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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说:“教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同时暗地里朝萨佛林使了个眼色,将我的想法传递给萨佛林。
教授大喊:“我。。。。。我在你背后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我几乎和每一个我的学生都发生过关系。。。。。没错,包括那些男学生,我养成了这种荒唐的习惯,不占他们的便宜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我想:小姐,你这也太能胡扯了吧。
萨佛林笑得十分开心,她说:“你管我,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随后又下达了指示。
教授说:“非但如此,我还经常跑到农村去,找那些猪羊牛马,偷偷摸摸的搞这些动物。哦,对了,上次我们去餐馆吃饭的时候,我甚至用他们的肉馅饼自·渎,我还看着那些宠物电视节目自·渎,我甚至对着马桶自·渎,我对着路上轿车的加油孔自·渎。。。。。”
我不禁嚷道:“小姐,你这也太残忍了吧,你脑子大有问题啊。”
萨佛林笑得快要抽筋了,她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是近墨者黑,被你污染成这样的。”
我看看双竹小姐,她捂住耳朵,已经快听的吐了,她大叫道:“够啦!够啦!”
教授顿时住嘴。
她好不容易平复情绪,大声说:“第一,我们马上离婚,今天就去民政局办事。第二,我一分钱不要,马上离开你的家。第三,从今往后,我如果要进行任何研究,你不能阻拦我,听见了吗?”
我让教授取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让他念了一段话,他说:“我北辰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道德败坏,和女人搞不正当关系,但你要是敢和我离婚,我发誓让你一辈子没有出路,无论哪个研究所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双竹噌的一声跳了起来,怒道:“你现在还这么说!你还要不要脸?”
我让教授把这段录音发送给双竹,说:“小姐,此乃罪证,有这段录音在手,他无论如何不敢要挟于你,否则你大可以将其公布在网络上,从此他身败名裂,自然不在话下。”
她呆了呆,将录音保存了下来。
我又对教授说:“北辰教授,咱们之间的委托协议,又该如何处置?”
教授连忙说:“当然不敢少了委托金,一千万元一分不少。”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偷偷问萨佛林:“一千万是不是太吓人了?赏金猎人协会恐怕心生疑虑。。。。。”
萨佛林哼了一声,说:“此乃你情我愿之事,这社会便是如此,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本姑娘帮你发财,你只管照单全收吧。”
我心中不安,但想想这钱的好处,喜的差点冲出去裸·奔。
等说完这些零碎事宜,教授起身告辞,他对双竹小姐说:“小双,我万分对不起你,我。。。。实在是**不如的东西。”
这几句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我在一旁瞧着,也忍不住为他们垂泪——当然不过是装模作样,我其实笑得很欢。
双竹嗯了一声,说:“就这样吧,你今后保重。我们也算好聚好散。。。。。”话一说出口,立时感到不对,昨晚一夜折腾,无论如何说不上好聚好散。
教授又说:“我明天就会让律师发来离婚信,你虽然一分钱不要,但我总不能厚颜无耻,我的那本著作,其实百分之六十的工作都是你父亲替我完成的,我将会把著作的收入分给你一部分,虽然数量不多,但总是你应得的。”
双竹想起父亲,眼眶湿润,楚楚可怜,默默点了点头。
———
等北辰教授离开,我也想找机会溜走,双竹看模样有些依恋,但我却坚信那不过是我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罢了。毕竟女孩子的心思极为繁复难猜,令人捉摸不透,真可谓深不可测,表里不一。有些女孩儿看上去像是喜欢你,其实不过将你当做棋子般耍弄,我曾经深受其害,至今不愿想起。
我穿好鞋,披上衣服,打开门,她喊了我一声,裹着床单就跟了出来。宾馆的女服务员见状白了我一眼,似乎认定我为吃了就跑的奸恶之人,我心中冤屈,却也无处申诉。
双竹说:“你不是私家侦探吗?我还有委托!”
我苦求道:“双竹奶奶,我还要去向上司交差啊。你这当口又想得出什么花样?”
她见我说的可怜,微笑着说:“把你的上司一起叫上,我们一起回我家的老房子,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我心念一动,想:听她的口气,似乎不像是开玩笑?莫非她。。。。
我说:“既然小姐肯照顾在下生意,在下自然责无旁贷,盛情难却,心花怒放,喜不自胜。”说着挤出一脸谄媚笑容。
她点了点头,说:“我再回床上睡一会儿,你把你上司叫来,等你们都到齐了,我再说我的委托。”她走入房间,关上隔板,过了不久,轻微的呼声响起。
挚友先生自然无需我叫,他用我的手机听得一清二楚,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兴冲冲的敲开了门,对我说:“可真有你的。”
我仰天长笑,大声说:“在下岂是凡夫俗子?这等小事,还不是举手之劳?信手拈来?随心所欲?予取予求?”
他露出深奥的笑容,说:“我看你挺猥琐一个人,居然连这样的美女都被你俘虏了芳心,真是真人不露像,海水不可量。”
我一愣,本以为他说的是委托金的事,想不到他指的是这等桃色绯闻。立时连连摇头,说:“非也非也,在下何曾俘虏过女子芳心?挚友先生可莫要含血喷人,凭空污人清白。”
他笑着摇头不语,忽然脸色一变,露出奉承的笑容,朝我背后挥了挥手,我回头一看,只见双竹小姐已经穿戴整齐,悠悠的走了出来。
我立即学他模样,点头哈腰,卑躬屈膝,不停朝她献媚。
她先看看我,又看看挚友先生,表情有一丝迟疑,勉强笑着问:“你就是他的上司?真想不到,原来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你也是他的女友吧。。”语气惶急,竟有质问较劲之意。
挚友先生急忙粗着嗓子说:“双竹小姐,我可是大老爷们儿,长得虽然怪里怪气,可昂藏八尺,钢筋铁骨,人称千山灭绝的张千峰张道长。。。。张侦探是也。”
我低声问:“你真叫千山灭绝?”
他偷偷回答:“你起的外号还挺威风,我索性拿来用了。”
双竹听了他的话,顷刻间露出轻松的笑容,她说:“还真看不出来呢,两位侦探先生,还请就坐吧。”
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挚友先生客套一番,取出名片,递到双竹小姐手中,她稍稍看了看,问:“张侦探,你主要从事的是关于科研和学术方面的工作?”
挚友先生殷勤回答:“其实我涉猎广泛,天文地理,男女纠葛,床·事房·事,心灵鸡汤,可谓来者不拒。”
她嗯了一声,说:“我想委托你看看一件我家里藏着的古物,不知道张侦探有没有兴趣?”
挚友先生连忙说:“这倒卖古玩之事,在下。。。。倒也有所耳闻。”他不敢把话说的太死,毕竟这事儿是明摆着的犯罪,但他又不愿否认,我知道他肯定干过这事儿。
她轻轻摇头,说:“只是希望你们帮我看看,那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这位面具先生,似乎也曾经见过这样的东西。”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二 古语
黄昏天暮夕阳下,路途拥堵两道夹,便有天骥飞龙马,寸步难前徒望霞。
我开着双竹小姐的豪车,在下洋疯狂堵塞的道路上行驶,途中诸位司机倒行逆施,手段变幻莫测,视俗世法规为无物,我瞧得心烦意乱的,差点儿没用头狠狠撞车玻璃。
挚友先生笑着说:“这魔都交通就是如此紊乱,莫说是你这连驾照都没有的新手,就算是我这样的专职司机,在高峰出行,恐怕也只能抬头望天,徒呼奈何罢了。”
双竹小姐说:“啊呀,我想起来了,昨晚你开着我的车横冲直撞的时候,没给摄像头拍下来吧!你那样的速度,只怕不单单是扣分了事,还得进班房呢。”
挚友先生说:“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侵入交通局的电脑,把相关监控录像全都删掉了。”
她脸色有些惊讶,顿时默不作声了,挚友先生威风起来,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
我问她要让我看的是什么东西,她又露出邪邪的表情,回答:“现在不告诉你,负心人,欺骗感情的傻瓜!”
挚友先生一脸坏笑,在一旁看我笑话,我则郁闷至极,满腹冤屈,满心凄凉,却无法伸张,也无处倾诉。
短短三公里的路,我们足足堵了三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那是一栋相当古旧的洋房老宅子,孤零零的楼房,孤零零的院子,周围遍布着枯木荒草,两层高的石墙上长满着蔓藤蓬蒿,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
真想不到下洋还有这样的地方,现在城市中寸土寸金,就算厕所都改成小隔间的了。她这房子居然保留到现在,真是极其稀罕。
她带着我们走下车,打开铁栅栏上的锁,轻声说:“这是我祖父留下来的老洋房,只怕都有八十多年的历史啦,现在怎么也算是文物,所以虽然地段不错,但也没人敢提拆迁两个字。我很少来这儿,除非想念我爸爸的时候。”
我赞道:“此地悠远清净,尘世不扰,真可谓清冷无霞之幽境也。”
挚友先生也说:“闹中取静,心远自雅,好地方,好宅子。”
她点点头说:“这儿闹鬼。”
我俩立即紧张起来,驻足不前,脸色惨白。
她轻轻一笑,说:“放心吧,那都是迷信的人乱说的话。只不过在十年多前,发生了一些巧合,以至于让人以为这宅子有些古怪罢了。”
挚友先生急忙取出平板电脑,手指飞速滑动,过了片刻,他说:“大概是2006年的新闻了,一些人想要收回这宅子,把这儿改造成博物馆,没有经过屋主同意就闯了进去,结果一个个全都疯了,没过几个月又陆续死了。。。。。”他说到后来,声音开始发抖。
她皱眉说:“那是巧合!后来有人通知了我爸爸,他安慰我说:我们家在这屋子里住了好几年,从来没出过什么事。世界上偶然的怪事多了去了,偏偏就说我们家的老宅闹鬼。不过好在经过这么一折腾,也没人提出来要改造啦,收回啦什么什么的。”
她取出钥匙,打开了门,我俩像上刑场一样陪她走了进去,她抱怨说:“你们两个大男人,胆子还不如我?”
挚友先生指着平板电脑说:“喂,双竹小姐,你说你这房子干干净净?网上可到处都是关于你这房子的鬼故事。”
她急忙嚷道:“网上的谣言多了去了,还有人说某网购网站老总生日那天转发祝福讯息能免单拿红包呢。人都是无事生非凑热闹的性子,捕风捉影,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知道谣言止于智者,我看你挺机灵的模样,怎么说起话来也傻里傻气的呢?”
大厅里也黑漆漆的,荒迥迥的,空荡荡的,灰蒙蒙的,我们三人踩在地板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仿佛整栋房子在凄惨的哀嚎,要说这房子没有古怪,鬼才信呢。
我们愁眉苦脸的随着她走上楼,她推开一扇房间的窗户,朝窗外看看,任凭冬季的阳光照入屋内,房间顿时亮了不少,让人心生一丝暖意。
萨佛林在我耳边说:“这儿有幽灵。”
我低吟一声,双腿一软,躲在房间角落蜷缩起来,挚友先生见我这副模样,立时说:“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先撤吧,你看面具都被鬼上身了。”
双竹有些恼了,对我说:“你发什么神经呀!”
我暗念:心眼者,鬼目灵瞳者也,善于观破阴阳,心有天机,看风探水,莫道命理叵测。
我缓慢的改变眼睛的波动,只见这屋子渐渐变成灰白色,又过了片刻,变成了青灰色,再过了半分钟,这房间的颜色变得黑白颠倒,古里古怪。
我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老头待在我对面瞪视着我,我俩对视半天,我忍耐不住,终于如同母鸡一样尖叫了起来。
挚友先生与双竹小姐一齐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我看。
萨佛林狠狠扭住我的耳朵,大声说:“别怕,他和我差不多,也是一个法术的投影,但他是没有知觉的召唤物,一个来自地狱的幽灵,就是他诅咒那些闯入者倒霉的。”
挚友先生把我扶了起来,轻声对我说:“面具,你在胡闹些什么?咱们也不能太丢人。说不定是一桩大委托,双竹小姐母亲的银行账户上有上亿元的存款,还不算他丈夫遗留下来的不动产呢。”
我有气无力的说:“挚友先生,在下小命更重要呀。”
他说:“要是有什么事,咱们跳窗逃走,大不了断手断脚。”
此人比我更害怕,但已经想好了退路,当真深谋远虑,令人佩服之至。
双竹小姐等我好歹站了起来,苦恼的一笑,说:“我之前骗了你,面具,真的对不起,但我爸爸说这事儿非常要紧,千万不能对外人多说。”
我问:“什么?”
她说:“之前在酒吧的时候,你不是说出过这个故事吗?我当时告诉你:我是从一张石板照片上看见这段故事的,其实我没说真话。”
我又问:“可你也知道那个故事,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呢?“她当时说是旁人给她看的照片,那个人是谁?她的父亲吗?
她虔诚的念道:“嗯嗯啊啊咦咦呀呀。”
她的声音阴阳顿挫,妩媚异常,就像是交欢时的呻·吟,令我顿时心生邪念,但它却是不折不扣的古巴比伦语,它的意思是:我敞开胸怀,打开密窟,等你前来。
我见到那个幽灵老头一声不吭的走上前来,抱住手脚,凝立不动,很快凝聚成了一块足足有三岁小孩高矮的石板。
对旁人而言,这石板是凭空出现的,这让挚友先生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我虽然知情,仍然差点被吓趴在地上。
她说:“我爸爸说,这是某种远古的法术,守护着这块古代的石板。它记载着永生之酒的传说,是古代巴比伦人祭祀耶和华时所用的石板。”
我恢复眼睛的波长,仔细打量那石板,它的材质极为松软,看上去有些像是未定型的水泥,粗看之下像是粗制烂招的赝品,但那上面的文字确实不折不扣的古巴比伦文字,与记载吉尔伽美什长诗的阿卡德文明楔形文字大不相同。它是更古老的文字,是真正的神语。
我问:“双竹小姐自然精通古巴比伦语了?”
她点点头说:“这门古怪的语言是我的祖父遗留下来的古怪话,他可没说这石板是古巴比伦的石板,也没说这语言是古巴比伦语言。虽然石板上记载的是巴比伦的永生之酒和通天塔,但我爸爸一直怀疑那不过是另外文明转述的语言,和记载吉尔伽美什的阿卡德语类似,并非原始的古巴比伦古语。”
她顿了顿,又笑着说:“我爸爸说,学会这语言也算是一门天赋,要是寻常人还学不会呢。这似乎和血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哈哈,反正我也没教给过其他人。既然你愿意叫它古巴比伦语,那就由得你吧。不过你可别到处乱说,不然考古界的人都要说你异想天开啦。”
她不知道,这是真正的古巴比伦语,我知道的清清楚楚,它就和远黑山的语言一样,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挚友先生围着石板转了一圈,问:“不知小姐要委托咱们何事?莫非要将这石板转手卖出么?”
她急忙摇头否认,说:“我还不至于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卖掉。”
她转头看着我说:“在我正式说出我的委托之前,我必须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永生之酒的事?这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相信我爸爸也绝不会把它说出去的。”
我慌乱起来,脑中灵感一闪而过,信口说道:“在下曾经在老家遇到过一位白胡子老头,这老头神神叨叨,疯疯癫癫,碰巧在下也有些恍恍惚惚,和他交情不错,于是便知道了这门语言。”
她变得十分激动,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见到的那个老头,可是头发胡须脸色全白,双眼发直,皮肤光洁的不像是老头?”
我打了个哈哈,随口说:“不错,姑娘可认得此人么?”
她猛然抱住我说:“他是我的爷爷呀,他就是教我爸爸这门语言的人,后来他发了疯,就此失了踪。我们到处找都没找到他呀。”
我连连说道:“可惜,可惜,若在下心中有数,早就将他的下落告知姑娘了,可如今他又行踪不定,不知去了何处。”心想,真是巧了,人要是运气好,说谎也不用圆。
挚友先生忽然在网上查了查,问:“小姐的祖父,名字可是叫双白面的?他失踪已经有些年头了。”
她点点头,说:“不错。”
双白面,双白面,哈哈,这名字可真古怪。。。。。等等,双白面?白面具!!
刹那之间,我的心脏绞痛起来,该死,也许我和双竹的相遇只怕也是命中注定的,某只无形的手在隐隐操纵着一切,让一切偶然化为必然。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三 绑架
白色的皮肤,白色的老人,白色的面具,白色的恐怖。
他也许是最初的我,是最难以捉摸的人格,是我的创造者,是一切秘密的源头。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不知道他的想法,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唤醒他了。在意识的深渊中,在脑海的禁区中,他潜伏着,窥探着,掌握着一切,指引着我一步步沿着他所铺设的道路迷茫前行。
最糟糕的是,双竹是白面具的孙女,某种意义上说,她应该是我的亲人,更确切的说,她应当是我的妹妹。
但我怀疑白面具并不是双秋实的生父,他不可能传下血脉,他不会被俗世的感情所牵动,他可能是我所知最渴望孤独的人。
她抱着我温存了一会儿,松开手,关切的问:“我爷爷。。。。。就是你遇到的那个白发老爷爷,他有提到过我吗?”
我回到:“抱歉,他精神涣散,言语奇怪,不曾提起家人。”又想: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他为什么会将古巴比伦的语言和石板留给你们?这石板。。。石板。。。。没错呀!这正是他所寻找的东西之一,令人疯狂的神酒石板!
我试着推测他的意图:白面具也许要进行危险的旅行,他必须将石板寄放在懂得巴比伦语言的人身边,他找到了双秋实,确认他具备得授神语的天赋,于是将石板托付给了他。
啊,我不愿多想,让我莫要挖掘这黑暗的秘密。我们无法看破命运,只能随波逐流,让宇宙的洪流引导我们前往真理尽头。
萨佛林也没法察觉到我在想什么,她急促的说:“好啦,好啦,别在唧唧歪歪的啦,快点听听她的委托吧。”
双竹小姐又感叹了一会儿,说:“这石板在我们家的历史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我爸爸把它与那巴比伦语言——暂且这么叫吧——留给我,我除了觉得好奇之外,一直没觉得它有什么重要之处。它对我而言,更多的寄托了我对爸爸的思念,以及家族的继承意义。但最近几个月来,我住在外地修养的妈妈突然受到几个老外的来访。”
挚友先生一下子精神起来,问:“老外?他们找你母亲有什么事?”
她说:“他们说话文绉绉的,我妈妈以前是大学英语系的教授,不用翻译也能和老外对话,她告诉我,这些老外显然是神职人员,也许是天主教会的人。他们用词太过古典,而且情绪激昂,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很具有煽动性。他们旁敲侧击,问了许多关于我爸爸的问题。”
挚友先生问:“他们问了些什么?”
“他们主要询问了关于我父亲生前最后一次探险,就是前往科雷特山脉的那次实地考古。我妈妈对他们的问题有些反感,但那几位教会的人实在太过狂热,我妈妈有些害怕,只能将我爸爸在出发前的一言一行据实告诉了他们。
他们听来听去,并没有发觉到异常。于是其中一人直截了当的问我妈妈:知不知道我爸爸生前精通某种古代的语言。有没有见到过一块刻满文字的石板。我妈妈恰好一点儿都不知情,他们也没问出些什么来。”
挚友先生点了点头,详详细细的将她的话记录了下来,我见他手指输入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他一字不落的全都输入进平板电脑里头了。
他问:“然后你就担心起来了?”
她点头说:“对啊,我妈妈在电话里对我提起这件事,害怕这些人来找我麻烦。我当时正为克莱蒙多神魂颠倒呢,就算要命的大事儿我也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也没留神,此刻。。。。。“说着瞪了我一眼,又说,“我被某个混账甩了,心思平静下来,倒恰好想起这事儿来了。”
萨佛林与挚友先生满脸坏笑的看着我,我假装没留神,暗想:他们可能是泰雷尔·克里斯托弗派来的人。
萨佛林“唔”了一声,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想:也许他们最近刚刚开了窍,知道是双秋实的咒语引领着他们找到了紫血守护,如此一来,又不知怎么联想到这块永生之酒的石板。所以他们千里迢迢来找双竹小姐的妈妈,他们的目的就是这块石板,以及石板上面重大的秘密。
萨佛林哼哼几声,说:“和我猜的差不多。”
双竹小姐又说:“你们想啊,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过,我爸爸也不会将这事儿告诉其他人。我想要你们帮我调查调查那些老外是什么来头,如果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我希望你们替我报警,把他们抓起来。”
挚友先生为难的说:“这事儿挺不好办的,本国一贯崇洋媚外,唯恐在国际上失了颜面,所以对老外诸多宽容。只要他们没有杀人放火,就算他们吸·毒·嫖·娼,咱们也没法把他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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