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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王子或亲王有极高的权利,他们可以钦定辖区内需要追杀的猎物名单,当然最好师出有名,不然长老会可以组成调查小组,否决亲王的猎杀令。比如在下洋之内,所有的卡玛利拉猎杀令都必须得到雪公子的认同。而他本人也可以发出猎杀令,或者配合其余领地的王子追杀逃犯。
那些逃犯,当然是违反了卡玛利拉的六大传统的罪人。
卡玛利拉和萨巴特不共戴天,往往自相残杀,但却竭力避免引起过大的纠纷。卡玛利拉在发现破坏社会秩序的血族之后,会通过某种隐秘渠道寻求萨巴特的意见,如果后者并无异议,则将该目标列入追杀令。
如果萨巴特有异议呢?那一切都自然由王子做主,他可以强势的不予理睬,坚持猎杀犯罪者,并做好与辖区内萨巴特魔党开战的准备。或者,他网开一面,让萨巴特欠自己的人情。但这么做往往并没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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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从得知她挑选的猎物是谁,但血玛丽组织从不过问客户的身份,哪怕是被厄夜使者追杀的妖魔,只要他付得起钱,血玛丽也会为他提供少女的鲜血,而且不会出卖他的情报,从而败坏自己的诚信和声誉。
她在街边站了一会儿,由于她打扮的有些性·感,在这寒冬之夜,显得如此吸引眼球,惹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几乎以为她是不顾廉耻的外围女。
其实她本也从事这样的行当,只不过她的顾客身份有些古怪,而顾客的要求也往往与众不同。
她拦了辆车,缓缓驶离了公园。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的跑上我停在路边的轿车,车上已经被贴了三百元的罚单,我心痛之余,却也无可奈何,踩动油门,追了出去。
她在一间幽暗的街边旅馆下了车,看了看手机,从一旁的电梯上了楼。我查看她停住的楼层,随后也乘坐电梯赶了上去。旅馆的前台服务员对此熟视无睹,似乎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
我走下电梯,并没有看见她的人影,她去了哪间房间?我必须快些寻找,以免发生悲剧。我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地毯绒毛起伏程度,从而判断出她的行进路线,顺着踪迹,我来到了角落的房间里,耳朵贴在门上,努力听着里面的情况。
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发笑,而陆檀也轻松的与他聊天。她非常镇定,似乎根本就没有猎杀的念头。
那男人说:“宝贝儿,我们开始吧。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吸过血啦。”
陆檀嗯了一声,开始宽衣解带,将衣服一点点儿抛在床上,我可以想象她柔美的姿态,也可以想象那个血族贪婪的目光,那尖锐的牙齿,以及那骇人的表情。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三 圣诞
猎物慢慢步入陷阱,但躺在陷阱中的诱饵却是猎人自己,是她的血先被吸干?还是猎物的头颅先被子弹穿孔?我屏息等待着谜底缓慢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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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的跟踪开始之前,我曾经对陆檀大致的路线进行了推断,从而初步判定出他们交易进行的方位。地方不会离那座公园很远,合适的旅馆也不多,我准备了几个备选答案,将范围缩小在方圆一公里之内。
在这周围有一栋破旧的屋子,房门紧锁,里面并没有住户。
我在门外泼洒了一桶猪血。
那儿比较荒僻,很少有人会往那破房子跑,按理来说,猪血不会被发觉。可我在旅馆房间门外等待的时候,我用另外的手机打电话报了警。警察会派出巡警查看那破屋子,当他看见猪血时,他会慌张起来,从而打电话呼叫支援,于是,警车将会呼啸而至,朝可能的凶杀现场赶来。
警笛声从旅馆前鸣叫而过,恰好掩盖了我撬开旅馆房门,轻轻潜入房间的声音。
这是一间十五平方米的小房间,一条小小的走廊足以为我提供遮挡。
我躲在拐角,偷偷听着房间内的声音。
血族说:“你好漂亮啊,小陆,你真的好漂亮啊。在吸血之后,你还有兴趣留下来玩一玩吗?”
陆檀撒娇着说:“不好吧!被你吸了血之后,人家累都累死了,哪儿还有力气陪你做那种事情啊?”
血族贪婪的说:“我会付你加倍的钱,你也不用卖力,我会让你更加舒服的。”
陆檀不做声,似乎默认了血族的提议,血族笑了起来,我看见他的影子慢慢挪动,俯下身子,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陆檀低声哼了一声,听声音她似乎乐在其中,仿佛*蚀骨般享受。我知道血族开始吸血了,他们的犬牙中蕴含着神经毒素,那是一种可媲美最纯海·洛·因的致幻剂。
陆檀在赌,她认为自己能够抵抗住这样的麻痹,趁着血族浑然忘我之际,从一旁的大衣中翻出手枪,给血族致命一击。
我偷偷探出脑袋,看着眼前的场景,两人都光着身子,血族压在陆檀身上,脖子抵住陆檀的肩膀,正在从她的颈动脉吸血。
陆檀闭着眼睛,眉头忽松忽紧,咬紧牙关,轻启双唇,就像在梦魇中无法醒来的沉睡者。
我能感觉到她大脑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她就像溺水的旱鸭子一样,拼命在水下扑腾着双手,但却无法弄清水面的方向,也无法让自己从水中脱困。
我暗念:欲·念之殇,蚀骨噬肉,肢体之劫,血脉淫浊,天玄海蓝,地清心宁,春阳散华,冬阴凝冰。
我对她的大脑机制熟知在心,因为在之前救治她的过程中,我曾经与她的大脑产生某种协同机制。我制造出一种简单的暗示,通过脑波的方式传递出去,她的大脑轻易捕获了这一信息,在咒语的作用下,开始帮助她恢复神智,让她获得一丝清醒。
溺水者浮上了水面,她睁开眼睛,恢复了对手脚的控制。她从大衣的口袋中摸出手枪,抵住了血族的脑袋。后者浑然不觉,依旧在她的身上扭曲着健壮的头颈。
她扣动扳机,血族哀嚎了一声,鲜血四溅,我急忙缩回脑袋,躲开了溅射过来的血浆。
她一脚将血族踢开,血族的脑袋开始冒烟,躺倒在墙边,眼神凶狠而迷茫的望着她。
陆檀浑身是汗,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手枪的手微微发抖,不知是心里的软弱,还是身体的疲劳。她说:“叔叔,你的头值八十万呢。”
血族啊啊低嚷了几声,扶着墙角想要站起来,但他的大脑被银子弹破坏,手脚不受控制,顷刻间无法活动自如。他说:“饶了我。。。。。饶了我。。。。。我给你一百六十万,我付你双倍的钱。”
这人外号叫海蜇,身份证上的名字叫王里昂,是萨巴特胡乱制造的吸血鬼。他运气不错,脑袋也还算清楚,知道藏头露尾,小心翼翼的觅食,有惊无险的躲过了最初青涩的时期,没有被人类或卡玛利拉发觉。但随后他开始得意忘形起来,制造了几起人命案,因而被雪公子颁布了追杀令。
他在被转化之前是金融业的高管,有钱有势,但此刻由于被追杀,他不得不东躲西藏,期间杀死过两、三个猎人,被认定为非常危险。
陆檀颤抖着扣动扳机,子弹正中海蜇的肺部,这下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檀大声说:“你们这些怪物!可恶的怪物!我受到你们多少屈辱?从现在开始,我要加倍的讨回来,你就是我成为猎人的垫脚石,你将是我第一个猎物。”她说这些话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让自己忘却杀戮的恐慌。
她瞄准海蜇的老·二,咬着牙,由于胆怯,瞄准之后,她闭上了眼睛,准备开枪。
我看着海蜇,察觉到他之前的软弱都是伪装的,他还有一搏之力,他一直在等待陆檀露出破绽的时候,这是她第一次真正与血族为敌,也是她第一次拿手枪指着别人,无论她多么坚强,由于人性的弱点,她总会感到迟疑。
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海蜇作势想要朝她猛扑过来,我轻轻踏上一步,从角落里露出身子,海蜇猛然扭头,看了我一眼,就这么微微一顿,陆檀小姐的枪声响起,海蜇的大腿根部中弹,他站立不住,狼狈的趴到在地。
陆檀小姐睁开眼睛时,我又退回了角落,静静的当我的观众。
在剧痛之中,海蜇抬起头,向我的方向指来,我传递信号,让陆檀误以为他想要反击,在巨大的紧张感催促之下,她接连射击,命中海蜇的脑袋。在手枪的火力之下,海蜇接连颤抖了几下,发出最后一声惨呼,开始缓缓化作烟尘,连同血液一道消散在空气里。
啪嗒一声,陆檀松开手,将手枪摔落在地。她双脚呈现外八字,缓缓坐倒在地,捂住嘴巴,眼中泪光莹莹,肩膀不停发颤。
过了很久,她捏紧拳头,深深呼吸,擦干眼泪,喊道:“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她拿起手机,开始拨打血族猎人协会的值班电话,雪公子的人会安排善后事宜,包括警务处理以及赏金发放。由于没有猎人执照,她只能拿到赏金的百分之五,就和我初次领赏时一样,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趁着她打电话的空隙,我偷偷溜出了房间,走入电梯,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旅馆。
我没有必要再继续帮助她了。品尝过杀戮的快感之后,她的本能将会觉醒,她会没事的,她已经坚实的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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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无所事事,只是宅在家里上网,顺便进行冥想与反思,凝炼我的思维与语言。
身居宽敞房子之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本应当是我梦寐以求的神仙日子,但萨佛林却在一旁饶人清净,胡言乱语,唧唧喳喳个不停,她让我苦不堪言,却又不能反驳她,以免遭来更大的罪。
协会网站上又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扫了几眼,并没有发现感兴趣的委托,不过海蜇的通缉令倒很快消失了。看来陆檀如愿以偿,她应该会成为专业的血族猎人了,这让我未免感到几许惆怅和嫉妒。
凡人真是丑陋的动物,道貌岸然,见不得别人的好,我虽然有超凡脱俗的志向,却也被这浊世所污染了。
一天夜里,我接到电话,挚友先生在电话里头说:“面具,你来一趟,雪公子找你有事。”
我应了一声,放下电话,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如果雪公子要找轻蝉小姐办事,肯定会差人转车接送,而我还得专门挤地铁公交。要么就得开轻蝉小姐的车,但我没有驾照,如果被逮住,只怕得进班房。
我把心一横,索性徒步走了过去,边走边跑,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赶到雪公子的豪宅。
他们所有血族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堆满一地,在豪宅的大厅里树立着一颗圣诞树,上面挂着闪闪发亮的灯泡和银色彩球,大厅中灯火辉煌,将四周照得宛若白昼,洋溢着浓郁的节日气息。
我当时就心生不满,暗想:这洋鬼子的节日,咱们本国人非要凑什么热闹?弄得不伦不类的,反而将老祖宗的好东西全都抛得干干净净了?而且这一帮血族,居然想的起来庆祝耶稣诞生的纪念日?这到底算是什么门道?
轻蝉小姐一见到我,欢呼了一声,热烈的给我一个亲吻,又随手塞给我一件礼物,热切的说:“圣诞快乐,我的小尸鬼。”
我气往上冲,想:这帮崇洋媚外的玩意儿,圣诞快乐个屁!
同时,我喜极而泣,紧紧搂住我的女神,哭喊道:“节日快乐,女神大人。圣诞降临,耶稣万岁!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萨佛林轻声说:“喂,你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差别可真大呀。”
她知道什么?这个未成年的傻瓜!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丑恶虚伪,我只不过在向她演示这社会的阴暗面罢了。
挚友先生坐在最角落里摆弄他的电脑,看见我,冲我使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他身旁也堆着几件礼物。看来这群血族还知道圣诞节的精神,这倒真是怪哉。
雪公子是卡玛利拉长老会在下洋钦定的王子,因而他将协会核心的成员全都调到下洋来了。大厅中一共九个人,娜娜小姐、女神小姐、雪公子、名叫雪怪的大个子(这人沉默寡言的,我不太熟)、贝雷特、挚友先生、我、无策以及陆檀,协会在下洋的组织结构并不庞大,其余的凡人工作人员,雪公子并没有将他们叫来。
陆檀在这儿倒在我的意料之中,大概这顺便是她成为正式猎人的欢迎仪式。圣诞节,多巧的日子。我当初就没有这么好命。
无策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惶恐,但娜娜小姐对他十分亲切,总忘不了和他亲密的交谈,他说话十分单调,只能蹦出简单的句子,在我看来,这似乎是某种心理疾病引起的社交障碍。
难道雪公子让我来这儿,仅仅是为了让我参与协会的圣诞晚会?我仔细想想,觉得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四 新人
在圣诞的日子里,血族们聚集一堂,在圣诞树下度过对凡人来说意义非凡的节日,这让我觉得好奇、荒诞,又有些不真实。
也许在内心深处,他们与凡人差别甚微,他们也有自己的感情和信仰,他们也渴望着温暖和友情,我这样想着,嘴角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
雪公子说:“诸位协会的嘉宾,诸位亲爱的家人,我们在此欢聚,庆祝这非凡的节日。在远古的这一天,该隐被下放到凡间,从而成为史上第一位血族,由此让血族的血脉繁衍开来,成为黑暗世界的主宰。”
我忍不住问:“什么?”
女神阁下悄悄对我说:“今天是凡人的圣诞节,但对我们血族来说,我们用这一天来纪念该隐的重生。由于没人知道该隐是什么时候成为血族的,所以我们就挑这么一天来聚会,以免惹凡人怀疑。”
这下圣诞节可完全变了味儿,成了吸血怪物的群妖会,还不如洋鬼子的宗教节日呢。
大伙儿开始鼓掌欢呼,举杯畅饮,我拿起酒杯,发现里面其实是血。难怪他们把所有凡人都支开了,原来这节日不是给凡人过的。
不过我勉强还算是凡人呀,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尸鬼,他们给我喝血干什么?难道他们也将我视为血族的一员?又或者根本就没考虑到我?
众人热闹了一阵,雪公子用勺子敲响酒杯,大声说:“除了庆祝该隐诞生之外,我们还要欢迎另一位卓越的成员,加入我们血族猎人协会的猎人队伍,成为我们中重要的一员。我相信你们全都见过她,因为她原本就是协会的员工。”
我将目光投向陆檀,她露出兴奋的微笑,朝所有人招了招手。血族们并没有因此而动容,其实他们挺麻木的,只不过为了给雪公子一点面子,零星的拍了拍手。唯有无策显得十分惊讶,茫然四顾,寻找那位新同事的身影。
雪公子又说:“自从我来到这座城市以来,遵照长老会的决议,我成为了这座城市的血族王子,这些年,我逐渐将我的产业和协会的重心转移到下洋。本地协会的规模越来越大,而能够独当一面的注册猎人已经有二十多位,另有其余员工三十多人。但我真正信任的朋友和家人,只有前来参加聚会的诸位,你们是协会的主心骨,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在此,我希望你们接受我的敬酒,请诸位开怀畅饮,把酒言欢。我希望能够让诸位感到高兴,因为那意味着我尽到了地主之谊,而你们也接受了我谦卑的友情。”说完,他深深鞠了一躬。
血族们纷纷鼓掌起来。他态度优雅,容貌秀美,举止高贵,言谈得体,我在台下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居然把酒杯中的血给喝光了。
雪公子朝陆檀伸出手,她捂住嘴尖叫起来,眼中满是惊喜的神色,装出不知此事的模样,蹦蹦跳跳的拉住雪公子的手掌,走到大厅中央,兴奋的朝所有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挚友先生从角落里走上来,拿出摄像机,拍了一张照。陆檀连忙侧过脑袋,瞪大眼睛,嘟起嘴吧,如同世上那些女生自拍时那般矫揉造作。这么做乍看之下,也许有些美观,但动作僵硬而虚假,让我不自禁的心生厌恶之情。
我问:“这摄像机有用吗?这玩意儿不是照不出血族吗?”
挚友先生说:“这是特制的摄像机,也许施加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虽然不懂其中道理,但它可以为血族成像。”
雪公子说:“陆檀小姐,我相信你们中的许多人都曾经与她见过面。从她加入协会的时候起,我就觉得她非同一般,具有不平凡的天赋。几天之前,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出色的枪法,将一位名叫海葵的血族诱入陷阱,并成功将他杀死。她主动申请成为血族猎人,并希望能够永久陪伴在我们周围。我已经满足了她的心愿,从今天起,她将与诸位共事,我相信她会为我们的协会贡献卓越的力量。”
又是一轮稀稀拉拉的掌声,陆檀装出夸张的笑容,但动作有些拘谨,显然受到些挫折。
这倒不是血族们对她怀有偏见,而是他们对所有凡人都怀有偏见,在他们看来,这事儿实在有些不值一提。从某种意义上说,血族们都是些诚实的家伙,不会违背本性而虚伪客套。
我见场面有些冷淡,准备欢呼一嗓子,谁知挚友先生突然摆出柔媚的女性姿态,捏着嗓子喊道:“陆檀妹妹!加油!”陆檀哈哈笑了起来,给了他一个飞吻。
我这才想起他和陆檀还有些小矛盾,他挺怕陆檀纠缠他,所以在陆檀面前总是伪装出奇怪的模样。
无策见状也用力鼓掌叫好,他大概并不认识陆檀,但他这人有同病相怜的同情心,最见不得别人露出落寞的表情。陆檀开心极了,朝他抛了个媚眼,对他动人一笑。无策顿时满脸不安,低下脑袋,双眼直视地面。
我朝她眨了眨眼,露出友好的微笑,竖起大拇指,向她表示支持,她感激的凝视着我,双手在面前画了个爱心,朝我一抛,随后绽放出可爱的、萌萌的、令我泛起鸡皮疙瘩的笑脸。
我最怕女人向男人撒娇了,用时髦的话说,我恨恶意卖萌的女人。
雪公子拍了拍手,让众人注视着他,同时朝陆檀微微颔首,陆檀十分乖巧,在雪公子脸颊上轻轻一吻,欢快的退了下去。
雪公子说:“除了这件事之外,我还有一件非常重大的好消息要向诸位宣布。”他手掌张开,掌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小盒子的缝隙中闪着浮动的幽光,就像黑夜中轿车的尾灯一样。
也许他的储藏室与他的手掌通过某种传送魔法建立了通道,可以让他随时召唤储藏室中的藏品,这倒是很方便的能力,也许是某些血族巫师的杰作。
萨佛利突然激动起来,拉住我的头发说:“来啦,来啦!他果然注意到啦!”
那是萨佛林解开封印的盒子,果然如她所希望的那样,雪公子发现了盒子里的秘密,而且打算当众宣布。
我大致猜得到盒子里那块白色皮毛上所写的文字内容,但我依旧有些好奇,想看看自己猜得准不准。
雪公子说:“张先生与面具先生也许还记得,那天,当我们从克莱蒙多的公寓返回的时候,面具先生曾经将这个盒子带回到这里。这盒子是密封的,而且是用某种封印的法术固定,我们当时并没有找到打开的方法,因而一直将它放在一边。”
我和挚友先生一同点了点头,我装模作样,万分惊讶的问:“盒子现在开了?”
雪公子点了点头,伸手打开盒盖,将里面的白色皮毛拿了出来。他说:“非常幸运,当我返回之后,我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房屋内的安全状况。下洋并不是个太平的地方,这儿的人似乎对富翁有着异乎寻常的嫉恨心理。我检查了整座房屋,当我路过我的储藏室的时候,我发现这盒子在闪烁着光芒。”
他将皮毛展开,这皮毛大约有十三寸大小,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说:“这毫无疑问是一张狼人的皮毛。”
所有血族都发出一声惊呼,贝雷特尤为震惊,他颤声说:“你能够。。。。能够确定吗?如果这真是狼人的皮毛,这意味着。。。意味着。。。。“
雪公子说:“我十分确信,而且已经请长老会的卡恩长老进行了鉴定。这真是狼人的皮毛,而且是真正的白**人的皮毛。”
贝雷特失声嚷道:“艾诺亚!”
雪公子笑了出来,他说:“据我所知,仅有一头白色的狼人。”
贝雷特激动的浑身发抖,不禁抬起脑袋,发出狼一般凄厉的嚎叫,他的吼声如此骇人,顿时让整个大厅陷入狂野和不安之中。
但血族们却并不害怕,因为他们知道他其实欣喜若狂,那可是刚格尔族系元祖的遗物,对他而言,那几乎就像是基督的心脏一样珍贵。
我忍不住想:这真是艾诺亚的皮毛?萨佛林小姐,你是怎么办到的?”
萨佛林笑着说:“圣血之匙当初被裹在这张皮毛里,我让克莱蒙多一起抢了出来。后来我想了一个计划,决定用这张皮毛来增加事情的可信度。”
雪公子说:“稍安勿躁,贝雷特,我还有更令人欣喜的消息。”
贝雷特安静下来,但这下他可原形毕露,他如狼狗一般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喘着粗气,双眼冒光,像是欢迎主人的哈士奇一样。
雪公子说:“这张羊皮纸上,用极为古老的拉丁文记载了一段惊人至极的消息。它描述了关于梵卓的圣剑‘黑血禁锢’、艾诺亚的银鞭‘圣血之匙’以及拉森魃的盾牌‘紫血守护’的来历,并指出这三件圣物中隐藏已久的秘密。”
娜娜小姐问:“哥哥?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雪公子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当元祖们还住在第二座血族城市的时候,其中三位元祖用这三件圣物击败了一个非常强大的恶魔,他们将这个恶魔杀死,并用黑血禁锢为牢笼,紫血守护为锁,圣血之匙为钥匙,将那个恶魔的力量封印在北欧的某个地方。”




面具的肖像画 四十五 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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