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太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年年迪尔
第13章 尚书大人 这些我都知道
等两人的马车到了户部尚书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王宝元也早就领着丫鬟小厮们等在了门口,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王宝元年纪约三四十岁,脸上已经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不难看出几分年轻时的神韵,尤其是双眉下的那双眼睛,明亮的紧,这样的 * 人,实在是很难让人把贪墨银两的事跟他联系起来。
甫一停下,林深樾便先一步下了马车,回头小心的将长宁扶下来后,王宝元躬身向林深樾和长宁行了一礼,道:“太子和太子妃大驾光临,真是让下官这小小的府邸蓬荜生辉啊。”
丫鬟和小厮听到他这番话,也忙行礼道:“太子,太子妃殿下万福金安。”
林深樾让他们都起身后,跟王宝元有说有笑的进了门。
长宁看着有些不解,感觉林深樾同王宝元的关系并不像普通的君臣关系,便拉住了走在林深樾身边的陆渊问道:“太子好像跟这个户部尚书关系匪浅。”
陆渊压低了声音回答长宁说:“太子妃有所不知,太子与户部尚书在朝堂上相互扶持了很多年,有很深的情谊,简单来说,就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长宁点了点头道:“我懂了,可是,怎么没见户部尚书的夫人?他莫不是还没娶妻?”
陆渊听到长宁这样讲,突然笑了,答:“公主有所不知,尚书有个青梅竹马的娘子,两人感情好的很,在我们云州城里也是一段佳话,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长宁疑惑的问。
“只可惜他娘子身体不好,不能出门,他为了娘子的身体,这么多年,虽没有子嗣也未曾纳过妾室。”陆渊说完,颇有些可惜的意思。
“这王宝元可真算是个有情人了。”长宁感叹道,“那你带我去看看尚书夫人吧,我正好陪她用晚膳,你告诉太子一声,让他跟尚书一起用膳,不用分心安排我们了。”
陆渊应道:“那正好,臣这就吩咐人带您去夫人的房间。”
说完,陆渊便招手唤来尚书府的一个丫鬟将长宁的话吩咐了下去。
踏进程锦瑟的屋子,长宁环顾四周,书桌靠墙而立,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而此时的程锦瑟正躺在床上,被丫鬟服侍着喝药,见到长宁带着海棠进来,程锦瑟一下子就想起早晨时王宝元跟她说过的晚上太子和太子妃会来府上用晚膳,再看长宁的穿着,心念一动想着眼前这人一定是太子妃了。
正要起身行礼,长宁便眼尖的瞧见程锦瑟面色有些微微苍白,嘴唇也没几分血色,怕她病情加重,忙快走两步拉住了她的手道:“夫人不必这么客气,长宁来这里,本就是随夫君来陪夫人用晚膳的,不知长宁来得可巧,夫人是否已经用过晚膳?”
程锦瑟见长宁脾气如此好,又没有太子妃的架子,忙说:“巧巧巧,今早老爷就说了,太子和太子妃殿下晚上会来家中用晚膳,妾身还以为太子妃殿下会跟太子一起去正殿用膳 * ,没想到太子妃殿下却来陪我这个身体不好的,真是有劳太子妃殿下费心了。”
说罢,程锦瑟忙挥手让下人们准备上晚膳。
长宁接过了话茬,笑了笑道:“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夫君他们在正殿说些什么朝堂上的事,我一妇道人家也不懂,不如来陪夫人聊聊天,夫人有人解了闷,长宁心里也高兴。”
程锦瑟端详了一下长宁提到林深樾时的表情,表情微微含笑,道:“太子妃殿下一定很喜欢太子吧。”
长宁诧异道:“这?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妾身观太子妃殿下提到太子殿下时,眼睛都变得亮亮的,那定是很喜欢太子殿下才有的神情。”
说话之余,丫鬟们已经将菜都上齐了,两人于是边吃边说。
长宁看了看程锦瑟吃饭时,动作轻巧又优雅,是标准大家闺秀的姿势,问道:“夫人这么优秀的女子,尚书大人当年追夫人时一定花了许多心思吧。”
听到长宁提起王宝元,程锦瑟害羞的低下头,虽然她的年纪已经近四十岁了,但王宝元将她保护的很好,还是当年嫁给他的时候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程锦瑟眯着眼笑了笑,道:“太子妃开玩笑了,宝元当年并没有追妾身,是妾身少时对他一见钟情,吵着闹着要嫁给他,我们两家父母本就是至交好友,就此也就自然而然的订下了娃娃亲。”
长宁听罢,心生羡慕道:“那夫人定是陪伴了尚书大人很多年吧,听闻大人当年进京赶考,夫人一直在家中赚钱供大人读书。”
听到长宁这样夸自己,程锦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太子妃谬赞了,妾身哪里会赚钱,只是做些针线活让丫鬟带到外面去卖罢了。”
长宁见程锦瑟的手关节肿大,红肿的已经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想来年轻的时候一定陪着王宝元过了不少苦日子,还好现在苦尽甘来了。
今日看王宝元的样子,也不像贪官的模样,长宁暗暗想,回去一定帮林深樾和王宝元查明事情的真相,还王宝元一个清白。
又往嘴里塞了两口米饭,长宁认真的说道:“夫人这么辛苦,尚书大人定然会记得夫人的好,不会辜负夫人的。”
说到这里,程锦瑟脸上又多了几分笑意,道:“他确实对我很好,虽然他从没跟我说过他爱我,但是这些年他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接着说:“他刚入仕的那一年,当了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那时候发的月银仅够我们两个吃饭,他却偷偷省吃俭用攒了一些钱,给我买了支簪子,他怕我怪他,不肯对我说实话,只偷偷跟我讲,他那个月多发了月银,刚好够买一支簪子给我,现在想来,一支银簪子能有多贵,贵的是他的心意,这些我都知道。”
长宁听完这话,看向程锦瑟的眼里满满的只剩下了羡慕,这样的爱情谁 * 又能不向往呢?
程锦瑟喝了口茶水,接着说:“所以,他们参老爷贪墨修缮青河渠的银子,妾身是万万不信的,老爷做户部尚书的这些年,我们家里虽然穷但却从没动过朝廷一分银子,妾身绝对不相信老爷会做出这样的事。”
长宁听罢也点了点头,道:“我与夫君也觉得此事另有隐情,夫人放心,若真不是尚书大人所为,我与夫君定会还尚书大人一个清白。”
“那妾身在这里先谢过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了。”程锦瑟放下了碗筷,站起身向长宁行了大礼。
长宁见她行完礼微微有些气喘,忙扶她坐下,说:“夫人不必如此,尚书大人于夫君亦师亦友关系匪浅,帮了大人与夫人亦是帮了我们自己,此事我与夫君必会竭尽全力,夫人不必过度忧心,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
话音刚落,海棠便从门口进来,行了礼,道:“太子妃殿下,太子派人来传话,说收拾一下,这便准备回宫了。”
长宁站起身,拍了拍程锦瑟的手道:“夫人身体不好,不必送了,本宫与太子有空会再来探望夫人的。”
程锦瑟虽然身体已经有些疲累了,但还是坚持向长宁行了礼,道:“恭送太子妃殿下。”
长宁与海棠行至尚书府门口时,正碰见林深樾与王宝元在说话。
王宝元躬身对林深樾说:“劳太子殿下费心了,此事确是臣办事不利,连累了太子殿下。”
“大人不必如此内疚,本宫定会还大人一个清白,只是此事牵扯太多,本宫不能徇私,大人日后可能要去一趟天牢了。”林深樾面露难色道。
“太子殿下为臣做的已经够多,这本就是臣该受的。”王宝元向林深樾行了一礼,“如此便恭送太子殿下了。”
林深樾朝王宝元点了点头,见长宁已经出了门走到了自己身边,便自然的牵起了长宁的手,抬手将她扶上了马车,自己也紧跟其后上了马车。
二人进了马车后,海棠将马车车帘关上,马车内外便隔绝开来。
第14章 发现蛊毒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有退路……
马车内。
长宁转了转手上带着的玉镯子,对林深樾道:“夫君,我观尚书大人的面相,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确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林深樾皱起了眉。
长宁见状伸出手指点在了林深樾的眉心,轻轻揉了揉,道:“那你觉得此事背后…”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9节
还未说完,林深樾接上了长宁的话,说:“这事背后定是有人操纵,那人目的是我。”
长宁听罢,心里暗暗有了考量,问:“是二皇子?”
林深樾不置可否:“除了他,谁会费这心思对付我,这么多年他步步为营,此番出手必定后有谋划,我们日后要谨慎行事了。”
长宁听他如此严肃,也点了点头,答道:“我会的。”
林深樾抓住了长宁揉着自己眉头的手,放 * 在自己手心捏了捏,道:“过两日便是云州的神灯节,我要再出宫一趟,顺便查一查这件事的真相。”
“顺便查一查,那夫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长宁好像抓住了林深樾话里的重点。
林深樾浅浅的低头看了几乎已经靠在自己怀里的长宁一眼,这女人好像一闲下来就喜欢往自己身上靠。
“主要目的是陪夫人去过云州的神灯节。”
听到林深樾这样讲,长宁的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现在在马车上,她肯定会开心的蹦两下。
长宁故意装作不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深樾以为长宁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陪你去过云州的神灯节。”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刚刚叫我什么?”说罢,长宁搂上了林深樾的脖子,顺势坐在了林深樾的腿上。
喉结微动,林深樾贴近长宁的耳朵,一口咬了上去,林深樾的声音有些低哑:“夫人。”
长宁“嘿嘿嘿”傻笑了起来,“啵”的亲了林深樾的下巴一口,开口道:“这可是你先主动的。”
长宁唇一启,人就朝林深樾凑了过来,长宁嘴里的甜香混着身上的香气,霎时填满了林深樾的鼻息。
林深樾瞳孔猛地一缩,没想到她会如此主动,他身体微微向后靠了一下,似是想要离开这个香香的吻,长宁却不依,原本挂在林深樾脖子后面的手猛地一紧,扯着林深樾的脖颈朝自己压了过来。
见林深樾竟然没排斥自己,长宁也有了胆子,更加肆无忌惮的扯开他的衣领,啃上他的脖颈。
林深樾抓住长宁挂在他脖子处的手,呼吸有些急促,道:“胡闹,这是在马车里…”
长宁顺势将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压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伸出捂住了他的嘴,贴近他的耳朵:“嘘,小声一点,外面能听到。”
林深樾的耳朵此刻已经红了个彻底,长宁却不依不饶,将他的衣服扯至能看到唢骨,她低头轻轻吻了一口,听到林深樾闷哼一声,长宁抬起头看向林深樾,道:“咬一口,我就轻轻咬一口,保证不弄疼你,好不好。”
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渴求,见林深樾没有反应,长宁以为他是默许了,低头一口咬上了林深樾的唢骨,浅浅一口,并没用多大的力气。
“阿宁。”林深樾轻呼了一口气。
长宁却好似很满意他的反应,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道:“夫君,阿宁在这里。”
林深樾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长宁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扯进自己的怀里深吻下去。
行至绛紫宫门口,陆渊掀了帘子,站在马车旁,欲等太子下马车,却没成想等到的却是太子抱着太子妃踏下马车的身影。
快走几步,林深樾抱着长宁大步的迈进主屋内。
陆渊正想疾步跟上,却被身旁的海棠一把拉住了胳膊,海棠边摸着秀裙上褶子边,脸色微红却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子 * 和太子妃殿下回宫就寝,你跟着干嘛?难不成你也乏了。”
陆渊听出了海棠话里潜藏的意思,一脸窘迫,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回道:“那我,那我明日再来同太子殿下汇报。”
说完,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般,快步离开了绛紫宫,望着他这副急迫的样子,海棠忍不住“噗呲”一声偷偷笑了出来。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虽是休息了一晚,但长宁还有些微的疲惫,微微清醒之后,她翻了个身缓缓睁开了眼。
方一抬眸便见到了林深樾毫无防备的睡颜,男人的侧颜近乎完美,下颚线绷得紧紧的,就算是睡梦里唇边也没有一丝笑意。
长宁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忧伤,心里想,北漠太子的日子也并非大家想象的那般容易轻松吧,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也定是要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才能平平安安度过啊。
想着想着,长宁越发心疼,身子靠近林深樾,将自己整个圈进了林深樾的怀里,林深樾察觉到了身旁人的动作,拍了拍长宁的头,抿嘴轻声问道:“太子妃醒了?”
长宁又闭了眼,喃喃的哼了一声:“太子的梦里有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林深樾睁开眼看着长宁,有些不太明白长宁此话的用意。
长宁不依不饶,声音带上了一丝醋意:“刚刚见太子嘴角藏着丝丝笑意,想来定是梦里有什么美景佳人了?”
林深樾听到长宁这样讲,无奈的笑了笑,答:“没梦到什么美景佳人,本宫平日很少做梦。”
林深樾说完,又盯着长宁看了一会儿,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起了身让下人们服侍着穿起了衣服。
这时,木槿见屋中人影攒动,以为长宁也起身了,忙进了屋中,刚想行礼,却见长宁还躺在床上,急急说道:“太子妃殿下…”
长宁听到木槿的声音,眉头微微一蹙,打断了她的话,问道:“木槿回来了?可是本宫交代你的事办妥了?”
木槿犹犹豫豫的看了站在床边,正被服侍着穿衣的林深樾,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长宁却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半坐起身靠在床头,说道:“但说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
木槿听罢,也放下了心,道:“已经将那几个犯上作乱的部落世子抓来了,只是有几个部落还是不服,尽管他们世子在我们手上,依然不曾有所收敛。”
“哦?那便按照我之前说的,先砍了那几个世子的头,看他们有几个儿子够他们这样折腾。”长宁听完木槿的话,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怒气。
未等木槿答话,林深樾却先开了口:“太子妃做事,向来这般狠戾吗?”
长宁以为林深樾不喜自己的手段,眼睫低垂,语气稍缓解释道:“太子殿下应该看得出来,在这个位置上,长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从来不曾给自己 * 留下退路。”
说完,她紧张的抓紧了被角,垂眸看着被单,似是怕林深樾会不喜这样的自己。
林深樾听完长宁的话,却是不经意般的皱起了眉头,有些心疼的看了长宁一眼,道:“以后你可以不必如此,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有退路。”
长宁握着被角的手,倏然一松,原来,他竟是想说这些。
嘴角不自觉淡淡的笑了笑,长宁对木槿吩咐道:“且先这样,你先退下吧。”
木槿行了一礼,恭敬回道:“是。”
林深樾穿好了衣服,正要踏出房门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还在赖床的长宁道:“这几日你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准备,近日就出宫。”
长宁听罢,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不显,一本正经道:“是,遵命,我的太子殿下。”
过了午后,金丝屏风内,长宁正要午休,还未靠近躺椅,突然一股熟悉的痛感涌上心头,她胸口一痛,咳嗽一声,猛地低头吐出来一大口血。
一旁候着的海棠见状忙上前搀扶长宁,边递上了一方手帕边替长宁拍着背,道:“公主,这吐血之症已是旧疾,可偏大戎的医官竟是瞧不出个解决之法,月月吐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时日久了必定元气大伤,木槿已经私下去寻北漠有名的神医了,等过些日子应该就有消息了,您最近一定要多吃些补品养好身子。”
长宁擦干嘴角的血迹,淡淡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海棠的手,道:“普通的病都大同小异,你道医官何以瞧不出解决之法,我只怕我这并不是普通的病症。”
海棠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诧异的继续问道:“不是普通的病症,难道是?”说到这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轻呼出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长宁见她这般表现,应是想到自己心中所想了,也点了点头,波澜不惊的道:“不错,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我应当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蛊毒,只是这下蛊之人我却迟迟没有头绪。”
海棠接过长宁手中的手帕,猜测道:“蛊毒盛产于东邺,我们大戎不可能有这种蛊,只可能是东邺人带来的,可东邺什么人会对公主下手,公主又是何时被下的蛊,公主对此可有印象?”
长宁也恍惚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也知这蛊毒十有八九产自东邺,奇怪的是,这些年我处处小心,竟不知何时被何人偷偷的种下了这蛊毒,对我下这蛊之人真是可怕至极,此人若是藏于大戎皇宫之中,定是我身旁亲近之人。”
海棠低头道:“那奴婢悄悄派人时刻关注着大戎宫里的近况,一旦发现有与此症状相似的中蛊之人定追查到底。”
话音未落,长宁便就着海棠的搀扶斜倚在了躺椅上,她挥了挥手,同意了海棠的想法。
第15章 夫人 足够正式,足够温柔,足够爱我……
晚膳时,林深樾命陆渊传了话来,说是 * 不回宫来吃了,还未等长宁细问,他便匆匆离开了,看上去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长宁心生疑惑,陆渊平日里行事向来不出差错,是以林深樾交给他的事情都是十分放心的,可今日这副神情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长宁唤来了木槿,边摆弄着案几上的棋盘边开口问:“可知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陆渊竟如此慌张。”
木槿听完这话顿了顿,道:“公主,奴婢听说今日皇上因贪墨一案发怒,户部尚书…”木槿抬头看了眼长宁,神色有些不安,接着道:“户部尚书下了狱。”
长宁心中咯噔一下,皇上怎会不知户部尚书是林深樾的人,他此番行动,定是已经对林深樾起了疑心,想借此事打压太子了。
长宁转了下眼珠,在浓长的睫毛遮盖下有些看不清神色,她吩咐木槿道:“你去把行李收拾一下,若不出我所料,明早我们就应该动身出宫了。”
木槿低头行了一礼,道:“是,公主。”
果然,直到深夜林深樾才踏着寒风回了宫,长宁迷迷糊糊已经睡熟了,见林深樾回来,也没醒过来问他些什么,只听他在门口吩咐了陆渊好长时间。
次日清晨,长宁方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靠在林深樾身上,怪不得昨夜后半夜睡得比前半夜熟,原来竟是林深樾在身边的缘故。
林深樾早就醒过来了,只是长宁不醒,他索性就一直装睡,见长宁已经睁开了眼,他便轻柔的顺着枕边两人交叠的长发开口说道:“太子妃醒了,收拾一下,我们今天出宫。”
“出宫?可是为了户部尚书的事。”长宁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睛。
林深樾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扣:“也不全是,过两天就是神灯节,北漠的神灯节很热闹。”
长宁想到神灯节,也顿时来了兴趣,匆匆起了身,穿好衣服,命海棠和木槿带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跟着林深樾出发了。
马车上,车轮轱辘轱辘的向远处驶去,此时的林深樾正和长宁并肩坐在马车里,长宁觉得马车有些晃,便顺势靠在了林深樾肩上休息。
过了一会,车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陆渊隔着车帘清了清嗓子,对林深樾说道:“殿下,皇上下旨,今日动手抄了尚书大人的家。”
林深樾听罢,面上却像是早已料到般,回道:“什么也没搜出来?”
“是,整个府里干干净净的,全部的行当加起来也没超过一万两银子。”陆渊答。
“哼。”林深樾轻哼一声,道:“不知父皇这是何意,户部尚书为人清正廉洁这是北漠上上下下人尽皆知的事情,莫说他贪墨二十万两,就是说他贪墨一万两也是没人信的,这下好了,什么也搜不出来,倒是让我们皇家闹了笑话。”
陆渊犹豫了一会,话锋一转道:“殿下,听说这事是二皇子殿下向陛下提议的。”
林深樾听闻不禁眉头一 * 挑:“哦?他倒是积极,这下好了,看他怎么收场。”
长宁听全了二人的对话,犹豫再三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这二皇子必定有后手,切不可轻敌。”
林深樾见她担心自己,拍了拍长宁的手,安抚的说:“放心,本宫已经打点好了狱卒,王大人在狱中不会过的太糟糕。”
长宁听完林深樾的话,放下了心,若是王大人平安,那想必王大人的夫人也会安心吧。
“这事,你可有派人去通知王夫人?”
“太子妃不必着急,本宫早已吩咐下去了。”林深樾答。
长宁瞅了瞅这个什么事都已经安排妥当的夫君,问道:“太子殿下可知道,长宁喜欢殿下如何称呼长宁?”
林深樾见长宁难得正经,也正了神色道:“太子妃?娘子?或是…”
未等林深樾说完,长宁接上了他后面的话:“夫人,长宁喜欢夫人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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