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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朝夕(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晕雀
这个人晚上是不是都不睡觉的。
“你最近是不是失眠了?”
她眨巴着眼,面无表情,但梁池溪知道,那是生气的前兆。
生气他又什么都不说。
“嗯。”他坦言,“睡不着。”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压力大吧。”
他也会有压力。
和别人都一样。
楚楚知道的,不完美才是真正的他。
少女又缩进他手臂围成的圈里,偌大的空间里两人紧紧相依,明明是夏季,却总是让人分离。
“你害怕什么呢?”
“害怕你不要我。”他顺势轻拍她的背。
可能是在一起久了,对方心里的感受已经能隐约感受。
倒不是什么灵异奇谈,只是在意且了解,所以熟知对方的每一个小动作,并能推出她的内心罢了。
梁池溪多想把她的那份不舍一起承担了。
但又怕她真的那么没良心。
“我好怕,宝宝。”
“如果遇到了更好的男孩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沉默。
他等了好久,才听到少女闷声回答,“可能吧。”
然后抚背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他气得想笑:“你就不能骗骗我?”
楚楚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坐直了身体,摇头。
“不想骗你。”
梁池溪去牵她,“嗯?”
“做不到的事情我不会保证。”她说,“所以你一定要成为很好的人,让我一直喜欢你。”
她的喜欢,先是欣赏,然后才是喜欢。
意思是梁池溪得先是他自己,其他的优点才会被她所接纳。
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不喜欢别人徒口说感情,不喜欢那点世俗认为甜蜜的“对你好”。
出国这件事,她觉得梁池溪选择得很好。如果他真的因为情情爱爱而留了下来,或许巨大的失望会让她没办法再面对梁池溪。
他就该是理智又清醒的,不完美但是完整的。
“梁池溪。”
她主动吻上他还残留着须后水味道的侧脸,余光看到他刚刚剃掉的浅青胡渣,终于带着心痛承认了一个事实。
她的少年,已经是男人了。
“我会乖乖的。”
*
其实正常来说考雅思都要准备挺久的,而且男主才高二。但是吧给他的设定就是很聪明的一个逼,家里条件又好,妈又在国外,就当他从小接受双语教育且天赋异禀吧!
为了剧情需要这点小bug就拜托大家忽略掉quq





不问朝夕(h) 最好的你
楚楚可能永远不会忘记高二的暑假。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过来的。
是想抓住最后自由的时间狠狠放纵自己,还是争分夺秒地和真题模拟卷博弈呢。
大概是后者居多吧。
而她却每日每夜地躺在床上,和她心爱的人体液交织,脸红心跳从未停歇,泪水与汗都融进床单里。
从前是他隐忍克制,原来欲望出笼的时候,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楚楚时常只能看见正午太阳在最高处投下来的日光。
那段时间她睡得多,被睡得也多。醒了就吃梁池溪做的饭,吃饱了就和梁池溪一起溜他的狗。
小时候梦想要嫁给王子,过上丰富多彩与众不同的生活。
可是坐在公园的椅子上,看不远处少年蹲在某地,等着狗狗朝他慢慢跑来,一人一狗又回头找她的样子。
楚楚看见落日西沉,日出又升起。
或许她想要的未来,已经在路上了。
*
他走的那天高叁已经正式开始补课了。
她抱着作业去办公室,发现平时热闹的地方安静了不少。
老师抓到她诧异的眼神,主动解释道:“今天是梁池溪出国的日子,教过他的老师都被邀请去吃饭了。”
大概是梁书言的手笔。
想到他大概又是心里冷着脸,却只能活在父亲必做的虚伪姿态里,楚楚就有替他不高兴。
可那又是必经的。
或许是没人,也或许是出于疼爱,班主任难得问出这样的话,“难受吗?”
“您说什么?”
“男朋友远走他乡,你一个人留在原地,开始一个人孤单地作战。难受吗,楚楚?”
中年女人戴着银色的无框眼镜,锐利的眼神却没能藏在厚厚的镜片下。
既是关心,也是审视。
楚楚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坚定地摇摇头。
如果想要刁难她,或者是阻止什么的话,老师或许早就做出来了。
少年的我们总以为自己能够瞒天过海,做许多自以为是的事情,还沾沾自喜地觉得逃过了老师家长的法眼。殊不知,自己其实一直被理解,被包容着。
只要你没做出可能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或是伤害不可逆的事情,他们都一直给着我们自由,给着我们尊重。
好的恋爱并不会因为不好的时间就变得不好。如果当初这颗种子结下时就长出了腐烂的叶子,或许楚楚会亲手掐掉它。
“我不害怕。”
那些日夜的相处都是灌溉。
开出来的是花。
楚楚说,“他一直都是我的勇气。”
*
高叁是很枯燥的,可是百无聊赖的日子里又是钻不出去的压力氛围。你一直跑一直跑,生怕落后一点就变成输家。
楚楚变得开朗了一点,起码不复从前安静。她开始和班上其他的同学聊天,开始忽略那些打量她的眼神。
有时候李昭甚至都会吃醋,“感觉我都不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每天写不完的试卷,老师桌子上摆着讲不完的题,一天就会失去一根的笔芯,算到发脾气被笔尖穿透的草稿纸,背不完的英语作文,记不熟的数学题型,都像阶梯的砖,一步一个脚印,有人踩得踏实,有人半空跌落。
倒计时的日历每天都有人在撕,有人下了课就冲去厕所操场,有人攥着试卷在老师座位上等待了半天。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今天过得怎么样?水喝够了吗?”
或许是国外学习的氛围不似国内应试般紧张,比起楚楚,梁池溪倒是轻松得可以。
她知道,那是因为他已经拿到了心仪学校的offer。
赵奕收掉了她的手机,却给她留了一部小灵通,方便她平时出门联系。
只是楚楚忙得几乎喘不过气,只有放月假的时候才有一天周末空闲。
梁池溪几乎不过问她的学习成绩,只在乎夏天她有没有喝够水补充水分,冬天有没穿够衣服御寒。
“考不上怎么办?”她问。
她不是梁池溪,没有过人的天赋,也不能在学习方法上一点就通。每一个知识点和题目都要靠练习去吃透,光是维持成绩就已经够呛。
“我不在乎。”他说,“可你在乎,对不对?”
“宝宝。”
“……嗯。”
本以为会是梁老师的鸡汤小课堂,楚楚半闭着眼,任由瞌睡细胞慢慢染上脑袋神经。
他却没说什么。
最后两人又聊了些琐事,结束的时候两边都不肯挂电话。
这样的事情常有,所以也不必争执。
楚楚将手机放在耳边,马上就要沉入梦境里。
那头的男人轻轻亲在手机屏幕上,和她说晚安。
低沉的声音清润温柔。
“你是最好的。”
*首-发:「」




不问朝夕(h) 爱情筹码
最后的那两个月楚楚的压力几乎达到了顶峰。
她看着浴室里掉了一地,已经被泡沫和洗澡水糊成一大团的黑色发丝,眨眨眼,才发现自己哭了。
赵奕对她的成绩表现出有史以来极大的监督性,她的每一个错误都被放大镜大放大。
明明时间这样紧张,却还是给她报了补习班。
“楚楚,这是你曾经偷去的时光,你得付出代价。”
楚楚知道她在暗讽什么。
她不再踩着门禁点回家,不再总拿李昭当借口,不再去神秘同学家补习,一切的一切,妈妈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可她懒得解释。
学校里打量她的目光只多不少,她知道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在暗地里下赌注他们是不是分手了。
好像恶意的揣测带来的快感很优越,或者是看到别人的开心被剥夺幸灾乐祸的模样很优雅。
那样的人心楚楚见到过好多,他们就坠在脸上,不用过多了解就能看透。
“梁池溪会经常和你联系吗?”
有时候李昭也会忍不住问。
毕竟自从他走后,楚楚就对这个人闭口不提。
其实她只是单纯地想集中精力做好她眼下应该做的事。
他们有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长得楚楚觉得凭借爱情牵连起来的羁绊都要被扯断。可他好像在这场异地抗争里孜孜不倦,哪怕只有五分钟,他也要听听她的声音。
有时候楚楚真的烦到了极点,不顾一切地朝他发脾气,为什么就那么一点时间都要问她今天过得好不好呢?明明这分秒里她可以多听几个单词。
梁池溪沉默了两秒,那头的声音里夹杂的委屈让人心软:“可是我很想你。”
“哪怕是五分钟,在我空闲的时间里,我希望有你在。”
楚楚说不出话来。
高考前夕学校给放了两天假,说是调整心态,实际上内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她和梁池溪说好了,那一周都不要联系。他好听话,难得地没有调侃,没有开条件,只乖乖地答应下来。
赵奕和楚父一起把她送进校门。
摇下车窗告别的那一刻,楚楚看见曾经在职场上雷厉风行,退回家庭后也依旧强势的妈妈哭得妆都花了。
那时候她才明白,在高考这场战争里,不止她一个人在奋斗。
家里十二点半还开着的客厅灯,厨房里永远备好的热汤,冬天织好的围巾,从补习班门口出来从来不会缺席等在小巷边上的熟悉车型。
有的爱一直被她遗忘。
楚楚走出两步,又跑回来从窗里钻进去抱住赵奕。
两母女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相拥。
直到时间流逝到她浪费不了。
“我爱你。”
女人抹了把眼泪,“我也爱你。”
楚楚又回头说,“爸爸,我爱你。”
楚父红着眼眶,声音带着轻微的哽咽,“爸爸也爱你。”
“宝贝,好好考。”
“等这一切结束了,带那个男孩子回来给我们见见吧。”
*
最后一科的铃声响起,震耳欲聋的喧闹声贯彻了整栋教学楼。
楚楚站在走廊外,看楼上飘下无数书本纸张,一场白色的大雨倾盆而下,下在她即将结束的高中岁月。
她抬起眸,对上了熟悉的脸。
那人往下看着,眼睛里满是不屑和调笑。
覃蔚也看到她了。
楚楚只和她对视了一阵就收回视线,可她却在一片嘈杂中叫出她的名字。
高一高二都被安排回家,以免干扰考场秩序。整个学校除了高叁在狂欢,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覃蔚轻门熟路地推开顶楼天台的门。
入目就是满地已经生锈的废铁和夹杂在其中的废弃烟头。
几乎都是一个牌子,只是有的还剩半截,有的却吸得干干净净。
“除了你以外,这里或许是能找到属于他存在过的痕迹的第二个象征。”
覃蔚的声音被风吹得好破碎,楚楚甚至都能看到她被砸得稀巴烂的心。
“喜欢他,一开始是因为好奇心和好胜心。”
“他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却能做到和班里大多数人都关系好。我觉得很厉害,一个天赋异禀又家境优渥的天之骄子,不骄傲也不桀骜,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样理智克制的人,也会有缺点吗?那么多女孩子被他吸引,他又会在谁身上大方给予他的真心啊。”
覃蔚慢慢说着。
她没看楚楚,只是蹲下来看被各种痕迹折磨得漆黑的墙。
或许这些话,她是在说给自己听。
“所以我挺讨厌你的。”
“明明知道他的小秘密,窥探到他另一面的人是我,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你呢?”
这样的挫败,让覃蔚觉得不甘。
她的世界观里,做什么都应该择优选择才对。如果有更好,再喜欢也应该放弃。
当手中可以掌握的更多,就不该轻易输掉。
楚楚顺着她的目光,也在看那面墙。她数了数上面留下的黑洞,知道是即将熄灭的烟头最后挣扎的样子。
少女的声音很轻,也很冷淡。
“因为当你看到他的阴暗面时,只想拿来当做筹码。”
她的表情漫不经心,仿佛置身事内的人不是她。
“你觉得你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很稀奇,很骄傲,便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她说,“可当我洞悉他的一切,看到他的缺点和不完美的时候。
“我只想抱抱他。”
和他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辛苦了。
梁池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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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朝夕(h) 毕业季节
时隔一年多,她又一次见到了柏翎。
他还是留着利落的寸头,耳骨又多了几个银饰,喜欢黑色搭配,唯一让人觉得好笑的是手里拿着绚烂梦幻的捧花。
楚楚特地和赵奕说不要来接,让她安安静静地感受一下最后的时光。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的指使,还没来得及叹气,就被人拍着肩膀回头。
“……”
她看看林星彦,又看看柏翎。
比了个手势,就和林星彦走到一旁去。
他像是刚从兼职上下来,身上还能闻到淡淡的炸鸡味。只是换了衣服,白衬衫和红玫瑰,很明显是为谁而来的。
他把花往前递了递,楚楚从善如流地接过:“谢谢。”
“姐姐还是毕业了。”林星彦的眉毛耸拉着,像失去宝贝玩偶的小狗,“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楚楚犹豫一下,实话实说,“或许是。”
这一年里,少年长大了许多。从身高上就能感受到的参差越来越大,偶尔周末小测到高二的教室考试,路过公告栏也能看见他的照片被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他身旁,只有这么一点。”
他笑着比了比,“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女孩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那样的人甘拜下风。”
楚楚不说话。
林星彦对上她干净的眼睛,里面没有一点杂质,看着他的时候专注又认真,仿佛只是在听他讲话。
至于是什么意思,她都不在乎。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曾经所有的注视和理会,都只是礼貌。
这样的清醒与理智让他想起梁池溪。
奶奶总说,能走到一起的人身上都有一定的相同特质。曾经他看不到,如今算是大彻大悟了。
她的脸蛋藏在芬芳红艳的玫瑰里,娇艳欲滴得花枝都逊色几分。
如果能早一点在你身边看着你结苞绽放。
“学姐再见。”
可惜没有如果,他再多的思绪也只能咽回去。
“林星彦。”
在他跑开之前楚楚叫住他。
他回头就看到她手捧他送的花,在即将降临的夜幕里闪着一双眸,说话的瞬间里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
“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别人的骄傲。”
*
“他最近在参加一个比赛,抽不出时间,让我来看看你。”
“哦。”
以上就是她和柏翎见面到现在说过的所有话了。直到柏翎把她送到家楼下,楚楚才思虑着开口。
“柏翎。”
“嗯?”
“我想问问你。”
“问。”
“他……”
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继续,毕竟借别人之口了解一个人的过去,是楚楚从未做过的事情。
可这个认识她在意的人。
“他这些年过得好吗?”
怎样问都觉得不安。
她那些不敢触碰的,不敢提及的,害怕是他的伤口的部分。
赵奕在家门口转了又转,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回来了,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她的心狠狠往下一沉,却收住失望的神色,拍着她的背把她带进家里。
“没事啊,没事的宝贝。”
楚楚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里面的楚父已经把饭菜烧好了,看到女儿进门,马上吆喝着舀饭。
桌子上的菜色琳琅满目,赵奕给她夹着菜,侧推旁敲地说:“要是考不好,就复读吧,如果你不想,出国也可以。”
虽然以他们家现在的经济能力有些负担不起这样昂贵的费用,但是只要女儿能够得到更好的环境,她这把年纪再投入职场也不是不可以。
“实在不行妈妈就给以前的叔叔阿姨打电话,问问他们还有什么单位需要人。”
“钱这方面你不需要担心,考完了就好好休息,想去哪里旅游?我和你爸……”
她垂眼默默说着,伸手夹了一块酥炸排骨到楚楚碗里,侧头的瞬间才发现她哭了。
筷子啪地放下来,赵奕的心里也不好受,用袖子给她擦着眼泪。
“别哭、别哭。”
楚父手忙脚乱地找着纸巾,“我放哪了这是……”
楚楚听到这句话以后,实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爸爸妈妈给她的爱,实在太多了。
多到她一直都觉得每一对父母都理所当然地爱着自己的小孩。
可原来幸运儿这样少。
她一直身处在爱里不知所谓。
*
自从小学以后,赵奕就再没在她的房间停留太久。
孩子是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和思考地方的,她给楚楚足够的隐私保护。
当时隔多年再次和女儿同床入睡,突然就有些恍惚。她摸着楚楚湿透的鬓角,只觉得时间真快啊,一眨眼这孩子都已经是大人了。
“和妈妈说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子?”
一个很厉害的人。
楚楚想了半天也憋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来修饰他。或许那些浮夸语句都不配用来形容,他是具体的,又是抽象的,一直陪在她身边,又作为她的精神支柱存活着。
柏翎和她说的不多。
但只是简单的几句阐述,轻描淡写到所有人都习以为常认为是正常。
一个严厉如斯,将孩子当成炫耀工具的父亲,眼里装着功名与权利,装着欲望和野心,唯独装不下一个家,装不下不完美的孩子。
“小的时候很羡慕他,因为我们总是被用作比较。直到后来看见他身上的伤口,才明白天才不过是翅膀被折断后上天的赔偿。”
爱他却不能陪伴他左右的母亲,永远空荡的家,好不了的淤青。
“可如果不能好好对待他,为什么要生育他?”
柏翎似乎是被她的话逗乐了,因为天真。
资本主义用来巩固利益链锁的结晶罢了。
“妈妈。”
女孩娇小,可是再怎么幼稚,也已经不再是当年不敢关灯睡觉的小孩子了。她钻进赵奕的怀里,紧紧抱住她,温暖让人贪恋,又催人落泪。
她想起爸爸妈妈给她买的小兔形状的夜灯。
陪伴了她一整个怕黑的时光。
可梁池溪呢。
那些黑暗的路途又是谁陪他走过来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走到了最后,您也像爱我一样爱他。”
“好不好?”
*
首-发:「」




不问朝夕(h) 很想念你
他回来的时间是七月中旬,正值盛夏。
整座城市都沉浸在炎热因子里,空气蒸腾又黏腻,绿树成荫下被晒得发烫的柏油马路上不断有车呼啸而过。
楚楚陪爸妈去旅游了一趟,陪李昭去看了她喜欢的偶像的演唱会,回学校拿了毕业证书,等待着未来大学的邀请函。
高考成绩出来得很慢,那段日子既是期待又是折磨。
赵奕看到分数的时候直接背过身去掉了眼泪,楚父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时她的腿都是颤的。
楚楚考得很好,比估分多了一小截的好。
她想起数学试卷最后的那道压轴答题,在梁池溪留给她笔记本里有一道相同的题型。
只是数字更改得让人眼晕,玩了一场浅显的文字游戏,成为了拉分数的一环。
“我的宝宝那么聪明啊。”
他还是坚持每天给她打一通越洋电话,明明有的时候那边都已经是凌晨两叁点了。
得知她即将迈入很好的大学,梁池溪表现出来的态度并没有楚楚想象中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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