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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巴图·英格尔好整以暇的面对着眼前的我们,嘴角挂着优雅而毫无恶意的微笑。
法王厅的众人脸色犹豫,对于是战是逃,他们半点都拿不定主意。
我低声问:“这位大人。。。。。不知在下的那些同伴,可曾与阁下照面?”
英格尔说:“同伴?啊,他们已经全都死了。”
我只觉得大脑充血,眼前一片模糊,就在我神智即将陷入紊乱之时,我耳朵里钻入一个神秘的声音,那声音悄悄的说:“你指的是桑吉特·缇丰吗?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但最好不要让这些基督徒知道他们的下落。”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这是英格尔正在用奇妙的法术对我说话,萨佛林惊叹的说:“这是‘灵异感知’的训诫之力,这是托利多特有的能力之一,可以通过隐秘的方法将声音传入目标的脑袋里,事实上,我之所以能跟你偷偷说话,也正是使用着这样能力。这人可不简单哪,面具哥哥。”
我想:此人是厄夜使者,只怕实力尚在娜娜小姐之上。便是他突然变成狼人,只怕也不见得有何匪夷所思之处。
英格尔眼中笑意盈盈,却不朝我看一眼。我心有灵犀,鼻子一酸,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嚷道:“我的同伴们哪,我的亲人啊。我可爱的雪儿小姐啊。。。。想昨日你我还亲亲我我,颠鸾倒凤,一夜缠绵,成双成对,可谁知今日却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那一天,我摸着你柔软的身躯,你亲着我俊秀的脸颊,我们四目相对,情浓的无法自已,水流成河。。。。。我好惨哪,我好惨哪。”
反正缇丰王子也听不见,我索性大放厥词,口出狂言。
我一边哭,一边朝英格尔那边偷偷爬了过去。约翰神父紧张的要命,一点儿都没察觉我在搞什么鬼。他盯着英格尔说:“回答我的问题,恶魔!你为什么要来到这儿?”
英格尔似乎颇为意外,他耸耸肩说:“奇怪,我是来参加檀香木节的,这是充满美感的节日,是一门历史悠久的艺术。我还想问:为什么法王厅的骑士们会出现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呢?”
约翰神父捏紧拳头,望着两位人事不知的教会兄弟,大声问:“你对他们做了些什么?”
英格尔扬起脑袋,想了想,笑着说:“我吸了他们的血,顺便奴役了他们,等他们醒来,也许会成为我的奴仆。”
我已经爬过了两人之间一半的路途,突然之间,我感到背后冷气嗖嗖,回头一望,只见谢莉尔与达蒙两人面目现出狂怒,手中端着手枪,一边怒吼,一边朝英格尔接连射击。
愤怒支配了圣殿骑士们,失去同伴的仇恨让他们同时失去了理智。在怒火的驱使下,他们向着最危险的敌人露出了獠牙。
我暗念:草原翻滚,绿涛惊卷万里。雷剑漫天,碧光闪现九天。
大脑接受了请求,我的肾上腺素大量涌出,我让我的五感变得极为敏锐,我知道英格尔的速度非常快,我渴望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闪着银光的子弹飞快的从空中掠过,穿破寒冷的空气,朝英格尔的面门飞去,英格尔站立不动,似乎正在发呆,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当子弹仅仅距离他面部三米的时候,速度骤降,几乎有如在飘动一般,英格尔轻轻挥手,转眼间将半空中的子弹击落。他开始迈步,动作不大,仅仅不过是慢跑,但他的速度远胜过子弹,他来到约翰他们面前,伸出手指,在谢莉尔脑袋上一弹,又在达蒙鼻子上一点。
圣殿骑士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实际上,他们仍然静止在原地,以头发生长般的速度做出动作。
他本想对约翰动手,但仔细观察之后,他摇了摇头,我猜测大概约翰身上有某种防身神术,以至于英格尔无法下手。
我也仅仅只能用眼睛跟上英格尔的速度,他非常快,快的仿佛闪电,以至于相比之下,他似乎将周围的速度放慢了三十倍,而他身为血族,本身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上许多,这两者叠加,让他疾若奔星,势如风火。
在极速之下,他最轻微的动作,也能产生极为猛烈的效果。
五秒后,他退回原地,而子弹依旧在缓缓落地。就在这时,他的速度恢复了正常。
我也立即解除了肾上腺素的作用,感知复原,仿佛时间陡然加速一般。
谢莉尔身躯巨震,捂住额头,惨叫着朝后摔倒,达蒙鼻孔鲜血长流,呜呜的嘶吼起来,约翰惊恐的望着发生的一切,眼神畏缩,苦着脸一言不发。
子弹掉落在地,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墙壁,只有我看的清楚,这是他用急速拍掉子弹的后果。
英格尔拍了拍手,双手摆在背后,身子纹丝不动,面带微笑,用安慰的口吻说:“惊喜吗?基督徒们。卡杉德罗的贵族们向你们问好。”
萨佛林惊呼道:“这是‘天国神速’,是血族之中最强大的训诫之力之一,让他在短暂的时间内拥有急速的感知、柔韧性以及速度,他也藉由高速度而获得了超凡的破坏力,但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快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和分泌肾上腺素的功效相似,但他的能力效果要比我显著数倍,当他神速爆发的时候,甚至比轻蝉大人更难以捉摸。
约翰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骤然发生的一切让他惊慌失措,同时气的浑身发抖,他说:“你违反了协定,你对神职人员下手。这将会引起战争的,血族,人类世界将会因此而疯狂报复。”
英格尔摇了摇头,他苦笑着喊道:“我在开玩笑!你这顽固的老头,我压根儿只不过打昏了他们。我见你们如此无礼,因此随口胡说罢了。老天爷,你们的基督不也有骗人的时候吗?动动脑子吧。”
约翰咬牙切齿,望望身边躺倒的四位下属,用手触碰之前的两位倒霉鬼,手掌并没有微光绽放,见到这场景,他似乎放心了些,脸色开始缓和起来。
他勉强挤出笑容,平淡的说:“如此最好,厄夜使者,我们并没有理由互相争斗,我们仅仅是前来追踪这些非法血族的,并非针对卡玛利拉的任何受到约束之人。”
我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异样,有些不寻常,这位脾气恶劣的约翰老主教,为什么显得如此谦让退缩?啊,对了,这岂非理所应当?他担心厄夜使者的现身与那位被封印的恶魔有关,他怀疑英格尔也是针对此事而来的。他心存疑虑,但却无法证实或否决,因此他打算息事宁人,抱着最乐观的希望,祈求他的上帝让这位血族不要插手此事。
无论英格尔的目的是什么,我当然也期望他不要将局面弄僵。我们需要借助紫血守护的力量来打开封印,因此,我们不能让法王厅的骑士们感到自己正在步入陷阱。而且,更为紧迫的是,我必须找理由留在这里,让法王厅的人将我释放。
我虚弱的喊道:“这位先生,这位先生,你看,我是一个无辜的人,而这些恶棍,这些道貌岸然的神父和教徒,他们污蔑我成了怪物,他们想要将我处决。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有。。。。我有关于檀香木节和墨慈神教的消息,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
英格尔是个机灵的家伙,他顷刻间就察觉到了我的处境,他神色冷漠的对约翰说:“留下这个可怜虫,我放你们走。檀香木节即将开始,我不希望你们打扰我度假的乐趣。”
约翰神父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但双方强弱一目了然,如果泰雷尔不在场,他们就算一拥而上,也会被厄夜使者顷刻间解决,他虚伪的笑着说:“这很公平。”说完,他朝两位兀自晕头转向的下属说:“走吧,孩子们,我们已经了结要务,无需在此缠斗。”
这老头态度前倨后恭,明显心虚的要命。谁都能看出他心里打着另外的鬼主意,但他却侥幸的希望旁人毫无察觉。
谢莉尔与达蒙勉强爬了起来,又用力扶起两位昏迷的同伴。谢莉尔朝我望了一眼,眼神中居然有些许留恋,些许挂怀。我想起她当时那坚强而温柔的拥抱,想起她强壮而柔软的身躯,想起她刚硬而柔情的面容,我不禁上下齐湿。
我深情的喊:“女士!谢谢你救了我。我们有缘再会!”
谢莉尔笑了起来,朝我抛了个媚眼,随着约翰神父渐渐远去。这个离经叛道的女教士,她只怕比那些不信教的人更加放·荡荒唐。
英格尔见他们消失在夜空中,对我说:“来吧,尸鬼,缇丰王子在等着你。”
我应了一声,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他看了我一眼,说:“我刚才启动‘天堂神速’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眼珠似乎在随我转动。”
我顿时惊慌起来,胡乱说:“‘天堂神速’?那是什么东西?我刚刚只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就像幻觉一样,从眼前一闪而过。”
他露出微笑,说:“很了不起,通常情况下,当我使出天堂神速的时候,即便是血族也往往什么都看不到,你能看见我的影子,这说明你的反应十分惊人。”
我曾经见过轻蝉大人稍显身手,她也许使用的正是‘天堂神速’,我一直没弄清楚她的族系,她可能有一部分末卡维族系的血统,也可能是托利多的族人,我突然意识到:我心中的女神,也许隐藏了她真正的实力,亚克·墨慈的病毒让她拥有了不逊于厄夜使者的力量。
我们走入黑乎乎的大厅,我隐约见到我所有的朋友们正坐在沙发上,他们见到我进来,大多发出惊喜的喊声,连缇丰王子都朝我面露微笑,容光四射,难描难画,宛若画卷中人一般。
注释:
灵异感知——血族的训诫之力,拥有这项能力的血族,可以让感官加倍灵敏,察觉到许多不易知晓的征兆和现象,如果经过苦练,还能掌握心灵感应和心灵对话的能力。
天堂神速——血族的训诫之力,这项能力可以让血族的身法和感知进入超速的领域,就仿佛时间在他们身边变得缓慢,随着修炼程度的精进,使用者甚至会产生时间凝固的错觉。但与此同时,这项能力也将带来严重的副作用,如果他们在天堂神速的时间内受伤,也将受到成倍的伤害。
托利多族系——托利多族系是卡玛利拉的成员,血族十三大族系之一,托利多是美的象征,是艺术家和哲学家的族系。他们擅长歌舞、作画、音乐、雕塑以及所有与美相关的创作。他们往往充满灵感,为了追求艺术而愿意牺牲一切。





面具的肖像画 十八 消疑团
黝黑的大厅仿佛坟墓般沉寂,但坟墓中的同伴却仿佛光明的灯火,单单遥望他们,我也能感到一丝温暖。短暂的离别,于我却恍如隔世,我流下眼泪,呜咽着走了进去。
大伙儿都安然无恙,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位安邦德先生仍然昏迷不醒,他浑身骨头多处断裂,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无策第一个冲上来抱住我,大喊道:“面具先生,你没事就好!”他声音微颤,难以抑制激动之情。
我低声叹道:“在下险些命丧黄泉,再也见不到诸位了。”
缇丰王子点了点头,说:“活着就好,面具,我相信你已经见过这位巴图·英格尔先生了。他是卡恩长老的朋友,也是一位厄夜使者。”
我急切的说:“这是自然,若非这位英格尔先生出面相救,只怕在下早就命丧于法王厅恶人之手了。”其实我仍然有办法脱身,但此时正好拍拍马屁,大肆鼓吹此人的功绩。
英格尔不置可否,在沙发上一坐,整个身体呈现出异常优雅而随性的姿态,就仿佛舞蹈家般舒展。他盯着缇丰王子说:“你非常美,大名鼎鼎的缇丰王子,我曾经听说过你的英俊和美貌,但当你穿上女子的装束之后,你美得令人窒息。我不得不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心头顿时升起怒火,心想:这人好不无耻,居然当面说这等不要脸的话!听此人的口音,他定然是法国的浪·荡之徒。
同时我心中又惶恐不安,深怕缇丰王子对这人笑颜相对,流露出柔情蜜意,如若这样,只怕我难免会嫉妒致死了。
缇丰王子眉头一扬,抬起头,挑衅似的望着英格尔,他说:“阁下无需多管闲事,我这般打扮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法王厅的人见到过我,为了不惹他们怀疑,我只能进行化妆。”
英格尔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但他丝毫不生气,微笑着说:“我深表怀疑,缇丰王子,你的脸颇为令人赞叹,这般化妆只有更引人注意罢了。我这一生都在追求极致的美,我相信在你身上,我见到这这样的端倪。你天生就应该是女孩儿,缇丰,请允许我这样亲密的叫你,你的嗓音,你的容颜,你的举止对我而言,都至臻至善,完美无瑕。”
我脑中一片混乱,怒气勃发,嫉妒之情纷纭而来,暗想:这人的语气是认真的吗?这个该死的同·性·恋,这个令人作呕的艺术家,都说追求艺术的狂热分子有些心·理·变·态,现在看来,这话果然半点不假。
缇丰王子浑身僵硬,脸色冷峻,看得出异常恼怒,他话锋一转,毫不客气的说:“使者先生,这儿没有违背铁则的罪人,也没有需要救赎的血亲,我弄不明白你为什么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胡搅蛮缠?我能够处理一切情况,我们就此分离吧。”
我听出缇丰王子对这人十分反感,心中大喜,忍不住喝彩出来,一个“好”字说到一半,朝英格尔望了一眼,立时缩起脑袋,深怕这人暴起发难,我难免首当其冲。
巴图·英格尔居然颇有涵养,他像法国人那样做了个圆滑的致歉手势,他说:“如果我冒犯到你,我必须诚挚的致歉。我偶尔从卡恩长老那儿听到了你们前来艾伦堡的消息,我一直对这个小镇抱有特殊的感情,因而我对你们的行程目的感到相当程度的兴趣。”
所有人都产生了警觉,我沉住气,没有将心底的惊讶表现出来。缇丰王子脸上露出显见的敌视表情,他说:“所以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这儿来?我几乎以为你是格伦德尔派来找我麻烦的人,请记住,巴图·英格尔,你虽然是厄夜使者,但我却是卡玛利拉的王子,在这片无主之地,按照律法,我拥有更高的权利,我命令你就此离开。”
格伦德尔?这是谁?是缇丰王子的敌人吗?我记得他在卡玛利拉之中也并非一帆风顺,左右逢源,上次在萨巴特的地窖之中,我们还遇上两个密谋找缇丰王子麻烦的诺菲勒族系的血族呢。也许这人就是缇丰王子的大对头。
英格尔依旧态度悠闲而沉稳,他反而迎着缇丰王子站了起来,走到这位血族亲王的面前,谦和的说:“王子殿下,请原谅我情不自禁的赞美和突发奇想的关切。我相信你一定明白,我是一位对美景和艺术神魂颠倒的追求者,最近十年来,我每年都会来到艾伦堡,远远的参观这儿的檀香木节——这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节日。当我得知你们此次旅行的时候,我突然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担忧,我深怕你们会破坏我一年一度的盛宴,所以我径直从斯德哥尔摩赶了过来。”
缇丰王子仰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厄夜使者,他问:“那你怎么会在这儿现身?你在跟踪我们吗?”
英格尔鞠了一躬,在缇丰王子身边坐下,他俩十分靠近,我仿佛察觉到了这人心中不堪的念头,这个该死的混蛋呀,他打算就此俘获缇丰王子的心吗?缇丰王子可是个男人呀,虽然他秀美绝伦,此刻穿着女装,但他可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呀。
我心急如焚,要不是怕打不过他,我早就扑上去和这人拼命了。
英格尔回答:“事实上,我偶遇到法王厅的混蛋们,而他们又在跟踪这座豪宅的主人。”
缇丰王子问:“什么?他们在跟踪安邦德?”
英格尔发出一阵大笑,他说:“他们机警的要命,一有风吹草动就蹦跳个不停。安邦德的车子和穿着看上去都极端危险,他们理所当然的会做出防备,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有所收获。但这又是一个令人生疑的巧合,为什么法王厅的圣殿骑士会和你们同时来到这里?我本来以为他们是想和你们作对呢。”
缇丰王子装出困惑的表情,他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太巧了,巧合的令人难以置信。”
英格尔忽然说:“你骗不了我,缇丰王子!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他说出这话,身上隐隐泛出杀气,仿佛狮子朝羚羊露出獠牙一般。
缇丰王子紧张的站起,手掌中闪现着黑色的光芒,准备召唤黑血禁锢。即使有圣物的帮助,面对着厄夜使者,他的胜算也非常小,但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英格尔神情显得有些异样,他说:“你是来寻找那座失落的城堡的,是吗?当然还有那些法王厅的人,我不知道你们从哪儿得到这样的消息,但你之前说过,你刻意装扮,就是为了躲避他们。”
失落的城堡,那又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萨佛林说起过这东西?
萨佛林嘟囔道:“我怎么知道?我已经被封印了很久很久啦,我根本不知道外部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缇丰王子摇摇头说:“我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失落的城堡,但正如我所说,这和你毫无关系。”
英格尔突然神色一变,用极为凶残的语气说:“你在撒谎!当然有关系!我不允许你们这些人玷污我兄长的故乡,也不允许你们玷污我爱人的纪念日。”
随着他发出威胁,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即使我身为麻木的尸鬼,我也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我就像一条可怜的流浪狗,面对着杀狗无数的屠夫一样,心惊胆战的蜷缩起身子,一步步朝角落退去。
缇丰王子手掌中赫然出现长剑,只见身影一闪,英格尔已经捏住了缇丰王子纤细的脖子,将他用力砸倒在地,与此同时,缇丰王子身上冒出无数荆棘,刺破了英格尔的皮肤,并且对准了英格尔的咽喉。
英格尔俯视着缇丰王子,他用恐吓的语气说:“传闻没有错,黑血禁锢果然在你手上。年轻的王子,但即使你拥有圣物,我也可以在下一秒钟捏碎你的喉咙。”
缇丰王子被英格尔死死掐住,无法说出话来。我连忙说:“住手,英格尔先生,我们并不知道任何关于失落城堡的事,更不知道这儿是你兄长的地盘。”
英格尔怒气冲冲的望着我,他说:“那你们最好现在开始解释。”
我大声辩解说:“法王厅在调查亚克·墨慈神教的事,他们获悉安邦德是神教的成员,因而跟踪而来。缇丰王子打算利用亚克·墨慈教会的力量,他计划催眠安邦德,让他作为间谍,从而将神教操纵在手里。这才是他穿上女装的目的,他试图对安邦德施展魅惑术,抢在法王厅之前将此人控制。”
英格尔沉思片刻,问:“墨慈的神教?“
我用力点头,嚷道:“他们试图掌握亚克·墨慈失落的力量,而缇丰王子也有这样的打算,我们从法王厅那儿得到了泄露的消息。您看,我们和您的相遇,那完完全全是巧合。”
英格尔显然也偷听到我们之前在大厅里的谈话,结合安邦德的表现,他似乎相信了我的说辞。他再度露出秀雅的笑容,望着缇丰王子的脸,赞叹的说:“以你的美貌,根本不用任何催眠,就能俘获凡人的心灵,缇丰王子,请原谅我的无礼。”
说着,他在缇丰王子的侧脸上轻轻一吻,缇丰王子眼中爆发出怒火,刹那间,荆棘从四面八方往英格尔包围过来,但厄夜使者转眼角从缇丰王子身前消失了,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已经又回到了沙发上,双手搂着沙发背,目光含笑,悠然自得的看着我们。




面具的肖像画 十九 笑握手
愤怒的血之贵族站了起来,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耻辱,身子由于愤怒而剧烈震动,眼珠由于激动而闪着可怖的红光,手掌捏紧长剑,整个人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仿佛即将决堤的山洪一般。
我一看缇丰王子的架势,心念乱转,暗想:他这一冲上去,非得和眼前的厄夜使者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如此一来,别说解救萨佛林的计划有可能就此失败,连他的小命都可能丧生在这儿。
想到这儿,我一咬牙,又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于是我一扯嗓子,凶狠的骂道:“去·你·的狗·屁使者,你他·妈敢动老子心中尊贵无比,冰清玉洁的缇丰王子?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就算死也要拖着你一块儿死!”嘴里骂骂咧咧,脸上凶神恶煞,一捋袖子管,猛喝一声,如同发疯的大鹅一般冲上前去,照着英格尔那张小白脸就是一掌。
在挥拳的电光火石之间,我心中思绪万千,忐忑不安,如履薄冰,魂不附体,虽然算准他不会要我性命,但也做好了被他猛揍一顿的准备,最好的情况是,我这么一搅和,缇丰王子就此冷静下来,先将这不祥的使者打发走再说,最坏的情况呢,我可能当场被打爆脑袋。心中这么一犹豫,这一手不免显得有些畏首畏尾,软绵无力。
我没料到的是,英格尔不躲不闪,居然愣愣的挨了我一击,脑袋一侧,啪地一声,像是挨了响亮的巴掌。虽然我用力不大,但我可是个身份低下的尸鬼,而他几乎是血族中最受敬畏的贵族,我刚刚这一记精准响亮的耳光,毫无疑问,堪称奇耻大辱。
谁知英格尔扭过头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望着缇丰王子诚恳的说:“满意了?缇丰王子?刚刚的无礼之举,我万分抱歉,但我相信那是情有可原的,尤其是面对你这样。。。。。”
缇丰王子打断他说:“够了!”他血色的眼珠渐渐恢复成蓝色,竭力沉住气,看来我那一巴掌也不算徒劳无功,他缓缓的说:“我们刚刚的恩怨算是一笔勾销,卡玛利拉的贵族之间不应该发生这样毫无意义的冲突。”
他伸出手,示意握手言和。英格尔露出惊异的表情,但似乎很快反应过来,与缇丰王子纤细的手轻轻一握,说:“愿意为你效劳,王子殿下。我希望今后有机会能弥补我今天的鲁莽。”
缇丰王子完全平静下来,他脸上绽放笑容,那是令我痴迷的笑容,他说:“很高兴我们能消除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相信我们从今往后便是相互信赖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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