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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娄烟沙
“不看就是了。”血仙坐在周云砚的衣物上,伸出修长的双腿,光线透过薄薄的帐子打在她的肌肤上,白到发光。
周云砚这个君子立马将头转开,脑海里却若有若无的浮现昨夜梦境中,这双腿环住他腰身的剪影。
他紧皱眉头,遏制住自己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想,向血仙问道:“你不怕烈日?”
许多传说中都说,妖魔鬼怪最是怕光,日头打在身上时,全身骨肉会如被烧焦般皮开肉绽。
“你以为我是什么?”
血仙饶有兴趣的问道,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那怕光的邪崇?
周云砚小心探问道:“你是妖怪?”
可能是血仙一开始就没伤害他,所以周云砚对血仙更多的是惊,少了人类对于妖精的那份惧怕。
“岂能拿我跟那些妖怪并论?”
“嘭”的一声,血仙又变回了美艳的女树精,周云砚拿起一旁的衣服,扭着脖颈,生怕看到血仙一寸皮肉。
快速的将衣服罩在她身上,催促道:“快将衣服穿好!”
血仙指了指周云砚的腿边:“你把小衣给我。”
小衣就是红肚兜模样的东西,周云砚深吸一口气,他周少将军就没遇到过如此窘境。
像是拿过烫手的烤石头一般,周云砚几乎是将小衣扔给了血仙,动作飞快。
或许是因为小衣一直在周云砚的腿边,吸收了他的体温,周云砚拿过时,长有厚厚茧子手指自然触到了那温热的布料。
即使将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手指上的触感还很鲜明,反而更加灼热起来。
血仙的衣服皆是她自己用树叶和花瓣所化,其实根本不用一件一件的拿回,再变化一套就好,她就是在逗周云砚。
周云砚似乎非常抗拒与她有眼神和身体上的接触,一旦越过他的舒适度,他就会炸毛。
血仙慢悠悠的穿着衣服,道:“我是精怪,精乃天地元气所化,天生地养,妖怪却不同,大多都是飞禽走兽修行来的,一个不好还容易误入邪途。”
不像她,有精魂起就没走过正路。
“你我有因果,昨夜既已成亲,你就莫让我再走,我还能护你这一路周全。”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8节
周云砚既是她的“情郎”,也算是她的小辈,所以她不会跟他太过计较。
周云砚想不出,他是何时与这只精怪有了因果?
他不信鬼神之说,先不说他跟随父亲上战场,就说这些年,他斩杀了多少邻国探子,若真有怨鬼索命一说,他早就恶鬼缠身了。
他微微转头,确认血仙已经穿好衣服,正视她说道:“若云砚执意让姑娘回京又如何?”
血仙整理好衣带,不知又从哪拿出了一柄木梳,那木梳看起来也用了好多年了,闪烁着滋润的光泽。
她慢条斯理的梳头发,道:“你不能仗着我宠你,便提这些无理要求,我自是不依的。”
她若是想去哪儿,十个周云砚也拦不住。
周云砚:“……”
她说什么?宠他?
周云砚也确实不放心让这个精怪回京,她若真去了将军府,对他的家人做出点什么事,他追悔莫及。
既然她说与自己有因果,虽不知真假,却也只能先将她带在身边了。
“将军?”
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天色已经大亮,将军还没有出来,他们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醒了。”
周云砚下意识的拿过被子,将坐在旁边的血仙罩住,不去想自己现在是何副模样,周云砚拿过一旁的袍子开始往身上套。
越是着急,手就越是笨拙,周云砚额头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第一次觉得,短打上要这么多绳子做什么!
“我帮你?”血仙扯下头顶罩着的被子,见周云砚一个人在那里手忙脚乱。
“姑娘!非礼勿视!”
血仙才不管什么礼不礼,周云砚整个人都是她的,她想看便要看。
“将军?”帐子外的士兵听到周云砚的声音,出声询问道。
“无事!”
也不管带子系得周不周正,周云砚手脚麻利的套好衣裳,对血仙说:“千万别出去。”
他掀开一条缝,从帐子里钻了出去,又将帘子掩好,外面的人窥探不到分毫。
周云砚出了帐子,血仙便又懒懒的躺回地面铺的薄布上,千年树精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眼睛微眯,道:“真妙。”
怪不得那周二爷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带喘还乐此不疲。
裙摆下探出一条树枝,先是钻入地中,在距离帐子有一段距离的树林,树枝从地里钻了出来,刚好一只野兔跑过,瞬间就被树枝化为了血水。
帐子外的遁地虎时刻留心着帐子里的情况,见周云砚走了出来,不一会,隐约可从前方的树林里嗅到血腥气,估计血仙是把树枝伸出来进食了。
他才敢蹑手蹑脚的走到帐子边,小声唤道:“大人?”
“进来。”
里面传来血仙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没什么起伏。
遁地虎将自己放平,摊成一张毛茸茸的鼠饼,将帐子下面的土挖出来些许,勉强钻了进去。
“恭喜大人,与周少将军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趁着这树精心情好,遁地虎先拍了一波马屁。
血仙墨黑色的瞳仁望向帐子顶,说道:“不是百年。”
遁地虎:“……?”
莫非过几年,她厌烦了之后,就要吃了周少将军不成?
血仙道:“百年未免太短了些。”
能让周云砚续命的方法太多了,最简单的便是,在他的□□凡胎不中用之后,她就给他刻十个木头身子。
地荷花木刻的人偶,本就带着血气,一般的邪崇不敢靠近,给他做身子刚刚好。
遁地虎:……真是太惨了,连死了都得继续陪着这只树精。
帘子被掀起,躺在地上的血仙仰头看去,就见周云砚又走了回来,身上的衣袍明显比方才出去的时候整齐了许多。
刚掀开帘子,周云砚就嗅到了帐子内的甜香之气,就似女儿家带得香囊一般,甜的他鼻子发痒。
但他没法打开帐子通气,会被外边的士兵瞧见。
视线划过躺在地上的血仙后,周云砚看到了角落里站着的遁地虎。肥硕的土鼠像人一般用两只爪子站立,也同样愣愣的看向他。
周云砚方才进帐子前听到血仙在讲话,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原来帐子里还有其他活物。
早上刚见过血仙的“大变活男”,他理所应当觉得这只看起来非常有灵性的土鼠,应当也是个妖怪。
周云砚清了清嗓子,屈膝坐了下来,指着土鼠对血仙说:“姑娘的……友人?”
见周云砚坐下,血仙伸出雪臂,抓住他的衣摆,在周云砚不解的目光下,她用力一拽,自己的身子就窜了上去,臻首妥帖的枕在了他的膝头。
周云砚:“……姑娘,这于礼不合。”
周云砚的“礼”未免太多了,非礼勿视,于礼不合,全都有礼。
血仙:“你我之间,没那么多礼。”
周云砚活这么大岁数,都是青青白白一男子,从遇上血仙开始,他的原则就被血仙扔到了九霄云外。
“你我已圆房,按照你们人间界的说法,我就是你的枕边人、心头肉,你要耍赖不成?”血仙枕在他的膝头,仰视他道。
她修了这上千年,终于修成了人身,她能碰触活人,活人也能摸到她,再不是她一个人的自说自话,好不快活。
第8章 8、给名分
周云砚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血仙这句黑白颠倒、煞有介事的话让他呆愣了半晌。
他们这种情况怎么能算是圆房?
无媒无聘,更无家中长辈,既不是两情相悦,也不是门当户对,甚至跨越了人妖界限,这怎么说都不能算是亲事。
况且他昨夜能睡得那么熟,肯定有这精怪的手笔。
但他周云砚不是冥顽不灵的迂腐之辈,无论对方是妖精还是人类,他都是要负责的。
“姑娘切莫将……”周云砚实在是重复不了血仙说的话,什么圆房,心头肉,哪是一个姑娘家会说的?
“切莫将这些话语放在口头,云砚自是会对姑娘负责。待到边疆,便会给家中书信一封,给姑娘一个名分。”
周云砚虽不知妖精要不要这名分,但他还是要给的。
名分什么的,对一般女子来说是极重要的,若是没名没分,那就是做不得数的无媒篝和。但对血仙来说,名分这种东西却是一文不值,都比不上一只能打牙祭的土鼠。
她活了上千年,这些名分、名声,诸如此类从他人之口吐出来的东西,不论好坏,血仙全然不在乎。
在她心里,他俩已然成亲,周云砚就是她的,从很早以前便是她的,不需要他人来承认。
她如黑玛瑙般的眼珠仰视着周云砚,看得周云砚不自在的别开脸,也顾不得她还枕在他的膝头。
周云砚生得俊朗,就算下颚有那些细小疤痕,在血仙眼中也是好看的。
血仙看得是他的魂魄,那个通体晶莹的无垢之魂。
血仙不懂羞怯,什么话她都能面不改色的说,于是她接着道:“你就是我的檀郎,我为何不能讲这些话?”
她看过的情戏多了去了,将军府的其他女眷每每看到男女互诉衷肠时,都会悄悄的捂住唇畔,娇羞的轻笑。
只有小娃娃般的血仙,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台上,过耳不忘,记了个十成十。
周云砚:“……”
她不是精怪吗?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血仙一脸坦荡,周云砚也只能微微叹息,这精怪确实与人不同,好似不知羞怯为何物。
“你方才说那名分,你给不给我,我都不甚在意。只要你日日在我身边,与我恩爱缠绵,旁的我都可以不要。”
她想要的,她自会去拿,就连周云砚,在她眼中,也是她想要的一个人罢了。
血仙这话说的一丝怯意也无,周云砚听得一脸复杂。
这精怪明明是在表白心意,可她说得太过坦荡,就连男子都做不到她这样的面不改色。从血仙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来,她究竟懂不懂自己说的这番话的意思。
“或许对姑娘来说,那名分不甚重要,但云砚还是要给的。”无名无分的跟着他,周云砚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男子汉大丈夫,担当是一定要有的,即使这个姑娘并不是人,行迹还很可疑。但无论如何,按照人世间的规矩来说,他确实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
周家没有养妾的习惯,应该给血仙什么名分,还需要从长计议。
除了被蛊惑之人,没人会把有过一次露水姻缘的妖精做为正妻。
血仙颔首:“既然你要给,那我就收着。”
在血仙的心里,她就没想过要正妻之外的名分。周云砚漫长的余生中,也没有纳妾这个选项。
他若是纳妾,那就等于给血仙“喂食”,他纳几房,她就吞几房。
“此事需禀告祖母和父亲,由他们定夺,望姑娘不要着急。”周云砚说道。
“我不急。”
血仙一点都不着急,这东西她要不要都可以。血仙左手盖嘴,打了个小哈欠。
一旁的遁地虎心想:她能急?你死后她都不放过你,几千万年的光阴,她能急就怪了。
周云砚眼角瞥到站着的遁地虎抖了抖胡子,方才想起帐子里还有一只活物。
“这位是姑娘的友人?”周云砚望着角落里,看起来颇有灵性的遁地虎,向血仙问道。
血仙瞥了眼那鼠辈,友人?
“不是。”
“小的名叫遁地虎,从懂事起,一直住在将军府后院的地洞中,这些年全盖将军府的庇佑,能当面跟周少将军道一声谢,真是小的莫大的机缘。”遁地虎两个爪子搭在一起,文绉绉的给周云砚作揖问好。
正常人看到一只大耗子像人一样口吐京话,势必要吓个一大蹦。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9节
但周云砚天生胆大,且见识过血仙的大变活男。
经过一个清晨的奇妙遭遇,他再碰到耗子会讲话这种千古奇谈,反而没那么震撼了。
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听到遁地虎这番话,血仙笑道:“莫信这鼠辈的话,他还偷吃过你奶奶的寿桃儿呢。”
遁地虎连忙解释道:“……小的在洞中嗅到寿桃儿的芳香,实在是饥肠辘辘,难以忍耐,才偷偷尝了那么一小口。”
老太君每年做寿都会蒸寿桃儿,馋的那一窝土鼠在洞里窜来窜去,每年都要偷吃那么一两口才算快活。
他哪成想,这只树精都看在眼里了。
这土鼠妖住在将军府的地界里,还偷吃他祖母的寿桃儿,面对这样一个妖怪邻居,周云砚正想着应该说什么时,发现血仙在他的膝头蹭了蹭,雪白的柔夷有顺着衣摆往上摸的架势。
周云砚:“……”
“姑娘或许不懂这人间的规矩。”周云砚隔着衣服捉住血仙不规矩的手腕,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坐了起来。
“未婚姑娘家,万万不可对生男做出如此举止。”
周云砚加深语气,一脸正色的说道。
血仙歪了歪头:“为何?”
周云砚:“对姑娘的名声不好。”
周云砚做了这些年的将领,身上自带一股气势,不露表情时,有着武将独有的冷峻。
遁地虎紧张的拍了拍爪子,他们这些小妖怪,很怵武将身上的煞气。
血仙是喝血吃肉长大的,枝条里都带着血气,一点也不怕周云砚通身的气势。
她似没有骨头一般靠在周云砚托她起来的手掌上,觑着他道:“精怪不在乎那些东西,在我这,昨夜你我便已成亲,何来未婚之说?”
血仙油盐不进,就似一滩软蜜,任你百般推拒,她又粘又甜,就是脱不开手。
周云砚一噎,道:“姑娘既想在人间行走,还请姑娘注重这人世间的规矩。就算是夫妇,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做出如此孟浪之举。”
血仙盯着周云砚的眼,道:“你比少时古板许多。”
周云砚:“少时?姑娘之前说,你与云砚有因果,还请姑娘告知,究竟是何年何事,云砚兴许能回忆起些片段。”
血仙坐直了身板,拍了拍自己的绸衫,鲜红色的外衫瞬间幻化成了粉红色,就如枝头绽放的桃花瓣。
“这么大吧。”血仙比量了一下,她对岁数不是很有概念,只大约记得应是周云砚这般高的时候。
周云砚:“……”
血仙比量的大小,最多也就五六岁的男童身量。五六岁的记忆,除非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否则根本无从回忆。
“别总是叫我姑娘,我叫血仙,仙子的仙。”
血仙手指一转,一截木棍出现在手心,她一笔一划的在土地上写出了名字。
“这就是我的名字,你可不许再忘了。”
血仙黑亮亮的眼睛盯着周云砚,光洁如玉的脸颊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色泽。
这只名叫血仙的精怪很美。
今日清晨惊醒之时,匆匆瞥过血仙的容颜,周云砚的震惊里有对突发状况的惊慌,以及对血仙容貌的诧异。
这是一张精怪的容颜。
若不是精怪,又怎能如此的勾魂夺魄。
“你若再忘,我便吞了你。”
血仙仿佛玩笑般,笑着说道。
遁地虎打了一个哆嗦,他可不觉得血仙在开玩笑。
“血仙”两个字在舌尖滚过一圈,周云砚道:“可还有其他的线索,只从身高,确实无从想起。”
血仙想了想:“鼓,清晨给你看的那只鼓。”
周云砚浓眉紧皱,脑海中确实一点片段都没有。按理说,遇见精怪这种事情,即使是年龄小,也不应该一点记忆都没有。
血仙眸光一闪,又恢复到平日的神情,淡淡道:“不过,你们人到了一定年岁,的确会将小时见精怪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你不必执着,只要日日与我恩爱,自会想起来的。”
周云砚:“……姑,血姑娘说话总是如此……直白?”
什么日日与我恩爱,听得周云砚额头青筋都要绷起了。
“血仙,不要唤我血姑娘,甚是难听。”
若非关系非常熟稔,否则根本不会直呼姑娘家的芳名。
周云砚犹豫了半晌,想着就算反驳,这树精也不会听,遂妥协道:“……血仙。”
血仙听得顺耳,心情愉悦,便再次往周云砚身上扑了过去。
“……!”周云砚连忙往后躲:“血仙是忘了方才的话了吗,莫要在人前做这孟浪之举。”
血仙:“哪里有人?”
周云砚看向角落里的遁地虎,遁地虎立即警觉,双眼一闭:“小的什么都没看到。”他怕血仙直接把他的罩子给挖了。
眼看着血仙越来越近,周云砚伸出手掌:“……等,我还有一事想问。”
血仙虽然想扑他身上与他亲香,但看周云砚躲来躲去,也觉得甚是有趣,便停下动作道:“你说。”
周云砚堂堂八尺多的男儿,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不是,女精怪追得满帐躲。见血仙停下来,他暗暗的呼了一口气:“不知血仙是何精怪?”
听血仙方才的话,他猜想,既然是天生地长,那就应是花草树木、山林河川之类。
就听血仙道:“我是树精。”
第9章 9、断手指
树精这种精怪,听起来就不善于战斗,跟其他的虎妖、豹妖相比,光是名头就很弱。
一种是食肉的猛兽,一种是喝雨水的植物,没有可比性。
周云砚试探性的问道:“你会用火吗?”
不怪周云砚会这么问,世人所听的鬼怪神话中,经常会有那些能用水火的大妖。
什么九天玄火,惊天雷鸣,或者有个厉害的兵器,总之,神话故事中的妖怪都是神秘且强大的。
血仙摇头:“不会。”
她一个树精怎么能会火呢,不过再大的火都烧不死她就是了,就连天上神仙的至阳真火,也对付不了她这个至阴的血煞树精。
周云砚:“会用水吗?”
血仙:“不会。”
她为什么要用水呢?她又不是龙王,她是用血的。
周云砚心里已经明白了个大概,问道:“那你可有什么兵器?”
血仙:“没有。”
她有无数条枝干,要什么武器呢?
望着血仙生动的眸子,周云砚点了点头,心想,真被他猜对了。
于是,他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你会什么?”
血仙想了想:“进食,变化,还有让人睡觉。”
行了,周云砚彻底明白了。
进食不用说,谁都要吃饭。
她唯二会的两项,一个是让人昏迷,一个是变化身姿,已经全都向他展示过了。
血仙的所有本领加一起,能做的最大的坏事,可能就是“骗婚”了,再没有其他。
哦,或许还可以让人昏迷,偷走财物。
望着血仙有些懵懂的脸庞,周云砚不觉得她会做出那种事情,她可能连钱财的概念都没有。
可以肯定的是,血仙是一只非常非常弱的精怪,且有些单纯。
周云砚猜想,也许他少时与她真有什么机缘,让她会错了意,才会千里迢迢从京城来找他。
可能她根本不觉得,她昨夜做的那番是错的。
遁地虎在旁边听了个一清二楚。
看着周云砚一脸复杂的表情,遁地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你个大傻蛋!你以为那树精是吃素的吗!她是吃血肉的!她能把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你这一路是怎么找来的?”周云砚问道。
这么弱的一只树精,想必一路吃了不少的苦,能找的这么准确,也算是厉害了,毕竟他们走的是小路。
血仙不知道她的情郎脑补了那么多,她指了指鼻尖道:“顺着你的味道。”周云砚骨血的气味。
周云砚喜洁,闻言十分想嗅一嗅自己的衣裳,他身上有酸臭味不成?
这时,帐外传来了士兵的声音:“将军,何时拔帐启程。”
将军今早没有晨练,吃了点干粮又回了帐,着实奇怪,往常这个时辰早就出发了。
“两刻钟后,其他帐子可以拔了。”
周云砚说完,有些发愁的看向血仙。突然多出来一个活人,这可怎么解释。
血仙听到士兵声音,有些兴趣的问道:“一会要骑马?”
周云砚颔首:“是要骑马赶路。”
血仙双眸一亮,道:“我也想骑马。”
说着,她就向周云砚扑了过去。周云砚身后是帐子,避无可避,被血仙抱了个满怀。
甜香萦绕鼻端,周云砚方知,这满帐的香气,都是血仙身上的味道。
周云砚双手向两侧张开,丝毫不沾血仙的身,他觉得自己先前跟她说的那些话,可能一个字都没有传进她的耳内。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10节
“云砚,你带我骑马。”血仙搂着周云砚肌肉结实的腰身,仰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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