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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纪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玖
萧圣炎有些惊讶,但还是盘地打坐,不多言语。他知道,多耽搁一会儿,对我都是一种极致的考验。
我没功夫看他是如何御气画阵的,单就目观四向,耳听八方,控制四人以不同姿势招数,抵挡众多的药人,我就够吃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守托的手势,不知觉得颤抖起来,四个分身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僵硬。我一个不察,其中一个我被铁钩扎到了肩膀,受了伤。我嘴角溢出鲜血,可我却没功夫擦。
我知道,我的极限到了。
但是!
认输不是我的个性!
我气至丹田,憋着心脉,重新捏决念咒,只见那四人焕然一新。各个招式杀伐狠绝,形体流畅优美,一时间毒气药人,被我逼退数尺。
我在燃烧真元,若再多用一会儿,我肯定会元气大伤,但我得忍着。若可以,我还想活久一些。
萧圣炎似乎感觉到了我不断溢出的真气灵力,丝毫不敢含糊。只见他双手突然合拢,举过头顶,手掌里仿佛正合握着一柄巨形光剑。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是金黄色的。他散发着魄力,即使我停下动作,那些药人也不敢上前。他将一切视若无物,只感受着手中剑,脑海中映着山体,随后一脚往后略移,巨剑一挥,带起的风卷起一层巨大的尘浪。
霎时,山体动荡,地动山摇。
躲过断裂掉落的岩石,明媚的日光便缓缓出现在我们眼前。随着日光出现的,还有正站在机关鸟上的苍祁。他手中拿剑,正对着我我们。





清平纪实 第二十五章
重见天日,我有些欣喜,伴随着喜悦而来的,还嘴里突然翻涌的一股铁锈味。萧圣炎比我好上许多,他只是额头冒着细汗,是因用力过猛导致,休息片刻便能恢复。
再遇到苍祁,我以为我能做到默然,但仅与他对视一眼,我就没志气地移开了视线。他亦如此,只是和我不同的是,他回眸,只因还有对手。而悬在空中,与他对战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弃我们而去的离佑。
我很愤怒,但以我现在的状态,参战也只有添乱的份。我觉得,我看离佑的眼神应该是痛恨厌恶到了极致,可是他却笑了。那笑容我有些看不懂,似很遗憾,又似乎在高兴。
“你还有何可说?”
苍祁再次问他。
我想,他们之前应该已经交过手,而且还说了些什么。但那些,都与我无关。
离佑耸肩:“算他们福大命大,只是,我可有言在先,至始至终,我可从来没动过手。冤有头债有主,你的剑,指错了人。”
“巧舌如簧!”
说完,苍祁也不再跟他废话,他的脚不知踩了鸟身哪里,陡然间,会飞的机关鸟便换了形态,变成一个鸟头机关笼,笼门对着离佑大开,悬在半空。
“自己进来?还是我动手?”
离佑知道他是动了真格,当下收起吊儿郎当的惬意,面色冰冷地与他对视。与苍祁的冷不同,他的冷,带着让人颤栗的杀意。
他双手侧抬画圈,顿时浓浓的黑雾升起,凝结成球。他在球中,指尖凝有一颗黑珠,只见他对着那笼子轻轻一弹。黑珠被一层丁香色屏障弹开,却一个回旋,重新飞向机关笼。苍祁不知它竟还会反弹,来不及重新设障,竟被他得了手。
“你这玩具,装别人可能还行。装我,还太小了点。”
笼子被打中头部最核心的位置,失了控制急速下坠。苍祁手中一按,大袖一挥,鸟的残骸便从半空中消失了。
我正看得起劲,突听萧圣炎在我耳旁问道:
“你还好吗?”
我吐了不少血,身体也很疲软。但如今大敌在前,怎可让他这时候来为我疗伤。方才他也消耗了不少内力,此时却还能想到我,我很感激,点点头:
“还好,你快去找你弟弟吧。”
许是了解我的个性,他也不再多言,只是才怀中取出一个天青色红纹花鸟小口瓷瓶,从中倒出一粒金黄色的药丸。
“这是我大师姐炼制的,让我急救时用。它能在短时间内迅速使人恢复,很管用,但有些副作用。服下后一个月之内,不能食用或见到荤腥。你且留着,若我还没回来又情况危急之时,你就服下。”
他师姐就给了他叁粒,他还从来没吃过,但他师姐是个炼药高手,手中之药都是宝贝,这个也不例外。若她知道,自己的师弟随随便便就将它给了别人,估计得气得砸熔炉。
“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帮你找人。对了,你要找的人,她叫什么名字?”
“白君心。”
多个人找多分希望,我没有忸怩,直接告诉了他。但我没去接他的药丸,却被他强行塞进手中。光看这色泽,我就知道它不是凡品。我看着药丸,出声问道: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他一直只能看到女人的头顶,这会儿听女人闷声嗡嗡,似有些感动的迟疑,他会心一笑。捻指抬起女人的下巴,使其与之对视。
“难道是我之前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与我对视一会儿后,他缓缓伏下身来,头微倾,我有种他要吻我的感觉。可我明明能动,却没有闪躲。
这是,为何?
萧圣炎一直盯着变得很乖巧的女人,一时真有就这样吻了她的冲动,但他忍住了。视线从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经过,然后落到她淡淡的紫眸里。
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已经与我混在了一起。
“你的眼睛,真漂亮。”
我:……
我曾一直以为,他是一根筋的粗线条,神经大条,说话直来直去,不会表白,更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但没想到,他这么会撩。之前也并不是他不会这些,而是我不懂他的方式。而现在,我有些懂了,这狂跳的心就是证明。
他许是发现了我的不自在,起身站直,与我保持不算远的距离。
下巴重获自由,女人复又低下头。
其实我也不是低头,只是看向不远处的红棕树。他比我高上一头有余,从他的角度看来,不抬头便是低头了。
“我,我不是都拒绝你了吗?”
“你有拒绝的权利,我亦可独自欣赏。若你觉得困扰,我可以不表现出来。你给我的感觉很好,就此错过,我总觉得会很可惜。虽然若能成为道侣我会更开心,实在不行,做个相熟的道友也不错。”说完,他抬手拍拍我的头顶,“你不要有压力。我先走了,你多加小心。”
看吧,他就是如此洒脱,如此磊落。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总觉得手心的药丸异常灼热。
仍在打斗的两人,余光或多或少会汇集到另一处。看见他们亲昵,还有女人那淡淡的怅然,都让他们觉得异常扎眼。
离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刚不是着急着找她吗?怎么她现在出现了,你却又不过去了?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感觉如何?”
苍祁心里确实很不爽,但他的骄傲还在,他做不出向女人低头求爱之事。更何况,他也还没熟到与他能谈感言的地步,顿时将怒气注入剑中。
“将人放了,我便饶你一命。”
离佑这下彻底笑了:
“我都说了,抓人的不是我,我拿什么放?再说,谁饶了谁还不一定呢!”
我不知道空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似停了一会儿,继而又打起来了。在我看来,他们实力相当,谁也占不了便宜。
而离佑,他带给我的“惊喜”,可不知一丁半点。我曾指导过他一段时间,现在的心情,似乎无喜亦无忧。反正我至始至终看他不顺眼,现在只是更看不顺眼了。
我不打算在这里白等着,比起伸手求助,我更喜欢自己掌握。当下我也不再管他们,重新感知,选定一个方位,独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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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裂开的山体,萧圣炎悬在空中,用气息感受着周围逃窜的活物。没多久,他便找到了正往山洞里去的某人。
萧云逸好不容易躲开失控的兽群,走到洞口。刚准备进去,就被一只手给拽住了后领,直接拎了起来。
“放我下来!萧圣炎,你快放我下来!”
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来人是谁。因为,这是那人的惯用手法。悬空的萧云逸手脚并用,明明比以前长高了不少,却还是碰不到他一丝一毫。
“看你闯下的祸,不知道认错还想跑?”
“谁跑了!我是要去找我朋友。也不知是谁,把山给劈了,君心她被人带走还没回来,不知道受伤没有。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救人!”
“你说,你朋友是谁?”
萧云逸本不想告诉他,可又想让他帮忙,只得勉为其难道:
“她叫白君心。我答应她,不会告诉第叁个人的。你可不要说出去,不然她要跟我绝交的。”




清平纪实 第二十六章
平日里怪声不断的山洞,今日却格外地安静。那个丑八怪今天没有发疯,只安安静静地坐在红棕雕花椅子上,看着白君心发呆。白君心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自己悄悄向后挪了一步,没反应。她又后退两步,再两步,慢慢地,直到她退到门边,随后突然伸手去开门,他都不言不语,气定神闲。
她用力,使劲拉门把手,没打开。她就知道,他没那么蠢。门是锁着的,她打不开。
这么多天,他未伤她分毫,却也从不与她多说一个字。今日倒来了兴致,看着架势,似乎想要与她促膝长谈:
“到我这儿的所见所闻,你有何感触?”
他这口吻,仿佛不是自己将她抓来,而只是请她来做客一般。不过,人是他掳的没错,但他从来没有逼过她,只是限制了她的自由。
“感触?我不一直都用行动在表示吗?”
看她像小刺猬炸毛似的,鬼谷子在面具下不禁微笑。这还是他第一次,极其认真地打量她。女孩的眼睛很漂亮,像极了那人,唯独这脸型,一点也不像。
“你好奇我长什么样吗?”
白君心顿了一会儿,扭头鄙睨道:
“谁好奇,我才不好奇呢。”
这小丫头,前不久还趁他打盹的时候摸上了他的面具,只是没有得逞而已。这嘴硬逞强的性格,也随了那人。他不禁有些发笑,无声地将面具摘了下来。
白君心本不想看,可耐不住好奇,余光瞥见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呆住了。
他的眼睛往下,没有一块好地方。错综复杂·凹凸不平的虫条状疤痕,或棕红或灰紫,看起来似虫子扭动,极其瘆人。她不太懂医术虫术,但光就看着,她就能感受到他当时得多疼。
这么多年,每每看到丑陋无比的自己,他心中充满了愤恨,他也不愿在别人面前展露真容。可如今,他似乎没有丝毫抵触情绪,只因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她流露出的不是恶心,而是震惊与同情。
真是一个不谙世事·善良的小仙童。
他缓缓地将面具放置在手边的桌上,似有还无地轻抚着冰冷:
“这疤痕,是我曾经的一个同门师妹‘送’给我的。”
“你,和她有仇?”
他一愣,转而不置可否地笑了:“不,我们曾经,关系很好。”
“那她为何……”
他摇头。
曾经,这也是他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但过了这么多年,他对原因似乎没有那么执着了。可能是知道,自己今天末日将尽,才都放开了吧。
“不如,来说说你吧。你不愿告诉我名字,我不勉强,来说说,你今年几岁了?”
许是感觉到他与往日的状态不似相同,她也不是很抵触。反正也出不去,索性就坐在远处的圆桌前,与他对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起那平淡到无趣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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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大山,赫然斜倚成两座。走在路上我便在想,那叁头蟒会不会被端了老巢。事实上,也确实被端了,要不然,正对着我吐着信子的是何物?
今天,我还真是幸运呢,想什么来什么。
面对老朋友,我也不想硬碰硬,不犹豫捏诀,想用绝尘步遁走,拖着虚影已越过它庞大的蛇身。一个突然间,蛇尾猛的在我身前鞭地,挡住我的去路,旋即横向迎面朝我甩来。它身躯太大,加上我还受着伤,想翻是翻不过去了,只得后空翻旋身躲闪,在安全的范围里站定。
之前叁个人对付它,都没能成功。更何况现在只有一人,还是个伤者,如今想走,都难以抽身。我之前还打算再见到萧圣炎时,就将东西还给他。现在看来,只能是欠他一个人情了。
我从袖口中取出药丸,谨视着那蛇,眉头都没皱一下,生生咽了下去。东西不小,但很易下咽。
我很少吃这种东西,甚至有些看不起那些通过吃药来增长内力的修士。但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这东西是真的好,既快捷,又有效,比你苦练修行百来年要方便的多。顿时,我便感觉到自己似乎身处于瑶池福地,周围腾腾弥漫的灵气不断地修复着我受伤的心肺,流淌之处,瞬间恢复如初,真是神奇。由内而外地,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似回到了我还在凌水峰的那个时候,耳能听花开花落,心可查世事变幻。这种充满力量的殷实,使我浑身轻松,心情也开怀不少。
我再此使出绝尘步,而这次,它连我的影子都没摸到。我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我突然间还想试试,现在将它斩杀了。
我踩上它落地扑空的蛇尾,沿着蛇身一路向上。它扭动着身体,却发现怎么都甩不掉我。便叁个头齐上,长如鞭的信子因为我的灵活,被缠到了一起。眼看着我要攀至头上,一个狠厉,只见那叁头蟒一口吐毒雾,一头喷酸液,一嘴射毒针。毒雾我遇过两次,自是对付不了我,然这酸液与毒针,颇有倾盆大雨之势。我停下脚步,后退半分,御盾抵挡。若是方才,细小绵密如雨的针可能会很棘手,但现在,统统不在话下。
我一个结盾闪身,悬至空中,利落抽剑,只见菱花剑泛着异常闪耀的桃红色,粉红的剑气四溢。剑身细窄狭长,软薄轻巧,若就此小瞧了它,可是将吃大亏。
我将内力注入剑中,顿时那红变得更加耀眼绚丽。
招术全部落空,还有不少弄到自己身上的巨蛇,不断扭结哀叫。再看到我时,已没了方才的暴戾。叁头发狠,纷纷断掉信子,准备钻洞离去。
我岂能让它逃走!
抬脚腾空一踩,挥剑冲它飞去,欲一举将那叁头齐齐砍下。它似察觉到我的意向,顷刻间蛇尾勾上大树,调整方向,却不闪躲。
我有些吃惊,两个蛇头竟主动朝我的剑而来。不待我迟疑,剑刃利落挥下。之前还觉得坚硬无比的蛇头,已被我砍下了两。另一头,拖着只剩一半的蛇身,钻洞溜掉了。
原来,蛇头的分接处,也是它的弱点。它方才知道自己处于劣势,选择舍大保命,还有几分小聪明。
它被我打伤,重新修身,估计得花个上百年才能复原。而我的目标也不是它,所以我并不打算去追。我未收剑,而是握剑前行。因为前不远,正有一大群的药人,朝我而来。




清平纪实 第二十七章
山峦之上,一席敞开的红衣正随风纷飞。这火红的颜色,还真是好看。一直穿青衫白褂什么的,他都快恶心到吐了。
红衣一脚撑地,坐在光洁的巨石上,身体向后半仰。此等闲暇的时光并不太长,风轻云舒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周身的空气突然抖动起来。转瞬间,脚底的巨石陡然开裂,旦见一物从地下钻出。
巨蟒被削了两头,身形小了不少,此刻目测只有两叁米长。它已褪掉残身,换了外皮,白色的表皮上似附着着鳞片光泽,反射出五彩的阳光,很是好看。
“怎么了小泥鳅,被人欺负了?”
红衣袖袍一挥,白蛇变得袖珍。它缓缓爬到他的衣襟上,委屈地扭作一团,红色的眼珠子亮闪闪的,以求安慰。红衣用食指抚摸着它的头顶,眼睛却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才将小蛇收入袖中,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还有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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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蜂群般的药人,此刻的我一点都不慌张。我不知道这药效能维持多久,所以不得不下狠手。
菱花剑是一把上好的灵剑,它柔软坚韧,甚至能如彩带般挥舞,与我很是相配。我如闪电般,弹脚向前飞射而去,气势骇然。药人也没有放我过去的意思,不断朝我扑来。我手握剑柄向前,剑刃却是向后。剑身如水带,在我周身不断盘旋,我在其中翻身舞动,人与剑似乎已经融为一体,形成了杀伤力极强的飓风。我便就此,从成群的药人中一穿而过。刚才那个招式,若不是身体极其柔软,估计还没杀敌,便已将自己碎尸万段了。但我,从来未曾失过手。
我抵足落地,剑还多扭动了两下方停。我收回剑,没有回身,御气朝不远处的山洞跑去。至于身后的药人,已经溃不成军,不足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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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否喜欢那个人呢,怎突地就不说话了?”
本聊得正起劲,对面那人却突然住了口,久久不说话。
白君心很好奇故事的结局,他却没有答案。
他拿起桌上的面具,重新带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他最后一次问。
白君心似感觉告诉他便能知道答案一般,再加上方才聊得不错,就告诉了他。
他帮绳结的手不由一顿,外人却看不出他的反应。只听他道:
“等你长大,你就知道答案了。”
白君心……?答案跟她长不长大有何关联?
此时,他又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你等会儿躲远些。”
啊?这会儿她更是疑惑了。还没等她发问,便被他抬手一掌,拍到肩头飞了出去。他没用内力,不然这扎实一掌,定能打得她吐血。
等我到时,只见破门的残骸飞散得到处都是,倒地的白君心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抱着,萧圣炎正举着剑,对着同样摆出架势的鬼谷子。
“君心,你醒醒!那个坏人对你做了什么?君心,君心!”
明明只是挨了一掌,她也能感应到周围的一切,可她就是无法睁眼。这落魄鬼还死命地摇她,她都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摇昏迷了。
我近前摸了下她的脉,还在,脉象也挺好,只是昏迷了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用了什么药,才导致醒不过来。
“你这无耻之徒,对小孩都能痛下杀手!”
他躲在面具之下,我看不到他的反应,只能听他冷冷道:
“少废话,出招吧!”
伤了人还如此猖狂,对上萧圣炎这样厉害的正人君子,就算能抵挡一二,但最终也只有认栽的份。
昏迷的白君心只觉得心急如焚。就算她没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但她知道,他那一掌毫无杀伤力,只是将她打了飞而已。再回想起方才破门的声音,她大概猜测,他可能是想帮她躲到那破门的余刃。但她睁不开眼,说不了话,更无法为他辩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节节败退,最后被一剑,刺穿了肚子。
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一揪,从昏迷中惊撅起身:
“不~!”
透过面具,注视着他的眼睛,她仿佛看见了他的笑脸。她有些惊恐,却不知向谁求助,只得抓住蹲在她身旁的我叫唤:
“姐姐,他刚刚不是想杀我,他是在救我。你快想想办法,他在流血,姐姐,你快救救他。”
她拉着我的衣袖,使劲摇晃,眼神里满是哀求。
“君心,他给你吃什么了?他对你那么坏你还帮他说话。”
一直守着她的男孩出声。
我抬眸,看清小男孩的容貌。他长得与萧圣炎有七分相像,简直是小版的某人,还真是可爱有趣。小男孩的关切都写在脸上,却被女孩无情地推倒了。
“都是你,都是你哥哥,你哥哥杀了他,你赔我!”
额……人都快断气了,他怎么赔?他也不会医术啊。
“我赔我赔,以后我都陪着你!”
救人他不行,但耍无赖他在行。
我:……
我扭头看他哥,眼神还没对上,就被他提前躲过了。那举动,仿佛在说:那个耍无赖的小子不是我弟弟,你别看我!
白君心更来气的,站起身就要去打他。刚起身,转眼便看见有一行人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她既怀念,又熟悉的身影。她也顾不上教训某人,迅速跑了过去,求娘亲救人。跟鬼仙子一起出现的,还有苍祁和他的侍女悦媞,连战衍都来了,还带着两列士兵。
我看过去时,苍祁没什么反应,但悦媞却对我笑得很灿烂,我面无表情地略过。至于战衍,我没给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情前来的。
鬼仙子似不愿救他,却被女儿缠得闹心。
“你为何非要就他!”
她了解她娘的脾气,如果真的一点都不想救,根本就不会让你废话这么久,而是直接转身就走,不予理会。
“他还没告诉我,他到底喜不喜欢他师妹呢,我想知道答案,不能让他死。”
虽然不明显,但我还是能察觉到,她有些动容。严肃的表情似乎还有些震惊,和一些其他说不上来的情愫。
“那他,怎么与你说的?”
“他问了我名字,然后说等我长大了我就知道了。娘亲,您这么厉害,一定能救他的,您就发发善心,救救他吧。如果你怕他害人,你就断了他手脚,将他锁起来·关起来,不放他出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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