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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林要加油
“对,我姓张,叫张绍华,平江人。”邵华也不服气,狠狠回敬他。
离了那少年,绍华怕叔爷爷叔奶奶担心,走了很远的路找个小溪,把脸上身上的血污洗净才回家,孙大娘见他一身几乎湿透,看了一眼窗外问:“没下雪,怎么打湿了。”
“路太滑,摔了一跤。”邵华敷衍道。
林府
林老爷正在堂屋陪客打牌,见一条人影闪到楼上去了,知道是雪峰,叫住他,雪峰只得老老实实地下了楼,走到林老爷面前耷拉着脑袋。林老爷又叫他抬起头,他自知瞒不过去了,索性干干粗粗地抬起头,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一脸的血,一条条的伤口,哪里还是他儿子?
林老爷顿时七窍冒烟,也顾不上满屋子的客,抄起墙边的扫把,扑头盖脸地抽,雪峰只得捂着脑袋往外跑,撞到林老夫人怀里,林老夫人平素最疼这小孙子,从不打骂,更不许别人打骂,她让黄姑娘抢了儿子手里的扫帚,骂道:“当着这么多人你让雪峰面子往哪搁,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还要脸?你看看他脸成什么样子了?”林老爷跺脚道。
老夫人一听,叫孙儿起来看看,雪峰不肯。
“快让奶奶看,奶奶在这,谁都不能打骂你。‘‘
雪峰这才肯离了老太太的怀抱。
“谁这么不要命了,把你打成这样。”老奶奶看着一脸血的孙子,心碎成了玻璃渣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旗袍
在老太太的再叁追问下,雪峰终于承认是和孙叔的外侄孙子打了一架,林老爷更加生气了,也不问原因,只低头到处找棍子:“前几天挖坑害你孙叔媳妇摔了腿,现在又打他侄孙子,日后见了他,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老太太赶紧护住孙子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雪峰也受伤了,说不定是他侄孙子先动手的。”
“娘,你看你,把这小子惯得无法无天,长大了肯定要闯祸的。”林老爷恨铁不成钢。
“雪峰的人品怎么样我做奶奶的还能不知道,小朋友顽皮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何苦要动手打他?”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台阶,意思是警告儿子不许动她孙子,不然和他拼命。
林老爷气得甩手而去。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牵着雪峰的手到自己房间烤火去了。
板根回家,梁母问起那孩子怎么样,板根负手嘿嘿地笑着,梁母便知丈夫是满意的,又问起身高,相貌,脾气等等,板根一一回答,梁母听了也十分欢喜,做饭的时候忍不住哼起小曲。
转眼到了元宵,林老爷备下酒席宴请家里的长工,丫鬟,佣人及其亲属,板根带着女儿换了干净整洁的衣裳,欢欢喜喜地赴宴。
刚到堂屋,板根就被熟人拉去一旁喝酒,饭菜还没有上桌,诗瑶只得四处闲逛打发时间。
人越来越多,原本宽敞的林家院子这时候显得特别拥挤,一不留神,被人狠狠撞去很远,跌到一个陌生的男性怀抱里,那人双手自然垂下,并没有乘机占她便宜。
“小妹子这是对本少爷投怀送抱吗?”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该不会是。。。。。。有些头昏脑涨的诗瑶听了这话,像被泼了一瓢冷水,立即清醒过来,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雪峰那张臭脸。
诗瑶如同见了瘟神,扭头就走。
“要不是我,你该摔倒石阶上,这张脸只怕是要毁了。”雪峰笑道。
你放心。”诗瑶作咬牙切齿状:“就是摔烂脑袋,也不想。。。。。。。”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原本明亮的眸子也暗下了,像黎明前的星星坠落在深潭里。
“是,我讨厌你,你听好了,我非常讨厌你,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是,以后也是。”诗瑶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丢下他去堂屋吃饭。
雪峰呆呆地站在冷风中,像在思索着什么。
宴席吃到一半,林老爷带着两个儿子儿媳挨桌敬酒,不断有人问雪平什么时候办酒,雪平用他一贯谦逊平和的态度回答说今年中秋的样子。
到了板根这一桌,叁人先敬了板根一杯,雪平给诗瑶倒了果汁,和玉莹敬了诗瑶一杯,她学着他的样子,将果汁一饮而尽,雪平笑着点点头,牵着玉莹的手去了另一桌。
“你哥哥嫂子敬了诗瑶妹妹,你也和诗瑶妹妹喝一杯罢。”林老爷对二儿子说道。
“她讨厌我呢,我丢不起这个面子。”雪峰捏起红酒杯走开了,用近乎轻蔑的语气回答。
“这孩子,”林老爷哭笑不得。
“小孩子说的话不要放心上。”大家纷纷安慰他,算是圆过这尴尬的场面。
众人继续喝酒吃菜,谁也没注意到诗瑶被愤怒之火烧得通红的脸颊,匆匆吃了半碗饭就告辞了,刚到院子里就被玉莹拉到楼上的房间里,说有惊喜。
雪平也在里面,诗瑶扫视了一下四周,床柜,家具都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心里有些明白了,这是两人的睡房。
玉莹从铺好的被子下拿出鼓鼓的纸袋,小心拆开,掏出一件鹅黄色无袖的立领旗袍和一条流苏披巾。叫她站到镜子前比划。
“果然好看,玉莹真有眼光。”雪平坐在床上看着两个女人忙活,心满意足地笑着。
“那是,你总算肯夸我了。”玉莹道。
“我的大小姐,凭你做的不放盐的菜,织得松散的围巾,我哪次不把你夸上天。”
“你敢当着诗瑶妹妹说我坏话,看我不撕烂你的破嘴。”玉莹把旗袍往诗瑶手上一放,脱了鞋,把他摁倒在床上,雪平哪里肯示弱,翻身压在玉莹身上,场面过于香艳,诗瑶有些不自。
雪平从镜子里看见她小脸羞得粉红,自知过分,便推开玉莹,整理好衣衫,故意逗她道:“等你结婚了,也要和你丈夫睡一个被窝。”
“我娘说了,和男人睡一个被窝会生小孩子。”没有戒备心的诗瑶愿意和他们分享这些小秘密。
“我和你雪平哥哥睡了那么久,也没生小孩子呀,所以你娘是骗你的,只有和男人做那种事才会生小孩。”玉莹笑的几乎岔气。
“哦。”看着玉莹一脸不坏好意,不问也知道做的肯定是叫人羞涩的事。
正在这时候,她爹在楼下叫她名字,忙与两人告辞,噔噔噔地下了楼,找到还在喝酒的板根,他见女儿手里提的袋子便问:“林老爷给你的?”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给的衣服。”
板根想起上次托他们带披巾的事,又问:“说了多少钱么?”
诗瑶摇摇头。
“那怎么成,跟我上去问问多少钱,给他们。”板根放下酒壶拉着女儿要上楼。
旁边的陈伯拦住板根道:“大少爷送给诗瑶的东西,怎么会你的钱,要给,只怕你兜里的钱也不够。”
板根想想有道理,就坐下来继续喝酒。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高跟鞋
回到家后,诗瑶迫不及待地换上旗袍,在熏得漆黑,裂成好几块的镜子前端详,只能看个大概,着急的她叫来母亲品鉴。
梁母看了许久,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好看,我家宝贝女儿穿了就是好看,比城里那些小姐还好看百倍。”
诗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看着脚上那双洗与旗袍十分不搭调,洗得的发白的布鞋微微发愣,心想要是有双像玉莹脚上那样极细的皮鞋就好了。
诗瑶自知这个愿望是不容易实现的,爹爹哪有闲钱给她买那种美丽却不实用的东西。
又过了几天,板根上县城买菜种,老板请他喝酒,几杯下肚后,话就多了起来。
“你们镇出了新闻,不知道你听说了没?”老板道。
板根来了兴趣催着他快说。
“林老爷大媳妇还没进来,只怕要赶着先给二儿子张罗喜事了。”
“胡说,他那二儿子才多大,又是排斥女人的性格,我天天在林家晃,也没听林老爷说要托人给他二儿子做媒。那小子还能自己找不成?”
“估计是自己找的。”
“这玩笑话要传到林老爷耳朵里可不得了。”
“不是玩笑话嘞。”老板指着对门的鞋店说:“店子里老张亲口跟我讲的,昨天,林家二少爷到他们店订了一双女士高跟皮鞋,要全牛皮的,价格还不便宜。”
“这有什么,估计是他哥哥要他订了给他嫂子的。”
“他嫂子要也是他哥哥订,老张也知道林二少爷的的性格,还问他尺码,给谁做的,二少爷想了好久才说五寸多,叫他照着做就是不要多问,也不要和别人说。”
老板又说:“也不知道他是看上了哪家个姑娘,根基,家势般配还行,看上的要是你我这样人家的女儿,只怕难咯,林老爷还好,那老太太可不是省油的。”
板根心里明白,这鞋子多半是给自己女儿做的,便不再提了,换了个话题聊。
到了第二天,林家的长贵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美的盒子当面递给诗瑶,说是大少爷的一点心意务必下。诗瑶听是雪平送的,自然接了,并转达了谢意,那人走后,诗瑶打开一看,是一双黑色绑带高跟鞋,刷着亮眼的鞋油,比玉莹脚上的那双白色的还好看。
她光脚试了一下,竟像是量过脚码再做的。这下好了,旗袍有了鞋子配,诗瑶高兴地转圈圈,根太高,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在一旁的梁母看着女儿的傻劲不由得心酸:“要是诗瑶没有生在梁家,或者板根不在林家做长工,也许和雪平还有些希望。”
板根走进来,看见女儿脚上的鞋子,摇着头叹气,对她母亲道:“张家来了,快带她去里面拾下,我来陪客。”
梁母牵着走不稳的女儿进去了,换了旗袍,对着镜子梳了两个辫子,涂了些香油,又把披巾替她披上,推着她出来了。
“快喊张伯伯,张伯妈。绍华哥哥”梁母满脸堆笑地对女儿说。
诗瑶微笑着一一叫过。
绍华的眼从她出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心里默默地想:“虽不及想象中有倾国倾城之貌,却自有一番风度和韵味,五官也秀气,难怪林家那呆子会和他打架。”
张氏夫妇也和气,招呼她坐到身边,细细地看,笑着问年纪,识不识字。诗瑶露出女孩子固有的羞涩;“十四岁了,只上过两年学,认得的字不多。”
张夫人握着她的手放在膝盖上,轻轻地拍着:“不要紧,以后要绍华教你,我们邵华有学问。”
诗瑶只得点点头,无言以对。
“板根不容易,这样的家庭养出这样好的妹子,真是难得。”一直埋头喝茶的张老爷开口了。
“就是,先前也有人给邵华做过媒,我跟他爹去看了,妹子不是太活泼就是太呆滞,总没有一个中意的,这下好了,孙亲家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张夫人道。
“我们张家客多人杂,重活粗活虽有下人做,但接人待物,铺张安排还是要会,不能叫人看笑话。我那孙叔说你女儿有些娇贵,所以有点不放心,便把丑话说在这里。”诗瑶白皙的小手让张先生担心。
“没有人天生就会的,我这个做婆婆的会慢慢教,妹子又不傻,学几次就会了。”张夫人生怕丈夫改变主意,护犊的本性一时暴漏无疑。
“张夫人说的是,我们诗瑶会慢慢学的。”板根附和道。
梁家两口听对方口气,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只看着女儿的脸色不太好,虽然是勉强堆着笑意,但凡有一点法子,他们如何舍得把女儿早早嫁出去。
“邵华觉得怎样呢?”张老爷侧身问儿子。
“爹爹和娘觉得好就好。”邵华道。
张老爷自然明白儿子的意思,起身对板根道:“那就这样定了,我回去找个先生算下,择个黄道吉日来下聘,怎么样?”
板根连连说好,又留两夫妻吃饭,张夫人只说孙家已经做了他们的话,就不麻烦了。
张氏一家人走后,诗瑶落泪道:“我不想嫁人,我要留在爹爹和娘身边。”
“傻孩子,哪有妹子一辈子住娘家的,张家家境殷实,你过去做少奶奶,吃好的穿好的,还有人伺候,不比在家里受穷好?”板根用结满老茧的手去擦女儿的眼泪,这些话也说给自己听的,一想到女儿是去享福,愧疚的心才能得到一丝安慰。
“我不想去做少奶奶,今天的事,爹爹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我要早说了,你还不闹翻了天。”梁母道。
“妹子,张家已经看中了你,只等着下聘成亲了,你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那张老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爹爹得罪不起。”
“什么得罪不起,明明是你们串通好了。”诗瑶一时生气,口不择言。
“实话告诉你,林家那二少爷跟他老爹闹着要娶你,我和你娘知道你不喜欢他,怕委屈了你,才出此下策,找人做媒急着把你嫁出去。”林老爷见女儿油盐不进,遂下了一剂猛药。
“是啊,林老爷待我们不薄,让二少爷娶自家长工的女儿,今后林老爷的脸往哪隔!”梁母补充道。
诗瑶一听,如醍醐灌顶,也不哭了,咬着嘴唇道:“爹爹,我嫁,只要不落到那魔王的手里,要我嫁给阎王,我也甘心。”
“呸,呸。”梁母吐了几口唾沫道:“邵华那孩子挺好的,怎么乱打比方呢?”
夜深,诗瑶睡着了,板根却睡不着,翻了个身,梁母也醒了,想起白天的事,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二少爷跟林老爷闹要娶我们女儿的事?”
“哪能呢,他有这心思也没这胆子,不这么说,女儿能答应吗?”
“哎,诗瑶才十四岁,我们这样做是不是。。。。”
“这不没法子吗?雪平快结婚了,女儿要真对他存了心也没什么,只是那二小子,从去年冬天来我家那情形就看出了,他胆子也大,真怕惹出麻烦,对不起林家,也坏了诗瑶名声。”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成亲
“板根的女儿有了人家”的消息传遍了阴月镇,雪峰也从林父的嘴里得知了,伤心是不了的,但他毕竟是小孩,心眼也不坏,不可能真像去年在粮油铺前放下的狠话,去平江找张少华的麻烦,况且他也听说张家家境不比自家差,诗瑶去了不会受苦。他喜欢诗瑶,所以希望她过得好,同样,只要她好,其他都不重要了。
百无聊赖的雪峰在街上走着,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熟识的人叫他他也不理,跟丢了魂一样,那些人只当他癫病犯了,也不觉得奇怪。
直到初春冰冷的雨滴到他衣领里有了凉意才清醒过来,到一家店铺前避雨,里面人不少,大多是成对的年轻情侣,便高声问老板卖的是什么,老板嘻嘻地笑叫他来看,雪峰进去了,见玻璃柜台里摆着各种首饰,材质既不是金银也不是玛瑙翡翠。有伙计跑到他身边介绍,这个是塑料的耳环,那个是镀铜的手镯等等。
都是些他没有听过的新奇物,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边上的一个木质的发簪上,于是伙计取了那簪子递给他,那根发簪有四五寸长短,宽而扁的造型,又略呈波浪型,打磨得十分细,不见一丝木刺儿,于暗沉沉之中透出木料天然的流云般的纹理,她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用这根簪子绾起来该多么好看,配上那身鹅黄色旗袍,黑色鞋子,简直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就要它了,雪峰暗暗地想着,问伙计多少钱,伙计说本来要买六块的,看他是林家二少爷,五块拿走算了。雪峰搜遍了全身,凑齐了给他,高高兴兴地拿了簪子离开了。
“可她要成亲了。”他突然想到这个难以接受的事实;“就当是送给她成亲的礼物吧,做了新娘子的她总需要用到的。”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林家怎么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樟木的簪子哪里值五块钱,给一块钱我还有得赚,哈哈。”背后的伙计拿着一把钱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也不在乎了,只要她好,当了这一身衣裤,光着屁股走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转眼到了叁月,张家果然派人送来二十匹绵绸,二十担稻谷,二十斤白糖,二十坛好酒以及二千块钱红包算是下聘,并订下了喜期五月初八。
邻里乡亲纷纷赶来祝贺,一堂屋的东西让他们既羡慕又嫉妒,都说,板根祖坟冒烟了,攀上这样有钱的亲家,穷了一辈子最后靠女儿发了财,要知道,这当地娶亲,礼不过几十块,好点的户头也只拿得起一两百,林家另当别论。
梁母宰了鸡鸭,留大家吃了中饭,又打发了果子喜糖,众人一直闹到天黑才散。两夫妻累得直不起腰,诗瑶烧热水给他们洗澡:“爹娘,以后你们不用干活了,我养你们。”
“嗨,活还是要干,也不能总找你要钱,自己有比什么都强。”板根悠哉悠哉地喝着酒:“到底是值钱的酒,比我在镇上打的香一些。”
“女儿啊,你去了后,婆婆对你再好,也要小心行事,毕竟不是娘,不能乱说话,衣食起居按规矩来,她说什么,你只听着不要反驳,不好的也要忍耐。”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到了这个关头,为了女儿的幸福,做母亲的还是要说这些。
“我记住了。”诗瑶听了,忍不住鼻子一酸。
“邵华那孩子看起来还好,不知私底下性格脾气怎样,夫妻间开开玩笑,偶尔骂两句也是常有的事,古人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过去了,就是邵华的妻子,是他的人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忍忍一辈子就过了。”
“我记住了。”她已泣不成声。
“你婆家家大业大,亲戚多,好的坏的,善的恶的都有,小事让一让,大事跟邵华商量再做定夺,不能让婆家吃亏丢面子。”
...........
待田里的禾苗转了青,桃树上结满了指甲大小的果子,四月来了,板根用聘礼钱修葺了房子,将被烟熏坏的墙刷得雪白雪白,新添了床柜,来参观的人又不要夸赞一番,夸他生了个好女儿。
五月如期而至,初七下午,张家派了花轿来接,梁母和几个帮忙的女人七手八脚地给诗瑶敷了粉,描了眉毛,梳起发髻,换了张家早早送来的大红色凤褂,盖上喜帕,扶着上了花轿。作为女主角,她没有情绪,也不说话,像木偶一样由人摆弄。
看着女儿的轿子走远,坚韧的板根落下了两行泪,梁母哭得晕倒过去。
镇上难得这么热闹一次,方圆十里的人将通往平江的必经之路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小伙子说,要给洋烟和红包才放行。张家的管家从红色的蛇皮袋子里抓了一把红包和烟跳起来往空中一撒,大家都抢红包去了,管家忙朝轿夫使眼色,赶紧抬着轿子小跑着上了大路。雪峰从人群里走出来,远远地跟着轿子,他怕被人发现,便偷了家里长工下地穿的打着补丁的衣裤套上,戴着斗笠,走到第二天早上终于到了平江地界,一路问到张家,凭着从小打架,上树摘果子,下河抓鱼的本领,轻松地翻过围墙到了后院,摸摸怀里的簪子还在,放下心,打算先藏起来,等诗瑶拜过堂出来吃饭的时候把东西交给她,也算是对这段痴恋一个了结,从今以后,梁诗瑶于他再无瓜葛,从今以后,他会去试着喜欢上另一个女人,从今以后,他再不见她,再不念她。
他顾不上已经肿胀的双腿,想着这些心事,想得泪流满面。
长廊里传来脚步身,雪峰隐身于一丛月季花后,那人走近了,是张绍华,穿着红色长褂的新郎倌。
后面又跟来一人,竟是林雪平,“他不是上省城读书了么,怎么在这里?’雪峰想着,他压抑着内心的澎湃,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你,站住。”雪平叫住张邵华,看他的步态和语气,像是喝了不少酒。
“人太多,我实在想不起您是哪方亲戚,还请告知。”邵华道。
“谁是你亲戚,做。。。梦。”
“来者是客,前面堂屋里备下了薄酒,我领你去。”大喜之日,邵华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我。。。不喝酒,我来是告诉你,梁诗瑶,她。。。她早就是我的人了。”雪平打了个酒嗝道。
“你喝醉了,这就叫人扶你上楼休息。”虽是醉鬼说的话,仍让邵华方寸大乱,酒后吐真言,无风不起浪这些俗话不是全无道理。
“我没喝醉,他爹是我家长工,我是林家大少爷,想睡一个下人的女儿还。。。还不容易。”雪平靠着长廊的栏杆,晃着身子补充道。
花丛后的雪峰听着抓心挠肺,不行,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污蔑冰清玉洁的她,况且在新郎官面前说这些,会害死她的。来不及多想就跑出来打算辩解,不料,一时情急攻心的邵华晕死过去。雪平见有人躺在地上,吓得酒醒了大半,抓着弟弟的手道:“好弟弟,看在我同你一样也是爱诗瑶心切才闯了这个大祸,你千万要替哥哥保密,不然哥哥会被抓去砍脑袋,我要是死了你嫂子怎么办,林家怎么办,你要帮我啊。”说着说着雪平流下了眼泪,一半是害怕一半是自责。
这时有几个丫鬟来后院找人,听到响动的雪平丢了弟弟的手,翻墙跑了。




溺爱(民国风 男特务VS女特务) 变故
等家仆赶到时,看见的只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张绍华和神情恍惚的林雪峰。穿鹅黄色粗布褂子的丫鬟年龄稍长些,也是见过世面的,见此情形命令其他人看住林雪峰,自己跑去通知老爷夫人。不多时,张老爷带着警察一拥而上,绑了这个年轻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儿子?”情绪失控的张老爷冲上去要和他拼命,却被警察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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