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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她急忙跑上来抱住我说:“他来了!”
我点点头说:“他来了。不过咱们二人清清白白,可昭日月,只要向他耐心解释,他未始不能手下留情。”
她嗯了一声,皱起眉头说:“你没见过他嫉妒时的模样,他根本就是个精神病!他才不会听我们解释呢。我们找机会逃跑吧,只要抢到那艘游艇。。。。”
如果那样做,只怕麻烦会更大。
游艇缓缓减速,靠在海滩边上,北辰卯足全力跳了下来,原先梳得整整齐齐的白发在海风中凌乱飘扬,他用力过猛,一踩到岸边,瞬间单膝跪地,这让他更加恼怒,发出一声极为不正常的尖叫,就像是争抢母猴的公猴嘶鸣一般。
我缩着脑袋,眼睛盯着地面,知道他只怕将这一跤也算在了我的头上。
他勉强站直,大口呼吸,稍稍理了理衣物,昂起脑袋,似乎还保持着一丝体面和理智。我心头一宽,知道他也许还肯听辩解。
他掏出一柄乌黑的手枪来,用空洞的枪口对准我的脑袋,迈开大步,朝我逼近。
虽然无法探知他的想法,但我却清楚知道:他根本懒得多费唇舌。他也许会直接开枪将我脑袋打爆,随后再向他的妻子下跪求饶。
。。。。或者,他会将双竹小姐一同杀死。这就是爱情的魔咒,这就是嫉妒的杰作。
他身后的几位壮汉跟了上来,见教授这般凶神恶煞,脸上反而露出迟疑的神色,此刻看来,这些私家侦探显得如此无辜,如此亲切,比北辰教授要和善许多。
北辰喊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死吗?自称面具的孬种!偷别人妻子的杂碎!”
我低声下气的说:“在下。。。。不知。”
他狂啸一声,骂道:“因为你是个孬种和杂碎!我让你来查我老婆,不是让你来勾搭她!”
萨佛林飘到他身边,双手罩住他脑子上,大声喊:“苏琳塔来塔!”
那条血色的蛆虫再度浮现,使足全力朝脑门里钻,但教授丝毫未觉,仿佛脑子被罩着一层护罩,她的精神法术对他一点儿都不起作用。
我慌忙后退,双手连摆,虽然在大冷天,我依旧汗水涔涔,露出魂飞天外的表情,大喊道:“在下是无辜的,在下只不过与双竹小姐双宿双飞而已!”
他暴跳如雷,骂道:“你说什么!”
我连忙改口道:“谬,谬!在下不过是与双竹小姐成双成对,双鸳嬉水,遍览双峰,双蛋逢喜,双口喷涌,双喜临门。。。。。“
双竹小姐满面娇羞,想要反驳,但想了想,又毫不畏惧的盯着丈夫,挽住我的手臂,抬头说:“没错,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萨佛林瞪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
北辰拉开手枪的保险栓,满面血红,仿佛脑袋都快炸裂开了。
我又说:“只可惜我们即将双双殒命与此,携手双游黄泉,从此双影相携,双目不离,双心相吸,双洞绷紧。。。。”
双竹笑得十分欢畅,说:”不错!“她开始有条不紊的解开纽扣,脱去外套,除去**,仅仅留下薄薄的胸·罩和内·裤,随后,她不再看北辰一眼,抱住我的脸,深情的与我相拥而吻。
我顷刻间察觉到了改变。
我注意到北辰的神情变了。
他原先是如此的愤怒,仿佛身负重伤的困兽一样狂怒难遏,但当他目睹这样的情景时,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成了濒临死亡的病兽般衰老无力的模样。
而他剧烈波动的脑波穿透了神秘的保护罩,清晰的传递到我的脑海中,在绝望之中,他情绪崩溃,那守护他的法术,就此消散不见。
我猜对的没错,唯有令他丧失最后一丝信念,这法术才会失效。
萨佛林发出一声癫狂而喜悦的笑声,她的蛆虫刹那间钻入了北辰教授的脑袋,教授发出剧烈的颤抖,手掌松动,手枪掉落在地上。
萨佛林喜极而泣,她呜咽道:“成功啦!我成功啦!我终于控制住他啦。”
我不明所以,但见她如此开心,我也不禁为她由衷高兴。
她抬起手,对那些莫名其妙的私家侦探施展了一个群体的催眠术,那些人立即睡眼朦胧,转了几圈,纷纷躺倒。





面具的肖像画 二十七 运气
萨佛林呀,这绝色的幽灵,这血腥的仙女,我隐秘的朋友,她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狂喜啊,当她微笑的时候,连天上的星辰都黯然失色,连美丽的鲜花都瞬间枯萎。我应该为她庆贺啊,她那不可探知的心愿终于开花结果了。
我想:萨佛林小姐,你一直试图操纵北辰教授吗?
她乐不可支的在空中跳着舞蹈,脸上笑眯眯的,宛若绝美的小精灵。她说:“是哒,谢谢你,我亲爱的面具哥哥。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无法突破他身上的防护咒语。我原本以为愤怒会驱散他的护罩,可没料到要让他丧魂落魄才行,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真是妙不可言。”
我还想思索,可我怀里光溜溜的双竹小姐已经冷的忍耐不住了。
她哆嗦着大喊:“开枪啊,北辰,我和面具已经亲热过许多次啦,我说不定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呢!来啊,杀死我们啊!”
她还不知道北辰被萨佛林控制的事,她也不知道北辰的手下当场昏迷的事,她沉浸在毫无畏惧的疯狂中,她想让她的丈夫在勃然大怒中结束她不幸的婚姻与生命。
当然,我也会为她陪葬。
我说:“呃。。。。小姐,你的丈夫已经气昏过去,我们暂且转危为安了。”
她咦了一声,快速扭头一看,欣喜的尖叫了一声,脱出我的怀抱,将地上的衣物匆忙的穿了起来,一边穿,一边喊道:“老混蛋,你再威胁我试试看?我不怕你,我从来都不怕你。”
当她穿衣的时候,我暗暗问萨佛林:“小姐,克莱蒙多可是出于你的授意而与双竹小姐结交的?”
萨佛林在空中如蜻蜓般飞过,双手张开,又宛若芭蕾舞演员一般,她笑着说:“我现在也不来瞒你啦,没错,是我求他那么干的。”
我想:小姐的目的,便是为了接近北辰教授,从而将他控制住了?
她嗯了一声,说:“你不知道当我遇见北辰教授的时候,我的心情有多么激动,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因为我没想到我的运气会这么好。我找他的下落已经找了许多年啦。”
我想:小姐之前曾经见过北辰教授?在下以为你在遇上克莱蒙多教授之前,一直与世隔绝,因而孤苦伶仃呢。
她说:“与其说我在找他,不如说我在找他这样的人。他身上有紫血守护的特征,他一定知道紫血守护的下落。”
我想:紫血守护?
她得意的笑了笑,说:“黑血禁锢,圣血之匙,紫血守护,我一直在寻找这三件圣物。如今我将要找到最后一件圣物的下落啦。”说着捂住嘴巴,嘻嘻嘻的坏笑起来。
我知道她为什么指使克莱蒙多**双竹小姐了,她察觉到北辰教授被咒语保护着,而这咒语唯有在教授情绪剧烈波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破绽。她让克莱蒙多将他的**韵事公布给教授,惹起教授的猜忌,她本想从而获得可趁之机,一举占据教授的大脑。
但她没能得逞,因为克莱蒙多很快陷入了难以摆脱的麻烦之中。等到他死后,她的计划一度中断,但偶然的机会下,她见到了这个委托,所以她会迫不及待的让我接受下来。
如此说来,双竹小姐岂不是很可怜?在萨佛林的操纵下,她宛若毫无尊严的小丑,宛若身不由己的傀儡,成为了引诱丈夫发怒的工具,由高洁而自爱的女贵族变为了自甘堕落的自我放逐者。
但那不过是旁人眼中的她,是俗世硬加给她的罪名,她渴望着自由的生活,渴望着摆脱丈夫的纠缠,哪怕付出如此的代价,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岂不是收获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吗?
双竹小姐穿上衣服,迈着小步跑到我身旁,雀跃的问:“北辰的这些打手也全都昏倒了?这也太走运了吧。我们这就开着游艇回去吧。等我们到了对岸,再打电话报警救人。”
真是不错的主意,我也这样打算,只不过如此一来,北辰教授和这些侦探只怕会在冬天的海岸边冻得半身不遂。
我将教授与他的爪牙一个个搬到较为暖和的草地上,将我的外套罩在教授身上,双竹小姐在我身后看着我,等我回过头来,她的脸上洋溢着爱慕的笑容。
她说:“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我暗中窃喜,这辈子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听女生这么夸我。可我随即又陷入了无尽的懊悔中,因为她此刻对我倾心相恋,只怕打着与我长相厮守的念头,可我已经有了心中的女神了啊,我和她最多成为知己,成为朋友,却不能成为情侣,更别提道德沦丧的炮·友了。
我启动游艇,在海面上疾驰起来,她搂住我的肩膀,笑盈盈的将脑袋抵在我肩上,满面春风,喜不自胜。我心头一阵迷糊,只想与她来一场荒唐的船·震,但万一动作过猛,难免倾覆游艇,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下场。
萨佛林催促我说:“快些打电话啦,那老头万一被冻死,我的计划可就全泡汤啦。”她见我眼神发直,盯着双竹小姐,嘴角挂着淫·邪笑意,忍不住又喊道:“你给我老实点!大·色·魔!你可不许动她一根手指头!”
我大喊不公,暗想:怎地你对克莱蒙多如此放纵,此刻又对在下如此约束?
她红着脸说:“反正不许你胡搞。”呆了片刻,又勉强回答:“你得保留些体力,因为你的精元与体内的魔力挂钩,我还要借助你的魔力办一些事情呢。”
真是强词夺理,我前些日子自·渎的时候,她明明还在一旁鼓掌叫好,有时还发出恶毒的配音呢。
等等,我也许根本不应该让她瞧见这等丑事。。。。苍天呀,我当时真是昏了头了!在她面前丢尽了脸,此刻还不如一头跳海淹死算了。
等我们上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我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终于在断桥上找到了双竹小姐的车,我打电话报警之后,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苦笑着说:“我这些天可不敢回去,老混蛋万一清醒过来,我只怕还得遭殃。”说着双眼朝我望来,满是期许之色。
我一听她口气,只怕要住到我家里?这念头一起,脸上立时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她瞧着我,皱眉问:“你不欢迎我?喂,我长得可不差呀,身材又好,脾气又好,别看我这样可怜,结婚之前,我其实还算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呢,而且我虽然结过婚,但没生过小孩,你凭什么嫌弃我呀?”
虽然她说的不算假话,但这般吹嘘,我都替她脸红。
我据实以告,说:“在下家中有女友相伴,若带小姐回去,只怕她定然不依。”
她顿时气呼呼的在我身上一顿粉拳,怒喊:“你脚踏两条船,你这偷吃的色·鬼,你这玩弄少女心的混蛋,你这杀千刀的乌龟!你早说你有女朋友,我根本就不会跟你说话!”
我抱头鼠窜,苦苦哀求,她追打了我一会儿,喘气着坐在车上,冲我虎视眈眈,咬牙切齿,这般样貌,只怕要择人而噬了,还亏她说自己脾气好呢。
她眼眶现出红肿,嘟起嘴巴,叹气说:“那我可怎么办?”
我说:“依在下之见,小姐自然可以与北辰教授一刀两断,撇清关系,你既然衣食无忧,自然不用依赖于他。”斟酌几秒,又说:“至于这情感之事,在下委实爱莫难住,在下与女友感情深厚,她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任何对不住她的事。”
她抽泣了几下,长叹一声,说:“我要做第三者!”
我只感到一阵惶恐,深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伤风败俗,连忙劝道:“双竹小姐,这等有损阴德之事,还请小姐切莫冲动。”
她哼了一声,说:“你们又没结婚,我看上你,自然有挖墙脚的权利。而且说来说去也是你不好,是你首先与我搭讪的不是?是你首先对我搂搂抱抱的不是?是你首先卖弄学问,撩拨我心思的不是?”
我大呼冤枉,嚷道:“在酒吧之时,可是小姐你首先与我搭话的呀。”
她哼了一声,笑着说:“你那是欲擒故纵,诱敌深入之计,我一时没察觉,就这样堕入你的陷阱,你这人满脑子鬼主意,我若不缠着你,只怕还有别的女孩儿上钩上当。”
我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须知世间女子刁蛮起来,非但伶牙俐齿,而且胡搅蛮缠,最是难以抵挡,我若意欲辩解,只怕适得其反,反而正中她下怀。
她见我委屈模样,哈哈笑了起来,说:“我和你开玩笑的。”她斜躺在座椅上,慵懒而随意的伸出手来,对我说:“当不成**,当朋友总不让你为难吧。你的女朋友不至于这么疙瘩,连女性朋友都不让找吧。”
我郁闷的想:女神阁下非但不在乎我找什么女性朋友,只怕我出去当牛·郎卖身,她也只不过大肆嘲讽一通罢了。
太阳渐渐升起,我启动轿车,在千万缕阳光照耀下,驶离了断桥,在呼啸海风的吹拂下,载着沉默的双竹小姐,往市区的方向驶去。




面具的肖像画 二十八 影山
晨曦的阳光令天边呈现出一片紫霭,透过云霄,我看见了缓缓升起的太阳,对于久居黑夜的我来说,见到太阳,已经成了一件新鲜事。
为了怕北辰教授通过侦查手段找到她,她用我的身份证订了间宾馆的房间。其实这大可不必,因为教授已经成了萨佛林的奴仆,只能乖乖的听从萨佛林的命令。而且萨佛林已经暗暗对他下令,让他一回到岸边就马上赶来。
她洗了个澡,披着浴巾走了出来,用挑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用极大的定力遏制住我心中的冲动,让我的身体不露出半点诡异的征兆。
她大声叹道:“我一晚上没睡,现在要睡一会儿了。你累不累?要不要一起睡?不过你可不许动手动脚,不然我可得好好罚你。”
惩罚,多么美妙的字眼。哦,若不是我神定心澄,只怕已经猛扑上去了。
我喃喃说:“若真是如此,只怕咱俩谁也睡不着了,小姐。在下受之有愧,还是替你放哨吧。”
她嗤笑了一声,我感觉她有些失望,但我心意坚定,目光沉稳,她叹了口气,用缓慢而柔美的姿势躺上床,在被单遮掩之下,她缓缓将浴巾抛在一旁,瞄了我一眼,打了个呵欠,就此睡了过去。
我抽了自己两个嘴巴,使劲儿掐自己腿上的肉,总算缓过劲儿来,不至于懊悔的自寻短见。
萨佛林笑着说:“乖!这才像样嘛。等我们相遇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想:相遇之后?好好补偿?萨佛林小姐,在下可对幼女毫无兴趣。
她嘿嘿笑了几声,扭过头去,将她的小尴尬遮掩了过去。我无意刺探她的意图,我决意让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我相信她并没有恶意,我知道我们的道路也许终将重合在一块儿。
过了一个小时,北辰教授敲开了我们房间的门,他表情憔悴极了,眼神中一片迷茫,但并没有丧失理智。他依旧是清醒的,萨佛林只不过让他服从命令,可并没有剥夺他的意识,让他沦为无脑的奴仆。
他喉咙抖动,吞咽口水,哀求说:“双竹呢?让我见见她吧。”
她睡得很沉,美梦和疲倦将她牢牢摁在床上,即使发生地震,只怕她也醒不过来。我说:“最好不要吵醒她。”
他麻木的点点头,摸索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萨佛林喜滋滋的搓了搓手,说:“把一切都说出来吧。”
他毕恭毕敬的说:“是!”随后将手肘支在茶几上,手托着下巴,回答:“我们是在影山考古探险的时候,发现那块神秘的盾牌的。”
萨佛林捏住拳头,做了个庆祝的手势,大喊:“yes!“又说:“那块盾牌现在在哪儿?”
教授说:“在那个男人手上。”
萨佛林凶巴巴的说:“哪个男人?别给我打哑谜!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快快快!”
教授身子剧烈抖动,用极为畏惧的目光看着眼前恼怒的小女孩儿,他说:“他叫泰雷尔·克里斯托弗,是他取走了那块盾牌。”
泰雷尔·克里斯托弗,我听过这个名字。他在血族的世界里象征着不详的噩耗,他是一位极端可怕的圣殿骑士,一位足以凌驾于大妖魔之上的血族猎人。他的名头比刻耳柏洛斯更为响亮,有人说他是世界上顶尖的三位血族猎人之一。
萨佛林查知到我的想法,皱眉问:“你们怎么会和那个血族猎人混在一块儿的?”
教授说:“八年前的那次考古探险得到了大笔经费的支持,多到我们难以置信。这是首次国际考古合作的时候,以本国的理论和团队作为主心骨,因此国家非常重视,支持可谓不遗余力。我们考虑到可能遇到的危险,因此聘请了世界上最著名的保镖和冒险家一起前往非洲科雷特山脉。”
涉及到国家脸面问题,本国一贯大手大脚,不知节省为何物。不过这般挥霍,倒也有扬我国威之效,令举世瞩目,令国人颜面有光,似乎算得上是一笔划算买卖。
萨佛林说:“于是你们就请了泰雷尔·克里斯托弗?他不是血族猎人吗?”
教授困惑的说:“血族猎人?不,不,那不过是世上的谣言,根本不存在什么血族,他不过是一位赏金猎人兼职冒险家罢了。”
我和萨佛林互相望了一眼,嘴角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教授继续说:“本国在北非的桑铎克劳有大量的投资,那儿的军阀与总统都愿意配合我们进行这次探险。我们原本打算通过载人飞行器直接进入科雷特山脉,但那儿有强烈的磁场和迷雾,我们深怕飞行器的核动力驱动器发生故障而自行关闭,所以只能用翻山兽直入深山之中。”
翻山兽是一种类似于越野车的大型交通工具,不过它不仅仅用轮子行驶,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够伸出长脚,如同蜘蛛一般在崇山峻岭中爬上爬下。但这种车辆对于操纵者而言要求很高,稍有不慎便会翻车。
萨佛林说:“然后呢?”
“当地的导游仅仅能带领我们进入庞大的山脉入口,但随后那迷宫般的山路以及山坳,还有艰险的丛林和野兽,我们只能依照双秋实的理论一步步推进,随时找好退路,用最稳妥的方式慢慢推进。”
双秋实正是双竹小姐的父亲,也是实际上定位科雷特山脉影山部落的真正功臣。
教授的表情有些不安,他说:“在冒险的过程中,团队的负责人虽然是我,但遇上无法前进的情况,秋实他会毫不犹豫的跳出来,用他的理论继续指引我们前进。而且最要命的是,他总是正确的。”
我忍不住问:“要命?为何会要命?”
教授颤抖着说:“那是要我的命呀,他在削我的面子呀!”他用手掌抹过脸颊,吸吸鼻子,痛苦的说:“每当遇到岔路,秋实他根据气象和罗盘,根据地上动物的痕迹,总能够找对方向;而有时候道路堵塞,他也能够凭借直觉和敏锐的观察,不管不顾的开辟新路,再度找到影山部落的迹象;而有时遇到成群野兽袭击,当所有研究员都吓得六神无主的时候,他能够准确的发出指示,指挥佣兵和保镖们击退野兽。”
萨佛林微笑着说:“然后你嫉妒了?啊哈,真是典型。”
教授说:“是的!是的!我嫉妒了,我开始憎恨他了。他们越来越敬重他,也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儿。他们碰到需要决策的问题,会第一时间找秋实商量,而秋实会象征性的征求我的意见,但这虚伪的小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有时听见他们在背后议论纷纷,听见他们说我的坏话,还有人质疑那本影山部落的著作不是我写的。真是一群混蛋!所有的资料都是我收集的,秋实他不过是做出了一些推断而已。”
我推测的没错,教授他只是负责整合编撰的人,而真正写书的人是双秋实。
他继续喊道:“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装作老老实实的模样,其实我已经快恨死他了。但我必须压抑住火气,他可不好对付,我们在研究院的那一套教训他的手段在实地探险中可用不上。我只能忍气吞声,看着他夺去我的指挥棒,夺去我的权威。
终于,经过漫长的跋涉,我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神殿前头。当我们见到神殿宏伟的石门的时候,你简直无法想象我心中的惊讶。那石门只怕至少有五十吨重,保存完好,模样古朴,不知道影山部落的人是怎么建造出来的。
石门后是一座山洞,山洞中必然是影山部落保存千年的秘密。这将是前所未有的发现呀,我们这次的旅行将名垂千古,这可能是超越金字塔或狮身人面像的奇迹呀。
石门上头,我见到一对巨大的黑色水晶镶嵌在山壁之上,仿佛一对空洞的巨眼凝视着我们。
我们尝试了许多方法,试图开启石门,但这些保守的方法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这石头就像是与山融为一体一样,半寸都没有挪动。周围没有机关,没有暗门,我猜测这石门只有在内部才能开启。
但秋实却不这么想,他认为根据影山部落的种种传闻,唯有通过血腥的祭祀才能开启这石门。为了佐证他的观点,他割破手腕,将自己的鲜血涂在石门上。当鲜血一沾上石门,我们发现它的表面发生了魔幻般不可思议的变化。在刹那之间,它变得漆黑而透明,仿佛不停变化的巨型影子般奇妙。
但那转变顷刻间消失不见,看来沾上石门的鲜血太少,魔法无法持续长久。”
我想:你说这是魔法?更像是血族的法术,拉森魃的伎俩。
萨佛林嗯嗯几声,说:“然后呢?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我知道啦,你们一定是自相残杀,把血如同瀑布般浇到石门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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