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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酌青栀
身姿端正地坐着,低着头写着什么,仿佛早已对周围热烈的目光习以为常。
孔梓菱选好位置了,在倒数第二排——谢雍斜后方不远处。
谢雍写完了下午要用的会议纪要,放在桌板左上角的的手机“嗡嗡”震动两声,他拿起来看——
徐楸:“我看到你了。”
谢雍瞳孔微缩,颇有些慌乱地四处环顾着,很快在转头的一瞬捕捉到那个身影。徐楸看着他笑了笑,眼神带着深意。
谢雍不再看她,兀自镇定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神控制不住地去看静置在一边的手机,脑子里也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天晚上的场景。
徐楸觉得谢雍现在心里肯定在骂她,阴魂不散之类的,但她原本觉得无聊的公开课忽然变得有趣起来——因为谢雍。
他耳朵尖红了,和那晚一样。徐楸舔了舔唇,心头忽然涌起焦渴感。
谢雍是在公开课快下课的时候收到徐楸的消息的。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下课别走,等我。”
还是来了。
仿佛悬顶之剑终究落了下来,谢雍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期待或惶恐这一刻的到来。
他知道徐楸不会轻易放过他的,经过短暂的这几次相处,他察觉到对方性格的古怪无常,不能用寻常思维去考虑——这些猜想让他越来越不对劲起来,他根本无法把她和她做的那些事抛诸脑后。
铃声响起,整点过十分,讲台上的教授关了话筒,前排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
孔梓菱收拾了一下包,习惯性就要拉徐楸的手,忽然发现她还坐的好好儿的,一点儿要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走啊,还没到饭点儿,回寝室歇一会儿。”她拍拍徐楸的肩膀。
徐楸抬眼看看她,余光一直注意着前面不远处同样一动不动的谢雍,声音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我肚子疼,走不了了,你先回去吧。”
“………”
孔梓菱站直了身子,抿唇:“你当我瞎吗?我拜托你装也装得像一点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哪里像肚子疼啦……”
徐楸刚才还微微笑着的眉眼冷淡下来了,也不是凶,就是很平静的看着孔梓菱,对方被她没什么温度的眼神一看,瞬间住嘴。
“……ok,我先回去,中午一起吃饭哦宝贝。”
徐楸就又笑了,“好。”
这时候阶梯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前面零零散散几个人。孔梓菱曾参加过学生会组织的青志部活动,和谢雍也算有过交集,碍于对方的身份特殊,她从他那排经过的时候,礼貌性打了个招呼。
谢雍微笑着颔首,看起来还是平常那副温雅疏离的样子。
但是一转眼,这个在学校里名声大噪的堂堂学生会主席,竟然躲在没什么人经过的楼梯拐角,闭着眼睛双手扶墙,任由身后的女生伸着手,隔着裤子揉弄他的裆部。
徐楸以前看av的时候,就发现她有个小小的性癖是喜欢听男人叫。但很多男优的特性是忍耐,不会像女优那样随心所欲地出声,至多在最后快射的时候,表情才会实在忍不住地欲仙欲死一会儿,在射精那刻哑着嗓子短促地叫一声。
但谢雍这个雏儿不会忍,他也忍不住。
在徐楸一手隔着衬衣揉捏他的乳头,另一手覆在他下体磨蹭揉搓时,这个尚未经历过什么情事的男生,呼吸粗重,忽快忽慢,情欲的潮红从眼尾蔓延到脖领,落在徐楸眼里——
实在是太色情了。
欲,不一定要通过脱光来体现的。
而谢雍这种极品的肉体,就算裹很多层衣服,单是站在那里,喉结滚动着,脖子里隐忍的青筋若隐若现,再配上一声压抑的低喘,
就已经是最下流的春药了。
更色的是,谢雍这次硬得比上次还快。
徐楸抬眼环视了一下顶上,没有发现摄像头。她这才勾着谢雍裤子的拉链下移,一点一点,要把那根半硬的肉棒释放出来。
这时候,从他们上空,楼上的楼梯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徐楸察觉到谢雍身体一僵,从刚才还隐约迷离的状态抽身出来,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惶。





有效真香 九口是心非
“……要是让人看见你这副样子,谢雍,你在这学校都待不下去了吧?”
徐楸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但看着并不害怕的样子,脸上带着让谢雍意想不到的从容。
她总是能让他惊诧到,每一次。
头顶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两个人缩在一楼楼梯间的窄小杂物间里,平时都用来放扫把拖把的地方,空间只能容下两个人。
那样的逼仄,以至于两个人面对面紧紧地贴着,谢雍又闻到那个似曾相识的香味儿,从徐楸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他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之间交缠的呼吸声,尤其在对方话音落下以后,他甚至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跳。
很急促,一如他平稳不下来的呼吸。
“他们走了,出去吧。”他竭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避开了徐楸的问题。
却在下一刻被徐楸抓住了一只手腕儿推到墙上——
然后是门把“咔哒”一声落锁的声音,徐楸的语气一如平常:“你下面翘着就出去,想从今天开始登上西大头条吗?”
谢雍猛地垂眼,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差点被徐楸拉开了拉链,那处半开着,能隐约看见里面的内裤。
徐楸轻笑,笑声带着些微的蛊惑,在谢雍还没想到要怎么结束眼前难堪的场面时,冷不丁地,对方已经把手伸进他内裤里——
谢雍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然后想到他和徐楸那个荒唐的“约定”。
他不动了,紧抿着唇,任由她顺着内裤边缘整只手都伸进去,然后握住了他的阴茎。
“嗯……”谢雍眉头微不可察地轻蹙一下,声音压得很低,不知道徐楸听到了没有。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无措的握紧了些,已经完全没有刚才在众人面前那副从容不迫的清正姿态——他像一块儿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徐楸握在手里把玩、亵弄。
欲望一点点苏醒,快感一点点攀升。谢雍青涩的身体慢慢忘记了尊严为何物,只是所有的思绪都跟随着眼前女孩儿的手移动着。
她手心摩擦着棒身,酥麻的快感就从性器传到了头顶;她指甲不小心剐蹭到敏感的铃口,他哆嗦一下,腰眼发麻地挤出几滴前精;甚至她因为手酸撸动的慢了一点,他还会不自觉地动一下腰。
谢雍只是在迷离和清醒的边缘挣扎试探着,甫一睁眼,看见徐楸嘴角似兴味似轻蔑的笑——像一盆兜头浇下来的凉水,谢雍浑身快要沸腾的温度陡地冷却了下来。
他的理智和羞耻感,虽迟但到。
在徐楸试图伸另一只手隔着衣服摸上谢雍的阴茎根部时,谢雍一把推开了她——瘙痒酥麻的快感也在这刻停止,谢雍强忍着心底的留恋,声音微冷:“别弄了,一点也不舒服。”
话音落下,他闭了闭眼——似乎又忽然之间恢复了往日那种清贵的人设,如果忽略掉他脸上和脖颈未退的潮红的话。
徐楸眼里残留的一点温度消失了——慢慢变成平日里那种要死不活的沉寂。
她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似乎对谢雍身体的“研究”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似的,小小后退半步。
“……好吧,这次你没射,算你赢了。”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徐楸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当着谢雍的面儿解锁,偷拍的照片,录音,全部一一删除。
毫不拖泥带水地,“放心,我说话算话,没有备份。”
说完,徐楸转身就走,开门关门,没有回头看谢雍哪怕一眼。
谢雍站在原地不动,他微微怔着,心脏开始沉沉地涌起一些说不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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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雍从梦里醒来,才下午四点半。
因为下午没课,他中午就回家了。喝了一点酒,一觉睡到现在。
房间的空调早在定好的一个小时前就自动关了,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凉意,但谢雍的薄被里却很热,燥热,仿佛血液都焦灼起来——他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他尝试了一下深呼吸,喝加了冰块的啤酒,身体的热散去了,但还有某处泛着说不出的感觉,是那种灵魂的焦渴,无法靠外力挥散。
他那会儿没能射出来,是在楼梯杂物间里待了很久等到性器冷静下来才出去的。
好比子弹上膛,再硬生生堵回去。
他拿着干净的衣服和毛巾去浴室洗澡,脱了睡衣的男性肉体让人血脉偾张。水流从头顶淋下,谢雍浑身湿透,鸦黑的湿发被他全部往后拢,热水划过他深邃的五官,长睫承受着几滴水珠,谢雍眼里闪过一丝烦躁。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了一圈儿,可能是因为那会儿没射,所以才一直这么难受?
他低头摸了摸两腿之间的肉柱,还软着,耻毛都被打湿了——莫名地,谢雍想起他第一次被徐楸摸射那晚,她就在他身后,贴着他的背,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柔软的乳球和腰腹。她扣挖着他冠状龟头的铃口时,不小心扯到哪里,刺痛和即将射精的快感逼得他头皮发麻。
他是爽快的,被她摸,他每次都很舒服。
他口是心非了,而撒谎的结果他已经尝到。
虽然是他想要的结果。
虽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
徐楸的名字和脸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谢雍的脑海里,他那样不知所谓的幻想着,身体好似察觉到什么,忽然涌起一股熟悉地、只有徐楸摸他的时候才会有的那种微妙感觉。
他想着她,很快就硬了,是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快,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不算重欲的人。
这几天却频繁地被性欲操纵。
谢雍本想放任不管的——似乎他潜意识里觉得,因为想着徐楸而生出的欲望,如果他再想着她射出来,任由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继续猖獗下去的话,他会更难受的。
他隐隐有那种让他惶恐不安的直觉。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谢雍调了一下淋浴温度,水温慢慢变凉,让人战栗的温度浇在身上,谢雍强忍着,眼看下身硬挺起来的阴茎被刺激得慢慢软下去。
他浅浅地松了口气。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他可以恢复正常的。




有效真香 十脱轨
徐楸是在她妈徐筱打了十叁个未接来电以后,才接了她第十四个电话的。
身为国内知名药企的董事长,这个四十岁出头仍未婚的女性无疑是个让人艳羡的绝对成功人士,但纵然她在做生意方面能翻云覆雨,也仍然对她这个二十岁的独生女没辙。
没辙就是没辙,说不得骂不得,脾气再古怪也是她唯一的女儿,除了受着没有别的办法。
这次她出国,一是为了谈几个比较重要的国际项目,再来就是为了找国外比较知名的心理医生咨询一下女儿的病。
她当然想带徐楸满世界的看病,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但对方并不稀罕她这个妈的好意,她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还像块儿石头似的,怎么都捂不热。
徐楸接电话,第一句是:“在忙,有事说事。”
徐筱本来都没指望她会接,没想到突然接了,谈判桌上巧舌如簧的女强人,一瞬间竟也凭空生出几分无措来,连声音都微微带着颤:
“……小、小楸啊,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药啊……”
徐楸在这边敲键盘——迎新晚会刚结束,学生会又通知近期会有各个学院的拉赞助活动,要每个干事递交一份活动方案上去。
“还好,有在吃药,还有别的事吗?”徐楸语气平静,但也透着淡淡的疏离。
徐筱在电话那头越发小心翼翼起来:“……是这样,妈看你也没什么朋友,也不爱出来玩儿,想着给你介绍两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怎么样,你喜欢和什么样的小姑娘一起玩儿啊?对了妈最近认识一个合作伙伴,她儿子比你大一岁,又高又帅……”
“不用了。”她打断徐筱还没说完的话,一手操纵着鼠标熟练地点开几个文档,“我学校还有事儿,先挂了。”
只有徐楸一个人的宿舍,重新恢复了静寂。
学生会的总群里在讨论这次拉赞助活动的时间地点,话题有些跑偏,杂七杂八的表情包刷了屏。直到谢雍发了一句:“先说正事。”群里这才规规矩矩开始讨论起来。
徐楸粗略地看了一下其他人的意见,一片和各种潮牌赞助相关的言论中,唯有谢雍那轻飘飘的“慈善基金”四个字是一股清流。
诚然,谢雍的正直并非浮于表面——其他组织或学院拉赞助,那是为了产品资金、设备设施,谢雍带领学生会拉的赞助,每次都是为了慈善基金和各种灾后捐款。
听说他的父亲在国家政府单位工作,或许是受家庭影响,谢雍每年拿国励奖学金和校级最高奖学金,都以学校的名义捐了。
学校官网评选出的“爱心校友”,常年挂着谢雍的二寸免冠照。
最后由环督部的部长敲定了一家运动潮牌,找人去联系市中心最大的那家商场的入驻加盟店,在商场前的空地和附近公园等做公益拉赞助。
在这周日的上午。
徐楸习惯性看了一眼那天的天气,有点阴,小概率会下雨。
她妈这时候又发来消息,问她周日有没有空。徐楸说学校有公益活动,为免对方不信,她带上那个商场的名字一起发过去——对方果然消停了,说以后等她有空了再来找她。
徐楸是在刷朋友圈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谢雍还没删她的,因为赞助活动的原因,他又发了一条中规中矩的官方链接,但点赞不少,徐楸看见大概十几个同在学生会的共同好友。
她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中谢雍似乎挺厌恶她的行为,还有她个人。她甚至早就做好了被除去学生会干事身份的准备——但是没有,风平浪静的,谢大主席的宽容大度一如既往。
徐楸却莫名生出几分不爽。
他越是正直,似乎就越是显出她的恶劣。
但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她是个什么鬼东西,好不容易甩掉了,还敢继续留着她的微信?
徐楸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暗芒——本来她就不是很想放过谢雍的,因为好久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男人了。
下次再抓到他的把柄,一定玩儿死他。
徐楸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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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到了周日。
谢雍把车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出来的时候几个干事在分发志愿者的衣服——其实这种活动哪儿轮的到他一个主席亲自到场,不过是谢雍自己喜欢亲力亲为,每次都和干事们一起参加各种活动。
有人凑上来跟谢雍说起这次的名单,分头行动,商场空地前的伞棚已经搭建起来了,品牌加盟店的工作人员正在往外搬货。拉赞助,说白了就是免费为品牌宣传加做苦力,这样对方才会愿意掏腰包。
谢雍刚接过名单大概看了几眼,远处忽然传来超跑独有的轰鸣声浪,不少人纷纷抬头看过去,只见一辆蓝灰色的跑车正大剌剌停在商场前的另一片空地上。
跑车旁边,就是商场摆出的“禁止停车”的立牌。
“谁啊这是,这么牛……”
谢雍身旁那个部长小声嘟哝了一句。
话音还没落,那辆极显眼的车有动静了,鸥翼门向上开,一个穿着打扮略有些华丽到浮夸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刚刚在帮忙摆放桌子的季玥带着手下的干事走过来,递给谢雍一个文件夹,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压低了声音:“怕不是这商场老板的儿子吧,不然哪个敢光明正大把车停在这儿。”
谢雍闻言视线挪过来,然后忽得一怔。
倒不是因为季玥的话,而是因为季玥身边跟着的人。
徐楸。
她没看他,目光松泛地落在地上或低空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淡淡的。
人真是怪。
要是放在以前,谢雍怎么可能会分一丁点注意力到徐楸身上呢,她那么的不显眼,放在人堆里简直要被淹没。
但现在谢雍竟然能一眼就注意到她。
当一个人平静且一帆风顺的生活被另一个人打乱的时候,他以为他远离这个人就可以重回正轨——但事实上,脱轨的东西就算恢复如常了,也难免会有细微的、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变化。




有效真香 十一意动
被谢雍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着,徐楸想不注意到都难。
她似乎隐约明白了她之前困惑的那些东西。
不论是厌恶还是不舍,总之谢雍应该是还在念着她。
徐楸这个人很可怕的。
她不在乎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而且喜怒无常,任何感情都淡薄得很。她几乎不会被什么人或者东西牵绊住心神,偏偏自己洞察人心的本事又很高明。
常年和梁子庚那个心理医生打交道,以至于她从他那里也学到了一些东西——更别说谢雍的眼神和微表情还那么明显。
和谢雍的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徐楸是平静如水的,但谢雍眼里极快地划过一丝惶然,然后是下意识的闪躲。
他一颗心不高不低地慢慢悬起来,吊在半空中,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说不出是憎恶还是怀念的情愫。
那种奇怪的、仿佛什么东西在失控的感觉,时隔几天,在重新见到徐楸的这刻,又开始了。
“……环督部和青志部那几个都已经分好了,还有文艺部和体育部的没分,人比较多,你看怎么安排?”身旁季玥的询问声再次响起,谢雍的思绪被强行拉回。她还在翻名单,因为参加活动的人数不少,除了学生会的,还有为了学分来的普通学生。
“……对了,你要在商场这边还是中心公园?”季玥最后问道。
谢雍计划的是在商场这边,因为大部分人是在商场这儿帮加盟店组织新品抽奖活动,只有少部分人是去中心公园等地派发传单。他是主席,一般哪里人多就在哪里统筹管理。
谢雍拿过季玥手里的名单,问:“剩下的都是去中心公园的?”
徐楸在季玥手下,也在未分配的名单里。
“对,我和周丞我们两个部带人去中心公园。”季玥说。
周丞就是体育部的部长。
谢雍点了点头,自始至终没有回答季玥他到底要去哪边。
季玥已经回头跟徐楸他们吩咐,让她们先带着人过去,注意安全,她随后就到。
徐楸就转身走了,没有像其他女生干事那样,怀着憧憬或仰慕的眼神,和平时没机会近距离接触的主席打个招呼再走。
但谢雍的眼神却时不时地胶着在徐楸的背影上,他看起来很认真地在听季玥讲话,实则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这几天他晚上临睡前的胡思乱想。
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谢雍眼神微微失去焦距,思维发散着,周围嘈杂的一切他好像都听不到了。
从那天洗了冷水澡以后,他一直都在禁欲——或者说恢复成以前那副无欲无求的状态,他本来性欲就不强。
但如今他见了徐楸,忽然隐隐有种被某些焦渴感煎熬的不舒服。心尖发痒,然后身体再度回忆起以前经历过的爽快。
他有一点点意动。
一点点。
意识到这个事实以后,谢雍立刻把手里的名单册子还给了季玥,素日里清冷沉稳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有事电话联系我。”
不管去哪里都好,让他稍微冷静一下。
谢雍这样想着,漫无目的地往活动场地的反方向走,没走几步,他注意到什么,脚步顿在了原地。
他看到那个从蓝灰色跑车上下来的富二代,站在徐楸面前,两个人说了什么。徐楸接了个电话,然后又转头和文艺部另外几个干事指了指商场一楼的咖啡厅。
其他人往中心公园的方向去了,徐楸一个人跟着那个男人去了咖啡厅。
谢雍提溜在半空中的心脏好像在一瞬间被一只手攥住了,他有种血液不通的错觉,这些感觉使得他呼吸滞住,看着眼前一幕像被钉在了原地。
——那是她新的猎物吗?
谢雍想。
他以为他看到这种事情应该会松一口气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一个女孩儿当成玩具亵弄,她要是喜欢他才做这一切也就罢了,但她分明只是觉得好玩儿。
她现在要去玩弄别人了,按照谢雍以往的作风,他应该会庆幸自己能抽身出来,然后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把和她相关的一切都当成过往云烟,从他完美无缺的人生中抹去。
她也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人,他完全不用担心她会被那个不明来历的男人骗到。
但他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睁睁看着男人很绅士地推开咖啡厅的门,然后徐楸进去了。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看的到那个男人脸上明媚的笑。
他猜那人或许也和以前的他一样,以为徐楸像她表面那样是个乖顺纯良的女孩儿。
——真蠢,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脾气多古怪吧。
平生头一次,谢雍心里突兀冒出这样带着极端恶意的想法。
他惊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心里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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