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他
李泗平室友问她:“你上初中就碰到林孽了,我真是既羡慕你,又同情你。”
李泗平看她:“同情什么?”
室友说:“你没听网上有句话吗?人在年少时,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人,他的出现直接把你的品味定到天花板了,那你再看其他男的,还有感觉吗?”
李泗平哼笑:“也就你们喜欢他。”
室友很惊讶:“你不喜欢?扯呢吧?那天让你挑人练手,你没挑他?”
李泗平说:“我挑他是因为除了他,没人打得过我。”
室友不说话了,这话没法接。
林孽不唱,话筒就递到了别人手里,是个女生,他们隔壁院的,算是平均颜值最高的学院了。
她给他男朋友唱了首歌,她男朋友就是军训头一天来挑衅林孽那男的,应该是挺有钱的,在这女生唱完歌后,他还嚷嚷要给她买爱马仕,以后拉法的副驾只让她一个人坐。
接下来一片欢呼声,其中有被感动的,也有做表面功夫来掩饰轻蔑的。
突然,不知道谁嘴欠,接了句:“姐妹不诚实啊,前几天不在朋友圈和微博对林孽表示欣赏吗?还说加到了人家的微信,很开心,希望可以做朋友……”
话闭,其他人开始起哄:“就是啊,解释解释!”
那富二代站起来指一圈:“闲得慌啊你们?我女朋友喝醉了说句醉话你们也信?她眼又没毛病,为什么放着我这种优质的不要,要一个穷逼?”
拥护林孽那一帮人听不下去了:“你是吊车尾进来的,人是校方请来的,能搁一块比?你有多大脸?拿父母钱在学校充什么大尾巴狼?牛逼你靠你自己挣辆拉法!”
富二代穷嘚瑟:“就是有钱,气不气,老子就是靠父母,父母的钱也都是我的,气死你们。”
眼看场面要失控,教官和管理员及时制止了。
林孽没听他们你来我往的打嘴架,魏罪听了,还挺有感想,跟他说:“我发现人的自我安慰能力是真牛逼。除了有钱,他什么都比不上你,他就只跟你比钱,胜过你他就觉得他能行。”
有人说:“这东西是不是那种酸葡萄效应?就是强行合理化,明明是他自己哪哪都比不上人家,硬要做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对比,来缩短俩人之间的差距,以达到安慰自己的目的。”
魏罪就跟他聊起来了。
学霸就是这样,他们可以通过各个方面、因素去分析一件事的成因,并乐此不疲。
这场军训结束前的狂欢进行了一晚上,大部队回宿舍休息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有女生追着林孽到宿舍门口,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纸条,然后跑开了。
魏罪看见了,从他手里抢走,拿回宿舍给大家念:“林孽,我是人文学院的邹彦,我能跟你认识下吗?我想讨教一些学习方法,我最近在学习上有一些瓶颈没法突破。我的微信是zouyan082515。”
念完回头看林孽:“邹彦?是不是人文院挺出名那个?写过一篇文章拿了鲁迅文学奖?”
林孽不知道,没说话。
有人调侃林孽:“林总拒绝一个,那可能是正直,拒绝两个,那是专注学习,拒绝三个,也能理解,没准是长得不合口味,可这开学一个月了,拒绝了那么多个,别是喜欢男的。”
魏罪把自己外套裹了裹:“我,我可是喜欢女的,林总放过我!”
林孽没跟他们说实话,主要是跟他们没关系,但既然都这么好奇,那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有女朋友。”
他们全炸了。
接下来,他们就非要知道林孽的女朋友长什么样,西施还是貂蝉,不让他们看,他们就不让他睡觉,闹得旁边几个宿舍也知道了,也过来起哄。
最后是管理员过来,把他们骂了一顿,这才消停。
不过林孽有女朋友这事儿,算是传出去了。
那天后半夜,他们都没睡着,躺在床上聊天,聊最多的还是林孽女朋友的事,有人问他:“林孽,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啊?”
林孽不想答:“操心操心自己吧。”
魏罪说:“肯定好看啊,这么多妹妹都看不上,那肯定是家里那个是一绝。”
史通译觉得不靠谱:“好看不拿出来让大家伙看看?我要是有什么特好看的女朋友,我早拿出来显摆了,多长脸?”
有人呛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么浮于表面。”
史通译说:“现在浮于表面的人还少吗?”
那人又回:“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狗吃屎,你也得去吃一口呗?不吃觉得自己亏得慌?”
史通译坐起来:“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什么几把玩意。”
他们你来我往地打着嘴架,魏罪还是想知道林孽女朋友长什么样,就求他:“林总,要不你就大致描述下?我太想知道了。”
林孽在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分享邢愫,可他又想宣布她的主权,至少在他同学这里,他想她是属于自己的,就说了个大概:“挺白,好看,身材也好,就是有点坏,喜欢捉弄人。”
所有人听着,本来是有问题要问的,可他一直说,压根不给他们问问题的机会。
“你们都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她就喜欢做一些让我为难的事,最大的乐趣就是逼我妥协。她真的很坏,我以前最讨厌这种……”
“我来北京她也不送我,也不骗我,就说没空,老是这么直白,就不怕我难过?”
……
说起邢愫,他就变得话多了。
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林孽,此刻的他跟印象中就像是两个人。
可也是这一点,让他们知道,林孽为什么会拒绝那些妹妹。
他的心已经挤不出一点位置来给别人了。
*
邢愫知道林孽他们军训结束了,但他没跟她说,她想跟他把话数清楚,然后俩人分道扬镳,就去了他们学校一趟。
其实在林孽之前,她最擅长结束一段关系的方式是拉黑,消失。
她不知道林孽住哪,就给他打电话,想他直接出来,俩人在车里把话说完就好,结果打不通。
车停在东南门,她找不到他就等了会,等的时候有些烦躁,就拿出手机开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脸。她出来化了一个比较大气的妆,衣裳也是挑过的,她是觉得,这样比较正式,也尊重他。
她完全忘了,她以前从没觉得谁值得他这么‘大周章’地尊重。
等了半个小时,再给他打,还是不通,她就不想等了,目前发生的一切都在暗示她拉黑是最好的结束方式,可她就是不愿意接这番暗示。
可现在看来,不接,也得接了。
林孽现在已经不想接她电话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在她准备离开时,谈笑给她打来电话:“哪儿去了?”
她说瞎话:“出来转转。”
谈笑说:“你穿那条四万八的裙子了?还把昨天买那双细跟鞋穿上了?我看化妆品盒子没盖好,所以你还化妆了?那么问题来了,你打扮半天,只是出去转转?”
邢愫就给她挂了。
她把手机扔一边,坐直身子,看着后视镜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
邢愫,你在干什么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晃晃脑袋,想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晃掉,可好像更乱了,她一气之下下了车,准备去他寝室把他拽出来,然后告诉他,滚蛋!
可刚一下车,就走来两个学生,提醒她:“姐姐,这里不让停车。”
她闻言,注意力没在停车这件事上,全在姐姐两个字上:“我看着,很像姐姐?”
两个女生相视一眼,很疑惑:“那不然是,阿姨?”
邢愫才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返回驾驶位,重新停了车。
两个女生过来感谢她,她顺便问她们:“你们学校林孽在哪个宿舍,你们知道吗?”
两个女生不止疑惑了,更多是震惊,林孽狩猎网已经拓展到熟女了吗?她们反应了好一阵,才说:“他早上就出去了,我早上看到论坛里有人拍到他出校门的照片。”
另外一个女生问她:“是吗?我怎么没看见?”
女生答她:“早上我那不跟你说了吗?论坛有人拍到林孽和李泗平了,他们一块出的校门。”
两个人的聊天很小声,可邢愫还是都听到了。
林孽和一个叫李泗平的人一起出了门,还上了论坛,那这个李泗平应该是个女生。
两个女生想起她还在,终于从他们的小世界里醒过神来,跟她说:“林孽的宿舍好像在311。”
邢愫已经不想去了。
*
林孽回了家,下飞机第一件事不是找姥姥,而是直奔邢愫家,熟练地摁密码进门,迎接他的却只有小狗,它摇着尾巴,表现得很亲热。
他换了鞋,把从北京带回来的蛋糕放进冰箱,然后开机,准备给邢愫打电话,结果看到她几个未接。他回拨过去,却被提示无法接通。
他又给她打微信电话,她居然把他拉黑了……
他慌了,让钟成蹊给她打,结果也被拉黑了。
钟成蹊看到微信聊天界面那个红色的感叹号,整个人都懵了:“你们吵架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们根本没有吵架,林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邢愫腻了,她又有新的目标了,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要疯。
他赶紧跑下楼,打车去了兵工厂,却被告知邢愫已经好几天不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孽突然想到在军训基地出现那位大人物,会是邢愫吗?她是不是出事了?
他又给史通译打去电话,要那张照片。
史通译说删了,他就把邢愫照片发过去一张:“你看看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她?”
等了十来分钟,史通译才回过电话来,说:“我脸盲,看不出来。”
林孽就把电话挂了。
史通译一看林孽发来那照片,就确定了是军训基地门口那个,毕竟细腰、长腿好找,可要再集笔挺的身姿和气场于一身,就太难得了,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为什么对林孽否认,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他好事儿太多了,这对其他人太不公平。
林孽急得满头是汗,自己电话打不通,就让钟成蹊给她打,可也不通。他知道邢愫有不接陌生来电的习惯,所以他起初让钟成蹊打也没抱多大希望。
他找不到人,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这一路上,车和行人发生的一切声音,都叫他厌恶。
回到家,姥姥正在做饭,看到他挑了下眉,却没多惊讶:“就你有口福,我正做熏鸡呢。”
林孽进门就双腿一软,瘫坐在了门前,整个人像滩烂泥一样。
姥姥神情严肃起来,小跑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摸他额头,也不烫啊,还有汗,那就是没病,没病怎么这样了?北京的学校不好?她急切地问他:“怎么了?”
林孽双眼无神,只盯着一个地方:“我以为我丢了一件东西,当我发了疯的去找,才想起我就没有拥有过。”
他语气很稳,话也是,可姥姥却听出了无比痛苦的感觉。
他很疼吗?这是怎么呢?
“郝秀梅,我有点难受。”
姥姥心抽痛起来,搂住他的脑袋:“难受的话,就不要了,换一个不难受的。”
林孽闻言比她疼,声音开始打颤:“我不想换,我就想要她。”
姥姥搂他更紧,轻轻顺着他脊梁:“好好好,要她,要她……”
“可她不要我。她没心。”
林孽伏在姥姥肩膀,他完全不敢想象邢愫把对他做的那些事,对其他男人做的样子。
邢愫,她凭什么呢?
她为什么呢?
她是人吗?
她他妈不是!
*
邢愫回到北京的家,谈笑刚洗完澡出来,看她脸色苍白,像个鬼一样,赶紧走上去。到跟前,她身形一晃,差点摔了,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把她扶住了。
她有点急:“怎么了?”
邢愫站好,强行挤出一个微笑:“饭局在什么时候?”
谈笑说:“下礼拜二。”
邢愫知道了:“换衣裳,蹦迪。”
要是在邢愫正常情况下,她肯定去了,可显然邢愫现在不正常,她不敢去:“我看你困了,你睡觉吧。我先去给把你热水打开,你去泡个澡。”
邢愫不泡,转身往外走。
她想要一副新的肉体,现在,立刻,马上。
谈笑拉住她胳膊:“你还说你没吃醋,还说你可以及时止损,邢愫,你不行,你得承认了。”
邢愫攥紧了拳头。
*
林孽请了两天假,星期二上午才回北京。
他这几天不断往邢愫家跑,也一直给她打电话,用不同号码,她一直不接,发短信告诉她他是林孽,她也不回,摆明了要跟他一刀两断。
可是凭什么呢?
就算是死,也得让他死的明白吧?可一想到她就是这样的人,死得明白这话,就显得特别无力。
刚回到学校,魏罪拿着手机一脸兴奋的迎接他:“你又上论坛了,快看看,这回是跟李泗平!”
林孽越过他,把行李放下,外套脱了,躺在了床上。
魏罪不死心,拿过去:“我觉得这回偷拍的人拍照水平还不错,把你五官那个感觉拍出来了。
林孽没给他好脸:“滚。”
魏罪这才看出他心情不好,都怪自己刚才注意力太集中在论坛上了,这一声滚,他也不敢再说话了,乖乖回到自己的桌前。
他不烦他了,还有别人烦,隔壁宿舍两个人过来,也是给他看论坛:“跟李泗平咋回事啊哥。”
林孽被烦到坐起来,打开论坛,准备把发帖人骂一顿,再让他删帖,要是不删,他就找管理,花钱也要删,却在找帖子时,看到一个回复不多、镇楼是两张照片的帖子。
他会注意到这帖子,不是照片上的人穿了件红色的裙子,是那个人他认识,他的原罪,邢愫。
三拾 67
林孽才知道,原来她来他学校了,那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去问那个发帖人,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得到答案,他又去找照片上出镜的两个女生,当听到她们说,邢愫问过他宿舍,他就一秒都不想在学校待了。
这女的就什么都不跟他说呗?
什么事都一样,就都自己决定,他林孽就不配知道呗?
他要找到她,他也不问,他就把她摁墙上干,他要把她干老实了,知道以后要问过他为止!什么懂事!屁!他懂事了,结果换来什么?她更为所欲为了,还学会拉黑他微信了?
谁爱他妈懂事谁懂事!他林孽还就不委屈自己了!
邢愫不要他?他就干她,干到她没力气说这俩字!
话说回来,如果他不知道邢愫来找过他,不知道她心里是惦记他的,他还能有这番血性十足的心理动态吗?那天在姥姥怀里难受到死可还没过去多久。
可是,没有如果。
邢愫来找他了,这是真的。
魏罪看林孽好像又活过来似的,敢到他跟前说话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林孽没答。
他给邢愫打不通电话,就给导员打,问了问那天在军训基地外发生的事。
起初他们导员还不说,主要怕给自己惹麻烦,但架不住林孽刨根问底,总有话说,就没坚守住,跟他说了是有人持枪打车去了他们军训基地,然后那司机报警把警察引了去。
他说完还嘱咐林孽:“不要到处去说。”
果然,林孽就觉得自己直觉很准,原来邢愫在跟他打完电话那天晚上就来北京了。
他笑得讽刺,心里在说:邢愫,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否认你爱我。
下午,他还没打通邢愫电话,他的号码被邢愫拉黑了,别的号码她也不接,而以她为中心的圈子,他又只认识她自己,找起来就跟大海捞针一样。
钟成蹊知道他现在一定很无助,跟佟眠请了假,准备来北京陪陪他。
佟眠比他聪明,也比他知道,现在最能安慰到林孽的,就是让他见到邢愫,所以让钟成蹊从林孽嘴里套出来邢愫的身份,打算帮他找。
可林孽人多啊,即使现在一团乱麻的神状态,防御系统也没罢工,什么都没被他套走。
钟成蹊一脸委屈地看向佟眠:“他那个脑子,根本不给我见缝插针的机会。”
佟眠也没抱多大希望:“那我只能托我爸问问了。”
钟成蹊搂住她肩膀,在她脸上亲一口:“谢谢老婆!等林孽事情处理好了,让他请咱俩吃饭!”
佟眠笑着擦擦脸上口水:“你请我吃饭就行了,我又不是帮他。”
每次佟眠这么云淡风轻地说让他感动的话,他都觉得自己何德何能。他撇着嘴靠在她肩膀:“你真的考虑好了吗?我觉得林孽配你都不够格,你明明可以……”
佟眠没让他说完:“那你要这么说,我就去找别人了。”
钟成蹊又搂着她腰不让她走:“老婆……”
佟眠转过身,捧住他的脸,跟他说:“以前上学,所有人都只看到林孽,看不到你,我就很奇怪,你也不差,为什么会这样?”
钟成蹊眼睛在发光,盯着她看。
佟眠又说:“后来我才知道,可能是老天疼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多好。”
钟成蹊就想哭了:“我有这么好吗?”
佟眠也不知道,反正看到他和林孽在一起时,她只能看到钟成蹊,看不到林孽:“也许没那么好吧,但我这个人呢,从来偏执。”
钟成蹊就硬了,就磨着她想做爱了:“那老婆,我们要不要做一个开心的事啊?”
佟眠昨晚上刚跟他做过,不给:“你吃不饱吗?”
钟成蹊搂着她,嘴唇在她耳朵蹭蹭:“吃不饱。”
……
林孽多方打探,还联系到之前找他麻烦那富二代,那富二代听说他有女朋友,而且跟女朋友闹别扭,现在急需知道她位置,整个人都舒坦了。
他拍着林孽肩膀,跟他说:“找我就对了!我给你问,以我在京城的人脉,半小时就搞定了。”
事实上半天过去了,他还不知道邢愫在哪儿。
其实也不怪他们,邢愫身份特殊,她的行程自然很隐秘,要是常人都能知道,他们不就危险了?
直到晚上,钟成蹊发来消息,说佟眠他爸告诉她,北京有个企业家私人局,名单上似乎有邢愫的名字,林孽人就神了,照着地址找过去。
*
这种半商业局都有点传销性质,稍微小点的老板,基本就是借着饭局来宣传自己的事业,大点的老板,就是找项目投。纯粹以吃饭、娱乐为目的,几乎没有。
谈笑端着酒杯走到邢愫跟前,说:“你能不能稍微露出点笑模样?你不是来奔丧的。”
邢愫笑不出来:“他们配吗?”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他们不配,我也不配吗?你就给我笑一个,行不行?”
邢愫冲她假笑。
谈笑后悔了:“行了行了,你还是别笑了。”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个笑容,竟然吸引了别人注意,是一个男人,还是个挺有名的那种。
谈笑把邢愫的酒换了:“等会要是有人跟你说话,你记得给人一个好脸,你虽然是代表你自己,但也代表西北,更代表武器行业,懂吗?”
邢愫懂,但不听。
谈笑叹气,唱出声来:“爱情让人受尽委屈~”
俩人正说着话,那男人走过来,先递给俩人一人一张名片,然后才说话:“邢愫,好久不见。”
邢愫抬眼看他,不认识。
谈笑替她说话:“我们……认识吗?”
那人自我介绍:“我叫唐弈,愫总结婚,我去过。”
谈笑把他名片递回去:“哦。”
唐弈又说:“听说愫总离婚了?”
这太直白了,在这种场合还能这么直白的说话,完全不怕得罪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傻逼,一种是牛逼,谈笑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唐总,是做什么生意?”
唐弈说:“我做投融资的。”
谈笑点头,客套一句:“真是年轻有为。”
邢愫不感兴趣。
唐弈看邢愫:“愫总,心情不好?”
谈笑接着替她说:“没有,就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愫总是什么样的人,圈里人应该都知道。”
唐弈笑了下,明显是不听她那一套。
谈笑觉得他对邢愫有意思,就自觉退开给他们独处空间了:“你们聊,我过去找一趟岚总。”
当几个平方米之内只剩下邢愫和唐弈时,唐弈就不装了,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愫总婚姻的不幸,我感到很难过。”
邢愫觉得他不真诚:“你不如坦白说你想睡我,那我还能觉得你这人坦诚。”
唐弈笑了下:“如果不止是想睡呢?”
邢愫现在也挺需要其他肉体的:“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纯肉体关系发展到走心那一步了。”
唐弈是真喜欢邢愫的性格,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说话那么硬,当然,她不光说话硬,手段也硬,她的传说一直在各种圈子里流传……
毕竟都不是哪个男人都能说出:你动我一个人,我屠你一座城……这种话的。
唐弈靠近她一些:“我要说我不喜欢你,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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