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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锅包粽
白引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柔弱姑娘,心里一瞬了然,“是你故意让她带你来的?”
静姝干脆地承认,“正是,不过我是为了三公子好。”
白引挑眉看她。
“有人要杀你。”静姝平静地道。
半晌后,白引甚至都没再问她一句话,立即开口,“杀我?谁想杀便杀,我一条烂命,早就活够了。”
“三公子…”静姝再次道。
“够了!”白引打断她,“还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
白引眼中犹如刀刃,逼得人不敢直视。静姝被他一喝,差点吓得后退一步。
她既然来这就没想过走,静姝知道即使白引话是这么说但奈何不了她,他语气虽狠,但那双眼睛很像林晟芮,远离尘世的干净,对泥潭的厌恶。
静姝心里有了底,“我偶然间得到消息,有人想要在今日加害于你。”
静姝前世在宁国公府的时候偶然间听沈念臻提过白引,白鹤最宠爱的儿子,少年英才却不知为何一夕之间病得将要断气,自此意志消沉,阴鸷成性。
若没有那场大病,白引现今许和林晟芮相差无几,一样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俊杰。
白引很少出府,第一次见到像她这样死缠烂打的女人,不禁冷笑,“害我又如何?一条烂命,不要也罢!”
静姝道“你心有才华抱负,若是年纪轻轻就离世岂不可惜?你整日这样消沉下去,终日游走,不肯见人,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白引,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我知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而活下去,你还可以做更多的事,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让那些加害你的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静姝自重生后事事依附于沈镜,很少表露出最真实的情绪,那些对前世被积压许久的恨被她掩藏在心底。她不想被仇恨蒙蔽双眼,但又活一次也不代表那些人可以再来伤害她。
白引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里透着一丝危险,“你谁告诉你我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既然已经说到这,静姝再没什么好怕的了,“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还没对我动手就代表你也是这么想的。白引,我来这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想要害你的人也是我的仇人,我想和你联手把他除掉。”
没来这之前静姝已经打好腹稿,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说出来时又是另一种感受,若是沈镜知道她的这一面不知会不会嫌弃她?静姝现在没心思多想。
“姑娘还真是胆子大。”白引轻笑坐到林中的石凳上挑眉看她,“那还请姑娘告诉我想要害我的人是谁,为何害我,我们又该怎么把他除掉呢?”
苍白的面色配上他那双桃花眼,看着有几分风流多情。白引已经病了多年,一直靠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身形削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此时静坐在石凳上,有几分自嘲的寂寥。
白引不是个好糊弄的人,静姝不能和他全盘托出,也不能只说一星半点。她挑着简要又不那么惹人怀疑的说完,停顿一下,“三公子以为如何?”
“姑娘,做交易还要偷着藏着可不好。”白引停住,又毫不在意地道,“不过姑娘有诚心,这人既然想害我,我自不会手下留情。”
静姝松下一口气,好在,他还是答应了,“宴席快开始,我先出去,三公子过一会儿再进来。”
白引点头。
静姝起身刚走几步,又很快停下回头看他,“府上可是给三公子定了亲事?”
“怎么,姑娘想嫁给我这个短命鬼,病秧子?”白引话中缓和,有几分戏谑和调笑。
静姝并未理会他的揶揄,“我只是想告诉三公子,依三公子才华必有一番大作为,现在还不是成亲的时候。若是刚定了亲事,还是退了为好。”
她心知陆荷玉钟情于柳怀易,不论柳怀易为人如何,但是二人之间情分难断,若是此事一成,柳怀易必遭牢狱之灾。
事出在白府,二人的亲事只能结成一段怨侣。陆荷玉待她还算好,她不想促成这样的亲事。而且前世柳怀易私下在府中玩弄女子无数,她也不想让陆荷玉嫁给那样的人。
白引虽然见到了她的脸,二人也一同密谋陷害朝中大员,他早晚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但静姝相信,白引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和她骨子里是一样的。
白府府宴,柳怀易故意毒害礼部侍郎长子被当场揭发。礼部侍郎府上二小姐是当朝皇上甚是宠爱的丽妃娘娘,翌日朝堂上文官弹劾,皇帝大怒,当即把柳怀易打入了大牢。
柳怀易入狱的这几日静姝称病在府上,连学府也不去了,谁也不见。
她猜到陆荷玉知道这件事一定回来求她,静姝不想让她知道实情,也没想好怎么和她说,只能称病在府上。
陆荷玉来找过她好几次,最后都吃了闭门羹,渐渐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再来宁国公府,慢慢和静姝的关系淡了下来。静姝也在长安城失去了这个为数不多的好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日静姝从白府回来发生那么大的事沈镜什么都没问,和她照常吃饭睡觉,只不过没有碰她。抱着她睡了一晚,翌日依旧是一句话没和她说就去了军营。
静姝感觉到,沈镜好像生气了。
沈镜早上起来得早,离当值还有一段时间。静姝迷糊地睁开眼拉住他寝衣的袖子,她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镜握住她的手放回被子里,面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时辰还早,你先睡着。”
静姝眸子里生出水汽,没敢开口问他原因,只道“沈叔叔,您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他昨夜回来得很晚,静姝一直在等他,但沈镜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沈镜眉峰压低,沉声,“你不用等我。”
这是最坏的结果,沈镜知道了所有事并且生气了。
静姝猜不到他在气什么,或许是生气她太过于心狠,与他平常见到乖巧的孩子大相径庭。或许是在气自己骗了他,不和他坦白。静姝觉得最可能是前者。
入了冬,长安城迎来第一场雪,银装素裹,皑皑漫山。包裹住皇宫中奢华的琉璃珠瓦,掩盖世家公爵的巍峨朱门。
静姝畏寒,即使屋里生着地龙,身上又捂着上好的狐裘,可是她还是感觉冷,全身都凉得没有温度。
沈镜已经离京半月,半月前他直接从军营离开,甚至都没回府传过信。
静姝怀里抱着汤婆子搓了搓手。
柳怀易最后的结果被流放西北禹州。她前不久进学,陆荷玉情绪很低落,到现在都没和她说话。静姝并不在意这些,柳怀易并非良人,留他在长安只会祸害更多的女子,连带着被他毒害的侍郎公子都是纨绔之流。
恶有恶报,不过是罪有应得而已,并不值得人同情。
过几日便是年考,静姝课业学得差不多,她觉得这一年应要比去年好上不少。
小窗半开着,外面风雪加重,呼呼的北风卷积着大片的雪花飞了进来。静姝虽怕冷,却格外喜欢冬日,她喜欢下雪。
厚重的狐裘把她包裹得只露出一张小脸,怀中的汤婆子尚且熨烫,静姝走到窗前,冰凉的雪花拍打在她脸上,给刺骨的寒风增添上几分柔情。
“站在那做什么,不怕生病?”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后面传出。
静姝听到声音又惊又喜,她转过身看到沈镜脱了外氅挂在衣架上,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沈叔叔,您终于回来了。”汤婆子被她放到案上,静姝跑过去抱住沈镜的腰,鼻尖发酸,有点委屈。
沈镜摸了摸她的头,没多做什么,“时候不早,先安睡。”
屋里的烛火暗淡,静姝抱着他就不松手,已经过了几个月,沈镜对她的态度始终是这样不冷不热。
静姝以为那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两人的关系很快就会回到从前,可自从那日她从白府回来,沈镜就是这样,依旧关照她,夜里会抱着她睡。但这感觉不是静姝想要的,而且两人已经好久没做了。
静姝感觉到不安,她怕沈镜过不了多久就会厌弃她。
“沈叔叔…”静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叫着他,感觉到安稳。
沈镜问道“怎么了?”
静姝抬起头,踮脚去亲他的喉骨,他的下颌,“沈叔叔,我…”她脸颊蕴出红,“您回来得正好,前几日我月事刚走。”
她暗示得明显又大胆。
沈镜盯着她的眼,眸中的神色变暗,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背,“好好休息。”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33节
静姝被他拒绝,小脸顿时垮下来变得惨白。
他果然是不喜欢自己了吗?
这一夜静姝都没睡好,她不知道沈镜究竟是怎么了,距离柳怀易的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他也没要过自己一句解释,不像以前一样动怒的明显,让她连承认错误的机会都没有。
沈镜平躺在床榻上,右臂揽着静姝,呼吸平稳,是真的在安睡。
静姝在他怀里怔怔地盯着这张脸,离开长安半月,他好像又瘦了。
两人都穿着寝衣,不像以前一样翻云覆雨后的赤身相贴。
静姝悄悄地解开衣扣,脱掉寝衣,露出少女玲珑身形,在他怀里蹭了蹭。
沈镜掀眼看她,面上没有分毫的波动,反而是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下面的风光。
语气加重,“静姝,别闹了。”
静姝心里委屈,失落地垂下头,乖乖躺在他怀里,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许久,静姝才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沈叔叔,如果您生气是为了柳怀易的事,我可以解释的。”
沈镜没答她的话,手搂着她滑腻的肩,“你有事想要瞒着我,不想和我说,我不怪你。睡吧,明日我还有事要出去。”
静姝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能不走吗,在府里陪陪我。”
她从未在沈镜面前提过这样的要求,一直以来她都是乖巧温顺,甚至有些不起眼,跟在人后让人记不起来。
“我知道您很忙,如果实在要出去,您可不可以早一点回来,或者晚一点走。沈叔叔,您离开这么久,我好想您,即使您一点都不会记起我,可是我还是想着您。我喜欢您,您不要抛下我好不好…”静姝越说情绪越激动,到后来变得有些胡言乱语。
“沈叔叔,倒底是怎么了,您为什么不愿意理我,您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静姝泪珠子压在沈镜的寝衣上,沈镜垂眼看着怀里抽泣不断的姑娘,轻轻叹气。
他另一只手缓缓抱住静姝的腰,“乖孩子,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气发到你身上,最近冷落你了,是我不对。”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静姝哭花了脸,卷翘的长睫挂满了水珠,不停地扑闪。
沈镜吻着她的眉心,静姝哭得急,身体颤抖,抽咽得让人心疼。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下来,沈镜手拉过掉下的云被重新盖到她身上。
静姝哭得很凶,一抽一抽的。她身子娇弱,最是容易生病,尤其是在冬日天寒的时候,动不动就会发高热,偏她也极不重视自己的身子。
沈镜轻轻吻着她的眼,她的唇。
静姝抱住他的后颈,呜咽着叫了一声,“沈叔叔。”
沈镜捏着她的耳珠,问道“你及笄那日为什么要来找我,沈念臻想对你做什么。”
静姝没想过沈镜开口会问这个,她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不知道该不该和沈镜说实话,“世子他…他想对我…”静姝没再说下去。
她想抬头去看沈镜,被沈镜按住脑袋靠在他胸口。
“沈念臻他想要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地陈述。这件事沈镜早就猜到了,她对沈念臻的态度,对整个宁国公府都是恐惧害怕。
静姝闷闷地应声,“您可能不信,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她稍稍停住,想到前世,身子轻微地颤抖,“我做了世子的通房。”
刺骨的北风在这夜开始狂卷,汹涌无比,发出震怒地嘶吼,一声又一声,暴烈地拍打着窗楞。天上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了下来,慢慢在地上堆积。
外面的天寒,风怒,弯月吓得不禁躲到了云的后面,刺骨的寒冷割裂着人的皮肤。
屋内地龙烧得暖,静姝怕冷,被里当上了汤婆子。烛火被沈镜吹了,寂静黑暗的夜,人的触觉变得更加明显。
有了开端,后面就变得容易,静姝缩在沈镜怀里,说着那个可怕的前世,提及便如剥皮抽骨,她说着不知不觉就开始发抖,慢慢哭了出来。
沈镜温热的掌心摸着她的后颈,静姝被他安抚地缓下心神,她说得投入,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逐渐冷凝如冰的脸。
第36章 找人 他不是我儿子。
寂静漫长的夜, 月光缓缓打了进来,照亮屋内的黑暗。寒冷风慢慢停了,霜雪不再乱飞, 一切又变得和以前一样。
静姝声音很小,温温柔柔的, 带着股粘腻的感觉,听起来让人感到格外舒服。
她躺在沈镜怀里, 被褥把整个人褥包裹得严实,挡住外面的寒气。静姝咬了咬唇,好半晌才开口, “沈叔叔, 您…是不是嫌弃我了。”
她在及笄那日重生, 当时还难以置信, 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当所有的事按照她预料的轨迹发生, 静姝才明白,她真的重生了。
她知道沈念臻晚上给她过生辰时就会要了她,静姝一咬牙去找了沈镜。
上一世的痛苦回忆静姝本不打算和他说, 即使这一世身子尚且完好, 可那些痛苦和不堪怎么也抹不去,她无法忘记沈念臻每夜对她时所有的样子。
沈镜对她那么好,她不和沈镜坦白这些事, 这样对他不公平。而且沈镜已经开始怀疑,他那么敏锐早晚会发现她的重生。但令静姝不安的一件事就是沈镜是沈念臻的父亲, 她有自知之明,并不认为自己在沈镜心里会重过他的儿子。她害怕沈镜会把自己交给沈念臻。
“如果…如果您介意我的过去,不想要我,我愿意离开这, 不缠着您,给您添麻烦。”静姝靠着他火热的胸口,小声道。
她神色落寞,长长的睫羽垂下,遮掩住眸中最真实的情绪。两只小手纠缠在一起,心里失落越加明显。
这样的过去,怕是没有哪个清白的男子会坦然接受。
“静姝,你喜欢他吗?”许久,沈镜摸着她的头,平静地开口。
静姝发愣,没明白“他”是谁,问道“您说谁?”
沈镜把人往怀里送了送,声线平稳,听不出有什么波动,“沈念臻。”
静姝迅速摇头,“虽然他是您的儿子,但和您很不一样,我不喜欢。”
“我只喜欢您。”她最后又道,眼睛亮亮的,里面的喜欢并非虚假。
少女说得真诚,抱紧他腰的手依赖感十足。静姝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或许已经离不开沈镜了。世上再没有第二个像沈镜这样的人,能给她这种安稳的感觉。
她喜欢他的一切,喜欢他吻她,喜欢躺在他怀里,喜欢和他做,喜欢他叫自己乖孩子。
又一次沈镜许久都没有说话。
沈镜松开抱着她的手坐起身,静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沈镜依旧一句话没说,掀开围幔下地,走时给她掩好了被子。
静姝手提着被角,眼里带着疑惑。
过了一会儿,沈镜回来不知从哪拿过来一块玉佩,通体黝黑,上面刻着一个令字。
“这是宁国公府亲卫的令牌,不管在哪,见令牌者如见我。”沈镜把玉佩交给静姝,上榻躺到她身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发顶,“这下你不用担心沈念臻,他没有你重要。”
静姝手里攥着玉,听到这句话难以置信地看他,“可是…他是您的儿子。”
沈镜眸子变淡,手搭到静姝的肩上,语气稍沉,“他不是。”
他不是,他不是什么?沈念臻不是沈镜的儿子?静姝心里惊异,像是有一条线把这一切串在了一起,沈镜对沈念臻的严苛疏离,沈镜让沈念臻远离长安外放,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所以,沈念臻不是沈镜的亲生儿子?
静姝并不在意沈念臻的身世,只要他不是沈镜的儿子,静姝心里的惊慌顿时消散大半。
“高兴了?”沈镜看她想通的模样,两眼发光,透着止不住的欢悦。
静姝回躺下亲着沈镜的侧脸,嘀咕道“明明是您一直在乱发脾气,怎么又问我高不高兴?”
沈镜两手抱着她,温热的掌心摩擦着她纤细的腰,“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和我坦白一切,我看得出来,你不完全信任我。静姝,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静姝被他按在怀里,两手撑着他的肩,“我以为您是世子的父亲,怎么和您坦白,让您亲自把我送到世子屋里吗?”
倏的,静姝感到腰上一痛,沈镜按得她力气加重,“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沈镜的占有欲很强,他不喜欢静姝在他面前去提别的男人,即使私下也不行。
静姝乖乖地点头,头枕在他肩上,眸子微阖,嘴角还在笑,“沈叔叔,我困了。”
这一夜太过奇异,现在想来都像梦一样,静姝放下重生以来忧心了近三年的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沈镜把她的长发拢到一起,指腹压着一株红梅轻轻碾磨,没什么睡意。
静姝蓦地睁眼,脸红极了,羞涩地看着他,“沈叔叔…”
沈镜在她耳边,“再撑一会儿,很快结束。”
静姝对沈镜的信任与生俱来,从未怀疑过他,所以当他说很快结束时静姝没想别的,两手攀住他的后颈,任由他索取。
过了半个时辰后,静姝呜咽开口,“沈叔叔,好了吗?”
沈镜把她一条腿抬了起来,“还要等一会儿。”
这一等就到了下半夜。
静姝睡意全无,趴在沈镜怀里哭,“沈叔叔,您以后一定不要再这样了,现在我腿好酸,好难受,我都说了不喜欢您抬我的腿,您还偏要去抬,明日又要上药了…”
沈镜捏着她羞红的小脸,并没有应她的话。
这样娇软的人,他一见便克制不住欲.望,想和她纵情欢愉,想把她据为己有,私藏在屋子里,不容别人窥探。沈镜自认为定力很好,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翌日静姝醒来沈镜还在睡,静姝不禁怀疑是不是昨夜太过纵.情,他年岁过大,身子承受不住了。静姝一人在那胡思乱想见沈镜还没有醒来的征兆终于坐不住想要起身,沈镜倏的睁眼抬手拦住她,“去哪?”
静姝被他拉了回去,躺到他怀里,“您没睡?”
“看你还没醒。”沈镜给她拉过被子,“时候还早,再多睡一会儿。”
“我记得您昨夜说今日有事。”静姝看着他道。
沈镜并不在意她直白地揭露,轻笑了声,经过昨夜之后他身上的寝衣也脱了下来,此时半露在外面,肩膀宽厚,肌肉紧致,纹理鲜明,摸在手里很有弹性,静姝喜欢被他抱着,仿佛能消散所有的烦恼。
“今日有事,后午再去处理也不迟。”沈镜摸了摸她的头顶道,笑意伸展,他眼尾的纹路更加清晰。
静姝被他调侃得脸颊发红,“所以您昨夜就是故意揪着那件事不放。”她还在小气地计较,沈镜猜的到为什么,冷落了她那么久是他的错。
沈镜已经不是刚刚弱冠的毛头小子,万事都应该冷静考虑。他自负迄今为止没有能够难得到,能够激怒他的事。直到他遇上了这个姑娘,情绪波动相比以往太大,也开始患得患失。
他爱极了她在自己身下不断颤栗,难以忍受时清纯妩媚的神情,她应该不清楚自己有多么勾.人。沈镜从来不知道灵魂和肉.体的契合能给他带来这么多快乐。
从前沈镜娶过一房妻子,他的正室云华。母亲给他私下定下的亲事,沈镜不得不从。他和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妻子同过一次房,他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一度怀疑军营里的荤话都是假的,或者自己有什么毛病。他和云华做的次数很少,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来是不对的人。
沈镜垂眼看着像小猫一样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她身上的秘密太多,沈镜气她不相信自己,也气自己为何对这样的小事斤斤计较,若是在以前,他或许都不会注意到这件事。
两人的关系像以前一样很好,不知在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已经慢慢变了。
沈镜贴着她的额头,“饿了吗?”
静姝摇摇头。
沈镜又道“不饿再睡会儿。”他抱着她的手臂刚硬有力,把她禁锢在怀里仿若稀世珍宝。
静姝一时没明白沈镜多变的心思,她还不困,没什么睡意,昨夜沈镜的话确实让她惊喜,甚至于心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感。静姝不知道这种情感是什么,但她明白她现在很喜欢沈镜。
静姝笑着去抱沈镜,两团绵软紧紧贴在沈镜的胸口。她最近正在长身体,衣裳做得勤,其他地方的肉没见长多少,就是那地方好像又大了。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34节
沈镜睁开眼,顺着她的头顶慢慢向下,经过静姝柔顺的长发,滑腻的皮肤。少女甜美清纯,像极了夏日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带着清纯的气息,那么美好。
以前沈镜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虽然现在也是,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而言实在是大了太多。
这种明摆着的事他与她都心知肚明,甚至在容启知道这事时都多嘴地提过一句,表小姐性子单纯,若二爷无心不如放她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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