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月光疤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叁侗岸
她跟着他起承转合,娇泣溢出,肚子胀胀的,身下的潮水一道道溅湿他的根体。
这种力道跟毕业舞会那天相似,更像一种惩罚。她捂着嘴,呜咽着让他轻点,床太响了。
“你没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他被这个烦着。
“没…”
“怎么不说?”
“……”她哪知道别人对她有意思。
“怕我挡你桃花?”他捏她耳垂,动作狎昵。
路柔微动一下嘴,对他的话莫名其妙,心一抖擞:“你乱说什么…”
她使劲推他骨盆,说我就跟他随便聊聊。
月光下,他很不耐烦:“那他就来约你?”
性器抽出,江漫突然将她翻了身。
再强行正面压着操入,大小太不匹配,只能一点点艰难地塞进,直抵到深处,她被顶得四肢发软,红了脸,只能酸着大腿任他。
他以一种权威性的口气:“别让我看到第二个姜人海。”
路柔翻了个白眼:少爷脾气又来了,又来唬她。优越感让他目空一切,别看脸长得典雅温柔,事实上,就是一匹强横的野狼。
她让他好好想想是谁推开的她。
江漫俯低眼,自认有错。他把手抚上她肩头,拽着她头发不放。
“以后别跟陌生男的搭话,别聊那么久。”他像孩子一样霸道。
就突然顶着她敏感点使劲捣,顶得又凶又急。她双腿痉挛得不成样子,紧紧地捂嘴,就是躲着他不回应。
“听到没?”他说。
她抿着唇,面目倔得很。
见她不说话,他越霸道:“你听到没?”
她瞪他: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什么?江漫的脸上没有了一点柔顺,冷意加剧。他捏着她下颌,容貌冷峻。
他说凭我是你男人。
路柔想,是你先惹气的我,居然还来威逼我?蓦地脾气上头,声音冷冷地说:“我的男人又不只你一个。”
一瞬间,江漫的表情极糟了,仿佛黑云滚滚覆满了天。又想捏她下颌,她用力躲开那手。
“路柔。”他拽她头发。
“我爱跟谁聊就跟谁聊。”她上挑了眼,嘴角形成冷笑。
他们眼对眼,瞳孔里一阵乱七八糟的对峙,静度一段时间后,他使劲按住她双手越过头顶,说:“到时候别求我。”
“谁求了谁是你孙子。”她歪着脸,挑衅地看他。
路柔掐着他乳头拧转,手插进他乌发,牙齿咬他下巴的小痣,咬出齿痕。他轻哼着,声音淫乱。
“有种弄哭我。”她放话直白。
“我就告诉你那男的是谁。”
x
江漫抚摸她头发,看她瞪他,如一只寻事的狐狸,一时间心脏软得变了样。
身体里生出一大片雄性的侵略性、攻击性:想让她哭,想摸着她求饶的表情好好“宠”她。
他的手到访她发育完美的身体,触到她的腮。他想这小骨头总这样,每次放狠话,每次都自不量力。
“行。”青年附到她耳旁,面目雅致,吐气翩翩。
第一次说情人间的下流话:“弄哭你。”
江漫托着她的腰,又进了一点尺寸,塞得更满了。她拧着他前襟,小臂微颤。男性抽插的力度有劲,一次次狠心地贯穿她。节奏一张一弛,内阴肉被操得翻起。
侧着后入时,他揽起她的大腿分到最开,使性器达到最深,一手抓着乳,一手磨着阴蒂,阴根在她穴里飞快地进进出出,偶尔讲技巧,几浅几深,偶尔就蛮不讲理,抬高了腿就深插深出。
身高提拔、含蓄优雅的音乐家,一改白日的淡然正经,变得色情狂野,五指紧握着女人的腰,流着汗粗鄙地操。
她的后脑埋在他肩脖处,掐着他小臂,身体里越来越哭泣。
他雪白的皮肤被她吮出一点点淤红,喘息在他喉咙里性感得恰到好处。
路柔喜欢他染了性瘾的情态——圣洁又色情。她攀着他的肩,整个人像被他弹出了美妙的音韵。
江漫平时禁着欲,两人几乎一周一次,他对性爱没什么欲望,从不主动求爱,还总敷衍她十几分钟完事。但江漫若兴致来了,就很能勾人,时间也久,射个没完。
幽暗车厢里,男性之美如豹般掠食。
没见过像他这样禁欲和纵欲可以两个极端的人。
x
李寒躺在床上正熬着对路柔的思念,他想起刚刚见她时目光如何一见钟情。月亮越来越亮,晚十二点了,他饮了一口水,依旧被感情烧得口干舌燥。
与此同时,车窗外,一只纤柔的女人手伸出,她紧紧抓住窗沿,随后被身后的男人双手盖住,手插进她指缝,用劲扣紧。她整个人晃荡不堪。
李寒决定明早给她带早餐,他想象路柔淡然接过,接着两人坐在窗口吹风,他迷恋她身上有种难以侵犯的高傲感。
在李寒翻了个身合上眼的时候,路柔的臀肉被江漫撞晃得漂亮,一颤一颤的,像白嫩的奶冻。便没忍住,江漫拍打了一下,手劲微妙,听她惊唔一声,进得更深更重了。
女人乳上杂乱的指印,床上凌乱的爱液,臀上通红的掌印,她眼圈的湿意,都是他个优雅的斯文人干的。
李寒戴上耳塞,慢慢陷入沉睡时,江漫正对路柔慈眉地问着:哭什么?
他说:“我都没怎么用力。”
枕头已经半湿透了。
苍穹下,夜色茫茫,四周幽静,铁轨声轰隆,火车载着一车人越过一座座山。铁轨声中,细碎轻微的撞击声和呻吟极为克制、时断时续。
最后一次,他搂着她的背,她圈住他脖子被他抱起来操。本是隔空抽插,最后要射时江漫紧压住她,双臂围住不让她逃,他拉开她双腿,按住她的腰往下沉,性器钻进最深处最深处。
根部更壮,要全部进去几乎困难。他用力插了好几次,退一点、进一点,最后是狠了心掰开阴穴,猛地塞进,才终于全部进入,他用劲操着,身心顿如开了窍般爽到破坏。那时她小腹微胀,被射流刺激到几近失聪。
江漫边插边射,精液四溅。
在她耳旁: “那男的是谁?”
她的声音弱到仿佛生了病。“我爸。”
“……”
一声火车鸣响中,她的大腿根缓缓流下他的精液,数多半白半透明的粘稠水液流进女人的脚趾缝里。
月亮下去了,太阳隐现。他环抱着她,路柔半昏半醒。
江漫听她含糊地问了句:“江漫,你会和我结婚吗?”
他本该说不会,那一刹间却犹豫了。
一面不能承诺出自己都不能确定的答案,一面不忍心看她失落。摸着她软软的脸颊,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周全。
但她与别的男人亲密,他承认,他受不了。
x
“到了。”
司机叫了这客人好几声,最后大力拍拍椅背,江漫才魂回。
付了出租钱,江漫回到住所。坐在床上,第一时间是拿出钱包里一张照片。
是山甘那年拍的,她在花丛中笑。
然后拉开拉链,他掏出性物,右手慢慢握住。不知怎的,失去她的这两年,渴望她的身体已成了一种病症、一种药瘾。
蓝牙里,手机助手正传来短信通知。是他花钱雇的一个私人侦探。
“我查到那女人了。”
动了几下,江漫又摸向手链,想着路柔冷淡的表情,明白十六号并不是个简单饭局。她到底要干什么,他并没有头绪。
“宋轻轻,林凉以前的对象。”蓝牙里继续播报。
对面报告着宋轻轻和林凉的来龙去脉。江漫阖着眼,感受指下越来越硬,又动了十几下,并不尽兴,索性不弄这玩意儿了。
他认出路柔对林凉没感情,她爱人从不这样坦然。
发短信,一句没回。打电话,总是无人接通。她明明在几公里之内,却遥不可及。她宁愿找不爱的人结婚,也不肯看他一眼。
江漫忽然仰瘫在床上,缓缓摸上心口。
这儿又痛起来。被剜了一样。





月光疤 第五十一章:交易
---
title: 五十一:交易
---
12月15号,早五点,江漫准时苏醒。
头先胀痛,昨晚吐了叁四次,酒精的副作用还在他体内打转。
缓了半刻才收整完床,他褪去睡衣,在浴室镜里看着自己的裸体。
无法容忍形体懒散,自小便很注意修身塑型。江漫双眼空洞,摸了摸脖颈。他承认,这种保持隐隐还与她有关。
镜中这身腱子肉壮瘦相宜。该是美妙的吧?修长锁骨、直角肩、八块腹肌,皮肤上没有一丝皱褶与疤痕,腰身曲线也引以为傲。
至少去游泳时,他能感觉到女人想吞了他的灼灼目光。
江漫突然抖了抖肩,像在发寒。昨晚,她淋醒他的水很冷,似乎在暗示这具身体对她再也没用了,再也无法吸引她。
无需将魅力刻意展现,过去,她也会主动。现在在镜前,江漫越看越无力,有时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和她亲近起来,就好像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目标,她在远远的那头。
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江漫烦躁地洗脸。
.
整一天,路柔继续熟悉公司业务,临六点下班时开了会,又与苏一声聊了聊区块链和nft的趋势,两人都保持观望。
晚上,她去了酒吧。
小酌怡情,喜欢众人狂欢,她在其中独自清醒的滋味。
偶遇林凉倒在意料之外。路柔用下颚指了指身边卡座,问他坐过来吗?
林凉:“不了。”
两人站着闲聊了几句,谈谈天气。突然脑中闪过什么,路柔问他怎么想着开发南北街那个老巷口?那是老虎钉,但大家又都想啃,于是竞争哄抬,没上十亿的资本拿不下来的。他才刚回国不久。
“他想整改那片红灯区,我顺手接了。”
路柔明白“他”指的是他父亲。但这种借口很牵强,毕竟他跟他父亲一直反目为仇。这样冒险?她想也许是为了卧室里那女人,想完,她饮了口酒。
“再见,凉哥。”
后来她又说,抱歉,应该是再见老公。
林凉什么也没说。路柔和他告别,中途她又折回了,还是那个问题,带着调侃:“你真的不会逃婚?”这次,林凉缄默了一阵,才说不会。
她一时有点无话,要走时林凉突然喊住她:“为什么他不做音乐了?”
“不知道。”她口气淡。
“你说他把十多年的古筝砸了,为了沉蓓。”
路柔交叉双臂,类似一种防御姿态,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些?
“好奇。”他耸耸肩。
路柔迟钝一会儿,说:“两年前,走时我俩大吵了一架,就是为她吵的。他对沉蓓很照顾,我记得他参加镇里一个活动赢了奖,拿了两桶牛奶,骗我说只有一桶,另外一桶偷偷给了沉蓓。然后江漫自己砸的古筝,我忘了当初他为什么要砸,就想当然想到了沉蓓。”
又问:“凉哥,你怎么突然对江漫感兴趣?他来找你了?你们谈了什么?”
“没。”他推推眼镜。“我跟他都没见过面。”
路柔沉默一会儿,慢慢放下双臂。
“忘了恭喜你拿下那块地,助你投资的人看来来头不小。”她笑得淡淡的。
林凉表情没变,举举杯,一饮而尽。
路柔看着他,看他身后,突然对他开口:“凉哥,抱我一下。”
.
林凉的反应慢了拍,便被路柔双手揽住脖子,接触尽量只在肩部,不见任何暧昧。
随即,他听到身后远远一句:“真巧。”
他扭头去看——江漫。
江漫:“你们怎么在这?”
这声音你嚼不出是什么味,只能从他的笑容感觉到平淡里的克制。
路柔:“约会。”
林凉立刻意识到自己成了他两感情对峙的一个工具,怕闹起来不好收场,他离开路柔,面对江漫说:“好巧,你也来喝酒?”
“随便看看。”他说。
江漫缓缓坐进一张背靠椅,两腿叉开,双手懒懒搭于椅背,这种姿势类似原始动物的领地性行为,表达出一种强势的地位和优越感。
他面目淡漠,看着他们的距离仅有两个拳头。
昏暗的灯下,吵杂的人声起起伏伏,酒吧的霓虹灯将每个人照得缤纷,有的脸色兴奋,有的阴沉,有的平静。叁人之间有着诡异的沉默。
“来酒吧约会?”江漫突然问。
路柔:“不行?“
“我们也算朋友,怎么不约我?”江漫口气尽量的淡
“下次。”林凉笑着圆场。
路柔看着江漫平静的一张脸,眉目流里流气的。以前这人不是最看不起纠缠的人?她觉得刚刚的行为很没必要。
话也没回,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
出去后,街上稍稍亮些。
去酒吧,除了喝酒,其实还有点女人的寂寞。路柔很少自慰,嫌麻烦,之前交了几个男友有边缘性行为,但始终没做下去,主要她把性和爱混为一谈了,没爱就不会去性。
但人都会寂寞,身体自发的,有时能让人冲动到忘了本来的价值观来个一夜之情。很矛盾,同时又在保持警惕。
“沉蓓。”她喃喃。又想到她了。
回忆瞬间聚拢,越来越多。
沉蓓年龄是大,但女人的成熟、忠贞、性感都保留着,会吹箫和叶子。
山甘时,她好几次看江漫给沉蓓送东西,他从不是热心对待女人的人。江漫不喜欢孩子,却对孩子的母亲独有照看。她问过,他说认识的人互帮互助。他什么时候这么通人情了?
她提问自己:人是不是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都是玫瑰,一红一白。
那时候是真的恨。
被江漫拽住手腕按在墙上,很突然,她愣了较久才清楚走进了一处黑森森的街道。四周店铺关门,毫无人烟。
江漫双臂撑在墙面,弯低腰,以犀利的目光对视她
眼看她不信任他,眼看她爱意全然消失,眼看她跟别人亲亲我我。他惊讶地发现她给的再苦,他竟然还能咽得下去。
他想装不察觉地走过去,装没有情绪。事实呢?若她不主动抱他,眼神对着他说:你给我好好看着,我要跟一辈子的是他。他的拳头就不会握紧,不会暗地咬牙切齿。若这人稍微矮点矬点穷点,或许他还能稍微平静。但不管是哪个男人,他发现自己永远会产生一种激动的疑惑:就他?就他?
“你不是答应我跟他取消婚礼?”他质问。
“有吗?”
他蓦地捏紧她手腕,目光冷峻:“我没跟你玩。”
“我也没答应不能跟他约会吧。”
江漫看她没心没肺那样,真想狠狠拧疼了她。
他绷紧了手臂青筋问她:不怕朋友现在被抓?
缓缓地,路柔垂下眼:“江漫,我真的很爱林凉。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这句话,这一下,江漫猛地气到肺炸,脑中一片轰鸣:为了他求他,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怎么能。
他紧着牙帮叫她再说一遍爱谁。
路柔沉默了,好像真受到威胁开不了口,左右为难。
空气大片的沉默。江漫凑近她,为了使她回心转意,为了回到过去,他什么招都想用上。
双掌就捂着她双颊,珍宝般,江漫啄着她额间,一遍遍,巴不得她能索取他,手紧紧撺着她,声音柔到没有一点脾气。
“你随便气我,但求求你别来真的,你不能爱上别的。我没想真的威胁你,是我太急了实在想不出办法。路柔,你给我一条活路,给我点希望。“
“你别忘了我。”他的鼻尖被冬风吹红。
她认真去看江漫。他的脸在寒风中冷白,眉眼清澈,曾那么清高地昂着脖子略过她。从没想过这类人现今会几近卑贱地讨好她。眼睛一眨,她说不出这滋味。
“江漫,以前分手你很洒脱的,一句没说就搬家。”
江漫不语了。他被她变了这么多,过去他越在意什么,就越不想在意,一旦有人能左右他的情绪,就会立即删除。过去对他来说,路柔只是女人,跟其他女人一样。她需要他,但他不需要。现在,他被她驯服到需要她,她给他带来了感情与绝望,对他来说她就是独一无二。
什么都不一样了,今时哪是往日。
路柔推开他的身体,埋低脸,一阵平静。
“明天晚上六点,饭局上我带你见一个朋友。”她慢慢说,“过了那关,我们就和好。”
.
江漫又回到酒吧。
她不让他送,说我不想彻底反感你。他就没再上前一步。
林凉也在,两人默默喝,谁的心事都不简单。两人从一杯杯到一瓶瓶,仿佛不要生死了。
“林总,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江漫对他说完,头一点点瘫下去,他睡着了。
梦里,他又看见路柔喂他喝粥,温柔地问他怎么心情不好?他忙扑上去急切地想吻她。
他捧着她惊愕的脸,唇缓缓下去…
林凉迷糊地睁眼,感觉脸颊掠过一个软软的东西,微凉。他扭了头,见江漫搂着他还想贴上来,林凉猛地扇了他一掌。
男人的手劲大,江漫缓缓睁眼了,摸上脸颊。
林凉忙坐起身,扶额,缓解着醉酒后的头疼,抽出烟点上。
看江漫被打醒了,面容几许发呆。他吐出烟,有点郁闷:“兄弟。你搞不定你女人,别来搞我啊。”
房间一下安静到尴尬的程度。
叁叁:抱歉抱歉,让可爱们等久了




月光疤 五十二:固执
---
title: 五十二:固执
---
这房间,透过夜窗,林凉认出是酒吧附近的旅馆。
两人如何醉酒后躺在一间房、一间床上,林凉下电梯后问前台,前台说是先生你自己开的。
“不是两间?”
“你说只要一间。”
“……”
打车,林凉一个人回家。
家里装满了清清冷冷,他站在院中,有月色。看着黑黢黢的房子,他走到门前,踌躇了下才印上指纹。
没有开灯,进去后他倚在墙上点烟,没吸到一半便灭了。后来林凉将客厅灯按开,下意识从嘴里冒了一句:“你要不要吃蛋炒饭?”
哪有人应他。
卧室里的女人是被他亲自送走的。
.
12月16号,江漫苏醒,买了口罩,戴去上班。
下午五点提前下班,他开车去路柔公司楼下。
摇下车窗,等待,他顺便点支烟。手臂搭在车窗栏上,江漫整个人慢慢放空。
回想两人重逢起,似乎在她面前,自己的情绪总是不太好。易怒、浮躁、不受控制,活像个无赖。他按着眉心,猛吸一口烟,被自己的分析烦醒。
路柔下来时,正好六点,她坐上副驾也系好安全带,对他说了一家中式餐厅的名字。
导航启动。这地方江漫熟悉,别人常请他作客,人均最低五千的消费水平。他一下明白她这朋友背景不浅。
“他是谁?”红灯时,他问。
“姓苏。”
“苏一声?”
“不是。”
“他爸?”
“不是。”
“那是谁?”
“去了就知道了。”她非要卖关子。“她认识你,可能你不认识她。”
.
这家中式餐厅灵感起源于名画,两位名流人士历经四年设计。朱红顶、铂金墙,进去便有一面鹤鸣屏风,顶沿上祥云回雪。
出于精致和物以稀为贵的商业理念,这儿一天只接五桌,一席只设叁至八位,一个包厢有五百米的私人空间。餐具装潢要么国外顶级进口,要么国内私人订制。
只上十道菜。高等配酒,珍稀食材,都是市面难寻的。摆盘的设计美感是价钱的艺术,越贵越难理解。
站在门外,江漫看见头席坐着一名女人。
名牌衣、名牌首饰、名牌包,整过容,下巴尖得令人锁眉,皮肤不健康的黄,从头到脚散发一种廉价的贵妇气质。
江漫看到她的指甲,纯粉色,比正常人留出叁倍长度,看起来像凶兽的利爪,他心头一下很不适。
苏总,苏荣。路柔说。她站在他身旁,也在门前,又说苏荣以前是你狂热粉,还记得大四在宁北表演完她堵你后门要合照吗?你不给,她就抱着你死活不走,还是我报的警。
江漫缓缓记起:当时她是喝醉了。
江漫,你坐她旁边。
江漫缓缓看向她,口气很轻:什么意思?
路柔看到他的眼神趋于寂冷,阴沉沉的。她想从重逢起,这是第几次惹他这样了。
你讨好她帮我签成单,我们就和好。或者,你现在就走。但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认真的。
她的每个字都在气伤他。江漫摸着裤兜里的香烟盒,就淡笑:我有这么大魅力?
没有。她说,只有她愿不愿意让你这样以为。
江漫还弹古筝那会儿,凭面相和音乐积了不少钟爱者,苏荣是之一。其实拜访客户时她并未认出,若不是她桌上的手机亮了下屏,路柔就不会看到这张屏保是大四在音乐厅演出特写的江漫。
1...25262728293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