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他
“我变成现在冰冷的人,所有人说我自私、刻薄,对我避之不及……
“我只是不会温和的处理一件事,就要被扣上不近人情的帽子。他们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不管你经历了什么,又不是我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去找伤害你的人啊。”
她突然笑起来:“可就是伤害我的人把我变成了这样啊。”
邢歌腐烂的脸慢慢恢复到她最美的时候,她轻轻揽住邢愫:“愫愫,你当然不用释怀,我永远站在你这一头。”
……
这个梦并不完整,邢愫醒来还记得的,只剩这些。
如果她拥有跟邢歌一样的待遇,哪怕只有她的五分之一,她或许都能成为一个温暖的人,但命这个东西就是这么讨厌,她没有邢歌的命,所以她注定对人有所防备,也总会刻薄以待。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她最后一次梦到过去了,也是最后一次梦到邢歌。
往后那些年,有个人一点一点填满了她心上所有的缺口。
三拾 69
邢愫比林孽醒得早,也是酒在她体内一直烧着,让她睡不踏实。
起床后,她去洗漱,刷牙刷到一半,林孽迷迷糊糊走进来,搂住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膀,眼都没彻底睁开,问她:“饿不饿?”
邢愫接着刷牙:“不饿。”
林孽就把她转了个身,然后架着她胳膊,把她掫到洗手池上坐好,吻住她:“我饿了。”
邢愫嘴里还有牙膏,双手推他:“起开。”
林孽不要,拿漱口水漱了漱口,就把她抗在了肩膀,带回到床上,压了上去:“想不想我?”
“不想。”
林孽就摸她了:“你想。”
邢愫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没反驳,她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她是真好色。她问他:“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林孽开学就很忙,没空想这个:“过不去了?非要给我定个罪?”
邢愫也不是那么不自信的人,但这个事情她就是控制不住:“那天我……”
林孽没让她说完,亲住她,手探进她底裤。
邢愫被他亲得心跳都快了。
林孽还使坏,问她:“有没有新姿势要教我?”
邢愫有的是,就不想教:“你起来!”
林孽就不起,咬了一口她的鼻尖:“那我临场发挥了。”
他往下,拨开她底裤,亲她下边那张嘴。
太敏感,邢愫屁股都夹紧了。
林孽给她口到一半,把东西拔出来,递到她嘴边,声音有些哑,也有点奶气:“我想要这个。”
邢愫发现他现在花样越来越多了,以前还会勤勤恳恳给她口到一次再提要求,现在口到一半就开始耍混蛋了。她可以给他口,但不能白口:“我有什么好处。”
林孽就趴在她身上,含着她耳垂,叫她:“姐姐,我想要。”
邢愫呼口气,她还真受不了这个。
林孽现在是彻底摸透邢愫了,以前无论是做爱,还是俩人相处,都是邢愫带节奏,林孽在跟她相处中虽然说知道一些规律,但还不是很敢施展,就控制不住的时候耍耍混蛋。
现在他底气足了,就把心里那头狼放出来了,他爱邢愫无法抵挡他的所有状态,他爱极了。
邢愫给他口时,他还牵着她的手,看着自己的东西在她嘴里进出,然后越来越大,他就很满足。
最后他忍不住了,拉起她,抬起她一条腿,捅了进去。
邢愫很注重保养,也懂让自己子宫年龄更年轻那一套,所以不到一个月,她就有点难入了,他很疼,但欲望跟前,疼算什么?
他不知道,邢愫心里想的是,操他妈又大了!这玩意也跟身高似的,有成年之后窜一窜那说法?
俩个人带着对彼此的瘾,在这六间房里留下了太多液体,做做停停一直到下午。
林孽坐在沙发区的地毯,靠着沙发,怀里是虚掉的邢愫,皮肤上粗粗的一层汗。已经结束二十分钟了,她心跳还是很快。
邢愫闭着眼问他:“你就不累?”
林孽把玩着她的手指:“说不累的都是装逼,这个比什么运动都累,但只要是跟心里想的人做,就能抵消多一半吧。”
邢愫睁开眼,抬头看他,突然跳到一个话题:“知道我多大吗?”
林孽听她说过,她好像说三十来着:“你要没骗我,那就三十。”
邢愫从他身上起来:“把我包拿过来。”
林孽挑眉。
邢愫拉他胳膊:“去。”
林孽就去给她拿了来。
邢愫从包里拿出两张身份证,两张都写着邢愫,她先把那张年龄小的递给他:“这是我。”
林孽看着那个出生年月,抬起头来,看她:“二十五。”
邢愫又把那张年龄大的递给他。
林孽觉得他懂了:“你们这个行业也看年龄排辈吗?年纪小的不配当老大?所以你弄了张假的?”
邢愫告诉他:“三十那张,名字应该是邢歌。”
林孽皱眉。
邢愫就告诉他,她还有一个姐姐,不过早年没了,又告诉他,她是为什么进了军火行业。说到父母,她跟他说的是:双亡。
林孽越听越高兴,到最后,捧住她的脸,重重亲了几口:“所以你跟你前夫是政治联姻!”
邢愫讲了那么多,他最在乎的居然是这个吗?她微怔,短时间内没想到怎么回。
林孽又把她搂进怀里,搂得很紧:“邢愫,大学可以结婚知道吗?”
邢愫挣了几下,没挣开,好气又好笑地问他:“你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林孽这才松开她,有点懵:“哦,还有法定结婚年龄。”
邢愫去牵他的手,摸着他的手指,眼也看着:“你现在才十七岁半,严格意义上讲,我就是等同于一个罪犯。”
林孽纠正她:“我马上过生日了。”
邢愫瞥他:“差一天你也不是。”
林孽反握住她的手,使劲抻了下,把她人抻进怀里:“你们上中学那会儿都是处?”
邢愫从他怀里出来:“你别跟我偷换概念。”
林孽没有,就是提到这个,想跟她说说:“明明从根上就坏了,也一定要彼此捂着彼此的嘴,说,这是一颗好树。这就是社会。”
“这是你坏根的理由?”
林孽摇头:“我坏是被你勾引的。”
邢愫理亏,可还是下意识回了句:“那是你自制力不行。”
林孽点头,脸凑向邢愫:“是。”
邢愫拍开他的脸。
林孽又凑过来:“这个我承认,我对那个叫邢愫的混蛋,毫无抵抗力。”
邢愫好烦,笑得很无力:“你是不是该去上课了?”
林孽请假了:“你吃饱了?就轰我走了?”
“是,赶紧滚。”邢愫推他。
林孽就不滚,就不,就要赖着她:“我还没吃饱。”
邢愫想踹他了:“你还没饱?”
林孽拉着她的手到肚子:“嗯,没饱。”
邢愫摸摸,还真的瘪了,伸手拿来手机,看一眼时间:“那你想吃什么?”
林孽想吃鱼:“吃鱼吧。”
邢愫跟助理说了声,她很快预约好一家招牌鳕鱼的料理店,给邢愫把地址发了来。
两个人穿好衣裳,各自拾好自己,就像以往那样一起出门。等电梯时,林孽自然牵住邢愫的手,邢愫也没觉得这行为有什么不妥。
下了电梯,进到大厅,来往人多了,他们却到一些异样目光。
邢愫打扮一直很大气,牌子也不瞎搭,人又稳重,总一种贵气的致感,可也是因为这一点,跟旁边一身潮牌的林孽在气质上就有点像母子。
林孽有点烦,把她手牵得更紧了。
邢愫把他变化看在眼里,在去吃饭之前,先去买了身潮牌,又去买了一对皮筋,当着他面把长发扎了个丸子头,然后在他复杂的神情中,问他:“还行?”
林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可他真的好他妈爱邢愫!就过去把她抱起来:“我不饿了!”
邢愫勾住他脖子:“位置都定了。”
林孽不管,他要回家,他要干她!
邢愫刚想骂他一点都不靠谱,他来电话了,钟成蹊和佟眠到机场了,要他去接。
电话挂断,林孽满脸不耐烦,根本藏不住:“烦。”
邢愫挽住他胳膊:“我跟你一块去。”
林孽不想去:“他个傻逼,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邢愫笑:“走了。”
*
钟成蹊上车看到开车的是邢愫,直接一句‘卧槽’:“姐姐你这么快就原谅他了?”
林孽扭头照他耳朵来了一巴掌:“废什么话!”
钟成蹊往佟眠怀里躲,还跟邢愫告状:“姐姐你都不知道,他多废物,找不着你,还回了趟家,回了趟家都没找着,要他有什么用?!”
林孽伸手打开后门:“滚下去!”
钟成蹊就不下去:“你怎么不下去!”
林孽发现他嘴是真的碎:“管好你那张破嘴。”
可邢愫还是知道了,他回了趟家。
不过,既然林孽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听到也恍若未闻。
因为钟成蹊、佟眠的到来,这顿料理也还是吃上了。钟成蹊一年吃不了一回这么贵的饭,就吃了个饱,他也不觉得丢人,邢愫是林孽的,林孽是他的,吃自己家人有什么客气的?
邢愫早见识过他们小年轻的饭量,也不在乎这点饭钱,既然请客,当然得让他们吃饱。
佟眠第一次见到邢愫,她还从没见到过气场这么强大的女人,言行举止都让人找不出破绽,她与生俱来的自信在她面前,好像都发挥不出来了。
她不喜欢林孽,但看到邢愫,她突然想到那些喜欢林孽的人,这样的对手,她们拿什么赢?
饭吃完,邢愫给他们在她常住的酒店开了个套间。
钟成蹊非要跟他们打麻将,说是好不容易请假来一趟北京,不能在酒店睡一宿,太浪了,一定要把夜晚充分利用起来,林孽差点一脚把他踹残废:“有点眼力见。”
钟成蹊不管,黏着邢愫:“姐姐会打麻将吗?”
林孽替她说:“不会,滚。”
钟成蹊瞥他:“问你了吗?”
林孽拉着邢愫要走,钟成蹊开始耍无赖,佟眠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知道,他在上海上这一个月学,没交上靠谱朋友,他很想林孽,想跟他玩儿,但叫他他肯定不陪他,所以就求邢愫。
最后,邢愫同意了,不过几人没打麻将,打的游戏。
林孽给邢愫手机下好,然后教她:“你自己选一个,我教你。”
邢愫以前上学也打游戏,那时候都是cs,还有什么红警,大话西游,英雄联盟都没来得及玩儿就被家里边给她退学了。从那以后,她就什么游戏都没打过了。
她选了个亚瑟,也不是她选的,新手注册送的,然后进场就被拿了一血。
林孽就告诉她:“哪个亮了点哪个。”
邢愫送了几个人头之后,她就会玩了,也学会卖队友了,钟成蹊被卖以后忘了亚瑟是她玩儿的,直接骂:“卧槽这亚瑟,跟他妈个废……”
林孽瞪过去,他反应过来,立马改口:“真是干得漂亮!”
佟眠笑他:“我怀疑你lol王者是找人代打的,瑞文可以carry,花木兰却超鬼?”
钟成蹊的花木兰是真的菜,他也认:“这俩也不能比啊,各有各的玩法,主要我对花木兰不熟。早知道我打射手了,有射手这把真的好打,双战边有点难噢。”
他们说着,邢愫把装备卖了,出了肉装,最后林孽21/4/13带飞,她凭四十多个助攻拿了mvp。
林孽打个裴擒虎,全程保护亚瑟,也没忘抓人。对面被他抓爆,其中有女的,就开始撩他。邢愫看她说的那些话,才反应过来林孽成天是被多少女人包围着。
他学校那些看到他长什么样,喜欢他也就算了,这游戏里,就因为他操作好,也有人喜欢他。
如果他真是一个朝三暮四的,那他的选择何止是多,是太多,可她一次现行都没抓到过。所以这一次,真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委屈了林孽。
这一把打完,不管钟成蹊怎么挽留,林孽都坚持把邢愫带走了。
在车上,邢愫没着急开车,微低着头,看自己的手。
林孽以为她困了,伸手摸摸她的脸:“困了?那我开车。”
邢愫抬起头来,说:“是我错了。”
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林孽竟然听懂了,拉过她胳膊,亲了她嘴唇一口,与此同时拍了张照,正好就是他们亲吻的画面。
邢愫看着他,正要问,他已经发了朋友圈,配图是这张照片,文案是——
我女朋友。
三拾 70
林孽微信差不多一百来人,可他相信这一百来人的力量,果然,连一宿都还没过去,知道林孽这人的,几乎都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谁哭了,谁骂他了,谁觉得自己被辜负了,林孽都不关心,他就知道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他发完还问邢愫:“你们怕不怕泄露消息?”
邢愫还愣在林孽这系列动作中,没答。
林孽又说:“怕也没用,我已经发了。”
邢愫突然扭头看向窗外,她不想让林孽看到她发胀的眼。
林孽打开车窗,点了根烟,抽一口,说:“你要想反悔就试试,看我让不让你好受。”
邢愫眼胀那劲儿过去了,扭过头来,从林孽手里把他那根烟拿过来,抽了一口,轻轻吐出来,烟雾荡开在两人面前。
他们就这么看着彼此,不知道过了多久,邢愫说:“我为什么要反悔?”
林孽伸手托住她后脑勺,把她抄到跟前,咬住她嘴唇。
*
钟成蹊当晚就看到那条朋友圈了,他比林孽还高兴,在床上跳来跳去,佟眠拿枕头把他摁住,才避第二天退房时赔人家床。
他搂着佟眠,又哭又笑:“你都不知道,林孽那些年日子多不好过……”
佟眠轻轻拍着他脊梁:“所以他有归属了,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钟成蹊松开她,憋了半分钟,才说:“高兴。”
佟眠笑:“看着不像高兴那样。”
钟成蹊是把林孽成长路上吃的苦看了一半的人,他知道他那张绝情的脸是堆积了多少防御,没有人保护他,他当然要自己保护自己。
早在上一次邢愫花钱处理网上对林孽人肉那事,他就觉得,林孽熬出头了。
这么强大的女人,肯定不会委屈他的。
佟眠摸摸他的脸:“我是理解不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我可以接受,接受……我的男朋友,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
钟成蹊被她说愣了,随即往她怀里钻:“哎呀我们是兄弟,而且更多时候还是我单方面的。”
佟眠笑:“听你这语气,你还挺遗憾。”
钟成蹊脑袋在她怀里来回蹭:“你看他那狗德行,有一回跟我好好说话了吗?我就是可怜他终于有主了,你都不知道过去那些年,是个妹妹都往他身上扑,我看着多眼馋。”
佟眠一个‘哦’字拐成八个弯:“眼馋妹妹。”
钟成蹊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解释。
佟眠不听,捂着耳朵。
钟成蹊急了,把她压床上:“我口误!”
……
这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月光照进每一扇窗户,照在每一张脸上,映出人间百态。有些没被命运眷顾的人,总算是被月亮发现了。
后来,钟成蹊跟林孽的联系就少了,可只要聚到一起,他们就还是青春时的模样。
*
第二天,邢愫送林孽去了学校。
车停在东侧门,邢愫给他解开了安全带,然后看着他。
林孽看了她两眼:“你这眼神,是轰我?”
邢愫拿手机看看时间:“是。”
林孽不想下车,这次分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了,异地好烦:“我再请天假吧?”
邢愫给他把车门打开:“赶紧滚!”
林孽又把车门关上了:“我才跟你待了一天。”
邢愫纠正他:“两天。”
“那天晚上也算一天?你过分了。”
“你赶紧走,现在你们学校都知道你请假是来找我了,你还磨蹭,非要让我头上这顶好色的帽子扣严实了,是吗?”
“你本来也好色。”
“我好色我找你?那么多长得帅的身体好的。”
林孽手肘抵在车窗上,手撑着脑袋,歪着脸看她:“你自己知道你找我是不是因为好色。”
他是真的讨厌,邢愫好烦,就下了车,到副驾驶开车门,把他拽了下来:“废话那么多!”
林孽喜欢邢愫气急败坏的样子,那证明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像自己了,而不是那个别人印象中的邢愫。他在拉扯中稳住邢愫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照着嘴唇亲了一口:“姐姐要诚实。”
以前让他叫个姐姐跟要他命似的,现在张嘴就是。
邢愫不想跟他说话了,越说越有的说,再说下去甭上学了,就往校门推了推他:“你赶紧走。”
林孽被她推着:“回去给我发微信。”
“嗯。”
林孽又说:“再删我就弄你。”
邢愫最后手戳了他腰一下,把他推出了两步:“行了,滚吧!”
林孽转过身来,双手抄着裤兜,站也不好好站,看着她:“要不,你再让我抱一下吧?”
邢愫扭头就走。
林孽笑了笑,准备进校门了,邢愫却突然转身,跑向他,扑进他怀里,说一下,就一下,抱完还说:“好了。”
林孽不松手,就像是最后一次见面那样,抱了她很久。
进出校门的人就这么看着他们,有人脸上是羡慕,有人脸上是嫉妒,也有人对林孽,以及他怀里人并不感兴趣,就好像过了对八卦特别感兴趣的年纪。
*
邢愫跟谈笑在机场碰面,贵宾休息室里,谈笑脸上的笑很不怀好意。
她盯着邢愫看了好一阵,说:“你是不是老早以前,你就跟他好了。”
邢愫偏过头去,不想搭理她。
谈笑缠着她说:“可以啊,老牛吃嫩草?还一吃就吃个这么帅的?身体怎么样?活儿好吗?哦对,你那天晚上喝多说了,那玩意大。所以是多大?有没有……”
邢愫瞪她:“管不住嘴?”
谈笑管得住,就是不想错过一个调侃她的机会:“愫总,你的小男朋友还有没有同学是单身?给我也介绍个,我也想要大的。”
邢愫起身到旁边坐着去了。
谈笑追过去:“好了,不闹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怎么跟孙耀武说。还有他身份是不是绝对安全,会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邢愫抬眼看她:“你想查他?”
谈笑一看她这表情,懂了:“不查,不查,你是老大。”
邢愫拧开瓶水,玻璃瓶在她手中静静待了半分钟,还是回到了桌上。她没喝。
谈笑想起她那个操蛋的家庭:“前段时间,我老公去广州出差,回来时包里多了个奶嘴,婴儿用的。我一宿没睡着觉,第二天去查了dna,不是他的。”
邢愫又拿起了那瓶水。
谈笑接着说:“这比是他的还让我恶心,他居然去给别人养孩子,拿我的钱。而我因为我妈那些离婚的女人找不到主,还有很给娘家丢人,这些封建思想,必须忍着。”
她轻轻阖拳,拳面抵着脸,神情轻松了些:“我妈说女人要柔,要尊敬丈夫,就因为我太能干了,所以男人心里压抑,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没有了,所以我应该反思。”
她每次跟邢愫提起她家,都差不多,她什么都明白,也知道,明白,但无力改变,最痛苦。
后面一句话,她的口吻略显沉重:“你没我这些烦恼,但也要擦亮眼睛。我希望你好。”
邢愫能为自己负责,她死都不怕,会怕林孽负她吗?没有林孽之前,她也误以为她是爱贺晏己的,当他出轨被她抓到现行,她才发现根本没那么难以承受。
也许当她跟林孽也走到这一步,她会和那时候一样呢?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开口却是:“就他了,眼瞎就眼瞎,死就死。”
看看,她的身体总是比心诚实,她应该屈服于身体的。
既然这样,那谈笑就不管了:“行吧。不聊这个了,说说北爱尔兰那单生意,孙耀武跟你说了吗?那边有个我们国家的女孩被查到手里有一批轻型武器,在游行时制造了混乱,打死了人。”
邢愫只听他说形势严峻,其他没说,电话里不太安全。
她闻言站起来,去了私人空间。
谈笑跟过去,门关上,又说:“英方想借这事儿做文章,以此来控制北爱尔兰隔三差五捣乱。咱们都知道,北爱尔兰这么闹或许是有俄罗斯的支持,但现在问题是英国那边查到这批武器跟咱们西北有关系,加上sl几个黑单也被他们追踪到了,所以英方相关人士就开始把话题往我国身上引了。”
这就是林又庭的后招吗?脑子转挺快的。邢愫轻轻摸着手腕。
谈笑接着说:“之前你跟sl闹崩,确实在圈内掀起一些风浪,但英国这事儿出了之后,那些伪政治专家就开始说是,那一次是咱们跟sl演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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