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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烟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椰里
后面与她们隔了一段距离的桌子上,孟炀和梁瑶谈笑风生,熟稔非常。
宁子衿扶额:“能不能别瞎说。不是我男人,我可无福消受。”
“别装了,无福消受你还跟人家上床?”池佳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上次那草莓印不是他弄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
“不过看来商圈和娱乐圈真是不分家。”池佳撑着下巴,“他居然认识梁瑶,这么一看两个人还挺配的。”
“梁瑶?”
“对啊,就一个大大大明星。”池佳观察宁子衿的表情,心中偷笑,嘴上不露声色地添油加醋,“本来是走流量路线,粉丝超级多,去年救场演了一部现实向的电影,结果就成影后了,现在势头正盛……俊男靓女,真般配,不会是在约会吧?”
宁子衿皱着眉头,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她面无表情道:“你太八卦了。”
“吃醋啦?”池佳一眼看穿她的表情,宽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也许只是朋友之间吃饭呢,再说了,网上都传梁瑶喜欢女生。”
“我没担心,也没吃醋。”宁子衿无奈地说,“他现在的身份是我的老板,又不是男朋友。”
池佳一边切牛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就把老板变成男朋友呗。”
“……”宁子衿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她说,“说得容易,离开这么久,谁会在原地等我。”
上次在办公室,她一时脑热和孟炀做爱,孟炀知道她畏高,但还是用那种方式使她恐惧。宁子衿突然意识到,九年过去,孟炀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会因为她怕走夜路而每天晚上横跨市区送她回家的人了。
那次结束之后,宁子衿很没出息地哭了,不光是出自恐惧,更多的有种物是人非的失落。更何况她走了那么久,还要求孟炀对她一切如初,这种想法未太天真。
所以她也反思,两个人应该是真的不合适了,美好早该止步于她不告而别,而不是妄想再续前缘。
有些东西不方便说,宁子衿挑挑拣拣地把自己的想法分享给池佳,不料池佳听完之后静默十几秒,然后长叹一口气:“但是你这字里行间不都是还对他有感觉吗?你还什么都没做就给判了死刑,我都替你们难受。”
“我有那么惨吗?”宁子衿看着池佳愤怒的表情失笑,“你怎么比我还觉得可惜。”
池佳听到她的话嗤笑了一声:“我哪句话说你惨了,惨也是人家孟炀惨好不好,前女友回来啥也不说咔咔咔上来先把人睡了,睡一次不够还睡好几次,完事之后前女友说,‘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太合适’,人家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糟蹋!”
糟……糟蹋?
宁子衿没想到池佳会用这么个词,一瞬间脑子里都是孟炀高中时为博同情摆出的委屈脸。
“我糟蹋他还是他糟蹋我?我是女人,明显更吃亏好不好?”
宁子衿说到激动处,有些没控制住音量,引来隔壁桌两道疑惑的目光,她自觉丢脸,悻悻地跟旁边的客人说了声抱歉。
身后,孟炀桃花眼微掀,金丝眼镜遮挡住了他饶有兴味的目光,梁瑶也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再结合孟炀的表情,她问道:“你认识?”
“嗯。”孟炀抿了口红酒,“公司员工。”
“挺可爱的。”
宁子衿说完之后,池佳笑了半天:“你激动什么啊,丢死人了。”
“……不是你非得装情感大师对我的决定指指点点吗?”宁子衿无语,“你就知道我跟你说的那一点点情况,那你怎么不说他现在对我爱答不理,天天摆着臭脸,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语气嗔怪,恍惚间有种撒娇似的埋怨。
池佳笑眯眯地捅她一刀:“你当初一声不吭走了,然后又一声不吭回来,是个人就生气吧,人不得报复报复?”
“反正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你那胆大包天的勇气呢?”池佳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你不是要出差吗,趁这个机会好好说说,行不行的,总得试试,不行就别惦记着了。”
宁子衿嘟囔着:“谁惦记了……”
“你没惦记,是人家那些小明星大影后惦记行了吧?”池佳刺她,“嘴硬吧,也许过两个月就能到孟总的结婚请帖了。”





白日烟波 嘴巴是用来说话的
候机室,宁子衿拖着行李箱跟在孟炀身后,宁子衿见孟炀坐下,自己也找了个旁边不远的位置坐下来。
她背上了池佳送的托特包,孟炀拧着眉看她肩上的包包,想起昨天晚上那条意味不明的朋友圈。
宁子衿:【到了礼物。】
配图是她和一个奢侈品手提袋的合影,下面有些不明真相的群众问她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宁子衿回复自己还没有男朋友。
孟炀脑子里浮现出宁子衿面试那天脖子上明显的暧昧痕迹,既然还没有男朋友,那难道有固定的性伴侣吗?
原来他以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不一样的,现在才可悲地发现,像他这样的人对于宁子衿来说可能有很多。
不分场合,不分状况,想睡就睡,感觉来了甚至在办公室也能对着他张开腿。
能对他张开腿,是不是对别人也是?
“你心情很差?”宁子衿问。
孟炀没说话。
宁子衿也不再自讨无趣,开始摆弄手机。视频邀请的声音突然响起,宁子衿慌忙地戴上耳机,站起来走到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接通。
对面是晚上,苏惠笑脸盈盈:“宝贝!”
“妈妈。”宁子衿也笑着,“你儿子睡了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苏惠故作严肃:“什么话,我给自己闺女打电话还管别人?”
“开玩笑的。”
“你爸爸前两天还问我,你最近忙不忙,他说给你发信息你没回,很久没见过你了。”苏惠说,“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回去看看,不想回去也别勉强。”
“还挺忙的。”宁子衿脚尖踢了踢地面,“一会儿就要出差了,可能没什么时间。”
说完之后她把摄像头切换给苏惠看了看机场来来往往的人。
“去哪儿出差?”
“峄城,就飞两个多小时,很快。”
峄城是南方城市,湿润多雨,苏惠有些担心:“怎么去峄城,过敏了怎么办?带药了吗?”
“没事儿,夏天还好,我看天气预报了,这几天都是晴天。”
宁子衿的话说到一半被机场广播打断,孟炀拉着两个人的行李走过来,提醒道:“登机了。”
“妈妈,我要登机了,改天再说哦。”宁子衿匆匆挂了电话,伸手欲自己拿着行李箱。
但是孟炀走的太快了,她根本追不上,直到登上飞机她都没能摸到自己的行李箱拉杆一下。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飞机准时降落在峄城机场。峄城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他们先去酒店放行李,等安置好之后已经到中午,两人一起吃了饭。
孟炀晚上有个饭局,下午时间充裕没什么事情,宁子衿拿着相机去外面拍照片,她喜欢把自己平时看见的景色运用到画作中,创作很痛苦,这些实地采景的过程可以缓解痛苦。
峄城不是旅游城市,所以她可以拍到这个城市最根本的风貌和当地居民的生活。
过了下午两点,天气变得凉爽起来,公园里有大爷在下象棋,也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她在长椅上坐下来调整摄像头。
一阵凉风吹起来,她撩了撩头发,抬眼一看,天上的云已经聚在一起,身边几位在公园看孩子的老人把自家孩子叫过来:“妞妞,快下雨了,小心淋雨。”
说话的功夫,天已经暗下来,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几十秒之内,公园的人已经少了大半。宁子衿赶紧把镜头盖起来,然后把相机塞回包里,也匆匆往回跑。
下雨的时候她的手指总是痒,这次也不例外,一股挠心的疼痒从手心蔓延至手指尖,像有小虫子在啃噬,她一边搓手掌,一边挠了挠自己的脖子,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又红了。
雨来的很快,雨点连成线,哗哗地往下掉。她淋点雨顶多身体过敏,相机淋了雨可是一笔巨大的损失,她抱着装相机的包一路小跑,酒店离公园不远,但是她还是顶了一头湿发回去。
宁子衿从包里掏房卡,摸来摸去也没有找到,她把相机拿出来放到地上,然后把包倒过来抖了抖,里面只有一包饼干,她这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换了包装相机,钥匙手机房卡什么的都在池佳送的托特包里。
身上的刺痒愈发明显,她忍不住挠了挠手臂,胳膊上马上显现出几条红道子,像被人剜了似的。
宁子衿把相机装回去,然后把饼干吃了,她在门口坐了一会儿,想着是先找孟炀求救看病还是先下楼找找工作人员开锁。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对面的房门“滴——”的一声打开,孟炀还没关上门,转过身来两个人面面相觑,宁子衿头发湿湿的,手臂布着几道明显的红印,抬着头,像只落水小狗,有点可怜,也有点……好笑。
“你掉水了?”孟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胳膊怎么回事?”
男人的眉眼里藏着淡淡的笑意,宁子衿恨死他落井下石好像在看笑话的样子。
“犯太岁。”她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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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应该是甜。。。




白日烟波 我不需要你对不起
孟炀反手把门撞上,浅浅地看了她一眼,说:“哦。”
“喂!”宁子衿从身后看着孟炀的背影,“员工跟你出差,你不该对员工出现的意外负责吗?”
“我可没遇到过状况这么多的员工。”说完孟炀就走了。
宁子衿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没想到他真的走了。
顾不上身上的疼痒,宁子衿只突然想到了池佳那句让她试试,好像没有再尝试的必要了,以前的孟炀绝对不会把她一个人丢下的。
她突然有点难过,身体和心情都很难过,脊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头慢慢地低下去埋在臂弯,是一个既可怜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孟炀根本没有走,他本来是想到楼下帮她找工作人员开锁,却看到宁子衿以一个脆弱的姿势窝在墙角,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没办法,是真的没办法。
即使再狠心,他也放不下她一个人。
她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知道该怎么拿捏他,只是稍微有些委屈便让他不忍心。
孟炀用自己冷淡、疏离、强硬的一面面对宁子衿,却无法真正放手。
开始新生活很容易,新生活里没有她却很难。
宁子衿低着头,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棕色皮鞋,她抬起头,对上孟炀的眼睛。
“起来。”孟炀用命令的语气说,“先去我房间,一会儿再找人拿房卡。”
“胳膊碍事吗?需不需要看医生?”孟炀问了一句,然后把房卡贴在门锁上,滴滴两声,门已经被打开,宁子衿还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眉头皱着很不耐烦,“等什么呢?进来。”
“……腿麻了。”
孟炀似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弯腰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宁子衿撑不住身子往下滑,孟炀把手臂从她的腿弯穿过,以公主抱的姿势把人带进门,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宁子矜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
“我喜欢你那样抱我。”宁子衿突然说,“托着后背那种。”
孟炀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很清爽,她还没来得及好好闻闻孟炀身上的味道,就被放到沙发上。
孟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了一下:“抱着操的那样?”
“……”宁子衿自己闹了个大红脸。
她穿了一件高领t恤,藕粉色的领边上面露出一段洁白的脖颈,孟炀的视线落在上面,注意到一小块不明显的痕迹。
房间里很安静,他走到宁子衿身前,伸手把她的衣服领边往下拉了拉,红痕更加明显。宁子衿没来得及制止,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警惕道:“你干什么?”
她的表现落在孟炀的眼里就是心虚,孟炀忍住情绪,扬了扬下巴示意刚才指尖触碰到的位置:“那是什么?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多少个?”
“什么意思?”宁子衿拢了拢衣服,听不明白,“什么有几个啊?”
孟炀干脆把她的手拨开,在刚才的位置狠狠地搓了搓:“这个。”
宁子衿疼得一缩身子,又有点痒,她把领口撑开看,脖子中间一小块全红了。
“……我这是过敏。”宁子衿突然知道他在介意什么,眨眨眼睛不怀好意地问,“你以为是什么?”
孟炀没理她,她就自己把两条胳膊也伸出来:“你看,这个也是过敏。我就是这个体质,海鲜过敏、芒果过敏、雨水过敏……好多好多都过敏。”
“有药吗?”孟炀的心情有点回升,开始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忘记带了。”宁子衿挠手臂,痒得呲牙咧嘴,“我以为没有雨呢。”
她平时过敏药不离身,但是她说没带。孟炀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宁子衿摇了摇头:“久病成良医,我从小就是过敏体质,买点药就行了。”
于是孟炀在外卖软件上把她下单了几款药膏和口服药。
外卖送来得很快,孟炀拎着一袋子药递给她,宁子衿翻开看了半天,吃了两片小药片,然后从袋子里掏出药膏送到孟炀面前,怒了努嘴:“你帮我涂。”
“我来伺候你了?”孟炀看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想笑,“自己没手?”
“我的手指也痒。”宁子衿不动声色地撒了个娇,“帮帮我呗。”
孟炀虽然嫌弃着,但还是把盖子扭开往手背上挤出一团药膏。药膏凉凉的,孟炀从宁子衿的小臂上开始涂,继而转到肩峰向下,两条手臂很快就涂完。
宁子衿眼睛盯着他,五指张开,扬起嘴角:“还有手。”
既然已经帮到这,也不差一双手,孟炀给她的手指上药,药膏被均匀地涂抹在手心,他刚要离开,手掌就被一只滑溜溜的小手握住。
粘腻的,柔软的小手灵活地钻进他的掌心,然后和他十指紧握。
孟炀心底略微一颤,紧接着的反应就是——药白涂了。
“松开。”孟炀把那只作祟的手拎起来,然后又细致地上了一层药。
宁子衿不怎么高兴,孟炀现在定力太强了,明显的勾引都起不到作用。她沙发上坐着,抬起手臂,“你帮我把上衣脱了。”
孟炀不知道她在搞什么,看了她一眼坐着没动。
宁子衿急了:“后面也要涂,你别一副我要占你便宜的样子,我才是最吃亏的!”
“你发什么脾气。”孟炀面对她过激的反应,不仅没有恼火,反倒低低地笑了,“我说你了吗?”
宁子衿把脸扭到一边没说话。
孟炀依言把她的衣服脱去,t恤下面只有一件半包式白色内衣,浑圆的胸乳大半个露在外面,宁子衿也不觉害羞,故意问:“好看吗?”
“这么小有什么好看的。”孟炀连眼都没抬,反将一军。
他现在真是不得了,以前让他摸摸她的胸,他都害羞到耳尖红透,如今竟然能不动神色地说她胸小。
宁子衿摇了摇上身,不服气:“小吗?哪儿小了?我也有b好不好!”
“嗯。”孟炀敷衍着应声,接着给宁子衿的后背上药,背上没有红道子,但是起了一些小红点,涂完后背就是脖子,宁子衿仰着头,任由他的手在上面摸来摸去。
她忧心:“你不会趁机掐死我吧?”
“……”
孟炀做什么都认真,宁子衿盯着他的侧脸出神,刚想说两句什么话,只觉胸前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孟炀把手伸到后面把她的内衣搭扣解开了。
两只白兔争先恐后地跳出来,软白的奶子弹了弹。
“你……你干什么?”
她好像只会问这句话。
孟炀两指捏住她的乳尖,轻轻揉捻,没两下艳红的顶端就立起来,他压下上扬的嘴角,低声道:“玩你。”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宁子衿因为这句低声的挑逗起了反应,下身湿湿的,她不安地蹭了蹭腿。
但是孟炀说完这句“玩你”之后就没了下文,反倒是认认真真地给她的胸擦起药来。
这让宁子衿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对不起。”宁子衿突然说。
孟炀的手指一僵,问:“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宁子衿咽了咽口水,最后说:“出差还给你添麻烦,对不起。”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事儿这么多。”孟炀拧上药膏的盖子。
宁子衿说:“可能……我比较能装?”
孟炀点了点头,是挺能装的,明明是学美术的,骗他是英语专业,明明出国了,骗他只是大学开学,明明再也不会回来,还骗他会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孟炀站起身,把药膏扔到一边,宁子衿扯住他的衣服下摆,吞吞吐吐地又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孟炀又蹲下来,和她平视,宁子衿把脸转到一边,孟炀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需要对不起。”




白日烟波 睡了
“我不需要对不起。”
宁子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句话也在她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循环播放。
孟炀帮她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等她进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就走了,天色早就暗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孟炀现在应该坐在酒桌前谈生意。
她这个陪同出差的一点作用都没起,还惹了点麻烦。
宁子衿在床上摊了一个钟头的煎饼,终于酝酿出睡意。意识消失之前,她猛然记起自己还没吃药,算了,睡醒再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把轻轻转动,孟炀带着一身疲倦走进来。他站在床头,静静地观察宁子衿的睡颜,小脸埋在枕头里,凌乱的发丝随意铺散开,一只手握成拳放在腮畔,另一只手压在身下,棉被里露出半截小腿,睡得安静又香甜。
孟炀喝了不少,意识也有些涣散,他脱了外衣掀起被子钻进去,带着夏日雨夜的寒气。宁子衿翻身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拿小拳头揉了揉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和孟炀对视。
“你怎么到我的房间里了?”宁子衿嘟嘟囔囔的,说话也说不清楚。
“嗯。”
出门的时候,孟炀把宁子衿的房卡顺走了,倒是方便了他晚上过来。
宁子衿眯着眼睛醒神,过了几分钟坐起来,刚睡醒的声音有点软,还有点哑,她拍了拍孟炀:“要喝水吗?”
孟炀躺着摇了摇头,不想多说话的样子。
宁子衿就自己起来吃药,顺便帮孟炀冲了杯蜂蜜水。她把杯子放到床头,叫孟炀起来喝:“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没醉。”孟炀把蜂蜜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去浴室快速地冲澡刷牙,等他回来的时候宁子衿又快睡过去了。
孟炀一上床就压在宁子衿的身上,大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乱摸,一把捏住了左边的乳房,宁子衿浑身一颤,睡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炙热的鼻息喷洒在锁骨,紧接着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下来。宁子衿在孟炀的身下动弹不得,偏开头被动地承受,她被压在身下几乎喘不过气来,趁着孟炀抬头亲她的脸的时间,伸出手用力地推了推。
“我觉得,我们该结束这段关系……”
结束这种不清不楚就可以上床的关系。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孟炀悉数堵回去。他吻得很凶,咬着她的嘴唇不松开,反复地啃咬厮磨,嘴唇被他吮吸地发疼,宁子衿呜呜地叫了两声,孟炀就趁机伸了舌头。
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空气被一点一点地掠夺,宁子衿急促地呼吸:“不要,孟炀……呜呜……”
孟炀红了眼,小臂上绷起分明的青筋,一把将盖在两人身上的碍事的被子掀开扔到地上,伸手往下探叁两下扒了宁子衿的睡裤,宁子衿感到身下骤然一凉,还没有反应过来,下面就被一个炙热的东西抵住了入口。
“别这样,疼……”宁子衿眼里含着泪。
“别怎样?别再来找你了吗?”孟炀恶意地向前一撞,咬着牙说,“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凭什么!”
没有前戏,她又太紧张,撕裂的痛感从身下传来,她忍不住叫出声:“很疼……”
“我也疼。”孟炀一拳打在枕边,头死死地低下去,声音颤抖,“你就知道自己疼,我也疼,你知道吗?”
“孟炀……”宁子衿颤巍巍地叫了他一声。
“别叫我。”
他接着往里进,刚挤进去一个龟头,宁子衿就受不了,抽抽噎噎地小声哭起来,孟炀把整根都埋进去,头抵在宁子衿的颈窝,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
孟炀缓慢地动了几下,甬道就分泌出湿滑的液体,他往里一下一下地顶,宁子衿几乎要被他撞到床头,小声啜泣也渐渐变成了舒服的哼唧。
她的呻吟像是助燃剂,孟炀的动作更加大胆,房间内水声咕咛,伴着浅浅低吟在室内此起彼伏。终于在两个人都要到的时候,宁子衿死死地抱住孟炀,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背里。
“孟炀……你说不想听对不起。”宁子衿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一撞失了声,缓了片刻才接着说,“除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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