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娄烟沙
血仙足足灌了他一壶凉茶,还问:“够吗?我再拿一壶?”
周云砚摆手:“够了。”
血仙点点头,不知从哪又灌回来一壶水,放到周云砚手里:“你喂我。”
周云砚宽厚的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端起茶壶。能够百步穿杨的周少将军此时却笨手笨脚。
血仙的红唇不大,张开也就那么一点,看得周云砚心跳加速,尤其窥探到其中的小舌与贝齿,周云砚直接眼睛一闭,凭感觉喂水……
结果就是,晕湿了血仙胸前的一大片衣领。
血仙吸干衣襟上的水,道:“你总是打湿我衣裳。”
周云砚尴尬的放下水壶,他上次给变小了的血仙喂水,也是泼了人家一身……
血仙在他怀中伸了个懒腰,望着花团顶外的烈日晴空,道:“这天气真是适宜泡澡。”
周云砚没说话,身体蹦的紧紧的,脑海中天人交战,呈现想洗澡一边倒的局势。
“善解人意”的血仙没让他烦恼太久,就用树枝拖来了大木桶,“调皮”和“花花”几根枝条疯狂打水。随着水眼的增多,现在关边吃水也不再是老大难。
等浴桶装到三分之二,周云砚脸红如猪肝,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把地荷花树下的尖嘴鹰们吓了一大跳。
“咳咳,你不用下地了,我抱着你去。”周少将军一双鹰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血仙,耳朵烫的吓人。
血仙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懒洋洋的“唔”了一声,还不忘用花毯子给周云砚的头顶遮阳。
周少将军险些顺拐,腰背挺直的抱着他的血仙去夏日清凉。
血仙很喜欢数周云砚身上的伤痕,数到一个亲一口。
周云砚一个身高体壮的大男人羞耻的头发都要着火了!
他原本还怕身上的狰狞疤痕吓到她,谁知血仙眼睛都没眨,上去就“叭叭”亲了两口,道:“这没痊愈的时候疼吗?”
周云砚绷紧了浑身的腱子肉,非常男人的说道:“不痛。”
血仙:“以后不会再添新的了。”谁敢碰周云砚,得先问过她。
周云砚:……
他知道血仙是心疼他,可一个大老爷们被娘子这么“爱护”着,总是有点怪怪的。
血仙在他伤痕上的浅吻就像一柄小毛刷子,在周少将军滚热的心头蹭来蹭去,毛孔都立了起来。
眼眶泛红,呼吸紊乱,心中暗道:这天怎么还不黑?!
转眼第二天,周云砚在家中收到了一封信。
看到信封上的署名,周云砚便沉下了脸色,拿着信快步走进书房,
木辛古能驱使探子来刺杀周云砚,周云砚自然也有人手安插在他的身旁,不是别人,正是端东西不太稳,总是掉杯子,看起来粗手粗脚,脑袋不灵光的杂役。
为了隐藏身份,没有太重要的事情,探子不会写密信。
密信中先写了黄陂法师与他的五个徒弟,探子叮嘱周少将军一定要万分小心。那五个徒弟各有各的绝活,简直是无所不能!
周云砚十分疑惑:……他们俩遇到的是同一批弟子吗?
信中第二部 分写的便是木辛古与黄陂法师想要使用的杀手锏,周云砚看到其中的两行字,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杀手锏……还真是跟他有点渊源。
因为这杀手锏,正是私奔的那对野鸳鸯。
李太傅的嫡女与丞相的小儿砸。
这对野鸳鸯阴差阳错,错过了来追寻他们的丞相府众人。
而最有可能找到他们的李府侍卫也被血仙强行睡眠,一觉睡过去,这对小鸳鸯直接就一路向北了。
野鸳鸯们从小就没吃过苦,花光了盘缠之后,果真就受不了了,但两人还有一种迷之执着,穷成这个样子也不愿意回京城认错,就喜欢在外面飘。
在生活的压迫下,李太傅之女李萧淑,一直在情郎赵意面前维持的温柔小意彻底崩塌。在某次住店的时候,由于小二瞧不起他俩没钱,阴阳怪气的说了他们两句。
李萧淑终于忍不住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们这些贱民!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当朝太傅!”
说了一次就会说第二次,自然就被有心人听到了耳朵里,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野鸳鸯没过多久就被绑了。
转了几手之后,被卖到了黄陂法师的手里。
若是三皇子木辛古和黄陂法师有那么一丢丢的大局观,把这对野鸳鸯上交给皇上。
凭借这对野鸳鸯的身份,一个是太傅之女,一个是丞相小儿子,哪个都能做两篇文章。
可惜,他俩没有“大局观”这样的东西,直接就把人扣了。探子在信的末尾提醒周云砚一定要小心,因为这俩脑子都不太好,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损招。
周云砚看完信,就要把信合上给烧了,他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白皙柔嫩。
周云砚:“……”
他回头,就看到了眼睛盯在信上的血仙,她道:“我还差两行没有看完。”
这个探子写的字体一笔一画,血仙都能看懂。
周云砚叹气:“血仙,这是密信。”
血仙点点头,她晓得什么是密信,看完最后两行,她直接把信一搓,丢进嘴里吃了。
“快吐出来!”血仙这个什么都往嘴里塞的习惯也不大好。
血仙疑惑的看向他:“你不是想烧了吗,我吃了它更方便。”
周云砚被她弄得哑口无言,顿了半晌道:“我烧了就行,别什么东西都吃,闹肚子怎么办。”
血仙摇头:“我不闹肚子。”
对,血仙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血仙问道。
周云砚沉吟道:“应当是。”
这两个人质,还真是个麻烦。
血仙没说话,掏出旧木梳,慢慢给周云砚顺头发,“唰唰唰”。
第二日,周云砚一出家门,血仙也同时出了镇关将军府,她直奔挖粪男儿们劳作了地方。
黄陂法师的四个徒弟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俊俏公子,一看到她就瑟瑟发抖。
血仙让遁地虎留下来监工,她随意的薅了一个徒弟,带着这个徒弟就走了。
血仙右手抓着徒弟,高大的壮汉在她的手中犹如小鸡仔,跟着她一路风驰电掣。血仙的脚程飞快,没到晌午,她就到了邻国的边城。
徒弟早就被她颠的口吐白沫了,翻翻着眼皮一脸要死的模样。
血仙可没有什么耐心,“啪啪”给他两巴掌,打得他直接吐出了一颗大牙。
血仙冷冷的问道:“清醒了吗?”
徒弟不顾满嘴的鲜血,连连点头:“醒了醒了。”
血仙淡淡的说道:“别做多余的事情,想杀你太容易。”
血仙连日来的暴力施压,在挖粪男儿们的眼中,她就是武力的化身,尤其她用那双没什么热乎气的眼睛看向他时,徒弟一时间是又痛又怕,大老爷们都忍不住开始啜泣。
徒弟一边哭一边点头:“明,明白。”
血仙垂眸问道:“三皇子府怎么走。”
三皇子府中,木辛苦还在和黄陂法师讨论如何高效运用他们的杀手锏。
黄陂法师正在侃侃而谈,忽然,黄陂法师猛地一抖,惊恐的向屋外看去。
木辛古不知所以:“法师?”
黄陂法师鼻子上下抖动,看起来分外怪异,他大大的眼珠惊恐的左右打转,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嘘”了一下,低声道:“您没有嗅到一股血腥气?”
这味道太霸道了,不是在血中泡过上千年的邪物,不可能有如此浓郁的煞气。
他来三皇子府这么久,第一次嗅到让他心神动荡的血煞之气,险些一下变回原形。
三皇子一个普通人,自然闻不到血仙的血腥之气,左右看了看:“没有啊。”
那味道越来越近,显然是冲着他们过来的!
黄陂法师“蹭”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左右手勾起,做爪子状,他很少露出不像人的举止。
但他现在太害怕了,做爪状的左手不停的蹭自己的脸颊。
三皇子也被他反常的模样吓到了:“法师?”
法师的神情,怎么那么像……一只动物?
就在黄陂法师犹豫要不要逃跑的时候,一个人从大门黄明正大的走了进来,由于逆光,三皇子和法师都只看到了她的一个轮廓。
只见她晃了晃手里抓着的大汉,指着屋内的两人问道:“就是他俩?”
大汉边哭边点头,含糊的念着:“师傅,对不起啊,我……我没办法啊!”
看到昔日骁勇善战的徒儿被这人像孩童一般提在手中,黄陂法师的脑中传来“嗡”的一声震颤。
血仙巨大的杀意瞬间放出,黄陂法师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吼,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不断的颤抖,佝偻的趴在地上,来表达他的臣服。
他只想到了两个字。
完了。
三皇子不知来人是谁,透过缝隙,他看到了满院子倒下的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血仙答应了周云砚少食人,便没有吃木辛古手下的这群仆人,只是让他们多睡一会。
至于眼前的木辛古和黄陂法师,一个心黑的不似人,另一个是只黄皮子,她就没那么多忌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该吃吃,该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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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36节
血仙出手就是快准狠
这篇故事要接近尾声啦
第31章 31、固精魂
血仙当天下午回来的稍微晚了一点,在粪坑边监工的遁地虎远远的就嗅到了她的血腥气,那味道随风一飘三四里,连粪坑的味道都遮掩不住。
血仙左手拎着状似一滩烂泥的黄陂法师的徒弟,徒弟状态十分不好,灰头土脸不说,面若痴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她另外一只手里拎着的东西让遁地虎顿时一哆嗦。
那是一只死黄皮子!
遁地虎眼睛一转,他就猜到血仙去哪儿了。
忍着惧意,遁地虎迎上去:“大人回来了,我帮您拎着吧。”
遁地虎甚至觉得,这树精对他还挺不错,至少没把他杀了做皮帽。
血仙摇头,对他说:“你雇辆马车,把他俩送回京城。”
遁地虎向后看,这才看见血仙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这两人也是满脸黑灰,瘦的像难民一样。
这两人正是那对野鸳鸯,还别说,患难见真情,这两人来回被卖了这么好几手,几次都危在旦夕,还真的磨练出了一些战友情。
血仙答应了周云砚少吃人,要不然说什么也要把这对野鸳鸯吞了。
这对野鸳鸯早就没有了从前的纨绔子弟样,不断给血仙作揖:“请问恩公姓名,来日必定……”
血仙眼皮一掀:“用不着。”
野鸳鸯:“……”
至于让周云砚和野鸳鸯见一面什么的,血仙觉得不用了,那长得跟猴一样的李萧淑毕竟是周云砚原来要娶的妻子,血仙怕自己一个激动把她吃了。
周云砚不知道,在他和袁副将商讨要如何拯救人质的这一下午,他的血仙已经帮他解决了所有,顺便解放了人质。
周云砚回家的时候,血仙正在监督遁地虎收拾黄皮子。
“到秋天给你做个围脖。”血仙指着黄皮子道。
周云砚还纳闷,这附近没有黄鼠狼啊,血仙是从哪儿抓的?
又过了几日,邻国传出了三皇子木辛古失踪的消息。
血仙听闻此事时,正在老神在在的雕刻梳子,周云砚给她找了块上好的檀木,要给她做把新梳子。
木工活也算是血仙的一项“家学渊源”,于是,她就把木头要来,得空就雕刻一两下,慢慢雕琢。
对于木辛古的“失踪”,周云砚认为那是他的又一个奸计,毕竟他的手中还有俩人质,说不定在谋划着什么。
周少将军等啊等,等了大半个月,也没等到木辛古的诡计。
周云砚想,木辛古现在这么能沉住气了吗?到现在都不动手?
直到血仙有一天吐钱时,吐出了一块令牌和几枚邻国的铜钱。
周云砚看那令牌十分眼熟,拿起来一看……这不是木辛古的令牌吗?
木辛古常年别在腰间,血仙吞的时候也一并咽了进去。
血仙状若无事的捡起铜钱,十分认真的问:“你们人为什么都喜欢把钱藏在衣服里面。”
周云砚差点被她打岔,连忙问道:“你去了?”
去的哪儿,不言而喻。
血仙舔舔嘴唇,道:“你说了少食人,但没说不能食。”
周云砚:……
他明白了。
木辛古这次的“失踪”是真的没了,彻彻底底的没了。
“你什么时候去的?”
血仙想了想:“就是那天,我晚上回来还变小钻你衣服里了。”
“咳咳咳咳。”周云砚好悬没呛到,他当然记得那天晚上,没办法,记忆太深刻!
那天晚上血仙洗完澡后,趁他不注意,瞬间变小钻进了他的袍子里!
周云砚想把她捉出来,可血仙显然把他的衣服当成了嬉戏玩耍之地,就是不出来,急得周云砚上蹿下跳,活像羊癫疯。
“那个,黄陂法师呢?”周云砚整理一下面部表情,又继续问道。
据说连那个黄陂法师也一并失踪了,所以现在邻国上下都在搜索那个黄陂法师。
血仙指了指院子里晾的黄皮子,道:“那只。”
周云砚:“……黄陂法师是黄鼠狼?”自从认识了血仙,周云砚觉得他生活中的妖物骤然变多。
血仙点头:“我看它皮毛油亮,刚好拿来给你做一个围脖。”
……这个围脖谁敢戴?他是肯定不会戴的。
“你怎么不同我说一声?”周云砚叹气道:“我不是在怪你,我是怕万一,你一个人只身去,若是遇到了什么,你想救你都来不及。”
“黏黏”从血仙的裙底钻了出来,贴着周云砚的胸口蹭了蹭,血仙道:“下次我同你说。”
血仙一服软,周云砚就没话说了。
他才想起来那俩野鸳鸯,问道:“他俩还在三皇子府?”
血仙算了算日子:“快到俞燕山了吧。”
周云砚按了按额头:“……你还有多少没告诉我的?”
他要和他的仙儿好好聊一聊。
夏日一过,就迎来了秋收。
分给血仙的那几亩地里,所有的庄稼都长得格外的喜人,就连今年边关新种的细棉,收成也出乎意料的好。
血仙现在无论去哪儿都会受到整个边关人民的欢迎,当第一个媒婆要给血仙说娘子的时候,周云砚觉得他不能再等了!
可能是秋收太繁忙,近来血仙经常会疲累,跟周云砚说说话便会睡过去。
周云砚低头看她,担忧的道:“不如休息几天?”
他想带血仙去看大夫,又想到,普通大夫能给精怪看病吗。
他当初就不想让血仙跟着他吃苦,虽然血仙从来不说累,但看她一天又种树又下地,周云砚也确实是心疼。
血仙趴在他胸口打了个哈欠,道:“精魂不稳,我得回去换根树枝。”
周云砚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血仙睡眼朦胧的给他讲,当初为了早点来找他,没有在本体旁呆满七七四十九天,只截了一条本体的树枝定精魂。
原本这条树枝能用个三年两载,可血仙今天给树固根防沙暴,明天又变出一大片地荷花树苗……
折腾了这些时日,这条断枝使用过度,精魂理所应当就不稳了,所以才会三天两头犯困。
周云砚听了大惊失色,对于凡人来说,听到“固精魂”三字,他就已经吓得一脸煞白。
“若精魂不稳……会如何?”
血仙第一次化人形,这方面没经验,就唤屋外的遁地虎。
遁地虎最近过得挺滋润,这边关的生灵都知道他是跟着那个血煞树精混的,所以对他都高看一眼。
他又梅开二……不是八度,和边关的一只长毛拨土鼠好上了,每天我给你梳梳毛,你给我剔剔牙,也挺美。
听见血仙的召唤,遁地虎连忙跑进屋,就看到那树精偎依在周少将军的胸口,看得他大牙发酸。
周少将军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树精待的时间长了,也不懂害臊了,看他进来都像没看见一样,担忧的望着有些蔫的血仙。
“大人有何吩咐?”
血仙问:“精魂不稳会如何?”
遁地虎这才有了点正经模样,上下打量了血仙两眼,道:“精魂不稳,轻则重新修炼,重则……”
遁地虎咽了口唾液道:“重则散尽精魂,重开灵智。大人若是精魂不稳,最好立即回本体旁去固精魂。”
若是重开灵智,就等于变成了一个死物,从混沌期开始重新修精魂。
血仙却没有什么大反应,她淡淡的应了一声:“照这么说,我是得回去一趟。”
她若是重修精魂,就不知道要多少年,等她再有了人身,周云砚是不是活着都说不准了。
周云砚听闻遁地虎所言,连呼吸都顿住了,当即拍板:“血仙,你现在就回去!”
血仙不愿意:“我等你家中长辈来信再回去,算算日子,也就这几天了。”
周云砚:“说什么胡话,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等家中长辈来信就是为了与血仙成亲,若是这只树精没了,他有什么好等的!
镇关将军自是不可善离职守,周云砚当天晚上就决定,让遁地虎同血仙先回去,等家中的书信来了,他再看能不能尽快赶回去。
周云砚想给她备一辆马车,血仙摆摆手:“我的脚程更快。”
周云砚骑着马,让血仙坐在他怀里,一路相送,从天黑送到了天明。
遁地虎:……天都亮了!这是要送到俞燕山吗?!
周云砚知道他不能再往前送了,不舍的看了血仙半晌。
顾不得遁地虎在一旁,他抬手摸了摸血仙缎子般的秀发,低声道:“你在府里好好等我。”
血仙望着他,“调皮”和“花花”从裙子下摆钻出,依依不舍的缠着他的衣角,看得周云砚心口一疼,差点就想把这镇关将军的头衔扔了,和她一同回京。
但他不能,这是他的责任。
血仙从袖口里掏出了个什么,递给周云砚,道:“等我精魂稳固了,就用这个同你说话。”
周云砚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娃娃,与变小了的血仙一模一样,皮肤细腻如脂,就是紧闭着一双眼。
“好,我等着血仙跟我说话。”周云砚温柔的望着血仙道。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37节
周云砚叹了口气,清晨气温低,一吐便是一串白雾。
他抱了抱他的血仙,才清了清嗓子道:“快走吧,我也该往回走了。”
周云砚喉头滚动了两下,心里想着大丈夫怎么能婆婆妈妈!
血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的收回了两条树枝。
周云砚忍着不去看她远走的背影,过了一会,终究是没忍住,抬头望去,只见血仙面朝着他的方向,一路后退着行走,步伐速度飞快。
周云砚:“……”
“云砚,你早些回来。”血仙抬起右臂,左右摇摆。
周云砚笑了,剑眉一仰:“看着点前面的路,别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像不像女儿去远方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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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
第32章 32、回京城
守知县听闻血仙家中有事连夜回京,惊讶道:“这么大的事跟我说一声啊!我也好送送血兄啊!”
周云砚板着脸说瞎话:“血兄他不想麻烦别人,说他很快便会回来,不要担心。”
秋收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周云砚又重新开启了他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说“苦”也不太对,由于血仙种出的一大片树,除了第一次的沙风暴较大,其余的几次越来越小,甚至就是普通的大风天。
再来,由于细棉的丰收与深井的增多,大大的改善了边关人民的生活条件,比起原来满嘴喝黄沙的“苦”,现在的“苦”根本不算什么。
就连吃的,血仙都给他备好了那么多只尖嘴鹰。
不知不觉间,生活的处处都染上了血仙的色彩,就连在街上,都时时有百姓问他血公子哪儿去了?
外部条件虽然被改变,内心却像空了一个大洞。
尤其到晚上,周云砚捧着栩栩如生的小人,想血仙想得辗转反侧。
若是血仙还在,现在一定会趴在他身上,不是跟他闹着玩,便是用树枝缠着他,让他一刻都安生不了。
“仙儿。”
周云砚叹息般念到,他的仙儿现在到哪儿了,还好吗?
他的仙儿此时开启了最快的脚程,拎着遁地虎走的飞快!
左摇右摆的遁地虎:……她真的精魂不稳吗!?比他精魂稳当的妖怪还要能耐!
千年树精还是千年树精,就是精魂不稳,都不是普通百年妖孽能匹敌的!
血仙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本体固魂,在本体旁待满七七四十九天,她就再也不用因为精魂不稳而被迫离开周云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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