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太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年年迪尔
程锦瑟满含深情的看着王宝元,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慢慢的摸向王宝元的脸,手指微微颤抖着,道:“老爷,你怎么这么糊涂,锦瑟此生之愿唯有与你一生一世,你怎能为了妾身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你都知道了?”王宝元看着程锦瑟道。
程锦瑟点了点头,看到王宝元一身的伤,没忍住掉下几滴眼泪,道:“很疼吧,这么多伤,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王宝元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儿的,我不疼,只要你身体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程锦瑟听到他这样说,眼泪流的更凶了,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老爷,这些妾身都知道,老爷对妾身的情意,妾身心里都明白。”
说到这里,两人皆是湿了眼眶,泪眼朦胧中,程锦瑟又想起了从前种种。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刚嫁给王宝元的那一年,那时,王宝元还未入仕,家徒四壁,他们什么也没有,两个人挤一间破破烂烂风大时还会漏风的茅草屋。
那张小小的木床,稍一用力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夜里风寒,他们仅有一床棉被取暖。
每到这时,王宝元都会紧拥着程锦瑟,用自己的身体帮她取暖,那时,他曾信誓旦旦的对她说:“锦瑟,再等我两年,待我考中进士必不再让你跟着我受苦。”
说完这句话,他用力握住了程锦瑟的手,又颤抖着说:“那日在长街上看到你,你对着稚童低头微微一笑,我的一颗心咯噔一下落了地,我心想,这个温柔恬静的小女孩,若有一日嫁我为妻,我必一生珍之爱之,就怕你不等我…”
说完,王宝元长松了一口气,语气开心了许多:“还好,你没嫁给别人。”
那时听到这话,她还很诧异,她家族人心凉薄,父母对她也无几分爱意,见到他后,她才开始相信这世间,真的有如此单纯又炽热的爱意。
他说过的话,她全都记得。
回过神来,程锦瑟抱住了王宝元,虽然狱中这些日子他瘦了许多,但对她而言,他依旧是当年那个笑起来很腼腆,与她说多了几句话便会脸红的少年。
王宝元抬手亲昵的摸了摸程锦瑟的头,道:“夫人切不可逞强,回去之后,听我的话,回到老家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如此,我在下面也可安心了。”
程锦瑟的眼泪本已经止住了,听完这话又是成串的落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回答,只呜咽的应了两声。
长宁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副画面,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难过的很,她想到自己那时初初见到他们,还以为这样相爱的两个人,本该携手到老,余生能平安喜乐的。
现在看上去,当真是天意弄人啊。
想着想着,长宁的眼睛竟有些微微湿润,将将要落泪之时,一狱卒的声音从长宁耳边响起:“时 * 间也差不多了,太子妃殿下,再晚小人们也难做了。”
长宁听罢,点了点头,干涩出声:“知道了。”
长宁走到关押王宝元的牢门前,轻轻用手扣了扣牢门,道:“夫人,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程锦瑟眼泪掉的更凶了,王宝元松开了抱着程锦瑟的手,退后几步,向长宁行了一礼,道:“谢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对我们夫妇二人的关照,这份恩情罪臣下辈子当牛做马也定会报答。”
长宁听完这话,只点了点头,心中更是苦涩难言,程锦瑟还在低低的抽泣,长宁见状,走近她,执了她的手要往门口走去。
程锦瑟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回头大声喊了声:“老爷,妾身与你来世还做夫妻。”
说完,便面朝王宝元行了夫妻对拜的大礼,王宝元面上微微带笑,眼睛却簌簌的落下了两行泪,抬起手对着程锦瑟也是同样一礼。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我说的话,也望你牢记,若有天意,我们来世,当还为夫妻。
两人回到马车上时,程锦瑟还未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
良久,程锦瑟垂眸:“我原以为我会害怕的,但方才见到了他,我突然就不怕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程锦瑟的手捏紧了丝帕,“对我讲话永远温温柔柔的,细细数来,相识至今,这一辈子他也未曾对我说过半句重话,他之前总问我喜不喜欢他,可刚刚我就站在他面前,明明知道那是我们的最后一面,那句喜欢,我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程锦瑟轻轻闭了眼睛,她哽咽了片刻:“你看,人这一生,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还未曾说过喜欢他,就再也没机会说喜欢他了。”
程锦瑟睁开眼,她嘴角含上了一丝笑意,眼泪却簌簌的落了下来,一滴两滴:“若我没遇到他,该有多好,他不必为了我做他不喜欢的事,他也不会负了恩师对他的教导,负了太子和黎民百姓对他的信任。”
说完,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笑了出来,沙哑出声:“那年的神灯节,我们在长街初见时,这个傻子掉了手里提着的灯笼,竟看我看的似是痴了般喃喃道“姑娘,你真好看。”我哪儿有这么好看啊,我知道,这么多年,不过是他喜欢罢了。”
长宁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了紧,安慰她道:“夫人不要太难过,夫人未来的日子还长。”
程锦瑟似是哭的没了力气,靠在了长宁的肩膀上,满眼皆是怀念:“成婚那天,我被门槛绊了一跤,盖头差点滑了下来,是他伸手帮我扶住了。”
她微微笑着:“我那时还以为他会怪我给他丢了面子,可他只字未提这件事,却在帮我拆了发饰梳头时,每梳一下都要问我一句疼不疼,从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
她目光落在长宁牵着她的手上:“再也没有人会对我这样好 * 了,如果不曾遇到过他,我也就认命了,可我,曾经遇到过这样好的一个人,让我怎么一个人再去走这么长的路。”
“我走不了,也不想走…”
长宁听到这话,忍不住伸手抱了程锦瑟一下,程锦瑟沙哑着声音,继续道:“还要谢谢您,太子妃,您和太子殿下定会有长长久久的未来。”
她拼命的看向马车顶,希望忍住眼中的泪,颤抖着道:“只是我心中有怨,明乾八年,胶州难民成灾,老爷亲赴胶州,一家一家发放粮食,安抚难民,一个月就瘦了近十斤,明乾十年,沧州水患,老爷怕下面的官员克扣修坝银,又去沧州监督他们修坝,人手不够时常常加入他们,沧州的水坝都是他和那些工人们一块砖一块砖修好的,明乾十三年…”
边说边流泪,程锦瑟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为北漠做了这么多,就只这一件事,都不能宽宥他呢?”
长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不是大戎她没办法也没能力去帮她做些什么。
王大人心怀苍生,纵然这份心微小薄弱,却也想以身为伞,为北漠百姓撑起一片天。
第25章 裙下之臣 殿下,臣在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至绛紫宫门口时,时辰已经到了中午,长宁有些疲惫的回到主屋,刚想唤海棠给自己准备沐浴,却看见林深樾不知何时回来了,此刻正坐在他常坐的书桌旁看书。
长宁心情不好,走到他身边,还未开口,他便伸出手,搂过长宁的腰,将她抱进了怀里。
林深樾的下巴贴着长宁的头顶,闷闷的道:“我这个太子,是不是做的很失败?”
长宁见他似有些颓废模样,拍了拍他的手,道:“哪儿有,你一心为国,勤勤恳恳,每日早出晚归,已经很是厉害了。”
林深樾的眼神还是暗淡:“可是我没有办法,王大人的事情,我明知父皇罚的重了,可我没有办法帮他,我甚至都不敢去见他最后一面。”
长宁搂紧了林深樾,轻声哄他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我都知道,今天我见到王大人了,他并没有怪你。”
林深樾还是不开心,道:“是我连累了他,父皇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别的臣子更大的过错父皇都不曾严惩,而他…是我的错。”
他半阖着眼,眼睫毛在长宁眼前扑闪扑闪的轻轻颤动,低头看着长宁的目光深邃又迷人。
长宁有些忍不住,一口亲上了林深樾的唇角,道:“别气自己了,好不好。”
林深樾低头闷哼一声,没有说话,长宁见状,赶紧拿出昨日他给自己的小令,塞进林深樾牵着自己的一只手里,转移话题道:“这个我用完了,还给你。”
林深樾却没有接,看了一眼,又塞回了她手里,道:“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你拿着玩就是了。”
长宁听罢,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开心,又想了想,自己无功不受禄。
于是,从脖子上微 * 微一扯,将母亲留给自己的玉扯了下来,塞进林深樾的手里,道:“那这个,就当作我给你的回礼。”
从她嫁进这绛紫宫里那天,林深樾就见到过她戴着这玉,从未曾离过身,像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如今给了他,说明什么不言而喻,林深樾心里多了点温暖,心情也好了一点。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陆渊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道:“太子,三皇子殿下想见您一面。”
林深樾放开长宁,温声道:“你在屋里等我一会,天黑之前我就回来。”
长宁乖巧的点了点头,又扯了扯他的手,才依依不舍的放他离开。
三皇子府。
林深樾坐在殿内正座之上,三皇子林深礼正低着头跪在他面前。
自从林深礼知道了皇上对他的处罚后,越发颓废,不吃不喝,如今只跪在林深樾面前,竟也有些吃力了。
林深樾饮了一口茶,道:“三弟今日找我来。所为何事?”他素来与这个三弟并无交际,他可不认为他这个三弟今日找他来,只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
林深礼朝林深樾行了大礼,声音急切道:“求大哥救救我。”旧时光整理
“哦?救你?这是何意?此事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吗?”林深樾挑眉问道。
林深礼连连摇头,道:“大哥明鉴,我哪里敢做这样的事,此事与我无半点干系,绝对是二哥,是二哥诬陷小弟啊。”
林深樾微微一笑:“诬陷?你说这是诬陷?可有证据?”
林深礼眼神中露出了丝无力,道:“小弟无能,查不到,求大哥救救小弟,小弟日后定为大哥马首是瞻。”
林深樾对这个软弱无能又没有母家支撑的三弟并不感兴趣,这件事本也不想插手,道:“这件事父皇已经下了定论,我也无能为力了。”
林深礼听到他这样说,想了想,捏紧了衣袖似是下定了决心道:“大哥若是肯出手救小弟,小弟愿意将二哥这么多年背地里做的那些事都告知大哥。”
林深樾听罢,神色严肃:“他做的那些事我并不关心,你也不必说与我听。”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林深礼往前跪行几步,抱住了林深樾的腿,急急道:“别的事可以不管,若是通敌卖国呢?大哥还要袖手旁观吗?”
林深樾脚步一顿,似是不相信般,低头道:“他竟通敌卖国?”
“是,前几个月,我在二哥书房门口,不小心听到了他与亲信的对话,他欲与东邺联手夺取皇位。”林深礼哆哆嗦嗦道。
林深樾脸色更难看了:“大胆,他怎么敢?”
和亲公主太撩人 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16节
想了想又道:“你且先在府里禁足,若你所言属实,我会救你出去。”
说完,林深樾便大步走出了三皇子府。
林深礼听林深樾这样讲,忙向林深樾磕了个头,感激道:“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林深樾前脚刚走,长宁便唤了海棠过来,沐浴完又让她给自己准备了几壶酒 * ,她今日心情极为不佳,需饮些酒来缓冲一下。
长宁命海棠将酒放到屋外桂花树旁的石桌上,随即便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想到今日程锦瑟在马车上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难过的紧,一口一口的喝起了酒。
待林深樾再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长宁也已经从石凳上喝到了桂花树下,还是那个老地方,不过长宁因为沐浴完,身上穿着的换成了一身红色宫装。
女子长发松散着披在肩旁,随微风轻轻飘动,半眯着眼,头微微靠在树上,仰着头发呆。
林深樾见此情景,微微有些生气,让她乖乖在屋里等,她又不听话,这树旁扔着这么多空酒壶,这个女人此刻怕是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
他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大步走到长宁身旁,蹲下身帮她披上,将她的脑袋轻轻托到自己的肩膀上,正要抱起她。
长宁却制止了他的行动,眸色清醒的望着他,道:“你对我说谎了。”
“说谎?”林深樾皱起的眉头未松,不解。
长宁点了点头,指着天空,道:“你说过,天黑之前会回来的,可你看,天早就黑了。”
“是我的错,夫人,天冷了,我回屋再给夫人道歉可好。”林深樾低声哄着长宁。
长宁撇了撇嘴:“我不要,你还想骗我,你根本就不会哄人。”
林深樾沉默片刻,眼眸中闪过一丝寒意,问道:“喝了这么多,夫人没醉?”
长宁抬头看了林深樾两眼,突然傻傻的笑了起来,一手戳着林深樾的胸膛,大声道:“月亮月亮眨眼睛,长宁眼里有小星星。”
说完,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吧唧了两下嘴,笑得更傻了。
看这样,这个女人,确实醉了,林深樾不疑有他,弯腰再一次想抱起长宁。
长宁却一把将他推了开来,跌跌撞撞的扶着树站了起来,慢慢的往前方走了两步,边走边喃喃道:“愿意做本宫的仆役吗?”
林深樾再次听到这句话,愣在了原地,面前的少女背对着月光,站在她眼前,纤瘦的背影摇摇晃晃,脊背却挺的直直的。
晚风轻轻吹动长宁的裙角,桂花树的香气扑鼻,在月色下,林深樾静静的看着,正是一幅良辰美景的好画面。
没人回应,长宁好像并不像是在和谁说话般,又向前走了两步,指尖微动,声音却比上一句高了许多:“愿意为本宫牵一辈子马吗?”
又是一片寂静,无人回应,长宁转过了身,她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慢慢低下头,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此刻半蹲在他眼前的少年,顿了顿,说出心中最后那一句问句:
“愿意,成为本宫的裙下之臣吗?”
话音刚落,长宁轻轻笑了,那笑里七分傻气三分讽意,她闭上了双眼,睫毛微微颤动,本也没打算听到什么回应,她只是,想借着酒意问出自己心里困扰很久的问题而已。
谁知,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 长宁闭着的双眼一瞬间睁大了开来。
原本蹲在她面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个姿势,低头单膝跪地在她面前。
“殿下,”说完这两个字,那少年抬起了头,右手轻轻扣在左边胸膛,认真的看着长宁,道:“臣在。”
单膝跪地,单手扣胸,是大戎将士们对王室所行最高之礼。
如果是你,那我愿意。
第26章 得知真相 我说倾慕你,从来都不是说说……
长宁饮多了酒,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半夜时分被林深樾惊醒,睁开眼才发现林深樾竟又陷入了梦魇,一连几次,长宁心中猜测,他心里是不是有心魔存在。
长宁支起头,俯身拍了拍林深樾,低声唤了他两声,却没将他唤醒。
林深樾此刻皱着眉头,微微摇着头,嘴巴一开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
长宁离得太远听不清,遂把耳朵靠近了一些,这才听了个真切。
“救命之恩,我会还你,没有负你,我没有…负你…”
长宁眼珠子一转,这时也明白了林深樾到底做了怎样的梦,见他此刻表情十分痛苦,长宁也管不得许多,想了想,忙低声在林深樾耳边轻声安抚他道:“我知道,你会还我,你不会负我,我都知道,别怕,救你的那个小女孩是我,是我,别怕。”
看林深樾在她的安抚中,渐渐安静了下来,长宁也松了一口气,翻过身闭上眼继续睡了。
没人注意到,背对着长宁的林深樾嘴角一勾,微微笑了起来,其实长宁说第一句我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一时不知道这副狼狈的模样让长宁看到,自己该如何解释,却没想这未及时睁开眼,竟然让他听到了如此秘辛。
原来,原来当年救自己的那个小女孩,当真是长宁。
林深樾想,她既然不肯说这个事,自己藏了这么久,那便陪她演下去吧。
次日清晨,长宁还未醒过来,林深樾就已经穿戴好要去上朝了,长宁抬眼看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林深樾却走了几步,到床边坐了下来,低声问长宁:“夫人把前几日我送的令牌放在哪里了?”
长宁听到他这话,抬眼皱眉道:“在枕头底下,怎么?夫君这是想将它要回去?”
你都已经有一个大的了,还要这个小的做什么?林深樾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低头看着长宁,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几日事情多,要用到它。”
长宁垮了脸,一脸不开心的在枕头下面摸了摸,摸出了那令牌,扔在了林深樾身上,没好气道:“拿走拿走,你的东西都拿走,我还不想要呢。”
林深樾偏头笑了笑,正了正嗓子道:“既如此,那为夫便上朝去了。”
“你…你…你!”
直到林深樾出了门还能听到长宁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把太子的东西都给太子送到书房,从今天起本宫要与太子分房睡。 * ”
午后,长宁让小厨房做了几盘点心,拿到了院子里吃,边吃边用空着的手轻点着石桌,食指和中指轮着点,一下两下,脑子里飞快的在想些什么。
海棠站在长宁身侧,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长宁转头问她:“你笑什么呢?”
海棠俯身行了一礼,道:“奴婢笑公主如今和太子殿下真是越来越像了,太子殿下想事情的时候也是这般用手指点着桌子。”
长宁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手,发现确实如此,脸微微有些发红,道:“你观察的倒是仔细。”
海棠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公主敲桌子的声音大了些,奴婢这才注意的。”
长宁吃完糕点就回了屋,靠着桌子旁,命海棠拿了些碎纸来,一下一下剪着。
傍晚,天还没有黑,林深樾便回了绛紫宫,一进门,就看到长宁手里拿着剪刀和纸在剪些什么,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早晨自己离开时的样子,看来长宁并没有把他的东西挪走,面不改色,嘴角却微微勾了一下。
林深樾走了几步,走到长宁身旁靠近些看,她的手艺当真是差,真是看不出她在剪些什么东西,开口道:“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长宁没有理他,连眼神也未分给他,只转了个身不看他。
林深樾也不气,又走到她另一边,低头问:“好夫人,原谅我吧,好不好。”
说完还伸出手,扯了扯长宁的袖子,道:“好不好?”
林深樾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对长宁轻声说话时极温柔,听他这样讲,长宁一时心里的气消了大半。
哼了一声,长宁道:“没看到吗?我在闲的无事剪窗花呢。”
林深樾听罢,笑了出来,道:“那夫人这剪窗花的手艺当真是好,为夫竟看不出夫人在剪的什么。”
长宁白了林深樾一眼,扔了剪刀,道:“笑我就笑我,还要拐着弯说,我剪刀用的不好,匕首却使得应手,你要不要试一试?”
林深樾眼里笑意不减,揉了揉长宁的头,道:“夫人真可爱。”
长宁闻言,身子一僵,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开心了许多,撅嘴道:“就算你这样说,我也是不会原谅你的。”
“那我再送给夫人一个别的好了。”林深樾拉过长宁的手,温声道。
长宁手指在林深樾的手心里挠了挠,微微眯了眼,道:“什么也可以?”
“只要我有的,夫人想要都可以。”林深樾淡声道。
“那我要你的心,可以吗?”长宁伸手戳了戳林深樾的胸膛,抬了头,直直望进了林深樾的眼眸里。
林深樾墨色的眸子此刻泛起了丝丝涟漪,道:“夫人说笑了,为夫的心不早就给夫人了吗?哪里还有第二个。”
长宁听完,也眯眼一笑,站起身环住林深樾的脖子,抬头看着他,道:“当真?”
林深樾眸中含笑的看着长宁,脖子上搭着长宁的双手,微微俯下身,靠在长宁的耳旁 * ,轻声道:“当真。”
两人说了一会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海棠见林深樾今日回来的早,命人早早备好了晚膳端了上来。
长宁肚子早就饿了,先执起筷子吃了起来,林深樾转过头正好看见长宁的嘴角粘上了些汤汁,拿起桌上的手帕伸手替长宁擦了去。
垂眼看着吃的正开心的长宁,沉声道:“慢些吃,别噎着。”
长宁抬头,眯眼冲他笑了笑:“好。”
见长宁吃的香,林深樾也有了胃口,陪她一起吃了起来。
用完膳,林深樾按照往常的习惯坐在书桌旁看书,长宁则是坐在他旁边托着腮看他。
林深樾半垂着眸子,低头认真读书的模样,当真是迷人的紧。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长宁突然想起上次林深樾说过的祭祀的事。
伸出手扯了扯林深樾的袖子,问道:“夫君上次说过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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