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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太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年年迪尔
林深樾一只手轻轻扶起王宝元:“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深樾知道大人此举定有深意,深樾只是有些不解,想求解于大人。”
王宝元又朝林深樾行了一礼,道:“罪臣知道太子殿下想问什么,罪臣是受二皇子之命,才将银子收了起来,二皇子本意只是想要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只是唯他手中有治好内人数年之疾的良药,是以罪臣不得不与他交易,您知道,内子的病若是还找不到根治之法,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林深樾明白他对妻子的情意,并没有责怪于他:“只是那冯鸣才又是怎么回事?”
王宝元看了林深樾一眼,道:“是罪臣前几日发现了他为自己儿子买官的证据,以此为由要挟他这样说的。”
“买官?”
“是,殿下,买官之事一旦被查证可诛九族,罪臣这样做,事后就算查出了他为儿子买官这事,他也已然伏诛,此举也算是保全了全家。”
听到王宝元这样说,林深樾才想明白为什么冯鸣才会说他身后另有其人。
林深樾揉了揉眉心:“他既然没有被查出买官,你又何苦逼他承认罪行?”
王宝元正义凛然道:“臣心中有杆称坨,装着礼义廉耻,他既然做了错事,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王宝元躬了 * 躬身,接着说:“罪臣不才,往后的日子不能继续辅佐殿下了,只是望殿下不要告诉内子此事,罪臣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后路,希望她余生能平安喜乐。”
“你既然放心不下王夫人,又何苦向陛下道出实情。”
王宝元正色道:“臣心中有臣的思量,臣的老师曾训诫过臣,大丈夫行于天下,当站的正坐的直,臣一生从未做过一事对不起黎民百姓,对不起臣的恩师,今日所为虽是为了夫人,但却已然令恩师蒙羞,唯有他日到了地下,再亲自向恩师请罪了。”
林深樾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再劝,转而说道:“那圣上那里?”
王宝元躬身道:“殿下放心,圣上那里臣知道该怎么讲,二皇子既然想要这尚书之位,臣给他就是,只是他也要为此付出代价。”
二皇子府。
林深延绕着书桌转了几圈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似是怒极大声道:“他怎么敢,这王宝元怎么敢?”
书房里跪了一众官员,有一胆大的官员开口劝道:“殿下先别急,那王大人不还没有供出殿下吗,我看他也未必有那个胆子说出实情。”
林深延神色并没有缓和,反而越发生气了,他道:“本殿下好心给他夫人寻到药方治病,他却恩将仇报,这等奸臣他日可别落在本殿下手里,否则…”
林深延顿了顿,咬牙切齿道:“否则,本殿下定将他碎尸万段。”
跪在林深延脚旁的几个官员,听完这话后,不由得浑身微微发抖了起来。
傍晚时分,皇上传唤王宝元。
王宝元穿着一身狱服来到了金銮殿上,殿中只有皇上一人。
行了跪拜之礼后皇上露出一丝疲态,只象征性的挥了挥手,王宝元见状站了起来。
他神色平淡躬身道:“罪臣王宝元承蒙圣上厚爱,恭恭敬敬为国为民做了十几年的好官,时至今日,请皇上原谅臣不能再为北漠为皇上效力了。”
皇上面露失望之情,问:“何出此言?爱卿为何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王宝元面色坦然,答道:“二皇子以内人之命要挟于臣,要臣交出尚书之位奏请主动告老还乡,只是要臣交出尚书之位事小,内子却是臣毕生所爱,是以臣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听完王宝元的话,脸色一沉,道:“爱卿所言属实?”
王宝元又行一礼,道:“罪臣所言句句属实,臣有一书信可证明冯鸣才大人是受臣威胁,不得已才认下了罪行。”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12节
王宝元说罢,将一封书信呈了上去,皇上打开一看,上面却是详详细细的记载了王宝元要挟冯鸣才替他贪墨银子的事情。
皇上见他去意已决便失望的摆了摆手,命人将王宝元带了下去,
王宝元被带走时,皇上对王宝元道:“朕会查明此事,只是爱卿怕是免不了要受这狱中的刑罚了。”
王宝元听言下跪谢恩:“罪臣谢皇上,皇上万岁 * 万岁万万岁。”
第19章 恃美扬威 原来这就是夫君最爱的样子
几日后,长宁从林深樾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寻了林深樾上朝之时,命海棠套了马车去了王宝元的府邸探望程锦瑟。
马车刚行至尚书府门口,外面便传来了程锦瑟的哭声。
长宁心中一紧,伸手掀开车帘,未等海棠扶自己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走几步到程锦瑟身旁,一把搀起了跪在马车前的她,关心道:“夫人莫急,事情还未下定论,夫人且小心着身子,身子要紧啊。”
程锦瑟虽是被长宁扶了起来,但眼泪却没有停下。
老爷还被关在大狱里,程锦瑟这颗心是怎么也放不下来,这些日子她提心吊胆的为王宝元担心,却没想真相竟是如此这般。
程锦瑟擦了擦眼泪,又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殿下,妾身也不想您与太子殿下难做,老爷的罪妾身自知罪无可恕,妾身只想见老爷一面,就见一面也好啊。”
王宝元自始至终都没对她讲过什么,这件事原委还是她几番打听才得知了其中一点,王宝元只说让她去乡下老家先住一阵子,那地方气候适宜对她的身子好,她当时竟还傻傻的信了,现在想来,是他想好了自己必有今日吧。
想到这里,程锦瑟更是泪如雨下。
长宁不忍见程锦瑟如此难过,只得先答应她,道:“夫人且先起身,待长宁回去定会与夫君想办法,让你夫妇二人见上一面的。”
程锦瑟听完长宁这样讲,已是感动的说不出话,站直了身子,又向长宁行了一礼。
傍晚时分,长宁见天色暗了下来,让海棠备好了马车,正准备动身回绛紫宫时,眼尖的瞥见马车旁边站着的陆渊。
这是?林深樾来接自己回宫了?想到这儿,长宁喜上心来,用手帕挡了脸,手帕之下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掀开车帘进了马车,果然见林深樾正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本治国论在看着。
一见到林深樾,长宁整个人开心了起来,慢慢的挪到林深樾身边,长宁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巴对着他的脸吹了几下。
“坐好,你好歹也是本宫的太子妃。”林深樾白了长宁一眼道。
“嘿嘿”长宁嘻嘻笑着,她才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下巴又蹭了蹭林深樾的肩膀,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深樾的侧脸了。
怔怔的看了林深樾好一会儿,看他没什么反应,长宁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去看了王宝元的夫人。”
林深樾转头睨着长宁,没吭声。
长宁伸出手,摸了摸林深樾的脸:“她想见她的夫君一面。”
林深樾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道:“不行。”
长宁垮了脸色,晃了晃林深樾的胳膊:“你想想办法嘛,她只是想见自己的夫君一面而已。”
林深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这件事闹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贪墨这么 * 简单了,现在谁也不敢去探望王宝元,你让我想想办法,我能想出什么办法?”
长宁听罢,撇了撇嘴:“哼,你不愿意帮他们,那我自己想办法。”
“胡闹,你能有什么办法?”林深樾恼怒道。
长宁一手捂住了胸口,作心痛样:“反正我不管,王夫人太可怜了,她只是想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而已啊,我不管,我一定要让她们见上一面。”长宁越演越真,声音里还假意带上了丝丝哭腔。
“夫人这是在?”林深樾上上下下盯着长宁看了会,皱了皱眉头道。
长宁以为林深樾接着一定会说出类似仗势欺人之类的话,她连怎么反驳都想好了。
可没想到,林深樾却是眉色一变,似是好笑般轻笑出声,嘴角弯了弯道:“恃美扬威吗?”
长宁一身红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此刻带上了点点亮晶晶的东西,委委屈屈的,像是被欺负了般楚楚可怜。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是有多惹人喜爱吧。
“嗯?”听完林深樾的话,长宁有些愕然。
林深樾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替长宁擦了擦本来就没流出来的泪水,无奈道:“罢了,我想个办法让他们夫妇二人见上一面就好,只是夫人别再…”
见林深樾话未说完,长宁顺势抓住了林深樾替她擦眼泪的袖口,眨巴了眨巴眼睛,接上了他的话问:“别再怎么样?”
林深樾别开本来看着长宁的眼睛,耳根有些发红,半阖了眸。
他的嗓音低沉又细腻,轻轻在长宁的耳边响起:“别再哭了。”
其实,还有一句没说完的话,他想说的其实是,别再哭了,也别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所有拥有的东西都给你。
马车哒哒的沿着官道一路进了宫,周围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林深樾垂眸看着书,墨瞳里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宁见状也不敢先开口搭话,两人一路无言的坐在马车上。
三炷香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长宁以为到了绛紫宫,一掀车帘,抬腿就要下马车。
却看见面前停着的大门,不像是绛紫宫,复又坐回了马车上,坐下来抬眸看向林深樾,好奇问道:“夫君这是将长宁带来了哪里?”
林深樾声音低低的,道:“今日是贵妃寿辰,前几日有些忙忘了告诉你,我们现在正是要去贵妃的寿宴。”
长宁听完林深樾的话,没好气的看了林深樾一眼:“那夫君怎么不早说,长宁好换一身衣服再来,也不好让别人看了发笑。”说完,还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像是觉得自己的衣服不好看,有些生气的模样。
林深樾抬眼上上下下看了长宁几眼:“为什么要换,你这个样子就很好。”
“嗯?这个样子是什么样?”长宁抓住了林深樾语句中重要的字眼,横眉问道。
“就是这个样子,还能是什么样?”林深樾嘴角抽了抽。 *
长宁眉眼弯了弯,笑成了月牙儿,坐的离林深樾近了些,一把抱住了他,一本正经点了点头道:“原来这个样子就是夫君最爱的样子啊。”
“胡闹。”林深樾脸青一阵紫一阵,一把掀开了车帘自己下了马车。
长宁哈哈大笑两声,也跟着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第20章 风波又起 我便将这隐晦的爱意,表达个……
正在寿宴上推杯换盏的众人见他二人前来,纷纷站起身行了礼,长宁也跟着林深樾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和皇上身边的贵妃行了礼。
因为是贵妃寿辰,贵妃与皇后向来不睦,是以在殿上皇后并没有出现。
长宁甫一坐下,就看到了斜对面坐着
的阮青黛,她今日穿了一袭黄色衣衫,并未着大衣,倒显得她衣衫单薄,格外惹人怜爱。
只是今日,她却比从前更不加收敛,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深樾,看看看,长宁心里想,待哪日找到她的把柄,看我不好好收拾她一番。
阮青黛也看到了长宁看向她的目光,朝长宁微微一笑。长宁却眼尖的注意到她身边的丫鬟好像换了人。
现在站在阮青黛身边的这个姑娘,端庄大方,看穿着倒不像是个丫鬟,倒像是哪个正经人家的小姐。
若不是她此刻正在给阮青黛倒茶,长宁差点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女了。
林深樾见长宁不说话,在想事情,以为她觉得这寿宴无聊,低头道:“夫人若是觉得这寿宴无趣,待过些时候,我寻个理由就带你回宫。”
长宁摇了摇头,又看了眼阮青黛,沉声问道:“夫君可知阮青黛身边站着的女子是谁,是她刚换的丫鬟吗?”
林深樾抬眸顺着长宁的眼神看了一眼:“不是,那是她的同族胞妹。”
“同族胞妹?既是同族胞妹为何要伺候她用膳?”长宁不解,一双眼疑窦横生。
林深樾伸手拿过面前桌子上的糕点,递到长宁嘴边,道:“夫人有所不知,她们那一族女子众多,但圣女只能有一个,除圣女外所有参选此任圣女却没有被选中的女子都要为奴为婢伺候圣女。”
原来如此,长宁若有所思的咬了一口林深樾递过来的糕点,眼睛却在接触到糕点的一刻一下子亮了起来,冲林深樾笑眯眯道:“这糕点真好吃。”接着又伸手拿了两块。
林深樾见到长宁这副样子,一时失笑,他这个太子妃如此好哄,当真是个小孩子脾气。
长宁吃完了两块糕点后,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
她抬头笑了笑,一脸暧昧的冲林深樾勾了勾手指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夫君,你看,当下的场景算不算是高朋满座啊?”
宴会上的众人各自举杯对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如此场景看上去也算是高朋满座。
“是高朋满座又如何?”林深樾不解。
长宁看向林深樾的眼睛,神色有些正经 * :“高朋满座,人声鼎沸,长宁的话语太过单薄,不能将我对夫君的爱意表达千万分之一,那我便…”长宁也不顾及宴上的众人,慢慢的靠近林深樾的耳垂,淡淡道。
“你便如何?”林深樾听不到长宁的后半句话,低了头凑近长宁问。
“我便将这隐晦的爱意,在这满座之中,表达个尽兴。”长宁说罢,一口吻上了林深樾的耳垂。
林深樾闷哼一声,被长宁的举动惊的有些发愣。
长宁吻向林深樾的时候是微微仰着头的,而此刻长宁的眼睛因着这个姿势,正好瞥见了正在给他们上菜的侍女,端着的托盘底好像有一丝亮光闪过,那光反射进长宁的眼里让她微微眯了下眼睛。
不好,长宁轻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长宁一脚踢开那侍女。
微微一躬身,抬手间从靴子里拿出了匕首,那侍女被长宁踹的摔倒在地,托盘底下登时掉出了一把短刀。
见事情败露,那侍女高喊一声:“动手。”话音未落,她抓起地上的短刀便直直的冲着林深樾扑了上来。
同时上菜身着同样服侍的女子听到这声“动手”,皆从托盘底下拿出了一把同样的短刀。
一时间,哭闹声,尖叫声,碗碟跌落在地的声音层出不穷。
招式你来我往间,长宁的眼角不经意的朝二皇子林深延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不紧不慢饮着杯中酒,好像对这些行刺的侍女不甚在意,那模样,就如同早就知道有这场行刺一般。
未等细想,长宁见众人向着林深樾冲了过来,下意识拿起匕首挡在了林深樾身前,与她们缠斗起来。
但无奈众人目标并不是长宁,几招之后竟然离林深樾越来越近。
眼看侍女的刀就要近了林深樾的身,林深樾一手扶住长宁,一手从正要拔刀的陆渊手里抢过了他的刀与她们打了起来。
林深樾是不可以带刀入宴会的,但是陆渊是御前带刀侍卫,他却可以。
林深樾见招拆招,三下两下就将那侍女打倒在地,为防止她服毒自尽,林深樾还顺手卸了她的下巴。
陆陆续续的,行刺的侍女都被拿下了。
皇上大怒,唤了今晚负责宴会安全的大臣责问,那大臣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这下更生气了,直接将他关入了天牢,命人将这些侍女扣押起来,择日审问。
一场寿宴就在这声势浩大的刺杀中落下了帷幕。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13节
第21章 一场惊梦 所以,我眼中的月亮也必将永……
回了绛紫宫后,长宁沐浴完换了一身衣服,躺在了床上,闭目沉思。
今晚寿宴上行刺的侍女武功尚可,却不是顶尖,这样的武功想取殿上任何一个大臣的命都不可能,那么背后之人行刺的目的是什么呢?
若不是为了要他们的命,那是为了什么?
长宁想的事情太多,想的有些入了迷,连身边来了人都不知道。
“夫人累了?”林深樾来到床旁边,轻声问了 * 长宁一句。
累倒是不累,只是躺着想事情倒是比坐着想事情要舒服的多。
长宁睁开眼,见是林深樾,抿嘴笑了笑道:“累了,夫君陪长宁睡一会吧。”
说完还向床里面挪了挪,空出来一个人的位置,右手拍了拍身侧的床。
林深樾摸了摸长宁的头发,柔声道:“夫人先睡吧,我再去看会儿书就睡。”
长宁却好似没听见林深樾讲话般,一把扯过林深樾的胳膊,用了一点力将他扯倒在了另一侧床边,将自己的脑袋挪到林深樾的胸膛上,蹭了蹭还寻了个得劲的姿势:“不嘛,长宁要阿珩陪着,就睡一小会。”
“嗯?”听到长宁的话,林深樾一愣,手里的书吧唧掉到了地上。
长宁趴在林深樾怀里,好像快要睡着了,闻了闻他身上龙涎香的香味,喃喃道:“嗯,是长宁的阿珩呀。”
林深樾身子僵了僵,轻叹了口气,扯过了原本放在长宁另一侧床里面的被子,轻轻的帮长宁盖好。
林深樾下巴轻轻靠在了长宁的头顶,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陷入了梦境。
梦中,是幼时那场凶险万分的追杀,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已经受了重伤的影卫护着他离开,仓促间行至一片稻草地。
突然有一清脆的嗓音响起,“我救你呀,”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朝他伸出的手,虽然小小的但却很温暖,他艰难的伸出自己早已沾满鲜血的手,就在两手交握的那一刻。
胸口一阵刺痛传来,依旧是那个女孩,但声音却变得冰冷无比:“反正你就快要爱上别人了,你的命还是还给我吧。”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胸口愕然插着一把刀。
林深樾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那刺痛感觉好像还停留那儿,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水色。
良久,林深樾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才发现不知何时,长宁已经起了身,此刻正盘腿坐在床旁边的软榻上,两只大眼一眨不眨的瞪着他。
见林深樾已经清醒了,长宁没好气的开口,连称呼也改了:“太子可是梦见什么了?”
长宁今日仍旧是一身红色骑装,朦胧间,林深樾竟觉得她跟记忆中那个曾救过自己的小女孩有几分相似。
不可能,那时候她才多小,怎么可能离开大戎更别提在北漠救下他了。
林深樾摇了摇头,甩开了自己这个乱七八糟的念头,皱眉道:“没什么。”
“哼,既然没什么,太子就快些更衣准备上朝去吧。”长宁鼻子里出了一口气。
昨晚他频频翻身,她自己都没怎么好好睡,弄得她早上早早的就起来了,关心他几句,他竟然还不理,哼,别想让自己再给他好脸色。
林深樾伸手揉了揉眉头,见长宁还在瞪着自己,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柔意:“不知道夫人大早上,这又是生的什么气?”
“哼,太子昨天夜里喊别的女人的名字,让本 * 宫怎么能不生气?”长宁想到这里似是气极,一下子扔了手里的帕子。
好家伙,这是真生气了啊,连本宫都说出来了,林深樾心想。
林深樾下了床,走到软榻旁边,伸手轻轻将长宁环在了怀里,下巴抵着长宁的头顶,温声道:“好了,夫人,别气了,我就只有你一个,哪里会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长宁被林深樾抱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难得的柔情,一时竟也不气了,心里对他的喜欢又多了几分,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泡。
长宁压下心底的想法,想着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他,嘴上不依不饶,道:“可你也没喊过我的名字啊。”
林深樾顿了顿,自己确实也没叫过她的名字,开始只是因为不熟,后来渐渐的熟了也是称呼她为“夫人”,遂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低声唤道:“长宁乖,不生气了好不好?”
要是旁的人对他讲这样无理的话,他定是不耐烦的将那人治罪了,只是长宁讲出这样的话,竟然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是不是说明这浮世万千,她却只在乎他一个?
只是想到那梦,罢了罢了,那救命之恩若日后有机会报了便是,如今,他只想与自己身边这人一同走完这一生一世。
长宁在林深樾怀里,偷偷翘起了嘴角,他哪有喊什么女人的名字,都不过是她早上起床时临时起意想出来的,看林深樾对自己讲的这些话,想来定是心里有她的位置了。
待林深樾去上朝之时,海棠进屋替长宁收拾她扔的杂乱无章的衣服,看到长宁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正发着呆。
海棠默默收拾了一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问长宁道:“公主,奴婢心里有一疑惑迟迟不解。”
长宁回过神来,转身看了海棠一眼,道:“不必遮遮掩掩,我们主仆之间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是。”
海棠站起身朝长宁行了一礼,问:“公主如今对太子殿下是喜欢之情吗?”
长宁抿嘴想了想,嘴角带上了微微的笑意,道:“我想,如今我应当是爱上他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多好儿郎,公主偏偏选了太子殿下。”
长宁笑了起来:“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么多人路过我,我却偏偏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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