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苏他
钟成蹊先说:“他犯贱!”
郭加航板着脸:“放屁!你自己玻璃心、对号入座,干我吊事?!”
警察敲桌子:“都给我闭嘴,看看这是哪儿!还狂呢!想吃牢饭了是吗?别着急,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蒋纯作为这伙人中最大方得体、又在男女堆里都吃得开的,这种时候必须得站出来了,跟警察解释说:“警察叔叔,我们就是唱完歌都有点嗨,没把握住说话的尺寸,闹着闹着推搡了两下。”
警察瞥过去,没给她好脸:“看看他们这胳膊,脑袋,刚止完血,你跟我说只是推搡了两下?”
蒋纯找另外的突破口:“我们可以私了的,可以调解。”
警察不听她那一套:“你们聚众打架,伤害他人身体,搅乱公共秩序,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违法行为,还私了?你们先琢磨琢磨等会儿家里人过来怎么交代吧!”
刘孜惠攥住蒋纯的手,眼眶里包满了眼泪,她真的害怕了。
蒋纯拍拍她的手,小声安慰她:“没事没事,别担心,我爸来了我们就能走了。”
其他人家长也都在路上了,除了父母不在本市的钟成蹊,就只有郭加航没联系家里人了。警察说了他好几遍,他就是不打这个电话,反复一句:“把我关起来吧。”
其实他们这事儿没多严重,口头教育两下,忒轴的关一宿,也就算了,有家长过来的态度好点当晚就能放了。主要是不接受教育不好闹,像郭加航这种,横竖不认错,他们就很头疼。
对于这帮学生而言,没有人规范他们的行为,大多数家长和老师只会在他们犯错时,给出惩罚,不会提前告诉他们,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能做。而就算是告诉了他们,就冲他们所处的年龄阶段,普遍冲动,情绪化,再加上团队性强,智力达不到懂得承担后果的水平,也不可能听进去。
中学生犯罪的数据逐年上升,已经成为社会最需要克服的问题之一了,派出所处理学生矛盾、老师家长矛盾的数量,远远超过处理社会违法乱纪行为的数量。
当然,也不是整个中学生系统都乱了套了,那些学习好,运气好,家庭健康的学生就没这回事。
大环境是这样,他们也就不会太上纲上线。
到了后半夜,这帮学生家长陆陆续续把人带走了,就剩下了郭加航和钟成蹊,俩主犯。
钟成蹊家长来过电话了,说最快明天才能到,警察就想着让他找个亲戚,或者让他们学校来人把他带走得了。郭加航情况不一样,他父母就在本市,但他抵死不提他们半句。
钟成蹊实在没办法了,给林孽打了电话,林孽就麻烦了姥姥。
姥姥已经睡了,闻信儿二话不说就爬起来了,跟林孽去派出所把钟成蹊和郭加航都领了回来。
郭加航出来都没道声谢就走了。
钟成蹊气得牙都疼了:“姥姥你就不该把他捞出来,就让警察关他两天!”
姥姥看看手表,这都五点半了,马上天就要亮了,回去睡觉也不现实了,就带他俩去吃了酱牛肉烧饼,再一人来一碗羊杂汤。
钟成蹊还真饿了,吃了不少:“谢谢姥姥,还是姥姥对我最好了。”
姥姥大白眼翻给他:“姥姥有叫你打架吗?”
钟成蹊撇嘴:“不是姥姥,您不能看结果,您得看导火索,那孙子骂咱们孽孽,我能忍吗?”
姥姥哼哼两声:“你都有理。”
钟成蹊就挪到了姥姥跟前,枕在她肩膀:“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姥姥别生气了。”
姥姥倒不生气,就是他们这些青瓜蛋子下手没个轻重,要老这么一句话不对付就开干,迟早得出事儿,钟成蹊这孩子父母都不在这边,那她就是家长,她总得对他负责。
钟成蹊知道姥姥担心他,认怂了,卖了一波乖巧,还下了个保证,保证本本分分做人。
姥姥拿他没辙,也就不说了。
钟成蹊这回的事儿也有林孽的关系,林孽要是在他身边,肯定就闹不到这个程度。姥姥对自己外孙还是很自信的,别看他更混蛋,也爱动手,可聪明着呢,绝对不干把自己赔进去的事儿。
饭吃完,姥姥回去了,林孽俩人去了网吧。
终于没旁人了,钟成蹊才问他:“那女的是谁啊?昨晚上进派出所我才想起来,她是那天在咱们学校门口跟海哥说话那女的吧?我们还把她认成了女老师。”
林孽开机,登陆游戏,整个机厅响起欢迎林孽最强王者的播报。对于钟成蹊的问题,他答得敷衍:“没谁。”
钟成蹊为这个跟人打了一架,还进局子了,绝不接受这个答案:“你要不告诉我,咱们这兄弟就得生分了。你都不知道他们在你跟那女的走了之后怎么寒碜你的。”
林孽不说话。
钟成蹊去扯他胳膊,让他面对自己:“你说话啊。”
林孽不耐烦了,说:“他们说的没错。”
钟成蹊就从沙发上蹦起来了:“卧槽!哥你不是吧?你差什么啊值得干这种事儿?”
林孽什么都不缺:“我非得差什么?”
钟成蹊总算明白他最近的反常是为什么了:“我以为你会喜欢那种洋娃娃似的女的,结果是喜欢拉栓狙那种杀伤力爆炸的吗?你可够自虐的。”
林孽不想跟他开邢愫的玩笑,不聊这个了:“我不在的时候,管住嘴和手,别作死。玩儿崩了我救不到你。”
钟成蹊就不说话了。
不怪他喜欢跟着林孽,林孽是真的硬,也真的够哥们。
*
邢愫八点起床,刷牙时想到了林孽,她还记得,他抱起她时,很轻松,虽然她不重,但她以为的高中生,都是外强中干,身子骨早被学习和玩乐掏空了,是她狭隘了,还是有注重身体素质的。看来林孽也不光是看着大,还好用。
想着,她笑了笑,一边刷牙一边打给代购。
“愫总,又想买什么了?”电话通了,代购说。
邢愫吐掉牙膏,漱了漱口,才说:“有没有那种,给小孩儿的东西?”
“送礼啊?婴儿车啊。”
“没那么小。”
代购疑惑了:“那是多小?”
邢愫:“十八左右。”
代购纠正她:“十八可不小了,叫小孩不合适了。”
这不是重点,邢愫又问:“我想送点东西,送什么合适?”
代购脱口而出:“车啊,要是你侄子外甥什么的,买车最合适,成年礼,多棒。又有排面,又能让他从此以后对你言听计从。”
邢愫还真考虑了下车,但林孽那弟弟不是什么听话的主,这东西太像要驯服他了,他肯定不干。
权衡之后,她说:“别跟我说大件,就说小件的。”
代购就给她推了一堆牌子:“香水、鞋,包,衣服,不过这些都是送对象比较合适啊。”
那就这些了。
就这样,邢愫量了林孽上回来穿的她的拖鞋,回忆了一下他脚后跟多出多少,然后托代购给她买了双联名鞋,外加一盒赠品。
*
周一开学,门卫就到了林孽的快递,亲自给他送到班上的。
学校有快递室,但都是学生自己知道自己有快递,去那边领,还没出现过林孽这现象,不知道自己有快递,也不知道谁送的,所以班里学生对快递的内容还挺好奇的,从盒子进门就盯着。
林孽拿到大盒子,一看就知道是双鞋,只是谁会给他买鞋呢?
钟成蹊凑过来,看一眼这双鞋,嘴张得都要大过脸了:“尼玛,六万多块钱的鞋?也不怕你烧脚。谁啊这么阔气?又是一个痴情少女?”
林孽不知道谁送的是不会要的,可当他拆了小盒,他知道了。
钟成蹊从他手里抢过去:“这小盒儿里是什么啊?”抢过去一看,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看向林孽,慢慢给他比出一个大拇指:“牛逼。”
那小盒里是男士内裤,还是名牌的。
三拾 17
林孽把盒子拿回来,盖上盖子,放进桌堂。
正好上课铃响了,钟成蹊再没说别的,回了座位,全班人的脑袋也都面向了黑板。
林孽给邢愫发微信:“?”
快下课的时候,邢愫才给他回:“到了?”
林孽到厕所去打给她:“你要说话不算数,就别撩拨我。”
邢愫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说早晚是你的,又没说多早、多晚,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
林孽要被她折磨死了,音量降下来,还带着那么点委屈,不太明显,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但邢愫是什么人?一听就听出来了。他说:“那要多晚?”
邢愫笑,转移了这个话题:“晚上回去给我拍个买家秀,我看看合不合身。”
林孽就给她挂了。
从厕所出来,看到门口的钟成蹊,皱眉:“你有病?”
钟成蹊也没否认他偷听,满脸愁容:“宝贝你完了啊,我光听你说话就能想象到这女的什么角色了,洋娃娃她不好吗?非要这种拉栓狙?”
林孽正烦着:“先管管你自个儿吧。”
钟成蹊唉声叹气:“我特么居然有一种失恋的感觉,妈的蒋纯的微信都治愈不了我了。”
说到蒋纯,他又告诉林孽:“刘孜惠过生日的视频被传到论坛了,还有人发到了短视频平台,正好是刘孜惠许愿那一段,角度还特别刁钻,看起来就好像她靠在了你身上。”
话闭,他把视频给林孽看:“就这个。”
林孽早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再难搞的局都不如他想见邢愫的那份心迫切,就由着他们算计了。
钟成蹊又说:“经过昨晚上那么一闹,倒是没人敢再说你跟那姐姐什么事儿了,不过还是被安排了‘渣男’这一称号,说你在奚哆哆、杨施含和刘孜惠之间摇摆不定。”
林孽从小到大,这方面的绯闻就没断过,以前岁数小,他被人误会还会委屈,觉得为什么根本没那么回事,还要传的跟真的似的。后来长大一些,他就没那么较真了。
他发现人普遍愿意相信更复杂的事,尤其关于男女之间。就像林孽去参加刘孜惠的生日会,一定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如果这时候主角抛出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这个视频,那他们就会展开想象,想象一整套林孽的心理动态,想到最后,他们就忘了这是他们想象的,只认为这就是真的。
要跟他们辩解,他们还能情绪高亢的反驳,说得有理有据。慢慢地,越传越凶,到最后主角站出来,说没那回事,都没人信了。
又有谁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呢?
谣言这东西真的很害人,可它也是真的有魅力,它能满足大多数人的某一个欲望,而又有太多人愿意为这份欲望买单了。
当林孽认识到这一点,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人性问题,仅凭他一人之力,翻不了天。
哪回遇到这种事儿,都是钟成蹊比他着急:“要不你发个朋友圈吧?”
只要林孽不真的把女朋友摆上朋友圈,是没人信的。林孽不愿意这个事,发了还会让那些挑起这些个事儿的人以为自己达到了目的,更加蹬鼻子上脸。
林孽不说话,钟成蹊也没办法了。
*
周四上午,邢愫定了个大单,谈笑请她吃饭庆祝,在宝驹阁。
俩人进了门,走过来一个小姑娘,把她们领到楼上:“俩位这边请。”
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大眼睛闪着光,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
谈笑一直盯着她看,无论问什么,她都能很详尽的回答,最后实在没忍住好奇:“成年了吗?”
小姑娘解释说:“这是我家饭店,今天是我们家员工的团建日,我爸放了他们假。本来是要关门的,但我爸不想今天来吃宝驹阁的人扫兴,所以我就趁中午吃饭时间,出学校过来帮忙了。”
听了这番话,谈笑莫名对她好感:“那你学习肯定很好吧?”
小姑娘还很不好意思:“我只能算是一般。”
往常这种聊天邢愫是绝对不插嘴的,她从不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也远没有谈笑的闲事儿多,可她却在这时候问了句:“哪个学校?”
谈笑挑眉,有点惊讶。
小姑娘冷不防被问,愣了一下,才说:“六中。”
邢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挑了下。
谈笑更诧异了,吃错药了这个人?
点完菜,邢愫又问了小姑娘一个问题:“你们学校有没有个叫林孽的?”
小姑娘脸刷的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这个反应叫邢愫放下了餐具,双手放桌上,握在一起:“你喜欢他。”
小姑娘摆手摇头,慌张地跑了。
邢愫低头一笑,接着擦洗餐具。
谈笑拿手机敲敲她面前的桌面:“嘿,琢磨什么呢?”
邢愫没答。
谈笑看一眼那小姑娘跑掉的方向,再回眼来,看邢愫:“林孽是谁啊?”
邢愫也没答,过了会儿说:“你自己回吧。”
谈笑被她的反常搞懵了:“我没开车啊,我怎么回?别说让我打车。”
邢愫把车钥匙扔给她。
谈笑就没心情吃饭了,放下筷子,盯着她看。
邢愫注意到:“干什么?”
谈笑说:“你不太对劲。”
邢愫没说话。
饭吃完,谈笑走了,邢愫做公交车去了六中,正好跟那个小姑娘同路。
小姑娘看到她也很惊讶,她记得这姐姐是开车来的,但她没好意思问,只是冲她礼貌的笑笑。
到六中南站,邢愫跟小姑娘一起下了车。
小姑娘还很疑惑,等走到门口,往后一看,这姐姐还跟着,有点慌了,走得越来越快。进了校门,她又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这姐姐跟门卫说完话去了文化班的教学楼。
结合先前她问她认不认识林孽,她突然有一种预感,这姐姐,是来找林孽的。
想着,她没管住脚,也走向了文化班的教学楼。
刚进楼门,有认识她的跟她打招呼:“奚哆哆?来找林孽啊?”
这个小姑娘就是奚哆哆。
她被这么一问,就没法儿往前了,往回走:“没有,我不找他。”
邢愫上了三楼,边走边给老师打电话。
老师看到邢愫电话,欣喜若狂,在办公室里差点没跳起舞来,清了清嗓子,接通:“邢愫。”
邢愫直接问他:“林孽在哪个班?”
说着话,她还在一间一间的找。六中文化班教室靠走廊的这面墙也有窗户,四扇左右,站在窗外,可以看到全班学生的动态。
老师脸色变了:“你找林孽干什么?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说话时,邢愫刚好找到了林孽,他正手托着下巴看书,手上转着笔,在一片睡觉的学生里,很是醒目。
她就给老师挂了,站在窗边看着他。
要不是看到这副模样的林孽,邢愫都要忘了,他是个高中生啊,在最美好的年纪,也成长的最美好,真好。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了好几分钟,直到有人注意到,出去问她:“请问您找谁啊?”
这动静惊扰了林孽,他扭头看向窗外,猝不及防跟邢愫对视,手里的笔掉了,片刻后,皱起眉,放下书,出去把她拉到走廊尽头那间空教室。
门关上,他把她压在墙角,先歪头看看有没有人跟过来,确定没有才看她,发现她在笑,他还有些生气:“你就喜欢找刺激是吗?”
邢愫手慢慢贴上他的腰,手指走路慢慢走到他腰后,抱住。
林孽心跳就脱轨了,没有‘吗’,她就是喜欢找刺激。
邢愫告诉他:“我在吃饭,突然想要了。”
她说话时,外头有一阵脚步声,林孽赶紧捂住她的嘴,又往她身上压了压。
邢愫吻了吻他的手心,叫他把手了回去。他强压着心里打鼓似的节奏:“你少骗我,你是闲了,又想耍戏我了。”
邢愫腾出一只手往下摸:“我给你买的内裤穿了吗?”
林孽拿住她的手,没让她继续往下,他再想要,也得考虑所处环境:“我等你亲自给我穿上。”
邢愫把手抽回来,一把攥住他那玩意:“不乖。”
林孽被她抓的低哼一声,躬腰贴近她嘴唇:“你在找死。”
邢愫答得云淡风轻:“是啊。”
林孽牙都要咬碎了,最后还是说:“晚上我去找你。”
邢愫笑着摇头:“我现在就要。”
林孽心里的鼓就这么破了。
三拾 18
林孽难得用那么软的声音跟她说话,听起来就好像在哄她:“晚上,好不好?”
他好硬,邢愫握在手里:“你能行?”
林孽不行,可要在学校吗?她疯他也跟着疯?“能。”
邢愫套了两下,弄得他身子下意识往前挺了挺。她说:“能行?”
林孽攥住她的手:“你要搞死我。”
邢愫反握住他的手,说:“告诉我,能不能行?”
林孽不逞强了,也不管身处什么环境了:“不能。”
邢愫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从林孽手里把手抽出来,然后解开他的裤绳,伸进内裤里,攥住他的玩意儿,眼看着他,慢慢蹲下来,咬住头,这一回,没隔着内裤咬。
在邢愫咬住林孽时,他直觉浑身血液都倒流了,羞耻,刺激,还有害怕被发现的紧张结伴灌入他脑袋,心跳就这么上了一百二。
邢愫嘴唇很软,舌头更软,裹着那硕大一块硬肉,眼一直看着林孽。她活儿很好,知道什么节奏能让林孽有那种万蚁噬心的感觉,她就捏着那个劲儿,林孽根本无力应对。越到后面,她动作越缓,林孽这个年纪,猛又急,哪受得了这个?就失了心,双手抱住她的头,用力往她喉咙深处顶。
走廊里不断有学生、老师走过,还有值日生在讨论要不要打扫这件空教室,就在门口,与他们就只有一扇门的距离,但凡他们当中有一个耳朵好使的,林孽和邢愫就完了。
偏偏邢愫不管那一套,在林孽桩送时,着力嘬吸,每一口都是在把林孽往死里逼。
“反正也没人来,别扫了。”
“万一总务处查我们,要被扣分了,班主任说扣一分罚十块钱充班……”
俩人说着话,又来了一个成熟的声音,这个声音林孽和邢愫都认识。
他说:“不上午自习在这儿干什么呢?”
接着是两双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再然后是这个老师的皮鞋踩在石灰地的声音。
最后终于安静了。
林孽那东西被他顶得发胀,猛地拔出来,改用手捏住头快速地套,最后在一阵叫他疯狂的快感中,清透略粘稠的液体一股一股地射在了邢愫的脸上。
邢愫没着急站起来,又把他沾上液的东西舔干净了。
林孽的东西很棒,很漂亮,可以比美多年前她去德国出差遇到的那个模特,不过却比那模特更叫她喜欢,她跟那模特做了两回,一回都没给他口过。
林孽缓了缓心跳,拉起邢愫,把她压在门上,吻上去。
“邢愫。”
“嗯?”
“我迟早弄死你。”
邢愫笑,半倚在他身上:“我等着。”
*
邢愫走了,林孽回了班,之前追出去问邢愫找谁那学生瞥一眼他身后,说:“林孽,老赵找你。”
林孽就没进班,去了办公室。
老赵正在给学习委员发布判卷子的任务,看见林孽进来,停下来跟他说:“等会儿。”
林孽就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也不好好站,他刚做过运动,好好站不了。这跟他打球健身还不一样,打球健身多少个小时都不在话下,跟邢愫在一起半秒都跟打仗一样,她就像是个吸食气的妖物,总能知道怎么可以把他力气全部卸掉……
操,又想到她了。
老赵交代完,走过来,先问他:“刚干嘛去了?”
林孽说:“厕所。”
老赵不信,但也没再问。他是真的会下意识给林孽特权。“你们之前在mago门口打架了?还闹到派出所了?可以啊,又憋不住了是吗?”
林孽不背这个锅:“跟我没关系。”
老赵又问:“那就是钟成蹊。”
林孽:“我不知道。”
老赵哼一声:“你会不知道?他成天跟你挂件儿似的。”
林孽:“还有事儿吗?”
老赵就不问了,说正事:“学校有两个推荐位,保送清华的,你要不要这个机会。”
林孽:“不要。”
老赵就知道,不过林孽这小子身上的不确定性太多了,还有俩月,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要是拿到这个保送名额,他跟学校就都踏实了。“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好好想想。”
林孽就不说话了。
从办公室出来,林孽神情更显得凶了。
他从街坊嘴里知道,他妈当年就是在拿到保送资格之后去当了别人小三的。他不愿意相信,可没人跟他解释,而他这个人,骨头是倒着长的,没人告诉他真相,他就不往好处想。
既然这是他妈走过的路,那他肯定是不会走的,他嫌脏。
*
邢愫上了车,系安全带时想起林孽那句‘晚上,好不好’,好不好,他学会了。好学她就很喜欢了,笑着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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