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裴川野
沈怀璧心中疑惑,面上波澜不惊,矜持的点了点头。
他口中那个闻先生估计是满月坊坊主的贵客,不知什么原因竟没有来,沈怀璧又恰巧没戴上面具,这才让这小童误会了。
沈怀璧颇为心安理得的地领了身份牌,冒名顶替了今不知何处的闻先生,随着那个在前面带路的小童走了。
金凤垂角纱帐内,满月坊主正吊着胳膊,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抓着铜镜,看着自己脸上那道血肉翻飞的伤痕,他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儿,这才抽着鼻子问:华神医,我这脸还有救吗?
站在他左侧的年轻男子眯着凤目,打量他良久,半晌冷漠道:没救。
满月坊主一手轻轻拢着脸,梨花带雨地哭诉:华容!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等会闻先生来了,我定要好好告上一状!
华容无语,收了东西准备走,谁知门外突然有个面生小童跌跌撞撞跑进来,叫道:闻先生来了!
满月坊主拭泪的手一顿,翻脸比翻书还快,菊花般灿烂的笑容开在他血痕狰狞的脸上,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修一般,颇为吓人。
李萱花,收收你那脾性。华容抖了抖宽大袖子,也不理他们,拎起药箱走远了。
李坊主才不管他,满面堆笑道:你去,叫九儿先陪着闻先生,我梳洗一下,稍后就到。
楼内。
快快快,加把劲儿把东西都给整理好了!坊主少不了咱们赏赐哎!那个小崽子怎么回事?手撅折了动不了了?
齐墨手里杵着把扫帚,正和面前一片灰扑扑的地面大眼瞪小眼,冷不防被点了名,只得转过脸,手中扫帚胡乱地涂抹着地面,勉强应了一声:没呢。
就你偷懒!以为我没看着吗?等会若是被坊主看见了,可要仔细你的皮!主管走近几步,发觉这个小童却是面生得很,嘴多问了一句:你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齐墨从兜里摸出那块青玉牌,递给那主管:小黑。
主管接过牌子端详了会儿,半晌点点头,这确实是他们花满山庄的通行牌子,别的地方都复刻不出的。
齐墨敛着眉,仅露出的一双眼光华流转,一截雪白的颈子从交襟灰衫出露出来,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他打消疑虑,拍拍他肩膀:我看你也别扫了,你去屋里站着,扫地做不成,端水奉茶这样的事儿总行吧?
齐墨正愁没机会接触满月坊主,忙不迭的点了头,笤帚往外一放,转而端上了茶水。
他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堂堂皇朝十一皇子不好好吃喝玩乐,竟然沦落到给别人端茶送水这种地步!
此刻,沈怀璧正穿着从那倒霉富商身上扒下来的黑底金纹大袖衫,脸上的鬼面具早就摘除,一张清隽素白的面庞露出,前面跟着的那个花满山庄小童正在点头哈腰的与他说话:
闻先生,您这一路舟车劳顿,可是累了罢?咱们坊主说了,让小九去伺候您。他是满月坊主亲手挑拣出来侍候闻先生的坊主,不知从哪里听闻这闻先生偏爱男色,特别是粉嫩小生,若是攀上这根高枝,下半辈子的生计也就不用发愁了况且这闻先生剑眉星目,颇为风流倜傥,自己也不亏。
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分卷(12)
小九抿着唇,压下心中波澜,嘴角弯出一个甜蜜的笑:小九先带闻先生去客房里稍作休息。
沈怀璧扬眉,自己领了他口中那闻先生的名号,颇为心安理得地随他去了。
先生,这边请。小九心里还惦记着自己飞黄腾达的后半生,殷勤的引着他进了那栋专门收拾出来给闻先生休息的楼。
沈怀璧看着他柔婉得有些阴柔的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抬眼便是这栋楼的牌匾:卿龙阁。
就在这儿等你们坊主吗?
小九挤出一个甜蜜的笑,带着一分讨好道:是呀,坊主让九儿伺候您一会儿,他待会就到。
与满月坊密室中藏着的千万两黄金相符,这栋卿龙阁也装潢的富贵异常。
雕栏画壁自不用细说,檐角斜飞,偌大一栋楼平地拔起,蛟龙蟠凤,游走在壁梁之间,在这无数萤光点缀照亮起来的一片天地中委实诡异。
沈怀璧不动声色的踏进里间,见里面没几个人,除了还没退去的扫洒童子和几个端茶送水的小童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他眉尖微皱,测过半张冷峭俊脸,问小九道:你们坊主什么时候来?
小九趁着刚出去禀告主管的空子,被主管点拨了一番,要想荣华富贵,就得付出一些东西。
主管看他面皮薄,怕他不好行事,坏了闻先生性子,便半推半就地给他灌下一碗迷情药。
花满山庄的迷情药可不是盖的,一点点粉末便能让小九这种未经人事的雏儿软烂成一滩春泥。
此时他听见沈怀璧问话,眼神早就是迷离万分,他打着胆子一只手攀上沈怀璧半边肩膀,嗲着嗓子娇嗔道:闻先生,你一来就念着坊主坊主的,也不问问小九如何被冷落了。这儿在地底下,闻先生不常来,怕是冷了吧,不如让小九给你暖暖
他这一动,沈怀璧立刻就明白了
这混蛋闻先生喜好男色,他堂堂镇北将军,在这儿给他顶包来了!!
齐墨站在这里已有小半个时辰了。
与他同时进来的还有几个男孩子,皆是唇白齿红,笑意羞涩的。
他还没搞清楚状况,那个长得贼眉鼠眼把他抓过来当苦力的主管眯着眼对他们笑道:坊主说了,让你们好生伺候闻先生,少不了你们好处,懂吗?
齐墨半阖着眼,打着卷儿的睫羽轻颤,他有些疑惑了:
伺候?伺候闻先生?端茶倒水不算伺候吗?
那个主管摸了一小锭银子,挨个走近,塞进那些男孩子的腰封,意有所指的道:把闻先生伺候高兴了,你们懂吗?
齐墨可不准备让他碰到自己的腰,待那油头粉面的主管走近,笑嘻嘻的要来拉他的腰封,齐墨几乎是抢过了他手上平日根本瞧不上眼的那锭银子,胡乱塞进荷包。
哟,你倒是挺急嘛。
齐墨勾起唇角,应付道:嗯嗯。
被他极度敷衍了的主管多看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带上门走了。
余下齐墨和几个年轻貌美少年留待一室,齐墨和他们面面相觑良久,才摸出那锭银子,迷糊问道:他给我银子做什么?
那几个美少年想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有人出声了:你都拿了银子,还不知道么?我们都是一样的,装什么?
齐墨垂下眼,手中把玩那锭主管给他的银子,把腰间佩的那块小白玉牌掷给那个说话的少年:真不知道,请告知一二。
接了他那块玉牌的少年脸色好歹缓和了些,依旧是没什么好气道:你既然有这么些钱财,又何苦来这儿出卖皮相与我们分一杯羹?
齐墨把玩银子的手猛地顿住,那锭银子啪一声落下,正正砸中了他的脚面。
这,这算是,卖身钱吗?齐墨没见识过这样阵仗,语无伦次道:就这锭银子?
那少年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嫌多了?主管说了把闻先生伺候好,还有别的银钱赏赐的哎!你干嘛!?
齐墨看了他片刻,把手中银子塞进他手里,摆了摆手:给你吧,我不缺钱用。
美少年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响动,一只纤长白净的手推开门,齐墨听见了一道甜腻的嗓音:
闻先生,小九想你想得紧呢
沈怀璧那张时常入他梦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视线之间,齐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屏住呼吸,衣裳下摆被他揉捏翻搓,起了一条条褶子。
干什么你?手痒啊?站他旁边那少年已经认定了他是个好欺负的主,没好气轻声道:待会儿还不一定轮得上你伺候先生呢,你看那小九,咱们满月坊里出了名儿的骚贱蹄子,现下扒着人家手不让走呢。
齐墨出奇地没理他,他看着小九黏黏糊糊缠在沈怀璧身上,微微乜着眼,不发一言。
他手中挽着的胳膊,那是自己曾经抱着蹭过的!
他手指触碰到的脖颈,那是自己留下过痕迹的!
他想要揽着的腰,那是昨晚自己还抱过的!
齐墨没等沈怀璧动手,自己已经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他一把薅下脸上的鬼面具,把手里端着的茶水扔到一旁,劈手夺过沈怀璧的另一只手,把他从小九的束缚里扒拉回来。
他就像是只护食的小狼狗似的,向其他进犯的物种宣告着自己的主权:干什么动我哥?
第16章 卿龙暖阁
美貌少年反应很快,问齐墨道:你和闻先生认识?
被他扒拉过来半箍在怀里的沈怀璧刚要阻止他答话,谁知齐墨比他更快一步,下意识点点头。
沈怀璧心中暗骂蠢货,果不其然,那美貌少年心思流转之间,早就明白了,朝那几个少年比了个出去的手势。
长期生活在这个地方,人人都练出了一颗鬼精的心,那几个少年见事态不对,转身往后开门,想要出去报信。
齐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箍着沈怀璧不放。
蠢货!你想让他们把人都叫来,让我们死在这儿吗?沈怀璧一敲他的麻筋,见齐墨因为手臂的痛感而松开手,便把他往旁边一推,从宽大袖袍里抽出留行。
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那条把众多人抽得皮开肉绽的鞭子在今日变得相对温柔,鞭尾如灵巧的蛇一般,出其不意的缠上小腿,让他们不经意间摔了一跤。
十一,你去找根绳,手脚捆住,嘴巴塞起来。你再捅娄子,今日我们就别想出去了!
沈怀璧吩咐完,自顾自坐在堂首的黄梨木大交椅上,端起一杯快凉下来的茶,兀自品茗去了。
留下齐墨一人任劳任怨地拆了帷帐,撕扯成绳子将那些少年的手脚都绑缚住。
那几个少年都被沈怀璧那一跤摔惨了,一时半会儿使不出力气来挣扎,齐墨终究是一个人,也没那么快的动作。等他绑到最后一个少年时,那少年竟然还有气力叫喊:
救命啊!闻先生是假的!
齐墨暗叫不好,连忙用一条布团成的团子塞进他嘴里,少年声音被阻,只能瞪着他呜呜呜地闷叫。
沈怀璧恰时喝完一杯茶,朝齐墨打了个手势翻窗出去!
外面估计一直有人把守着,听见那少年的叫喊,立即有杂乱的脚步声踢踏着跑过来
怎么了?闻先生怎么了?
沈怀璧凝神听了一会儿,指着小九对齐墨轻声道:你把他嘴里东西拿下来,让他说话。
齐墨虽不懂他要干什么,但也听话,把小九嘴里的布团取下来。
我小九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被禁言了,刚要说话,便觉得脖颈处一片冰凉。他垂下头向下看,一把寸长的小刀堪堪立在脖子边上,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划开雪嫩的皮肤,迸射出淋漓鲜血。
你自己看着说。沈怀璧半蹲下/身,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你不蠢,应该知道怎么权衡利弊。
小九身上的燥热感还未消,面色被蒸的像煮红的一尾虾,此时被沈怀璧一恐吓,好歹把不知扔到九霄云外的理智找回来了点儿。
他贪慕钱财是没错儿,但他更想要自己的命。
小九?怎么不说话?
外面那几个守门的见里面没人应答他,又问了一句。坊主早就交代过,若是有什么异动,立即拿下,在这儿不能出任何乱子。
里面依旧没人回应,打头的守卫向旁边的几人使了个眼色,后者接到信息,雪亮的□□从鞘中拔出,寒光刺眼。
嗯我在啊,不要打扰闻先生兴致哎呦!小九绵软无力的声音恰时响起,为首那个守卫最看不得这种出卖色相身下承欢的男子,颇为恶寒的皱眉,挥手让那些人退去。
沈怀璧听见外面动静小了,这才把踩在小九一只小腿上的脚拿开。
小九正抱着自己红肿的腿嘶嘶抽气,沈怀璧没心思看他掉眼泪,单刀直入道:我问问你,你可知道这闻先生是什么人?
小九怕他又一言不合就踩他的小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口齿不清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满月坊里一个小小的男侍,这种东西怎么会让我知道呜呜呜
沈怀璧摆了摆手,示意站在一旁的齐墨把他嘴堵上。
齐墨任劳任怨地充当工具人,待他将几人都捆好,抬头望向沈怀璧时,对方恰巧也在望着他。
沈怀璧的眸色浅淡,若有晨光映衬,便如一颗剔透的琥珀;当缺乏光晕,那双眼则染上一抹薄薄的灰,忽然变得幽深起来,眼里似乎含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小兔崽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你留在原地,我说过的话你也不当数吗?
齐墨猝不及防遭遇了沈怀璧当头一问,一时有些无力招架,只得收起刚才护食的气概,垂头讷讷道:我怕你遇到危险嘛,我是来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
沈怀璧面色覆上一层薄薄的霜雪,嗓音冷漠而无情:来干什么?来救我?就算太阳西升东沉,我也不需要你来救我。
齐墨被他这句话噎的严严实实,他还没想出怎么应答沈怀璧,之前那个被他捆好的美少年不知怎的,竟然挣脱了手上绑着的绳结,嘶声叫喊道:里面的人不是闻先生!是之前的走贼!快来人啊!
沈怀璧反应快,伸手将那美貌少年反手拧住,敲下他手臂麻筋,那少年疼得抱紧身子,整个人弓起来,成了一尾虾,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可还是晚了,他这一喊,外面的人就算是傻子也都猜出来了里面什么情况。
慌乱中,齐墨转头看了沈怀璧一眼,对方还是那种别人欠了他八百两黄金一样的臭脸,之前被他收拢在袖中的留行此刻又显露在他手中,像一条蓄势待发的蛇,嘶嘶吐着信子,预备在下一秒便咬中敌方致命的咽喉。
大门被暴力破开,十几个手持尖/利/棱/刺的满月坊侍卫鱼贯而入,兵/刃闪着寒光,几乎刺了齐墨的眼。
沈怀璧像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伸手将他揽到身后,手中留行似乎也明白主人心思,缀着铁刺的鞭尾像是有灵性一般,尾梢轻轻晃动。
满月坊主今早被人当场用鞭子毁了容,这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花满山庄,他们虽是与满月坊签了生死契的侍卫,却也害怕自己一条小命在他手上魂飞魄散了。
这十几个人面面相觑良久,各有各的顾虑,有时间谁也没有贸然出手,以打破短暂的平静。
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走贼给抓起来!坊主说了有大赏!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出头羊暂时性的忽略了沈怀璧手中那根颇为骇人的鞭子,执着手中三/棱/刺,从侧边扑上来
沈怀璧那双漂亮眼睛似乎能多方视物,他未转过头,留行便自他手中甩出,与金铁制成的三/棱/刺相击,竟也不输多少。
两件兵/刀一击一格,碰撞时隐有金石之声。
沈怀璧这才轻皱起眉,手腕一翻一转,未扑咬到敌方致命命门的留行灵动腾跃,锐利尖刺刮过对方手腕,瞬间留下几道虽小却深可见骨的血痕。
对方哪里经历过这种邪门的疼痛,手不受控制地一歪,还未沾血的三/棱/刺从手中滑出,铿镗一声落了地。
沈怀璧看也不看他一眼,留行径自追加鞭笞在他的肩背上,那人啊地闷哼一声,直接被疼晕过去了。
那柄掉下来的三/棱/刺正正当当落到了齐墨脚边,他蹲下/身把它捡起,杵在手边
他不能再拖沈将军后腿了!就算他无法帮沈将军一分半点儿,他也不能让自己再成为沈怀璧的软肋,时时刻刻为自己留一个心眼。
剩下的人见到同伴被那根破鞭子抽得半死不活,心中皆是怵然。不知是谁鼓起勇气又喊了一声,声音却抖得几乎破了音:咱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那根破藤条?他就是虚张声势罢了!想想咱们坊主给的奖赏!那可是三十金啊!够咱们吃喝玩乐一阵子了,不怕死的随我一起冲啊!
被他这一喊弄得心思动摇的几个人还是抗不过满月坊主的赏金,犹犹豫豫地提了三/棱/刺上前。
沈怀璧忽然转头看向身后的齐墨,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忽而有些诧异:你拿三/棱/刺做什么?不怕伤到自己么?
齐墨没用过三/棱/刺,本就有些不顺手,此刻沈怀璧突然回头看着他,齐墨便结结巴巴道:自、自保
那几个人见他反头与齐墨说话,自谓时机已经到来,便一齐蜂窝似的涌上前去!
齐墨刚想出声提醒他,沈怀璧声线依旧平静无澜,轻轻道:退后。
齐墨依言退后,留行的鞭尾几乎是擦着他的脚跟而出,呼啸尖锐的破风声猎猎作响,沈怀璧不再留情,一鞭甩出便没了收回来的打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留行这条鞭子从出世,沈怀璧为它命名开始,便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留行所过之处,一片血光翻飞。
沈怀璧顺带着把那些畏畏缩缩一直不敢上前的留守侍卫一齐收拾了,一时间,偌大一个暖阁充斥着痛苦的闷哼声。
齐墨特别有眼力见儿,想把他们依法炮制着用布条绑起来,沈怀璧挥手制止他:不必了,你
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分卷(13)
他话未尽,门口传来一道故意捏着嗓子的嗓音,阴阳怪气道:哎呦喂,公子毁了我的脸,现在又伤了我的人,啧啧啧,怎么赖得了这笔账呢?
作者有话要说: 男男搭配,干活不累!
你打人来我绑人,日子幸福又有味~
【胡说八道的川川被狠狠敲了一下脑阔并飞快爬走~】
看了评论,我解释一下,以防还有小可爱不清楚。
沈怀璧22岁,齐墨18岁,
齐墨是成长流人设,前期很会闯祸,后期很a的。
第17章 你好油腻
嗓音落,暖阁寂。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倒霉倒到家了。
还是沈怀璧先反应过来,手中留行一刻不让:我二人擅入满月坊是我们有错在先,可坊主无理取闹在前,我伤人在后。一闹一伤,谁也做不得亏。今日事今日毕,不如坊主高抬贵手,引我们出去。
李坊主脸上还挂着一块不透色的厚布,闻言冷笑道:我高抬贵手放过你们?你说的倒轻巧,那谁来赔我这张脸?
他手中铁剑直直指向沈怀璧身后的齐墨,嘴角翘起一弯弧度:不如你给你后面这个小白脸儿一鞭子,用他的脸来赔我,
沈怀璧面色覆霜,手中留行张弛之间,几乎下一秒便要再给他脸上的伤口撒一把混着胡椒的盐。
沈将军身上还带着重伤,哪里能够支撑他再打一场?齐墨见这场面□□味太浓,忙出言道:
慢着!此事是我与我哥过错在先,只要坊主愿意信守承诺,我甘愿领罚。
李坊主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突然捂着嘴笑了:哎呦,刚刚还没看清呢,原来是这么俊俏的儿郎,我看着还真不忍心。你哥身上还带着伤吧,够和我再硬碰硬一轮么?若你真为你哥好,我也不要你的脸了,你留下来陪我,怎么样?
事态反转得太快,齐墨有些没反应过来。
李坊主这些话不知哪一句终于触犯到了沈怀璧的怒火,留行不再于手中耽搁,凛凛破风声凭空而出
齐墨想去拦,可惜沈怀璧气性起来了谁也不管。李坊主退却不及,那一鞭顺势勾住了他的小腿。
沈怀璧左肩重伤,又透支了这么多体力,自然是力度欠佳,这一鞭没把他半条腿绞下来,而是像闹着玩儿似的,让对方脸着地栽了一跟头。
李坊主一人被鞭子卷着拖了三四米,一口老血哽在胸腔里半天出不来,在地上挣扎许久,像只离岸的鱼一样原地蹦跶。
沈怀璧没给他那么多反应的机会,右手磕破白瓷杯,挑拣了一块口子最锋利的压在他脖子上,挟着他站起来。
此时屋内人不多,李坊主进来的时候就把他带来的那些大部分侍卫都堵在了外面,里面什么情况,外面都是不知晓的。
你知道该怎么说。
李坊主即使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也没靠近死亡这么近过,他浑身战栗着,忙不迭应了声:好!好!少侠饶命啊,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
沈怀璧不置可否地轻扬眉梢,有些发白的唇瓣微张:出去,让你的人散了。
李坊主唯唯诺诺地点头,生怕他一不高兴就给自己抹了脖子。
小傻子,滚过来。
沈怀璧没回头,齐墨却知道他在叫自己。他跟上来,手中□□还是没放下过。
就算可能用不着,他也要把利器握在手中,至少不能让自己成为沈怀璧的拖累。
外面的人都散了吧!我没事儿,我请闻先生喝口茶快滚!李坊主脸色铁青,估计他也没想过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要挟,外面都是自己的侍卫,可他只能憋屈的任由一条小命捏在身边这个凶神手里。
一路退,路路退。
外面的侍卫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九和坊主也真是的,不知干什么,动辄就把他们这些人呼来喝去。
那些人原本还在午间小休,莫名其妙地被叫来喝走,不由心中憋了一肚子气,他们迟疑了一会儿,围在最外层的侍卫最先退走了。
哥,你让我来。齐墨手中拿着从帘子上拆下来的绳子,没等沈怀璧发话,十根纤长手指灵动翻转,在坊主手腕处绑了个绳结。
你手怎么了?包起来做什么?沈怀璧这才注意到他伸过来的手,十指都缠上了染着淡淡血色的布。
齐墨下意识一缩,唇边聚起一个小梨涡,满是清浅的笑: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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