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清平纪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玖
“如果我是你,我会如实相告。”
那是因为你没经历梦中那些羞涩的场面。一晃神就又想起来了,我掩去思绪。
“在下清风派二弟子,楚语沐,敢问阁下是?”
“不敢当,我叫萧圣炎,逍林派弟子。”
他手拿方才抱在怀中的剑,走出阴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他穿着鹅黄色对襟长衫,外套着窄袖马褂,手脚腕缠着绑带,腰间扎着几圈橙黄色腰带,看起来精气神十足。而他的容貌与气场,给我感觉能用两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心向光明,正直无私。
他只说是逍林派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普通弟子。但有关他的传言,我听采薇说过几次。寂空真人最后的一个弟子,他之上还有四位师姐。他还有个弟弟,而这个弟弟却让人不是很省心。
城主府很大,忽略亭台楼阁,假山花园,湖泊曲廊,其住所大致分为一个正殿和两个偏殿,正殿和偏殿内各设有主室和东西厢房。主室带有东西耳房,东西厢房则分别有一左一右两个房间。而我所在的位置,是西偏殿的东次间的其中一间,再走几步下,走过中庭,便是我在此地暂时的住所,而他住我隔壁房间。
他半夜不睡觉,站在那里作甚?
“身处异地,有些睡不着。”他指了指耳朵,“听力比较好,方才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谈话。”
修仙者的耳力确实较旁人好些,此刻又是夜深人静之时。
“无碍。”他也不像是会嚼舌根之人。
我重新迈开脚步,有些艰难地下台阶。他站着没动,也没有来帮忙的意思,就这般看着我。明眼人应该都猜得到我这是怎么了吧,我想。
“你先是用真元为他护住心脉,又入其梦。入他人之梦也是极其消耗修为的。这样做,值得吗?”他问。
修为可以再修,人也可救可不救,但我不喜欠人情。
“是他替我挡的针,没什么值不值的。对了,你可知这针的来历?”我下了台阶,反问道。
“说来惭愧,我想应是出自家弟之手。”
“你弟弟?”
“实不相瞒,不日前我与家弟起了争执,他一气之下带着东西就离家出走了。怕他生事,得知他在芙蓉城后,我便寻他而来。”
我猜测,他弟弟带走的东西里,其中一样,可能就是七花针。苍祁中针之后,他曾对鬼仙子说过几种毒花的名字,鬼仙子这才制出了对抗药,只是多花了些时间。而我入梦,只是想唤起他对生的意志,多争取些时间罢了。
这本是他的家事,我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此刻却忍不住想与他多聊几句。
“可找到他了?”
萧圣炎摇头:“我寻遍了整个芙蓉城,都没能找到他的一丝身影。如今,只能等战城主清醒,再作打算了。”
“你与城主,是何关系?”
萧圣炎摇头:“杜若是被逐出师门的师弟,曾关系不错。”
这个我知。
有些弟子自身潜力有限,修行只为强身健体,一心向道之人少之又少。但也不乏有所成的弟子产生异想,有的不愿被条框束缚,会加入魔教;有的则想入尘世,创一番作为。门派对此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入魔教的,其门派负责擒拿;入世的,则逐出师门,其法术不可对人实用,若伤人性命,除之。
我回想其那喜拿扇子的师爷,其人风度翩翩,只是太爱算计,一般人不是他的对手。战衍能坐拥芙蓉城,除了他手中的藏宝图之外,杜若此人也起了不小的作用。那日宴会之事,引子是图,设局的,却是杜若。
那藏宝图,本是沉坤他们叁人从先帝遗孤手中抢得,只是叁人心思不齐,其中一人欲独吞,泄露了行踪,遭到强敌伏击,身受重伤,最后被当时还在行走江湖的战衍遇到。战衍救他们的同时,也将他们身上的图带走了。看着小偷不单抢走藏宝图,还堂而皇之地显摆,在他们面前建起王城,还当上了一城之主,这叫他们如何甘心。他们便运筹帷幄,一直想着将芙蓉城瓜分。战衍不是傻,杜若更不傻,便有意设下鸿门宴,放松城中戒备,引君入瓮。他们想着,既然能轻易入敌腹中,何苦举兵,劳民伤财,偷反而一劳永逸。
然,他们都算错了。一个没算出身边出了叛徒,一个更没想到对方是有意为之。
当日宴会,沉坤·江毅,还有那从中劝说的同伴,便是想偷图之人。那位老者,则是当时负责照顾先帝遗孤的老人,还有四位坐岸观火的富商,剩下的便是苍祁·萧圣炎他们。
抓到他们,战衍并没有杀他们,只是让他们用重金来赎人,并签下不侵犯条约。自然,这个重金数,既能让他们元气打伤,但又不得不赎。沉坤就不在赎人的名单里了,不是说有新主,那就留下来做客,慢慢玩。
听到丫环说到这里,另一个丫环便发问:“为何不尽除之,永绝后患?”
我想,可能是因为树大招风的道理吧。朝廷能容他用宝藏,但绝不会容忍他一人做大。
战衍自那日后,便和苍祁一样,昏迷不醒。但有所不同的是,战衍是因头上的伤导致的。他以凡人之躯对抗百名士兵还不占下风,实属奇人能者。而我……
本该请鬼仙子同我去清风派解救师傅,可因种种事情,拖到今日都未能成功。想起前日我同她提起之时,她还对我颇有怨愤:“我的小白明明与你一同离开,为何你如今好好的,我的小白却不知所踪,你还有脸来请我帮忙医治你师父!哼!”随后她便一把把我推开,进屋给苍祁试药。
身体的疲惫加上繁重的心事,让我不由得有些灰心起来。这时,头顶突然一沉:萧圣炎的一只手放在我头上。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灰心。”
见我抬头看他,他收回手,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看你灰心的样子,一时想起了我弟弟。”
弟弟?我不是男子,长得虽没他高但也不矮,哪儿像弟弟了?虽知道他是好意,但我还是有些不悦,看他一眼也不言语,径直回了房中。
看我关门,他也没多做停留。
我没点灯,就着月色,我能看清周围。但我靠在门上,久久未动。此刻只觉他摸过的地方有些发烫,捂住心口,连心跳都加快了。
我,这是生病了吗?
~~~……题外话……~~~
烟玖:这是刚被男人疼爱过,随后发生的过激反应。





清平纪实 第二十章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我便被府上的丫环叫醒了。
这次,我是在她的轻拍中醒来的,身体的酸痛还未消,我便由着她伺候。我记得她好像叫小慧,之前帮我挽过头发的那个,这几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
我冷着脸起身,好像把她吓着了。其实我不是在恼她,而是我发觉自己的修为,好像下降了不少。以前采薇人在院外,我就知是她来了,可如今却没了这种感觉。我不喜欢这种无力感,这让我很是不安。
不能再脱下去了。
“你方才说什么?”
许是我面冷声音更冷,小慧颤抖着手有些结巴,重复道:“我·我说,城主他,他醒了。”
我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别紧张。随后脱掉她刚为我穿上的彩锦素衫,取出自己常穿的素洁白衫,头发挽成简单的盘发马尾,袋系腰间,手握剑。
“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我取出一个曾下海除妖时捡到的一个彩色海螺,颜色五彩斑斓,很是好看,送给她。
她估计猜到我的意图,也不怕我了,反而有些哽咽道:
“楚姑娘,你要去哪里?这儿住着不舒坦吗?”
我对她微微一笑,不作回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战衍的起居都在主殿,等我到时,萧圣炎已经到了,似乎还坐了一会儿。战衍受伤后,神医仙药侍女,应有尽有,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他昏睡十天当中,我只来看望过一次。再见到他时,我还以为认错了人。
他自己似乎也还有些不习惯,摸着光秃秃的下颌,打趣道:
“没想到睡了一觉,竟变成了个人。”
胡子下的肌肤,因常年不见光的缘故,此刻他的脸呈现出两种色度。他的动作表情有些搞笑,让我不禁讪然,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些。杜若站在床沿的不远处,撑开扇子,肩膀在抖,似躲在后面偷笑。
“战城主自谦了。”
听得他是一愣。
好像是了,他们虽说过几句话,可还没熟到能互开玩笑的地步。
我的客气让他收起了笑容,倒拿出了几分东道主的气势,让侍女为我摆了圆凳,在萧圣炎下手的不远处坐定。
“楚姑娘的拜帖我看过了,你所追的鬼谷子,确定在我芙蓉城里吗?”
没想到,他看起来勇武诚实,变脸倒是挺快。
“城主的意思是,千机阁的消息不准咯?”
战衍和杜若各是一怔。要知道,千机阁的情报,可是千金难求,但只要应下的,其所言必真。其实我也是猜的,往大里猜。但显然,我猜对了。战衍似有些犯难,旋即瞄我一眼,道:
“若你答应做我的城主夫人,我便告诉你。”
他说这话很有气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若她答应了,就更好;若她能知难而退,他也不必两头为难。
“实不相瞒,我看的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我:……一见钟情?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男人告白。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提议。但房中,好像也只有说话的本人,不感到惊讶。
杜若紧张地收起折扇,忙上前问他家城主是几个意思。要知道,一个阶段就是一个天,他的修为,还打不过我。
“我不打算结道侣。我耐心有限,城主是否能相告?”
我本是下的拜帖,他既如约见我,可没答应一定会帮忙。如果他不愿说,就没必要在这里耗着了。见他沉默不语,我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等等!”
我转身站在原地,只听他继续说:
“前几日之事,你也多受连累。罢了,那人与我有恩,但我只能告诉你方向,别的恕不能多言。”
他愿意告诉我,我已是感激。
得知方位后,我向他施以手礼,捏决御剑,离开了芙蓉城。
-------
“女娃娃,你怎被关在这里?还穿这么好。”
“你才娃娃呢!你不也被关在这里!”
“害,我是自己进来的。”
“那你能再自己出去吗?”
“不能。”
“那你跟我废话这么多。”
小姑娘扭身,不想理会隔壁牢房里的小男孩。
“我是跟家里人吵架了,出来散散心的。”就是不小心,散心散到牢里来了。
男孩语气中带着轻松,似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灰扑扑的脸颊和残破的锦衫。
“你都被抓起来了,怎么还这么乐观?”
“因为我哥哥会来救我啊,我哥哥可厉害了。难道你家人不会来救你吗?”
男孩看看女孩的衣服,真觉得她不是被抓来的。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没血没伤。
“我只有一位母亲,可她打架不厉害。可是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姐姐,但也才认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救我。”
女孩说话的语气,如同过山车一般,男孩被带动,也跟着在起伏。
“没事,等我哥来了,叫他把你一起救走。”他宽慰道。
女孩可没有他乐观,只闷声说哦。
“我们有缘,被关都在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不如做个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萧云逸。”
白君心看了他一眼,他整个人跟从灰里面爬出来似的,头发乱糟糟的,只一双眼睛勉为其难还可以接受。
“小白。”
“什么?”
“我说我叫小白。”
“这不是狗的名字嘛?”
“你才狗呢。”
白君心说完就抓起身旁的枯草,揉成团砸过去。没中,就算中了也不疼。
“抱歉抱歉,告诉我全名呗,你看我都说了。”
她张张嘴,复又闭上了。萧云逸也不逼她,岔开话题问:
“他们抓你来做什么?你也得罪了他们?”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
他挠挠头:“被关久了,遇到个能说话的,自然就话多了。”
“你关这里很久了?”
“我数数。”他拨开草堆,上面画着“正”字,“十二天了。”
十二天?我也是十二天,还真是缘分呢。白君心心想。
“那个丑八怪每天不是带我去密不透风的书房,就是臭哄哄的密室。”她紧抱着双腿,浑身发抖,“他没逼我做什么,只是让我看着,嘴里还念叨着一切奇怪的话。”
“什么话?”
她想了想,摇摇头:“他嘴里嘟嘟哝哝的,清不清楚。我怕他,讨厌他,我才不要跟他说话。”
“但他好像也没伤害你。”
“可他打伤了我娘,还把我抓了来,他是坏人。”说着说着,她忍不住低声哭泣,“也不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萧云逸被她哭得手忙脚乱,双手四下摸索,但带的东西都被他们收走了,现在身上空无一物。
“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清平纪实 第二十一章
战衍指所的位置,是芙蓉城背靠的那座山。此山无名,占地却不小。我飞至半山腰落地,萧圣炎紧随我至。他似乎忘记了我夜里的失礼,落落大方地向我走来,开口道:
“我与你同去,我怀疑家弟也被此人所擒。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要救弟弟,这山也不归我,我当然不好阻拦。面对他的坦荡,倒是显得我没了风度。
“昨夜,抱歉。”
我虽道歉,却没看他。我是个骄傲要强之人,谁与我比强,我只会越想赢,但也绝不会嚣张跋扈,只是脖子挺久了,有些下不来面子而已。
萧圣炎并不往心里去,只道:“我知道,你走路奇怪,应是私处很疼。男人突然摸你,确实会引人反感,是我唐突了。”
偷食荤腥,突然被人点破,揪住了小辫子,我的脸骤然火红。他不但知道,还与我挑明,他心竟这般大……
双方都有不当之处,但我并不是反感他。
“不是。”
嘴随心动,但刚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不是什么?”
看吧!我就知他会接着问我,只能坦然回答。
“我并不反感你。”
他没什么反应,点着头说喔,继续问:
“你为何说不想结道侣?辽侗派的那个苍祁,你不喜欢吗?”
再被人提及苍祁,还问我喜不喜,我的心突然莫名一窒。
“他,不喜欢我。”
萧圣炎错愕。那日在宴会上,那人可没少看她,怎会不喜欢?但本人又这么说,所以他猜:
“他介意你是非处子?”
我:……
我瞪大双眼,比他方才说我下面疼还要吃惊一万倍。
他也猜得太准了吧。
他的双眼诚挚,仿佛这并非是一个多么难回答的问题。我不再同他说话,飞快往前走,思绪竟不知飞去了那里,有些慌不择路。
“诶,小心!”
我忘了,我所在的地方是山上,此刻面前便是山崖,我已经冲了下去。我正要御气起飞,突然感觉,有个人从身后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拽了回去。因为反冲力,我将他撞到在地,他却没有松手,抱着我滚了几圈才停下。
“就算他介意你也不能自杀啊,天下好男人多得是。”
好男人是多,但又有几人真不介意呢?而且,我也没想要自杀。
我松开抱着他的手,挣扎了一下,一般人应是放开,他却反其道而行,勒住我的腰,将我抱得更紧,我在才睁眼看他。原来,我正躺在一堆青草上,他从上至下,正无比认真的看着我,姿势很是暧昧。
“你,你压着我了,起开。”
凑近了看,他的脸更显英俊了,眼神也太过认真,我有些不习惯地撇开脸。
“你还没答应我呢。”
答应什么?这种场景,这个姿势,我仿佛一下子想起了战衍之前问我的问题。但我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可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起来。
“我,我答应你便是,你起开!”
他说的应该是我想跳崖之事,可方才只是个意外,我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像个傻子,便也没解释。见我答应,他也起身了却又突然来了一句:
“我不介意。”
我还沉静在自己的愚蠢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不介意?他不介意什么?
“我说,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处子。如果喜欢他让你很痛苦,你可以尝试来喜欢我。”
我:……
“我那几位师姐,还有我家,现在成天帮我物色女子。师姐们想让我收收心,继承家师门派,家人希望我继承香火。与其哪些不认识的,不如是你,你就很和我心意。”
我:……他这是在求婚?今天桃花开了?不然桃花运怎么如此泛滥。
“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如果以后再遇见之前被人求婚之事,你也可以用我当挡箭牌,我不介意。”
他似乎也没想要我现在就回答他,举步探索起周围的环境来,旋即御剑飞远。
也不知为何,他给我的感觉很好,不近不远,不冷不热,我们应该会合得来。
萧圣炎刚离开不久,我身后突然出现一阵局促的脚步声,还未待我转身,我便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他埋在的我脖间,拼命地吸食着我的气息,仿佛用他的灵魂在呼唤我:
“师姐,师姐!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我感觉有个东西在我背上磨蹭,顿时脸就黑了。叫我师姐,又这般禽兽之人,还能有谁!
我放出戾气,旋身一剑扫去。离佑抬手交叉抵御,滑行一段距离后停下。他也没恼怒,反而扬起灿烂的假笑:
“久别重逢,师姐打招呼的习惯还是这般粗鲁,真叫人怀念。”
说着,他竟当着我的面,伸舌舔唇,仿佛将我视为盘中食。我握紧剑鞘,强忍住恼火,将剑收了回来。从他游刃有余地接下我那招不难看出,他现在功力在我之上。只是不知,是他这段时间增强了,还是我变弱了,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然此人任性顽劣,招惹他是个麻烦,还不如离远些。
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刚收起剑,还未来得及开口,他竟又一个瞬移,出现在我面前,一把勾住我的腰,一手捏住我的下巴。
“多日不见,师姐都瘦了,这腰,”
他突然使劲,将我整个贴在他身上,他身下的炙热一下子全传了过来。我勉励垫脚,手抵住他的双肩,与他保持些距离,只听他继续道,
“似乎一折,就要断了呢。”
我张口,欲怼他几句。他见准时机,突然逼近,将我吻住。我扭曲挣扎,他却如同一张大网,越挣扎,收得越紧。我一口咬下他在我嘴中翻搅的舌头,他反应还算快,舌头只被咬破了点。他吃痛,退了出去,手却没有松开之意。他用指背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点点血迹,笑容邪魅地看着我,随即一把扼住我的下颌,生疼,迫使我的嘴张开,无法咬合。
“师姐,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是这般视我为草芥,我就,越是想操你!操翻你!”
我:……
我真后悔,方才没一口将他要死。
他似乎读懂了我眼神里的意思,不怒反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师姐这次,可不要在错过咯。”
说完,他便附身低头,在我被迫张开的嘴里,一丝丝舔过每一颗牙齿。我被他勾得发颤,想用舌头推他出去。但他似已猜到,我退他进,我进他缠,一进一退间,舌头便就此交缠,仿佛在互吻一般,激烈非常。他嘴中尚余的鲜血,在我嘴里蔓延。我愤怒地睁眼看他,只见他闭着眼,虽皱着眉,可脸上残余的表情似情深般陶醉,口水沾了一手也毫不在乎。
我近乎绝望。
良久,他才松开我,亲亲我的额头,将我抱在怀中。我的脸已被他捏得麻木,双颊绯红,久久无法闭合。
“只喜欢我不好吗?”为何还要喜欢上别人?还被人那样压在身下。
我想,这人莫不是疯了?
我从未亲近过他,第一眼见他就是不喜,他也从没做过让我觉得开心之事。喜欢他?他还真是自恋过头了。
我被他吻得没了力气,虽没了力气,却心有不甘。
巡视山一圈的萧圣炎,回来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和女人在他怀中扭动手臂,摆出架势,御气捏决,只见光剑横卧悬空,一眨眼列出数剑,剑尖齐齐朝他飞去。我感觉到援兵来了,突然发力,即刻便弹开了他。他似感觉到危险,也不管我走远,摆阵抵挡。
这是一场剑与盾的交锋。萧圣炎手法很快,瞬息之间便能转换剑的各种形态,或雷或雨,或立或圈,离佑只能被迫躲避抵抗,还没来得及反击,只见盾破,青影身上中了一直剑影。
“别杀他。”
听我出声,萧圣炎立即收回已出鞘的剑,飞身落在我面前,颇有护我之意。
他好歹也算是清风派弟子,在我面前被别派人杀了,我回去不好交代。
1...678910...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