈镜要做什么,他会不会有事,她现在急切地想见到他。
宫宴结束得晚,沈镜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静姝被叶柳扶着上了马车,宫宴的酒水喝得多了,静姝脑袋晕乎乎的,有点微醺,坐在马车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沈镜的书房。
屋里没掌灯,有点暗,她迷糊地睁开眼,摸索着下了床榻,小声叫道“沈叔叔?”
沈镜拿着烛火进来,静姝适应了一会儿乍然出现的亮光,怔然地看着走近的人。
沈镜从外面走进来,轻轻抱住她的腰,皱眉问道“头还疼吗?”
静姝看着他摇了摇头。
温热的掌心碰到她的额头,沈镜语气严厉,“宫宴怎么喝成这样?叶柳没拦着你吗?以后不管是在府里和宫里都不许再喝了,听到了吗?”
“沈叔叔…”静姝突然抱住他的腰,情绪低落,阻挡住沈镜接下来的训斥,“您一定不要有事。”
沈镜听后顿了顿,在她额头上的手掌慢慢落到她的后颈,缓下声音,“出什么事了。”
静姝没说话。
沈镜没有逼问她,吻着她的眉心,“好了,我不会有事,别整日听别人说什么就胡思乱想。少看些无聊的话本子,那里的事都是人为虚构,做不得真。”
“您忙完了吗?”静姝抬头看他,眼尾泛红,眼眶里湿漉漉的。
沈镜还要忙上一个时辰,但是对上她的眼,沈镜的话说不出口,他道“忙完了,进来看你醒没醒。”
静姝很高兴,“我还困,那您陪我接着睡吧。”
沈镜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这一夜静姝睡得并不安稳,她开始分辨不清梦境和现实,不知道这两世倒底哪一世是真的。还是她本来就没有重生,和沈镜的一切都是虚假。她被沈念臻囚禁,被他的正妻关在柴房里,阴冷,昏暗,饥饿,皮.肉数不清的疼痛。
隐隐约约有说话声传来,“夫人,那贱蹄子在庄子里没气了。”
她看到自己被扒光了衣裳扔到了乱葬岗,她在空中看着地上赤身裸体,满身伤痕的自己无能为力。那时她已经连续饿了几天,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一行人不知从哪过来,静姝在人群中看到了沈镜。
容启下马查看前面的情况,回来道“二爷,是府上世子捡回来的静姝姑娘。”
上一世沈镜并不常在府上,对府中事情全然不知。
静姝看着他翻身下了马,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体前,解开自己的外衣,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静姝看到他握紧的双拳,比冬日寒冰还要冷硬的脸,声音隐忍寒凉,带着慑人的杀意,“去查查怎么回事。”
第34章 别走 我…我不想有孕。
梦境戛然而止, 面前所有的画面开始破碎,直至消失不见。
静姝猛地睁开眼,沈镜已经吹了书房里的灯, 长夜寂寂,梦境回归到现实。静姝气息稍乱, 身上被冷汗浸湿,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卷翘的长睫不停地颤抖。
沈镜感受到怀里不停发抖的身子,眼里一瞬清醒,温热的掌心摸了摸她的头, 抚平她心里惊恐的情绪, 轻声, “怎么了?”
静姝缓过神, 眼睛看着沈镜。
如果说她梦到的都是真的, 在她死后给她收尸的人是沈镜,那沈镜为什么要这么做?静姝并不记得自己前世和沈镜有多少牵扯,那时他常年不在府上, 并不像这一世一直住在这, 两人碰面的次数并不多,何以谈给她收尸又帮她查明死因的情分。
好像有一团迷雾困住了她,让她挣脱不开。
静姝迟迟没说话, 沈镜吻着她的额头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被梦魇着了?”
月夜深了, 抱着她的男人身形宽厚,周身都是成熟男人独有的稳重气息,他永远是这样给她依靠,驱走了她身边的所有不安。
他在宫里待了一日, 回来得晚,下巴上生出了青色的胡渣,有点扎人,扎得她白嫩的小脸发红。
静姝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带着点刚醒来尚且迷蒙的哑意,“沈叔叔,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如若不然,她实在想不出沈镜前世为什么要那样待她。前世静姝对沈镜的印象只限于他很严苛,甚至于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会露出一刻的笑脸。静姝很怕他,偶然遇到沈镜都是垂头恭敬地行礼,不敢有一分一毫的差池。
沈镜摸着她发顶的手顿住,手臂收紧,像是要把人嵌在身体里,“想他们了?”
静姝在他怀里摇摇头,“只是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到了她的前世。
沈镜淡声,“一个梦而已,做不得真。关于你父母的事,”微顿后他道“我会接着派人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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