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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的肖像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这般想着,我脚底抹油,跑的更快了。
那影子躲开圣徒们的围追堵截,转眼间挡在了我的面前,耶尔医生挥舞拳头,砸开两个圣殿骑士的攻势,来到我身后,我紧张的前后张望,两个敌人前后夹攻,速度都快的惊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萨佛林又念起了远黑山的火焰咒,耶尔医生反应神速,火焰刚刚上身,他敏捷的朝前一冲,在地上翻滚几下,躲开了火焰的攻势,虽然身上烧掉了几块皮肤,但也并无大碍。我咬紧牙关,心想:这下得使出真本事啦。正想硬化手掌,来一手“一针见血”的毒招,那位圣殿骑士达蒙突然挡在我面前,对着耶尔医生说:“医生!你还记得吗?是我!我是在你诊所治病的那位教士!”
耶尔医生狂笑起来,他喊道:“那你最好乖乖让我吸干你的血!”他朝达蒙发动攻势,达蒙脸现犹豫,手掌中变出圆盘,横竖凌空划过,将耶尔医生迫开,他说:“退后吧,医生,你们赢不了的。”
耶尔医生仿佛没听到一般,敏捷的在达蒙身边蹿来蹿去,达蒙反应不快,加上心中念旧,一时不察,被耶尔医生钻入了防御圈,医生将达蒙按到在地,捏住达蒙的喉咙,指挥影子挡开其余敌人。他望着恐慌的圣骑士大笑起来,张大嘴巴,朝达蒙脖子上咬去。
在紧要关头,我瞅准时机,全力一脚踹开耶尔,耶尔猝不及防,重重摔倒在地,趁着他朝我怒然瞪视的刹那,我手掌斩下,只听跐溜一声,他的脑袋沿着脖子断裂,如皮球般在地上弹了弹,转了转,端端正正的竖在了地上,仿佛精心搭建的墓碑一样。
耶尔召唤的影子瞬间呆立不动,很快融化在空中,一丝残影都不剩了。
我心中有些悲哀,可更多的却是好奇,上次我砍断桑树小姐的脑袋时,和今天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连他们的脑袋断处和落地状态都极为相似,莫非我手掌这一斩有什么奥妙么?
我打算给它起个名号,就叫做“金花飘零枝离杆,头颅落地化墓碑”,我可以叫它金花墓碑掌。
达蒙带着不忍的表情爬了起来,勉强说了声:“谢谢。”
我正想吹嘘一番,突然发现小唐与陆檀那边又出了乱子,三位气疯了的血族以及五个女尸鬼绕着她们两人围攻,另有两位圣殿骑士在守护着她俩,但他们左右见拙,身上满是鲜血。
我想起心中发过的誓言,尤其担心小唐的安危,立即拔腿朝她们那儿冲了过去,但相隔距离实在太远,当中又有不少尸鬼和血族拦路,我被追赶的火烧屁股,自顾不暇,反而离她们越来越远了。
萨佛林念起咒语,一枚血矛凝聚成形,如箭矢般朝敌人直飞过去,其中一个血族躲避不及,被血矛刺穿喉咙,远远飞了出去,精准的被钉在了一棵树上。
与此同时,我见到一位圣殿骑士被女尸鬼缠住手脚,另一个血族猛扑上来,手掌挖破他的胸腔,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
圣殿骑士哀嚎了两声,就此死去,那位血族贪婪的吞食着圣徒的心脏,将血族暴虐的一面毫不掩饰的显露了出来。
剩下的圣殿骑士惊慌失措,心神不宁,开始盘算着先行逃命的可能性。
我集中精神,准备释放出肾上腺素,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她们身边,正在我蓄势待发的时候,无策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他一腿踢在女尸鬼的脚上,将女尸鬼踹飞了大约二十米远,咔嚓一声,女尸鬼双腿齐断,呀了一声,痛晕了过去。
血族和尸鬼们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无策用了什么法子,他转眼绕道了敌人背后,快手快脚的掐住两个尸鬼的脖子,轻轻一转,那两个尸鬼闷哼两声,栽倒在地,竟然被无策掐昏了过去。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四 亮底牌
我一时有些犯晕,眨眨眼,看清那边状况,无策正忙着掩护两个女孩儿后撤,数个敌人围着他疯狂追杀,虽然情况不妙,但他却显得游刃有余。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嫉妒之火,愤愤的想:此人天生武勇,才资卓绝,也不用如何历练,便有这等身手。再看看我?虽然费尽心机,卧薪尝胆,却被这些杂兵小怪追的四处奔波,无处藏身。哪天我找准机会,定要设下陷阱,让他栽几个跟头,以解我心头之恨。
萨佛林忍不住打岔道:“面具哥哥,有时候你的心思还真可怕呢。”
我得意一笑,嚷道:“这是自然。”正想着呢,报应从天而降,从旁忽然冒出一个血族,朝我狠狠一撞,我啊呀一声,摔了个狗啃泥。好在这人一门心思逃跑,并没有对我补上一刀一枪,我也捡回了条小命。
我抬起头,见到无策手忙脚乱的应付敌人的围攻,那三个不知名的血族都相当难缠,动作诡异莫测,速度远超那些女尸鬼。但我发觉无策虽然深陷困境,但并没有显得紧张或慌乱,而是在本能的保留实力,寻找一击破敌的时机。
当中一个血族往旁望了一眼,见到满脸关切的小唐与陆檀,不知为何,顿时勃然大怒,嚷道:“你们杀死了我心爱的尸鬼!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撇下无策,朝小唐那儿冲了过去。
小唐尖叫起来,跌坐在地,眼神一片惊恐,在间不容发之际,陆檀拔出手枪,瞄准血族接连射击,那血族避开两枪,被第三枪打中手臂,痛的大声惨叫,速度稍稍减缓,就在这时,无策来到他身后,在他后脑勺猛踹一腿,随后将血族按在地上,对陆檀说:“瞄准脑袋射击!”
陆檀沉住气,飞快的朝血族脑袋上开了两枪,我见到两道银光闪过,那血族痛苦的挣扎了几下,躺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了。
当那血族被银子弹命中的时候,无策翻身而起,一个灵巧的转身,避开另两个扑来的血族,顺势来到他们背后,在两人的太阳穴上如敲鼓般一砸,那两个血族浑身巨颤,身体失去平衡,接连跪倒在地。
无策又对陆檀喊道:“射击要害!”
陆檀再度开枪,这一次手掌端凝稳重,连最轻微的抖动都没有,她一枪击中一位血族的心脏,另一枪打穿第二位血族的额头,两位敌人嘶吼了两声,直挺挺倒地而亡。
局势安定下来,陆檀惊魂稍定,脸色有些惨白,可却又有些高兴,她对无策说:“谢谢,无策小弟,谢谢。”
无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头张望一番,说:“你看见面具先生了吗?他没和你们在一块儿?”
陆檀不满的说:“他这人机灵的很,一开战就溜到最后排去了。”
我只感一阵凄苦委屈,缩头缩脑,躺倒在尸鬼的尸体当中,暗骂道:“你这丫头懂得什么?这是求生本能,便是圣贤也未能免俗。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下这一招“走为上策”,便是为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局势渐渐稳定,尸鬼与血族的疯狂攻势被化解了大半,我偷偷四处打量,发现英格尔、泰雷尔以及缇丰王子各自面对着三、四个血族对手,英格尔心不在焉,缇丰王子巧妙迂回,唯独泰雷尔大发神威,手中握着金光闪耀的锤子,几下将四个血族砸得灰飞烟灭。
我想:泰雷尔不愧为当世最强的圣殿骑士和血族猎人之一,不知他和英格尔谁强谁弱?
泰雷尔结束了他的战斗,朝英格尔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你在玩什么把戏?厄夜使者?还是你心疼这些邪恶的血亲?”
英格尔苦笑着避开血族的攻势,顷刻间发动神速,只见他影子晃动,瞬间回到原地,仿佛他不曾挪动身体。他面对的三个血族愣愣的发呆片刻,手脚断裂,鲜血迸流,大喊着化作烟灰,消散在半空中。
泰雷尔赞同的点头说道:“不愧是厄夜使者,这些三流货色,你确实应付自如!”
英格尔也不答话,扭头朝缇丰王子那儿看去,脸上现出犹豫的表情,不知该不该上前帮忙。
倏然,我发现泰雷尔表情一变,握紧战锤,以雷霆般的气势朝英格尔身上砸去,英格尔很快察觉到异样,想要发动神速之力,但却慢了半拍,泰雷尔的战锤正中英格尔背部,厄夜使者如碎石般跌了出去,在地上翻滚几下,勉强支撑起来,五官中纷纷流下血水,他用愤怒的目光直视泰雷尔,怒道:“卑鄙的杂·种,你胆敢暗算我!”
泰雷尔身上的光芒如旋风般盘旋,那是神力在他周围助阵,他缓缓朝英格尔走去,理直气壮的说:“你才是不可饶恕的叛徒,法王厅绝不会姑息你这样无耻的变节者!我早就想砸碎你的脑袋了,巴图·英格尔,以清算你对教会和上帝犯下的罪过!”
英格尔吐出一口血痰,勉力站起,擦干嘴角的血迹,双眼凶狠的凝视着泰雷尔,仿佛要将眼前的圣殿骑士撕成碎片。圣殿骑士停止前进的脚步,站在离英格尔十米左右的距离,深深呼吸,遥遥对峙。
就在这时,缇丰王子解决了所有对手,与无策他们汇合,站到英格尔背后,而法王厅的圣殿骑士们也走到泰雷尔身边,紧张的气氛依旧在教堂空地前阴魂不散,双方仿佛置身于危险的火山口,只要一点轻微的迹象,便能引发另一场惨烈的剧斗。
缇丰王子说:“约翰主教,你也打算支持这样鲁莽而卑鄙的举动吗?”
约翰的脸上沾满着敌人的血迹,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凶残异常,他说:“你们在这儿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卡玛利拉的走狗!那些亵渎的尸鬼和血族已经被消灭干净,留下这个叛徒,我们就放你们走,饶恕你们那不洁的性命,但谨记从此以后不要再被我们盯上,也不要再与法王厅为敌。”
他们人数比我们多,英格尔受了重伤,只怕挡不住泰雷尔,只凭借缇丰王子和无策两人,无法应付剩余的圣殿骑士。局面万分糟糕,想不到我们费尽心思,最后却依然不得不与法王厅的人正面冲突。
缇丰王子扶住英格尔说:“我不会背弃血亲,玷·污梵卓的尊严!如果你们不畏惧死亡,大可以上来尝试它的滋味!”
说着,他张开手掌,黑色的荆棘汇聚起来,一柄华美的黑色长剑出现在他的手掌心,在他周围流淌一地的血液中,无数荆棘开始蔓延生长,汇聚成数个庞大的利爪,戒备的对准圣殿骑士们。
他们被这一幕深深震慑,先是露出迷茫的表情,随后纷纷现出震惊之情,约翰主教气急败坏的说:“黑血禁锢!你怎么会有梵卓的遗物!”
我知道法王厅的人在收集十三位洪水先民的遗物,他们能认出黑血禁锢乃是理所当然的事。
缇丰王子说:“我已经见过你们手中的紫血守护,泰雷尔·克里斯托弗先生。事实上,我一开始就知道它在你们手中。”
泰雷尔沉默了片刻,从背上的大背包中取出一块圆形金属,金属本身隐隐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表层极为光滑,紫色的光影在表面肆意游弋。他举起盾牌,皱起眉头,对缇丰王子说:“我开始觉得这一切不那么简单,桑吉特·缇丰王子,你们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缇丰王子说:“我知道你们想要解开此地封印,将某个恶魔的力量释放出来,不是这样吗?”
泰雷尔与约翰两人互望了一眼,约翰露出惊怒交加的表情,说道:“你怎么会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他脑子并不好使,被突如其来的震惊冲昏了头脑,在这等情形下,依旧没弄清楚——这一切都是缇丰王子布下的圈套。
缇丰王子笑了起来,他别有深意的朝圣殿骑士们望了一眼,回答:“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泰勒尔威严的朝身后的骑士们望去,目光猜忌,似乎在怀疑同伴中存在着另一位无耻的犹大。约翰捏紧拳头,嚷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做,缇丰王子?”
缇丰说:“你们得到的情报有误,单凭紫血守护,无法打开那个封印,必须集齐三件圣物的力量,才能开启这儿的隐秘之门,进入封印之地。”
随后,他扭头对着远处装死的我喊道:“面具,把它取出来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死人堆中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悻悻的在大衣口袋中摸索片刻,取出一根银色长鞭,在空中一抖,绽放出缓缓流动的银光。
约翰吸了一口气,就像是溺水之人将脑袋探出水面似的。
他气恼的说:“圣血之匙,很好,很好!这一切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缇丰王子说:“无论怎样,如果要找到封印之地,你们必须借助我们的力量。只有被圣物承认的人才能发挥圣物的力量,我认为你们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约翰极为苦恼,一边思索,一边凶神恶煞般的瞪视着我们。过了片刻,泰雷尔苦笑着说:“走一步看一步吧,约翰,他们拥有圣物,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约翰长叹一声,说:“那么,要如何找到封印之门呢?狡猾的缇丰王子?”




面具的肖像画 三十五 魔影现
午夜的钟声恰巧于此刻想起,悠长而遥远的响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在寂静中回荡,连人心都为之动摇,它仿佛神佛的低语,仿佛恶魔的呐喊,仿佛从灵魂中陡然冒出的呢喃。
英格尔仰起头,虚弱的脸上现出浮现出莫名的惊恐,这钟声让他想起了往事。他不禁喊道:“钟声,那是真实之眼城堡的钟声。没错!没错!那一天,当城堡与曼龙消失的时候,我听到的也是这样的钟声!但这座小镇上并没有钟楼,更没有如此壮丽的钟!”
缇丰王子似乎并不在意此事,他对英格尔耳语道:“养精蓄锐,我的朋友,虚幻的钟声并不危险,这些圣殿骑士才真正难缠。”随后,他对我说:“面具,你站好位置,当三件圣物形成正三角形的时候,谜底将会解开,我们将能够抵达封印恶魔的巢穴。”
我应了一声,大致丈量了我、缇丰王子与泰雷尔之间的距离,小心谨慎的移动位置。我算得非常准确,当我停在我预想的地方时,三件洪水先民的遗物同时产生了显著的反应。黑剑笼罩在黑雾之中,紫盾上浮现着紫色的鬼脸,而银鞭则现出闪电般跳跃的白光。
缇丰王子深深吸了口气,显得十分激动,圣殿骑士们也忍不住发出欢呼声,大伙儿急忙四顾,可却没发现其余异状。
萨佛林轻声对我说:“面具哥哥,请你将双手放在地上。”
我照她的话做了,她开始念咒,我感到体内血液涌动,仿佛澎湃的江河,三条闪光的细线将我们三人连接起来,繁复而壮观的花纹如烟火般在地上蔓延开来,我仔细辨认,知道这是一个庞*阵的图案,它从空地上扩散出去,就像是焚烧的火苗一样,短短一分钟之内,它似乎已经抵达了远处的雪山峰岭之处。
无策突然指着广场的方向喊道:”看那儿!看那儿!”
他有些兴奋,就像是见到稀罕物的孩子一样。顺着他激动发颤的手指,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望去,一座幽暗而巍峨的城堡,仿佛海市蜃楼般出现在原先广场的方位,与其余建筑相比较,如同巨人站在凡人身边一样,又像是红杉树与灌木丛的落差,原先就已经十分宽敞的广场,此刻凭空扩大了数倍,毫不突兀的给城堡留出了空间。
那城堡似乎一直在那儿,隐去踪迹,默默的等候着召唤,经过千百年的时间,经历过战乱的考验,终于在今天重现在所有人眼前。
英格尔狂热的喊道:“真实之眼城堡,天哪!天哪!”他热泪盈眶,情不自禁的将缇丰王子抱住,缇丰王子有些尴尬,稍稍用力挣脱他的手臂,英格尔仿佛失去支撑的骨架,失神的坐倒在地,嘶哑着嗓子喊道:“为什么它会回来,难道。。。。难道。。。。。他也会重现么?”
我在心中默想:没错,曼龙来了。他是来领取火玫瑰的猎物,是来迎娶他选中的新娘的。
根据此地的传说,十年一次,火玫瑰会在某位女孩儿身上绽放,她由此将获得不朽和美貌,并在深夜中无声无息的消失。艾伦堡的镇民认为她受到神祗的祝福,由此升入了天堂。
但事实并非如此。
十年一次,那位远古的幽灵,残忍的血之贵族,巴图·英格尔的兄长,藏身于未知之地的曼龙·英格尔,踏出他的避难所,以无人察觉的方式,掳走他心仪的新娘。
但这一次,由于三件圣物开启了封印,将那消失的城堡召唤出来,我预感他即将现出活生生的身影,他将在我们面前,试图带走被火玫瑰选中的缇丰王子。
在城堡的诡异的阴影下,我见到两个身影沿着街道缓缓朝我们这儿走来。两人身上都披着华贵的斗篷,一人身材壮硕高大,佩戴着长剑,穿着国王般庄重的服饰,另一人则显得瘦弱而悠闲,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修士布袍。
英格尔猛然爬起来,冲着两个身影喊道:“什么人?是曼龙吗?”他身上被泰雷尔造成的伤势还没痊愈呢,此时情绪起伏不定,剧烈的动作撕裂了神术造就的伤口,鲜血从嘴角止不住流了出来。
但他仿佛浑然未决,双眼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位神秘的来客,恐惧在眼中打转。
那位走在前头的剑客发出惊喜的叫声,他掀起斗篷,在我们前方二十米的地方停下脚步,笑着喊道:“巴图,弟弟!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你。”
当他现出容貌时,我被那张怪异的脸吓了一大跳,那是一张光秃秃的脸,连一根毛发都没有,就像是刚刚剥壳的煮鸡蛋一般光滑,但皮肤之下隐隐透出尸体般的灰色。他的眼睛一片混沌,没有眼珠和瞳孔,只是一片血海般的红色。
巴图·英格尔退后一步,吃惊的喊道:“你。。。。你是曼龙?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曼龙发出爽朗的笑容,他说:“拜你所赐,弟弟,我被绝望的囚禁在暗影的封闭世界里。每十年一次,我能透过暗影的裂隙,如幽魂般来到这个我曾经居住的世界,领取一位我中意的女孩儿,她受到过火玫瑰的祝福,因而能毫无障碍的随我回到真实之眼城堡。只不过这一次,你们居然能够看到我,这是你玩的把戏吗?我顽皮的弟弟?”
随后,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望着站在巴图·英格尔身边穿着女装的缇丰王子,他依旧秀雅卓绝,毫不畏惧的回望着这位远古的血族。
曼龙满意的说:“我的目光一向很准,她是我数百年来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儿。”
缇丰王子答道:“血亲,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如何注意到我的呢?”
曼龙朝他鞠了一躬,谦和有礼的说:“在镇民们所谓的檀香木节前夕,城堡会无形的浮现在艾伦堡广场周围,虽然无人能知晓,但我透过窗户,却能够观察广场上举行的一切,并操纵玫瑰花飘落在那些女孩儿的身上。但每隔十年,我才有权选择我中意的女孩儿,将她带回我孤独的城堡。也就是说,是你,我尊贵的小姐。”
缇丰王子发出欢畅的笑声,似乎觉得曼龙在开着恶劣的玩笑,他说:“很遗憾,曼龙先生,我并非女子,而是男子之身。在这儿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也有无数方法可以证明我的话。”
曼龙瞬间愣住了,他质疑的盯着缇丰王子望了半天,对着他身边那位瘦弱的随从问了几句话,刹那间龇牙咧嘴,露出剑齿虎般的犬牙,脸上浮现出恼怒的表情。
在那个瞬间,他丑陋的不像人类,而成了凶残的怪物。他和巴图·英格尔半点不像,仿佛他的脸经过拙劣的整容,已经失去了人类最起码的痕迹。
他扬起脑袋,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仿佛数吨重的老虎发出的咆哮,随后他怒道:“那事情反而更加简单了,你这个卑劣的骗子,我不得不将你带回城堡,吸干你的血,将你大卸八块!”
缇丰王子侧着脑袋说:“那也是不可能的,血亲,我恰巧也是一位血族,而且并不容易对付。”
曼龙说:“每一位被火玫瑰选中的女孩儿都会被转化为血族,但她们每一个都被我吸干了血,相信我,我说得出,做得到。”
巴图·英格尔忍不住打断他,怒道:“你。。。。。你做了什么?你吸干了血亲的血?你在噬魂?”
曼龙开始剧烈的喘气,喉咙中发出野兽的呼噜声,他伸出手掌,狂笑着说:“没错!没错!唯有那样,我才能麻木自己的痛苦,那巨大的痛苦——被爱人背叛,被亲人处刑的痛苦。我需要血亲的灵魂来让自己变得铁石心肠,我需要见到这些美丽的女孩儿一个个死在我怀里!”
厄夜使者气得浑身颤栗,他说:“既然如此,我将在此再度终结你的罪恶,将卡玛利拉的制裁之剑刺入你那丑恶不堪的心脏!”
我走到缇丰王子身边说:“王子殿下,这人已经丧失了人性,他犯下了太大的罪孽,已经渐渐转化为野兽了。”
缇丰王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警戒的望着曼龙·英格尔,缓缓点了点头。
当血族屈从于自己嗜血的欲·望时,他的本性会迷失,他将彻底丧失理智,从万物之灵沦·落为原始的怪物,他的灵魂将从世上消失,那是上帝为血族戴上的镣铐。
曼龙朝巴图·英格尔望去,发出威胁的吼叫,浓烈的杀意从他身躯中奔涌袭来,巴图·英格尔睁大眼睛,也冲着他的兄长怒吼。就在两人的吼声尚在夜空中回荡的时候,两人瞬间消失,在短短数秒钟之内,海啸般磅礴的气浪扑面而来,那是两人在高速中碰撞产生的气流。我感到不妙,仓皇的朝后避开,在退却的同时,我发现除了泰雷尔,缇丰王子以及无策之外,所有人都狼狈的在逃避这战斗的波动。
巨响轰鸣,地面上陡然出现一个十米半径范围的大坑,深入地下至少也有五米,一阵烟尘冲天而起,过了片刻,一阵疾风将烟尘吹散,我隐约见到两个影子一闪而过,等我扭头朝那边望去,只见曼龙正捏住巴图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发出疯狂的大笑,将厄夜使者用力摔入燃烧的教堂废墟之中。
火焰生出触角,将巴图·英格尔的身躯吞没,曼龙又再一次邪恶的仰天长笑,在斗篷上擦干血手,将眼神投射到缇丰王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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