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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小声问:“王子殿下,你是否有把握战胜此人?”
缇丰低声回答:“从目前的迹象看,如果我使出全力,可以在瞬间制服此人,但我不能被安邦德看出迹象,而且这身服饰打扮,也很难让我尽情发挥。”
缇丰王子在等待安邦德昏迷,而且他必须确定斩草除根,确定指骨没有其余同伴。指骨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缇丰王子的危险性,这让缇丰王子在暗地里占据了上风。
过了片刻,指骨睁开眼睛,张大嘴发出威胁般的吼叫,他摊开手掌,五根手指如长蛇般凌空飞过,无策一见情况不妙,抱着安邦德就地一滚,同时举起青铜剑,朝那些手指挥去,谁知这青铜剑果然是冒牌货,与手指一碰,顿时断成几截。安邦德见到这样的情形,又苦嚎了一声,泪水滚滚而下。
指骨哈哈大笑,说:“别逞英雄了,凡人,我本打算给你们一个爽快的死,如果你们不反抗的话。”
我跑过去,拿起桌上的十字形烛台,挡在无策前头,嗓音发抖,勉强喊道:“指骨先生,咱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指骨懒得回答我,猛然一冲,须臾间来到我背后,我嘿了一声,烛台朝他脖子砍去,指骨轻笑一声,手掌绕过无策的手臂,在安邦德胸口一按,安邦德痛得抽筋,口中鲜血狂喷。指骨空中翻身,轻巧的落回原处,手上拿着一大块安邦德的胸骨碎片,他这取人骨头的技巧委实骇人,居然能在片刻之间,无声无息的取走人体内的骨头。
指骨将这些骨头塞入自己胸口,骨头再度缓缓融化,仿佛沉入湖水般陷入他的体内,他仰天长叹,表情舒服至极。
我看了安邦德一眼,他额头上满是冷汗,双眼紧闭,嘴角流血,呼吸几乎闭塞,显然已经昏了过去。
缇丰王子无所畏惧的望着指骨说:“放过我们,我们不会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我们不会顾及这个男人的性命,面具,无策,你们放开他。”
无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缇丰王子,他结结巴巴的说:“可是。。。。可是这人刚刚好心收留了我们。”
缇丰王子说:“他并没有安什么好心,他贪图美色,背弃誓言,自作自受。让他去吧,无策。即使今天他躲过一劫,但迟早也会被墨慈教会的人追杀。”
无策护住安邦德笨重的身体,正在犹豫不决,指骨霎时笑了起来,他说:“你听起来挺威风的,美丽的女孩儿,很好,你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会在一切结束之后留下你的性命。更美妙的是,我也许会将你转化为我的新娘,我的女儿以及我的**。”
他脸上笑容逝去,神情又变得凶残起来,他说:“但你的这些同伴,他们每一个都难逃一死。”





面具的肖像画 十五 圣骑士
他的表情如此恶毒,残忍的有如野兽。他身体内的骨头沙沙作响,仿佛金属罐头里的巧克力豆一样。指骨毫无疑问是邪恶的怪物,凡人之所以将血族视作洪水猛兽,视作不共戴天之敌,就是因为这样危险分子的存在。
缇丰王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弄之意,这位名叫指骨的血族虽然动作迅捷,手段残忍,但他对缇丰王子而言并不棘手,目前我们所要担心的是,他有没有其余同伴,如果缇丰王子对他下手,会不会引起其余敌人的警觉?
指骨缓缓走动,将目光从缇丰王子身上挪开,朝其余人的方向望来,他笑着说:“除了这位小姐之外,有如此多诱人的女孩儿,我的运气不坏,女孩儿的鲜血和骨头是我的最爱,当然还有你们香喷喷的身体啦。”
我偷偷朝缇丰王子使了个眼色,大喊一声,慌忙朝大厅门口冲了过去。指骨冲上一步,转眼就来到我身后,但我早就有所防备,在他靠近的一刹那,我一矮身,钻过一张小桌子,同时将小桌子朝后一掀,桌上本来堆满了饮料和热水,他猝不及防,被淋得满头满脸,手忙脚乱,朝后退开两步。
就这么耽搁了两秒钟,我已经来到大厅西门处,惊喜的大叫大嚷。此时指骨已经回过神,目露凶光,弯下腰来,正准备再度冲刺,我喊:“大伙儿快从东门逃走,我来引开他。”
指骨猛然回头,死死盯住其余人,发现缇丰王子已经来到了东门处,他大声呼喊到:“小心!有人逃跑。”说完这句话,很快他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我心中一惊,暗想:他果然有同伴埋伏在外面,但至少这么做能将这些同伴都引出来。
我正出神呢,却没料到他突然来到我面前,伸手朝我肋骨抓来,他似乎总喜欢先朝肋骨下手。他来势迅猛,我躲闪不及,只觉得他的手在我胸口一按,一阵彻骨的剧痛霎时涌上心头。
我感到自己的骨头松动,他的手掌吸力强劲,肋骨仿佛随时都会被他抽走。我大声念道:“紫气东来朝日云,血随骨走肉不离。”刹那间肋骨变得坚不可摧,他手掌在我肋骨处划过,仅仅在皮肤表面留下一道血痕,骨头倒也完好无损。我朝后跌倒,闷声喘息,见他正在发愣,勉强飞起一脚将他踢开。
指骨后退几步,满脸惊异至极的神色,他不可思议的喊道:“你。。。。你怎么?你的骨头是怎么回事?”
我摸着伤口,喊道:“在下平日大鱼大肉,骨质强韧,钙质充足,阁下的手段对在下只怕无效。”
他咬牙切齿,再度和身扑上,我早就料到他的举动,一个翻滚,惊险万分的躲开了他的攻势,双手在地上一按,倒退着朝门口爬去。
指骨不依不饶,转瞬间冲了上来,突然之间,他脸上露出痛苦至极的神色,张大嘴巴,猛然吼出声来。他抬起一只脚,只见脚上刺入一根锋锐的刀刃,那是我刚刚打滚之后放在地上的陷阱,是安邦德青铜剑断裂之后的残留物。这剑虽然不牢靠,但断口处还是相当尖锐的。
我趁着他暂时残废的时候,已经爬到了门口,得意的笑了一声,准备开门上车,溜之大吉。谁知我使劲儿转动门把手,发现这门似乎已经被反锁了,如果要出门,似乎还需要别墅主人的指纹或语音。
我气急败坏,骂道:“这又破又贵的房子,搞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名堂?便是贼老天也没这般迂腐。”时间紧迫,想要破解这电子机关已经来不及了,我念动语言,将手指变换为细丝,在门上转动几下,也是熟门熟路,连缇丰王子的展览柜都被我撬开,区区乡间别墅又算得了什么?只听锁芯转动,发出咔嚓的声响,我心中一喜,正想冲出门,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已经从身后的拐角冒了出来。
萨佛林这时关切的喊道:“要不要我帮忙?我可以用咒语帮你砍掉他的手脚。”
我连忙想:稍安勿躁,萨佛林小姐,此时情况未明,屋外只怕仍有旁人窥伺。
指骨眼中充血,红光闪烁,嘴角裂开,凶残的仿佛盯着猎物的猎犬,他狂吼一声,手指疯长,如离弦之箭般朝我激射而来。
我从后背摸出安邦德的伏魔砍刀,朝他手指猛砍过去,谁知这砍刀也毫无用处,被他手指轻轻一碰,顿时四分五裂,但如此一来,他的怪异手指被我阻碍,攻势就此停滞,我腾过手来,七手八脚的捡起砍刀碎片,朝他猛然丢去。
我尽量瞄准他的眼睛,让他的视线一时受阻,他有些慌乱,伸手挡开刀片,与此同时,我猛然拉开大门,一个猛扑,终于扑到了屋外的雪堆之中,我高声欢呼,但不敢逗留,爬起来拔腿又跑,暗想:缇丰王子应该已经将指骨的同伴干掉了吧。
在月光之下,我见到两个穿着黑色滑雪衫的人影站在面前,这两人是一男一女,面目庄严肃穆,胸前挂着金色的十字架,我仔细一瞧,顿时惊讶的喊出声来,硬生生刹住脚步,原来来人正是法王厅的几位圣殿骑士中人。
我记得那女的名叫洁白之魂谢莉尔,而那男人叫做裂喉救星达蒙,他们是两位声名远播的血族猎人,基督徒,以及教皇麾下的护教骑士。
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后响起,阴影中,指骨慢慢走了出来。他似乎在出来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两位圣徒的存在,因而重新变得冷静而严肃,不像追我时那样心浮气躁,破绽百出。
谢莉尔用带有东欧口音的英语柔声对我说:“放心吧,孩子,你已经安全了。这嗜血的恶魔无法再伤害到你,主的光芒会守护着你。”
达蒙踏步走到谢莉尔身前,他目光严峻,眉头紧皱,说:“别掉以轻心,姐妹,我们不知道这恶魔的底细。”
谢莉尔点点头,摸了摸我的伤处,我紧张的说:“我还有几位同伴,被这恶魔的同伴困在别墅的客厅里,求求你们两位。。。。”
谢莉尔露出安慰的笑容,她说:“不用担心,孩子,我其余两位同伴已经从另一端进入了别墅,相信他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朋友。”
她长得有些壮硕,年纪比较大,面部线条刚硬,金发碧眼,是典型的东欧中年女子。她与我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令人迷乱的女子气息从她身上弥漫而来,熏得我眼神模糊,心慌意乱,一时忘情之下,我的小兄弟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抵住了她的大腿外侧。
我打了一个冷颤,心想:糟了,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出乱子,只怕要挨揍。
谁知她只是露出难测的微笑,朝我的小兄弟望了一眼,轻轻的说:“你很精神嘛,孩子。”
我低喘了一口气,身子羞怯的蜷缩起来,谢莉尔不再看我,站了起来,走到达蒙身边,与指骨面面相对,双方均不敢轻举妄动。
指骨说:“让开,基督的走狗,让开!那个凡人冒犯了我,我要宰了他。”
达蒙厉声喊道:“你死到临头了!魔鬼!”他手掌中冒出白光,两个转动的闪光圆盘骤然出现,他朝指骨冲了过去。
他动作娴熟而迅捷,可以跟上指骨的速度,但指骨毕竟是血族,只见这位羲太族系的恶魔腾空跃起,轻巧的落在达蒙背后,同时双手手指暴长,如锋利的长枪般朝达蒙背后刺去。
达蒙来不及回身,一块圆盘脱手而出,飞向指骨的喉咙。指骨发出狂妄的吼声,脑袋一歪,圆盘从他脖子旁飞了过去。同时,他的手指击中了达蒙的身体,将他胸前刺出两个破洞,同时另一只手的手指抓入达蒙的大腿,开始凶暴的扭曲舞动,仿佛顶上猎物的水蛭。
达蒙闷哼一声,用手紧紧抓住指骨的手指,脸色剧变,身体不停抽搐,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我急忙对谢莉尔喊道:“他在吸食这位先生的骨头,他的手指可以顷刻间取走人的骨髓!”
谢莉尔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她淡淡的说:“原来如此。”
指骨露出疯狂的笑容,他说:“你死定了!多管闲事的圣徒。”他回过头,望着站在身后的谢莉尔,又说:“你也是,丑陋的雌性牲口,你也是。”
谢莉尔手指前伸,对达蒙说:“兄弟,接受天主的救赎吧。”
达蒙挤出一丝微笑,他说:“我将全心全意,那是我的荣耀。”
谢莉尔大喝一声,霎时间,黑暗的苍穹中突然倾泻下一道白色的光柱,如同星辰化作的瀑布照亮了达蒙,仿佛圣歌般的声音在山坡上回荡,如此的悦耳动听,令人不禁心生感动,那真是来自天堂的声音吗?
指骨紧张至极,想要抽回手指来躲避这光柱,但达蒙死死攥住指骨的手指,他双眼牢牢盯住指骨,嘴角带着快意的笑容。
在白光照耀之下,我见到达蒙的伤势在瞬间痊愈了,而指骨痛呼起来,双手手指融化,像是被圣火烧断一般,他一个趔趄,狼狈摔倒在地。
就在他倒地的瞬间,达蒙开始冲刺起来,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加迅猛,身体中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他手掌张开,白光绽放,一道弧光划过,指骨的头颅从喉咙处断开,这妖魔在地上死命挣扎,嚎叫声不绝于耳,但片刻之后,他抽搐几下,就此僵硬不动了。




面具的肖像画 十六 厄夜使
耀眼的白色光柱,那来自天穹的绞刑架,那由圣徒建造的处刑台,它似乎能治愈信徒的身躯,也能焚烧异端的灵魂。
谢莉尔露出宽慰的笑容,走到达蒙身边,后者利落的从地上站起,将闪光的圆盘在手中翻弄两下,随后圆盘消散,仿佛戏法一般。
谢莉尔说:“你没事吗?没想到在这儿会遇上这么麻烦的血族恶魔。”
达蒙扭动筋骨,伸手触碰伤处,笑着说:“没事儿,姐妹。恶魔还没来得及造成致命伤,我已经被你的神术治愈了。”
谢莉尔松了口气,两人一同朝我望来。我紧张坏了,手脚忍不住发颤,低下脑袋,目光盯着洁白的雪地。
谢莉尔走上前来扶住我,柔声说:“你怎么样?孩子?”她强壮的躯体贴在我身上,阵阵温暖传遍我全身上下,我脸红心跳,嘴角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最可怕的是,这位女圣徒根本就是故意如此的啊!她早就看出来我受伤不重,知道我精神抖擞,却故意用她那壮硕、高大、妩媚而健美的虎躯包围着我,诱·惑着我岌岌可危的灵魂。她哪儿是圣骑士?她根本就是诱·人堕·下地狱的魅魔啊!
我强忍着阵阵冲动,但却绝望的发现我那桀骜不群的小兄弟正在“游龙抬头,逸凤翔云,惊天地而破碧浪,架星斗而蹈九霄。”我带着惊恐的目光,看着她那危险的笑容,我的心如同初恋般的少女那样砰砰直跳,难以平息。
谢莉尔在我耳边说:“看上去很不错,但我们最好细细检查一下。来吧,和我上车,我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确定你身体并无异状。”
这毫无羞耻心的圣骑士呀,这恬不知耻的风言风语呀,我的手抖动个不停,失落的捏住了她的熊掌。我一直受到肥壮中年女人肉·体的诱·惑,这似乎是我生命中的诅咒啊。
就在我渐渐沉·迷之时,我身后忽然响起苍老的声音,有人用意大利语说:“不要浪费时间,谢莉尔,也许巴法拉和贝蒂特那儿需要支援呢。”
我回头一看,心中又咯噔猛震,来人正是法王厅此行的领导者——约翰·巴贝主教,他消瘦的身躯缓缓现身,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着严肃的表情,眼神中闪现着狂热的光芒,声音中充满激昂与劝诱的力量。
谢莉尔与达蒙同时垂首说道:“是的,神父。”
我突然想起来:缇丰王子他们现在还近况不明呢,我没有听见任何打斗的声音。难道缇丰王子已经解决了敌人?这样的话,他和法王厅的人说不定会发生冲突,我们隐秘的行动也将就此暴露。
或者法王厅的人干掉了指骨的同伙,那我们依旧有办法蒙混过关。我们可以伪装成无辜的羔羊,正等待着善良的牧羊人将我们带回家园。
我嚷道:“我的同伴!没错,我的同伴!”装出心急火燎的模样,拔腿朝别墅冲了过去,谁知刚跑出几步,约翰主教一下子出现在我身边,拉住我肩膀,说:“稍等片刻,孩子。。。。”
谁知他话还没说出口,手掌瞬间光芒绽放,就仿佛我肩膀上着了火一样。我吓了一跳,正在困惑,约翰神父脸色骤变,手掌下压,将我摁倒在地,我啊呀一声,脑袋深陷雪堆。
谢莉尔与达蒙也显出警戒的神情,达蒙喊道:“神父,这。。。。”
约翰抬手看了看光芒,森然说道:“他体内有微弱的魔血,这是尸鬼,他已经成了尸鬼。”他的手掌似乎能探测我身上的魔血含量,这狡猾的猎手。
谢莉尔呼吸有些急促,目光露出怜悯之色,她说:“一定是刚刚那个血族干的,这人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约翰抬头望着别墅,眼神深邃莫测,他说:“不一定,也许他的主人另有其人,但这并非关键,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感染者。”
我钢躯一抖,竖起耳朵,仔细品读他这句话,心头涌起阵阵阴霾,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残忍和杀意呀。
谢莉尔用苦涩的声音说:“神父,这人并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他也许还能够得到救赎。。。”
约翰神父愤怒的喊道:“不要心慈手软,不要被恶魔**,你们还没看清这些怪物的真面目吗?尸鬼是潜在的血族,是血族的走狗,是罪该万死的杂种,是卑劣无耻的叛徒!饶过他,也许在明天早上,他的尖牙就会咬上你的喉咙!”
他的表情丧心病狂,仿佛尸鬼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这位盛怒的主教,这位残暴的神父,他站了起来,手上出现一柄银制匕首,匕首上寒气缭绕,仿佛连空气都一时凝固。
萨佛林尖声说:“这老头已经疯了,我帮你制住他!”
我心头乱成一团,想道:不,我们不能蛮干。这三人联合起来,只怕连缇丰王子都感到头痛,就凭你的法术和我的身手,万万无法脱身。而且这老头只怕尤其厉害,我们不知底细,万一失手,便会深受其害。
萨佛林惶急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我只有孤身一人,我将释放出血面具,他狂暴难驯,手段极端狠毒,对付眼前的三人,应当不成问题。但如果失手,我将受到敌人乃至同伴的猜疑,即便我取胜,缇丰王子也会质问我的底细——不,万万不能呈匹夫之勇。
萨佛林不知道我此刻的想法,她眼见约翰神父扭曲的脸寸寸逼近,准备念咒反抗。我慌忙举起双手,用胳膊挡住脸颊,嚷道:“刚刚那个血族是亚克·墨慈神教的人!”
约翰神父刹那间停止动作,他问:“什么?”他的神情错愕万分,眼中的杀气顷刻间无影无踪。他当然听到过墨慈神教的名字,双竹小姐身边发生的惨案只怕让他们记忆犹新。
我尖声喊道:“我之前被那个血族抓住,他告诉我他是亚克·墨慈教会的人,他把我变成尸鬼之后,又说了许许多多的秘密,他还嘲笑基督教的法王厅,他似乎处处与法王厅的人作对。我。。。。。我什么都告诉你,我把一切都说出来。”
约翰神父沉思片刻,匕首如杂耍般消失。他站了起来,对达蒙和谢莉尔说:“先抓住这个尸鬼,我们稍后审讯他。哦,你以为活下来很幸运吗?尸鬼!我会用刑罚让你后悔自己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后几句话是对我说的,但我假装吓得魂不守舍,反应并不强烈。
我很快有了脱身之道,心情稍定,被达蒙一把抓了起来。他攥得很紧,但这不过是临时的困境,他们并不知道别墅内的地形,我可以有充足的手段摆脱这些猎人。
谢莉尔说:“巴法拉和贝蒂特,他们两人怎么还没过来汇合?我们过去看看吧,神父。”
约翰点了点头,他们开始沿着庞大的别墅外沿走,大约前进了一百多米,在转角处,我见到别墅坚硬的防弹玻璃被融化出一个大洞,四周躺满奇形怪状的尸体,这些尸体骨骼异样,表情狂乱,面色发白,与先前的指骨有几分相似。
约翰伸手在尸体上触碰,手掌微微发光,他说:“都是些尸鬼,有一位血族。身上没有伤口,都是被拧断脖子的。”
达蒙说:“不是巴法拉他们下的手,如果是他们,我们应该会听见枪响,或者神术的吟唱。”
我想:这显然也不是缇丰王子下的手,怎么回事?难道除了法王厅和墨慈神教的人之外,还有另外的势力到场?
突然间,我察觉到了什么,我的胃液开始汹涌翻滚,我的腿脚开始发颤,我跪倒在地,恐惧浮现在脸上。
约翰皱眉说:“你在做什么?如果你耍什么花样,我现在就割断你的喉咙!”
啊,凶狠的威胁。要是在片刻之前,你的威胁还有用,但对于此刻深陷恐怖中的我来说,我无法再更加害怕了。
我惊惧的说:“神父先生,这些尸体。。。。这些尸体几乎是在一瞬间被人拧断头颅的。”
约翰猛然朝尸体望去,细细查看,脸色犹疑不定。
达蒙说:“这怎么可能?”
我说:“看吧,这些尸体并没有反抗的痕迹,都是直挺挺的躺倒在地,几乎保留着身前站立的姿态。要么是有人催眠住他们的心神,让他们失去抵抗之力,要么是在顷刻间将他们干掉,以至于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约翰主教深深吸了口气,我观察入微,发现他居然在微微颤抖。他说:“不可能是催眠,我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催眠血族中那些邪恶的妖魔。”
血族天生有比人类更坚韧的意志和复杂的大脑功能,他们抵抗精神控制的能力要远远胜过凡人。除非他们情绪剧烈波动,或者施术者的技巧出神入化,否则他们很难受到催眠。
谢莉尔大声尖叫,指着别墅顶上,只见一个动作轻柔的身影站在房顶,手中抓着两个人,他轻轻摆手,将那两个人朝下面扔了过来。
我连忙喊道:“那是你们的同伴!”
谢莉尔与达蒙赶紧冲上前,有惊无险的将两人接住。只见他们的同伴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但毕竟还活着。
那个身影跳了下来,将样貌暴露在月光之下,他大约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一头红色的卷发,眉毛粗厚,但五官非常赏心悦目,他穿着土耳其式的紫色开襟衬衫以及一条精致的牛仔裤,身材纤巧而有力。
约翰主教吸了一口凉气,他似乎认出这人是谁了。他喊道:“托利多族系的巴图·英格尔,绰号夜莺,为什么卡杉德罗的厄夜使者会来到这偏远的地方?”
厄夜使者,天哪,他是一位厄夜使者?如果我没记错,这可能是现存血族中最令人畏惧的称谓了。




面具的肖像画 十七 疾雷行
厄夜使者,来自血族金字塔顶层的怪物,他们卡玛利拉长老会最为倚仗的吸血鬼,是一群无可挑剔的恶魔,是所有违逆六大传统的血族所最畏惧的家伙。当他们张开黑色的羽翼,在黑云中翱翔的时候,除了那些隐藏极深的远古血族之外,世上所有的血族皆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自己不要落入他们敏锐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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