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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他
邢愫想到了。
谈笑看她神情,也知道她明白了,点点头,说:“他们认为,事情起因是西北、sl合作,想搅浑他们英国这潭水,没被发现就继续跟一些暴乱组织合作,出售武器,被发现了就说是被栽赃嫁祸的。
“毕竟西北和sl前一段时间谈崩的动静不小,很显眼,最适合拿来当替罪羊。
“再加上之前sl就在mi6留下案底了,他们觉得,sl会拿这个说事,说没那个胆子顶风作案。
“如果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我们跟那些暴乱组织合作,西北和sl最后顶多被扣个监管不严,还能顺利脱身。这是那些英方分析人士分析出来的,支持者挺多的。”
邢愫问她:“俄罗斯那边什么说法?”
谈笑摇头:“没说法,还是老生常谈那一套,他们以为一个国家内部骚乱是正常的。”
邢愫真觉得自己被林又庭摆了一道:“我跟林又庭把敌对关系摆到台面上,他就将计就计,做了这个局,好为他自己在英国那几个黑单找个分摊罪名的人。”
谈笑说起来还来气:“真是够阴的,也是咱们一直打反手,要是主动出击,准没这么被动。”
其实这也不怪邢愫,她权利再大,也有限制,可以做坏事,但也得是那种被允许的坏事,毕竟算是半个为国家办事的人。
不像林又庭,就是个坏人,没有底线。
谈笑是想不通应对措施,这个还得是邢愫来:“那怎么着?就吃这个亏?”
邢愫吃够亏了,她早就不吃了:“去找找那个拿着我们西北武器的女孩。”
谈笑点头:“对,既然把我们扯进这场阴谋的是那女孩,就去会会她,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邢愫预感这一趟不会轻松,而她又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这大概就是,使命?或者说,是命。





三拾 71
晚上,上了一天课的林孽刚回宿舍,就被魏罪跳起来勾住了脖子:“操!牛逼啊林总!”
除了他,宿舍里还有史通译,其他宿舍两个,他们安排了火锅,准备听听林孽的八卦。
“就说你为什么看不上那些女的,我特么要有这么个女朋友,我也看不上!太特么绝了林总,集权利、金钱、美貌于一身,几个社交平台的热门都炸了!”
“屁!早被删了好吗?人什么身份?能允许网上瞎几把议论?”
“删了吗?”
“嗯,删了。早上我看到论坛有人说,只是朋友圈调侃一句都被有关部门打电话了,让删了。”
躺床上玩儿手机的史通译抬了下眼:“这种就是国家的棋子,国家还得利用你呢,当然得给你一些方便了,你试试看等你下岗,还有没有这种待遇。我爸就说了,切勿给别人当狗,狗的下场一般都不怎么好。当然我就事论事,不是说林总的女朋友怎么样,人还是挺牛逼的,势力也是真大。”
他这话一出,没人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步入成年的其中一个步骤是面对自己人性中最肮脏的一面,好像上了大学以后,身边的人没有高中时候那么纯粹了,每个人都八个心眼,七个人格,却没有一个是讨人喜欢的。
当然,事无绝对,只能说这几个人运气不太好,上了这么好的大学,也没避这块‘馅饼’砸在他们的头顶上,硬是碰到了这样的人。
魏罪相比另外两个人,智商太高,情商一般,瞥一眼史通译,说:“你酸什么?”
史通译坐起来,说:“没酸啊,我为林总感到高兴。就是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
魏罪不想听:“那就别说了。”
史通译非要说:“你们别介意,我就是有感而发。你们听说过这年代还有倒腾军火的吗?还武器公司?难道是上个世纪中期的人?”
魏罪就说了:“你把人性里的趋利性展现的淋漓尽致,真相让你嫉妒作祟,你就选择不相信。”
史通译瞥他:“你又知道了?”
魏罪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说:“喜欢对别人存疑的人,大部分都喜欢骗人。他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千方百计编织一个谎言,所以他就会往一些刁钻的方向去挖掘他认为足以证明别人说谎的证据。”
史通译翻个白眼:“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吗?不就随口一说吗?”
另外两人也跟着打圆场:“行了行了,火锅都要凉了。我们还是能接受身边人身份很少见的,毕竟国家主席也是真的存在,总不能离我们遥远就说是假的。”
魏罪认同这话:“都是上全国最高学府的,怀疑林孽实力,那不就是小看自己?真够可笑的。”
史通译哼两声,小声说了句:“狗。”
魏罪正好在打火锅底料的袋子,没听见,但刚发完微信的林孽听见了,起来走向史通译,薅起他衣领,把他脑袋摁在桌上,照着嘴扇了几巴掌,边扇边说:“不想要嘴了?”
史通译脑门上汗出了一层,不敢吱声。
另外三人在旁边看着,也不敢有动静。
史通译的嘴被林孽几巴掌扇肿了,总算消停了。要是此时宿舍只有林孽,他可能会还手,但还有其他人,那打起来,他们不见得会向着他,所以默默受了。
魏罪看着这画面,通体舒畅,虽然林孽不是为他,是因为史通译刚才质疑他女朋友,那他也觉得爽。史通译这张嘴,是真的讨厌,早该拾。
这一顿打之后,史通译被治服帖了,再没在林孽的事上多过嘴。
剩下几人也放弃八卦林孽女朋友了,也不跟他用林总这种具有调侃意味的称呼了,大学几年,林孽成了他们这帮哥们里唯一没外号的。
有林孽修理史通译在前,这顿火锅就吃得没那么热闹,吃完各回各窝了。
半夜,林孽到阳台抽烟,脑子里都是史通译说的‘棋子’。
他只看到邢愫身为愫总,权利在手,却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是不是荣誉加身的日子结束,她就剩下个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
想到这,他又觉得自己傻逼,这特么是封建社会吗?还有兔死狗烹那说?
骂完自己,他突然停住了往嘴边递烟的手。
他好爱邢愫啊。
好像从她把手伸进他裤裆那一天开始,她就赖在他心上不走了,后来还种了一棵树,根扎的特别深,砍了树干都断不了根。
*
邢愫到贝尔法斯特,被告知,那女孩已经被政府人员转走,转到哪里不知道。
谈笑倾尽人脉,最后还是用邢愫的关系才了解到一些这女孩儿相关——她叫汪明月,二十岁,是一名在爱尔兰读书的高级应召女,说通俗点就是高级妓女。
她白天是个乖乖女,晚上就是个根据各种高端人士,把自己摆成各种姿势的荡妇。
她本来要转学去新加坡的,出了这个事,暂时去不了了,如果解释不清楚,那学都上不了了。
谈笑说:“怎么着?再查查被转到哪儿去了?”
邢愫来了就不着急了:“晚上孙耀武过来,听他那边消息,再说。”
这事出以后,全是孙耀武在对外沟通,既然开始就是他,那到结束也都会是他,邢愫就做个出主意的就行了,这也是他们没沟通过就一致认同的事。
谈笑点点头:“我就觉得这一回心里有点慌,但愿别出什么岔子。”
邢愫回想她第一次被扣住,对方拿着她制造的狙击步枪,胳膊把她人圈在怀里,在她耳侧做瞄准动作,然后在她毫无防备时,射穿靶场距离他们最远的靶子,那人问她:“怕不怕死?知不知道这种穿甲燃烧弹击中一颗脑袋,画面是什么样的?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死在自己制造的武器下。”
邢愫当时好怕,脸比面白,现在已经记不太清楚她是怎么让自己站住的。后来,这样的事又出了几起,因为没实力,也没关系,更没钱,她必须得吃这亏。
那时候为西北付出生命,如果没有换取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白死,只会被偷偷处理。
后来随着她功立多了,名气大了,这才得到些重视,那些人不敢动她了,西北也懂得维护她了。
所以说,无论身处什么位置,自己不强都是白玩,只有挨打的份。
这一次看起来好处理,但以她向来准的直觉来说,不见得,所以她也比以往每一次多了百分之百的谨慎,她必须得完美解决这件事。
她必须得回去见林孽。
*
邢愫走三天了,林孽就到她一个出差的微信,后面再没消息了。
他不想影响他工作,无论打开与她的聊天界面多少次,都没给她发过去一个消息。他还是会担心,却不再是担心她不要他了。
中午到餐厅吃饭,正是饭点,人不少,他却一个人占一张桌子——没人坐他旁边。
吃到一半时,李泗平坐到了他对面。
林孽吃他的,头都没抬。
李泗平跟他说:“你知道你现在成渣男了吗?就因为你发了张你跟女朋友的合照。”
林孽没心情管那些戏眼里、嘴里的他。
李泗平又把话题扯回以前:“我发现容易产生臆想的人太多了,她们虚构了一个林孽的形象,当你跟这个形象不再契合,那她们就找到了攻击你的理由。”
林孽吃完了,准备走了。
李泗平又说:“有几个女的计划黑你,虽然这事我也觉得挺傻逼,但是真的,所以想跟你说一声,你,最好有个防备。”
林孽一点也不在乎。
看着林孽走远,李泗平摇头笑了下。她不是多管闲事那种人,但如果她的对手被这些琐事烦恼,而没有力应对她的挑战,那她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的。
她的存在,也说明不是所有女人都爱情至上,都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不过就算她把力都放在挑战林孽上,不是属于她的胜利,就不会落到她头上。
如果林孽可以被除了邢愫以外的人影响,那他还是林孽吗?
后来,李泗平结了婚,生了孩子,也还是把打败林孽列为头号目标,她老公又无奈又想笑。她就像个胜负欲很强的小朋友,在见过强者之后,把自己变成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
而真正的欣赏,是会被人看出来的,所以她老公允许有一个林孽,存在于李泗平的生命中。




三拾 72
孙耀武跟邢愫碰面后,先喝了几口水,然后跟她把情况都说了一遍。
邢愫听完,问了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确定这批武器是用我们的名,但不是出自我们的?”
孙耀武查过了,西北一块零件都没丢:“确定。”
邢愫点头:“你吩咐下去,把出入库数据统计整理出来,留着备用。暂时不要管汪明月,可以先去找找她的亲属。”
孙耀武应声:“那我们不还是被动吗?”
目前这形势于他们来说就是被动,这也没办法,搞不清楚对方下一步操作贸然行动,很可能中对方圈套。应对措施这东西,西北能想出来,那给他们下绊子的人也能想出来。
邢愫说:“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
孙耀武就不说话了,他关系也找过了,暂时没有突破口。
美国简化武器出口规则,避了联盟国家、组织对俄武器的依赖,却忘了中方武器虽然相比他们较为逊色,但胜在价格低廉,采购程序更为简单,就成了它大部分合作伙伴的首选。
同时也是各种民兵组织、犯罪团伙的首选。
林又庭之前一直挣这个黑钱,这次英方又查到他对英国内部几个组织出售武器,再加上北爱尔兰游行中持有西北武器的女孩杀了人,说他们现在是怒火中烧都不为过。
虽然目前因为实际证据不足,英国方面不能采取手段,但他们绝不会信sl所谓的‘被栽赃嫁祸’那一套。
现在英方还只是在调查阶段,万一他们想就此打压西北和sl对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影响力,那根本不用怎么调查,直接把那女孩杀人灭口,再栽赃到西北头上,对外说西北就是奔着灭口来的,那死无对证,西北只能看着他们实施制裁,到时候非得外交部出动才能救他们一命……
邢愫刚来时,还不算太着急,主要那时候也没头绪,在跟孙耀武碰头之后,她一下想到隘口所在,那就是在英方对他们实施制裁之前,他们至少要有一件‘武器’可以反击。
没有说话机会这场仗太难打了,所以她把关系都交给谈笑了,就等她带回好消息了。
*
还是邢愫的关系好使,天还没亮,谈笑就已经找到汪明月父亲并控制起来了。除了这个消息,她还搞了一些别的。
俩人见面,谈笑先喝了几口水,才说话:“这女孩就剩一爸了。”
邢愫坐下来,跟她说:“你这个等会儿再说,我先跟你说目前情况。”
谈笑点头:“嗯,你说。”
邢愫把俩手机放桌上,拿起其中一部,说:“我们现在有两个对手,第一个,林又庭。我们能推理到这一次西北的危机是他的作品,而他的目的是让我们帮他分摊‘伤害’。
“也就是让英国转移注意力,认为这次事故是西北和sl合力促成的。
“当然,最好英国能把sl出售武器给非法组织这个单纯的、以钱为目的行为,拓展到国与国之间的政治立场问题,这样除了西北,sl又多了中方这个分摊伤害的。”
谈笑知道这一个对手:“另一个呢?”
邢愫接着说:“第二个,英国。现在是我们西北和sl的武器在英国出现了,如果英国将计就计,给我们来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以该女生违反英国暴力骚乱罪,故意杀人罪,煽动种族仇恨罪,情节严重为由,延长审理时间,那案子结不了,就没法申请治外法权,人就不能回国。
“这么耗下去,西北和sl在国际上的业务都会受到影响。
“林又庭只为眼前利益,而且太过于小看英国政府,上一次把西北扯进阴谋里,想一石二鸟,就没讨到便宜,这一次再拉西北下水就能顺利脱身?”
谈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跟林又庭这回的操作有关系:“汪明月她爸叫汪国晖,早年开沙场,有点钱,孩子高中就没在国内上了。父女俩平时没什么联系,就前一段时间英国内乱严重,北爱尔兰闹得凶,汪国晖想把汪明月转到新加坡上学,找了个中介帮忙办理转学手续,办到一半,出事了。”
邢愫听出了她的意思:“这个中介是林又庭的人?”
谈笑点头:“我查过那家留学机构了,这个人入职三年,还算勤勉,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他银行账户却在近期到一笔中法人寿的理赔金,数字不小。”
邢愫想起林又庭在购寿险牌照的事儿:“那就是他了。”
谈笑问她:“现在怎么办?”
邢愫按常规操作来处理:“跟汪国晖沟通下,申请保释看看,保释金我们提供,担保人财产担保的话,你去找找。”
谈笑懂了,可是:“这种情况,就算是保释申请被批准了,也会有安保公司监视吧?”
邢愫知道:“他们说什么,英国方面都不会相信的。而且要怕他们说什么,就不会批准保释。”
谈笑转过弯来了,好像是这个道理:“行吧,我去准备下。”
*
sl总部。
林又庭拿擦银布轻轻擦着面具,最近这几天格外想施琪,她以前说过,哪天特别想她,那就是她在冥冥之中给他的指引,凡事谨慎一些,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以前林又庭混黑,了他们带头给的‘安家’,在老市医院后边跟另外一股势力火拼。
其中有人带了自制的气枪,打死了人,他们趁乱逃走。事后当地政府紧急开会,下了治理黑恶势力的公文,警方把这次火拼事件当成典型,成立专案,对两伙人实施抓捕,以儆效尤。
林又庭逃了,换了个城市,干的也还是帮人账的活。
当时的施琪是个骄傲的公主,学习好,又漂亮,家族虽然衰败,但母亲很能干,谁都觉得她前途无量,喜欢她的男生也层出不穷,可她就要林又庭。
她喜欢他坏,他最坏了,他没干过一件好事,可他又真的为她金盆洗手了,也想着好好过日子,踏踏实实地赚钱,硬塞进她手里的东西也不再是抢来的钱买的……
可现世报是时间斗不过的对手,作过的孽,总会换身行头再回来找他,没例外。
他把面具揣进怀里,轻轻说:“很快,我就送汪国晖去给你赔罪了,还有他女儿,你要是害怕,你就告诉我,我去保护你。”
没有人回他,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
眨眼,林孽的生日到了,邢愫还没回来。
林孽对生日没什么特殊感情,所以往年都是爱过不过的态度,姥姥想得起来就过,想不起来就不过,可这一次不一样,这次过了就成年了,他就可以考驾照了,可以更理所当然地宿在邢愫那里了。
直到这一天快结束,邢愫都没发来一个消息,林孽看了新闻,知道西北遇到麻烦了,所以他不挑眼,只要她记得每天给他个‘平安’,他就挺满足。
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过,邢愫的平安还没发过来,他正写字的铅笔笔芯,折了。
他拿起手机,看着满屏她发来的‘平安’,还有他发过去的‘晚安’停在了昨晚上十二点,他就待不下去了,定了去英国的机票。
邢愫说过,她父母双亡,那她要是受委屈,是没有人接她回家的,所以他一定要去。
*
保释申请了近两个月,听证会开了又开,终于获得批准,却是附条件保释。
也就是说,保释期间,汪明月不得离开英国,实行宵禁,脚上要戴个数字镣铐,即脚踝监视器,还要被两名安保人员实时监控,以确保她不会潜逃。
邢愫在保释下来的第二周才见到汪明月,她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特无畏,甚至有那么点为自己让英国政府重视的沾沾自喜。她直接问她:“你手里的武器,是哪来的?”
汪明月把对付英方那些话再说给她:“我说了很多遍了,是我买来自保的。”
“你那是一批,不是一件,你自保用那么多?还有,你从哪买的?”
汪明月吊儿郎当:“肯定是有人卖给我的啊,我本来是只要一件,但我那么多同学,也都害怕暴乱中被误伤啊,我就帮他们一人买了一件,这不就多了吗?”
“谁卖给你的?”
“那个人说他是西北轻型武器的供应商。”
邢愫又问:“是谁。”
汪明月翻个白眼:“你们自己人你不去问?我要是记得,英国不早治你们罪了?你也应该庆幸,除了这句话,我对那个卖家一点印象都没了。”
邢愫就给她看了一眼那个中介的照片,看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异色,邢愫把手机起来:“我知道你不怕死,你爸应该也没给你什么关爱,所以你也不介意他的死活,但我要是告诉你,这人从一开始接近你就不怀好意,你会不会静下心来想想他为什么出现的恰到好处,为什么能‘挽救’你?”
这两个月以来,邢愫跟谈笑一直在研究汪明月,她们发现她有自残的行为,而且在刚来英国那一年,就因为不合群,不会说流利的英语,被校园暴力了。
她越发孤僻,开始网聊,认识了个会弹钢琴的男人,还跟他见面,发生了关系。
事后,他就消失了。
她找了很久,直到警方找到她,告诉她那是个强奸惯犯,强奸了很多未成年少女。她神崩溃,开始从自残中找真实存在的感觉。疼痛让她有短暂的神清醒,渐渐地,她爱上这种感觉。
再后来,自残的快感没有开始时强烈了,她就在同学介绍下,去做了高级应召女,从此找到新的保持清醒的方式。
可很快,她又腻了。
她觉得,她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个骗走她第一次的强奸犯,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要想摆脱这种神负担,还得他来,可他在监狱里,她连面都见不到。
就在这时,那个中介出现了,他跟那强奸犯一样温暖,还会弹钢琴,她理之当然的重蹈覆辙了。
邢愫查过那个中介的保险,发现他是给双手上的保险,那结合汪明月的经历,这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林又庭调查过汪明月后,找到跟伤害她的强奸犯特性一致的中介,让他用同样的方式接近她,神早已经千疮百孔、急需得到救赎的汪明月一定无法抵挡,所有就有了这出戏。
林又庭就能肯定,把那个中介当成救命稻草的汪明月,绝不会出卖他。
邢愫刚知道真相时,也曾怀疑过,他为什么可以把一个神坏掉的人揣测的那么透彻,后来她不想了,也许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想用自残这样的方式来对抗麻木吧。
好像在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以后,神生病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有时候只是拧不开饮料瓶盖,要不喜欢的漫画没有及时更新,或者是追的vlog戛然而止,都能让他们感到崩溃。
她对汪明月也好,林又庭也好,谈不上同情,但可以理解,只是理解不等同于接受,她还是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是个出色的钢琴手,还曾为这双手买了保险,却因为出轨,被女朋友找人废了手,从此告别演出厅。保险公司找各种借口拒绝理赔,为了生存他去做了留学中介。
“你以为他爱你吗?他在经历了前女友对他的报复后,你觉得他还能再爱上一个人吗?
“他也不是为钱,他是为了讨回一些公道。 他负了她前女友,他接受被她废手的结局,他买的保险写明理赔条件,那他就应该得到理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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