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他
他一个劲儿给林孽解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想拒绝她的,微信电话我都没接,但她来网吧找我了,然后我正打游戏,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林孽反应平淡:“你答应你去。”
钟成蹊就是烦这一点:“我也说了,要是刘孜惠这么缺温暖,那我去,她就哭你知道吗?直接给我道德绑架在那儿了。”
“你让我去,就不是绑架我了?”
钟成蹊也不是要林孽去,他主要是肚子里全是肥料,想借林孽的脑袋琢磨琢磨,有什么其他办法:“那你想想辙啊!”
“没空。”
钟成蹊还想再争取下的,结果林孽给他挂了。
*
邢愫下午回来就没再出去,泡完澡,处理了点工作,到几个无聊的微信,她闲下来看了两眼,刚看完,林孽来了。
自从她家密码交给林孽设置,他来她家就跟他回自己家一样。
邢愫只穿了件t恤,不算大,下摆刚到屁股,黑色的底裤会在她冷不防抬胳膊时露出来。
林孽进门看到她穿成这样,说是没说什么,但他干了点什么——他放下隔热袋,走到邢愫身后,搂住她,下巴垫在她肩膀:“你勾引我。”
邢愫拿掉他不安分的手:“那我也得提前知道你会来。”
林孽又抱上来:“你勾引我。”
邢愫不跟他争了,跟他说了个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事:“你同学里有谁神出现问题了?”
林孽松开她,脸上还有点烦躁:“钟成蹊这傻逼。”
在林孽来之前,邢愫看的那几个无聊的微信,就是钟成蹊发来的,他倒是没道德绑架她,只是把事情原委跟她说了一遍。她才知道,林孽前段时间竟经历了这么多事。
她不会劝林孽去宽慰那个女孩,她那么自私,把自己男人送到别人跟前,她可干不出来。
只是她突然很好奇,林孽为什么也能这么自私。
她听钟成蹊叙述林孽对那什么蒋纯的话,更像是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难道说他也曾受到过什么伤害,所以养成了这个性格?
她坐下来,说:“出事的那个,还有神错乱这个,都挺喜欢你。”
林孽不想聊这个,他想把她摁床上操,就直接过去把她扛在肩膀,往楼上走了:“干我屁事!”
邢愫冷不丁被他扛起,还抓了下他的衣裳,重心稳住了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土匪!”
林孽把她扔在床上,双腿夹住她的两条,解裤腰带:“我是被你喂成这样的,你现在骂我是土匪不是打你自己的脸?”
邢愫看着他拉开裤链,扒下底裤,那根东西弹出来,她底下就流水儿出来了。
林孽感觉到她夹紧了屁股,手探到她那地儿摸了摸,湿透了:“就这么想我?”
邢愫瞥他:“臭美。”
林孽压上去,封住她的嘴:“想不想我。”
“不想。”
林孽拨开她底裤,插进去两根手指:“想不想?”
邢愫被他插得意乱情迷,拉住他胳膊,喘着气说:“别这么弄。”
林孽搅着她的舌头:“那怎么弄?”
邢愫搂住他腰,两人一起翻身,换她在上,他在下。她握住林孽的东西,用自己下边那两瓣柔软的唇轻蹭,林孽就绷紧了身子。
她骑着林孽,教他:“c点比g点更容易让女人高潮。”
林孽还很虚心地问:“c点在哪?”
邢愫拉着他的手到阴蒂位置:“这里。”
林孽轻轻捏了下,再看邢愫,她果然受不了这个刺激,眼神更迷离了。
邢愫蜷起脚趾,整个人因受不了而覆在林孽身上,嗯嗯啊啊的发出些细碎又放荡的声音来。
林孽含住她嘴唇:“还行吗?”
邢愫没空答他,行不行全都在脸上了。
林孽捏着她c点,帮她到了一次,然后把她流出来的东西全吃进了嘴里,还吐出舌头给她看:“好多。”
邢愫手套着他的东西,懒得理他。
林孽咽下去,甩甩东西,往她嘴边凑:“我想要这个。”
邢愫可以给他口,但不白口:“就这么干要?”
林孽以为她又想听他叫姐姐了,就伏到她耳边,很小声叫了句:“姐姐。”
邢愫没觉得自己多想听到他叫姐姐,可他这声姐姐出来,她还是酥了骨头:“然后呢?”
林孽轻咬住她耳朵:“姐姐帮我。”
邢愫还想听:“谁帮你?”
“姐姐。”
“啊?”
“姐姐。”
……
邢愫爽了,如他愿,把他那东西含进了嘴里。
林孽活儿不算差,但花样不多,明显还在学习阶段,可他东西的质量太棒,邢愫一路经历过来,他时间愈发久了,貌似还愈发硬了,每次撞在她体内,都叫她生不能,死不能。
口到嘴酸,他还没到,她就想放弃了,刚好他也心疼她,用她下边那张嘴代替了上边那张,一个猛然进入,满足了她对年轻肉体的全部渴望。
林孽是她全部的渴望。
说实话,她真不确定,她还能碰到比他更棒的男人。
*
做了几回就到后半夜了,林孽累了,邢愫也下不来床了。
两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邢愫枕着林孽的胳膊:“你在你们学校,还是个风云人物?”
林孽不想跟她聊这个,会显得他们之间年龄差距很大:“聊点别的。”
邢愫又问他:“喜欢你的人得了神病,你知道时,心里怎么想的?”
林孽干脆不说话了。
邢愫还问:“虽然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但这两个女孩,都很喜欢你,你对喜欢你的人是……”
林孽没让她问完,翻身压住:“你再这么多问题,我就干你。”
邢愫偏偏又说了句,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口的:“心虚?”
林孽心虚什么?“为两个我都不认识的人?我闲的?她们喜欢我我就得知道她们是谁?就得给她们一定回应?又不是我让他们喜欢的。”
这话听起来好渣,可也好有道理。邢愫没再搭茬。
林孽告诉她:“谁不惨?全负责负责的了吗?而且人是什么好东西?你对她好,她就会感恩?不会,更多人都是狼心狗肺,你对她好的时候多了,她就觉得你是应该的。”
邢愫听到他这话,突然有点惊喜,以前从没跟他聊过这方面的话题,她都不知道他这么明白。
林孽不跟她聊了,下楼把排骨和粥热了热,给她端了上来,人就蹲在床边,舀了一勺粥,吹半天,才递到她嘴边:“张嘴。”
邢愫没张,因为她无意看向林孽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跟他白发苍苍携手相依的画面。
她从没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这种期待,除了林孽。
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越来越膨胀了,可她仍然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一切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
周三,六中。
林孽返校拿报考院校的资料,老赵对他们一顿痛哭流涕,讲了很多他所谓感动、悲痛的故事,顺便慨叹一番他们朝夕相对的时光多么短暂。
煽情环节结束,各奔东西,老赵的眼泪就像带开关一样,来得猝不及防,没得也是。
钟成蹊黏着林孽,给他挡了很多上来表白的女生,她们有个很奇怪的共同点,认为她们得不到林孽只是因为她们要高考,没有对他采取行动,若非如此,林孽就会是她们的。
这跟那个转发抽奖很相似,转了,那就是中了,就可以在开奖之前先把这个数字花出去了。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脑瘫思想,林孽告诉他,这个东西叫控制错觉,就是一个人觉得一件事会不会发生完全在他掌控当中,而忽略了不可抗力等社会因素。
两个人聊着天,又有个女生过来了,散着头发,纯白的裙子把她皮肤映得透亮,她笑起来挺好看的,安静地站到了两人面前,没有先打扰他们说话。
钟成蹊先注意到她,林孽顺着他眼神才看到她,却没理。
女生递给林孽和钟成蹊各一瓶饮料。
钟成蹊接过来后发现林孽没拿,又还给她:“我们不渴。”
女生笑了下:“别这么有距离感,我不可怕。”
钟成蹊不信:“前边几个女的我已经领教过了,得亏这旁边还有老师主任,不然就扑上来了。现在这女的,都太开放了,要不是我知道这是学校,还以为是养鸡场呢,毫不自爱。”
他说到后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胡话,赶紧捂住嘴。
女生还笑着:“因为这个时代接受教育的女性越来越多了,女性有了思想,意识得到普及,当然想要平等,仔细想想你嫌弃的女性的这些行为,难道不是你们男生普遍会做的?”
钟成蹊语塞。
女生又说:“放心,我不是来跟你讲女权的,也并不觉得她们用‘扑上来’这种行为为自己争取权利的方式正确,我是来找你的。”
钟成蹊看看旁边的林孽,再指指自己:“我?”
女生又笑了:“嗯,你,钟成蹊。”
林孽很自觉地走开了。
钟成蹊反而慌了,下意识追了他两步,女生在这时候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钟成蹊愣了下,半天才转过身来,却没说什么有营养的话:“啊?”
女生从容地自我介绍:“我叫佟眠,十八岁,身高一六五,体重九十六。我是独生女,父母一个从政,一个经商,没有家缠万贯,但市中心多出来两套闲房。我会琴棋书画,却并不喜欢,我喜欢法律,两个月后会进入东华政法大学。我现在没有男朋友,不过两分钟后就有了。”
钟成蹊听懵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的问题又来了:“你还有四十秒时间考虑,怎么样?是成为我男朋友,还是眼睁睁看着我成为别人的女朋友?”
虽然这一堆话钟成蹊没听太清楚,但他知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道理,所以他答应了:“好!”
佟眠冲他笑,眉眼弯弯:“好什么?”
钟成蹊挠挠后脑勺:“你不是问我要不要做你男朋友吗?我说要……”
佟眠知道,她明知故问的,她只是喜欢钟成蹊的反应,想多看一遍。她把手伸过去:“手机给我。”
钟成蹊狐疑的把手机递过去。
佟眠给他存上自己的号码,然后在他微信加上了自己,弄完还给他:“好了,男朋友。”
钟成蹊闻言僵了,手机也忘接过来了。
佟眠把手机交到他手上,走近一步:“晚上打给我,我走了。”
待钟成蹊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林孽又回到他身边,看着他这个傻逼样:“桃花开了?”
钟成蹊一个激灵,活过来了,先确认了一遍,通讯录和微信好友列表确实多了佟眠的名字,接着攥着林孽胳膊,使劲摇晃起来:“卧槽!她竟然喜欢我!”
林孽并不意外:“所以呢?”
钟成蹊觉得她一定是认错人了:“怎么可能你在旁边,她还喜欢我呢?你说她是看错了,还是眼神不好?好解啊我!”
还是很傻逼,林孽没搭理他,走了。
钟成蹊追上去:“诶你刚看见没有,她长得也太可爱了,只是那么可爱怎么说话那么利索?条理还很清晰,那个脑瓜子快赶上你了!”
林孽嫌他烦,戴上了耳机。
钟成蹊把他耳机摘下来,接着说:“要不我再跟她确认一遍吧?万一认错了呢?”
林孽停住脚,告诉他:“你要真那么够呛,我让你烦我那么多年?”
钟成蹊不说话了。
林孽又说:“你配。”
钟成蹊才意识到,是他自己把自己看扁了,因为林孽太优秀,所以他就忽略了能成为林孽的朋友,那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么一想,他又膨胀了,继续黏着林孽:“我就知道老公你是因为我有才华……”
*
后来,林孽去了北京的大学,是对方三请五请把他请去的,当然也是因为邢愫——她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她工作在这里,她户口在北京,人讲落地归根,她迟早要回去,林孽想提前过去熟悉。
钟成蹊去了上海,因为他的春天‘佟眠’,在上海。
蒋纯上了本地的大学,她父母不希望她离他们太远。
刘孜惠被父母带去了新西兰定居,不知道她的神问题有没有好转,不过林孽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去对她伸出援手,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他分得清楚。
听说奚哆哆情况好了一些,可以接受陌生人的靠近了,但还是恐惧黑夜,经常在睡梦中惊醒,然后一个人缩到角落,用毛巾被蒙住脑袋,一阵一阵地发虚汗。
郭加航追去了她的城市,继续像幽灵一样活在她的生命中,他仍然坚信只有他可以带给奚哆哆幸福,也有很努力的工作,别人有的东西,他就算去抢,也要让奚哆哆拥有。没人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奚哆哆永远不会是他的,他的所有付出到头来也只是感动了他自己。
当然没有人告诉他,因为他父母连做人都没有教给过他,他又能从哪里知道,爱强求不来呢?
杨施含的情况谁也不知道,认识她的人对她最后的印象就是她有一个聋哑母亲,她打扮很妖艳,有烟瘾,她眼神很麻木,那里没有希望,但也没有绝望。
江弱死了,在做完手术后的第四天,死于排异反应。
这个夏天结束的时候,林孽他们去参加了他的葬礼,看着墓碑上他唯一笑起来的照片,他们的心都被揪了一下,好像欺负他的时光才过去没几天。
……
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这里的与众不同,不是个褒义词,是说原生家庭带给一个人的影响。谁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也许早已被他糟糕的家庭刻在了命簿上。
有人运气好,会在糟糕中遇到一些贵人,会被指引人生该去往的方向,那他或许能在原生家庭的荼毒中清醒过来,以一个无法改变家庭、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态调整自己,重新开始。
有人运气没那么好,没有贵人,没有正确的道理,他只能在糟糕的环境里无休无止的接负能量。
而讽刺的是,也并非所有运气好的人都能有一个顺遂的人生。运气不好的人,他那些负能量也不全是伤害自己,更多是伤害别人。
总结来说,原生家庭决定一个人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而狗日的命运决定一个人能不能活着。
这些来自不同家庭,带着或美好,或悲惨经历的年轻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束了青春,刚结束的时候那种失落感还不明显,要到几年后,当他们看多了糟糕,他们就该对青春有所怀念了。
那些曾经觉得傻逼的瞬间都将成为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宝藏。
不过那也是很多年后的事儿了,也许因为命运的不眷顾,他们当中有些人都活不到怀念青春的年纪。
三拾 60
后天就要去北京报道了,林孽现在还跟没事人一样,泡在网吧打游戏,要不就跟钟成蹊几个打篮球,邢愫一有空就窜到她家黏着她。
姥姥成天不见他人影,不过有牌打也想不起他来,但那些牌友太没眼力见了,老问那小王八蛋。
“阿梅,昨天有俩开洋车的小姑娘到咱们小区,转悠了好几圈。我老头在人工湖边上跟人下象棋,她们就过去说话了,你猜说什么了?”
这干她屁事?姥姥不想知道:“看上你老头了?”
引得一阵哄笑,那老太太咂嘴:“就我那老头?我都看不上,甭说人年轻的小姑娘。她们给我老头看了张照片,问那人住哪儿。”
姥姥打出一张红中,对家碰牌,她烦,把气撒那老太太身上:“你还打不打?”
那老太太说:“你就不好奇那照片上人是谁吗?”
姥姥怼她:“干我屁事?我什么都好奇?我好奇的过来吗?”
那老太太就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了:“你自己看,相册第一张。”
姥姥瞥她一眼,看她这么上心,就点开看了眼,这不她那小王八蛋吗?虽然就一个侧脸,但她天天看他那张脸,闭着眼也知道他哪哪长什么样了。
那老太太又说:“我老头一看,林孽,就跟她要了这张照片,说帮她们问问。”
姥姥把她手机扔回去,反应一般。
几个老太太相视一眼,其中一个问她:“你就不操心?咱们林孽小时候就招人喜欢,现在大了,什么都懂了,你再不管,别搞出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来。”
她们也都是好心,毕竟施琪当年那事儿太大了,在姥姥心里是个挺大的口子。
姥姥这个人,看上去酷,好像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都是个屁,可哪有人心是石头做的?她不让这帮人提起过去,不就是过去像块烙铁,给她烙了个疤吗?
她们不愿过去重演,所以林孽有什么苗头,她们下意识想到的都是怎么掐灭。
姥姥推了牌:“打个牌一直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就你们有嘴?我们家林孽长那么俊,被看上那不正常吗?那又能代表什么?好看是罪?他好看他就一定会胡搞?偏见!”
几个老太太都不说话了。
她们好心没错,姥姥为林孽辩解这番话也没错,只能说站在各自立场,看问题得到的答案不同。
好好的麻将时间,就这么散了场,姥姥坐在沙发上,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可能是一场预示,这么一想,她不能坐以待毙,就给何景润打了个电话。
何景润刚吃完中午饭,接到姥姥电话一点也不意外,用开玩笑的口吻跟她说:“有什么吩咐?”
姥姥向来有话直说:“你给我找一趟那林又庭。”
何景润挑起眉:“干什么?”
照何景润说得那些来看,林又庭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姥姥不信他这么多年没有行动是释怀了,他绝对在琢磨什么幺蛾子。
要是他自己作死也就算了,他要是想起他还有个儿子,那林孽处境不就危险了?
现在俩小姑娘拍个侧脸照都能找到小区来,她又没死乞白赖的瞒着,那于林又庭来说,林孽的位置早就了如指掌了……
她郝秀梅一辈子像出跌宕起伏的戏,现在人老了,心气没那么高了,戏就唱不下去了,但护个兔崽子,也就豁出命那点事,她能行。
为了避林又庭惦记上林孽,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找上门去跟他把话说清楚了。
她对何景润说:“教他做人。”
这一句话,让何景润恍然想起当年赫赫有名的施佩真,真的很像他的口气,不愧是他的妻子。
*
钟成蹊报道没那么早,他去了一个野鸡学校,没办法,分不高,只能钱来凑,而没有关系只靠钱,是上不了一流大学的。
佟眠不能迟到,早早就走了,他还去机场送了她,鼓起勇气亲了她额头一口,脸都红透了。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相处愈发稳定,佟眠良好的家境是先天优势,再加上后天培养的高素质,总能在钟成蹊自卑的时候给予一些安慰。
钟成蹊就这么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沦陷了。
现在他张嘴闭嘴是佟眠,想着女人就没心思打游戏了,送起来没个底线,林孽就把他好友删了。
几个朋友一块儿损他,他还能一脸浪笑地问他们:“你们懂什么叫爱吗?就是有个女孩为了跟你有共同话题,就去练辅助。”
他们就连开黑群都不让他待了,直接踢出去。
林孽这段时间被他和佟眠腻歪的电话时间弄得烦躁,邢愫就从没跟他打过这么长时间电话,每次打电话都是说完事就挂,就没一次,超过十分钟。
算起来,他们发微信更多,但也基本上是‘我等下就到’‘加班吗?’‘几点下课’这类。
说实话,如果只是这么个相处模式,还真不配在一起,撑死了算炮友。虽然他知道他不应该抱其他幻想,但人都是这样,没有开始之前也只是想知道彼此的名字而已,这些东西大多数时候都不受控制。
就这样,他游戏不想玩了,球也不想打了,也不管邢愫忙不忙,直接打过去了。
第一个没接,第二个接的,她那头有点吵,像是什么重型机器在运行,他也没问,直接说:“我要见你。现在。”
邢愫那边声音小了,应该是她走到安静的地方了:“想着吧。”
林孽问她:“我想知道你干什么的。”
邢愫笑:“干你的。”
林孽没跟她开玩笑:“我要见你,你把地址给我。”
邢愫真没空:“我这忙着,等晚上你过来,或者你直接去四季,我忙完过去找你。”
林孽恍若未闻:“我等你的地址。”
邢愫刚想说他过来她也没空搭理他,他就挂了。她不惯着他,要她工作地址是吗?那等着吧。
她返回车间,正好工程师出来,跟她撞上,就跟她汇报了一些工作进度:“就是这样。目前国内几个重工业集团都没那么大库存,我们得想其他办法。”
邢愫早想过了:“我有办法。”
工程师放心了,邢愫从不诓他们,她说有,就一定有。
兵工厂旁边是武器演练中心,邢愫总会在这里试她的新成果,正好她一个学生改进了气步枪,迫不及待要跟她展示优缺点,她就去看了看。
这学生的制造理念是对的,但用枪不行,手法全错,出于职业惯性,邢愫手把手地教了他一遍。
学生第一次被她握住手,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剩下紧张了,偏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像是檀香,却也有玫瑰和茉莉的感觉,叫他心都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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