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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林要加油
大概两个时辰过去了,裤子终于做好了,诗瑶捏着裤抖了抖,连说:“老板好手艺,正合适。”
给了钱,她抱着裤子愉快地哼着小曲往回走,途径水库,堤坝上站满了男女老少,诗瑶是最喜欢看热闹的,见此情形以为是什么稀奇事,也挤过去瞧,原来是他们在抓鱼,年轻的汉子们光着膀子追赶着银白色的大草鱼飞窜,带着浓重鱼腥味的水花溅了一身,无处可逃的草鱼重重地摔倒岸上,各家媳妇领着小孩手忙脚乱地捉鱼,麻溜地塞到竹笼里。
早些年,板根也常参与这项活动,现在年纪大了,脚疼下不了水,过年再也吃不到咸香可口的腊鱼。想到这,诗瑶有些遗憾,要是有个哥哥该多好,也能下去抓鱼。
人群里的林老爷一眼看见了她,招呼道:“好玩么?”
诗瑶点点头不说话。
“你雪峰哥哥也在下面呢。”林老爷朝水里玩得正起劲的少年大喊:“给你诗瑶妹妹抓两条。”
水里没有任何回应。
“他会给你抓的。”林老爷点了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轻松地吐着烟圈。
“林伯伯,雪平哥回来了么?”她不知怎地冒出这样一句话,说完,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林老爷嘿嘿一笑:“早回来了,你明天上我家玩吧,他从城里带了不少好吃的。”
“爸。”雪峰不知何时已上了岸。手里提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鱼,弹了她一脸的水珠。
雪峰看看她手里抱着裤子,随手扯了一把茅草,拧成绳子,穿好鱼鳃,系了个活扣才递给她。
诗瑶微笑着道谢,他并不领情,斜着眼轻轻哼了一声,又跳到水里去了,这表情让她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如何是好。林老爷看在眼里忙打圆场:“这孩子心眼不坏,脾气是有点古怪,你别介意,外面冷,快拿着鱼回去吧。”
回到家后,诗瑶将鱼交给母亲,说明了来由,梁母惊得合不拢嘴:“雪峰这小子懂事了,果然不一样。”她又催促着父亲试裤子,板根放下酒壶,又欢喜又心疼:“傻丫头,爹爹老了,穿旧一点没关系,你是姑娘了,要几身体面的衣裤。”
“爹爹,林伯伯要我明天去他家玩,我去还是不去?”诗瑶一心想见雪平,等真要见了又害怕起来。
“要你去玩你便去。”作为父亲哪能猜不透女儿的心事,于是又补充道:“丫头,爹爹有些话不说出来将来会害了你一辈子。”
“爹爹你说。”诗瑶料想到父亲要说的是自己和雪平的事,脸不觉有些红了。
板根喝了一口酒,拉着女儿的芊手道:“你林伯伯对我们好是尽主仆之谊,做下人的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和主子坐一条凳子上,要真坐一条凳子上去了,叫忘本,叫不知好歹,我们梁家没有这样的人。”
父亲的话虽含蓄,意思却十分明朗。
“爹爹的话我记住了,女儿绝不丢爹爹和梁家的脸。”诗瑶越想越觉得父亲的话在理。
“她还小,你何苦说这样的话来刺激。”一边做饭的梁母埋怨道。
“不小了,等哪天出了乱子再说就晚了。”板根两手撑膝,站起身子走到屋外捆茅草花,诗瑶也跟出去帮忙,父女俩一时无话。
第二天,梁母打发了一口袋干栗子让诗瑶上林家玩,她照例只敢从小门侧院进去,在堂屋找到了林老爷,林老爷把雪平叫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龄相仿,穿着紧身旗袍,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学生。
雪平自然认得眼前这女孩,招呼她坐到身边喝茶吃糖果。女学生连忙让了坐,说是雪平的女友,一个学校的同学,叫玉莹。
诗瑶假装喝茶,时不时偷偷打量这位时髦美丽的“女友。”圆圆的脸,眉毛扯得细细的,敷了一层白粉,比镇上的姑娘都好看些,玉莹也发觉诗瑶再看自己,也不回避她的目光,只淡淡地笑着。
林老爷怕年轻人拘谨找了个借口去后院打牌,林老爷一走,玉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捉着诗瑶的手问年龄,读过哪些书,家里人是否康健?”诗瑶一一回答了。
玉莹见她并不讨厌自己,又从包里找出城里才有奶糖塞给她:“时常听雪平提起你这个好妹妹,今日一见,果然标致,要是在我们学校读书,只怕是校花一样的人物。”
雪平道:“你少胡说,我们学校的校花不是你吗?她要抢了去,你能饶过她?”
仿佛被说中了心思,玉莹娇笑着去掐男友的腰。雪峰连忙闪躲。
诗瑶见两人在沙发上翻来滚去,心中十分不自在,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雪平发觉了她脸上的不快,忙示意玉莹敛,临时想了一个故事逗她开心。:“某人有一双厚底靴和一双薄底靴。一天早晨,他错将一只厚底靴和一只薄底靴穿在脚上。他出门去办事走在路上只觉得一只脚高,一只脚低,非常不舒服。他诧异地说:“真奇怪,今天我的腿怎么变得一长一短了?”
路上有人提醒他说:“你是穿错靴子啦。”他听了这话,急急忙忙回家去换靴子。可是,他到家一看,想了一想说:“甭换啦,家里的也是一厚一薄。”
“这个听厌了,一点都不好听。”玉莹道。
诗瑶抿嘴一笑,道:“他夫人也是傻子么?”
雪平见她笑了,心情也明朗起来:“傻子找的老婆也是傻子,有什么奇怪的?”
诗瑶听了,不知为何联想起“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这样一句村话,眼前着对人,无论身段相貌学识都是很般配的。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放不下,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伤神。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漂亮女友
嘭嘭的脚步声从房廊传来,中止了两人的聊天,也打断了诗瑶的思绪,不多时,雪峰进来了,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并无过多表情,随手抓了两把干果往里屋去了。
玉莹也听男友提起说他弟弟的为人,所以见此并不惊讶,仍旧和诗瑶攀谈起来。
到了中午,雪峰留她吃饭,诗瑶有些为难,因为父亲在林家吃饭从不上桌的,她在玉莹面前实在丢不下面子。
“我让厨房另外做一桌饭菜,就我们四个吃,不讲那么多规矩。”雪平考虑到她的难处,遂点了几个家常菜,叫厨房去准备,一会厨房搬来碗筷在堂屋摆下四方桌子,又把雪峰叫出来一起吃。
玉莹挨着雪平坐着,诗瑶的左手边是雪峰,菜上齐了,雪峰的筷子一个劲往红烧肉碗里跑,做哥哥的雪平敲他手背:“来了客,也让客人吃点。”
雪峰冷冷一笑道:“又不是我的客人。”
雪平怔住不知如何接话,只道:“你这个样子,谁愿意和你做朋友,谁愿意做你的客人?”
雪峰听了丢下碗筷,也不擦嘴,气冲冲地跑楼上去了。雪平看看诗瑶又看看玉莹,过意不去,赔罪道:“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个样子,真是抱歉,下次再聚罢,日短夜长,诗瑶你也该回去,得爸妈担心。”
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她也没理由再待,客套了一番便离开了。
“你怎么赶她走啊?”玉莹一脸不悦。
“你看我弟弟那个样子,真怕再出什么事冒犯了她,所以赶紧叫她回去,过两天,“活祖宗”出门了再叫她来玩也是一样的。”雪平说完也上楼了。
到家后,闲来无事,梁母问女儿在林家玩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
“没什么可玩,吃了一顿饭。”诗瑶神不佳,随口答道。
“可碰见那小魔王?”母亲又问。
“一桌吃的饭,还发了一通脾气。”她只得勉强作答。
梁母还要问,被板根截住:“女儿看来是累坏了,让她去睡一觉吧,睡醒了再问。”
诗瑶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把房门锁上,和衣而卧。
雪一直下到腊月二十四才停,这日,林府宴请宾客,隔夜打发了人来请板根帮忙,诗瑶在家里呆着无聊也跟着去了。
大门的两条黄狗牵开了,远远地听见堂屋里有许多人聊天打牌的声音。管事的陈伯领着两人去了后院喝了热腾腾的豆子茶,安排板根在灶前烧火,诗瑶端碗筷打杂,活计轻松自由,其他几个帮工也是熟人,许久不见面,你一言我一语攀谈起来。
厨房里的老张指着蹲在一旁清理盆子的诗瑶问板根:“你女儿越长越好看了,有人家了么?”
板根道:“还没有,再过几年罢。”
“妹子还是早些看人家好,有得挑。”
“梁老弟,不嫌弃的话我做个媒。”在林家做了四十年掌厨,老得有些站不稳的孙叔插嘴道。
“你且说说。”板根深知多条门路,女儿也多一个选择。
“我媳妇的外侄,也有十六岁了,模样不差,读过几年洋书,写字算账不成问题,家里有田地。”俗话说出一家富亲戚,十家穷亲戚也跟着沾光,孙叔说这话时,神情无疑是自豪而骄傲的。
“下次他来你家,叫我去看看。”板根与孙叔交好多年,清楚他的为人,她介绍的肯定靠谱。
“那孩子孝顺着,每年过年都来拜年,你等着,他来了我就打发媳妇去你家通知你。”
板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叫了一声女儿,没有回应,扭头一看,女儿已不见踪影。
原来诗瑶讨厌大人的谈话,到前院去看看热闹,躲一阵子。她站在门廊上,看雪峰和小孩放炮仗。好闻的火药香弥漫在空气中,不由得想,这才像过年,过年的感觉真好。
一颗炮仗冒着烟滚到她脚下,炸响了,那些小孩见诗瑶一脸惧色,恶作剧达到了目的,纷纷拍手大笑。
诗瑶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十分有趣,也想同他们一起玩,雪峰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给了她一把,示范了一次,用涂着火药的一端使劲擦几下盒子上的纸条,迅速丢远。诗瑶很惊奇,这玩意儿与平时靠香烛点的炮仗大不一样,想着拿去给父亲开开眼。雪峰叫住她;“这东西也不是白给你,下次来我家再捎一口袋干栗子,我喜欢吃。”
诗瑶一心放在这炮仗上了,越瞧越喜欢,对于雪峰的话也没听仔细便随口答应了。
几个小伙伴围着雪峰追问:“这妹子是谁啊,好漂亮。”雪峰看了一眼走远的她,得意地笑,学戏里面的小生唱道:“我家小娘子。”不巧有人放鞭炮,把他的话盖去了,自然没有人听见。
诗瑶把炮仗交给爹爹好后,仍旧清洗杯碟。有老太太的贴身丫鬟黄姑娘来催,说是亲戚都到齐了,准备摆圆桌上菜。众人答应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从杂房抬了一张张桌子和碗筷出去,孙叔叫板根不要烧火了,赶紧帮忙盛菜装盘。诗瑶想帮忙端菜,孙叔说用茶盘上快一些,你力气小去一边玩算了。
放过礼花后,正式开饭了,听到堂屋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和觥筹交错声,在厨房里忙了一上午的帮工们都饿了。孙叔择了几碗剩菜,又打了半盆米饭,招呼大家吃。乳白色的鱼肉,炸得金黄的香干,冒着油珠子的菜芯,林家最普通的菜式,而对这些穷苦百姓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佳肴,所以个个胃口大开,每人吃了两大碗饭才落筷子。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过年
大年叁十一天天逼近,板根去镇上打年货被林老爷拖去家里喝酒,一直喝到傍晚由陈伯搀扶着回来。梁母留他吃晚饭,他摆摆手说半夜还要去接未过门的大少奶奶。里屋的诗瑶把这话听得真真切切,心想,他敢这么叫,是林伯伯同意了这门亲事了;木已成舟,生铁已铸成钢,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一夜无眠,直至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才有些困意,便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家里来了客人,梁母来睡房抓糖果栗子,见诗瑶坐在床上发呆,笑道:“林家那“魔王”来了,你去不去见他。”
“他来做什么?”诗瑶打着哈欠问。
“你答应人家送干栗子去,等着好几天也不见你人影,所以亲自来拿。”
“有这回事?”
“这么说,你是不想见了?”
“不想见,快打发他走,我要洗脸吃饭了。”诗瑶打心底厌恶他,若见了只怕要惹出事端徒增烦恼,索性不见。
梁母没再说什么,给了坐在堂屋里的雪峰一袋干栗子,没见诗瑶出来,他不甘心地朝里屋瞄了几眼,磨蹭一会到了中午不得不走了。
“这样一个公子哥,还有自己上门讨东西的,说出去遭人笑话。”梁母将半斤肥肉剁得砰砰响。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关于雪峰的任何事,她照例是直接忽略。
“快了快了,刚烧的水,趁热洗。”
.............
年尾这几天,板根也不出门,一家人围着火堆说玩笑话开心,未烧透的松炭噼噼啪啪作响,与诗瑶那天在林家听到的鞭炮声有些相似,外面下起了大雪,她趴在窗台上看雪,不多时天地间茫茫一片,云层的光线折射到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再定睛一看,雪地里多了叁条人影,两个高的,一个矮的,正朝她家走来,忙叫爹爹看。
板根起身看了一眼对梁母道:“快去开门,林老爷两个儿子儿媳妇来了。”
梁母穿了鞋子开门去了,板根洗了手在桌上摆茶果,迎了叁人来火边坐下,玉莹见到了诗瑶心情大好,问她最近过得怎样,诗瑶点点头,招呼小两口吃果子。
“你只叫哥哥吃,我就不是客人么?”雪峰道。
大家都不敢接话,只陪着笑脸,只当是小魔王的颠劲又发作了。
偏偏诗瑶不怕,也许是厌恶到了极点,忍不住反驳道:“果子放在这里,你自己剥了吃,难道要我们喂你不成?”
板根连连朝女儿使眼色,雪峰挑了一颗没开嘴的板栗递给她,狡黠地笑:“你剥了我吃。”
诗瑶不接,推开凳子去里屋了。
雪平见此不又数落起弟弟:“是你和玉莹撮使着要来,来了又要惹诗瑶妹妹生气,何苦?让叔叔婶婶为难。”
“我这是抬举她,镇上多少姑娘想给我剥栗子,都没有机会!”雪峰完全不顾及面露难色的梁家夫妇。
“你。”雪平气得语塞,扯着他的胳膊要走被板根拦下来:“再坐会,二少爷说得没错,是我家小女不懂事,我去叫她给二少爷赔罪。”
“不必了,看见她就烦。”雪峰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屋里的人听见。
诗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要不是雪平也在,难保不会冲出去将他一顿臭骂,此时,她只得靠着床边,等满腔的怒火慢慢熄灭。梁母走进来拉她出去给二少爷道歉,诗瑶推辞不过,只得勉强出来了,来到他跟前,咬咬牙对着不可一世的他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
“原本是说着玩的,谁让你当真了。”宛如打了胜仗的将军,雪峰的口气与神情更添了几分傲慢和得意。
“二少爷度量大,不和你置气,你也要懂规矩,且不说他是少爷,你只想想林伯伯,送鱼送肉的关照我们梁家也不该这样。”板根打着圆场。
“叔叔言重了,您给父亲帮了一辈子的忙,父亲做这些事应该的。”雪平站起身恭手道:“初叁初四我要去玉莹家吃饭,不能来看叔叔婶婶,所以今天来说一声。也算是拜个早年。”
“大少爷太客气了,少奶奶是哪里人?”
“江西南昌那边的。
“那有些远了,天这样冷,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您和婶婶还有诗瑶妹妹也要保重身体。”雪平说完又看着低头拨灰的诗瑶问:“你想吃些什么,南昌都有,我给你带。”
诗瑶抬起头嘻嘻一笑:“玉莹姐姐身上的披巾好看,我也想要一条。”
雪平点点头道:“这样的披巾要配巢丝旗袍才好看,要有也给你带一条。”
板根一听雪平瑶给女儿买旗袍,自知不便宜,不想接受这个人情:“小孩子乱说的,有披巾就拿一条,多少钱我给,旗袍算了,乡下穿了干活也不方便。”
“诗瑶这样柳秀,穿起来一定好看,天色也不早了,只怕还有大雪下,我们先告辞了,有空到我家喝酒。”
叁人戴了斗笠蓑衣,离去了,临走前,雪峰还抓了一大把板栗兜在怀里,向诗瑶吐了吐舌头。
送走客人,板根把门栓好,笑着摇摇头对女儿说:“你也别生气,雪峰是喜欢你,逗你玩呢。”
诗瑶不认同父亲的话:“喜欢一个人就要欺负那个人吗?他们家大黄喜欢他,就要咬他吗?”
“这孩子,净胡说,雪峰是人,怎么拿畜生打比喻。”
“他就是畜生,连畜生都不如。”
“我家诗瑶玉一样的人儿,哪经得起他糟蹋,我倒希望他不要喜欢诗瑶。”
“这男女之事,轮不到你希不希望的,你快些做饭,我饿扁了。”
“小魔王通共才多大就扯到男女之事,依我看来,不过是觉得诗瑶比同龄女孩子清秀可爱些,故意逗弄玩耍取乐,过段时间兴趣淡了也就好了,终究是小孩子的心思。”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板根受不了妻子的絮叨,只得用赞同来结束妻子要命的长篇阔论。
“要真如娘所说,我宁愿去死也不做他的玩物。”保持沉默的诗瑶突然说话了。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提亲
吃过除夕饭,转眼就到了初叁,一大早孙叔拄着拐杖来了,梁母备茶酒招待,板根做陪。
“还记得去年我和你提起的那门子事么?”孙叔道。
“记得记得,难为你上心,对了,怎么不让你媳妇来。”
孙叔放下拐杖叹着气道:“本来她昨天就来的,顺路去了林家,一出来就摔伤了。”
“要紧的话我下午跟你一道去看看你媳妇,造孽啊。”
“看了大夫,躺几日便好了,你知道林家那个小少爷撒,哎,我们是下人,林老爷人又好,原本不该背着他说坏话的。”
“听说过,蛮调皮的,难道你媳妇摔倒和他有关?”
“可不是,我媳妇从侧门出去的,没留神脚下有沟,踩空了,厨房里那些人都说是二少爷刚刚差人挖的,竟是故意要害我媳妇。”
“你媳妇我也见过,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我哪里知道,昨晚,林老爷还亲自去看了,足足地揍了一顿那小子。”
“该揍。”板根说着见酒碗空了,又满上,心里也一肚子狐疑,忽又想起,前几日雪峰来他家情形,一下子明白了,却不说出来,只抿嘴笑着。
诗瑶穿着新衣到堂屋里叫两人吃饭,孙叔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好。
一顿早饭吃到临近中午,孙叔拖了板根上他家继续喝酒,那外侄孙也在,高高瘦瘦的个子,戴着宽边眼睛,叫板根梁伯伯,斯斯文文的样子,着实让人喜欢。
“你梁伯伯喜欢你,回去跟你爹妈商量下,看什么时候去梁家看看。”孙叔性子直爽,说话也不懂得拐弯抹角。
他侄孙毕竟年轻,脸皮薄,听了这话有些难为情:“也太着急了。”
“哎,你是别县的,自然不懂情况,梁家那女儿长得跟花似的,这几年,提亲的踏破了门槛,要不是你爷爷我有这层关系,哪轮到你这小子。”
这话一出连板根都不好意思了,推推他胳膊小声道:“你说得也太离谱了。”
“哪里离谱了,这娶亲跟到湘江里淘沙金一样,迟了晚了,什么都没有了,你把爷爷的原话跟你爹一说,他自然明白,说不定过了正月就提着酒肉来提亲了。”
“他喝醉了酒,绍华别听他胡扯。”厨房里的孙大娘怕外侄孙生气,解释说。
叫绍华的少年红着脸,勉强挂着笑意:“我知道。”
“你去镇上打些醋回来,快去快回。”孙大娘特意支开他。
绍华拿了钱出去了,到了粮油铺,开口就要老板舀两斤白醋,醋从来都是论两买的,就是开饭馆一次也要不了两斤,老板注视着眼前这个小伙,微笑着问他名字:“你是谁家的孩子?”
“孙叔的亲戚。”绍华恭恭敬敬地回答。
“哦,我认得,你先买二两回去,不够再来买。”老板道。
绍华听从了老板的建议,用小瓶子打了醋给了钱准备回家,刚到门口,被一个年龄稍小,眉目十分清俊的少年拦住了,那少年一脸痞气:“你是孙家的亲戚。”
是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呢?”他心中有些害怕,感觉得到这少年不怀好意。
没什么,孙老头给你介绍的那门亲事不要同意就是了。”
“我叔爷爷给我介绍亲事与你何干?莫非是你看上了梁家的妹子?”
“是的。”少年的回答干净简洁,却容不得他拒绝。
“既然这样,我更有兴趣了,常听叔爷爷说那妹子如何漂亮,我没见过当然不信,如今你这么一闹,我便信了,所以,我不会同意你的话。”不料邵华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少爷脾气。
“我们打一架吧,你要是输了就死了这条心,这样比较公平,你也服气,得说我欺负你。”少年扬起脸。
“好啊,我也是好久没打架,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文文弱弱的邵华哪里是这个野惯了的少年的对手,为了面子和终身幸福,也要硬着头皮上。
两人就在铺子前干了一架,少年虽然力气大,邵华仗着个子高也没让对方占到太多便宜,一架下来,未分胜负,还要打,被眼尖的老板看见了,跑出来拉开,看着两孩子一脸的血,哭笑不得:“两位少爷,行行好,别打了,林老爷和张老爷怪罪下来,我两边都不好交差啊。”
少年也怕他去父亲那里告状,只得作罢,擦擦嘴边的残血道:“姓张是吧,好,我记住了,下次别让我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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